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常人類異聞錄 - 第39章

第116章

談判

　　「條件？」張大道有些意外的看着胖子，他是沒想到這胖子居然有膽子和他談條件，想也不想的，張大道就搖起了頭：「不干！就你也敢和貧道講條件？」

　　小胖子一下急了，連忙道：「天師哥，你不能不講理吧？你這光占便宜不吃虧，那我可真和你拼咯！怎麼也得有來有往不是，你只要幫我這個忙，這地方你愛住多久住多久，都算我的了！咋樣？住到你不想住為止！」

　　「真的？你是說貧道幫你個忙，就能得一房子？這倒是可以啊！」張大道的想法明顯和小胖子說的不是一回事兒。

　　小胖子也知道和張大道解釋不清楚這個，點頭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你說干不干吧？」

　　張大道起身撿起還在裝死的小鑽風，嘴裡道：「你先說說看吧！到底是什麼活，要是太麻煩的話還得加價！不過看在自己人的份上，倒也不是不能打折。」張大道搓着手指頭，一臉的市儈。

　　小胖子看了他一眼，才點頭道：「這事情你肯定加不了價，說不好還得付我一筆呢！咱們來魔都之前你不是說過，讓我給你介紹生意有提成嗎？」

　　張大道點了點頭，道：「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兒？不過提成沒戲！貧道肯定沒說過要給你什麼提成。」一聽還要往外掏錢一毛不拔的張大道翻臉不認賬。

　　小胖子搖頭道：「不說廢話了，我的意思很簡單。也不用我給你介紹生意，乾脆你替我去上學不就成了？反正我這樣的只要交了錢，學校也不太管我們。乾脆你替我去上學，我也好有時間做直播。天師哥你也算是體驗下學生生活，你不是說讀大學挺好的嗎？」

　　「哦？我說過嗎？」張大道一臉的茫然。

　　「你不是還假扮浙大的學生嗎？這會兒正經讀一讀大學不是也挺不錯的嗎？」小胖子再次勸道。

　　張大道連忙搖頭：「亂說，貧道如此正直的人，哪裡會騙人？都是他們自己以為的，我可從來沒說過我是什麼破學生！上課你自己去，貧道才不要天天點卯！我還得訓練小鑽風呢！」張大道說着，晃悠了幾下手裡的狗，小鑽風這會兒又活了過來，歡樂的憑空蹬着腿努力擺出一副活潑可愛的樣子。

　　小胖子連忙又道：「天師哥，我那些同學可都是走後門的，都是有錢人你多忽悠幾個，再和他們老子拉上關係，這可是真正夠吃一輩子的買賣！就你這狗我看用不着再訓了，小裝瘋！這哪是裝瘋啊，你這狗是真瘋！而且你都用不着訓練，我看它現在已經很夠瘋了！和天師哥你相得益彰！」

　　張大道一聽這話，看了看手裡的小鑽風，抬手就把這狗崽子甩了出去。也不去管這狗崽子被扔去了哪裡，反而認真的看着小胖道：「你那些同學真的很有錢？」

　　小胖子一聽這話，就知道張大道這個精神病是被他說動了，連忙點頭道：「是啊！是啊！這次參加提前學習班的都是有錢人！人數雖然不會太多，可肯定都是有錢人！」

　　「恩？你不是說讀書要去住宿舍嗎？那貧道不是照樣住不了這裡，這樣的話你之前的條件就不成立了，所以要另外收費！」涉及到了錢，張大道的邏輯前所未有的清晰。

　　小胖子都嚇了一跳，納悶的瞪着張大道：「你以前是裝瘋的吧？這他娘挺明白的啊！不過宿舍那個條件，我估計沒什麼人會真去住的！學校離着不遠，一趟公交就到，住這兒也一樣的。」

