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輪迴 - 第2章
任怨
兩個軍醫拉着他慢慢的走動。高鶴慢慢的明白了，這兩個軍醫是怕他跑了這麼長時間，身體出問題。剛剛喝的那瓶飲料，應該是營養液一類的東西，迅速補充體力的。因為才這麼一會的功夫，高鶴已經覺的自己不是十分勞累，喘氣的頻率也小了很多。
那麼哈克教官命令他不許停下來慢慢走的命令應該是保護他的了。轉頭看了看那邊一見軍醫趕到就沒有再怎麼理會他的哈克教官，高鶴忽然覺得這個哈克教官人還可以，雖然口氣上嚴厲很多，但是心地還是滿不錯的。
「小子，覺得怎麼樣啊？」旁邊一個軍醫問。
高鶴隨意的動了動手腳，好像並沒有什麼問題，除了有些累。沖兩個軍醫敬禮報告：「報告，沒事！」兩個軍醫的軍銜好像比這裡的哈克教官還要高，說話應該敬禮。
「如果沒事的話，馬上歸隊吧！」軍醫回禮然後命令。
「是！」高鶴大聲的答應，向自己的隊列跑去。
身後若有若無的傳來兩個軍醫的對話。
「這個傢伙好像很不錯啊！」
「還可以，剛進來受訓第一天就可以完整的跑完一萬四千米，還可以。」
「對了，今天的重力控制開沒開啊？開了多少？」
「好像對這些菜鳥只開了一點一倍吧。嗯，這麼說來，這個傢伙很強啊！」
「有希望！不過說不定平時是練習長跑的運動員。」
……
「報告，列兵高鶴請求入列。」高鶴大聲的吼着，仿佛這樣才能把他的鬱悶吼出來。入列的禮節理論哈克教官已經教過，不知道那個兇惡哈克教官會怎麼樣處理自己。
哈克教官早已將隊伍停下，在操場的一個角上站軍姿。扭頭看了看高鶴，大聲的命令：「入列！」
「是！」高鶴不敢怠慢，趕忙假裝精神飽滿的入列。剛剛只是在隊伍里有些走神，就被罰跑十圈，如果現在眾目睽睽之下動作有走樣，不知道會被怎麼樣的懲罰。這些規矩在沒有進訓練場之前就已經學過，現在可不敢馬虎。
哈克教官的大嗓門講評了幾句，才宣布休息。真不知道為什麼，同樣是軍隊，為什麼那些講解理論知識的教官那麼和藹，這個負責基本軍事訓練的哈克教官卻這麼粗野？而且，已經進入星際時代，為什麼還要這些老掉牙的隊列和軍姿訓練？
這個時候，高鶴才敢真正的放鬆下來。向後走了幾步，蹭到一片綠蔭里，咕咚一聲把自己放倒在地，舒服的伸開手腳，終於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
腦子裡突然閃出的許多念頭，這時候才有時間好好的回想一下。高鶴一遍一遍的過着跑步的時候閃過的念頭，一遍一遍的琢磨。但越是這樣，心中越是迷茫。
自己好像是個很平常的剛剛加入軍隊的菜鳥士兵，難道軍隊的那些理論教育是在潛意識中催眠？不然怎麼會有這麼莫名其妙的想法？
花草樹木，猛獸羔羊，好像自己全部都做過。從腦子裡蹦出來的那種熟悉的感覺，就仿佛經歷了一次一次的生命一般，不太可能是催眠的結果。
雖然最近已經越來越多的證據表明催眠這種古老的方法有其實現的物質基礎，但是，這麼短的時間想把這麼多的信息塞到自己的腦子裡，跟本不可能。而且自己從加入軍隊以來一直保持着清醒的狀態，也沒有什麼突然失去知覺許多天的那種荒誕經歷，怎麼可能？
那腦子裡的東西是怎麼來的？難道真的是自己的記憶？前世的記憶？天哪，這怎麼可能呢？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還有人會相信那種虛無飄渺的東西嗎？
