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名門公子 - 第10章
青澀蘋果
吳質下意識看了荀顗一眼,臉上再不敢帶着得意之色,只是很淡定的接受了曹丕的誇讚。
一旁極為削瘦的朱鑠卻急沖沖的問道:「荀中郎,這賦確實很好,卻不知是哪位大家所作?」
荀顗原本很想得意的說是自己的弟弟所作,但又忽然想起父親的話,現在可不能讓弟弟站在那風口浪尖之上,於是他只是很輕描淡寫的說道:「乃是一遊方道士所作,此人行蹤素無定所。」
眾人臉上都露出狐疑的神色,內心之中卻已經有些懷疑這詩賦就是這荀家六郎所作,畢竟此時他那第一世家公子的名頭在許都很是響亮……
就在此時,忽然五官中郎將府邸來了一名細作,秘密進入這天字號包廂,向曹丕耳語幾句後又神秘離去,曹丕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罕見的凝重的神色。
又是急性子的朱鑠忍不住對曹丕說道:「公子,可是有何難事?」
輕鬆的氣氛陡然消失,這幾人全是曹丕的心腹,所以他很是焦急的說道:「細作傳來消息,父王雖擊退南楚孫權,然而兵馬卻略有不足,傳令子健運送兵馬去郝溪……」
司馬懿也面帶凝重之色的說道:「大公子,魏王這是想讓三公子掌兵啊。」
急性子的朱鑠抓耳撓腮,贊同道:「中庶子所言極是,看來魏王欲立三公子為世子的想法依舊沒有消除,這可如何是好。」
曹丕經過了這麼多的磨練,只是稍稍焦急一番便鎮定下來,他看了素有急智的吳質一眼,道:「季重有何良策?」
吳質下意識望了一眼正在摩挲着玉盅的荀顗,他的腦子還全是詩賦,一時也沒有什麼想法,只能慚愧的搖了搖頭,將期待的目光望向比他更加老謀深算的司馬懿與奇計百出的荀顗。
荀顗臉上的表情一直是古井不波的,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腦中卻已經隱隱有了個想法。
曹丕將期待的目光投向這個青年謀士,荀家未來的掌控者。
第三十六章
彈指兩年過
司馬懿看了仿佛胸有成竹的荀顗一眼,大約覺得這荀家六郎又要耍陰謀詭計了,他倒是要看看這計謀到底如何。
荀顗用自己的左手緊握着右手的食指,輕輕摩挲,這是思考時的習慣性動作,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用極為平淡理智的口吻道:「諸位可知我大哥荀惲?」
曹丕的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皺,這荀惲給他的印象確實不怎麼樣,也不知景倩為什麼要提起他這個大哥,據曹丕所知,荀顗基本已經掌控了荀家大半的財產與勢力,因此荀惲這個平庸的傢伙根本無法和荀顗爭鬥。
荀顗無比坦誠的說道:「我大哥素與三公子交好,此次病癒,卻正好讓他去找三公子豪飲,也算讓他透透氣。」
司馬懿在心裡倒吸一口冷氣,他陡然覺得這荀景倩真是成大事的人,幽禁了自己的大哥不說,還要利用他去算計那曹植,想來這次曹植肯定會因為喝酒誤事而遭到魏王的責備,並認為曹植並不是最好的繼承者,此計真可謂陰險!
