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章之怒 - 第11章
金尋者
青鴻有氣無力地看着他，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
「你有三天休息，你的機甲將升級為冠軍機甲。你的裝備會改成重盾機甲。三天之後的死亡測試是叢林生存。」泰斯拉元帥說到這裡，忽然用力咳嗽了一聲，眼睛中的怒火一點點黯淡下來，一絲若有若無的希冀代之升起，「你的戰鬥讓我印象深刻。如果……我是說如果，你並非利用作弊器取勝，那麼也許你是我一直在尋找的人。」
「他一直尋找的人？」青鴻對於這種曖昧難明的話感到十分疑惑，「一個電腦程序難道會有什麼想要找的人嗎？」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不是電腦程序，我是這個電腦程序的設計者，我……就是萊昂·泰斯拉，人們叫我血獅子王！」屏幕中的泰斯拉元帥傲然挺起胸膛，臉上露出肅然之色。雖然只是一個電腦屏幕，但是青鴻仍然感到一股令人無法抗拒的氣場撲面而來。浸淫着無數鮮血和悲愴的氣息一點點滲入他的心靈，令他由衷戰慄，忍不住動容失色。
「他真的是泰斯拉元帥，三百年前縱橫世界的血獅子王，聯邦的英雄，黃金軍的屠殺者。」青鴻只感到鼻子一酸，幾乎激動得哭了出來，「難道他老人家還沒死。」
「你能看到這個程序，就說明我早就死了。」似乎早就預判到青鴻會有這種猜想，泰斯拉元帥毫不猶豫地將這個幻夢終結，「這是我留下的思感影像，作為死亡極限這個程序的守護者存在。等待着，未來的希望。」
「泰斯拉元帥……」青鴻心剛剛因為泰斯拉已死而感到失望，但是聽到他的最後一句話，又是一陣興奮。難道泰斯拉元帥留下了什麼東西？當年血腥曼陀羅兵團遇到獸潮而突然消失，留下了無數的世界之謎。也許他在這裡有什麼線索留下？
「能夠在這個程序里最終見到我的人，除了膽大包天的作弊者，就只有你。作弊者們都得到了可恥的下場。但是，你的戰鬥卻讓我感到困惑，已經太久沒有如此激動人心的戰鬥在我眼前發生。這幾百年來，聯邦里缺乏真正的天才。作為獎勵，這個給你。」泰斯拉元帥說到這裡，手指朝屏幕上一划。
顯示着泰斯拉頭像的屏幕忽然一閃，一副滲透着陳舊羊皮紙黃色的地圖一點點浮現在青鴻眼前。地圖的兩大部分都被濃重的陰影遮蔽，只有一片區域越來越清晰。這是一片超獸林莽的地形圖，充滿了標示着死亡危險的骷髏符號，代表着沼澤、超獸棲息地、流沙、蟲巢、食人植被等林莽中常有的危險。這可以是地球上的任何地方。因為整個地球除了人類的城市區域，其他地方都被魔鬼叢林所覆蓋。
「三百年來，因為戰爭，紋章聯邦湮沒了無數珍貴的秘密。這個地圖能夠帶領你找到這些珍寶。但是，這些珍寶為你帶來的，卻是一條布滿荊棘的痛苦之路。只有真正能夠承受住考驗的人，才能達到光明的彼岸。如果你看到了這條信息，那說明我已經失敗了。現在，所有的希望，都擔在你的身上。」泰斯拉元帥沉聲道。
「所有的希望？我……我不明白……我只是一個初級的紋章使。」青鴻感到心裡沉甸甸的，仿佛墜了鉛錘一樣沉重。聯邦所有的希望？充滿荊棘的痛苦之路？泰斯拉元帥都失敗了？這條道路也太可怕了！
「我知道你是初級的廢柴。但是你能夠穿越死線，這在聯邦歷史上從來沒有人成功過。就好像你用一台精英機甲擊墜兩台冠軍機，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如果你不是作弊，那麼你就必須承擔天才的責任。」泰斯拉聲色俱厲地說，「現在你已經看到了三分之一的地圖，那麼你就不能中途退出。」
