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常人類異聞錄 - 第42章
精分三代
一見錢一笑來了，張大道連忙就迎了上去，拉着才下車的錢一笑就笑道：「你可算是來了，等了貧道好久了！快走快走！咱們去現場瞧瞧，所謂事不宜遲，遲則生變啊！」
錢一笑一頭的霧水，他昨天被張大道煩得不行了，其實卻也沒當成正事兒。如今又被張大道纏上了，他也覺得頭疼，不由就皺起了眉頭道：「哪有這麼急的，就算申請了日子啊！還不知道警察那邊通過不通過呢！一般來說得事情查清楚了才能解封的。好好上課不行嘛？你家裡應該也花了不少功夫才把你送進來的，你不好好上怎麼和家裡交代啊！」
錢一笑覺得頗為鬱悶，張大道卻沒當回事兒，這上課的本來就是小胖子，和他關係可不大。而且他也不包考試，畢業不畢業的跟他都沒多大的關係。直接便道：「這可是你大伯吩咐要辦的事情，你就不能上點心！他都信了我了，你個辦事兒的哪來這麼多的話！快些走快些走！便是現場不能去看，樓上樓下總有戶型一樣的吧？」
錢一笑被張大道又推回了車裡，知道推託不了了，只能勉強點頭道：「我就陪你這一次啊！回頭小區物業的經理我介紹你認識，再有下次你自己去！我好不容求了我爸爸不把我送出國。要是老師告我家去我可慘了！」
錢一笑萬般無奈，只能邊開車把張大道往城郊帶，一邊打電話找昨天才認識的班長請假。至於張大道，別說是不知道那個是班長。就連昨天得罪的那個女老師長什麼樣子他都忘乾淨了。車子一邊往市郊去，張大道一邊從褲襠里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隨手把小鑽風扔到了后座上，捋平了那張紙往錢一笑面前一放，道：
「來瞧瞧這個，這個是貧道的收費標準，回頭你記得帶給你大伯。要是這事情能解決，貧道就按着這上頭的收費，你們不給錢，我可不幹活！」
錢一笑原本也沒在意，接過紙的時候瞟了一眼，卻是一下全傻住了。立馬一腳急剎車對着張大道就吼：「你這什麼玩意兒啊！又二十萬？你搶啊！」
第126章
內部作案
雖然覺得張大道的收費實在坑爹，可到底用不着他自己掏錢，經過張大道一番解釋錢一笑勉強接受了他的說法。一路開着車把張大道送到了依舊封閉着的小區裡頭：「就是這棟樓了！不過警察說了沒事兒最好別讓人上去，你要想看現場只能看同樣戶型的，邊上這棟能上去。」
張大道抬頭看着樓，揮了揮手道：「不急，對了，我看那天挺多人來鬧的嗎？這消息怎麼還沒傳出去？我在網上查過了，都沒找到。」
錢一笑道：「這還不簡單，警察認為是謀殺案，專門找知道這事情的業主談過了。不許要是他們亂說話，可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再說我大伯和那些網站媒體的關係也不錯。」
「這樣啊！」張大道點了點頭，轉頭看向一邊的小鑽風，罵道：「快過來，別吐了！個不爭氣的東西，坐個車就吐！真是沒富貴命！」小鑽風正腿軟的在路邊吐呢，被張大道一吼哆嗦了下又晃了晃身子。
錢一笑無奈道：「你還有意見了？我的車子後頭被吐的一塌糊塗我都沒說什麼呢！」錢一笑一邊說着，一邊帶着張大道進樓。上到了4樓，就見已經有個人等在了這裡，見了錢一笑他們過來，連忙上來道：「錢助理，備用鑰匙在這兒。」
錢一笑接過鑰匙，一邊開門一邊對着張大道說：「這是物業公司的高經理，以後你要來可以直接找他。」
張大道這才看了眼那個男人，發現是個粗壯的中年人，皮膚黝黑看着倒是忠厚的很。張大道隨手把吐的腿軟的小鑽風塞給了這個男人，一邊走進房間一邊道：「麻煩幫我先照顧下！」
高經理一臉古怪的接過狗，他也是沒見過這麼自來熟的人，正琢磨着張大道的身份的功夫。小鑽風已經一個勁的把自己嘴上那些嘔吐物的殘渣都給蹭到了這傢伙的衣服上。比起張大道的，他養的這隻狗似乎更加不是個東西。
