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常人類異聞錄 - 第14章
精分三代
開吉利的「富二代」
這失焦後把人看成動物的本事,是七院小鼴鼠的獨門本領。張大道認為,這是天生靈眼,能看出人的潛在性格來。雖然這本事他學來了,可卻是時靈時不靈的,大部分時候都沒什麼用處。只有偶爾才會發揮作用,不過張大道也不在意這個,這樣比起什麼都沒有總是要強很多的。
在醫院裡頭,醫生們都說這是認知障礙,可便真算是精神病。張大道能學會這種本事,也算是精神病裡頭獨一無二的學習型精神病了。真被醫院的醫生們知道了他還有這麼兇殘的能力,危險等級肯定要被提高不少。
張大道不喜歡看動物世界,七院也很少放這些東西,病人們比較喜歡的是選秀節目,畢竟那裡頭出現的人和他們比較接近。不過土撥鼠這東西他還是了解的,看着鄭聞看出了土撥鼠,張大道也沒多想,只是道:「現在我下班了,而且一般我只算當天的運程。」
鄭聞愣了愣,問道:「是功力不夠嗎?」
張大道沒回答,只是道:「看你的樣子不像是信這些的人啊?怎麼會想算命的?」
鄭聞乾笑了兩聲,道:「好奇啊!我還沒見過你這樣的人呢?我是學文博的,對中國傳統文化挺感興趣的,你都會什麼?除了算命以外?」
張大道一樂,在七院裡頭可沒人會覺得他說的是真話,倒是到了外頭信的人不少。不得不說這現實生活,往往癲狂的更厲害。有了賣弄的機會,張大道當然不會放過,擺了姿勢道:「測字相面,摸骨排盤,八字風水,尋龍點穴!沒有不會的!」
鄭聞眼睛一亮,道:「尋龍點穴難道還是真的不成?我看過《盜墓筆記》、《鬼吹燈》啥的,說是看看風水就能瞧出古墓來?還真有這麼厲害不成?那考古隊怎麼不收了你們呢?」
張大道不屑道:「公務員收入多低啊!特別是幹這種一線活的。再說了,這麼多年地貌變化,黃河都改道多少次了?沒有當時的地圖誰瞧得出來!就這白馬湖,和一千年前比變化就不小!何況有這能耐的人也不多。」
說了這句,張大道琢磨着客戶不嫌多,有問了句:「你真想要算命?」
鄭聞認真的點頭道:「是啊,最近要辦件事情,想看看自己的運氣咋樣?不是什麼信不信的問題,就是心裡沒底想問問。」
「恩。」張大道點了點頭,道:「這算是心裡暗示,用現代醫學的說法屬於心理諮詢的範疇。咱們東方沒有牧師,心理醫生也是這些年才出來的。過去就是靠着先生、神漢啥的幹這種心理撫慰的勾當。」
「還和現代醫學扯上關係了?」鄭聞愣了愣,搖頭道:「差點忘了,網上好像說你是醫學院的,不會學的就是心理吧?」
張大道樂了,連連點頭。他說的這些都是從蘇津津哪聽來的,沒料到還真能唬住人。張大道對鄭聞挺感興趣的,那個把人看成的動物的本事沒發揮過幾次用處,可每次發動,似乎都有些用處。狐狸御姐解決了張大道沒錢的問題,豺狗二材解決的手機卡的事兒,如今這鄭聞大概也能給張大道帶來些好處。
鄭聞也不知道為什麼,和張大道頗為談得來,至少時間到了傍晚的時候,這傢伙也沒告辭離開。反而開口詢問道:「大道,這都快晚上了,你今天不回市區吧?」
張大道點頭道:「懶得跑,不過還沒找到住的地方呢?身份證沒帶。」
鄭聞連忙熱情道:「我有幾個朋友在附近租了房子,要不然我請你吃晚飯,晚上去那兒暫住一晚好了!他們租得是套房,還有空房間的。」
張大道心道:「果然如此,這不是瞌睡送枕頭嗎?小鼴鼠那天生靈眼果然有奧妙啊!」
