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常人類異聞錄 - 第49章
精分三代
張大道笑眯眯的道：「有功夫打工不如多在家練習，反正是練習用那麼好的畫筆、顏料幹嘛？再說了，老錢不是給你開了一個月兩千的工資了嗎？兩千快買畫筆，顏料應該很夠了吧？年輕人不要太看重金錢，樹立正確的價值觀，學習本領確立正確的目標，常懷夢想才是重要的！」
婧婧看張大道的眼神都不對了，納悶道：「你到底是假道士還是上思想政治課的？老娘要幹什麼你問這麼清楚幹嘛！不管了，反正你會忽悠，等吃了飯跟我去忽悠人去！忽悠來的算我的業務！」這妹子猛的一拍桌子，一臉殺氣的瞪着張大道。
錢一笑這時候樂呵呵的過來，端來了和張大道那份一模一樣的咖喱雞，嘴裡道：「喲，你們兩個相處的不錯嘛！這樣我就放心了，畢竟明天開始你們就得一起工作了！老張，我給你安排的這個司機兼秘書不錯吧？美女哦！」錢一笑衝着張大道擠眉弄眼，這妹子雖然髮型顯得有些男性化，但也確實稱得上清秀漂亮。
張大道還沒什麼反應，倒是那個妹子先撇了撇嘴道：「喂，兩位大叔，我可才讀高二！你們要打主意也挑個年紀大些的吧？」
錢一笑笑眯眯的道：「這有啥，現在的小姑娘初中就交男朋友了，你連駕照都有了，交男朋友也沒有什麼關係啊？你看看咱們老張，正經的有為青年！長的風度翩翩不說，還有特長！你瞧瞧就這兩天，這傢伙起碼就賺了五六萬！」
「嗯~」妹子表情一下認真了起來，湊近了張大道嚴肅的看着他。張大道這個臉皮，那是正經的久經考驗，七院裡頭喜歡盯着人看的病人可沒少過。張大道被人跟在後頭連着盯過幾個月，對目光這東西早八百年前就免疫了。妹子要看張大道就任她看，自己自顧自吃着咖喱雞。今天中午是錢一笑固定吃咖喱的日子，張大道對這個倒是挺滿意的，一口一口吃的順嘴。
幾人吃過了飯，那妹子眼神都沒從張大道身上挪開過。等張大道吃完，那妹子直接就拉起了張大道往外頭走。張大道這個性，絕不會因為你是妹子就給你好臉色看的。這一個下午被拉着到處晃悠，張大道也是出工不出力。雖然確實忽悠了幾個客戶過來，卻是一個都沒記在婧婧名下。
弄得那妹子也是一臉的憤慨，晚上回去開車的就換成了這妹子，張大道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讓錢一笑在後頭對付暈車的小鑽風。妹子一邊開車，一邊對張大道翻白眼。張大道下午幹的事情着實有些過分，妹子搭訕來的人，扭臉他就忽悠到自己手下來。連着那點業務提成都給算在了自己頭上。
「哼，說的好聽！不是傳播正能量嗎？不是構建和諧社會嗎？我缺錢你怎麼不幫我點忙！」妹子氣不小，在車上還不斷的抱怨。
錢一笑跟後頭偷笑，縮在一邊遠離了吐的痛快的小鑽風。張大道攬着車頂上的把手，指着前面的路直喊：「你看路看路！好傢夥，貧道的靈犬都快吐死了，你這會不會開車啊？」
妹子翻着白眼，道：「兩千塊一個月你還想僱到舒馬赫給你開車啊？受着吧！姑奶奶就這樣，收多少錢干多少事兒！這就是正能量知道不？」
張大道無言以對，他這些日子雖然琢磨這傳播正能量，可除去這事兒第二重要的還是錢。這妹子沒缺胳膊沒短腿的，個性又兇悍，怎麼看都不像是弱勢群體的樣子。張大道雖然二杆子，可也知道這婧婧不是他的救助對象。
