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元崛起 - 第18章

半隻青蛙

  這時候,王雷終於明白了,原來自己是被送到一個全是日本體育漫畫的世界。

  在穿越前,王雷並不是動漫迷,他雖然也看過不少日本的漫畫和動畫,卻屬電視上有放就看,同學有借有傳就看,卻不會特地去找的那種類型。

  體育類漫畫,他唯一看的,僅僅只是《灌籃高手》,這還是大學時正好讀書地點的地方電視台,在每天晚上六點飯後開始播放,每天連放兩集,讓正好在吃飯時間的他看到。

  至於其他的日式體育類動漫,當時的中國電視台沒有引進或播放,王雷自己也沒有興趣。他對他們的了解,最多也僅止於在書店或報攤買書看報時,無意中掃過其被放在櫃檯上的封面一眼的階段,或者是看聽同學無意間談起體漫時嘀咕了一句兩句。所以在剛見到身邊這些「魔鬼國小生」時,他才會生出奇怪的熟悉感。而唯一被他真正看過「全套」的「灌籃名人」流川楓,他一出場,王雷立刻就在第一時間認了出來。

  坐在機上時,王雷則想起,自己在此地降生的十一年裡,其實和現實「脫節」得很厲害。

  因為是成人的靈魂,他根本不屑也沒精力和身邊同齡的小孩子去玩鬧交流。從降生起就從來沒有減少過的「生存危機感」,讓王雷從能在地上爬行走路的八個月起,就開始絞盡腦汁地學習與鍛煉。

  他國小五年,成天逃課自學,不參加社團,基本不和身邊的小學生交往,精力全用在泡「成年人」的圖書館,以及研究德魯依法術之上。

  自從上國小之後,一天二十四小時,王雷通常是這麼分配的。

  三分一的時間用來睡覺,三分一的時間用來讀書學習,餘下的三分一時間,則用於吃飯,鍛煉身體,進行必須的購物,以及擺弄家裡化學試驗器材。

  至於孩童的玩樂?王雷表示已是學習強迫症晚期重度患者的自己沒有那個空閒。

  這麼多年來,王雷的生活就像機器一般的機械而枯燥。至於同齡的小朋友常看漫畫、動漫什麼的,王雷根本連分神多瞄一眼的興趣都欠奉。

  正這種過於單調的生活方式,導致直到這一刻,他方才發現他自己所進入的這個時空的日本不正常的地方。

  在兩線者的世界,八十年代的日本代依舊是漫畫產業極其發達的世界。王雷在飛機上問過周圍的人,這裡存在着他所能想起的九十年代前知名的日本漫畫,比如《一休哥》、《鐵臂阿童木》等等,有些著名漫畫,比如《火影忍者》、《海賊王》之類的雖然欠缺,不過那些都是九十年代後才誕生的作品,而這個世界現在才走到1986年。

  在一個漫畫產業極度發達的國度,居然獨獨缺少體育類漫畫,半本相關類似的都找不出來,這本身就很有問題。

  他此次跟團來中國,表面上是參加這個所謂「中日聯合」夏令營,實際上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利用這個機會,探查這兩個世界更多的相似處和不同處。

  地球主神的那道指令,是殺死一條線的穿越者。分析過去,它要王雷殺的,無非也就是自己的「同鄉」。

  但這是一道很模糊的命令。

  要殺的穿越者有多少人,去哪裡殺人,都沒有講清楚。

  此外,更重要的一點是,完成這個任務後的獎勵,以任務失敗後的懲罰,全部都沒有提到。

  王雷知道「四線者」世界的主神,那個比地球主神直徑大上幾十倍的光球,在任務完成程度方面的要求,可是有嚴格而詳細的規定。不僅如此,他還具有相當高的「人工智能」,會自動回答輪迴者的提問。

  相比之下,地球上的那個主神光球,他就「蠢」多了。要地球上的土著幫忙幹掉輪迴者,也只能通過各種手段暗示。等王雷和主神光球面對面了,需要王雷針對安娜茉莉出手,也不會下指令,全是要靠王雷自己去猜。而王雷問他話,也是一問三不答。

