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常人類異聞錄 - 第56章
精分三代
這手還沒按下去，身後突然一股力量過來，那男人已經撲到了張大道身邊，一下抱住了張大道的大腿。這抱大腿，抱大腿的話常聽人說，如今張大道算是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抱大腿了。這男子猶如考拉抱樹，連手帶腳都上來了，死死抱住了張大道的一條腿。如今別說是走，怕是動都動不了了。
張大道沒招了，無奈低頭道：「什麼情況，老鬼頭，你不都出院了嗎？這看樣子是又復發了？這個你別找我，我沒招你自己弄點安定吃就得了。」
「小天師，別走，小天師這不是犯病啊！這是真不對勁啊！你不是會抓鬼嗎！快給我把鬼抓了！」這男的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激動的不行，手上力道又大了一分死死抓着張大道不肯放開。
張大道嘆了口氣，道：「這個你找我幹嘛？你自己不是也能看得見鬼嗎？你揍他啊！真別煩我，貧道靠這個吃飯的，沒功夫跟你這兒耗着！」
那男的苦笑了下，搖頭道：「小天師，我這情況你還不知道嗎？什麼看見鬼啊，那不是精神分裂幻視了嗎？如今我都出院了，這真的鬼我哪兒看得見啊！你行行好，我給錢，你說多少！」
「誒？」張大道納悶了，道：「行，我先不跑，你鬆手。」張大道掙扎了下，那男的才小心鬆開了手人卻沒讓遠。張大道這才跟着道：「你有錢了？我記得你不是敗家都敗乾淨了？連老婆都跑了？」
張大道想起這老鬼頭的事兒來了，這傢伙真名叫曹子陵，據說是自稱能看見鬼。沉迷於鬼神之事兒，先是連工作都荒廢了，一天到晚的找那些神神鬼鬼的事兒。花錢賣了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拜了江湖騙子為師被騙了不少的錢財。後來連着老婆也受不了他跑了，家裡父母才把他綁了送進了七院裡頭。
張大道對他倒是有些印象，不過覺得這傢伙就是個純粹的病人，連忽悠都懶得忽悠他。現在聽說這傢伙有錢了，瞧他這樣子還有房子了，這倒是讓張大道有些意外了。不由好奇的問了一句。張大道這一問，這老鬼頭露出了些尷尬的表情，到底他過去的情況確實不怎麼露臉，只是張大道對他的底細一清二楚，他也沒法說假話。
這傢伙嘆了口氣，道：「也算是陰差陽錯，我那時候犯病的時候不是收了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嗎？」
張大道樂道：「你別告訴我裡頭有什麼古董，打死我都不信就你弄的那些破爛裡頭有什麼寶貝！我可還記得你手裡的那個說有千年鬼王藏身的戒指。」
張大道想起那個不鏽鋼鑲鋼化玻璃的戒指就忍不住想笑，還藏有千年老鬼，就那個戒指本身怕是出世還沒一千日呢。這老鬼頭為了那個戒指，居然花了五萬，還一副撿漏了的表情。就這種智商說他收的東西裡頭有寶貝，就是打死張大道張大道也不信。
那曹子陵有些尷尬，只能道：「這個古董是沒有，不過以前收了塊石頭，我當時聽人說是神石才買的，花了三千多。後來不是病好了，那些東西我就都砸了，砸那石頭的時候你猜咋的？我砸出了塊翡翠來，那石頭居然是塊原石。這才重新做起了生意，小天師你放心。只要能幫我把這事兒了了，我指定虧待不了你，你是不知道啊，我如今連覺都沒法睡啊！」
張大道一愣，納悶道：「這麼慘？你這到底是怎麼了？按說你都得過那個病了，這一般的小問題應該嚇不住你啊？」
張大道嘴裡帶着些調侃，這曹子陵瘋的那些年，天天號稱自己能見鬼。那也沒見他像現在這樣憔悴啊。看來這情況，確實是有些嚴重了。
張大道這一問，這老鬼頭就知道張大道的態度鬆動了，立馬點頭道：「是是，先進我家裡再說。」
曹子陵領着張大道進了他家，張大道一看他家的裝修，便先樂了點頭道：「喲，你這名字叫子陵，真當自己徐子陵啊？這裝修挺有禪意的嘛？」
曹子陵點頭道：「是，這是日式的裝修，是有點禪意。天師哥你連裝修也懂啊？」