既然不是救助對象，那就是競爭對手，在對待工作這件事情上，張大道從來都是很認真的，一聽婧婧這話立馬搖頭道：「不對不對！今天拉到的業務主要都是貧道的功勞。咱們能贏過其他的裝修公司，貧道是核心競爭力！誰出力誰得便宜，這才是正能量呢！」
妹子又被刺激了一句，一腳油門轟下去，這車速猛然一提，推背感極強。小鑽風嘴裡又是噴出了一堆東西來。錢一笑這下也急了，連忙安撫婧婧：「減速，減速！給你加工資，我天，超速了！」
張大道也是「嗷嗷」怪叫，錢一笑的破現代晃悠的屁股，瘋瘋癲癲的向着城裡飆去。
第150章
一月之後
轉眼過了一個月，這一個月裡頭，張大道成了典型的勞模。每天早出去晚回來，連着轉了四五個才開盤的小區。又是忽悠客戶又是給做室內風水設計，這一個月忙的是不亦樂乎。這一個月也是正好趕上了幾個小區開盤，張大道一陣忙，就一個月就賺了八萬來塊。雖然這錢還沒到帳，可錢一笑這個老闆就在他身邊，也不怕被拖欠工資。
雖然錢賺了不少，張大道卻不怎麼開心，這一個月太忙他都沒功夫出去維護世界和平。除了強行扶了幾次不想過馬路的老奶奶過馬路外，張大道沒幹成什麼大事兒。這一個月下來，錢一笑和小胖子的培訓班都結束了。
正趕上7月底天氣開始巨熱的時候，張大道是再也不想再去幹活了。今天一回了家，張大道就道：「老錢，貧道不幹了！這都兩天沒新客戶了！老客戶我都和你手下那些設計師說好了。貧道要干好事兒去！明天絕不上班！」
錢一笑正坐沙發上喝茶呢！他也是沒想到，這張大道的忽悠能力如此之強，他這裝修公司開張也有小半年了。一直都處於虧本經營的狀態，這一個月自打張大道加入，一個月的業務量比原來小半年都多，立刻扭虧為盈。公司下面的業務經理都不夠用了，還得外包出去幾個單子。
一聽張大道不幹了，錢一笑也沒強求，笑着道：「這樣也好，這幾天天氣太熱你休息休息也好。老張你現在在裝修圈子裡頭名聲可不小，以後怕是還得你多照顧。現在公司也接不下單子了，你歇歇也成！」
張大道聽了也只是一般開心，小鑽風那邊簡直就是樂瘋了。雖然不明白這傢伙聽得懂、聽不懂人話。可現在他的表現確實是很高興的表現，小鑽風又是蹦又是跳的，高興的不行行的。小胖子打着遊戲，眼角瞥見這又長大了不少的瘋狗，不由道：「你們又怎麼它了？這是要跳樓？咱們這可十二樓呢！跳下了去掃起來都成雜碎了！」
錢一笑也是納悶，只有張大道悠悠道：「一天吐兩次，每天胡吃海塞都沒見長肉，換了你你也得瘋！那個婧婧開車太彪了，有幾次貧道都扛不住了。」
錢一笑臉也白了，點頭道：「是我失誤，這一個月，交罰款的錢比給她的工資都多了。我就納悶了，她哪找來的這麼多駕照？這分怎麼就扣不完呢！」
小胖子這會兒放下了遊戲，一轉椅子扭頭過來道：「我說天師哥，那個每天來叫你的妹子是不是看上你了？這罰款不是老錢你交的吧？她賠錢也帶你上班啊？」
錢一笑樂了，道：「你想什麼呢？那妹子也是個錢串子，算計着比老張還精呢！別說罰款了，油錢、飯錢，那個是不是找我報銷的！你還別說，這妹子挺有天分的，這個把月不但拉了不少業務，連裝修設計都上手了。這一個月也弄了快一萬了吧？」
「快一萬？都一萬二了！你當她報銷的那些沒水分啊？」張大道翹着腳，把婧婧私下乾的那點事兒都給戳穿了。
錢一笑一愣，忙道：「這你怎麼不告訴我？」
張大道笑道：「我憑什麼告訴你啊！她分我四成來着！」張大道一臉的理所當然。
錢一笑鬱悶了，無語道：「這事兒鬧得，你不是學好了嗎？這事兒乾的不地道啊！你不是傳播正能量嗎？這吃裡扒外可是夠負能量的！」