  對於地球主神光球,王雷的評價是:「人工智能方面,簡直是弱智得令人抓雞!」

  王雷也想過這其中可能另有隱情,但他手上掌握的情報資料很少,也推測不出多少東西來。

  飛機上剩餘的時間裡,王雷都沒有再說話,而是將右手插入衣袋裡,手中握着一顆綠豆,悄悄修煉着。

  經過近四個小時的飛行,飛機於當天下午兩點在北京機場着陸。當空姐過來幫助這些來自日本的孩子取下行李架上的行李時,王雷將右手從口袋裡掏了出來。

  那粒被他握在手上一個多小時的綠豆,這時已長成一根一寸多長的綠豆芽。

  這是王雷研究安娜的德魯依技能體系十年後,唯一學會的一項德魯依能力:催生。對於沒有進行血統強化,又身處「科學唯物主義法則」壓制的世界,王雷能用一個多小時把一粒綠豆催長成綠豆芽,已經很不容易了。

第三十四章

尋書

  來中國之前,王雷關注過這個位面中國的情況。兩個位面中國,在八十年代的情況都毫無區別,還是那一批的國家領導,國內的經濟情況和國家政策也和自己的世界沒有任何區別,依舊是那個剛剛結束十年動亂,剛剛痛打越南猴子,改革開放,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國家。

  這個時代的中國,正是日本家用電器產品大量湧入的中國遭受熱捧的時代。這個時代的中國,青年男女結婚時的夢幻三大件是:彩電、冰箱、洗衣機,稍差一點的普通三大件,則是手錶、自行車、收音機,是個萬元戶就可以牛逼哄哄,也是中日友好氣氛最佳的時代。

  王雷這批來自日本的國小畢業生剛下機,都受到當地教育部門的人熱烈歡迎。行李託運方面,自然有中方的相關人士幫助。

  和王雷一起來中國的那些同機的「魔鬼國小生」,他們的行李里,裝的是玩具、零食、衣服以及體育運動器材。

  王雷則帶了兩包的行李,小包裝的是換洗的衣物、食品和少量的書籍,而那個一米多高的旅行袋裡,則裝滿了他在日本買來的電子產品:比如上百塊電子手錶,十來台小收音機,數台第一代的掌中寶電子遊戲機等等。

  為了把這些東西裝上飛機,他事先說服領隊,然後領隊和日本方面的海關人員說明,這些電子產品全是日本的「小朋友送給中國小朋友」的「禮物」,這才得以「免關稅」放行。

  但實際情況卻是,聰明的日本領隊在得到「小田龍政」的提醒後,也聰明地夾帶了大量自己買來的私貨,藉機「免關稅」送入中國倒賣掙點小錢。出中國海關時,領隊用同樣的理由規避了中方海關的攔截,將一噸多重的貨物從機場運出順利地裝上了車。至於這些東西事後怎麼銷贓掙錢,他自有一手。

  也因為這樣,日本領隊和王雷關係變得非常地好,事後一直對他狂豎大拇指稱讚他不愧「神童」之名。

  王雷帶這些東西到中國,倒不是為了掙這點小錢,只是他在中國想做一些事。有這些小商品開路,比他這個外人眼中十一歲的「小學生」直接掏出日元賄賂更方便,也更安全得多。今天的王雷本人是不缺錢的,母親和另一個「神秘的人」每月固定的匯款,足夠讓他在神奈村過上很舒服的生活還有剩餘。就算沒有這兩筆收入,今天的王雷身上擁有的三種特殊能力,其中一種恰恰就是最容易掙錢的能力。

  來到中國的首都後,依王雷本人的要求,他被安排和流川楓住在了一個賓館房間裡。選擇流川楓的原因,不是因為王雷是他的粉絲,而是王雷認為這個成天裝酷的面癱冷酷「小學生」,看去很自我很封閉,也不多事,恰好符和他的要求。若是和旁邊那些叫大空翼什麼的熱血小屁孩混一起,成天被他們纏着,那是什麼私事都做不了。

  到達北京後的前一個星期,包括「小田龍政」在內的,這批來自日本的「魔鬼國小生」在官方的安排在首都各個景點旅遊,八達嶺長城、紫禁城甚至包括主席紀念館,王雷都隨隊過去轉了一圈,他沒有發現自己過來的PQ17世界不同的地方。