張大道進了房間，四下看了看，發現是個三室一廳一廚一衛的戶型。看面積大概八十來個平方，張大道轉悠了一圈，來到了陽台往外看。錢一笑也跟在他邊上，張大道看了會兒道：「真正的事發地就在邊上吧？朝向都是一樣的是不？」
錢一笑點了點頭，道：「就在邊上，兩棟樓基本都是一樣的，不過這一棟要多兩層。外頭這條路來往的大車倒是挺多的，不遠處是幾家快遞公司的物流中心。」
張大道點了點頭，錢一笑跟着道：「警察當時也懷疑會不會有人從這裡爬進來，不過不可能。現場窗戶和門都是關死了的。」
張大道拉着錢一笑進了門，對着他道：「來，表演看看當時屍體躺在那個位置！」
「讓我來？不行！我才不要演屍體呢！我告訴你不得了！就是這兒，頭沖這邊的。」錢一笑拒絕了張大道的要求，走到客廳中間的位置，示意了下屍體的位置。
張大道皺着眉頭，一隻思索不語，那個高經理見了湊到錢一笑邊上，小聲道：「錢助理，這什麼情況？這個不是前幾天來搗亂的那個騙子嗎？老闆真以為是鬧鬼啊？」
「別亂說！」錢一笑瞪了高經理一眼，嘴裡道：「大伯手術雖然成功了，不過最近也不好太勞累。隨便這傢伙亂弄好了，管他是人是鬼，反正現在的情況也不會再壞了！大不了退了那些業主的錢，等些日子再賣就是，現在最不缺的就是人！」
張大道琢磨了許久，突然一拍手道：「我知道了！這一定是內部作案！」
「什麼？」高經理和錢一笑都被驚了下。
張大道自顧自的推斷道：「你們想想也知道吧？受害者不是你們的員工嘛！而且你們物業就有備用的鑰匙，監控也是你們在負責。這樣看只有你們有辦法製造這個密室殺人案件！哈哈，在神探天師的眼裡，沒有任何的罪犯可以逍遙法外！」
錢一笑倒是還好點，那個高經理臉都憋紅了，瞪着牛眼看着張大道，雙拳攥得死緊！要不是小鑽風已經被放到了第三，怕是得被直接捏死。高經理怒瞪着張大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的兄弟怎麼可能幹出這種事情來！錢助理，你可得和老闆說啊，我們的兄弟不可能幹出這種事情來的！」
錢一笑也糾結上了，這高經理可是跟着他大伯打天下的老臣子了，因為能力有限才當了這麼個物業經理。但要論地位可是不低，這傢伙能耐不大，可是對手下卻護短的很。所以這物業公司上下都對他很是心服。可要讓他這時候幫忙說話，他似乎也有些猶豫。到底人家張大道說的對啊！看起來物業公司的人似乎還真是有嫌疑的樣子！
不過站在張大道這邊也不對，高經理對他客氣，可他卻不好拿架子，只能和稀泥道：「高經理你也不用急，到底怎麼樣不是還得警察說了算嘛！他就胡說，你用不着在意的。」
跟着錢一笑轉頭對着張大道道：「徐誠，你別亂說話好不好！沒證據怎麼能說這種話？」錢一笑可不知道張大道的真名，自然是按着昨天從老師哪兒聽來的叫他。
張大道原本正樂呵呵的扳着配電箱裡的按鈕，查看這房間有沒有通電。突然聽見有人喊「徐誠」這個名字，一下愣住了四下環視查看了起來。找了半天，張大道都沒瞧見有胖子那明顯的身形，就對着錢一笑道：「誒，怪了，那胖子沒來啊！你喊他幹嘛？」
「誰啊？我叫的是你！」錢一笑也納悶了。
「哦！對了！」張大道這才反應了過來，連忙點頭道：「對了你不知道呢！我叫張大道來着，徐誠是我客戶，花錢讓我替他上課的。下次別叫錯了！除了代課，貧道還代考呢！有需要的話給你打折啊。」張大道挖着鼻孔，直接就把小胖子和他的交易給抖了出來。
錢一笑完全傻了，原本還意為張大道是同學多少有些顧忌，現在好了根本連同學都不是。錢一笑也是嘆息，居然還有這樣的高人，連上學都讓人代替來。
第127章
問訊保安