「嗯吶~」張大道搖了搖頭，道：「她窮，你富。這算是劫富濟貧，所謂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這是正經的正能量。」
「嘿，這話聽着耳熟！天師哥你那聽來的歪理？」小胖子看着張大道和錢一笑撕逼，一邊新開了一句遊戲一邊回頭看熱鬧。
錢一笑無奈道：「是耳熟，《九陰真經》！老張你再這樣你那點錢我可給你扣了！」錢一笑直接威脅張大道。張大道這個月賺的錢，還得走他裝修公司的賬呢。
張大道坐了蠟了，猶豫了一會兒才小聲道：「老錢，錢的事兒先不說，有個事兒我忍不了啊！剛才我說的那是《道德經》里的話，不是啥《真經》你要再這麼沒文化，咱們合作那事兒就免了吧！貧道這麼有水平的人，實在不好和你這種不學無術的人一起干！我是讀書人啊！知識分子知道不？有節操！」
錢一笑嘆了口氣，知道沒法和張大道一般見識，他這個月賺了的可不少，妹子坑了的那點其實不算個事兒。張大道這會兒都比擠兌得胡言亂語了，連知識分子都敢冒認，錢一笑如何還能和他一般見識。
三人互相不說話，錢一笑喝茶，小胖子忙着直播也顧不上張大道他們。張大道知道接下來有了空閒，也是忙着上網找附近發生的不和諧事件。準備明天就出去把這一個月耽誤的好事兒都給做了！
查看了好會兒，沒發現有什麼新聞，張大道嘆了口氣準備去睡覺。暗自決定等明天還是得親自上街去找好事兒做，他到現在唯一一次撈着好事兒，可不就是自己找上門來的小欣欣嘛！張大道樂呵呵的上了床，心裡雖然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
這個被忽略的東西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明白究竟是什麼！等陸雅婧敲門把三人都弄醒來，張大道和錢一笑才發現，他們忘了通知這個女漢子她打工的生涯結束了。
出租房的門被敲的「DuangDuang」直響，錢一笑和張大道站在門裡面面相覷，兩人都不願意去開門向外頭那個女魔頭說明事實真相。
「開門！在不在家！快點死出來，今天金山那邊還有個新盤呢！抓緊趕過去開工！」門外婧婧同學的聲音不斷傳進來。
張大道哆嗦了下，看了眼夾着尾巴躲進廁所的小鑽風，揉着眼屎對錢一笑道：「老錢你是老闆，按理該你和她說。你試試把他的工錢結了，說不好她能放過你！」
錢一笑臉都綠了，連連搖頭道：「沒門，自打我知道她從小煉詠春我就絕了和她作對的念頭了，還是你來，你不是也練過嗎？你那個軍道殺拳和穿林北腿也該使出來讓我長長見識了！」
第151章
會詠春的妹子不能惹
從張大道出了七院算起，他在外頭認識的人也不少了，可要論戰鬥力，就算是算上在七院遇上的人，這陸家的小婧妹子也能穩穩的排進前三。按照張大道曾經的某位武術家病友的說法，這婧婧妹子就是典型的練武奇才！自從半個月前親眼見她一記「標指」把一個試圖占她便宜的客戶打成霍金那樣後。張大道和錢一笑就再不敢對她有任何的不尊敬。
這妹子據說從小學習正宗詠春拳，實戰能力極其強大，小區附近的小流氓基本都被她收拾了個遍。要論傳播正能量，這婧婧妹子比張大道可合格多了。張大道私下琢磨過，這妹子的戰鬥力，比起那個自稱「暗勁入化」卻被兩個護工輕鬆收拾的病友至少要強上六個檔次。
聽着外頭妹子的聲音越發狂暴，張大道立馬慫了，連忙打開門對着妹子道：「大姐頭，老錢找你有事兒，說是要算下工資！」張大道說完這句把錢一笑往身前一拉，扭頭進了廁所去找小鑽風。