  在此期間,日方領隊山本一夫,也將偷偷夾帶進中國的一噸多重的,名為「日本小朋友送給中國小朋友的禮物」,托關係倒賣得乾乾淨淨,最後僅餘下了百來塊電子手錶留作「禮物」。事後他和王雷分紅時,王雷不要日元,反而要求人民幣結算,最後分到了整整三萬人民幣,這在這時的中國是很大一筆錢。

  當時,日方領隊山本一夫對王雷的作法很是不解,問道:

  「小田君,三萬人民幣,在現在中國是一筆非常大的巨款,你要這錢做什麼?」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他早就通過雙方的交流,發現小田龍政根本不像是一個十一歲的國小畢業生,反而像是三十歲的成人,有着極完善的邏輯思維和社會見識。所以他對他的稱呼,也不是對小孩子的「小田小朋友」,而是換成了「小田君」。

  王雷答道:

  「這個夏令營結束後,我想在中國待一段時間,去一些地方旅遊。相關旅遊簽證之類的手續還請山本老師幫忙了。」

  「這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山本一夫倒也不是多事的人,一口答應了王雷的要求。

  在北京的七天,王雷也不是簡單地跟着團隊到處旅遊。他除了花時間去主席紀念堂和紫禁城轉了一天外,餘下的時間皆是請假託病沒有參加活動,為自己爭得了六天的自由時間。

  這六里,他找到賓館的經理,掏出一把日元作為「小費」,叫他幫自己雇個「老北京」幫忙帶路,然後在北京市內租了一輛車就在北京城內亂轉。

  中國賓館的經理,對着這位滿嘴標準普通話的日本小學生驚訝萬分,王雷為避免麻煩,當時直接對他說自己的父親是不折不扣的中國人,他有一半的中國血統——從DNA的角度來說,王雷這種「我是我爹」的奇異身世,他說父親是中國人,還真不能說他是在說謊。

  在北京,王雷用了三天的時間,在各處的圖書館和舊書舊貨市場轉悠,在灑出了幾百元和幾塊電子手錶為代價,就輕易地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書,一些在日本極難找到的書。

  這些書,比如六十年代出版的《十萬個為什麼軍事篇》,《軍地兩用人才之友》類,被原時空的網友戲稱為「游擊戰專用手冊」、「穿越者造反指南」的神書。而最珍貴的,是他在當地的圖書館裡找到的,一些關於劇毒化學品的合成製造的專業書籍。

  八十年代中國剛剛從動亂結束,這些在國外絕對是被嚴禁傳播的「危險知識」,未來的恐怖份子養成手冊,在中國遠比在日本更容易找到。這世界雖然比PQ17高級,但科技卻落後了二十年,沒有互聯網信息高速公路,要獲取特定知識難度大了許多。

  當時,在舊書市場,王雷叫那位老北京出面,拿出一疊人民幣在空中一揚,吼一聲:「我這兒出高價收XXXX等書,一本二十塊錢!」

  在這個時期,二十塊錢是許多普通工人一星期的工資收入了,只用了半天的時間,王雷出了很少的一點錢,就收到了想要的書。至於那些專業性很強的「劇毒化學品的製造」,他則是通過到北京的圖書館裡查找資料搜到的。

  王雷在另一個世界的中國雖然也是化學專業出身,但他所學的是石油化工類的有機合成專業,與毒氣類劇毒物質的合成製造科目相差甚遠,這方面的知識還是有所欠缺。穿越後他在日本想收集這方面的知識時,發現官方在這事上訊息封鎖得很嚴,市面上和圖書館裡根本找不到相關的書藉,也只能通過進正在思想轉型期的中國來尋找資料。

  地球主神要王雷殺掉地球在「兩線者」世界的穿越者,他也不知道目標有多少個,有多難殺。現在的王雷雖然擁有三種特殊的能力,可是這三種能力全都不是戰鬥型的能力,在殺人方面能給予的幫助並不大。再說了。現在的他只有十一歲,身小體弱,也不知道地球主神是會要求他在何時殺人,力拼是最不可取的,靠智慧而不是蠻力解決問題才是正道。

  身為專業化學系出身的王雷,很自然地就想到了「使用本專業的技能」來達成這個目標。

  在北京遊玩了七天後,王雷和他的日本隊友一起被送進了對他來說,在另一個時空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是曾經恨得咬牙切齒的「中日聯合」夏令營。

