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鍍金時代 - 第4章
黑色的單車
「好好回答問題，不然以後不帶火了。」
「好吧，反抗，我把抽煙當作一種反抗。」
「懂了，就好像水滸傳里吃牛肉，也不是牛肉有多好吃，可是趙官家不讓吃，那咱們吃了就代表反趙官家。」
「呵呵呵……不愧是第一名。」
「別損我。」
這個樓頂就是兩個人的正式秘密基地，有機會就上來吸一根兒。
就算到了社會上，白實秋也沒有什麼煙癮，但是會備着一包煙還有打火機，有時候就會抽一根，難受的時候。
煙灰越來越長，白實秋吸的不多，任由這支煙自己緩緩的燒着。
「心裡有事兒？」馮茹看的出來眼前的這個男人跟平時在這裡的那個老白有些不同。
確實有事兒，白實秋很欽佩馮茹的洞察力，但是他不能說，這事兒太高興了，重生了嘛，而且跟眼下輸球的氛圍不搭。
「我如果說……」白實秋中斷了自己的思索，「因為輸球了，然後我沒辦法實現自己的理想，打不了職業，於是內心崩潰了，你相信嗎？」
馮茹聽完，便笑了，「呵呵呵……」
嘶~狠狠吸了一口，然後輕輕的將煙吐在了白實秋的臉上，一時之間，仿佛有仙氣繚繞。
白實秋不禁閉上了眼睛，而接下來，他感受到了自己的雙唇被另外一雙柔嫩附着，接着就有滑嫩叩門，白實秋開門迎客，兩相交纏。
煙很臭嗎？
不知道為什麼，眼下這帶着淡淡煙草香味的纏綿讓人慾罷不能，似乎是分別了許久，不想再離開。
但，天下無不散之筵席……
「為什麼親我？」
馮茹不答，只是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兒看着白實秋。
「莫非是想撫慰我這因失敗而受傷的心靈？」
馮茹忍不住笑了，「因為你笑話講的好。」
此時她的眼神，白實秋永遠也忘不了。
真的，永遠忘不了。
可白實秋還是從這眼神中掙脫出來。
「我想考大學。」
一聲有些突兀，但卻又能讓人覺得很有志氣的話從白實秋嘴裡說出來。
「……」馮茹沒有說話，但眼神漸漸的變化了，最後，她起身，整理一番，將煙頭一扔，她從不處理這玩意，都是白實秋的活，轉身就走。
就從背影中，依稀看的出來，這就是36中學一班的班長女學霸。
白實秋還知道，當她將口香糖放進嘴裡，那麼就會完成最後的變身，成為學霸的終極形態。
而此時的白實秋仿佛看到剛剛兩人吐出來的煙，隨風變化，呈現兩個字兒出來。
傻逼。
第4章
極致銷魂的一腳剎車
拉開那該死的，沒用的，根本就不夠順滑的劣質拉鏈。
然後將更加該死的，完全就是阻礙人類進步的運動校服有多遠扔多遠。
露出那已經是發育的相當到位的一對兒……
手化游龍，在山巒起伏間四處闖蕩，也不怕迷路，大不了再往下去，探索幽暗森林。
接着自己也掙脫那束縛青春期衝動的醜陋校服，但同時也不會忘記了要破去那最後的阻礙。
當自己那已經膨脹到好似後世知名網遊超級裝備裁決一樣的武器，然後……
激烈，直接，纏綿，讓腦仁兒爆炸一樣的刺激，還有那生澀的不知道為何會那樣的顫抖。
直到大汗淋漓，互相撫慰，輕吻。
以上，才是樓頂應該發生的事情，在那個吻之後的二十多分鐘裡，白實秋成為了男人，馮茹成為了女人。
但，這只是應該發生的，在自己的記憶中應該。
白實秋踩了剎車，他沒有讓應該發生的事情發生。
這個感覺，就好像身處秋名山之上，自己的車子裡載着一箱豆腐，有人對自己嘲諷挑釁，比上一場，而自己更身負排水溝高速過彎的絕技，結果剛剛起步，一腳踩住了，看着對方的車尾燈快速消失。
慫嗎？
白實秋真的不覺得自己慫，因為他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
可以絕對的肯定，他是馮茹的第一個男人，但是，這件事，沒有第三人知道！
別說全校了，別說父母，別說誰誰……
簡直是奇葩，白實秋自己都搞不明白是怎麼了，這件事情之後，人家馮茹對自己比之前還冷淡，本來還用言語互懟，可是後來這樣的調侃諷刺都很少很少了。
甚至，馮茹再也沒有出現在這個樓頂，白實秋後來抽的全都是大生產。