那我究竟是怎麼了？我到底是什麼人？
第二章
基礎訓練（上）
晚上躺在整齊的新兵宿舍，高鶴翻來覆去睡不着。雖然白天的大量運動讓身體疲憊不堪，但是，腦子裡經常閃過的那些奇怪的影像總是煩不勝煩，根本沒有心思睡覺。
看電影似的將腦子裡的東西過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後半夜才勉強睡着。
「嘀！」尖銳的喇叭聲將剛剛進入夢鄉的高鶴粗暴的喚醒。睜開睡眼惺忪的熊貓眼，不情願的慢吞吞穿衣服。平日裡正常生活的習慣，還沒有讓高鶴養成軍營當中雷厲風行的作風，如果不是旁人都在起床，高鶴還想在床上繼續賴一會。
不過，還好，總算不是最後一個出來的。那邊已經在整理隊列，趕緊過去，被那個狂暴的哈克教官看到懶散，還不知道會被罰什麼。
高鶴的個子相對比較高大，總是站在靠邊的位置。左邊只有兩個人看起來比高鶴還要高一點點。不過論起塊頭，隊伍里還沒有一個是高鶴的對手。
挺拔的站在隊伍中，滿面寒霜的哈克教官陰着臉從隊伍的左邊看到隊伍的右邊，氣氛相當壓抑。看哈克教官的臉色就知道，這個隊伍不知道又犯了什麼錯誤。
果然，越來越難看的哈克教官終於開始爆發：「你們這是早間集合，還是打算休閒出遊？你的腰帶為什麼沒有系？」
走了兩步，又開始訓斥：「你的帽子呢？怎麼沒把腦袋也忘在宿舍？」
「你不會繫鞋帶嗎？還是等我給你系？」
……
站在高鶴面前，細細打量一下他醒目的熊貓眼，哈克教官的目光中帶了點笑意，但馬上一閃而逝：「你的眼睛怎麼回事？」
「報告教官，換了環境睡不着！」高鶴自覺的挺身報告。
「是不是覺得訓練量還不夠？嗯！」哈克教官的眼睛瞪的比牛眼睛都大，高鶴不敢和哈克教官對視，閉上了眼睛，但嘴裡還是大聲的回答：「不，教官！」
「你的衣服難道沒有正反嗎？」哈克教官的聲音偏離了一些，高鶴才把眼睛睜開。哈克教官已經離開自己，改找別人麻煩。長長的吁了口氣，腦袋上的汗珠才顯現出來。
「看來，我和你們說的東西沒有一個能完全做到。為了讓你們長長記性，今天早飯前繞着操場跑三圈，跑不完不許吃飯！」早起的第一次集合以哈克教官大發雷霆的總結作為結束。
心裡詛咒着不得好死的哈克教官，嘴上卻沒有一個人敢開口。早就聽說新兵訓練的時候會很辛苦，教官們會找茬進行各種各樣的體罰，大家都有心理準備。一個隊伍整整四十多人，開始繞着操場跑圈。
腦子裡的東西好像又一次開始翻騰。奇怪，高鶴髮現只要一跑步，就會想起好多奇怪的事情。這些事情仿佛是從高鶴的腦子裡一點一點的滲透出來一般，總是沒有連續的記憶，但卻總是給高鶴帶來很可怕的想法。
嫵媚的藤蔓，挺拔的樹幹，柔弱的小草，兇猛的獵手，溫和的羔羊，狡猾的狐狸，飛舞的蚊蠅，各種不同的記憶闖進腦海，高鶴已經不敢相信，自己到底是被催眠了，還是真的經歷過這些。
不過，其中有些還是很有意思的，也是他這個從小到大就生活在封閉的城市中的現代人無法了解和見識的，其中的新鮮和刺激也讓這個根本沒有見過「世面」的傢伙大開眼界。
正沉浸在從未見過和想過的世界當中，隊伍中一陣慌亂。跑步時禁止發出聲音，這時候卻凌亂萬分。
「終於跑完了，累死我了！」
「我受不了了，第二天就要這麼懲罰！」
「早知道這樣，我就不來報名了！」
……
「昨天那個傢伙跑了十圈，下來竟然沒事一樣，真是個怪物！」
最後這句話高鶴聽到了，雖然大家相處剛剛只有一天，大概還無法叫全所有人的名字，但被人當作怪物還是十分不開心的。向着說話的方向冷冷的望去，好像只有兩個同樣黃皮膚但是早已累得氣喘吁吁的傢伙。
