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之生死三八線 - 第2章
讓你窩心
一百多敵人前進到距前沿工事三十多米,直起身子準備做最後的衝擊時,連長的駁殼槍連開兩槍,下達了開火的命令。三班副康新樂操縱的日本歪把子『呱呱···』的歡叫着搶先開火,『投彈』楊占福喊了一聲,三班的戰士們紛紛拉着手榴彈投進敵群。敵人的進攻只停頓了一下,機槍手尋找隱蔽地形和我軍對射,掩護尖兵衝擊,三班副的機槍立刻成了重點照顧的目標,馬上被敵人兩挺機槍盯上了,子彈打在他身邊激起團團煙塵,三班副頑強的與敵人對射,阻止他們向陣地靠近,嘴裡不知大叫着什麼,彈藥手不停的把子彈板塞進送彈孔,飛濺的子彈殼碰在一起出清脆的聲響。班裡的另一支連射武器就是楊占福手裡的美式湯姆衝鋒鎗,他連打幾個長點射把兩個接近戰壕的敵人打倒,馬上又換上一個彈匣和班副的機槍組成了交叉火力壓制敵人的進攻,其他戰士手中的槍也『啪勾、啪勾』的出三八槍特有的聲音,向敵人射擊···
王勇把開了蓋的三顆手榴彈投完,抄起了槍,瞄準敵人的機槍手從容地打了一槍,這小子的準是傻了,一個勁兒的沖自己這邊掃射,不把他幹掉,自己弄不好就得吃槍子,子彈準確的打在敵人的鋼盔上,濺起一朵火花,他完全沒有考慮敵人是否被打死,只要打中了,三八槍子彈即使沒有射穿敵人的鋼盔,巨大的衝擊力也足以把敵人的頸骨折斷,送他回老家。
王勇利索的拉動槍栓退殼上彈,又把槍瞄準了一個敵人噴火兵,這玩意兒不能留着,得優先照顧,要不他噴上兩下,自己成燒雞啦。略微瞄準後,他扣動了扳機,子彈把噴火兵背着的燃料瓶鑿了個眼兒,黏糊糊的燃料立刻淌了出來,可惜這是顆鋼芯彈,不能引燃裡邊的油料,敵人感到了燃料瓶的震動,知道不好,馬上扔掉噴火槍,手忙腳亂的想把鋼瓶從身上解下來,否則一點火星就能把他火葬。王勇嘆口氣有點遺憾的頂上子彈,剛才的『寶』沒壓對,如果剛才那槍擊中的是壓縮空氣瓶,敵人就被炸飛了!他的第二槍打的稍微偏了一點,子彈在鋼瓶上劃了一下,變成了流彈,不知道飛到哪去了。敵人的噴火兵連中兩槍,知道被人盯上了,一時慌了神,掉頭往山下跑去,王勇這時對着他打出了第三槍,子彈終於穿透了壓縮氣瓶,裡邊的高壓氣體被瞬間釋放,氣瓶立刻爆裂成無數碎片,敵人來不及出慘叫就被分解成數塊,飛濺到四處的燃油,遇到火星燃起了大火,轉瞬間形成了一片巨大的火場,周圍的敵人立刻成了噴火兵的陪葬,刺鼻的硝煙中增加了點人肉燒烤的臭氣!
「打得好,王勇!」一直關注他的班長大聲的稱讚着,王勇打出槍里的最後一顆子彈,換了個地方,伏下身子邊壓子彈邊咧嘴沖班長笑笑,頂上子彈瞄準下一個目標,打一槍拉下拴的三八槍讓以前使慣了連射武器的王勇很上火,如果一槍不能幹掉目標,就得等頂上下一子彈重新瞄準,敵人往往會在這時『賞』他一梭子子彈。可只有班長才配有衝鋒鎗,他還沒資格擁有,看着進攻的美軍人人手中都是過去自己常用的半自動卡賓槍和全自動的衝鋒鎗,他真想跳出去從他們手中搶一支!