「但是，我並沒有要求你給我看啊！我要求行使我的自由權利！」青鴻連忙說道。
「你沒有這個自由權利，因為我已經等得太久了，我思感在這個虛擬的世界裡即將耗盡，我沒有再等下去的時間，你的最終出現，也許是命運給我最後機會。」泰斯拉的聲音低沉了下來，也透出一股悲愴。
「也許我是作弊呢？」青鴻急道。
「接下來，你還有兩個死亡極限測試。你每完成一個測試，我就會給你一塊地圖的碎片。這是你用自己的命換來的獎勵，好好珍惜。」泰斯拉元帥仿佛沒有聽到青鴻的話，只是自顧自地說着，「當然，如果你失敗，你就會死亡。這對你而言，也許反而是好事。因為未來的路，比死亡更難走。」
「我……我，我不想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天才不是我的錯！你放過我！」青鴻聽到泰斯拉還不肯放過他，不禁大急，忍不住用力擂着機載電腦屏幕吼叫道。
「三天後再見。」泰斯拉元帥說到這裡，屏幕一閃，消失了蹤跡。
「這個老不死的！」泰斯拉的形象頓時在青鴻的心中一落千丈。大失所望之下，他身子一軟，癱在駕駛座上半晌動不了。激戰終日的疲憊和睏倦一下子涌了上來，將他幾乎無法維持的精神徹底摧毀。
「主人，經過剛才的這一場戰鬥，你的識海已經因為劇烈的等價交換而拓寬了一部分，同時你的靈識交換來的魔法能量，讓我有了足夠的魔法成長，我已經有可能開啟中級魔法的交換了。趁着這三天時間，不如讓我來教你怎麼練習進階精神魔法吧。靠着精神魔法的加持，也許你能夠成功通過接下來的兩個測試，活着出去。」一直默不作聲的靈珠此刻終於開口安慰道。
「靈珠，這一次只能靠你了，快點教我吧。」聽到識海和精靈使成長的喜訊，已經半死不活的青鴻才漸漸恢復了一絲希望，終于振作了起來，也對即將來臨的測試產生了若有若無的期待。畢竟，泰斯拉，世界之謎，秘密寶藏，光明未來和從未有過的第十屬性精神魔法，這些東西都是他最感興趣的，既然不得不生死相搏，倒不如傾盡全力，看看自己是不是有機會擁有這些人們一生都在追求的夢想。
第二十八章
夏語冰的氣場
青鴻已經在女王之扈從系統里癱瘓將近兩周的時間。得到消息的青秀第一時間趕到了青嵐之巔少年團看望哥哥。陪伴她一起前來的，還有玉金香和小茉莉。在她們心中，青鴻是她們在世界裡唯一的依靠。現在青鴻出了事，這對他們來說，等同於世界末日來臨。
青秀將家裡的衣物和被褥都搬到了少年團，想要在訓練場裡陪伴哥哥。查爾斯哪裡忍心讓一個小姑娘住在訓練場這種充滿汗臭味的恐怖地方，立刻在少年團宿舍清出三間空房，讓三個女孩子住進去，就近照顧青鴻。
幾天之後，陰陀羅因為聽說了青鴻的意外，也和姐姐與破鑼一起來看望青鴻。看到青秀彷徨的樣子，他決定和朋友們一起留下來，陪青秀一起度過這一段最黑暗的日子，作為精神上的支援。
與此同時，何邊骨也帶着自己的團隊從總部親自趕到少年團來探望青鴻，向青秀再三賠禮道歉，並將三百萬紋章幣打入青家帳戶，作為青鴻意外的賠償。
但是多少錢也不能換回哥哥的一條命啊。青秀苦苦哀求何邊骨，求他務必救回青鴻的性命。
「這個該死的死亡極限……」何邊骨狼狽不堪。本來不過是想要實驗一下這個新招募的希望之星是不是有智囊的潛力，沒想到一個毫無危險的測試居然會因為系統出錯而悲劇了。蠕蟲張現在正徹夜不眠地搶修程序。但是，這可是自泰斯拉時代以來一直完美運行了三百多年的程序啊，經過上百萬個補丁的更新，容量之大，程序之複雜，工程量之浩瀚，絕不是蠕蟲張一夜之間可以搞定的。