張大道前些時候給裝修公司看風水，這裝修的事情還真聽過一耳朵。他這一說，曹子陵對他又有了些信心。雖然他也在七院待過，知道張大道是精神病，可耐不住他本身信這個。雖然是出院了，曹子陵的精神分裂和幻視治好了，但信鬼神的事兒可沒治好。雖然不如原本那樣走火入魔，可信他還是信的。
原本在七院時候，他就老是往張大道跟前湊，現在見張大道出來了還開起了店自然覺得張大道是真有本來，連之前質疑的年紀問題他也忘了個乾淨。先是請張大道坐下，給送上了茶水，跟着就道：「小天師你來了真是太好了，我這真是沒法子，這些日子各種大師，先生也找了不少。可沒一個有法子啊！」
張大道樂了，笑道：「你都還沒說這麼回事兒呢！你這不會是又得了什麼別的精神病吧？要不然你再找個精神病醫院試試？我說實話，這鬧鬼的事兒精神病院比大師、先生好使多了。」要對着別人，張大道自然是隨意忽悠，可這曹子陵怎麼也算是半個自己人張大道便有話直說了。
以張大道在七院住了這麼多年的經驗看，類是曹子陵這樣的病也見了不少。對付這種說遇見鬼的事兒，心理意識和精神病醫生比絕大部分的江湖騙子可厲害多了。
張大道本以為曹子陵應該能理解，卻不了曹子陵苦笑道：「小天師，要是怎麼簡單那便好了，這次是真有不對勁啊！我給你細說你就知道了！」
第174章
凶宅14183
張大道昨天晚上才知道有客戶的時候，心情還是相當不錯的。等今天遇上了這老鬼曹子陵，張大道的心情一下就翻轉了，曹子陵這個傢伙出院也就一年多，張大道還記得他的情況的。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扯淡，就曹子陵的情況，這麼看都是又犯病了。如今這傢伙的表現，倒像是真的病好了。
張大道這就來了興趣了，凝神等着曹子陵給解釋。曹子陵臉色有些難看，顯得越加疲憊了，嘆了口氣道：「說來怕是報應，我以前沉迷鬼啊神啊的，這天天都當自己看見了鬼，四處找鬼找不着真的。如今病好了，這神神叨叨的事兒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
「廢話少說，你長的就倒霉，說正事兒！」張大道喝了口茶，吐了點茶葉沫，撇了撇嘴就開口打斷了他。
曹子陵有求與人，也沒什麼辦法只能道：「說來也就是這個把月的事兒。我之前買了這兒的房子，裝修完了才住進來。一住進來就發覺不對勁了。」
張大道插嘴的毛病沒改，又道：「這個明顯是裝修的問題，你這是用的材料不環保！你找的哪個裝修公司？我給你介紹個好的咋樣？我給你介紹個環保的。」張大道覺得這有鬼的事兒估計是扯淡，不過想起錢一笑的裝修公司，張大道琢磨着混點業務分成也不錯。
曹子陵一聽，眉頭更皺，也弄不明白張大道這貨怎麼又和裝修公司勾搭上。只能道：「我這兒裝修和隔壁都是一套的，沒道理我這兒有問題他那兒沒問題吧？這個說不過去啊！而且我這兒問題不是什麼身體不舒服，是真不對勁。先是晚上我這兒的電燈都會閃，電腦也自動重啟。」
「嗯，電壓不穩！」張大道老神在在的評論。
曹子陵又道：「本來我還養了條貓，這貓一到晚上就叫個不停。不是都說貓眼能見鬼嗎？」
張大道翻了個白眼：「貓叫萶，你要養兩條一公一母就沒事兒了！」
「我那貓是做過絕育手術的！」曹子陵急了，聽着張大道這意思可是不像話的很。
張大道笑了，點頭道：「這就難怪了，你給人家割了，夜深人靜之時還不許人家感懷感懷？這世上可沒有這樣的道理吧？」
曹子陵聽也知道這事兒不靠譜，可張大道是什麼人他當然知道，只能又道：「這事兒也不止這麼點啊！我這晚上還有怪聲，睡覺如何也睡不安穩，驚醒過來就被鬼壓床，實在是恐怖的非常。這才幾天功夫，我都瘦的不成人形了！」
張大道撇了撇嘴，起身到了窗戶邊上，打開窗戶看了眼，嘴裡道：「嗯，就在馬路邊上。」張大道探頭看了看左右，回來道：「正好是風谷，夜深人靜過風成聲，再加上現在白天城裡不許過大車。這大車自然只能晚上來。有點怪聲不奇怪，至於鬼壓床嗎？睡眠癱瘓症知道不？你也有點醫學常識好不好。」
曹子陵這下生氣了，嘴裡道：「我爹聽我說以為我又犯病了，也來住過，跟我一樣也被鬼壓床了，這個你怎麼說？」
