黑暗遊戲之成神之路/成仙之路 - 第13章

凶飛(方士)



孫七腳一抬,踢在桌子上。抽屜啪的一聲合攏。胡三爺的腕骨喀嚓一聲被夾斷。孫七在胡三爺殺豬般的慘叫聲中冷冷的說道:「做人要知道自己的限度,廢物就不要想要指揮強者。否則,會有報應的。」

轟隆一聲,幾個人的身體撞破大門飛了進來。孫七右手一翻接住了前兩具,順手扔回去。身軀在空中相碰,灑下一片血雨。

孫七面露凝重神色:「鬼手港……看來我小看你了。居然已經可以在這邊使用鬥氣了。該誇獎你兩句。」

胡三爺狂叫道:「你不是說殺了他嗎?孫七,你這王八蛋居然敢出賣我們,我會告訴老爺子的,你死定了。」

「給我閉嘴。」孫七右手一楊,隔着幾米胡三爺臉孔上上卻響起清脆的耳光聲。他的幾顆槽牙帶着血沫飛出,人一頭栽倒在地,象一隻待宰的豬一樣在地上哼哼。

「這裡,總共一百五十七人,我的數學不好,沒有數錯吧。」許文港把手裡提着的兩個人扔到孫七的腳下。

「沒有數錯,看來你已經把所有的青龍衛隊都殺了。連廚師和女傭都沒有放過。好,很好。」

「我沒有殺那些沒有還手的女人,我和你們不同,我是人渣,但是我不是畜生。」許文港一步步的走近孫七:「小早川在那裡?」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不要太張狂,我學會鬥氣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那裡吃奶呢。」孫七一拳把紅木桌子砸成兩片。

在他身體周圍,鬥氣盤旋,就如颳起了一陣颱風。孫七傲然道:「在地球上,沒有人是我的對手,我是無敵的。」

孫七展開雙臂,身體兩側又出現了兩個他。「剛學會鬥氣的你沒有見過吧,最強者才能夠使用的技巧。鏡影術。別說我沒有告訴你,這兩個可不是環影,而是和我有着同樣能力的分身。三十秒,我就會摘下你的腦袋。」

第二章

在胡家三少爺的眼中,眼前的一切就惡夢般一樣。無數個影子突然交錯而過。狂風將他拋到了牆壁上重重的反彈回來。書房內的書架紛紛崩壞,被撕碎的書頁就如滿天的蝴蝶片片飛舞。

結束和開始一樣突然,兩個人背對背站着,不過交換了方向。許文港身上有多處傷痕,而孫七看起來毫髮無傷。

「打贏了,孫七,幹得好。這樣才是中國第一格鬥王。」胡三雖然被孫七剛剛教訓了一頓,但是孫七到底是自己人,自己的生命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可是落在這個渾身是血的混混手中,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一個敢殺光上百人的瘋子,光想到和他面對面就讓胡三少爺兩條尊貴的腿發軟了。

「怎麼可能?逆回天·鏡像分身術絕對不是你能夠懂得的技術。你不過是一個鬥士,我可是……這不公平!」孫七踉蹌着向前走了幾步,身體肩肘膝等關節出現一道道血痕,接着整個人就像是被拆散的木偶,身體變成十餘塊散落在地面上。

許文港看着孫七的殘骸,冷漠的說道:「你不過是被地球重力束縛的悲哀的靈魂而已,怎麼會懂得力量的真正的涵義。」

轉過頭,他滿是血污的面孔衝着胡三爺微微一笑。在胡三爺的心目中這一笑比死神的獰笑更加恐怖。就如看着老鼠的貓,看着小白兔的美洲豹。

「不要殺我,我是你們老大的哥哥。我是胡家的人,你不能殺我。」胡三爺在地面上狗一樣爬着,想要躲開這個可怕的瘟神。

許文港一隻腳踩在胡三爺的背心上,平和的問道:「說,小早川在那裡?」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在船上。」胡三爺就像壓在石頭下的烏龜,只能驚慌的叫嚷。他把自己知道的全部不假思索的說出來,只求能夠活下去。

「孫七他們從另一個世界弄到了重要的貨物,要賣給那些美國人。害怕別的勢力知道插手,小早川前些日子就親自在那艘改造的船上了。還有美國派出的精銳特種部隊也在那艘船上。他們打算以油船的形式離開上海,前往日本橫須賀美軍基地,將貨物交給美國人。美國人承諾,收到貨以後給他們世界上最大的軍火訂單。」