精神病人腦洞大,張大道根本沒覺得這樣的邀請有什麼問題,樂呵呵的就應了下來。鄭聞也顯得頗為高興,拉着張大道就一路向停車場走去。張大道懷裡揣着簽筒,夾着個蒲團,頭上挽着髮髻插着鉛筆。便是在這些Coser裡頭也算是特別的。
一路走去,路上這一對坂田銀時加道士的組合又引得不少人過來合影。費了不少的功夫才到了停車場,鄭聞帶着張大道到了一輛車子前頭。張大道瞧着鄭聞拉開車門對他招手,才有些愣愣的上了車。車子發動,張大道才有些納悶的說:「看不出來啊?你還有車?莫非聞哥你就是富二代?」
鄭聞一下樂了,搖頭苦笑道:「富二代?你見那個富二代開的吉利?你玩我呢?」
張大道一愣,才道:「吉利?車名不錯啊?我是不懂這些東西啊,車子啥的能開不就行了。我聽他們說武林牌照都很貴,你一大學生就有車,肯定有錢唄。我這還賣藝呢,反正肯定比我強。」
張大道在七院,那知道這車子的好壞,電視上放廣告也不會把價格打上去。其他的不論,他光聽這吉利的名字,倒是覺得這車子不錯,別的不論至少吉利啊!
鄭聞倒是被張大道的回答弄的有些納悶,現在的大學生,特別是男生那個沒駕照。有了駕照便是沒車,多少也憧憬過開豪車。對於汽車像張大道這樣沒概念的倒是不多,不由好奇地問道:「大道你真不知道啊?這倒是奇怪了,你是哪兒人啊?」
張大道摸了摸下巴,認真的思考了一些,才說:「祖籍應該是西江鷹潭。農村人,也對車子沒什麼興趣,馬、驢和牛我倒是熟。」張大道死魚眼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翻了起來,開始走神想起了自己妄想裡頭騎過的那頭青牛。
鄭聞一邊開車,一邊暗暗點頭,以為張大道家庭條件一般,對車子沒有什麼欲望。這麼一來也沒追問,倒是省了張大道不少解釋的功夫。
鄭聞一路開着車,在靠近蕭山的一處酒店停下,拉着張大道下了車,給他介紹道:「咱們這一身估計去別的店吃飯估計得嚇着人,這家酒店的老闆我認識,麻煩少點。」
說着一路在前面引路,果然,服務員一看見鄭聞就熟悉的上來打了個招呼一路引着他進了一個包廂裡頭。
張大道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進大館子,四下看着新奇東西也是興致勃勃。大廳那養着海鮮的幾個大玻璃缸更是讓他停步看了好一會兒,進了房間又被房間裡的一個熱帶魚缸給吸引住了注意力。連鄭聞讓他點菜都沒聽見。
第41章
辦卡不?
張大道以前從來沒想過,這魚還能長成這副鬼樣子,「看着就有毒!」張大道心裡閃過這個念頭。身後突然被人拍了拍,張大道一回頭就見鄭聞站自己身後。這才發覺自己有太過投入了,連忙回到桌子之前坐好,心裡暗暗提醒自己:「得小小了,要是再被當成精神病又得被抓回去關着!」
這麼一想,張大道連坐姿都端正了很多。鄭聞一看,卻是笑了連忙道:「用不着緊張,不就是個飯店嘛?裝修的雖然不錯,其實也就那樣,咱們是來消費的!剛才叫你點菜你沒搭理我,我就自己做主了。你有什麼不吃的東西嗎?」
張大道一愣,心說:「緊張?老子喝孟婆湯都是一口悶,我還在乎這個?」嘴裡卻是應付道:「沒啥忌諱的,能吃的啥都吃。」
鄭聞一看張大道話不多,拉着椅子靠了過去給張大道倒了杯茶,嘴裡聞到:「你剛才看什麼這麼入迷呢?那是羅漢魚,便宜貨,你要喜歡下次我給你弄點。」