隨着他的目光，那邊的議論聲也低了下來。奇怪，這些人怎麼這麼不堪，才跑三圈而已，都累成這副德性。不過，自己以前也沒有這麼跑過，難道我是天生的跑步天才？
早飯在眾人疲憊以極的狀態下，只持續了三十秒鐘。或者說，哈克教官只給了他們三十秒鐘的時間把早飯塞進肚子裡，然後，一聲口令，結束了大部分還在細嚼慢咽的現代城市孩子的動作。
再次聚集起來的隊伍明顯沒有早上的時候精神。被空着肚子拉過一次的新兵們個個顯得無精打采。這次，哈克教官讓他們回到宿舍，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再次集合。
看來早上的懲罰很有效果，十分長記性。這回，四十多人的隊伍，硬是沒有一個人穿錯衣服或者丟下落下什麼不該丟失的東西。
整齊的隊伍再次出現在操場上，冷酷的哈克教官又站到對面，開始訓話。
「我知道你們會想，我們是來當戰艦登陸步兵的，當太空戰士的，為什麼還要進行這些不必要的訓練。告訴你們，不要以為現在已經進入星際時代，什麼事情都可以靠着戰艦和小型火力支援艦給你們搞定。」
這也正是大部分人的迷惑，大家還沒有敢問出來，哈克教官已經把它說出來，顯然是有原因的。不過，這些對高鶴來說，並不是什麼問題。昨天的教訓讓他知道，軍隊裡確實是傳說中那樣，新兵進來就要脫層皮。
據說步兵是最辛苦的兵種，所以訓練也最嚴格。這是高鶴參軍前聽他曾經在軍隊裡呆過的鄰居大叔說的。最舒服的，是情報分析人員。不過，他們也有一段時間要死命的鍛煉身體，以便適應星際戰艦經常起降的加速度。
當然，這點東西和陸軍的普通訓練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雖然空軍和太空部隊都是對身體要求更加嚴格的地方，但是，真正的登陸星球作戰，靠的還是這些戰艦登陸步兵。在陌生荒涼的星球上，想要完全的占領，光靠幾艘戰艦是不夠的。除非是不想要這個星球，用戰艦上的終極武器來對抗。
很多時候，這種占領星球的事情，就是靠着步兵來完成的。這些高鶴在參軍之前就已經知道了。不過，一來他沒有很強的後台和門路，無法進入全軍最舒服的情報部隊；二來，那些太空部隊和空軍都是從步兵當中選拔身體條件極其出色的人擔任。就算是想當那些高級戰艦的駕駛員，也得先通過了基本的步兵訓練才可以。
至於海軍，現在已經和太空部隊合而為一。除非有單獨的需要在海洋當中執行的任務，才會派出常規的艦艇去，大部分時間，就算是海軍也是乘坐着飛來飛去的小型運輸艦完成。而一般這個時候，都是空軍在負責護衛。
空軍和太空部隊的不同，就在於，一個通常活躍在星球的大氣層之內，另一個活躍於太空之中。從安全角度上來說，太空部隊更加危險一些。而且，每次服役外出，至少要經過半年的時間才能腳踏上真正的陸地。其他的時間，都是在太空戰艦的人造重力環境當中。
相對來說，步兵雖然辛苦，但畢竟大部分時間都還「腳踏實地」，相對那些經常不着地的太空部隊來說，還是幸福許多。
哈克教官雖然一直在大聲的咆哮着解釋，但是早已知道一些的高鶴根本就在神遊天外。真正的神遊天外，因為腦子裡正閃過自己高高的飛在空中，俯瞰着整個大地的場景。
第二章
基礎訓練（下）
「你在想什麼？」胳膊被輕輕的捅了捅，一句低沉的問候悄悄的響起在耳邊。高鶴沉浸在自己的幻象當中，不耐煩一甩胳膊嚷了一聲：「別煩我！」
