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瓜調教計/昏君養成計劃 - 第2章
暖荷
「你覺得她們美?」皇帝轉過頭來,上下打量着小珠子。
小珠子乾笑了兩聲兒:「皇上瞧瞧宮裡頭那些宮女?再看看那四個?可見是劉大人用『心』選進來的……」見皇上臉上神色淡淡的,倒是未曾因着自己這兩句話便生了氣,小心問道,「皇上,人都送來了?不如……今兒個晚上便試上一試?」
皇帝那眉頭剛剛鬆開,這會兒聽了他那話,眉角挑了起來:「試試?朕還未曾說要試,你倒惦記上了?怎麼?你喜歡?那不如賞給你玩罷。」
小珠子身上一陣激靈,苦着張臉:「我的主子唉,這不是寒饞奴才嗎?奴才若是『行』,別說四個,便是四十個!也定要厚着臉皮向皇上討了。可奴才……『不行』啊……」
皇帝一聲嗤笑,抬腿照着着小珠子大腿上踢去:「我瞧你倒是行得很,連朕晚上要睡在哪兒都管起來了?少廢這些個話,那頭狼都栓了三日了,朕倒要瞧瞧,它還能凶得了多久!」
「鄭公公……這四位……可怎麼辦啊?」一個太監湊到鄭公公身邊兒低聲詢問道。
皇上那裡抬腿兒便走了,可這四個可怎麼處置?沒名沒份的,皇上連句話兒都沒放下,讓她們住到哪兒去??總不能再打包給劉大人送回去呀!
再者說了,這四個皆是如此相貌,現下皇帝年歲小,還不大知人事。可要是再過上一年半載的再想起來了,到哪兒再找這四個尤物回來?
鄭公公那臉上亦快黑得滴下水兒來了,正愁着呢,忽聽有人來宣:「太后娘娘聽說今兒個人已送進來了,說:皇上若是看過了,便送過來讓哀家也瞧瞧。」
出了殿,這回再沒那檐子可坐。四女垂着眼皮目不斜視,一路上如風擺柳般的行着,由那前頭的太監帶着,向太后住的和頤殿緩緩走去。
經過層層亭台樓閣,終到了那和頤殿前,進了院兒,到了那正殿中間,便先聞着一股子淡淡檀香之氣,柳蔓月垂着眼眸,只掃見了那前邊兒坐着二人,正中那個當便是太后了,側面亦坐着個人,想來就是這朱太后的胞妹,朱太妃了。
四女站停,跪下行禮,便聽着上面兒一個聲兒中帶笑道:「姐姐瞧瞧,這四個生得倒是真真可人兒,也不知那劉勛元是打哪兒、花了多大力氣給皇上找回來的呢!」
隨後便聽着另一人「嗯」了一聲兒,聲中倒是威嚴得緊,想來先前說話的應是那朱太妃,後邊兒的應是太后了。
那威嚴聲音果又開口說道:「都起來吧,把頭抬起來,給哀家瞧瞧。」
四女聽聞,微微抬頭,任上頭那二人打量。
柳蔓月抬眼輕掃,只見正中間那個坐在正座之人身着褐色宮裝,衣裳上頭拿着那金絲細細繡着花鳥圖。那女子面色瞧着不過三四十歲,卻面色威嚴,不怒自威,一副雍容高貴之氣。
邊上坐着那女子,相貌上同正坐太后卻不大相似,瘦長臉兒,月牙般的眼睛彎着,一臉笑意的打量着下頭這四個女子。
斂了眼中神色,柳蔓月同身邊兒那三女一般,任座上二人仔細打量着,並不多說多動半聲兒半句。
太后由左向右一一瞧去,看罷了方點了點頭,挑眼向一邊兒跟着的鄭公公問道:「皇上賞了何位?」
鄭公公臉上微僵,乾笑道:「回太后娘娘的話,皇上……略看了看,就走了……還未曾來得急封呢。」
太后雙眼微斂,神色未動,只曼聲道:「原本這後宮之事亦不該讓皇上勞動神思,既如此,那便封這四女為美人吧,待皇上臨幸了再做定奪,就先將她們安置到西邊兒那幾個小院子裡頭便是了。」