張大道突然的坦白，讓錢一笑對素未謀面的小胖子敬佩萬分，見多了坑爹的二代，小胖子這樣的奇葩也依舊讓他敬佩不已。高經理依舊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看着張大道，仍在生氣張大道對他兄弟的懷疑。
張大道樂呵呵的拎着小鑽風唱歌：「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拎起來，割完動脈割靜脈，一動不動真可愛。小白兔，白又白，空氣打進肱靜脈，打完左邊打右邊，兩眼突出真可愛！」張大道嘶啞空曠的聲音在毛坯房裡迴蕩，配上又開始裝死一動不動的小鑽風，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詭異感。
張大道身上那種精神病人的氣質，平時就與人不同，沒事兒的時候勉強能當成高人氣質。可這個時候，卻顯得如此的不正常，聽清楚了他唱的是什麼，高經理和錢一笑都哆嗦了下，感覺極度的不舒服。張大道晃悠了會兒，覺得小鑽風裝死的樣子也沒多可愛，有些無聊的把它甩到了邊上，起身道：「那啥，老高，屍體是誰發現的來着？」
高經理撇了撇嘴，道：「我和你沒這麼熟！他家裡人打電話來問，我們就找去了，發現的人是那天值班的人，警察都審問過他們了。你難道還要懷疑他們啊？」
張大道一愣，摸着下巴道：「這話說的，警察問了貧道就不能問了嗎？說不好是鬧鬼呢，你讓人來貧道問問那天晚上有什麼奇怪的事兒不行啊？貧道還準備抓只鬼當招牌使呢！」
「哼！白費力氣！」高經理一臉的憤憤，摔門而去。
錢一笑嘆了口氣，正準備勸張大道一句，就聽張大道比了個八字用虎口托住下巴道：「嗯，這個高經理很可疑啊！按我看，他很有可能就是兇手！」
錢一笑一愣，露出了個荒唐的笑容，連連搖頭道：「怎麼可能！比別亂說，是誰都不可能是他了！高經理為人出了名的好，不可能會是他了。」
張大道保持着姿勢，眯着眼睛道：「這世上有什麼不可能的？通常第一個出現的相關人物就很有可能是真兇的！以貧道看多年《柯南》的經驗，絕對不會有錯的！」
「什麼玩意兒？你拿偵探漫畫當真啊？我大伯是病傻了才信得你嗎！什麼玩意兒啊？等會人來了你可別亂說，要不然被打別怪我！」錢一笑一臉無奈，還不忘警告張大道不要亂說話。
張大道樂呵呵的揮手道：「不用擔心，貧道性命雙休，戰鬥力爆表！精通內家外家，南北拳術，什麼斜穿星秋拳、正絲纏風拳、懷德摔踩拳、潭芳滾漏拳、燕青跌架拳、李逵硬繃拳、三皇炮錘拳、虎鶴雙行拳……對了，還有軍道殺拳和穿林北腿！」張大道上癮了，把《曲苑雜壇》里看來的貫口和網上看的段子結合一起，掏了出來。
「行了，行了。」錢一笑連忙打斷，嘴裡道：「好嘛！你會不會拳我不知道，相聲說的倒是不錯啊！」
「哼~」張大道一扭頭，作出一副了不起的樣子，道：「他們敢和我動手，貧道一個七傷拳拳下去，你就等着給他們報銷醫療費吧！」
「什麼亂七八糟的，七傷拳都出來了。和你說正經的！這殺人案的事兒，我覺得你別插手的好，等警察查清楚了，你再過來給超度下亡魂，安安業主的心就是了，大不了那一層的房子不賣了而已。」錢一笑提出了個自認為合理的建議。
這樣的建議，換了一般的江湖騙子肯定欣然答應。可張大道卻不是一般的騙子，而是正宗的精神病，腦子構造詭異的頂尖怪胎。錢一笑這建議一說出來，張大道就哈哈笑道：「說什麼訥？超度亡魂你找和尚啊！貧道才不幹這種賺不了多少錢的事兒呢？咱們只提供尖端服務，收最多的錢，干最難的活！」
張大道還要說更多的東西，突然門開了，高經理帶着兩個人進來，指着張大道道：「就是這個小子，就是他懷疑你們的！」
那後面的兩個人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上來就像向張大道動手，錢一笑連忙攔在了兩人和張大道之間，道：「你們幹嘛！這可是董事長請來的人，只是找你們問些話而已！要造反啊？」