曹丕也是個喜愛玩弄陰謀詭計的人,他只是思考片刻,便洞悉了這個陰謀,於是他的臉上再次浮現出了淡然的神色,只是溫言道:「今日只談風月,不談國事。」
此日過後,一首《阿房宮賦》流傳而出,人皆言此賦為公子榜首荀顗所作,建安七子之一的王粲聞之,讚嘆不已,稱讚旦榜榜首名不虛傳,是以《旦榜》在北漢的地位漸漸被認可,這倒是荀顗所料不及的事情。
……
建安二十二年三月,魏王令平原侯植運兵至郝溪,然因酒貽誤軍機,催數次,仍不復醒,王大怒,乃知其非世子之選也。顗之奸計,終顯其力矣。
三月底,王引軍還,留夏侯惇、曹仁、張遼等屯居巢。
夏四月,天子命王設天子旌旗,出入稱警蹕。
五月,作泮宮。
六月,以軍師華歆為御史大夫。
冬十月,天子命王冕十有二旒,乘金根車,駕六馬,設五時副車,以五官中郎將丕為魏太子。王嘗與大夫詡密議,而後,詡長嘆不已,蓋因此皆應荀粲之言,然終未得人知。
同月,劉備遣張飛、馬超、吳蘭等屯下辯;魏王遣曹洪拒之。
建安二十三年春正月,漢太醫令吉本與少府耿紀、司直韋晃等反,攻許,燒丞相長史王必營,必與潁川典農中郎將嚴匡討斬之。曹洪破吳蘭,斬其將任夔等。
三月,張飛、馬超走漢中,陰平氐強端斬吳蘭,傳其首。
夏四月,代郡、上谷烏丸無臣氐等叛,魏王遣鄢陵侯彰討破之。
秋七月,治兵,遂西征劉備,九月,至長安。
冬十月,宛守將侯音等反,執南陽太守,劫略吏民,保宛。初,曹仁討關羽,屯樊城,是月使仁圍宛。
建安二十四年春正月,仁屠宛,斬音。
南楚,一個月明星稀的夜晚,皎潔的月光灑遍這片竹林,汩汩的山泉反射出粼粼的波光,竹林與泉水之間籠罩着靜謐玄幽之美。
她在竹林之外,懷中抱着一架古琴,琴名「殘淚」,琴面為桐木斫,琴底為梓木斫,冠角、岳山、承露由紅木所制。牛角雁足,象牙琴軫,蚌徽。無斷紋,黑色亮漆。龍池、鳳沼為長方形,貼紅木、檀木雙邊,此琴乃是典型的仲尼式清琴。
她穿着一襲白衣,長發肆意垂下,沒有任何的修飾,月光照在她那漆黑柔順的秀髮上,折射出琉璃一般的光暈,她就像月夜下的嫦娥仙子,清麗絕倫的臉上永遠帶着無盡的淡漠之色,明明不過及笄之年,卻仿佛已經看盡了人世間的是是非非。
直到竹林間傳出如同流水一般的琴音,她那淡漠無比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期待,舒緩的琴音幽幽而來,聽不到一絲雜音,節奏的控制也是好到了極處,不愧是寫出那首「獨坐幽篁里,撫琴復長嘯。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的人,她在心中回想起了在陸家偶然見到的那幅畫。
她的心漸漸沉入這極其令人安寧的琴音之中,琴聲中蘊含一縷縷的哀婉,令她原本要以琴會此人的想法漸漸減退,她飽讀逝去的父親留給她的古籍,自然明白鳴琴以哀為貴,這種哀婉不是越悲傷越好,而是一種「哀而不傷」的境界,她原本無法理解的琴道,似乎在這一刻豁然開朗。
這琴聲中蘊含着一抹淡淡的惆悵,恰如暮春見落花、初秋見葉落後對春逝將去,美好時光難以久存卻又無可奈何的惆悵,它是含蓄委婉的,正因如此,所以愈發動人心神。
這琴聲的感染力竟然有這樣的強烈!
她臉上的神情變得複雜起來,幼年時常常聽着父親的琴音入眠的她,在這一刻,不得不承認的事實是,這人的琴藝已入神品,他到底是誰?
