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ven系列(Seven監禁+Seven獵愛) - 第4章
徹夜流香
「強森,別忘了我是達維的合夥人!」安迪憤怒地道。
「哦,不不,你以為沒有克魯斯合約,你還能是達維的合夥人?我不介意當著所有董事的面,把你趕出去!」強森強硬地掛斷了電話。
安迪握了一下拳,他拉了拉領帶,刷開自己的門,將自己狠狠地摔在了床上。
媽的,他在心裡狠狠罵道。
這個時候,屋子裡傳來了叮的一聲,安迪猶疑了一下,他坐了起來,隨手敲下密碼,打開了筆記本。
屏幕上顯示他有郵件,他點開掃了一眼,臉上的表情變幻萬千,從吃驚到冷笑,他慢條斯理地重拔了一下手機,裡面冷酷的聲音再次傳來,道:「安迪,你是明白人,不希望我把事情……」
「當然,我很明白你是個臭名昭著的法律界流氓跟惡棍!」
強森似乎有一點吃驚,他遲疑了一下,道:「安迪,你想做什麽?」
「做什麽,強森,我要你明天把你的位置給我讓出來!」
「你瘋了嗎?!」
強森顯然又驚又怒,不明白為什麽安迪突然變得如此強硬。
「我沒有瘋,強森,如果你不想讓別人知道你是怎麽把自己的當事人逼到死路,然後坐地起價。如果你不想讓某位大亨先生知道,不是你救了他的兒子,而是你故意拖延了線報的時間,才讓他的兒子變成了瘸子。如果某位議員知道是你找人將他猥褻幼童的案件捅給報社……」
「Shit!安迪,你在胡扯!」
「強森,我們都是律師,重證據,我可以轉發一些東西到你的郵箱裡,你看過之後我們再談!」安迪乾脆地將手機關掉,他看著屏幕上Seven給他的信,緩緩地吐了個名字:「莫子木。」
Sevendays曾經有一句名言:若是我與你同時在線,你就對我無秘密可言。
聖克洛伊島這座附屬島離主島很近,以至於在地圖上完全沒有這座島的單獨標註,可是它又不足夠近,近到能讓人從這座島游到另一座。
附屬島在丹麥控制時期也曾用來關押一些海盜、盜賊之類的罪犯,當地人叫這座島為mammon島──瑪門島。
俯瞰整個瑪門島,它的地理情況跟克洛伊島一樣多為山區。
而瑪門監獄就建在海邊,足足有上萬平方的面積,它像一個長方形的城堡,平頂飛檐的主樓,高聳的,圓形的塔頂,帶有著濃厚的巴洛克的風格。
瑪門島與其他的加勒比海上的小島一樣,風景迷人,樹木蔥鬱。
莫子木跟隨著囚車到了島上,然後隨著一隊囚犯爬了足足一小時的山,才進了這間看似迷人的高級私人監獄,他被獄警驅趕著同其他的犯人一起往登記處走去。
「等等!Seven!」背後有人叫。
莫子木回過頭來,見是一個獄警在叫他。
「有人要見你,跟我來!」獄警推了一下他。
莫子木推了一下眼鏡,非常順從地跟著那位胖獄警朝著候客室走去。
容清正坐在那裡等他,莫子木沒有拒絕的餘地,胖獄警在他的背後狠狠推了他一把,將他推了進去。容清並沒有隔著鐵絲網坐,而是坐在了監獄的這一邊。
「Seven!」容清還是那樣,仿佛還是像過去那樣,溫和體貼,道:「坐下吧。」
莫子木拖過一張椅子坐下,與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Seven,餓了沒有?」容清問道。
莫子木才注意到容清的手邊居然還放著食盒,看起來暖暖的,似乎還冒著熱氣。
他將食盒打開,居然從裡面端出一客小籠包子,道:「我特地從大陸請來的灌湯包師傅,是你母親的故鄉南翔鎮上的,看看跟你記憶里的有沒有區別。」
容清就是這樣,好的時候就像把你捧在掌心裡,讓你都忘了自己是誰,有幾斤幾兩,可惜的是會有然而,然而以後呢……有很多東西,莫子木便不願再記起。
所以眼前的這盤點心莫子木不敢動,也不願動,他只是輕微地皺了一下眉頭,道:「我還有什麽沒還清的嗎?」
容清微微垂著眼帘,擺好筷子,很緩很慢地道:「Seven,你難道不恨我嗎?你不想報仇嗎?也許你不是一點沒有機會!」