看到這件事把青秀這個清秀可人卻身染重病的小女孩急成這個樣子，內疚感讓何邊骨忍不住每天以頭撞牆。現在如果有人能夠幫他解決這個爛攤子，讓他把兩個腎都賣了他也樂意。團隊內的暴徒們此刻都抓了瞎。如果說讓他們衝鋒陷陣，組隊殺敵。這些人一個個像吃了春藥的禽獸。但是讓他們去陪陪青秀，幫他解釋一下現在的困境，這些人一個個扭捏得像被搶來的姑娘。
「老天保佑，青鴻大少爺，你一定要完完整整從死亡極限里出來啊。否則我真的要內疚而死了。」何邊骨隔着訓練艙的玻璃窗看着室內緊閉雙眼的青鴻，痛苦地禱告着。
「隊長，有人想要見你，說是有解決問題的方法。」炎魔帝莫斯湊到何邊骨身邊，小聲說道。
「誰，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何邊骨立刻警覺了起來。作為神級傭兵團的主力干將，他的行蹤一向被刻意隱藏，以防止對頭乘機派人對他不利。這一次他在千秀城會無限制的停留下去，那麼他的行蹤就必須更加保密才行。所以，當陰陀羅等人來看青鴻的時候，他根本沒有露面，就是為了保持自己身份的秘密。現在有人一來就要求會見他，這說明自己的行蹤可能泄露。他頓時緊張了起來。
「別緊張，隊長，她手裡有北聯邦政府賦予的最高權限，可以自由出入女王系統。同時她也是咱們傭兵團女王衍生系統的榮譽顧問，擁有和團長一個級別的最高權限。」帝莫斯沉聲道。
「哦，千秀城真是藏龍臥虎，居然有這樣的人物。」何邊骨頓時大感興趣，「快，咱們去辦公室。」
辦公室里，坐着一個穿着黑風衣的長髮少女。何邊骨還沒進屋，就感到一股沉靜而安詳的氣息在屋子裡飄蕩，令他煩亂的心緒無形中平靜了很多。「這個人到底什麼來頭？」何邊骨對於這個少女頓時百倍地好奇起來。
「何少將，夏語冰，幸會。」少女並沒有回頭，只是雙手交錯放在膝蓋上，靜靜地開口道。
「夏語冰，夏語冰！你就是那個智商220的聯邦天才，現在已經是妖孽級的紋章使？」何邊骨吃驚地問道。
「是的。」夏語冰微微點了點頭。
「哦……我在總部聽很多技術人員提起你，你可是他們的偶像，為他們解決了很多技術難題。」何邊骨興奮地衝到辦公室的主座上坐下。
「我通過網絡聽蠕蟲張解釋了青鴻的意外和他將要採取的措施，我想我有責任親自趕來處理這件事情。」夏語冰沉聲說道。
「哦？」何邊骨意外地揚了楊眉毛，他想不明白夏語冰和這次意外有什麼直接的關係。
「我被中央聯邦授予了最高權限，負責升級女王系統的核心程序。女王之扈從系統隸屬於女王系統。而死亡極限則是女王扈從的核心程序。對此我有很深入的研究。我想，這一次世界函數的重置並不是系統出錯，而是一種系統秘密防護程序啟動時出現的假象。」夏語冰解釋道。
「假象？什麼意思？」何邊骨奇怪地問道。
「一種系統出錯的偽裝外殼，以此掩飾系統真正在運行的程序。系統看起來似乎出了意外，實際上，它仍然在正常運行。」夏語冰道。
「所以，我們不用隔斷電源，重啟整個死亡極限程序？只需要等到系統防護程序運行結束？」何邊骨緊張地問道。
「是的。系統仍然處於運行狀態，如果程序員強制關閉總電源和後備電源，試圖修改世界函數的參數，可能會引起整個程序的反彈，甚至會啟動自毀程序，非常危險。」夏語冰鎮定地說。
「難道我們就這樣乾等着嗎？這種系統防護程序我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何邊骨難以置信地問道。