她的腦中不由回想起當年父親的模樣,羽扇綸巾,雅致英美的臉上永遠帶着胸有成竹的淺笑,只要聽到琴曲中小小的失誤時,必定會回首輕皺眉頭,憂鬱的眼神如同秋水一般,然而他對母親總是溫柔的、寵溺的。
他有一個很著名的稱呼——顧曲周郎,他是南楚人民心目中的軍神,與那「留香荀令」並稱為南北兩地最傑出的俊傑,在談笑間,一把大火,燃燒了赤壁,檣櫓灰飛煙滅……
第三十七章
三大勢力
周徹的父親便是周瑜,但卻在不過兩歲時便失去了他,而後她被母親小喬獨自養大,從小便在母親對父親的懷念中長大,在小喬的訴說中,周瑜那雄姿英發的印象永遠刻在了周徹的腦中。
而最令周徹感受至深的莫過於父親的琴藝,那樣令人深深陷入的琴音令她感受到了父親的溫暖,而在父親因病去世之後,她從來沒有找尋到這樣的感覺,哪怕是母親的琴藝,也無法令她感到安心。
在這個月夜,她感受到了久違的安寧,她不知道這月夜竹林中彈奏的人到底是哪位大家,她只知道這琴藝令她再次感受到了父親的境界,她心中藏了十幾年的孤寂仿佛漸漸散去,她仿佛覺得這世上終於找尋到了一個知音,若是父親還在,聽到這樣的琴曲,一定會非常開心的吧。
待到一曲終了,清風吹過竹林,竹葉沙沙作響,拂過周徹那繼承了周瑜與小喬最美之處的臉,她驀地感到一陣清涼,隨意用手撫過自己的臉頰,竟想不到已經淚流滿面。
竹林中,閬苑前,清泉旁,荀粲隨意將自己的手探入泉水之中,掬起泉水,望着手中捧着的泉水,那皎潔的明月仿佛就在他的雙手之間,他隨意喝了一口手中的泉水,甘洌的泉水流入腹中,抬首望天,不知不覺,竟在這南楚之地已經整整四年。
四年以來,他專注於書畫琴藝之中,那書房中的古籍已經全部記在腦海,憑藉着那夢境的妙用加上這《南華經》對他體質的改變,他的思維變得極其清晰敏捷,連帶着身手也變得極為矯健,幼年時病弱的模樣已經完全消失,他看起來比普通的少年更加成熟,身體也不似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更像是十四五歲的名門貴公子。
再怎麼說,他的俠名可是霸氣側漏的「東方不敗」,也和忠叔這位寂寞如雪的「西門吹雪」也一起縱馬出去打獵過,君子六藝,可是包含騎馬與射箭的。
而俠義盟的勢力也漸漸從建鄴拓展出去,到達吳郡、會稽、柴桑這三大郡,並繼續向荊南四郡發展,要知道,武林江湖是沒有國界的,而且俠義盟收攏了南楚武林中許多武功高強的遊俠,不得不承認,《俠客行》這首詩起了極大的作用,而俠義盟中的福利制度也令各種在江湖上刀口舔血的遊俠兒極為眼熱,能成為俠義盟核心三組中的一個青銅級別的頭目,已是武林中人極其嚮往的目標。
俠義盟的自己的產業同樣漸漸拖長,它漸漸變成南楚各種大型客棧、妓院、賭坊、棋室的幕後掌控者,當然,其中的收益有幾成分給了南楚的世家與朝中的官員,發展這樣的組織,如果沒有官面上的支持是永遠也無法形成產業與規模的,慢慢的,南楚朝中的官員便以可以進入俠義盟星組為榮,若是能成為裡面黃金級別的成員,獲得那什麼「黃金會員卡」,便可以隨意在許多場所小費,想想那十里秦淮之上的頭牌,所謂的賣藝不賣身,看到你這憑藉,也定然會為你折腰,這福利實在太過誘人了。
不過俠義盟也有兩大對手,從漢中之地向西蜀再向這荊楚之地傳出的一個教派——五斗米教,漸漸聞名,此教原本是那投降魏王的張魯所繼承並發揚,又名天師道,是很有名的道家教派,然而自從張魯投降之後,這教派也分裂了,有許多黃巾餘孽混入此教,如今的這教派被江湖人稱為魔教,蓋因此教中的成員風評不佳,武功大抵都邪惡陰毒,為江湖人士所厭惡。
而在北漢之地則在這幾年崛起一個名叫「天一派」的組織,準確的說,這天一派只是江湖人士喊出來的,因為那「天一雅閣」而聞名,然而這個組織卻極為神秘莫測,幾乎沒有人知道它的來歷,它除了提供類似客棧之類的服務外,還做其他的生意。
這裡做生意的程序是這樣的,你進入天一雅閣,提出一個問題,閣主報價,如果你接受這個價格,就付錢,然後天一雅閣便給你那個問題的答案。