『轟』,敵人的坦克打出的一顆炮彈在班副的機槍掩體前爆炸,將機槍陣地的射擊台掀翻,班副和彈藥手被翻起的土埋在了戰壕里,機槍也甩到了一邊,失去機槍射擊,三班的火力一下減弱了許多,防守上出現了空當,敵人借勢向他們的陣地起了更猛烈的衝鋒。
『哐哐』敵人扔進戰壕里兩顆手雷,王勇手疾眼快,撿起一顆扔到戰壕外,把投彈的敵人炸翻,一腳又把滾落到正在射擊的蔣立山身邊的手雷掃進了貓耳洞,爆炸聲後,蔣立山才現自己在閻王殿轉了一圈,來不及說謝謝,只能對王勇感激的笑笑,又轉身繼續向敵人猛烈的射擊。
「排子槍!」楊占福看敵人逼近了戰壕大聲命令道,這排子槍就是集中全班的火力同時開槍,可以暫時在局部取得火力上的優勢,按照班長的命令大家對兩處敵人集火射擊,放倒了五六個敵人,王勇覺得自己的槍就像頂在了敵人的胸口上開槍一樣,他甚至感到了被擊斃的敵人血噴濺到了臉上。攻勢一緩,戰士們又猛扔了一陣手榴彈把敵人壓到了陣地下邊。
不等大家歇口氣,敵人的坦克又開始對陣地上開炮,車載機槍也不停息的在陣地前來回掃射,壓得人抬不起頭,得到火力支援的敵人步兵又起了一輪衝鋒,王勇扔出了一顆手榴彈,往腰間一摸手榴彈袋,都癟啦!
「班長,手榴彈沒了!」王勇地沖楊占福喊道。楊占福聽到喊聲偷眼向其他人那看看,情況都差不多,「拿槍打,子彈沒了,準備拼刺刀,誰***也不能後退一步!」楊占福打完最後一梭子子彈,扔掉手中的衝鋒鎗,順手拿起一把上了刺刀的步槍瞪着眼喊道。
「人在陣地在!」戰士們齊聲附和道,戰壕里響起一片『噼里啪啦』的上刺刀的聲音,大家做好了白刃戰的準備。王勇聽到命令心裡更憋氣,槍不好使,手榴彈也不管夠,只能跟敵人拼刺刀,真是一幫『土八路』。
「王勇,別緊張,待會跟着我,別瞎跑!」蔣立山湊到王勇身邊笑笑說。
「哦!」王勇答應一聲,把槍緊緊握在手裡,這活兒好幾年不幹了,不知道過去的『手藝』還好使不,他心裡有點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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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請戰
正當大家做好了最後一搏的準備時,突然響起了機槍的歡叫聲,原來是連里那挺據說是紅軍反圍剿時繳獲的馬克沁水冷重機槍開始用火力支援他們,緊接着就是『嗵嗵』的六零迫擊炮的射聲,炮班那兩門炮也開始支援他們。
這時被埋了的班副也從土裡拱了出來,扒出機槍又開始掃射,敵人又被擋在了陣地前,難以前進一步。趁着這個間隙,王勇趕緊撲到炸塌的機槍掩體前,把彈藥手從土裡拽了出來,他前胸被一塊彈片洞穿,血幾乎已經在瞬間流幹了,王勇輕輕搖搖頭,嘆口氣,把他放到一邊,從他身上摸出子彈夾插入機槍的送彈孔,這傢伙再『斷了頓』敵人又要衝到眼前了。
班副張全有一邊射擊,一邊看看給自己認真供彈的王勇,今天心裡好像不那麼討厭他了。張全有是個河南兵,身材不高,看着有點粗壯的感覺,出身工人家庭,算是個無產階級,解放軍南下時參的軍。他對王勇一直沒什麼好感,你說他粗魯,他還是個初中畢業生,有時跟你咬文嚼字,弄得你沒脾氣;說他笨吧,各種軍事動作一說他就會,標準的比個老兵還老兵,還時不時的耍點小聰明在訓練中偷懶;說他聰明,他一直背不過條例,記性還不如個大字不識的農村兵,你說他違反了條例,他說他不懂,一臉兵**樣,讓你有氣沒處撒。所以張全有一直對王勇沒有什麼好臉色,抓住他的小辮子就狠勁整他,王勇也是敬而遠之,跟他一點也不親近,一般不跟他犯話,沒想到今天打起仗來,卻主動給他當起了彈藥手。