一進廁所，張大道就瞧見小鑽風縮在馬桶邊上裝死呢！這狗崽子最近進入瘋狂成長期，雖然一天吐兩次但是耐不住吃的多，看着倒是依舊乾瘦乾瘦的，可人家品種不錯長的都是肌肉。無論力量還是個頭都是可圈可點。張大道一見小鑽風那個沒骨氣的樣子，也是來氣了，連忙關門把耳朵貼在門上，對着小鑽風招手：「過來過來！本座把麻煩推給老錢了，過來聽聽看，貧道估計一會兒就能聽見慘叫了！」
小鑽風眼珠子很人性化的轉悠了幾下，晃晃悠悠的過來，賊頭賊腦的貼着門注意外頭的動靜。一人一狗聽了老半天，硬是沒聽見外頭有什麼兇殘恐怖的聲音傳進來。張大道納悶的開了門，就見錢一笑和兇殘的妹子正坐着進行友好會談呢！
張大道奇怪的拉着小鑽風出來，先前後左右看了會兒錢一笑，疑惑道：「奇怪了？這會兒你應該不是這個樣子的才對？」張大道搖了搖頭，看向坐在他對面的妹子道：「你怎麼沒給他人腦子打出狗腦子來？」
婧婧樂了，道：「你再給我扯淡小心我把你和那隻死狗的腦子都打出來，混一起看你分得開不！」
張大道聳了聳肩，道：「貧道也練過！我的軍道殺拳和穿林北腿可是和胖子的人肉風火凳齊名的絕學！對了，你還沒說你為毛不揍老錢呢？莫非是因為錢還沒拿到手？」
妹子掏出手機晃了晃，道：「已經到手了好不好，不知道可以轉賬啊？本來我就想說我不幹了，錢已經夠我花的了，下個月要開始上美術課了可沒功夫給你當車夫！」
張大道大喜，連忙上去拉住妹子的手連連晃：「感動啊！你終於知道干正經事兒了！太好了！就這樣，謝謝照顧，再見！」
張大道說了這句，拉起小鑽風就往外走。婧婧同學和錢一笑同志都愣住了，張大道帶着小鑽風到了樓下，認真蹲下對小鑽風道：「你瞧瞧，從今天起咱們爺倆就算解放了！今天天氣晴朗，空氣中沒有一絲風！正是弘揚正氣，傳播正能量，重塑社會公理良俗的好日子。走，咱們做好事兒去！」
小鑽風瞧今天這個情況，知道大概是用不着坐車了，也是興奮非常。又是蹦又是跳的，每每瞧見早上遛狗的人經過，都是興奮的試圖向上撲。可惜被張大道拖住，實在沒法衝上去。
張大道正琢磨着該先去何處做好事兒的功夫，後頭突然傳來一陣陰惻惻的聲音，讓他直接就哆嗦了一下：「喲，這不是張大師嘛！瞧你這樣子，今天好像氣色不好，運氣不佳啊？」
張大道一愣，扭頭納悶道：「你怎麼知道的？你不是只會武術嗎？連看相也學過？不對啊！我沒教過你這些啊？」張大道又陷入了沉思之中，小鑽風一看自己最怕的女魔頭過來了，連忙晃悠起了尾巴。細長的狗臉上居然詭異的和哈士奇似的露出了笑臉。對着妹子搖尾巴不斷，狗腿到一個不得了。
妹子抬腳就把小鑽風踹了個跟頭，嘴裡道：「我當然知道你今天運氣不好！因為我明天才上課，而且你們居然敢炒我魷魚！你說你是不是要倒霉？」
張大道一臉迷茫，嘴裡道：「不對啊，你不是本來就要不乾的嗎？」
「哼！」妹子哼了一聲，「那也得我主動辭職才行，我最後一個知道就是不行！今天我沒事幹，所以我決定跟着你給你找到麻煩！你說你不倒霉嗎？」
張大道一愣，皺起了眉頭小聲算計：「貧道今天要做好事，這傢伙跟着我！從她之前的表現推斷，這妹子能力一般，除去打架厲害沒什麼技能。打架就是濫用暴力，暴力是不好的，是負能量。這樣一來，被她跟着對傳播正能量無用，反而有可能傳播負能量！這麼一看，貧道果然很倒霉啊？」張大道喃喃的算計清楚了具體情況，那個詭異的邏輯讓邊上的妹子臉都黑了。