「這是程序的最初設計者秘密添加的密盾級防護程序，是為了防止作弊者的入侵，同時也為保護程序內核的機密不被侵犯。」
「這種事情，我作為神級傭兵團的主將，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何邊骨仿佛聽到了天書奇談，程序的最初設計者秘密添加的防護程序，神秘的系統內核機密，這簡直就是因特網時代的上古神話傳說嘛！
夏語冰的臉上露出一絲恬靜而淡然的微笑。這絲微笑讓人們對她產生了一種奇異的距離感，仿佛她忽然間被一片光暈籠罩，變成了一個遙遠的影像。
「這是女王系統的最高機密，神級傭兵團並沒有這樣的權限知道。」她的話仿佛在平靜的湖水中丟下了一枚重磅炸彈，激起了萬頃波瀾。
「神級傭兵團都沒有知道的權限，這難道是傳說中那個世界之謎？所有人都在探索的魔法終極？」何邊骨感到身子忽冷忽熱，既感到恐怖，又感到興奮，就像一個第一次看恐怖片的大孩子。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這種接觸到自己本不該接觸東西的感覺。紋章機甲的終極謎團，這種事情，即使以他這樣的身份，也不可能隻身承擔如此大的包袱。
他深深地望着不再說話的夏語冰，心裡感慨萬千：「到底是什麼樣的孩子才有這樣堅強的靈魂和魄力去承擔這樣沉重的秘密？她的未來到底在何方？難道我真的老了，新的一代英才正如冉冉的朝陽，在遠方地平線上升起嗎？」
第二十九章
精神勝利法
「精神魔法的核心就是——修改。」精靈執政官靈珠以一種昂揚的姿態自豪地介紹着屬於自己的屬性，「就好像奧術元素的核心是融合，火元素的核心是毀滅，水元素的核心是凝結，風元素的核心是運動，土元素的核心是煉製，光明元素的核心是裁判，黑暗元素的核心是腐蝕，空間元素的核心是擴展，靈魂元素的核心是操縱。」
「修改……融合……毀滅……凝結……運動……煉製……裁判……腐蝕……擴展……操縱。」青鴻反覆地默誦着靈珠的話，將這十種元素的特性牢牢記住。
「你走運了，這種核心的魔法知識，人類本來是不知道的。你記住了這些，對於你開發修煉其他魔法都有事半功倍的奇效。」靈珠得意地說。
「是。」青鴻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光是記住這些核心意義，他就已經對魔法有了進一步的認識，視野也變得格外廣闊。
「精神元素很少有直接攻擊敵人，造成傷害的魔法。它們大多是依附於其他魔法的基礎上做出傷害。比如你的奧術魔法彈和奧術刀鋒。所以，如果你要成為戰鬥使機甲師，你就必須同時修煉其他魔法來完善你的攻擊手段。」靈珠繼續說道。
「嗯，這些我都已經有所了解了。」青鴻點點頭。
「精神元素的作用就在於利用精神元素，對現實世界做出對自己有利的修改。比如，對物體的運動軌跡做出修改，令你成為百發百中的神槍手，或者對敵人的刀鋒、手臂肢體或者精神狀態進行修改，令他們攻擊力減弱，令戰鬥形勢產生對你有利的變化。」靈珠說到這裡頓了頓，讓青鴻消化一下這些內容，然後繼續說道，「剛才我提到的這些精神修改，都是最初級的精神元素應用。你的靈識因為和異化靈獅的殊死搏鬥，自身有長足的成長。雖然身受重傷，現在仍然在復原階段，但是已經強大非常。在穿越死線的戰鬥中，靈識交換的魔法能量極為巨大，已經讓我的精神和奧術魔法屬性得到史無前例的增長。我相信，我已經具有了讓你獲得中級魔法的潛力。」
說到這裡，靈珠愛憐地拍了拍正在她身邊打滾的青鴻太極具象。這個時候，青鴻才發現，自己的太極具象此刻已經勉強形成了一個模糊的形狀，仿佛一隻細小而可愛的狐狸犬。