四女再拜謝了太后,便隨着那宮人退了下去。
待這四女退下,太后方冷聲向鄭公公道:「適才又生出了何事?」
鄭公公忙跪到地下,顫聲道:「皇上只瞧了瞧,問了兩句話兒……似是不大喜歡……便、便又離去了。」
太后神色陰沉,待再開口,朱太妃笑道:「姐姐不必太急,皇上現下還小呢,既那四個皆是絕色的,便先在宮裡頭放着,過上陣子,皇上知了人事兒自然明白姐姐這一片苦心的。」
太后轉頭朝她瞧去:「那逆子成日家只知道玩樂!來年便要大婚的人了,現下這心思依舊收不回來,到時可怎麼好?」說罷,方嘆了口氣,對底下那鄭公公道,「你先退下去吧,一會兒晚上睡前跟皇上提上兩句,若有入得了眼的便送過去瞧瞧。」
「是!」鄭公公應着,忙弓身退了下去。
待鄭公公退了後,太后方臉色一沉,對身邊宮女道:「去,把適才在宏心殿伺候着的叫來一個明白的說話兒!」
——
這鶴臨園非是那正經皇宮,裡頭亭台樓閣雖各有名頭,卻非似那宮中一般,一處處的皆有分派。且這承安帝尚且年幼,各宮之中尚無主位……莫說主位,連妃嬪現下也只這剛剛入宮的四人。
柳蔓月進了那清園兒,已有上頭調來的三個宮女並粗使小太監候在此處。清、平、喜、樂四個院子皆不大,且又離得近些,這後宮空虛之餘倒正便宜了自己這四個剛剛入了宮門兒的美人。
柳蔓月穿過院子,雙眼左右掃了一圈兒,方進了正屋兒,下面那些宮女太監忙跪了一地,等着這位主子訓話兒。
左右瞧了瞧,送來的皆是些個瞧着不打眼兒的,後宮裡頭現下只那太后並太妃二位,剩下的先皇時的嬪妃們這會兒皆在京中宮裡頭住着,青燈古佛的伴其餘生。除了上頭那三位外倒應是不會有其它妃嬪設下的釘子。
想着,那雙桃花眼便彎了起來,開口緩道:「既然你們皆派到了我這處,倒是彼此的緣分。平素只按這宮裡素來的規矩便好,只一樣,我是極厭那偷奸耍滑不聽使喚的,若是被我瞧出來了,宮裡頭如何先不提,於我這裡,必要先領了罰——再打發出去。」那罰字聲兒拉長了些個,音易是沉下了兩分。
見下面宮人皆伏地口稱不敢,柳蔓月方又笑道:「好了,只要老實做事,亦不會為難你們,都自個兒先說說,原先是在哪處的?」
聽了一圈過後,柳蔓月便散了眾人,稍作梳洗方回了臥房,只說是要休息會子。
睡在那床上,眼雖閉着,可那腦子卻在飛轉。自打五歲那年被自家爹娘賣了,在那仙閣之中足足被長老調教了九年,現下放當成棋子放進這宮中。
在閣中之時,隱隱聽着似是自己入閣前些年,閣中生出過件大事,才讓這閣中得用人手有些青黃不接,不然這會子閣主斷不會一口氣兒的塞進四個來,叫自己等人以色侍人,待皇上登基後暗中干涉朝政。這九年功夫,連柳蔓月這穿了過來的都險些被那閣中洗了腦子,就更不用說同來的那三個女子了。
勾引住皇帝,若是閣中有何指示便趁着皇帝在時多吹些枕邊風,要是哪個有本事能叫皇上允許偶爾參政那更是大功一件!
柳蔓月眉頭微簇,同來的一共四個,等過了幾年怕皇帝厭了自己四人之時,閣中必會再塞人進來。原本打的主意是莫要拔尖兒亦莫要落後,四人中自己能處在二三位便好,可如今那小皇帝竟還是個中二少年,只盡着自己喜歡的來,若是別人勸的一概不沾。如此一來,自己到底要如何行事才好?
玉指輕繞着一縷青絲,心思暗轉,十五六歲大的男孩子,說大不大,說小不說。有那心性未定、不喜跟女兒家一處玩的,亦有那明明喜歡,卻偏因着面嫩故意反着來的,這個小皇帝到底是哪一種呢?