雖然她確實很能打，可好歹也是小美女一個，平時也沒少人追。張大道這麼直接嫌棄她除了能打一無是處，讓他當時就像給張大道一記日字連環沖拳！就這時候，張大道突然眼裡綻放出了神采，握住妹子的手道：「厲害啊！你居然算到了貧道會倒霉！真是太厲害了。」
婧婧妹子都傻了，這一個月下來雖然她也知道張大道有些不正常，可沒料到能不靠譜到這個程度，紅着臉用力掙脫張大道的手。平息了下氣息才道：「行了！這是算出來的嗎？你這麼傻，我都不好意思揍你了！你今天準備幹啥去啊？」
張大道一愣，想了想才嚴肅的道：「做好事傳播正能量啊！看看有什麼人需要幫助，有什麼不和諧的事件需要解決！哪裡有需要，貧道就在哪裡！」
「說白了就是沒事瞎晃蕩，哪裡有閒事就管閒事對吧？」妹子不屑的戳穿了張大道粉飾的玩意兒。張大道被戳穿了真相，也是一臉的尷尬，妹子這才道：「正好，我聽說了個事兒，要不要你去試試？」
第152章
老年活動中心的賭徒
張大道一聽婧婧的話，立馬擺出了一副不樂意的表情，標誌性的死魚眼一翻，臉上疲憊的神色一秒切換出來，搖頭道：「貧道致力於傳播正能量，打架惹事兒，踢館搶地盤的事兒貧道是不乾的！」
陸雅婧氣樂了，道：「你有病啊？這些事兒我也沒幹過啊！我又不是黑社會！」
「嗯嗯，咱們天朝沒有黑社會，那叫帶黑社會性質的犯罪團伙。你這一看就是沒學過法律，知道啥叫黑社會不？青幫、紅門、天地會，反清復明，13K。這個才叫黑社會呢！」張大道翻着死魚眼給妹子普及近代民間社團發展的知識。
還沒來得及詳細說，那妹子就急了，鳳眼拳一捏揮了揮手道：「你干不干？」
張大道不慫！作為一個精神病，神經夠粗是基礎素質，即使被威脅，張大道也硬氣的很。當然，這和他認為自己的軍道殺拳和穿林北腿能幹得過詠春拳有關係。張大道認真的看着那妹子道：「幹什麼得先告訴我啊？能不能弘揚正氣，能不能傳播正能量？」
婧婧妹子無奈了，對着張大道這樣的貨，你又不能直接揍他。張大道這樣的，顯然已經連暴力這種最簡單的語言都聽不懂了。沒招的嘆了口氣，妹子只能順着張大道的思路點頭：「必須能傳播正能量，而且說不好還能賺一筆錢呢！」
張大道一聽這個來勁了，死魚眼不見了，疲憊的神色也沒了，好奇的道：「真的？這世上還有這樣的好事兒？又能賺錢還能傳播正能量，這簡直就是貧道的畢生追求啊！」張大道一下興奮了起來，整個人也容光煥發，精神奕奕。眼裡都能射出光來，在這天還沒亮的時候，完全就是自發光體。
那妹子看得都愣了，直到張大道豎起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妹子一下反應過來。臉刷一下就紅了，看個男人看呆住了，即使是她一向女漢子也覺得有些尷尬、羞澀。妹子退後了一步，有些惱羞成怒的擺了下手，換上了一副惡狠狠的嘴臉道：「就說干不干吧！」
「干啊！必須干啊！」張大道眼裡都多出了小星星來，連連點頭道：「必須干！我知道了，你提供信息貧道得表示表示才對！走，小區對面廣式早茶，一頓180，絕對夠檔次！」張大道自說自話，拖着妹子就往外走。
張大道蒙頭走，完全沒發現被他拉着手的妹子臉紅的完全不像話。連少數幾個早上起來鍛煉的哥們兒，等從他們身邊經過瞧清楚了狀況後。都是一臉震驚，看英雄般的看着張大道。陸雅婧這個妹子，在這個小區可是名人！