「中級魔法……這可是冠軍級的紋章使才能使用的魔法！」青鴻興奮了起來。有了中級魔法，他就可以像火魔冠軍機甲一樣打出方圓上百米的覆蓋火力，成為戰場上一支足以改變戰鬥走向的力量。之前他對抗機甲加強營的時候，他就見識過冠軍機甲的威力。無論是己方機甲的三連發集束火飛彈，還是敵方機甲在戰友捨命掩護下的火魔攻擊，都讓他感到由衷的敬畏。即使他的僥倖獲勝，都無法讓他擺脫對火魔機的深深恐懼。
「中級精神魔法已經強大到可以阻止敵人對自己的進攻，無論是奧術彈和奧鋒的物理攻擊，還是純魔法攻擊。這就是所謂精神壁壘奧秘陣的精義所在。」靈珠繼續解說道，「但是對於物理攻擊和魔法攻擊，精神壁壘奧秘陣有不同的意志紋章來代表。主人，你需要設計出阻擋物理和魔法攻擊的紋章，並擁有足夠強大的靈識來將你的意志附着在紋章之上。所以今天這一課的主旨就是，設計中級魔法紋章：物理庇護紋章和魔法庇護紋章。」
「什麼，要運用兩種紋章？」青鴻感到吃驚，「但是如果三天之後的敵人既有魔法攻擊又有物理攻擊的話，用兩種紋章來激發魔法陣，豈不是亂套了？」
「呃……」靈珠似乎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頓時愣住了，「對啊，兩種紋章來激發魔法陣，需要啟動兩次魔法迴路，如果敵人用物理魔法雙重攻擊，你根本沒有時間變換紋章……」
「你才想到啊。」青鴻聳了聳肩膀。他是機甲師，親自操作機甲當然知道魔法實際應用的優劣。但是靈珠就是個在一旁起鬨架秧子混經驗的主兒，她怎麼會想到這種操作上的難度。
「這個……」靈珠飛快地轉着眼珠，「中級魔法裡面，同時弱化魔法和物理進攻的魔法除了壁壘陣……」她思索了很久，忽然雙眼一亮，用力拍了拍手，「哈，我怎麼鑽了牛角尖？不用去想如何弱化敵人的攻擊，而是去想如何強化自身，這就對了。一種紋章意志，一種魔法陣，簡潔而優美的中級魔法——精神勝利法。」
「精神勝利法？」青鴻愣了，「難道這種魔法的始祖是阿Q嗎？」
「沒錯，通過精神勝利紋章來激發心靈之升華魔法陣，這個魔法可以讓你產生一種自我催眠一般的魔法效果，令你的力量，敏捷度和精神銳度都得到極大提升，可以讓你做出常人無法做到的動作。」靈珠興奮地說，「這種魔法比起壁壘魔法更容易實現，是一種很有效很簡單的中級魔法，是現在你最好的選擇。」
「讓我來猜猜，我需要設計一個承載精神勝利意志的紋章？」青鴻問道。
「是的。一個可以和你的意志完美結合的紋章，作為激發魔法陣的鑰匙。你的靈識已經強大到足以支撐這樣的意志實現。就利用這三天時間，好好理解一下精神勝利的理念，將自己的意志和你設計的紋章完美結合吧。」靈珠興奮地說。
本來，紋章使是不需要設計自己的紋章的。這在聯邦里已經是默認的慣例。在紋章局的數據庫里，擁有各種各樣代表紋章使魔法意志的紋章圖形。紋章使所要做的是用靈識強化自己的意志，令意志和擁有的紋章緊密結合，形成一種激發魔法陣的鑰匙，通過特定屬性精靈使的接引，解開魔法封印，開啟等價交換，發動魔法。不同屬性的魔法，對應的紋章材料都有嚴格的限制。
召喚奧元素的紋章上鑲嵌阿爾法合金，召喚火元素的紋章上鑲紅寶石，召喚水元素的紋章上鑲藍寶石，召喚風元素的紋章上鑲金甲蟲殼，召喚土元素的紋章上鑲血鑽，召喚靈魂元素的紋章上鑲祖母綠，召喚光明元素的紋章上鑲天水晶，召喚黑暗元素的紋章上鑲黑歐珀，召喚空間元素的紋章上鑲帝王翠，這些材料對於激發相關屬性的魔法陣有出人意料的神奇作用。