張大道搖頭道:「沒興趣,長的太醜,名字也這麼挫!我是看它位置有些奇怪,這店裡的風水是請人看過的。」
「噢?」鄭聞來了興致,笑着聞到:「這老闆是我朋友,你說說看他這兒風水怎麼樣?」
張大道搖頭道:「行有行規,人家看的風水咱們不評論除非日後出了問題。」
鄭聞一愣,正要開口說話包廂的門就一下開了,這有熟人就是好。飯店上菜的速度都比一般的快,而且一下上的不是一道菜,而是一口氣就上了大半。張大道是沒下過館子,也不知道這是很牛X的事情,鄭聞的得意表情註定是擺給瞎子看了。張大道淡定的很,那上菜的服務員妹子上好了菜,又問了句:「要上什麼酒水嗎?」
鄭聞看像張大道,張大道愣了愣,才摸了摸嘴道:「有女兒紅不?上兩壇來嘗嘗。」
那服務員一下子就傻了,鄭聞她是認識,可張大道他卻不認識。單是看兩個人的穿着,加上張大道這話,她也有些弄不準是開玩笑還是玩真的。這店裡倒是有女兒紅,可這年頭的酒哪裡還有論壇賣的。鄭聞倒是看出了那服務員的猶豫,連忙收拾場面:「就挑最好的黃酒來兩瓶!」跟着又和張大道解釋道:「哥哥我要開車,兄弟就自己喝點好了。下次找機會我再陪你喝個痛快。」
張大道擺了擺手,一邊操着筷子不斷吃東西,一邊道:「沒所謂,我自己一個人喝一樣。咱不講究這個,一個人喝更好。」
鄭聞這客氣話,倒是讓他自己一下尷尬了,很快上來了酒。二人邊吃邊聊,鄭聞拐彎抹角的打聽張大道的底細,張大道愛搭不理,有空的應付幾句。沒空就自己吃自己的,只是點點頭算是表示聽見了。鄭聞倒是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受了冷落,還是很熱情的找着話題。
突然門有開了,一個一身西裝的矮胖中年男人端着個杯子走了進來,對着鄭聞熱情道:「鄭兄弟,來了老哥這兒也不和我說一聲!要不是經理通知我,我還不知道呢!額,你這是弄的哪一出?怎麼打扮成這樣?」
張大道眯了眯眼睛,只瞧見這胖子身上藍光閃爍,沒瞧出別的什麼來。鄭聞一見來人,也是連忙起身上前和那胖子擁抱了下,道:「王總你怎麼來了!這不是沒事兒在白馬湖玩嘛?遇上個小兄弟一起過來吃個飯,哪敢驚動您這大老闆啊!」
張大道喝了口酒,歪着脖子道:「聞哥?你到底多大了啊?這你們兩個少說有二十來歲差別吧?」張大道有些迷茫,這麼大的年級差別,這麼也該叫叔叔才對,這兄弟相稱的實在讓他難以理解。
鄭聞沒說話,倒是那個王總先笑了,哈哈道:「看看小兄弟這話說的,老王我年紀是大,不過咱心裡年輕啊!何況四海之內皆兄弟,哪用分得這麼清楚啊?你說是吧?」
張大道沒在意,點頭道:「說的也有道理啊!難怪你有錢,真會做人!」
王總哈哈大笑,點頭道:「這位小兄弟真有意思,我就喜歡直性子的人!」說罷,王總坐下和張大道碰了下杯一口悶了自己的那杯紅酒。
跟着對着鄭聞道:「這位小兄弟也是和你們一起的?」
張大道自顧自的吃着東西,鄭聞看了他一眼,笑着道:「我和張兄弟投緣,今天才認識的。不過王總你可注意了,張兄弟可是浙大的高材生,而且本事不一般,你上次不是說你這酒店請港島的大師看過嗎?張兄弟以來就瞧出來了。」
王總聽了一愣,小心道:「浙大的學生還會這個?真的假的?」
張大道插嘴道:「真的,你找的人還算不錯,他看過後是不是客人們都說你這兒挺舒服的?」
王總點了點頭,道:「回頭客倒是多了些,不過生意沒什麼太大的好轉,我是聽朋友介紹的,說是能有大起色。可現在這店還虧損着呢!」
