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章之怒 - 第5章
金尋者
好心撿到寶
青秀聽說了大小乞丐和青鴻的遭遇，愛心瞬間泛濫到極點，連拉帶拽地將大小乞丐拉到客廳，又幫他們擦臉，又給他們端開水拿毛巾，還打開了客廳裡面的電視和音響，幾乎把青宅裡面能拿得出手的所有服務都亮了出來。
青鴻心裡一陣溫暖。青秀一個人呆得太久了，很久沒有見過任何玩伴和朋友，只有他這個哥哥，還早出晚歸。這兩個乞丐也許是這些年來她見過的最親近的人。
「阿秀，帶着他們去洗手間洗洗。」青鴻聽出來高個乞丐是女孩子，小乞丐年紀和青秀相當，所以提議妹妹去照顧他們洗漱。
「哥哥，咱們好好招待他們，今天要好多好多好吃的。」有好吃的，就是青秀最大的享受和幸福。她下意識地認為，所有人都和她想得一樣。
青鴻買東西回來的時候，兩個乞丐都已經拾掇得乾乾淨淨。個子稍高的乞丐換上了青鴻的舊T恤和卡其褲。小個子乞丐穿上了青秀的吊帶衫和短褲。看到他們真正的相貌，青鴻才意識到，這原來是一對姐妹。她們的相貌可以說是相差很遠。姐姐是瘦長清瘦的臉型，面黃肌瘦，但是神色間有着令人渾身一爽的清秀，舉手投足間透着一種典雅恬靜的風範，雖然她的雙眼混濁而暗淡，眼袋極大，但是只要好好加以調養，她一定會搖身變成眩目的大美女。
妹妹雖然骨瘦如柴，但卻是個大圓臉，相當的秀氣，眼睛極大極亮，偶爾閃爍出小老虎一樣的凶氣，嘴巴嘟嘟着，似乎對什麼都不滿意。但是她看他的神情卻透出無法掩飾的感激。
「我買了調料和店裡處理的雞胸肉，差幾天就過期了，今天咱們把它都做了。」青鴻舉了舉手裡好幾磅重的購物袋，笑道。
「恩公！」姐姐站起身，臉上露出毅然的神情，「我們必須走，不能再留在這裡了。你救了我們的命，我很感激，但是我們在這裡會連累你們。」
「姐姐……不要走，我不想再逃了，我太累了，他們要是來抓我們，和他們拼了就是！」妹妹滿眼含淚地大聲說道，「我們又不是不能打，我一個人……」
「住口！」姐姐怒火中燒地扭過頭來，「妹妹，我們不能和他們一樣，我們要證明給世人看，我們是好人，是正常人，不是惡魔的使者！」
她的話讓青鴻和青秀都愣住了，妹妹也嚇呆了。
「你們……你們是靈魂紋章使？」青鴻失聲道。
姐妹倆人看了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姐姐緊緊抱住妹妹的頭，將她護在身後。妹妹則仿佛時刻準備戰鬥的小老虎，狠狠盯着青鴻。
「太好了！」青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簡直是睡覺送枕頭，他在幾天之前剛剛下定決心尋找靈魂紋章使，今天就讓他遇到倆。
紋章使所擁有的精靈使在成長過程中，或早或晚都會出現多種屬性。紋章使可以任意選擇一種或者多重屬性修煉魔法，單修一種屬性，靈識交換而得的魔法純粹而精煉，也容易學到更高級的魔法。而多種屬性齊修，進展則緩慢得多而且魔法駁雜，不易精進，這是普通紋章使的常識。而靈魂紋章使則與眾不同。他們的精靈使只允許靈魂屬性的魔法成長，在達到巔峰之前，絕不會讓自己的體內長出其他元素屬性。因為靈魂魔法所需要消耗的靈識和精力時間異常巨大，一個人窮一生之力都無法精進到巔峰，又如何有閒暇去學別的屬性魔法。
所以一旦獲得的精靈使是靈魂屬性，也就註定了靈魂紋章使永生被迫害的悲劇。