山腳下的坦克不甘示弱的頻頻開炮轟擊我軍陣地,試圖挽回頹勢,一輛坦克的指揮官覺得他們遠在步槍射程之外,放開膽子打開了坦克的頂蓋,探出半截身子指揮射擊。這時誰也沒想到的一幕戲劇性場面出現了,炮班射的一枚炮彈像導彈似的那麼准,擦着他的身子恰好落進了坦克車的內艙,炮彈在艙里生了爆炸,王勇真切的看到坦克被炸得像皮球似的原地蹦了兩蹦,轉眼燃起了大火,裡邊的乘員一個也沒見逃出來。旁邊的幾輛坦克怕『殃及池魚』嚇得丟下步兵掉頭就跑,失去掩護的步兵也『不甘示弱』,拖着十幾個傷員潮水般的退了下去,丟下滿山坡的屍體!
「搶救傷員,休整工事,打掃戰場!」敵人剛退下去,連里的通訊員就沿着交通壕跑過來傳達命令,大家急忙起身把在戰鬥中犧牲的兩位戰友的屍體收斂好和三名傷員一起交給送彈藥的軍工後送,然後抓緊時間休整工事,王勇從一個烈士的兜里摸出顆煙,就着他還在冒火星的袖子點着了火,拿起一把圓鍬加固自己的掩體···
朝鮮天黑的早,下午五點天就黑透了,飛機不能出動,敵人也就退了下去,沒在起新的進攻,陣地上留下警戒哨,大家都轉到山的反斜面吃飯。他們從10月21日過江來到朝鮮整整一周了,出國前每人帶了四天的乾糧,兩天的糧食,前兩天乾糧基本都吃完了,這兩天頓頓都是水煮苞米粒。
「我說孫班長,你天天給我們吃這個啊,吃得我連屎都拉不出來了!」二班的一個老兵一看飯就對炊事班長牢騷說。
「是啊,是啊···」旁邊一個老兵也附和說。
「我倒是想給你們弄點菜吃,可上哪裡找去啊?」孫班長給他舀了一勺飯沒好氣地說。
「老孫,你怎麼睜着眼說瞎話啊,山窪那就有一大片蘿蔔地,剛才打*炮的時候落到那顆炮彈,蘿蔔炸得滿天飛!」老兵邊比劃邊說。
「孫班長,你看大家讓火烤了半天,水也早喝沒了,戰士們都渴的不行,能不能買幾個蘿蔔給大家解解渴啊?」二班長湊過來指着戰士們乾裂的嘴唇和他商量說。
「唉,二班長,你當我不心疼大家啊,我把附近幾里地都走遍了,也沒找到菜地的主人,都跑光啦!」孫班長嘆口氣說道,大家一聽都不哖聲了。
「古有曹操望梅止渴,今天咱們大家就看着蘿蔔地就着苞米吃吧!」一個戰士吃口飯往蘿蔔地望一眼笑着說道。
「哈哈!」他的話引來大家一片笑聲,「老李,真***有你的···」「老李,你的辦法好,我們得多吃半碗飯!」···排隊打飯戰士們笑着打趣他。
王勇看着樂觀的戰士們說笑着,吃力的把半生的苞米飯咽到肚子裡,心裡卻有一番感慨。他到不覺的飯難吃,因為比這難吃的東西他都吃過,只是解放軍的紀律讓他不得不嘆服,同樣是一支軍隊,自己過去參加的也是國民黨的一支王牌軍,打仗不含糊,禍害老百姓同樣也不含糊,抗戰勝利後,他們進了上海搞接收,大官們占倉庫,搶公司,給老闆按個『漢奸』的帽子,封條一貼就是自己的了。他們這樣的小兵沒權沒勢就只能到處蹭吃蹭喝,別說幾個蘿蔔啦,就是大飯店,幾個人一進去,槍往櫃檯上一拍,白吃白喝,雖然維持秩序的憲兵警察滿街遛,可誰也不敢管!現在都是又飢又渴,誰都想拔個蘿蔔吃,可是大家都忍耐着,嚴格遵守着『不動朝鮮人民一針一線』的紀律,即使主人不知去向,也沒人動歪腦筋,怪不得,解放軍能戰無不勝,越打越強,自己曾經所在的那支部隊卻已煙消雲散啦,成為歷史的遺蹟!