張大道點了點頭，回位置坐下放下茶杯：「共感覺性。看過《某科學的超電磁炮》不？回去看看吧，看動漫漲知識。」張大道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曹子陵氣樂了：「你這意思是說這都是巧合？是我活該倒霉，是我疑神疑鬼。其實根本什麼事兒沒有咯？」
張大道搖頭道：「有一兩件嘛是巧合，來三件算是你倒霉。這都加一塊，我覺得還是有些問題的。而且我一路過來，你這兒的風水確實不太好。不過我覺得你這病好了人也傻了啊，你這房子有問題你就不會轉手賣了換個地方住去？」
張大道環視了下曹子陵着房子，除去裝修外，這房間裡各種的擺件也是不少。什麼貔貅、山海石，普薩像和花鳥畫。這些玩意兒可都是鎮邪化煞的風水物。瞧着樣子應該也花了不少錢了。花的這些錢，還不如換個房子住呢。
曹子陵臉色更加難看了，差點能趕上臘八蒜，苦笑連連道：「能換個地方您老以為我還會住這兒？這是真的沒法子了，自打我在這兒遇上了這事兒，我是換到哪兒都這樣啊！不管到了哪兒，貓照叫，鬼照壓，連晚上的怪聲都是住到哪兒都有。我問了幾個靠譜的大師，說是被厲鬼跟上了。也有風水師說是風水煞氣入體，你看看，我這鎮煞的東西也買了不少，可都沒什麼用。如今我把貓都扔了，還是一樣沒一個晚上能睡好。」
張大道愣住了，沒想到還有這一出，要是按曹子陵這麼說，這事情還真是挺有意思的。張大道摸着下巴，微微點頭道：「這樣啊？要按你這麼說，這還真是有些古怪了。不過如今貧道來了，你算是碰上好運氣了。你看看貧道這狗！」
曹子陵早看見小鑽風了，那身上「導盲犬」三個字實在是扎眼非常，一聽張大道說起，曹子陵連忙點頭道：「是是，剛才就看見了。我開始還當你眼睛出什麼問題了呢！這狗有什麼特別的嗎？」
張大道點頭道：「那是，貧道這隻靈犬血脈就不一般，乃是成都青羊宮的守宮犬和武當山的少陽靈犬配出來的。貧道從小訓練，日日以符籙加持，餵以珍貴藥材。如今正好兩歲，還是童子狗，陽氣正盛諸邪不侵，諸煞難近。有這麼一隻狗在，什麼鬼啊煞啊都不用怕！」
曹子陵眼睛都亮了，連連點頭道：「小天師你是說，只要有這隻狗在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就能了了？」
張大道微微點頭，道：「要是還有，那就是你真的倒霉催到頂了。一般要是有鬼有煞，就算不被它嚇走，也會有些特別的變化。肯定和平日有所差別。誒！你說要是這樣一隻珍貴無比的靈犬都要動用，得什麼樣的人才能配得上啊？」張大道掌心托着下巴，食指和拇指不停的搓。
都這個情況了，曹子陵哪裡還不知道張大道是在要錢，被氣的白眼直翻難受的不行。
第175章
竹槓聲響「空，空，空」
就老鬼曹子陵遇上的這事兒，張大道也有些拿不準。一來這傢伙是個有精神病前科的，張大道又不是專業的醫生，也弄不明白他是又犯病了還是真遇上奇怪事兒了。二來張大道本來就是做生意來的，這收錢本身就是理所當然的事兒。曹子陵如今既然不缺錢，那收他點錢就當幫助下老朋友也是應有之義。
老鬼在七院就認識張大道，可在七院的時候用不到錢，突然見張大道要錢曹子陵也有些沒反應過來。他一下子愣住了，張大道就鬱悶了，搓了半天手指頭連手指頭都疼了，曹子陵也沒個反應。張大道一急，也顧不得擺架勢了，張嘴道：「裝糊塗是吧？給你解決問題不用收錢啊？傻愣着幹嘛？」
「哦~哦！」曹子陵晃了晃腦袋反應了過來，連忙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昨天晚上沒睡好，這一時沒反應過來。小天師你說，咱們老熟人了，這事兒我真是受不了，真能解決了要多少錢，你只管說。」
張大道撇了撇嘴，點頭道：「你也不算是外行，雖然遇見的大多是江湖騙子，不過規矩他們還是知道些的。這個收費的事兒，應該不用我解釋吧？」
曹子陵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道：「那個啥？小天師，這我認識的大師，都是看誠意的。」