第三十五章

日本奧特曼和少先隊五條槓

  中日聯合夏令營,是王雷來新世界後,發現的和原世界的第三個不同的扭曲點。

  自己所在的那個世界,這一事件發現在1992年,事後還誕生了一篇由位「公痔精蠅」特別泡製的醜化中國小學生,同時把日本小學生鼓吹成奧特曼超人的神文《夏令營里的較量》。

  這一事件王雷所以印象極為深刻,原因是後來剛上小學,從未享受過小皇帝待遇的他,也被學校校長集中起來進行了一大堆「反小皇帝之類」教育,父母也不知道在哪裡看到了這樣的文章,事後又對他進行了一番嚴厲的「素質教育」,吃過不少苦頭。

  此事件對中國教育界的影響極為深遠,在那之後的十幾年,不但是八零後的一代,甚至讓全中國的絕大部分人,皆以為日本的新生代個個皆是充滿武士道精神的勇士,勇猛剛毅果敢。這個神話直到福島核電站一聲巨爆,被昔年中國教育家鼓吹得仿佛個個皆是奧特曼附體,神風敢死隊再世的日本年輕人,在面對福島災難時退縮不前畏如雞的懦夫表現,讓全中國老百姓大跌眼鏡後,才算是扒掉了日本新生代頭上的神話光環。

  由福島事件引發的反彈中,學生時因這篇虛假的自我醜化新聞報道吃過無數苦頭的80後們後,也排着隊拎着磚頭找到寫出那篇《夏令營里的七十七個日本奧特曼》神文的孫曉雲教育家的微博上砸他家的玻璃,當時還是大一學生的王雷也曾過去報復般地起鬨過。只是當原文作者的臉皮厚如長城,死不認錯,王雷也為此鬱悶不已,事後對此事印象極為深刻。

  王雷所在的二線者世界,時間線是1986年七月,原時空這個時間點他才剛出生,對90以前發生的事幾乎沒有任何記憶,一切記憶都只是靠着長大後聽長輩聊天回憶或在網上看網友的「掃盲貼」了解,沒有真正地親身經歷,了解得十分淺薄。他想驗證這個時代和原PQ17地球同時代的不同點,根本無從驗證。

  這次意外被請去中國參加這個所謂《中日聯合夏令營活動》,卻是直接送上門地告訴了他第三個「異常」點——原時空發生在1992年的事件,在這時空卻是發生在1986年。

  當七十七日本國小畢業生分別被兩輛大額載着送往夏令營營地時,王雷一手拿着從領隊手中要到的人員資料,一邊看着身邊正坐在車上打嗜睡、玩電子遊戲或聊天的另外七十六名「日本同胞」,心裡也是百味交集。

  除了因為自己「投胎」成了日本人的怪異感外,他的另外一種感覺,是產生了一股強烈無比的荒涎感。

  身邊的這些日本「國小畢業生」,由資料上看,他們的身體素質就放在這個時空,和周邊的成年人相比,也夠打上「優秀」的評價。

  那個叫越前龍馬的小學生網球小將,資料上記錄,他打網球時,球拍最大擊出的球速就高達180公里/小時,放在PQ17地球上,也足夠參加成人職業網球賽了。而在這個人體體力上限比PQ17地球高的世界,國小生就能打出這樣的球速,也依然是非常嚇人的數據。

  還有那個叫太空翼的踢足球的小鬼,帶球百米跑速度在十一秒內。光是這方面的本事就足夠嘲諷全體中國足球隊員。至於那些打棒球的,打排球的,游泳的,因為王雷對這方面沒什麼關注,拿不出對比的數據,但在和領隊的閒聊中他得知,他們的身體數質數據,就算在這個時空也是很驚人的。

  至於王雷最熟悉的流川楓,同為11歲的他,現在身高一米六,助跑跳起時,手指已經可以抓到籃球框。十一歲的小朋友就有這樣的運動能力,也是嚇人。

  「這一回,日本人可真的是派了七十七個野生奧特曼來中國呀!」

  王雷清楚地記得,那位孫曉雲大教育家可是在那篇文章中造謠鼓吹那七十七個日本小學生,背着重達四十公斤的背包,頂風冒雨,兩天行軍一百公里,擁有就連特種兵都要跪拜的運動能力的。

