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笑寵妃:爺我等你休妻 - 第20章

梵缺

  曲檀兒笑了,笑得淡然,只是,少了點感情,笑得心不由衷。他會虛偽的冷笑,難道她就不會?似坦然地說道:「王爺說笑了,檀兒還是檀兒,是從曲府里出來的四小姐,現在是王爺的八王妃。」本來剛才她想告訴他說,她不是曲府的四小姐,叫他直接放她走吧,可是轉念一想,太天真的了,若她敢說不是四小姐,最大的可能性是死,還有一個可能性是:生不如死。

  某爺的試探2

  即使是假的,墨連城也不會放她離開。

  堂堂八王府傳出新娶的王妃是假的,皇室得丟多大的臉。

  殺了她,再對外界宣稱,八王妃病重,死了……什麼醜聞也就傳不出。

  古代的世界,人命並不值錢,尤其是命如紙薄的女人。

  呼!

  輕吐出一口氣,堅持,最後還是瓦解了,坐得太久,曲檀兒的身子倒塌下來,但卻在瞬間便又更改了坐姿,該做的樣子,再繼續做足。

  離八王府,應該不遠了吧。

  墨連城淺淺勾勒起唇角,俊美的臉上淡淡的,沒有多餘的表情,令人感覺深不可測,也猜不到他此時此刻在想着什麼事,打着什麼算盤和主意。下一秒,視線掃到曲檀兒那瞬間轉變的神態時,眉毛還是不受控制地動了動,眸中貌似多了一股玩味。

  「聽說,你以前跟大王爺走得很近。」不是疑問,而肯定。

  「咦?哦,是……」吧?曲檀兒疑問只留下喉嚨間,卻沒問出來。鐿心早就跟她提過,她兩年前與大王爺墨奕懷走得很近,近得不尋常,只是……她,卻不是原本的那個她,記性不存在啊。

  近兩年,她卻並沒見過大王爺此人,也就忘記了這事。

  「關係不淺。」

  「哦,是。」貌似是有那麼一回事。

  墨連城問得直接,曲檀兒卻回得淡然,半點猶豫都沒有。

  她是不敢有猶豫,剛才他在懷疑她的身份,若回答有點猶豫……就會令人奇怪。可是,回答是,卻可能會惹墨連城不高興。畢竟,她掛名是他的王妃,那一個男人聽說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走得近會高興的?

  但在懷疑,和惹他生氣之間。

  她果斷地選擇了後者。

  而頭,仍習慣性地微低着,不去接觸他的眼神。

  一問,一答,似在閒情聊語。

  只是,這種壓抑的氣氛,卻沉重得快要讓人透不過氣來。

  「為了他,你就嫁得這麼直接?」墨連城眼中的冷冽只是那麼一瞬間,便迅速給隱了下去,細看,仍是那副閒然得不問世事的模樣。

  「檀兒不懂王爺的意思。」曲檀兒一驚,頓時抬眸直視墨連城。本能意識到,自己想的東西好像有點偏差,曲檀兒嫁給墨連城,背後推波助瀾的大人物,好像就是大王爺!靠!這是什麼錯綜複雜的關係?

  而墨連城會娶她,貌似也不是表面那麼簡單。

  一道聖旨雖是不可抗,但他連抗都沒抗的婚事,本就藏着不為知的秘密。

  「他的目地。」墨連城突然直接問出來。

  「呃?」曲檀兒第二次愣掉,對於他這麼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問話,仍是沒能理清個頭來。她連見都沒見過大王爺,鬼知道他的目的?

  「本王從不拖泥帶水,本王只要知道他要你嫁進來的目地,其餘的,本王不想過問,你,還是你的八王妃。」墨連城微微靠向身後的車廂去,淡淡地看着她。

  「檀兒不懂王爺的意思。」

  「你懂,本王的耐性是有限的,八王府快到了,浪費時間並不明智。」

  某爺的試探3

  「檀兒不懂王爺的意思。」曲檀兒仍是那一句,八百年都不想變半個字。

  「除了這句話,你就不會回答別的話?」墨連城挑眉淡笑着,語氣卻沒有不滿。

  「不會。」曲檀兒點點頭,肯定地回着他。裝瘋賣傻,誰不會,但問題要裝得像,賣弄得找不到漏差的痕跡,那才是高手中的高手。

  而她,曲檀兒,便是那高手中的□□了吧……咳,某人自認的。

  「你是故意惹怒本王?」

  「不是。」

  「你該要回答的,是本王的問題。」

  「王爺問了什麼?」

  「你故意的?」墨連城微眯着眼。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她居然有本事挑起他那不易在外人面前暴露的怒氣。

  「沒有。」

  「本王終於是知道,為什麼他會挑上你了。」

  「檀兒不懂王爺的意思。」沒懂過,也從不想去懂,男人的世界,她不想懂,而宮中的爭權奪勢,她也不想參與進去。據說,電視都有演,女人一旦滲腳進去,知道得太多,下場,基本只會是死無全屍。

  「既然你要裝,那你就裝吧,不過,記得不要露出了破綻。」墨連城淡聲說着,嘴角微勾,笑得深沉。

  曲檀兒沉默了,頭不由微微抬起來,再一次看着他。裝了兩年,第一次男人識破,不,是撞破的。爬牆那一次,純屬意外。她不知是該慶幸遇到這個人,還是該悲哀自己的霉運。暫且不管墨連城所說的,是她那所不知的陰謀事件,還是說她所裝出來的柔順,但總歸一句話,這樣的情況,不容樂觀。

  加上她想起皇帝賜婚當晚,曲江臨的話。

  其實曲江臨當時說的,作為父親本質上也沒什麼不對,無非是要求她嫁入八王府,儘量取得墨連城的信任和寵愛。可當時一番恩威並施的話,令她直覺懷疑自己是安插到八王府的棋子。同時,他還強調她要處處替曲府着想什麼,若有什麼吩咐也要照做。

  她一個嫁出去的女兒,還得替曲府着想,為曲府做事?

  太詭異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