這麼多年下來，被她打到骨折程度的各種小偷、混混、不良商販，流氓色狼，累計計算已經超過了20人次。其他欺負小孩，或因家庭矛盾、亂扔垃圾被她教訓的小區居民更是不計其數。上到高中大學，下到小學幼兒園基本都被教訓過，這妹子完全就是小區裡頭的都市傳說。
張大道可不知道，自己無心之舉即將讓他成為小區裡頭的新傳說。這會兒他的全部精神和心思，都放在了即將要辦的事情上。拉着妹子到了廣式早茶店，要了一桌子的各式點心。張大道才道：「行了，貧道表示了，說唄！到底是什麼事兒！要真能又賺錢又傳播正能量，貧道給你提成，嗯，給你一個點的提成！」
陸大高手到底是武藝高強，心理素質也好，這會兒已經完全平復了心情。張大道一問，她點了點頭就道：「我昨天晚飯時候聽我媽說的，咱們這兒附近不是有個老年人活動中心嗎？幫助老人算是弘揚正能量了吧？」
張大道連忙點頭道：「必須的，尊老愛幼，這是公理良俗啊！怎麼幫助他們，他們是要算卦還是要看風水，貧道給他們打折！」
「什麼呀！」妹子有些生氣，道：「不是這個，是讓你去收拾人！哪裡最近來了幾個傢伙，在哪裡賭博，騙了不少老人家的錢。還占了地方弄的烏煙瘴氣的！咱們去給他們收拾了！」
張大道一愣，邊夾了個金絲糕放進嘴裡，邊道：「這個賭博是違法，也確實不和諧，不過也不能上去就揍他們吧？那活動中心不是歸小區物業管嗎？找物業去不就得了？再不行告訴街道去啊！」張大道覺得有些納悶。能去老年人活動中心的，肯定也是老人，這讓他怎麼趕人！莫非還要和那些老賭棍打一架？
先不說那些老胳膊老腿的經不住這武林高手的妹子幾下，這打老頭本身就不正能量啊！要是一個萬一再被訛上，那真是既傳播了負能量，又破了財。和妹子說的完全就是兩回事，張大道即使是個精神病，也覺得這事情麻煩，下意識的就準備推給物業公司。
妹子「哼」了一聲，道「找物業有用還要你幹嘛？那些老打賭的都是附近的人。有些乾脆就是和物業的保安認識！都有人報警了，他們躲兩天又來。要不然我找你幹嘛？」
張大道樂道：「對對，有困難找貧道，貧道最擅長解決棘手事件！你說怎麼辦吧！是給那些人下蠱還是用厭咒？無聲無息沒有副作用，影響還小，直接就讓他們倒霉！」張大道一聽警察沒招，馬上來勁了！這種麻煩的事情能解決，才顯得他本事大，這好事兒做得才痛快。像上次那樣只是贏過了「亮亮哥哥」家的「巧克力」就完全沒有成就感！
張大道這話一出，妹子就翻起白眼，不屑道：「你這叫什麼辦法？打小人有用還用你？而且這個也賺不到錢啊？我早想好了，等那些人來，你就去和他們賭。贏到他們不敢再來，事情自然就了結了！你不是說你精通賭術、千術嗎？」
張大道一愣，納悶道：「我什麼時候說的？」
妹子笑着說：「上次你不是和那個什麼家園的小區保安賭博，我問你你說的啊？贏了人家500多呢！」
張大道這下想起來了，點頭道：「是有這回事兒！嗯，看來貧道向高進學來的賭術終於有了發揮作用的場合了！」張大道一邊認真點頭，一邊往嘴巴裡頭塞核桃酥，看着並不怎麼可靠的樣子。
第153章
賭神高和漢奸黃
要用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的來形容七院，其實並不算過份。這世上像張大道這樣頑固的精神病患者其實不算多，一般的精神病經過治療多少都能好轉。要不就是治療了陣子不見好轉，家人沒了耐心讓他轉院。反正真能一住好多年的，其實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