在北漢極其盛名的《旦榜》似乎就是這個組織的手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組織肯定有極其龐大的後台。
不過也有人大罵天一雅閣的這樁生意就是騙人的,因為「如果你提的問題他答不出,天一雅閣便會報出天價,你付不起錢,他當然不用回答,這不就是騙人嗎?」
可是儘管如此,天一雅閣的這樁生意依舊非常興隆,神秘出現的它已經令人產生了固定的思維——只要你帶夠足夠的銀子進到天一雅閣內,就能得到滿意的答案。
它的權威性已經慢慢成為了一種口碑,一如那令無數人想要上的《旦榜》。
「公子,有些晚了,早些沐浴更衣吧。」唐婉那愈發甜酥入骨聲音從屋中傳來,荀粲的臉上出現了一種安詳的神色,放下陸遜送給他的名琴「無上」,走進閬苑。
月光照在這伏羲式的名琴之上,此琴造型寬裕古樸,項、腰各一半月形彎入,琴首略大於肩或同寬,肩的位置不超過一徽,岳山在項中,迷人的明月下,折射出幽幽古韻,此情此景,卻又是一副極妙的畫面。
第三十八章
美人入浴
在昏黃的燭光下,荀粲望着安靜的站在一旁的唐婉,她已經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她穿着鵝黃色的侍女服,服飾略微緊身,勾勒出她曼妙的少女曲線,清純的臉上卻帶着極致的媚意,在明滅的光線中,她那兩頰極為俏麗的嫣紅顯得那般迷人,若是在後世,或許這個年紀的她不過是青澀的蘋果,而在這個年代,她卻已經是可以採摘的成熟尤物了。
唐婉為荀粲試了試水溫,又放入各種澡豆、香料,雖然荀粲寡居此地,但所使用的器物無一不是名門世家的最高標準,她低垂着頭,柔順道:「公子,妾為你寬衣。」
荀粲坦然接受着唐婉的服侍,在氤氳的霧氣中,望着她媚意流轉的眼眸,他只覺得婉兒可真是漂亮。
唐婉對荀粲的裸體已經極為熟悉了,她與荀粲形影不離相處四年,他們之間的關係更像是相依為命的血親,在唐婉的心目中,這個漸漸成熟的男孩就是她的唯一,她不知道這算不算愛,她只知道,若是失去了他,她便會感到迷茫,仿佛自己的存在也毫無意義一般。
唐婉那柔若無骨的小手滑過荀粲極為光滑的肌膚,那矯健的體魄令唐婉壓抑着的內心的微微悸動,她忽然想起了半年之前,公子初遺的畫面,她臉上的紅暈愈發濃烈,原來公子已經長大了呢。
荀粲愜意的泡在了浴桶之中,聞着茉莉味的清香,不由呼了一口氣,望着在燭光下婉兒低着頭露出的那一絲極為迷人的風情,他便動了久違的色心,早年在荀家族學時,他便自稱為「好色之徒」,如今有這樣美貌的侍女,怎麼以前就沒有想法呢?
原本以為那《南華經》不過是史上那本普通的《莊子》,而後研修後卻發現裡面的內容別有一番春秋,至少那《太平要術》的障眼法他也懂了許多,甚至可以通過琴藝來蠱惑人心,不過這《南華經》對身體的改造卻是最令他驚訝,他身體的成長快了許多。
荀粲極為輕鬆的說道:「婉兒,可不可以與我共浴?」嗓音中帶着輕佻的魅惑,令人不自覺的沉淪。
唐婉心中驀然一驚,卻生起一種公子終於開竅的感覺,以前公子似乎一點都沒有對她動過什麼「歪心思」呢,看起來公子真的長大了,她的內心之中頓時又覺得矛盾,渴望與矜持並存,想起自己以後肯定是公子的侍妾,於是一切便放開了。
她在荀粲那熾熱的目光中褪去自己的衣衫,一絲不掛的胴體毫無保留的展現在了他的眼前,她那晶瑩如雪的肌膚在燭光的照耀下,顯出迷人的紅暈,身材是那樣的勻稱,每一部分似乎都是完美雕琢而成的,胸前那對迷人的玉兔驕傲的聳立着,雪梨一般的形狀之上點綴着兩點極為粉紅的葡萄,兩條光潔的玉腿緊緊併攏,萋萋芳草間的神秘之處若隱若現。
唐婉極為害羞的進入浴桶之中,雖然與公子共眠過多次,但這樣赤誠相見卻是第一次,望着公子臉上滿意的笑容,她的心也變得雀躍起來,為他的笑而笑,為他的憂而憂,這算不算一種最為簡約最為純淨的幸福,若一生之中得不到任何人的愛,卻毫不保留的將愛一個人當作信仰,會不會很充實?