晚上,一切都恢復了平靜,只有遠處的偽軍不時打幾照明彈,把戰場照的通明,二團成功的切斷了偽一師北進的道路,配合軍主力把敵人裝進了口袋,將他們擋在了雲山地區。這時敵人並沒有覺察到我志願軍的企圖,而是命令美軍騎一師的一個團加前進,接替他們認為作戰不利的偽一師十二團,繼續打通北進之路。
深夜,二營在山炮和迫擊炮的支援下向敵288高地起了進攻,為總攻奪占出點。五連六連作為主攻,四連為預備隊,同時派出一排從左側協同攻擊。
三班作為尖刀班在我軍炮擊時,就開始借着掩護向高地接近,他們分成一個個三人戰鬥小組,拉開隊型向上猛衝,當他們接近山腰時,炮火停了下來,敵人的兩挺重機槍『突突』地叫起來,封鎖了前進的道路。這時的地形對他們很不利,中間是一條一米多寬的小路,右側十幾米外就是山崖,左側是近六十度的陡坡,無法展開衝擊隊型,三班被火力壓在山坡下。
「栓柱,我們掩護你,去把敵人的機槍幹掉!」三班長命令二組的李栓柱。
「是!」李栓柱毫不猶豫的答應一聲,匍匐到前沿,做好了衝擊準備,「投彈」楊占福喊道,戰士們馬上向前方扔出了兩顆手榴彈,李栓柱立刻躍起借着爆炸激起的塵土硝煙做掩護,向上運動,可惜只前進了七八米,就被敵人的子彈打中,趴在山坡上不動,生死不明。另一個老兵見李栓柱中彈,立刻躍起接替他向上衝去,也很快被擊中,順着山坡滾了下來。
「媽的,我上!」楊占福狠狠地用拳頭在地上捶了一下,就要起身,卻被身邊的王勇拉住了,「班長,我上,你掩護我!」楊占福人不錯,就是打仗有點死板,冒着這麼密集的子彈往上沖,結果只能和那個傻栓柱一個下場,王勇不想這麼快就讓一直關照自己的班長死了,主動『請纓』說。
楊占福看看王勇點點頭說:「小心,注意敵人的機槍!」
第四章
立功
王勇放下槍,摘下刺刀,左手反手握住,右手抓起兩顆手榴彈,趁着敵人換子彈的間隙,躥了出去,貓着腰前進了幾米,把手裡的手榴彈扔了出去,借着瀰漫的硝煙躍進了四五米,向左側一滾,躲過敵人射過來的子彈,隱身在陡坡邊的一個被炮火炸倒的大樹後。他看了下地形,向上強攻,根本躲不過敵人機槍編織的火力網。這時,三班的機槍也打響了,敵人的火力慢慢被吸引過去,王勇藉機匍匐到敵人機槍陣地的側翼,手腳並用的順着陡坡攀爬,向敵人靠近。突然他踩到一塊活動的石頭,腳下一滑,身體撲倒在地,順着山坡向下溜去,慌亂中王勇把刺刀扎進了石縫中,才穩住了身體,顧不得休息,繼續向敵人陣地的後背迂迴,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
「班長,王勇這小子是不是貪生怕死跑啦!」班副康新樂對班裡這個吊兒郎當的新兵一直不放心,好一會兒看不到王勇的身影,敵人的機槍依然在瘋狂的射擊,生氣地說道。
「不會,今天的戰鬥,王勇表現的一直很勇敢!」楊占福回答道。
「絕對不會,今天王勇把敵人扔進戰壕的手雷都敢撿起來,他不是怕死的人!」蔣立山也替他申辯道。