這一對靈魂紋章使姐妹其實不是真正的血親。姐姐的名字叫做玉金香，是著名的紋章世家後代，現年十五歲。妹妹名字叫做茉莉·辛格，是個混血兒，人們都管她叫作小茉莉。她的年紀比看起來的年齡略大，已經有十三歲。能給青秀看病的，是年長的玉金香。
紋章使經過一段時間的成長和修煉，性格和能力都漸漸成熟之後，人生道路也分為了兩個分支。一條路就是戰鬥之路，紋章機甲師是最終的歸宿。這也是紋章世紀既殘酷卻又迷人的特性。這裡永遠充滿了各種戰鬥，和黃金聯盟，和超獸群落，和行走的森林，甚至和紋章聯邦本身的叛徒和罪犯作戰。這類紋章使被歸入一個人事分類檔案——戰鬥使。另一條路就是駁雜繁複，精細實用的生活之路。整個紋章聯邦的紋章魔法陣文明都是這些紋章使日以繼夜奮鬥的成果。這類紋章使被歸入另一個人事分類檔案——生活使。
玉金香的性格穩重堅毅，溫柔平和，不是打打殺殺的性子。這和紋章聯邦很多女性紋章使類似，她們都難以承擔戰鬥的使命。她的特長就是靈魂手工藝和生命治療。
令人驚訝的是小茉莉是個天生的戰鬥使，性格暴躁熱血而激情洋溢，一旦怒氣飆升，則天地色變，是一個超級暴力的小暴君。青鴻很驚訝玉金香這樣柔弱的女孩子怎麼能壓服這個小怪物的。
「恩公，我查看了阿秀妹妹的病況，她的病情雖然被聯邦的藥物暫時壓制住了，但是病根已深，以我現在的靈魂治癒術，只能勉強控制住病情，如果根除她的病患，需要更高級的肉體重生術和靈體轉移術同時使用。肉體重生會通過細胞重塑的方法讓病體痊癒，但是會讓靈魂產生極大的扭曲變形，非常痛苦。靈體轉移術可以讓靈魂暫時寄居到靈魂避難所這樣的魔裝中避難，免去其中的巨大折磨和可能性的靈魂扭曲。」玉金香放開按住青秀眼皮的手，結束了對青秀雙眼的查看。
「這兩個魔法你都會用嗎？」青鴻擔心地問道。
「關於這些靈魂魔法的書籍都或被封存，或被銷毀，魔法陣和紋章都很難取得，而且我的精靈使等級太低，根本無從施展。」玉金香的臉上露出抱歉的神色。
「姐姐，就說我們應該繼續修練靈魂魔法，只要強大了，我們就可以橫掃聯邦，把迫害我們的人殺光，救回集中營裡面的兄弟姐妹！」小茉莉氣沖沖地說。
「住口！」玉金香氣惱地大聲說，「集中營中的苦還沒受夠嗎？只要我們不修煉，我們就可以做正常人，逃開這可悲的命運。」
「姐姐，你今天差點就被撞死了，做乞丐比作靈魂使好在哪裡！」小茉莉不服氣地說。
「好了，都不要吵了。」青鴻連忙舉起手。
看到救命恩人發話，二女停止了爭執，有些窘迫地望向他。
「金香，小茉莉……」青鴻咬了咬牙關，「如果我說，我會想辦法讓你們在千秀城有個合法的身份住下來，也可以給你們提供保護。你們願不願意在青宅住下，為阿秀提供醫療服務？」
「恩公，你救了我的命，我無論如何都會想辦法救阿秀，哪怕這意味着我不得不繼續修煉靈魂魔法，我也在所不惜。」玉金香毅然道，「但是……小茉莉她還太小，求你不要讓她繼續修練靈魂魔法，放她一條生路吧。」
「姐姐！我要和你同生共死，我也要修煉靈魂魔法！」小茉莉哭了起來。
「好了，不要爭了！」青鴻用力一揮手，「小茉莉我會看着她，不讓她碰靈魂魔法。」
看到他表態，玉金香頓時鬆了一口氣，小茉莉卻又嘟起了嘴。
第十一章
意外獲得制印師