　　「所以，之前你是在欺騙貧道咯？這怎麼可以，貧道的感情受到了巨大的打擊！這事兒貧道不幹了！」張大道還待繼續說明事情的嚴重性。

　　小胖子已經掏出來二十塊錢，伸到了張大道的面前，嘴裡道：「這樣你感情就不會受到打擊了吧？」

　　張大道一邊雲淡風輕的收下去，一邊又伸手點着胖子肚子上的肥肉道：「你這個問題嚴重了，這是欺騙知道不？就算不提感情的事兒，我們說好的條件現在又有了變化，還要坐車，這得交通車馬費吧？契約精神，知道不？誠信問題這個你明白？」

　　胖子一下縮到了沙發邊緣，捂着口袋道：「你他媽手都快伸我兜里了，我能不明白嗎？你要多少？」

　　張大道滿意的點了點頭，伸出一巴掌晃了晃：「五百。」

　　小胖子臉色立馬變了：「你不如去搶！五百，沒門！」

　　張大道一琢磨，也覺得對於小胖子這種摳門貨來說，五百是有點太放血了，點了點頭道：「漫天要價就地還錢，我又沒說不許還價。」

　　小胖子這才鬆了口氣：「這還差不多，我還價，20！」

　　「二十？你要瘋！五百！」

　　「我靠，你怎麼不變啊？有你這麼談價的嗎？」

　　「我在七院都這麼還價的，不服？」

　　「好好！按你的來，我給你漲點，50！」

　　「八百！」

　　「混蛋，你數學體育老師教的，我漲了你怎麼也漲！」小胖子這會兒是真急了。

　　張大道倒是淡定的很，嘴裡道：「數學？貧道又沒上過學，貧道的數學是個炒股票的教的。」

　　「我靠，這不是該跌才對？難怪是個瘋子！不還價了，咱們一人退一步，我給你辦個公交卡，你用多少我給你充多少行了吧？」小胖子想了半天，覺得還價肯定說不清楚，琢磨了半天總算是想出了個不虧的法子。

　　張大道這才點了點頭，道：「行，接下來咱們算算伙食費！貧道給你幹活，看在自己人的面子上，不要你工錢了，包吃住是基本的吧？」

　　「給我幹活？你不是給自己幹活的嗎？我還沒要提成呢！」小胖子一臉的鬱悶。

　　「所以啊！這兩個互相抵消，包吃住還是要的啊！」張大道死不吃虧。

　　小胖子這下是真的鬱悶了，搖頭道：「天師哥，你不是賺了不少錢了嘛？怎麼他娘的比我還摳，以前你不這樣啊？」

　　張大道笑了笑，道：「這不是出來了嘛！貧道攢錢賣房啊！我可是胸懷大志的人！」

　　小胖子撇了撇嘴，道：「那你更要去上學了，我那些同學裡頭，說不好就有家裡干房地產的。你這麼大的能耐，忽悠套房子來也不是不可能的啊！你看看，這多好的事兒，就這個情況，你好意思和我要伙食費？」小胖子自己一個月最巨大的開銷就是伙食費，這一聽說張大道要伙食費，立馬就慫了，說什麼都不肯掏錢。

　　張大道琢磨了一會兒，倒是被小胖子說服了，點頭道：「有些道理啊！死肥宅你出來晃悠了這麼久，倒是智商見漲啊！就這麼定了，什麼時候報道你和貧道一起去！要是有干房地產的就不和你計較伙食費的事兒了！要是沒有，就收你兩倍的錢，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誒？什麼啊！等等，你別走啊！再商量商量！」小胖子一愣神，張大道已經撿起裝死的小鑽風出了門。小胖子一聽還有可能要付雙倍的錢，哪裡還做得住，連忙就追了出去。

第117章

報道

　　6月過半，這一天天上下着淅淅瀝瀝的雨，天氣倒是涼快了許多。虹口區的某大學門口，張大道和小胖子一人打着一把傘，晃晃悠悠的來到了這大學的門口。一邊走着，張大道一邊對小胖子抱怨：「都是你個胖子，叫也叫不醒！這都幾點了，耽誤了貧道報道賺錢，你肯定不好意思。你一不好意思，又得破費，我不收就是不給你面子，這多不好！」