「美國人?是什麼上帝代言人嗎?」

「是的,是他們。我們刺殺老四,奪取上海的黑道勢力也是他們的意思。不然我們才不會插手黑道的事情呢,我們胡家的產業大部分在美國,不能的罪他們的。」

「他們到底要什麼?到底是什麼人?」

「我不知道,除了老爺子,誰也不知道。」胡三爺聲嘶力竭的叫嚷着,淚水和鼻涕一起掛在肥胖的圓臉上。

「那你就沒有價值了。」

胡三爺絕望的叫嚷着,這是他最後的一道救命稻草。「不,不要殺我,我知道,我知道老四如何恢復的秘密。」

許文港聞言心中一震,幾乎摔倒。但是表面上卻冷酷的說道:「說,如果是假話,我就把你的心挖出來。」

這時候的胡三爺表現了他身為奸商胡家的人的本色:「你要發誓我說了你不會殺我,否則你就是再折磨我我也不會說。」

許文港不怒反笑:「還敢說狠話,信不信我剝了你的皮。我可是混混,不要把我當成警察,問你話還要請你和咖啡。」

胡三爺鼓起勇氣叫道:「你要是不答應不殺我,我絕對不會說的。我是商人,虧本的生意寧死也不做。」

「看到你,我到是明白了為什麼別人說胡家剛出生的嬰兒也會是奸商了。」許文港抽打着他的肥臉:「好吧,你說出救四爺的方法我就不會殺死你。這隻手,絕對不會傷害你分毫。否則我死無全屍。」

「你所去的那個世界,有一個叫做奧林匹亞的大陸。那裡有個國家叫做冥國。冥國的國庫內有一件寶物,叫做回魂之琴。只要在老四身邊奏響那面琴,老四就能甦醒。」

「你怎麼知道的?」

「是孫七他們說的,他們說這是腦部已經死亡的老四唯一復活的方法。」

許文港點點頭,「好吧,下一個問題。這裡的保險庫在那裡?我想你這傢伙應該在這裡有個存放現金珠寶的地方。」

「你要錢,沒有問題,我帶你去拿。」

聽到許文港要錢,胡三爺鬆了一口氣。胡家自古的家訓是,只要是能夠用錢解決的人,就一定可以做成生意。只要能夠做生意,世界上任何人都會是胡家人的朋友。不管他是妖魔鬼怪,還是殺父奪妻的仇人。

移開一面牆壁後,一個金庫出現在許文港面前。「你這傢伙,難道把銀行搬到自己的家裡面了?」

輸入複雜的密碼後,最少有五噸重的鐵門打開,裡面是一沓沓各種面值的大鈔。美元,歐元,日元,韓元,台幣,港幣,新加坡元,應有盡有。另一側堆着比許文港還高的金條。還有一盒盒的珠寶鑽石。一包包的海洛因,可卡因。

許文港罵道:「他媽的,看了這裡,我就知道上海為什麼那麼多窮人了。你們搜刮的還真狠。」

「我們只是生意做的比較成功而已。」胡三爺居然敢反駁。大概是許文港說不殺他,讓他心裡安心了。

許文港拿過來一條蛇皮袋子,將大量的現金珠寶黃金裝進去。直到將整個袋子裝滿,然後他對在一邊媚笑的胡三爺說道:「剛才說我這雙手絕對不會傷害你對吧?」

「對,你不能的反悔的。」

「我們出來混的,說一不二,說出的話就是板上的釘子,決不改變。」許文港目光中殺機一閃,「不過只要不傷害你就行了。」他一腳將胡三踢進金庫里。「數着你弄來的錢過日子吧,在氧氣損耗玩之前有人來打開這裡你就可以活下去了。看命運女神這次會不會在你面前跪下吧。」他將金庫大門關上,又將移動的活牆恢復原裝。這個金庫非常隱蔽,鋼鐵大門足以隔斷裡面發出的任何聲音。

看着一地的屍體,許文港長呼一口氣。「我他媽的究竟怎麼了?現在的我,擁有了遠遠超與常人的力量,我……還是人類嗎?孫七也能使用鬥氣,這個世界從那裡回來的人到底有多少?」

第三章

天光漸漸放亮,急速行駛的警車的尖鳴震動了整個上海,似乎所有的警車都出動了,到處都是檢查站。幾十年來平靜的上海,第一次充滿了緊張的氣氛。

濟嫂用熱水洗乾淨小羅身體上的多處傷口,由於窮困潦倒,他已經沒有錢去醫院了。

濟嫂埋怨道:「你還信他的鬼話,如果不是你跟他講什麼義氣,你怎麼會落到如今這樣的下場。只要把他交上去,就有賞金拿,我們就可以過好日子了。你一天到晚的兄弟,義氣。有沒有為我想過,讓我在街頭為了三五十塊和別的男人睡,你對的起我嗎?」