張大道倒是沒在意，等錢一笑震懾住了兩人，才道：「過來過來，都說說，你們姓啥，叫啥。家裡幾頭牛，人均幾畝地。有沒有媳婦，生沒生小孩。養沒養小三，都給貧道一一說清楚。」
「什麼？太過分了！你當自己是誰啊？」
「就是，警察也沒這麼審問我們！幹嘛，你以為人是我們殺的嗎？」
這兩個員工忿忿不平，對張大道不斷的抱怨。張大道也沒在意，等着他們罵了個痛快，這兩個傢伙罵了幾句，也不見張大道有什麼反應，倒是讓他們兩個有些不知所措了，漸漸便不說話了。張大道這時候才又開口道：
「真沒用，罵人都罵的這麼沒創意，本來看你們兩個五大三粗的，還準備雇你們給貧道壯壯門面呢！罵人技術這麼差，都不好意思帶出去找茬。」
錢一笑聽了整個人當時就鬱悶了，對着張大道說：「你平時都幹什麼啊？沒事兒就找茬啊？能先說正事兒不？」
「哦，對對！來，你胸大你先說！」張大道說着指着兩人裡頭那個胸肌壯碩的傢伙道。
這大漢看了眼邊上的高經理，見他點了點頭，才道：「我叫劉保祿，河北人。結婚了，有個5歲的兒子。人死那天晚上我確實是值班，不過我是在後門值班室的。這事情和我沒什麼關係！」
另外一個也道：「我是前門值班室的，肯定也和我沒關係。」
張大道樂了，道：「和你們都沒關係？這麼說倒是有意思了，那有關係的人呢？高經理，承認了吧！兇手就是你！」
「神經病！」高經理頭一擺，根本不願意搭理張大道。
張大道逼近一步，看着高經理道：「你不是兇手為什麼百般阻撓我的調查工作？你找來的人都是沒什麼關係的，那自然就是你有關係！貧道算無遺策，早看出你眉宇之間有殺氣！不是你又會是誰？」
高經理冷笑了兩聲，轉頭邊走邊道：「你個神經病，今天來上班的就他們兩個，其他的我給你變出來啊！我自己找老闆說，找你這種神經病來，真是見鬼了！」
第128章
不是自殺就是有鬼
高經理被張大道氣的摔門而去，張大道一下跳了起來，指着他的背影對着錢一笑連連道：「看見了吧？看見了吧？他心虛，他心虛！他肯定就是兇手啊！」
那兩個保安對視了一眼，都覺得高經理之前私下告訴他們的話有錯誤，眼前這個道士打扮的年輕人哪裡是來找麻煩的，完全就是腦子有問題嘛！兩人互相點了點頭，也偷偷摸摸的往外頭去。錢一笑看着窗外，根本不搭理張大道，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個替人上學的傢伙，不是智商有缺陷，就是在逗他們玩，越是搭理他就越是麻煩。
張大道見自己的話沒人搭理，那兩個保安又要跟着高經理跑，一個飛撲就攬住了兩人，阻止道：「等等！你們不能走，貧道還沒問完呢！」
被張大道拉住，兩人掙扎了下，卻發現紋絲不動，那個壯碩的劉保祿眼裡露出一絲驚色，苦笑道：「小兄弟，咱們是真的不知道啊！警察都問過了，那天在值班室的其他人今天也沒來，你問我們也沒用啊！要不你叫錢助理給你把人叫來？」
另外一個連名字都沒報的傢伙也是連連點頭：「對啊對啊！高經理什麼都知道，你自己給他氣走了，拉着我們也沒用啊！」
張大道皺着眉頭，扭頭卡着錢一笑道：「老錢，那姓高的肯定有問題啊！他居然不配合貧道的調查！絕對是心虛了，你說，他和死了的那個倒霉鬼有沒有過節！」
錢一笑低頭看着手機，根本不理張大道說什麼，自己算計着時間琢磨着什麼時候走人。被張大道拉着走不了的兩個保安又說話了：「這話說的，高經理怎麼可能幹這種事兒！高經理為人最講義氣，而且死了那個是售樓部的，我們認都不認識怎麼可能殺他！」
張大道納悶了放開兩人，摸着下巴琢磨：【沒電的地方觸電死？這個不合常理啊？】