低等到高階的不同等級魔法也需要相對應的標準底料，從底到高的分類為黑鐵、青鋼、紫銅、秘銀、精金、橙冰、翠晶。象徵魔法等級的底料結合象徵魔法屬性的鑲嵌料，就成了紋章使變幻多端的紋章系統。這些材料都是經過聯邦先輩們無數光陰的探索和發掘才找到的規律。
紋章上代表紋章使魔法意志的花紋，也是經過無數先烈研發，最具有契合效果的花紋設計。紋章與對應魔法陣的契合度都在百分之六十以上。這也節省了紋章使們自己設計花紋的時間，並不是每個紋章使都是圖形設計的高手。所以現在紋章使們只需要培養精靈使的魔法屬性，並提高靈識強度，然後利用靈識強化魔法意志，看看自己能不能把意志附着在特定紋章上。一旦附着成功，他就等於學會了一種新的魔法。
精神魔法作為魔法中的異類，並沒有被收入數據庫，所以青鴻只能自己設計圖案。材料的種類倒是不用擔心，根據靈珠的介紹，精神魔法的代表鑲嵌料是鏤空成八芒星花紋的貝塔合金，底料的升級和其他魔法一樣。
「但是，我們怎麼把設計出來的紋章製造出來啊？我們什麼材料都沒有！」青鴻忽然想到一個重要的細節。
「不用擔心，你只要向那個泰斯拉大人求援，他總不能讓你赤手空拳打架吧？」靈珠笑道。
「嗯……」青鴻點了點頭。
第三十章
精神勝利紋章
經過兩天兩夜的苦思和琢磨，青鴻終於想到了一個足以代表自己魔法意志的策劃。他的設計理念非常簡單，精神勝利的本質含義就是把自己想象成神一般的存在。他的紋章核心是一個人類的大腦，在大腦的左右兩側，他畫上了六枚天使的翅膀，形成一個大天使展翅的圖形。把自己想象成大天使下凡，是不是就可以讓自己戰無不勝呢？想到這裡，他不禁有些心搖神馳。
「主人，這個圖形相當完美，和你的魔法意志極為相配。不出意外的話，契合度一定會超過百分之五十的及格線，這將是你第一個中級魔法。」靈珠看過這個圖形，搖頭讚嘆道。
「現在只剩下材料了。」聽到她的評價，青鴻暗中鬆了一口氣。精神魔法需要自己設計紋章圖型，這可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他在大一學的那點機械製圖和中學積累的繪畫經驗幾乎快被他用光了。
他的話音剛落，機載電腦的屏幕再次亮了起來，泰斯拉元帥的頭像又如一隻雄獅的頭顱，豁然出現，似乎想要衝出屏幕。
「我從你的思感里收到求助信號，有什麼事情？」泰斯拉元帥不耐煩地問道。
「我……我需要製造新的魔法紋章。」青鴻連忙說道。
「臨時報佛腳？如果你靠三天時間就能領悟到新魔法，這也太變態了！」泰斯拉吃驚地說。
「我……我的確領悟到了新魔法。」一般來說，紋章使領悟新魔法的歷程都非常漫長，包括很多冥思和頓悟的過程，因為精靈使雖然可以接引魔法，卻無法用人類的語言教授魔法。但是他的精靈使和普通人不一樣，她是可以開口說話的。所以，結合他的成長，立刻出現新的魔法，其實是很正常的現象。
「難道你真是天才中的天才？」泰斯拉難以置信地看着他，「好吧，這裡是擬真場，我可以給你一個材料庫和制印師，但是……別以為你可以通過這個材料庫作弊。」
「我不會的。」青鴻用力搖了搖頭，「老天，就算想作弊也不知道該怎麼作啊？」
「哼，你還剩下一天。」泰斯拉說完這句話，就再次轉身消失了。
在青鴻休息的地方，轟然出現了一個材料庫，庫門敞開，裡面各種材料應有盡有。青鴻在裡面翻了半天，終於找到了鏤空成八芒星花紋的貝塔合金，以及大量的黑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