不是沒有好煙而想她，而是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怎麼會出現這樣的結果？
本來一切都很好啊，特別是那個過程，絕對的，白實秋有絕對的自信，甚至是後來對這種事情更加的深入了解，一個初哥頭一回往往就只有三兩下，好一點兒的也就兩三分鐘。
怎麼算自己都至少有十來分鐘了，表現已經是炒雞棒了對不對？
可馮茹之後的表現就好像這件事完全沒有發生一樣，或者她根本就是忘記了。
難道是自己的那一炮，打出的不是一般的特侖蘇，而是加了名為『失憶藥劑』的特製特侖蘇嗎？
或者說是炮有問題，咱的不是一般的炮，而是他娘的意大利炮？
不對的嘛，明顯是82年秋天的國貨，咱們國家這火炮質量絕對世界一流。
這些當然都是胡思亂想，可怪不得咱胡思亂想，全世界早戀過的傢伙，咱老白絕對是一股清流，別人早戀，頂多就是幹了，懷了，不認賬，撕逼，出國，多年後渣男後悔這些個橋段，可看咱老白呢？
人家懷沒懷不知道，想認賬沒機會，想撕逼撕不起來，人家出國的消息還是在快二十年後的同學聚會上知道的，這什麼事兒呀！
那現在，重生了，知道結果是什麼樣了，還選擇偷嘗禁果？
這得多大的心才幹的出來。
還是想不通，還是一個未解之謎，但白實秋覺得至少自己做出了改變，至少這是另外一條路，未來應該會有不同。
而且那一句，我想考大學，也確實是白實秋的真實想法，他想改變自己的未來。
炮口都沒有抬起來，也就沒什麼麻煩的了。
把煙頭給收好，打火機藏到一個非常隱蔽的位置，頂層是老師的辦公室，下樓的時候藉口去找老師，然後趁老師不注意的時候，將煙頭仍在他的煙灰缸里，完美。
白實秋進了高中就沒想當官，但畢竟當初是第一名進來的，掛了個物理課代表的頭銜，物理老師年紀大了，滿頭白髮，戴一個厚厚的不知道多少圈的眼鏡，個子還矮，但卻是個老煙槍，所以，自己的煙灰缸里多出幾個煙頭，他一點兒察覺也沒有。
做了這一切，有一種犯罪之後沒被人抓住的興奮感，這比抽煙可爽多了，白實秋以前非常的享受這個感覺，現在……
真他媽爽！
「白實秋，這兒呢？正好，有電話找你。」
「哦，誰呀？」
「說是你的母親。」
「哦知道了，謝謝老師。」
來了，跟記憶中一樣，白實秋甚至不需要去接自己母親的電話也知道會發生什麼。
「小秋，放學了直接回爺爺奶奶那裡。」
「知道了。」
很簡單的幾句話，但所有人特別是學生都會懂，家裡人一般不會輕易的往學校打電話，白實秋自然也明白，自然也記得，他知道將會有一件大事發生。
沒關係，現在都不一樣，重來一回，咱絕對不能跟之前一樣。
「老白！老白！老白！」
「一班！必勝！一班！必勝！」
終於出現在了教室里，就算是沒有贏得比賽，可是同學們對於白實秋，同樣熱情，同樣的鼓勵，跟贏球沒什麼兩樣。
「……」不知道為啥，白實秋眼睛裡一熱，他看到的全是滿滿的回憶，想不到輸了也如此的對他好，「我老白栽了，對不住大家。」
說完，給同學們鞠了一躬。
在記憶中，這是一場贏下來的球，同學們都高興極了，甚至畢然偉後來跟他說，三天都沒睡好覺，興奮的無以復加，大齊真的泡上了妞，至於其他人也都很不錯，走到哪裡都拽的厲害，被人用仰慕的眼光看着，感覺賊好。
但現在，不同了。
可同學們的表現，卻讓白實秋更加的感動了。
「嗚嗚嗚……」
「老白！我們一樣愛你！」
「老白！你永遠是最牛逼的！」
好多同學都哭了，特別是女同學，甚至除了馮茹以外的四大金釵都要衝上來給白實秋一個大大的安慰。
還好，白實秋還是比較聰明的，以還在上課為理由，讓大家不要亂，其實這是自習，但白實秋注意到，後窗那邊有老師的頭……
「簡直是大明星呀。」
落座之後，愛笑的馮茹跟往常一樣，一句調侃送給了白實秋，他們倆坐的很近，老師處於先進幫後進的理念這麼安排的。
這話里的意思誰都聽的出來，很諷刺，但這是白實秋跟馮茹之間的日常，所以，老白心裡卻有些高興，自己之前的那一腳剎車踩的有效果。
「羨慕，嫉妒，恨，這是人類比較愚蠢的特質，因為只能讓自己受傷。」
回懟！
還挺他媽文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