莫子木長吐了一口氣,道:「不,容清,這個遊戲你贏了,徹底贏了。我完全服輸,從此退出這個遊戲。我只希望……我們彼此都沒有在對方的生命里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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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歐洲掛彩虹旗一般是指Gay酒吧,所以彩虹酒吧指Gay吧。
2.「你有權保持沈默,否則你所說的一切都可能作為指控你的不利證據,你有權請律師在你受審時到場,如果你請不起律師,法庭將為你指定一位」。這就是米蘭達公約。
第三章
他剛拉開椅子,卻聽容清突然在背後淡淡地道:「你一貫如此對麽?就像林林,他為你生為你死,可是他消失了,你連問都不願過問一句,任他在醫院裡被人切成一塊一塊,就像這個人從沒在你的生命里出現過。」
莫子木微低了一下頭,他輕輕將眼鏡摘下,用修長的食指抹了一下鏡片,然後道:「林林跟你不同。」
是的,林林不同,他從未曾期待過他的出現,他也不會夢見他,如果他再見林林,他會說聲「嗨,見到你真好。」
莫子木拉開大門徑直走出去,胖獄警見他出來,只是皺了一下眉頭,便帶著他往登記室去。
「小子,不要以為認識一個有錢的相好就能在這裡耀武揚威。記住小子,在這裡你就是條狗!」
「是的,BOSS。」
「是什麽?」
「在這裡是條狗!鮑威爾長官!」莫子木看了一下他的胸牌。
儘管他的態度無可挑剔,鮑威爾還是本能的覺得這個小子是個扎手的貨色,他冷哼了一聲,將莫子木往登記室里一推,低聲道:「識相點,你這隻黃種豬!」
這是一個帶有哥特式味的內室,很高的屋頂,巨大的柱子,而監獄長諾頓正站在一處台階的上方。諾頓是一個中年的男子,面白無須,穿著一件三件套的精緻西服,表袋的一邊懸掛著一根懷表的銀色鏈子,金絲邊的眼鏡,鏡片很薄,這樣別人便不會錯過他銳利的眼神。
他微帶不滿地看了一眼莫子木,顯然他不太滿意他錯過了自己的訓詞,不管原因是由誰造成的。
莫子木看了一眼屋裡的囚犯,發現他們居然並不全部是少年,而是大大小小年齡都有。
「過來,黃種豬!」管教長阿道夫是一個典型的法裔美國人,棕色的頭髮,過於深凹的眼睛,勾鼻,外加嚴苛的唇線,跟其它歐洲人比起來五短的身材,他的個人特徵是嘴很大,所以他咆哮起來便顯得非常有優勢。
莫子木走了過去,很遺憾他修長的個子比起阿道夫來依然高出小半個頭,這讓阿道夫非常的不爽,他剛抬起棍子想給這個給了他瘦弱假象的少年一棍,但是棍子還沒有落下去,監獄長便發話了。
「可以了,阿道夫,讓這孩子登記吧!」諾頓很和氣地道,阿道夫滿面憤怒,但只好收起警棍轉頭就去收拾其他人。
諾頓走近了莫子木,道:「孩子,我希望你們能在這裡學到規矩,規矩……比什麽都重要!我是Uncle諾頓,你來自天主,但在這裡你屬於我……」
莫子木還沒有回答,旁邊就響起了一聲慘叫,另一個面貌俊秀的金髮少年腹部被阿道夫狠狠地擊了一棍,幾乎能聽到肋骨折斷的聲音,不由令人一陣毛骨悚然。
終於一償夙願的阿道夫才略略氣平地咆哮道:「記住,這個動作就是在這裡的精華,別讓我看到你們把前蹄翹得太高,你們在這裡就是豬,統統是豬!」
所有的人都是面帶懼色地看著這個兇殘的管教長,只有諾頓連眼珠子都沒動一下,仍然很平和地道:「順從,是這裡非常重要的規矩,其次是安分。但是這裡No.1的規矩,就是不要讓Uncle諾頓把一條規則跟你說第二遍!」
「是的,監獄長!」莫子木冷靜地道。
囚犯們排著隊依次進入安檢室,相對於外面的陰深,這裡仿佛陡然換了個天地,變得分外現代。醒目的電子安檢門,頂燈,他們先是身份登記,然後是再次排隊拍照,採集指紋,最後是脫去衣物檢查身體。
這個過程中不時傳來大嘴阿道夫的咆哮聲,棍擊肉體聲,然後是慘叫聲。
監獄長諾頓沒有訓完詞就離開,而是從頭到尾一直在觀看著,他瀏覽著犯人們脫去了衣物的裸體,然後落在了莫子木的身上。
那是一具少年的身體,瘦削但卻不瘦骨嶙峋,而是那種很流暢的線條,仿佛每一寸肌膚都得到最妥善的安排。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細緻光滑的肌膚,白皙裡帶著亞洲人淡淡的蜜色,像一匹泛著光澤的綢緞,似乎當你的目光划過他的身體之時,就已經可以感受到它的緊緻與彈性。