「對不起。」小羅看着滿頭是汗的濟嫂感到深深的內疚。開始自己是為了兄弟情,將發瘋流落到街頭的濟嫂接回來。卻沒有想到隨着濟嫂神智的恢復,自己和她走到了一起。在自己情況越來越糟糕的情況下,是靠着濟嫂在街頭拉客,兩人才能夠活下來。自己做為男人,實在是對不起她。

「算了,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在後悔,也抓不住他去領賞了。你和阿濟是一樣的人,只顧着自己的兄弟。女人跟着你們,是上輩子欠你們的債,這輩子還給你們。」

一陣微風吹過,一個身影站在兩人身前。

「許哥!」

許文港背着一個大口袋,抱着一個熟睡的小女孩站在兩人面前。「小羅,有件事需要拜託你。」

濟嫂狠狠的踢了小羅一腳,小羅卻依然說道:「說吧,我一定辦到。」

許文港將小女孩遞給他:「這孩子因為我受了別人一輩子也受不了的苦,我希望你能夠照顧她長大,讓她平安快樂的度過後半生。」

說着,許文港將背後的口袋扔到地上:「這裡的現金珠寶黃金加起來也值兩三千萬美元。小羅,你把還活着的弟兄找齊,離開上海到北方找一個小城平安的度過後半輩子吧。這些錢應該夠你們後半生用了。這孩子,不要讓她再受苦了,這是大哥拜託你最後一件事。」

濟嫂拉過袋子,袋子口掉出了幾沓鈔票。濟嫂抱起鈔票,大聲的哭泣起來。這淚水,是因為喜悅而流。

許文港跪倒在濟嫂面前:「濟嫂,我母親早死,我來到上海後多蒙你照顧了。他們說,嫂子就是母親。我也一直把你當做我的媽媽。濟哥的事情,我沒有話好解釋。這些錢,希望你能過個平安的下半生。濟哥的仇,我一定會報的,就算是將這個世界掀翻了,我也一定會為濟哥報仇的。」

小羅勸道:「許哥,不如你和我們一起走吧。你一個人怎麼報仇?這些錢足夠我們平安的度過餘生了。就讓過去的事情變做一場夢吧。」

「我不能走,如果我和你們一起走,龍翔堂乃至全國的黑道都會追殺我們。躲到任何地方,也會被他們揪出來。只有我留下來,和龍翔堂做個了斷,你們才能太平的度過下半輩子。你只要幫我照顧好這個小丫頭,大哥就多謝你了。」

濟嫂這時叫住許文港:「阿港,阿濟有一樣東西。他說要是你回來交給你,說你也許有用。我現在給你,過去的事情就徹底的結束了。阿港,我希望今後半輩子,再也不要見到你。」

濟嫂從床底拿出一個報紙包的小包,細心的解開。包里的東西許文港並不陌生,一個雞蛋大小肉呼呼的圓球,垂着十二條綠色的觸鬚般的帶子。正是楊雨絲所稱的遊戲連接器。

許文港忍住激動的心情雙手接過連接器,向濟嫂連磕三個響頭。起身離去。小羅和濟嫂知道,這是許文港最後一次和他們見面。

屋外傳來許文港的最後的聲音:「小羅,只要這個世界有天,有地,有人,就一定有道義。」

濟嫂靠在小羅的肩頭,替小羅擦去不停留下的淚水:「你們男人,真的好傻。阿濟是,你也是,阿港……也是,你們都是最糟糕的男人,但是是最好的男子漢。」

龍翔堂本部在上海,在長江三角區有十八個分堂,堂口正式成員三萬人左右。連為堂口工作的人邊緣地小弟算上,是一個擁有五十萬人以上的巨型組織。曾經有警察說過,龍翔堂要是按照他們的速度發展下去,二十年內,就會取代華聯幫,成為世界上最大的幫派組織。

龍翔堂十八個分堂的托把子,很少會聚集在一起。正確來說,在龍翔堂的歷史上,還從來沒有過。就算是龍翔堂老大,上海梟雄胡四爺遇刺,也只有上海的八個分堂口托把子會參加聚會。

但是這一次,龍翔堂十八位托把子,齊聚上海海上花遊輪之上。這艘遊輪是胡四爺買來做為特殊賭場的地方。長達一百二十米,高三十四米,可以同時容納五百人。在中國,賭博是非法的,胡四爺經常帶着上海的富豪們前往公海,賭個痛快。據說曾經有網絡公司的老總在此一夜間輸掉數千萬美元。