若非因着意外發現被那仙閣中餵了毒藥,需得每半年吃上一回解藥才能活命,自己只怕一下山便會尋個法子逃了,誰會巴巴的跑到宮裡頭跟個半大孩子談情說愛?還要勾搭着他上床交流感情去?
想着,便又輕嘆了一聲兒,嘴角輕撇——反正,同來的還有三個呢,自己不急,必有那急的!要是哪個先得了手,等那小皇上食髓知味了自己再出手亦可,不就是滾床單麼?在沒尋到解藥前,拿他當個床伴又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唔,劇情陸續展開ing~因為距離之前閣出事已經又過了十五年嘛,自然某些調教人的法子要換換了,所以有些地方與上本書交待的不大一樣也是正常的,後面會陸續解釋。當然,木興趣看上一本的親們也不必擔心,情節上是各自獨立滴,只是年代是接着的。有興趣的親們可以點擊右邊的作者推薦,那本已完結的《王府逃生記》就是了~(雖說咱知道現在過來的應該都是老讀者來着╭(′▽.)╯)
第3章
一夜四次狼?
和頤殿中,太后聽着一個口齒伶俐的小太監學着早先宏心殿裡頭的應答,聽到最後皇上那「廢物」之語,眼皮微跳了幾跳,待那小太監說罷方抬眼對身邊大宮女道:「一會兒告訴鄭安,讓那四個美人梳洗打扮妥當,今兒晚上全送到聽雨閣外邊兒,給我一個一個往裡頭送。」說罷,稍作沉吟,又冷聲道,「穿着衣裳送一圈兒,若是他不要,扒光了再給我送一圈兒!」
那大宮女身子微抖,心知太后這是怒極方會下此命令,卻絲毫不敢耽擱,忙起身退去。
朱太妃先是揮手令眾人退下,方眼中帶笑的往太后那處靠了過去,道:「姐姐,何必發這般大的火氣,皇上可還小呢。」
太后雙目微垂,定聲道:「十五了,不小了。他父王十五歲時早已經開府自立,連仗都打勝三四場了。」
「先皇乃是平叛之君自是不同,皓兒只要做個守國之君便可,何必太為難他呢?」朱太妃臉帶輕笑,柔聲勸道。
「他想玩兒,不想打理朝政,哀家既然勸不過他,那便讓他快些給我生個孫子出來,教導不了他,莫非哀家還教導不了孫子麼?!」
聽太后此言,朱太妃臉帶譏諷,心中暗笑:若是能教導得好,公孫皓乃是太后她老人家親生的,這些年間哪裡便真箇教導不好的?現下見這兒子離心,便想指望孫子,早先欲尋人來教導時,只略跟她提了提,她怎的又千不情萬不願的了?
口中只嘆道:「只也別迫得他太緊了些,雖說姐姐是好意,到底還要皇上明白才是呢,到底是親生母子,哪裡就能養出仇來了呢?」
這話聽到耳中,太后那搭在扶手上的手微微一攥,神色間仍如常一般:「此事我自有定奪,不必多言。」
柳蔓月正在床上睡着,剛把心裡頭那些紛亂心思趕將出去,便聽着外面有人過來,吩咐讓預備着梳洗得當,晚上過去皇上那處伺候。
眉角輕挑,柳蔓月抬臂輕舒伸了個懶腰,轉頭向剛改了名兒的白香問道:「可是只我這處要過去?」
那白香微愣了愣,搖頭老實道:「奴婢不知。」
一邊的白萱聽了,忙趁着柳蔓月梳洗的功夫溜了出去,這邊柳蔓月剛剛淨了面拿帕子擦淨了手,那邊白萱已又鑽回來站在床邊兒了。
「回主子話,適才問了一圈兒,今兒晚上……」那白萱等白雪白香拿着臉盆帕子出去後方低聲說着。
柳蔓月挑眉瞧了她一眼,見她臉上神色有些古怪,便道了聲:「說。」
「是……今兒晚上……說是讓四位美人都去聽雨閣外頭守着呢……」若說只叫一個,這自然沒什麼說的。便是叫上兩個,一個先送過去,一個晚些送過去,以前先帝時也是有過的。可現下讓四個一總過去……這可算是個什麼事兒呢?