北國之熊何邊骨在千秀城青嵐之巔青年機甲團分部出現的時候，引起了大地震一般的轟動。何邊骨是什麼人物？曾經的聯邦軍少將，年輕的時候曾經參加過北斗星第二次南歸戰役，取得過擊殺十六台天授級黃金機甲的輝煌戰績，被譽為血腥北極熊，戰場上的黃金機甲看到他的北極熊徽章無不望風而逃。在北國寥寥無幾的神級傭兵團——青嵐之巔里，何邊骨位列鳳虎熊三甲，麾下熊之咆哮機甲團二十五員機甲猛將，名彪北國。別說千秀城這種小地方。就是在北方三行省首府戰城宙斯、波塞冬和維納斯里，都很少碰到這樣著名的機甲師。這樣的大人物來千秀城，簡直讓千秀分部的少年們爆血管啊。
無數印有何邊骨照片的機甲明星卡潮水般涌到他的面前，少年們都渴望得到北國之熊的簽名。青年隊分部主席查爾斯·布朗親自率隊歡迎他的到來。
在和查爾斯親切擁抱之後，何邊骨在分部保安隊的護駕之下，躲開了門外大群瘋狂的粉絲，進入了主席辦公室。
「何少將，真是稀客啊，什麼風把你吹到千秀城來了？」查爾斯為他沏上一杯拿鐵咖啡，興奮地問道。
「我是來奪寶的。」何邊骨舒適地坐到查爾斯辦公桌對面的會客椅上，翹起二郎腿說道。
「哦！」查爾斯聽到這句話，噌的一下躥起身，「是大傢伙嗎？銀鈎穿山甲？不不，黑鐵金線蛇？黃金狼群？銀羽三眼鳶？跨山鷹翅金甲獸？紫麒麟？難道是……翡翠蜥蜴地行龍？」
「哈哈，你想到哪兒去了，我這次來是來尋找一個人才。」何邊骨笑着說。
「人才！」查爾斯的眼睛瞪圓了。他可是一天到晚都在千秀城搜集人才，能夠找到總部認可的人才他就可以調離千秀城，去那些一級城市，特級城市甚至是省會中任職。可以說，人才是紋章世紀的珍寶啊。他怎麼想不起來，千秀城的人才他還有漏網之魚嗎？值得總部的精英大將來這裡尋寶。
「最近的地區賽你看了嗎？」何邊骨問道。
「當然。」查爾斯點了點頭，「幾個傭兵團頗有些好手，機甲俱樂部也不容輕視。但是，要說有什麼出挑的機甲師，嗯……」他輕輕搖了搖頭。
「難怪你沒看出來，你的任務是尋找優秀的機甲師。但是，我這一次來是尋找戰爭智囊的，換句話說，我是來尋找熊之咆哮的大腦。」何邊骨沉聲道。
「原來如此。」查爾斯恍然望着何邊骨。他知道那次SS級精英任務的悲劇。超出預判十倍的超獸仿佛失速的列車和何邊骨的熊之咆哮機甲團發生了慘烈的對撞。戰術智囊神算雪梨·梅森陣亡。自那之後，熊之咆哮機甲團幾乎陷入了停滯狀態。
「你是說……我愛夏語冰隊的智囊？」查爾斯聞弦歌知雅意，雙眼一眯，露出狡猾的笑容。
「不愧是老狐狸！」何邊骨笑了起來，「能夠讓一個新手隊擊敗機甲學院前四強，沒有一個傑出的大腦運籌帷幄，很難辦到。」
「可不是。不過他們的維修師也是千里挑一，人們稱他是越獄兔。」查爾斯笑道。
「維修師我們有最好的。但是肯用心學習戰爭指揮藝術的戰鬥使，現在是越來越少了。」何邊骨感慨地說，「下一次的地區賽，我要到場親自觀察我愛夏語冰隊的比賽。」
尚不知道自己成為何邊骨狩獵目標的青鴻現在想到的念頭只有慶祝。青秀的病情如果有玉金香的靈魂魔法加以控制，那麼他就可以省下大筆的藥費，家裡的開支頓時寬裕了十倍。而且本來是不治之症的冷凍症現在有了治癒的可能。無論這可能性多麼微弱，青鴻發誓，他一定要它成為現實。
玉金香在一張紙上寫下了一副紋章材料的清單：紫銅，阿爾法合金，雪絲銀，火魔焊槍，奧術刻刀，還有一些毛刷之類的工具。這是製作靈魂紋章所需要的全部材料。看着這張清單，青鴻有些奇怪地問道：「難道你要自己做紋章，不能去制印局連鎖店買嗎？」
「你瘋了！」小茉莉瞪大眼睛，驚慌地說，「你去買靈魂紋章嗎？我們靈魂使的下場你沒看到嗎？」
「哦，對！」青鴻感到自己實在太興奮了，差點忘了還有這個禁忌。但是另一個令他欣喜的發現讓他立刻忘記了尷尬，「但是，金香，你能夠制印嗎？」