「啥？你可以啊？這種純粹的騙子你也信？」張大道愣住了，拍了下桌子，張大道也有些生氣了，不高興道：「就是這些騙子敗壞我們名聲啊！這還怎麼弄行業規範化！教你個乖，你這個情況算是家宅不寧，一般是按照房子的總價格算錢。一般騙子也就是收百分之一、二。有點名聲的收費也會高些，不過最高不會超過百分之五。」
「只要能解決就按百分之五來！」曹子陵看來是真抖起來，答應的痛快無比。
張大道笑道：「好，這百分之五也勉強夠我出手了，這百分之五，算是我現在打開市場的折扣價了。你等着，我先把狗帶回去，等我晚上再一個人過來。」張大道點了點頭，扭頭帶着狗就準備走。
曹子陵一愣，連忙攔住張大道，心裡轉了個念頭，猶豫道：「小天師，你說你帶狗回去？再來？這個不是說這狗是靈犬嗎？你自己來也行？」
張大道斷然搖頭：「不行啊！我親自來，估計那些鬼啊，煞啊，立馬就得望風而逃，連面都不會露。要是一般的鬼，估計就不會敢再來了，若是真盯上你了，又是個膽子大的，等我走了也許、大概、保不齊還會回來。也沒事兒，最多就是報復你！」
「什麼？」曹子陵大驚，連忙道：「這個不行啊！這得斷根了才行啊！」
張大道搖頭道：「這個不行，你這就付百分之五，這是貧道的價，沒算上這我這靈犬啊？」
曹子陵氣的牙都痒痒了，見過敲竹槓的，沒見過敲竹槓敲得這麼不要臉的。他也見過些大師，也有帶着隨從弟子來的，哪有師傅徒弟收兩份錢的，雖然小鑽風是狗可是這道理是一樣的。不過這會兒事情擠兌到這兒了，不給錢怕是張大道不會出力，曹子陵沒招了，只能道：「百分之五，我再出百分之五。」
張大道搖了搖頭，拉着小鑽風又要走。曹子陵急的不行了，連忙加碼：「百分之八！」張大道還是走，「百分之十，不能再多了啊！再多我真拿不出來了，我這房子一百八十萬，百分之十五不少了，再多真沒有了！」
「哼！」張大道哼了一聲，道：「我是嫌多嗎？你什麼意思？我百分之五，我的狗也百分之五，我和狗一樣？我百分之五，我的狗百分之十，我他媽還不如狗呢？你這是在侮辱貧道啊？怪不得你遇上倒霉事兒，就你這樣的人，運氣就好不了！」
曹子陵這下算是知道問題所在了，連忙道：「你百分之五，這狗百分之一，這總可以了吧？」
「哼~」張大道又是一哼，那德性不是東西到了極點，拉着狗又要走。曹子陵也不是白痴，這個時候總算是知道該如何說話了，連忙道：「百分之十五，小天師您老百分之，誒，管你多少，反正你大頭，狗小頭。打包價，百分之十五！」
張大道這才露出了笑臉，扭頭坐下，拿起涼了的茶喝了一口，點頭道：「茶葉太次，等會去買點好的來。好了，別皺着眉頭了。你認便宜吧，貧道還沒給你解決問題，你先漲了智商和情商，這不是你賺大了嗎！」張大道喝不出茶葉好壞來，倒是也有臉說人家茶不好。其實就是因為這茶有茶葉末，他倒是不知道自己喝的是普洱，這茶餅掰下來，怎麼都得有渣子的。
曹子陵翻了個白眼，嘴裡道：「錢是說好了百分之十五，我這總價一百八十萬，就是二十七萬。這個，小天師，你這個收費是不是太高了點啊？」曹子陵不算不知道，一算價格倒是把自己嚇住了，這二十七萬可是不少，一算他自己也心疼的很，這一筆花出去他生意上的流動基金就算是完了。
張大道這個數學基本也就是知道九九乘法表的程度，一聽錢數也吃了一驚。這一筆干成了，那可是比他現在全部的身家還多。正高興的時候，聽見曹子陵還想說價，張大道臉立馬就拉了下來，使出了百試不爽的手段，拉着小鑽風就要走。
曹子陵果然受不了了，這天天睡不好的滋味可是不好受，曹子陵只能再次道：「不多，不多，就二十七萬，說好了！不過得事後給，真解決了我才給你，這錢我也得籌一會兒才行。」
張大道這才點了點頭，敲打他道：「你得知道，只要真是厲鬼、凶煞，我都能給你處理咯。既然能處理，要是你敢反悔，我就能把它們再招回來。」
「不敢不敢，只要能讓我睡個好覺別再這麼折騰，錢我肯定給！」曹子陵咬着牙，惡狠狠的答應了張大道的要求。
張大道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坐下道：「行，那就好。對了，中午也吃魚，還有貧道的靈犬，要軟骨肉。你買去吧！」