柳蔓月聽着,那心下亦是納悶,莫非那小皇帝還打算來個一夜四次郎試試不成?那小身板可經得住麼?
既是大家都去,那自己便沒什麼可擔心的了。想着,臉上掛了一絲笑意,雙眼微彎,對那白萱道:「你倒真是個機靈的。」
白萱本怕柳蔓月聽了這事兒後心裡不痛快,現下得她誇讚臉上方帶出笑意來,福了福:「這是做奴才的本分。」
身邊有個機靈的倒方便打聽些個事情,只盼着她別機靈得過了頭兒便好。拿了個荷包賞給了她,又寬慰了幾句,這丫頭便笑吟吟的退了出去,同另外兩個一齊預備着沐浴的家什。
寬衣沐浴,將出來前從閣裡頭帶着的保養膏子細細在身上柔着,再找了身兒淡粉色的薄紗罩在外頭,裡面兒只是件兒月白色的齊胸儒裙。斜斜梳了個髻子,臉上上了點子妝,待外頭掌燈之後,方隨着前來接引的太監出了院子。
果不其然,另外那三個女子亦等在一處。想是白日裡頭知道晚上皇上要召見,個個兒都拿出了真本事,生怕入不了皇上那眼,更不願被旁人比下去。
柳蔓月跟在第三個,不前亦不後,這回出來後,玉簟秋、玉簟涼姐妹走在前邊兒,那減蘭反倒跟在了最後,一臉的清冷,顯得似是對這恩寵侍寢半分興致皆無似的,可那一襲通體的白衣,面上雕琢着的精緻妝容,更是把她那股子清冷勁給盡顯了出來。
柳蔓月知道,玉家姐妹是由樂長老調教出來的,學的便是那聲色侍人的法子,若是去做那名妓,必是能被文人墨客爭相追捧的。減蘭跟的乃是墨長老,習的是丹青詩詞,走的乃是極雅致清冷的路子,這般清高女子最易讓男子生出那征服欲。
自己則是因為着早些年間不聽話,幾次想從山上跑下來,直到知道自己身上已經被中下了毒,險些毒發身亡,才老實了下來。若不是因着顏色好些,恐怕早就被他們直接丟進山谷中去了,故此,琴棋書畫雖都學了,卻皆不大精通。
因着這回不知那個小皇帝到底會對何種品性的女子生出意思來,這才選了自己這四個各有所長的進來,且還能相互監視着些,不然,似自己這般不大聽話的,還不知何時方會被放下山來呢。
天上月朗星稀,照得地上一片雪白,四個女子各懷心思,待穿過假山迴廊方到了那聽雨閣外頭。天色暗沉,只知道園子中間有那麼一座三層小樓,離得近了,反倒瞧不大出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二層處正對着院子裡的幾扇窗戶皆是打開的,裡頭透出淡黃色的燭光,窗上罩着繪着花草的薄紗帘子。帶着四人來的一個太監忙走到閣樓前面兒,正欲開口稟報裡頭,說是人帶到了,就忽然聽得上頭二樓那處傳了一聲「放」!
四女微微一愣,忽見着東邊樓側那處忽然傳來了些動靜,隨即一個黑乎乎的影子便被放了出來,數人吆喝着,把那黑影趕向四女所立之位。
四女稍稍一愣,忽在月下看清那逃竄出來的黑影面目,一個個皆嚇得渾身發冷,手腳發涼——那雙目露着綠光,大張着嘴巴的不正是一頭狼麼?!
尖叫聲四起,柳蔓月忙收回看到那和哈士奇很像的萌狼時、小心肝的中的激動之情,裝得亦似那三女一般向另一側跑着,還時不時的轉頭回來張望兩眼,那狼可真是……灰白色的毛髮濃密,兩隻眼睛霸氣威武,怎麼瞧怎麼那麼可愛!真不知道這小皇帝打哪兒找來的這麼一頭標準萌狼來,實在是太帥了!