　　胖子面有菜色，搖頭道：「這他娘的你個混蛋這兩天都坑了我三百塊了！快進去，報道完了好去吃飯！早飯都沒吃呢，正好看看這學習食堂口味咋樣，要是好的話我以後也來這兒吃！」小胖子惦記的主要都是吃的。

　　張大道撇了撇嘴，看着門上的字皺着眉頭道：「學大濟同？恩，這個有道理啊！學問大了一定有錢，有錢就要接濟同學！這學校的校訓我喜歡！」

　　「校訓個屁啊！你長點心吧！得反過來讀！」小胖子一臉的鬱悶，深深懷疑自己是不是一時衝動又辦壞事了！就張大道這樣的貨色，說不定惹出了麻煩來還得連累他！

　　張大道沒在意胖子說的事兒，晃晃悠悠的往裡大門裡頭去，小胖子連忙追了上去：「我去，你路都不認識瞎跑什麼啊！等等我！」

　　這時候正好是學期末，學校裡頭往來的人可不少，就張大道和胖子兩個的打扮，可算是賺足了眼球了。胖子在大學裡頭不算少見，可胖子身邊跟着個復古打扮還挽着髮髻的，這就新鮮了。那挽髮髻要是再拎包似的拎着只半大的狗，那就更新鮮了。當時就有不少的學生偷偷掏手機拍照片，準備分享下新鮮事兒。

　　張大道如今有了身份證，根本不在乎七院的人找上門來。樂呵呵的對着周圍的人招手，而長大了不少的小鑽風也是作死一般的對着周圍過往的人死命的叫喚，讓人懷疑一旦放下它去，就會衝上去咬人。不過配合他那個才長開一點的身材，實在缺乏威懾里。邊上這時候就有妹子在小聲討論。

　　「這什麼狗啊？挺活潑的啊？」

　　「吉娃娃！你看這麼喜歡叫就知道，肯定是吉娃娃！」一個不懂狗的張嘴瞎說。

　　小鑽風據說是蒙古細犬，不過顯然不太純種，現在這個個子說它是山東滑條和靈緹啥的都有些像，說是吉娃娃就太扯了些。

　　小胖子跟在後頭，一手捂着臉，深深感覺到了羞愧。兩人一路晃蕩，在小胖子的指示下很快到了報道的地方，張大道除去老師問名字的時候答應了一聲，報了小胖子的名字外，什麼事情都沒管，都交給了小胖子搞定。之後又領了幾本書，兩人就出了辦公室。

　　一出來，張大道就抱着書到了垃圾桶邊上，一下把書都扔了進去。小胖子急了，連忙上來道：「你幹嘛！這不是花錢買的啊？沒了這個你上課怎麼辦？要是考不及格，我老子不得殺了我？」

　　張大道撇了撇嘴，道：「又不是花貧道的錢買的，這東西有什麼屁用。再說了，你考不及格，關貧道什麼事兒！」

　　「不關你的事兒？你不是答應替我去上課了？」小胖子一臉的荒唐：「不是準備不認了吧？這可不行啊！這幾天你亂七八糟的錢可收了不少了，不是你說的嗎？行走江湖，信譽第一！」

　　張大道點頭道：「對啊！貧道說的，我說了替你上課，又沒說要替你考試！」

　　「！」小胖子臉都綠了：「什麼玩意兒？這當然是一起的啊！包括在裡頭的啊！你還想收兩次錢？」

　　張大道樂了，道：「這上課是上課，考試是考試，你又沒買套餐，肯定是分開的啊！你還想要代考服務啊？這個可以有啊！看在你給貧道開拓新業務的份上，你這第一個客戶可以打折，一門考試200！」