說完，才知道自己到底幹了件怎樣的蠢事。定睛一看，哈克教官火紅的眼睛就在自己面前不遠的地方，緊緊的盯着自己的面孔。高鶴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剛剛甩手的手臂還尷尬的停在空中，大張着嘴巴，腦子裡一個激靈，所有的幻象都統統的消失。該死，自己又走神了。
「十圈！」哈克教官已經失去了再訓斥他的興趣，指着外圍的操場跑道，冷冷的命令。
不敢怠慢，誰讓自己在哈克教官訓話的時候又走神了呢。高鶴伸手給了自己兩個暴栗，向着操場外邊跑去。操場裡的其他隊伍都在看着，怎麼這麼快，又有人被罰繞着操場跑步了呢。
這次跑圈，高鶴已經不是十分害怕。相反，自己在清醒的夢中，有幾種跑步的方法可以給自己相當好的借鑑，可以讓自己跑的更輕鬆。現在腦子裡蹦出的東西已經不會讓高鶴感到害怕，相反，還有一絲絲期待。
跑步方法非常有效，幾乎可以不用特意的控制，好像自己對這些純熟的一塌糊塗，跑過好幾輩子一般。在瘋狂的跑步中，甚至還有精力可以繼續回想腦子裡的東西。
最舒服的是，雖然跑步很累，但是卻沒有人打擾，也沒有哈克教官會在你被罰跑步的時候盯着你告訴你跑步的時候不要走神，正是個思考的好時候。
現在高鶴有些確定，自己一定是腦子裡有什麼東西。而這些東西是怎麼進入到自己的腦中，高鶴不知道。他只知道，現在自己的腦子好像突然之間，開始慢慢的釋放這些早已塞在裡面的記憶也好場景也好。自己會不會是得了精神分裂？
不，千萬不要！如果因為這個在軍隊的新兵訓練中心被換到精神病中心去，高鶴寧可自己去死。雖然現在大部分的年輕人，都是接受過普遍的十六年制的義務教育，沒能考上更加高等的學院才應政府的號召來當兵。但高鶴自己卻不是這樣的。
學習成績，高鶴一向不高不低，但要努力考一個中等的高校，還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不過，相對於高校昂貴的學費，出身相對貧苦的高鶴就不那麼輕鬆了。雖然父母健在，但高鶴已經不願意繼續過父母贍養自己的那種寄生蟲生活。加入軍隊，不但可以省下許多的生活費，還能有一筆不小的津貼。
如果表現不錯，可以經常參加地面戰爭的話，那就可以得到更多的補助。雖然在母星地球和其他的三個移民星球上，幾乎沒有什麼戰亂的發生，但是，不斷增長的人口和那些日益緊張的能源和其他需求的缺口，也要求所有的人類在外太空的探子，一刻不停的尋找下一個可以用來棲身的星球。
而每個星球的占領，都需要太空部隊和地面登陸部隊的完美配合。已經知道的三個移民星上，阿爾法星球和伽馬星球是沒有智慧生物的，只派了幾十萬地面部隊將一些討厭的有毒的生物清除一遍，建立起幾個可以住人的城市，就將地球上擁擠不堪的人大批的通過星際戰艦移民過去。相信不久的將來，隨着城市的擴充，那些地方也會被越來越完整的開發。
而貝塔星球上，好像有一些原始的智慧生物，不過，他們連進化都沒有完成，只是簡單的會使用火而已，其他的工具一概沒有。這還是人類第一次接觸到准智慧生物，這種情況下，經過已經有兩個星球的人類聯合議會的裁定，大批的部隊被派遣到貝塔星球上，針對這些准智慧生物進行了清場。
雖然看起來有些殘酷，但是，對這些還沒有開化的生物慈悲就是對整個人類的殘忍。數百億的人口已經讓兩個星球不堪重負。除了一些動物保護組織，沒有人對此發表過異議。而事實上，當時的普通民眾對此毫不知情。