「都說不會,這在眼前消失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他難道飛了!」康新樂不滿地說着向敵人射出了一梭子子彈。
正當大家滿腹狐疑的時候,山腰上敵人的機槍陣地上火光一閃,傳來兩聲爆炸,敵人的一挺重機槍射擊聲嘎然而止,戰士們透過升起的硝煙看到一個身影從後邊跳進了敵人的戰壕,又向另一挺機槍投出了手榴彈。
「好小子,他迂迴到敵人後邊去啦!」康新樂興奮地喊道,對王勇的懷疑立即消散了。
爆炸聲後,敵人的另一挺機槍也啞了,王勇為全連打開了進攻的通道,『滴滴答答』的衝鋒號聲響起,「沖啊!」楊占福一揮手,帶着全班向上率先衝去。王勇看到機槍射手被自己炸死,部隊起了衝鋒,剛鬆口氣,又見敵人的副射手推開屍體,操縱機槍準備射擊,這時他的手榴彈已經扔完了,手裡只剩下一把刺刀,他顧不得多想,像只敏捷的豹子穿過硝煙撲向敵人,手起刀落準備幹掉射手,可是聽得背有後動靜的敵人一閃身,刺刀扎到了機槍上,斷成兩截。
王勇想把機槍奪過來,那個瘦小的南朝鮮偽軍射手也死死的抓住槍,就是不撒手,兩個人較上了勁,「你媽的,瘦的跟猴子似的跟爺爺較勁,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王勇心裡罵着,把手裡的半截刺刀猛的擲向敵人,敵人嚇得一躲,一隻手鬆開了機槍,「去你媽的吧!」王勇藉機飛起一腳踹到敵人的胸口上,嘴裡不耽誤罵街,那個射手鬆了機槍,踉蹌着往後退了兩步,到了山崖邊上,王勇一個箭步躥過去,抱住他的雙腿,用力往上一掀,敵人慘叫一聲亂舞着雙手栽下了懸崖,王勇憑一己之力繳獲了兩挺重機槍!
王勇把機槍掉了個頭,捋順了彈鏈,『噠噠噠···噠噠』的向山頂的敵人射擊,機槍在他手裡就像一件樂器,帶着特有的節奏,打出的子彈又准又狠,哪有敵人冒頭,子彈就飛到哪,他很快壓制住了敵人的火力,掩護着戰友們占領了高地。如果是有經驗的老兵注意的話,一定知道這個機槍手肯定是用成千上萬子彈餵出來的,絕不是個臨陣揮的新手,可是現在戰鬥激烈,並沒有人注意到他。
戰鬥結束後,二營立刻轉入了防禦,他們吸取了前兩天作戰的經驗,前邊的兵力後縮,前沿兵力減少,在山兩邊挖單人掩體監視觀察敵人,大部隊疏散到山後的樹林裡,同時在反斜面挖小防空洞,洞口用雨衣堵上,上面放些青草,敵人再投燃燒彈引燃青草,洞裡的人把雨衣往外一推,火就不會燒到人身上了,陣地上挖了斷火溝,通往各處的電話線也全部埋入了地下,保證了通訊的暢通。天亮以後,偽軍為了把失去的陣地完整的交給準備接防的『友軍』,不得不組織了一個營的兵力,在飛機坦克的掩護下起了多次進攻,但是都沒能衝上陣地,由於我軍採取的措施得力,一天的戰鬥下來,只有十餘人的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