  現在在這個時空,王雷看到身邊的七十六個「魔鬼國小生」嚇人的運動數據,不禁生出一個荒唐無比的想法:「當年那個孫曉雲,不會也象我一樣,短暫地穿越到類似的這個世界,是在這裡參加了這個夏令營吧?」

  王雷相信,身邊的這七十六個「魔鬼國小生」,他們當真極有可能做到象「孫老濕」鼓吹的那般,背着四十公斤的負重行軍,兩天完成行軍一百公里的偉業。

  和身邊的這七十六個「魔鬼國小生」相比,王雷本人的身體素質其實也不比他們差多少。從生下來的第一天起,出於強烈無比的憂患感,王雷對自己的鍛煉就從來沒有停止過。

  從上小學起,他就為自己制定了嚴格的學習和鍛煉計劃:八小時時間的睡覺休息,八小時的時間學習,餘下的八小時裡,他也硬是抽出兩到三個小時用於體育鍛煉,身體素質也是非常地好。此外,他一直在在研究學習的德魯依秘術,本身也有強身健體的效果。

  在北京的七天裡,王雷曾和這些「同伴」暗地裡比較比試過。

  下飛機後不久,他找到越前龍馬,不二周助這些網球好手,然後道:「越前同學,不二同學,我們扳扳手腕吧。」

  幾分鐘後,領隊看到小田龍政同學鬱悶地面壁畫圈圈中。

  身高一米五五,只比流川楓矮了五厘米的小田龍政,在北京休息一夜,起床後,看到同屋的室友正在賓館的籃球場練習投籃,於是也想湊上前。

  他本來想和流川楓比比跳高的,可是在發現自己再努力跳起,也無法碰到籃框的邊後,他立刻就理智地放棄了這個自取其辱的想法。

  早餐前,他看到和太空翼和他的足球隊在做跑步訓練,湊上前對他和他的隊友建議道:「我們比一比百米跑吧,輸的人請吃早飯。」

  十分鐘後,和太空翼一起進行晨跑的五名日本小朋友,高興地享受着北京當地的特色早餐,而王雷的錢包這時正在哭泣。

  那七天裡,在身體素比拼方面,唯一可以讓王雷感到「安慰」的地方在於,他和這些隊友比他們不擅長的地方,比如和網球選手比跳高跑步,和踢足球的比手勁,和流川楓比賽玩引體向上,他全勝了,但勝出的程度都不大。

  「我可是不折不扣地在娘胎里就開始鍛煉修行的,是開了外掛的,可是對這些『偏科』的土著,居然只有這麼一點點的『全面發展』的優勢。」

  對比之下,王雷很是泄氣,他忽然想起了從前在網上的看過一個關於網遊的貼子笑話。

  「在網遊里,普通玩家玩不過人民幣玩家,人民幣玩家玩不過外掛玩家,但外掛玩家在服務器管理員,改數據的GM玩家面前,就全是渣。」

  想到這個貼子的內容,王雷在大巴車忍不住瞄了瞄周圍的這幫小學生一眼,在心裡嘀咕道:「我這個開掛的好歹還要辛辛苦苦地玩半天才有現在的水平,他們卻比我還強,那麼真相只有一個!」

  「這些傢伙,全部都是有人給他們改數據的,GM玩家!」

  坐在開往夏令營營地的路上,王雷心裡不止一次地在盤算着,該什麼樣的方式弄死周圍的七十六個「改過身體數據的人形奧特曼」。他嚴重懷疑,地球主神要他殺的那些所謂的「一條線的穿越者」,很有可能就是身邊的這些強壯得「不科學和沒道理」的「魔鬼國小生們」。

  幸運的是,王雷的眼睛望過去,這些人每個人身上都是不折不扣地生着「兩條線」,並不是他所要找到的那些人,這才讓他消彌了心中的殺機。

  當大巴車開到目的地,車門打開時,王雷有點為那批即將來到這裡和「日本友人」聯歡的中國小朋友擔心了,和這堆作弊改數據的傢伙「玩耍」,另一個位面的「夏令營里的悲劇」,註定要重新上演了。

  王雷是隊伍里最後一個下車的人,走下大巴車後,他看到了外排成三行橫隊,正熱情歡迎他們的中國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