那種視線一直黏在莫子木的背上,讓他覺得有一種黏糊糊的噁心。
莫子木穿好衣服,突然聽到旁邊的沖洗間撲通地有人倒地。
剛才那個金髮少年倒下蜷縮在地上,看起來痛苦得人事不知的樣子,倒在地上抽搐著。
大嘴阿道夫咆哮一聲,從遠處趕來,整個登記室又變得寂靜起來,所有的人都停下來悄悄觀看。
莫子木突然舉起手,道:「監獄長,這兒有位先生急需要送醫!」
阿道夫已經來到了,他咆哮道:「你這個蠢豬不要偷懶,給我起來!」
諾頓看了一眼莫子木,喝道:「行了,阿道夫,送這小子去醫診室!」
莫子木覺得阿道夫像野獸一般的目光看了他一眼,這仇看來他們是結上了。
所有的程序都走完了,犯人們穿著天藍色的襯衣褲子一個挨著一個往囚室里走去。
整個隊伍穿過鋼絲圍繞起來操場向對面的主樓走去,他轉過頭去看左側架在山側上的那些城堡的一部分,總覺得從那護城牆上似乎有人正在查探著他們。
「別東張西望!朝前走!」後面獄警暴喝了一聲,莫子木轉過頭接著往前走。
城牆那頭一群人將望遠鏡放下,其中一個黑色長髮,膚色較深的年輕男子吸了一口煙,道:「這一次來的都他媽像頭羊,沒勁!」
「諾,注意你的口氣!」旁邊另一位褐色頭髮的青年不滿地道,他的臉部線條非常硬朗,肌肉發達,像是哥倫比亞人。
那位叫諾的意大利年輕男人,一笑道:「不過便宜你了,馬西亞,這一次你有操不完的菊花。」
「行了!」坐在那裡的另一位淡金色發的年輕人打斷了他們,諾與馬西亞似乎都對他很有顧忌,只聽他說:「也不是完全無趣,我看那個亞裔的小子就很有潛質。」
他的那頭金髮比別人的顏色看上去更純正一些,因此看起來顏色反而更淡,他的臉很小,但卻輪廓分明,是一個極為俊美的年輕人。
這些年輕人都穿著類黑色軍服一般的制服,這讓他們本來修長的身材看上去有一種彪悍的味道,馬西亞問道:「格奧弗雷,那麽這一季的狩獵會還辦嗎?」
格奧弗雷微笑了一下,轉頭去看旁邊一位同樣俊美的金髮青年,笑道:「本傑明,你說呢?」
「你說了算吧。」本傑明靦腆地一笑。
「你呢,空桑?」格奧弗雷微微一笑,又轉過臉對站在後面不遠處一位黑髮陰沈的亞裔男子問。
「隨便!」
諾笑道:「不辦狩獵會,他會覺得飢餓的。」
「那就還是辦吧!」格奧弗雷的目光跳動了一下,米色的瞳孔外似有一圈黑色的虹膜,猛然睜開像一把利劍般向外刺去。
五人的臉上不約而同都露出了興奮之色,諾笑道:「真是令人期待,希望這一次不要變成屠戮之會才好!」
主樓整體就像一個大蜂巢,分為上中下三層。它看起來陰森,冰冷,像一個大籠子,但卻是一個有次序,有等級的大籠子。
每間囚房大約是十個平方的面積,三面都為沒有窗口不透風的混凝土結構,一面為堅實的鐵柵欄,平均四人一間房,都為上下鋪,遠離鐵門一側的牆角處是連體的金屬制的梳洗台跟馬桶,還有一張小木桌,兩排木製的懸空書架。
整個監舍的空中都響著嗡嗡的人語聲,嘈雜得就像是一個忙碌的蜂巢,很多人貼著柵欄看著新人入倉,舔著嘴唇,怪笑著,搖晃著柵欄,大嘴阿道夫一路敲著鐵柵欄,咆哮著讓所有的豬玀都閉嘴。
也有的人自顧自地忙著自己的事情,發呆,謾罵,雞姦,吸毒……所有一切都敞開著,流動在空氣里。
莫子木被安排到了C區二樓,打開大門,房裡面已經有兩個人存在,其中一個是瘦小個子的普通美國青年,他看見莫子木進來,臉色不由一滯,罵了一句道:「Shit!」
旁邊則是一個年紀略大的波多黎各人,他膚色黝黑,表情有點木訥,他用有著很濃西班牙口音的英語道:「就你一個人嗎?這次應該分配給我們兩個。」
莫子木道:「我想他被送醫診室去了。」
美國青年長長地吐了口氣,道:「一定又是那個大嘴Froggy幹的好事。」他好像已經緩過來了,伸出手道:「我是湯姆,以後是你的室友,更是你的戰友。那個波多黎各人是個老殘廢,叫托米。」
莫子木握了一下他的手,只覺得那隻手冰冷,剛一接觸凍得人要打個寒顫,湯姆笑了笑,道:「你的手真暖!」
托米轉過頭,他伸出手,莫子木才發現他的右手整整短了半截,他握住了那雙手,只覺得那上面有厚厚的一層繭,粗硬得扎手。
托米冷冷地道:「你的手太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