張大道笑了笑,搖頭道:「細水長流生意才長久呢,王總你財運不錯,最近會有好事兒。」
鄭聞一愣,插嘴道:「我求你這麼久你不幫我看,這才見面就給王總相面,他這運氣是比我好啊!」
王總愣了愣,有些詫異的看了眼鄭聞,鄭重對着張大道又敬了杯酒,才道:「張兄弟能不能細說說,哥哥我最近還真有些事情要辦。」
張大道一愣,他就隨口一說,沒想到這王總倒是追問起來了。不由摸了摸下巴,琢磨着要多少錢才合適。鄭聞和王總都沒說話,張大道考慮了一會兒才道:「你要怎麼看?求籤問卦、相面觀紋,業務項目不一樣收費標準也不一樣。」
鄭聞和王總都愣了,這還沒怎麼樣呢!就來收費了,兩人完全弄不明白張大道想什麼。王總倒是個人精,很快反應了過來,哈哈大笑道:「哈哈!爽快,張兄弟真是直爽人,沒點本事絕說不出這樣的話來。你儘管說,我老王虧待不了你!」
張大道「呵呵」一笑,暗道「肥羊」!死魚眼翻了回來,點頭獅子大張口的解釋道:「抽籤解簽最便宜,就能頂一天,只算一天的運程。一千塊錢一次,只管告訴你好壞,不管解決問題。相面只是說個大概,相當於大綱,觀紋稍細一些,這兩個統一收費都是八千,包解決問題!」
王總聽了眼皮都沒動一下,笑道:「那我要是都來呢?還要算具體的事情呢?」
張大道笑的更純潔了,點頭道:「那就加個測字,算具體的事情測字最准,五千一次。都來的話,套餐價是三萬六。」
王總眯着眼睛算了下,道:「還有套餐價?這套餐價咋還多了呢?」鄭聞也是一臉的迷茫。
張大道呵呵一樂,道:「移動、聯通不都這樣?套餐本來就是貴的啊!服務項目多了,不是得加收服務費嗎?要不你辦個卡?辦會員卡能打折!」
這話一處,王總整個臉就抽了抽,有些古怪的看着鄭聞小聲道:「兄弟,你這朋友,真……真是奇人!」
第42章
要回扣?
王總如今也四十來歲了,九十年代初畢業沒服從分配毅然去了當時還是熱土的鵬城。幾年下來折騰出了不菲的身家,這才衣錦還鄉回了武林。他回來後轉行干起了房地產,結果正趕上各地房價瘋狂上漲,一下成了數得着的有錢人。老王自認這些年走南闖北,也見過不少的奇人奇事。
可如今這張大道,便是他見識廣博,也從未見過這樣的人。要說他是高人,滿嘴的市儈,可要說不是高人,這幅架子又有恃無恐。饒是王總自認一身能耐數會做人第一,還是只能咬牙好不容易才憋出了「奇人」這樣的評價。
鄭聞被王總一提醒,也反應了過來,連忙給張大道解釋道:「王總您別見怪,我這兄弟最是喜歡開玩笑,為人風趣的很。」
王總一愣,才點頭道:「有本事的人,總有些怪癖的嗎?就像哥哥我,還不是別的都不好,就好那些瓶瓶罐罐的!」
鄭聞還沒回答,張大道就疑惑的道:「你這麼大的老闆居然喜歡醃鹹菜?這也真算怪癖了。你真要算全套啊?」
王總笑道:「是,要來就來全套的,反正沒多少錢!」
「土大款!」張大道心裡鄙視的又罵了句,使勁暗示自己「微笑服務」這才堆砌出了些許笑意,道:「先來相面!」張大道說着走近仔細端詳起了王總的臉。
這一下,靠得便是真本事了,算命是門學問,主要是根據人的外在條件推辭他的過往情況。大概和演繹法是差不多的意思,這樣讓對方有了信任之後,再使勁忽悠。就像演繹法大家都知道,世上也只出了一個福爾摩斯一樣,這算命的真正有能耐的,數量也少的可憐。