第176章
時間穿梭機和神刀
要說黑，張大道的收費也是真黑。說來也是曹子陵自己倒霉，他雖然對神神叨叨的事情感興趣的很，可對業內收費完全沒有了解。這樣的肥羊不坑，還能去坑誰。張大道之前給錢一笑幫忙，這收費都是按着平方算的，一平方也就是收個十幾二十塊。一家下來一兩千，有時候還要打折，賺的完全是辛苦錢。
跟那個一比，這一把就坑道近三十萬，完全就是鴻運蓋頂。張大道都不有覺得自己最先的路線是對的，幹這種弘揚民族文化的活，可不是得走高端路線嘛！雖然曹子陵也算得不得什麼富豪，可耐不住人家這情況特殊。曹子陵這些日子是真吃了大苦頭了，就他這個情況，再不解決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曹子陵這些日子是真的不好過，沒一天能安生的。安定都吃過了，半夜該是驚醒還是驚醒。就是因為這吃藥都沒用，曹子陵這才又開始求助於那些神神鬼鬼的事兒。現在連那些神棍也不行了，張大道幾乎就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所以說只要曹子陵拿得出來，張大道要多少他都得給。
這27萬雖然確實是多，可對於曹子陵而言也沒到拿不出來的程度。曹子陵被張大道支使着出門買菜，張大道自來熟的很也不拿自己當外人，在曹子陵家裡翻箱倒櫃。找了半天沒找到什麼感興趣的東西，曹子陵也回來了。一見張大道正在斗櫃前頭正翻着呢，也是嘆了口氣，放下東西道：
「小天師，你這是幫忙來的還是偷東西來的，用不着翻我這裡沒什麼東西。這睡覺都睡不安穩，根本沒心思置辦別的。」
張大道表情平靜的合起抽屜，點頭道：「我就看看有沒有時間穿梭機。」
曹子陵頭上白毛汗都出來了，搖頭道：「七院的醫生是不是有病？小天師你這個情況怎麼可能出院？我看你和在裡頭的時候沒什麼區別啊？對了，就是多了貪錢。」曹子陵也是納悶了，就張大道這個表現他看着不像是能出院的樣子啊。
作為一個正經出院的病人，曹子陵很明白這精神病能出院會有什麼表現。張大道這個情況，他看着蹊蹺。
張大道也沒瞞着他，直接道：「這個有什麼難的，貧道的修為如今已經恢復了，不說飛天遁地，可區區一個七院如何困得住真龍！」張大道一臉淡然。
曹子陵立馬就是一驚，訝然道：「什麼？你跑出來的？好嘛！我說怎麼還這幅德性呢！」曹子陵吃驚的是張大道能跑出來，對於他的能耐倒是沒有一點懷疑。人都是如此，凡是到了懸崖邊上，別說是精神病就是來個植物人該信還是得信。
曹子陵一邊準備午飯，一邊問：「小天師，我這兒的事兒，你可有什麼眉目了嗎？」
張大道搖了搖頭，道：「現在還沒有，你這裡風水是不咋地，可按說不該出這麼多古怪事兒。咱們先排除你精神病復發，就先當你說的是真的。」
「這個絕對是真的，我爹也來住過，一天就嚇跑了。不信我讓他來作證。」曹子陵也是急了。
張大道樂呵呵的道：「這個也是說不準的事兒，精神病還有遺傳的呢！老子精分兒抑鬱，這俗語你沒聽說過？咱們就先當你爹沒病。」
「我爹本來就沒病！」曹子陵也是急了，一句話脫口而出，也琢磨出不對來了連忙補充了一句：「我現在也沒病！都是真的。」
張大道翻了翻白眼，道：「沒有病這事情就麻煩咯，你這個情況，應該不是單純的小麻煩。我看不但是風水有問題，煞氣太重，說不好還有鬼。」
「真，真是有鬼？」曹子陵一聽也是嚇了一條，他亂七八糟的東西聽多了，這殺氣什麼的還不太害怕，鬼他現在是真受不住。人這東西，嘴容易從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原本他是天天「見」鬼，到處找鬼。如今倒是不信有鬼，最怕有鬼了。
張大道一聽就點頭，嘴角微微上揚道：「那是，而且還得是厲鬼！厲鬼你知道不？這厲鬼盯上你了，要不是你運氣好早死八百年了。」
「啊？」曹子陵差點沒把自己手指頭剁下來，「我這還運氣好？我都讓鬼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