「在集中營里，我們都被訓練成為制印師，只有有一技之長，我們才會受到保護和擁有食物，否則只有死路一條。」玉金香的臉上一陣悲傷。小茉莉也難過地低下頭去，眼神黯淡。
青鴻連忙從懷裡取出自己設計的紋章，遞到玉金香的面前：「你看，這是我為自己設計的紋章，需要用八芒星花紋鏤空的貝塔合金來做鑲嵌料，用黑鐵為底料，你能做嗎？」
「沒問題，只需要給我買到鏤空的貝塔合金和黑鐵底板，這是最簡單的紋章結構。」玉金香點了點頭。
「太好了，太好了，今晚我們要好好慶祝一番！」從天上掉下了靈魂使和制印師，這樣的雙喜臨門讓青鴻感到如在夢中。
我愛夏語冰隊的第二場比賽又要來臨。這一次的對手是上一輪晉級的狼人機甲團青年隊。狼人是向氏四傭兵團的一支，狼人青年隊是狼人正規傭兵團的新血，吸收了附近二三級城市的少年精銳組成，受過正規軍的訓練，實力比起機甲學院四強加上向化龍不相伯仲。這一次，向化龍被我愛夏語冰隊擊敗，向家把財團里所有的資源都投入了這支狼人青年機甲團里，希望為向公子報仇雪恨。
比賽當天，青鴻破天荒在咖啡店、酒吧和維修廠同時請了假，興致勃勃地去紋章材料超市去購買需要的材料。令他大吃一驚的是，靈魂紋章所需要的材料加起來足足需五萬塊錢，而自己的精神紋章材料也需要近五千塊錢。他的錢一下子就沒有了，只能靠自己軍屬身份用信用卡借貸了一萬塊錢，才勉強買下所有的東西。扛着沉重的債務，青鴻沒精打采地回家把所有材料往桌上一攤，有氣無力地說：「靈魂紋章使好難當啊。」
玉金香和小茉莉同時苦笑了一下，這一點她們比誰都清楚。
第十二章
人都沒來
「恩公，我先為你做你自己設計的紋章，你的紋章比較簡單，很快就能做好。」玉金香說道。
「太好了，哥哥，你有了自己的紋章，也許晚上的比賽你可以真正的操作機甲上場哦。」青秀興奮地說。
「對啊。」青鴻的心立刻重新明亮了起來，「再怎麼說，這俱樂部也是我的名字註冊的，也許陀羅會讓我也過過癮……」他想到這裡，又搖了搖頭，算了，機甲賽本來是富家子燒錢的遊戲，他一個窮丁，就別去湊熱鬧了。
「大哥哥，我從網上看到那個對手是向家機甲團，是不是真的？」小茉莉問道。
「沒錯，是向家幫的成員。就是開車撞你們的那個惡少手下。」聽到向家的名字，青鴻本來的好心情一下子沒有了，臉上露出憤怒的神色。
「大哥哥，你該上場，好好教訓這幫傢伙，為我和姐姐出氣！」小茉莉氣憤地說。
「別胡說，你怎麼能指手畫腳，教恩公做事，真不懂事。」玉金香拍了拍小茉莉的頭，臉上露出痛心的神情。
「向化龍遲早會有報應。」青鴻同情地看了看她們，「別讓他壞了你們的心情。躲在我家，你們就當他不存在好了。這一次比賽，我不會上場，不過，我是維修師哦，我會好好修復自己人的機甲，讓他們去好好揍狼人隊一頓狠的給你們出氣。」
「謝謝大哥哥，你是最好的！」小茉莉的一張圓臉頓時興奮得飄紅起來，大眼睛星光閃閃，看得青鴻一陣出神。
「另外，」青鴻發現自己的失態，連忙搖了搖腦袋，「今天晚上咱們再吃一頓香煎向化龍為我壯行，怎麼樣？」
「萬歲！」青秀和小茉莉同時舉起手，歡呼了起來。連一直面泛愁容的玉金香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香煎向化龍其實就是煎雞排。當初青鴻看到小茉莉和青秀因為向化龍的暴行而氣得不想吃飯，於是他帶她們到廚房，將買來的雞肉平鋪在面板上，讓她們把肉當作向化龍狠狠用小錘和叉子又砸又戳，來發泄怒氣。她們發泄完了之後，青鴻把被她們砸酥砸軟的雞肉裹一層澱粉，裹一層雞蛋，裹一層麵粉，下油炸好，撒上花椒鹽，然後在雞排上用番茄沙斯寫下向化龍三個字，端給大家吃，從此香煎向化龍這道菜就誕生了。不但小茉莉和青秀對這道菜喜愛非常。連玉金香都因為太愛吃而不小心咬到了舌頭。