張大道看了半晌,才道:「王總前面二十年一帆風順,倒是小時候受過些罪。自幼至親缺一,父在母先亡。恩,結過婚有一個女兒,還有個年紀和女兒差不多的情人。現在應該離婚了?」
張大道越說,這王總越是驚訝,之前還好些。等說道情人的時候,卻是嘴巴都被驚得忘了閉上。等張大道停頓下的時候,他連忙打斷道:「對,對!您真是奇人,先停停吧!這,這怎麼就能算得這麼細啊!還能算情人的?」
張大道暗道:「身上兩股香水味,脖子有草莓,領口有口紅印,看氣色還是腎虛。猜猜也知道,找情人誰找年紀大的啊?」
嘴裡卻是淡然道:「你夫妻宮右側有顆紅色小字,當有一妾。至於年紀,這倒是我猜的!」
張大道這一說,王總也冷靜了許多,點頭道:「以前的事情不多說,小兄弟你還是說說我這以後運氣會如何?」
張大道點了點頭,道:「兩掌伸出來瞧瞧。」王總依言伸手,張大道看了一會兒,點頭道:「你未來運程不錯,不過明年有一大劫,害從中宮來,是為火煞。能渡過又有二十年順運,不過你命中金旺,金由水生而伐木,需得小心肝腎病。」
「明年?」王總有些愣了愣,小心道:「這中宮、火煞又是啥?」
張大道暗笑:「沒白給新聞聯播捧哏!最近反腐反得厲害,這些商人肯定和上頭那些官有瓜葛,隨便編點他不信不行!」嘴裡便道:「大概是官場波動,大火燒起,受了池魚之殃。」
「嘶!」王總吸了口氣,點了點頭,思索許久才道:「多謝小兄弟提醒了,行了!下面那件事情已不用算了!我老王果然運氣極好,要不然遇不上您這樣的高人。不多說,您先稍等,我去去就來。」說着,也不等張大道說話便匆匆走了。
張大道一愣,沒能攔住,只能看向鄭聞道:「聞哥?什麼情況,這胖子不會這樣跑了吧?聽過吃霸王餐的還沒見過算霸王命的呢?不怕我妨了他家祖墳啊!」
鄭聞之前還被張大道唬住了,這時候才回過神來,笑道:「人家幾個億身價,差你那一點?不過你這次算的真准嗎?這傢伙明年真有劫難?」
張大道點了點頭,道:「一般來說是的,不過現在他知道了,說不定能沒事兒!」
鄭聞笑了笑,道:「你連他過去的事情都算的這麼准,這以後應該也沒差!」
張大道哈哈笑道:「算以前容易,算以後難。反正他愛信不信,我錢先賺了再說,算錯了他平安無事自然想不起我來,算對了他倒了霉不會也不能找我麻煩?橫豎我都占便宜,怕什麼?」
鄭聞眯着眼睛不說話,臉色卻有一些難看。沒過多一會兒,一個三十來歲的帥氣男人走了進來,和鄭聞打了個招呼就走到張大道身前,遞上一個信封道:「張先生,王總有急事先走了,這是他交代要給您的。」
鄭聞等張大道收下東西,正拆信封的功夫,開口道:「正好我們也吃好了,你這大經理親自來給我們算下賬吧?」
那經理笑道:「鄭先生真會開玩笑,王總從你這兒出去,還用得着算賬嗎?」
鄭聞一愣,拍了拍頭道:「忘記這茬了!行,替我謝謝他!」
說着,拉起張大道往外頭走,張大道看着手裡的卡,搖頭道:「真是的,要給給現金啊!萬一他卡里錢少了,我都沒處說去!這土大款,一點規矩也不懂!」
鄭聞無奈道:「有多沒少,這個你放心!誰還踹幾萬現金在身上啊?我說大道你是有多缺錢?不是說你們這樣的高人都視錢財如糞土的嗎?」
張大道樂道:「你電視劇看多了吧?廟門口朝南開,還願沒錢別進來。你瞧瞧西湖邊這些廟,哪個不賣門票?」
「廟?」鄭聞思索了下,道:「你不是道教的嗎?這是在黑和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