錢一笑原本不樂意搭理張大道，可見他一臉的認真沉思，便過來道：「怎麼樣？有什麼發現沒有？要是沒有就算了，咱們回市區吃個飯正好上下午的課！」
「嘿，我就奇怪了！」張大道納悶的上下打量着錢一笑，眼神之中說不出的鄙視：「你倒是個好學生啊？這麼愛上課你怎麼就混到走後門了？我記得你們這些提前上培訓班的都是走後門的貨吧？」
錢一笑臉僵硬了下，看了眼低頭不知是在偷笑還是幹嘛的兩個保安，揮手道：「你們先走吧！有事兒我再找你們。」兩個保安連忙道謝退下，走的速度快的很，張大道都來不及阻止人就不見了。
張大道嘆了口氣，看着錢一笑道：「我還是懷疑那個姓高的！姓高的沒有好人！」
「誒誒，你這開地圖炮了啊！哪有這麼說話的！姓高的怎麼得罪你了？」錢一笑連連搖頭，道：「老高脾氣是急了點，不過真是好人絕對不會是他的，那天他出差警察都查過了！」
「啊？」張大道這下傻了，他都準備好了給錢一笑論證為什么姓高的沒好人了，這一個轉折，那傢伙居然有不在場證明。張大道皺着眉頭，一臉的鬱悶：「有不在場證明你早說啊！差點害我走入了思考誤區！哼哼，要不是姓高的，那肯定就是自殺！」
「自殺你妹啊！」錢一笑手一抖，差點沒把手機給扔了出去，「說什麼呢？不是跟你說了，警察都確定是謀殺了！還自殺，他自己怎麼把自己電死？」
「這個誰知道，充電寶漏電也說不準啊？」張大道攤了攤手。
「行了行了，你個道士管這麼多幹嘛！查案是警察的事兒，你瞎摻合啥啊！走走，咱們吃飯去！」錢一笑就是希望張大道別在糾纏這事兒了，也免得他沒法好好上課。錢一笑和小胖子可不一樣，這要是沒有好好學習，他可是會有大麻煩的。
張大道這會兒倒是執拗上了，他也不是小胖子，不會聽見了吃的就忘了別的。張大道一扭頭，作出思考狀小聲道：「又不是姓高的，又不是自殺，莫非真的鬧鬼不成？對了，肯定是鬧鬼！說！這幾天有什麼奇怪的事兒！」
錢一笑臉都綠了，張大道的邏輯能力絕對是有問題的，這繞圈子居然又繞回來了。錢一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自己設定幾個可能性就圈死這個範圍，然後在裡頭使勁繞圈圈。現在他也明白了，要說服張大道根本不可能，只能順着他來，無奈的嘆了口氣，開口解釋道：
「業主那邊傳言倒是不少，你也知道，這種看着就詭異的案件肯定有人會亂說的。警察那邊又要調查保密。這裡我也不太來，估計你還得去問高經理。」
錢一笑也是犯壞，知道高經理不樂意搭理張大道，又把皮球踢到了他那邊。張大道倒是樂和的很，拎起小鑽風道：「Gogogo！咱們找他去！這下好了，有鬼的話最好啊！貧道看看啊！女鬼分類別，紅衣厲鬼198888。一般厲鬼98888。特別類鬼怪按具體種類收費，加上材料損耗，工時消耗，後續超度。最便宜的套餐也要26萬，這下抄上了！」
張大道晃悠這小鑽風，迅速無比的進行了口算，錢一笑在後頭聽的臉都綠了。這之前的報價單就無比的不靠譜，現在又出來個抓鬼的收費項目，怎麼看都透着一股詭異和不真實的感覺。錢一笑不由往四處的角落看了看，是不是有攝像機啥的，這股不真實感實在讓他覺得怪異的很，就像《楚門的世界》。
張大道心裡全然被抓鬼的衝動填滿了，什麼和高經理的不對付，什麼自殺啥的都被他甩到了腦後。張大道心裡剩下的，就光是這抓鬼的事兒了！
錢一笑被張大道拖着下了樓，先是到了邊上那棟樓下頭，張大道手裡握着那個破指南針，嘴裡道：「瞧瞧，瞧瞧！就說是有鬼吧！你看看着地方的風水，二樓夾風，兩股凶風繞兩邊。錢有大路，來往車輛沖福氣！你說說你們這些無良開發商，開發之前就不能請貧道來看個風水嗎！」
張大道越說越激動，錢一笑確實白眼直翻，恨不得給這傢伙一個巴掌，直接給他扇死了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