看到自己簡簡單單一道家常菜就能讓她們這麼開心，青鴻心裡不禁一陣酸楚。這個世界，欠她們的，太多了。
七點半的時候，青鴻準時到達了北極星競技場。這一次我愛夏語冰隊的五台機甲都已經經過了全面維修和護理。原來陰家掌門人陰魁聽說兒子打贏了狂獸鐵金剛，覺得自己陰家出了虎子，高興得立刻大筆增加了我愛夏語冰俱樂部隊的經費。陰陀羅還能跟老爸客氣？將機甲全部更新換代，改造成了最拉風的新式戰鬥機甲，依舊保持三重炮一重盾一近戰的組合。
在維修場裡等待上場的只有白查理、劉易斯和破鑼三個人。陰氏姐弟還沒有來。看到青鴻準時來到，正在急得團團轉的三人組連忙把他圍住。
「青鴻，老大和大家姐到現在還沒來。不是出什麼事情了吧？」白查理緊張地問，「比賽再過一分鐘就要進場了。」
「什麼？她們現在還沒來？！」青鴻感到有些不對，「不是吧？這麼重要的時候，他們上哪兒去了？」
「還能去哪兒？」破鑼無奈地說，「這些日子你都在上課打工，沒看見老大那副德行。在校園裡到處跟人說自己如何大敗鐵金剛。大家姐也到處炫耀咱們俱樂部在網上的排名。一到晚上就去夜總會吹牛打屁，根本不參加練習。我估計，他們現在怯場了。」
「有可能，這一次可是頭號強隊，聽說憋足了勁兒準備揍我們呢。」劉易斯撓了撓紅頭髮，臉色蒼白地說。
「棄權嗎？」白查理問道。
「不，青鴻，你不是有執照了嗎？」破鑼用力搖了搖頭，「你上吧。」
「你瘋了，四個打五個，怎麼打啊？」劉易斯質問道。
「我沒有奧術紋章……」聽說自己真要上場，青鴻下意識地緊張了起來。「開玩笑，我可從來沒有駕駛過真正的機甲，更沒有訓練，這能行嗎？」他心裡想。
「基礎的奧術紋章在操縱杆上的火控按鈕上裝了，你用手指按下去就行。機甲上嵌套了奧術旋渦震盪陣，和你在機甲執照局玩過的一樣。你一定要上場啊，是男人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慫，戰死也要仰面朝天。」破鑼眼裡閃爍着狂熱的光。他是一個資深的機甲迷，更是操作狂人，在他的生命里，機甲就是一切，他不願意退縮。
青鴻喜歡這樣的人，能夠對一樣東西如此執着，才顯出生命的活力。沒有為一樣東西燃燒過，那還是青春嗎？他也想要燃燒，想要發光，想要照亮自己身邊的一切。如果他是破鑼，他也不會退縮。
「我上！」青鴻用手扶了扶中指上新作成的精神紋章戒印，用力點了點頭。
「好樣的！」破鑼用力一拍他的肩膀，「你上隊長的重炮機，咱們三重炮不能缺，找機會迅速結束戰鬥，你有啥看法？」
「我認為我方四人上場，會給敵人帶來極大心理壓力。他們為了面子，為了速勝，會主動進攻，迅速結束戰鬥。我方應該以犧牲一台重炮機為代價吸引敵人戰線前移，然後用重盾機擠壓敵人戰線，造成擁擠和機炮位重疊，然後靠我方雙重炮集火敵方重炮機，也許能夠成功。」青鴻說道。
「囈，被你這麼一說，我覺得這場有戲啊。」聽到他的分析，白查理不禁興奮了起來。
第十三章
嚴酷的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