　　小胖子連連搖頭：「不行不行！你這個不講理啊！我雇你是替我讀書，這考試肯定包含在裡頭的！一個業務兩次收費，你這算是詐騙知道不？」

　　張大道樂了：「你說的是上課，我記着的！要算上考試也成，我不包過啊！不及格算你自己倒霉！」

　　「啥？這不是和不包一樣嗎？」小胖子臉都綠了，連連搖頭道：「先不說這個！這個問題等考試的時候再說！大不了到時候我找別人幫忙！明天可就開始上課了，這是地址你自己看好！」小胖子給張大道遞了張紙過去。

　　張大道歪着脖子看着：「喲，怎麼和學校不是一個地址啊？算了，反正是撈外快，肯定辦在外頭的。」張大道看完了地址，順手就把紙揉成了團，抬手甩進了身前的垃圾桶裡頭。

　　兩人在學校的食堂裡頭吃了頓不知道是午飯還是早飯的飯，小胖子吐槽着味道，發誓再不來吃第二次。張大道倒是沒什麼感覺，一手抱着小鑽風，一手拿着個雞腿往它嘴裡塞，樂呵呵的四處打量着附近露大腿的女學生。

　　「喲喲，這個好！這個白！」「喲喲，那個也不錯，那個腿細！」「誒，這個好黑，哦，外國人啊！不知道他們這個算不算印堂發黑？」

　　小胖子都看不下去了，拉着張大道往學校外頭走，嘴裡道：「你喲喲個屁啊！現在你可是頂着我的名字呢！有點職業道德好不好？你是高人還是色狼？」

　　張大道被胖子拖着，一時居然掙扎不開，小胖子這個體重，拉住了張大道的手基本他就是完全沒法動彈的了，只能被小胖子拖着出了學校去。報道的事情干好了，小胖子急着回去直播，好拉回前些日子斷播流失的人氣。

　　「那你先回去好了，貧道正好四處逛逛，看看附近的風水咋樣！也算是遛狗了！」張大道一聽胖子的話，連忙舉起了小鑽風，表示自己不回去。

　　小胖子一聽張大道不回去，倒是犯難了，懷疑的看着他道：「天師哥，你不是想在這兒學校門口擺算命攤子吧？」

　　「怎麼會！我東西都沒帶着呢？」張大道連忙搖頭。

　　「呼~」小胖子鬆了口氣，跟着立馬發現不對了，「誒？你這意思是要是東西帶着就擺攤了？這可不行啊！說好了，以後你上課不許帶着那些東西！」小胖子連連交代了幾遍，才咬牙離去。要不是他急着直播，可不敢放張大道一個人行動。

　　小胖子一走，張大道立馬變化了表情，露出了一臉陽光燦爛的笑容，把手裡雨傘隨意的一扔，拎着小鑽風到了眼前搖晃了兩下，樂呵呵的道：「走，貧道今天給你演示下什麼叫撈錢！」

第118章

人脈的作用

　　天上下着濛濛細雨，張大道拎着狗，走在屋檐下頭，邊走邊提着小鑽風對它說道：「要賺錢，先得找到有錢人！你跟着貧道護法降魔，有個本事需得學會。見了衣食父母可不能亂咬，當然，胖子這種咬就咬了，反正你不咬他也一樣摳！恩，看着啊！貧道讓你知道人脈的重要，這個時候，正是老客戶發揮一帶一，老帶新這個職責的時候！」