看着下面那四女拼命逃散,站在二層那小皇帝拍着窗邊兒大笑了起來,那公鴨嗓子迴蕩在這夜色之中,聽得眾人耳中一陣難受。四女中那減蘭身體素來嬌弱,一聽那笑,腳下一軟,便摔到了地上。
那狼飛奔幾步,似是餓了數天的一般,四肢飛躥就欲往減蘭身邊撲去,忽的,於那半空中一聲慘叫,身子亦直挺挺的摔到了地上。
那四女這才瞧出,原是那狼脖子上頭還栓着根足有小臂粗細的繩子,那繩子由打原本關狼的所在,只差一米就便能夠到原本四女所站之處,想那小皇帝亦只是想要嚇嚇四女,並未曾真箇想讓這狼將她們吃了。
四個女子中三個梨花帶雨,身上戰慄如篩糠一般,原本精緻的妝容這會兒早花了一臉。減蘭頭上插的白玉簪子掉到地上摔了個粉碎,玉簟秋腰上半環着的紅色絲帶不知落到了哪處,玉簟涼帶來的笛子亦落到了地下,這會兒不知道滾到了什麼地方。就連被那狼勾去了魂兒的柳蔓月,這會兒亦是被適才那通亂跑害得出了一身的汗水。
帶四人過來的那個太監這會兒亦是嚇得兩腿酸軟,轉頭向聽雨閣門兒里看去,裡面那幾個太監沖他無奈搖頭——這是皇上吩咐了的,他們亦是聽命行事罷了。
上頭那小皇帝笑夠了,大手一揮,下面那守在籠子邊兒上的幾個太監忙拽着那栓着狼的繩子往回拉着。
皇帝心情大好,道:「已餓了它三日了,今兒個表現不錯,一會兒賞它些肉吃,切記,莫要餵飽了。」
下頭那幾女聽了這話,原本還站着的,這會兒亦癱倒到了地上——若是適才那繩子一個不結實,自己四人想必就會兒就沒命了吧?
皇上吩咐完了狼的事兒,轉頭又向那四女瞧去,那嗓子仍是半啞不啞的,笑嘻嘻的沖四女道:「今日你們有功,能讓朕開懷笑上一場,孫得隆。」就聽着二層那樓裡頭一個太監應了聲「奴才在」,皇帝方續道:「賞她四人一個一個蹴鞠!」,「是。」
懷裡抱着個蹴鞠,四個女子雙腿發軟,渾身打顫的回了各自的院子。院子裡頭伺候的太監宮女們一見,一個個神色驚慌的上前忙忙伺候着。
平園兒中,減蘭進了屋,讓宮女出去再備一回水,氣得把懷裡那蹴鞠往床上狠狠一丟,站在床邊狠狠瞪着。她是閣中訓出來的釘子沒錯,可既自小詩書文章的讀着,便難免心高氣傲着些。且那墨長老知她素來心氣便是高的,亦特特不拘着她,由她這性格放大,這才會讓有所求之人更高看一眼,回頭派出去後亦會讓男子心生征服之欲。
卻未曾想着,到了宮中,竟遇上了個草包皇上!不好學業便罷了,更是連欣賞這冰山美人兒的興致全無!
想着,又拿起床上一個枕頭,狠狠丟到地上。
第4章
喜園兒之中,玉簟秋懷裡抱着那蹴鞠正皺眉凝視着。皇上賞賜了蹴鞠,定是他自己喜歡玩這個,自己雖不會踢,可卻想些別的法子……
想着,忽然拿起那蹴鞠來,身子裊裊擺動,長袖廣舒,竟以那蹴鞠為輔,跳起舞來!
既賞了這行子於我,那便想個能討好皇帝的法子唄~。
樂園兒中,玉簟涼回了房間,只把那蹴鞠放到一旁,又從腰上掏出回來前太監們尋回的笛子,坐到窗邊兒輕輕摩挲起來。自己擅使各種樂器,不比姐姐那裡還需得到人跟前兒才能讓人家知道她善跳舞強些?更比減蘭那裡,還得對方亦擅長詩書方能看出文采來強!再說那柳蔓月,除了張臉還能瞧瞧外,哪裡還有長處同自己相比?
笛聲悠悠,不一會兒從這樂園兒裡頭傳出,飄進了另外三處院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