這艘船上,有着全世界各地而來的美女,最好的廚子,最火辣的舞蹈表演。可是龍翔堂的十八位托把子對於這些都失去了興趣。他們在船上最隱秘的會議室開着牽涉到龍翔堂未來的會議。

上海浦東堂口的托把子李遠山是個歸國華僑,曾經在美國底特律任職警長。「除了女傭人外,胡宅所有人都被殺了。死亡人數超過了九十人。警察對此非常震怒,已經從北京調了大量的特警來辦理這件案子。市政府也對我們龍翔堂出這樣的事情感到憤怒。害怕會讓外面的人覺得上海治安不好,引起撤資潮流。房地產聯合會已經暗地裡懸賞一億元尋找犯人了。」

做房地產的托把子高雲冷笑道:「一億算什麼,如果這件事遲遲不解決,導致房價下滑,他們可是要賠上幾百億出去。那些吝嗇的傢伙,居然拿一億就想打發掉這件事。」

「出多少錢,那是人家的事情。但是這次,我們龍翔堂成了眾矢之的。如果不能找到對付的方法,我們會被當成替罪羊解決掉。」龍翔堂十八個托把子中最年長,也是最有威望的杜叔擔憂的說道:「那個日本女人接管龍翔堂總把子之位後,走私販毒,販賣人口,軍火古物,沒有她不做的。讓我們龍翔堂的幾十年清名完全喪失。道上的幫派已經看我們不順眼,政府也漸漸的對我們失去了信任。這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北京說不定會把我們連根拔起來。我們雖然是黑道中的大幫派,但是政府要是真的想要對付我們,我們根本沒有任何機會。」

第四章

杜叔說道:「這兩天一年前被指控刺殺四爺的鬼手港還有三個手下活着。但是這三個人全部失蹤了。也有人看到鬼手港在街頭出沒。這件事如果說嫌疑的話,應該是他了。我已經讓人去調查失蹤的三個鬼手港的兄弟去了那裡。只要找到他們,說不定可以找到線索。」

「杜叔,你說把鬼手港交給政府,能不能解決這件事?」

杜叔苦笑:「怎麼可能,死了上百人,交一個人怎麼可能把事情解決掉。這次,是龍翔堂建立以來的最大危機。目前我們還和政府配合壓制着媒體,但是能夠壓多久,誰也心中無底。你們通知下去,最近所有的活動都給我停下來。尤其是賣藥和走私,這樣比較惹警察注意的行為。這一段,大家都要夾着尾巴做人。誰敢在這一段惹事,家法處置。」

艙門打開,一個小弟面色蒼白的稟報道:「老大,有人要找你。」

杜叔怒道:「我不是說過誰都不見嗎?讓他滾。」

「他說,非見你不可。」

「把他給扔到黃浦江里餵魚去。」

「杜叔,年紀一大把脾氣還這麼糟糕,會早死的。」一隻手推開小弟,許文港一身黑衣,戴着墨鏡走了進來。「我想,你們應該很想見我。而我,也有事情要和你們說。」

杜叔臉色大變:「許文港。」

「各位老大,你們可以叫我阿港。我的名字你們應該不陌生,雖然大部分老大是第一次見到我。」

「許文港,胡家的屠殺是不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許文港毫不隱瞞。「我是清理門戶,為濟哥報仇。只是幾個元兇還沒有殺掉,濟哥在九泉下也不能合眼。」

「你這個叛徒有什麼資格說清理門戶。」

杜叔一揮手,制止了其他的托把子的叫嚷。「你來找我們,不是為了表功吧?你應該知道,我們見到你,一定要殺了你的。」

「不一定,殺我也要開香堂證明我真的是叛徒才行。」許文港摘下墨鏡,用深邃冷硬的目光看着這十幾個在道上大名鼎鼎的大哥級人物。

「我不是叛徒,孫七,小早川,青龍部隊,還有胡家。他們才是襲擊四爺的幕後元兇。我是被冤枉的。不過我說你們也不會相信。到底什麼上帝代理人是什麼東西我也不知道。」

杜叔聽到上帝代理人面色大變:「你怎麼知道他們的?」

「我從胡三爺那裡聽到的。為了活命,他說了很多的東西。」許文港說道:「所以我知道陷害四爺的真正幕後元兇是什麼上帝代理人。我要宰了他們,為我,我的兄弟,濟哥,討回公道。」

杜叔臉色非常難看,他瞪着許文港:「人的口,兩張皮,你說是就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