　　張大道對着狗胡言亂語，身邊的人也是見怪不怪，這年頭養狗叫「兒子」，兒子叫「狗子」，什麼古怪事兒沒有，張大道這點表現，到也算不上是特別精神病。

　　張大道樂呵呵的掏出手機，瞎劃拉了一會兒，播出了一個號碼：「嘟~嘟！餵？王二小嗎？」

　　「靠！算命的？你沒被抓起來嗎？」張大道打的正是王二小的電話，而接到了張大道的來電，王二小也顯得極為驚訝。

　　「嘿嘿，那是，貧道精通命理，趨吉避凶是基礎嘛！這麼可能被抓起來，誒？你咋知道這被抓起來的事兒的？」張大道吹了會兒牛，才發現問題不對，連忙追問了一句。

　　王二小笑道：「那是，我能不知道嗎？都找我調查了，不過你們可以啊？弄了身份證和真的似的，我一推六二五，他們硬是沒法子找到破綻！不過不是說阿龍他們都被抓住了嗎？你沒和他們一起嗎？他們膽子可夠大的，倒是可惜那個西夏的古墓了！對了，你找我幹嘛？你那個什麼會員卡終於做好了？」

　　張大道一愣，心裡暗叫糟糕，那什麼會員卡的事兒，他收了錢就忘了。現在被客戶追問，倒是有些尷尬。張大道乾笑了兩聲，硬轉道：「這個不急吧？咱們的關係，用不着那卡我也記得的，貧道找你是有正經事兒！」

　　「喲，你也能有正經事兒？張哥都讓你忽悠去藏區了！我可不敢和你說正經事！先說好咯，我不算卦！」王二小張嘴就是一陣的暗損。

　　張大道卻沒聽出他的意思來，笑道：「不找你算卦，我現在在魔都呢！就是問問看，你在魔都有什麼朋友沒有？給介紹個客戶唄，賺了錢貧道給你返利！以後你客戶介紹的客戶，你也有返利！」

　　「我靠，你這安利啊？你什麼時候干起這個了？犯法的知道不？」王二小嘴裡也是一陣胡說八道，就是不接張大道的話茬。

　　張大道倒是被他帶到了溝里，問道：「這個也是犯法的啊？可是貧道反正參與過倒鬥了，本來就犯過法了啊？這兩個哪個罪名大？」

　　王二小在那頭「呵呵」直笑，也不回答張大道的問題，張大道不明就裡，也是跟着他笑。兩個人一起笑了一陣子，王二小才咳嗽了兩聲：「咳咳，你說吧！怎麼找上我了？」

　　張大道樂道：「這不是在魔都嘛！離着你哪兒近啊！我看你生意做得挺大的，應該有路子。是吧？」

　　「得！算你會說話！你等等，我給你打聽打聽最近魔都那邊有沒有什麼情況！」王二小說了這句，都不等張大道答應就掛了電話。

　　張大道一臉的鬱悶，拎着小鑽風晃了晃，問道：「你說那小子是不是忽悠我？」

　　「汪~」小鑽風開心的叫着。

　　武林，王二小掛了電話，身邊立馬就有人開口道：「王哥，什麼情況？聽你這意思，是上次你說的那個神棍道士？」

　　王二小點了點頭，道：「就是那個逗比，娘的，我就不懂了！他怎麼就能忽悠住這麼多人的，我怎麼就看不出他有什麼本事來呢？」

　　在座的都是王二小的朋友，也是這武林的公子哥們，一聽王二小的話，立刻就有人插嘴道：「這還不簡單，找個事兒來試試他不就知道了！要是真有本事，咱們得您王哥引薦引薦。王哥你也能賺點返利不是！」這公子哥對王二小開起了玩笑。

　　王二小一愣，突然露出了笑容，道：「對啊！試試他不就得了，那傢伙不是讓我給他介紹生意嘛！你們誰知道魔都那邊最近有什麼新鮮事兒？來個麻煩點的！」這話一出，這伙公子哥立馬就討論開了。

　　張大道無奈的拎着小鑽風，蹲在一個小店的門口，手裡拿着瓶豆奶咬着吸管吸着。一邊叼着吸管，張大道一邊對着小鑽風道：「王二小看來是真準備騙貧道啊！這都快半個小時了，什麼音信也沒有。哼，我看得降低他的會員等級！你看咋樣？」

　　「呼嚕嚕~」小鑽風發出一陣怪聲，還甩了幾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