荀粲仔細的欣賞着美人入浴的景象,他一直覺得,女人若是沒有辦法做到才貌雙全,那一定要有美麗的容貌,荀粲伸出手,撫在婉兒那嬌羞的臉頰之上,她的臉看起來是這樣的清純,仿佛是這世上最純潔的存在,然而眼中那掩藏不住媚意卻總是勾動着男人的欲望,他覺得這樣的清純與嬌媚產生的反差感是婉兒最誘人的地方。
他的手從這張臉上往下撫摸,那白皙嫩滑如同天鵝頸一般的脖子令他忍不住想要肆意的吻上去,但他的眼睛裡卻只有熾熱與欣賞,美女總需要慢慢品嘗,可不能暴殄天物,手再往下滑,浸入水中,撫在了婉兒那最為柔軟的地方,驚人的彈力與美妙的觸感令他心中讚嘆不已。
唐婉感受公子撫摸之處,不由「嚶嚀」一聲,略帶嬌嗔道:「公子,你可真是頑皮,還是妾身為你沐浴吧,要不然水都快冷了。」
荀粲眼中剛剛升起的欲望漸漸消失,熾熱的眼神逐漸轉變為純欣賞,畢竟還沒有進入青春期,而且過早的做某些事情對自己的身體也沒有好處,還是緩一緩吧……
且不提荀粲享受着美人最為細心的服侍,竹林之外的那個淡漠如仙的女子卻從琴聲的意境中回過神來,強烈的好奇心頓時湧上心頭,她探尋着憑着感覺想要去竹林中尋找這位琴道大家的行蹤。
然而剛剛向前走了一段距離,一個鬼魅一般的身影突然擋在了她的前方,月夜之下,此人身材魁梧,一襲白衣,白衣之上有斑斑墨跡,俊朗的面癱臉上的那嘴絡腮鬍無疑最引人注目,給人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但渾身上下卻透着一種高手寂寞的氣質,這令周徹覺得此人不可小視。
第三十九章
下一個周郎
荀忠用一種高手寂寞的語氣說道:「如果不想迷路在這竹林之中的話,姑娘還是不要再往前進了。」
周徹的臉上的神情依舊非常淡漠,她抱着琴,退後一步,只是淡淡道:「我只是來請教琴藝,你是什麼人?」
荀忠抖了抖衣袖,撥了撥額前一抹銀髮,發現周徹依舊很淡漠,還頗為疑惑的眨了眨那永遠憂鬱的雙眼,荀忠心想我這麼拉風的造型早就已經名滿南楚武林你這小妮子還這麼不識貨就憑這樣你還想見我家少主做夢啊你?還好是心想的,要不然這麼長的一句話說出來得喘不過氣……
荀忠懶得與她多廢話,只是高深莫測道:「我是什麼人你不必知道,你是什麼人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今日天色已晚,說不定我家盟主已經睡下了,你何必擾人好夢?」
周徹見荀忠一副忠僕的樣子,卻是明白是自己的唐突了,是吶,人家是怎樣的身份,自己又是怎樣的身份,怎麼會有興趣見自己這個少女時,看來自己在許多人追捧中產生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優越感呢……
聽到「盟主」二字,聯想到同齡世家子每每說起俠義盟那躍躍欲試的模樣,她不由心中一動,好奇道:「這琴是那『東方不敗』所彈?」
荀忠還未說話,她又自顧自的肯定起來:「是了,能畫出那樣意境的畫,能作出《俠客行》這樣的妙詩,能彈出這樣琴藝的,也只有這個最為神秘的東方盟主了。」
而後周徹便帶着一絲少女的幻想飄然離去,氣質瀟灑如仙,站在那兒的荀忠不由感到了一種挫敗感,看來他拼死拼活為「東方不敗」打下這麼大一片基業,自己這「西門吹雪」的名頭居然還不如「東方不敗」,果然神秘感是名聲翻倍增加的最好催化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