當然，這些不是高鶴要關心的問題，對於從小就被各種文化中拓土開疆的巨大榮譽薰陶長大的高鶴來說，再次發現一個移民星，然後親手攻占其中的一部分，這是他最大的理想。
十圈，在高鶴新的跑步方法的應用下，好像十分輕易的就完成了。兩個軍醫一如昨天一般，塞給他一瓶營養液，卻沒有再扶他。只是調侃他為什麼連着兩天都被罰跑操場。
簡單休息了一下，高鶴再次申請入列。這次哈克教官沒有接着讓他們休息，繼續訓練。
有了高鶴的連續兩次遭遇，而且早上大家都已經知道跑圈的可怕，所以，一天的訓練個個都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倒是沒有再被罰的。訓練的效果也非常不錯，就連高鶴都小心的沒有再次走神犯錯，成績斐然。
晚上，疲累交加的高鶴再也無法像昨天一樣浮想翩翩，一頭栽倒在內務機器自動鋪好的床鋪上，連衣服都沒有脫乾淨，就發出了鼾聲。其他人不管男女也大抵都一樣，唯一不同的，只是鼾聲的高低而已。
接下來的幾天，大家也都開始彼此熟悉，訓練場上休息的時候話也多起來。都是同樣年紀的年輕人，很快就熱絡起來。
對於高鶴能夠輕鬆的跑完十圈，大部分人都以為他之前是專門練習長跑的運動員。當高鶴解釋說自己根本不是之後，也引來一陣陣的驚呼和大罵他變態的話語。既然熟悉了，這些玩笑調侃的話也就自動略過。
高鶴自己也奇怪，難道腦子裡多了點東西居然身體也好了？不理解，不過沒關係，誰不希望自己身體好點，誰還嫌棄自己擁有一個好身體嗎？
基本軍事訓練是異常枯燥的，除了隊列，就是軍姿。不過，就是這些簡單的東西，卻把這些剛剛入伍的紅男綠女變成了一個個初步有些軍人樣子的准士兵。之所以說他們還不是真正的軍人，用哈克教官的話來說，你們這些該死的菜鳥還差的遠。
而就在這些最簡單的訓練當中，高鶴是最出風頭的一個。因為幾乎每天他都會在隊伍中神遊物外，對哈克教官的問答也不知所云，也理所應當的成為操場跑道上出現次數最多的人。
到基本訓練結束的時候，大概所有新兵基地的人都知道這期的新兵當中有個號稱跑不死的新兵蛋子。從開始的一點一倍重力，到最後跑道上變成一點五倍的重力，那個叫做高鶴的傢伙竟然連速度都沒有變過。
本來，有着這樣異常強悍體力的新兵，一向是各個兵種的最愛。只不過這個高鶴有點極度的不均衡，而且仿佛腦子有些問題。最簡單的基本軍事訓練，在經過了一個月的集中強化訓練後，仍然是一副不敢領教的狀態。直接把他的哈克教官氣的半死。
所以，只是體力上極其出色的高鶴，在那些各個兵種選拔的人員眼中，基本上屬於廢柴一支，沒有什麼人對他表示出興趣來。當然，這些高鶴根本毫不知情，每天還在過着渾渾噩噩的半夢半醒的生活。基本上最喜歡他的就是那兩個軍醫了，對於緊急救助他，只需要塞一瓶營養液就可以，輕鬆的緊。
腦子裡的東西好像已經慢慢的連貫起來，也可以找到一條脈絡了。只不過，還有一些關鍵的東西死活想不起來，導致自己也只能知道一些場景發生的先後順序，至於為什麼這樣，還是一籌莫展。但是，冥冥中仿佛有個聲音在不斷的提醒高鶴，堅持，過幾天就會知道。
隨着眾軍士的一陣陣歡呼，被新兵們成為磨練性格的基本軍事訓練到此結束。從此再也不用看着那個可惡的哈克教官難看的臉，一時間，除了高鶴，所有的戰友心中都對即將到來的可以真槍實彈進行的武器和戰術訓練充滿了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