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穿越之帝王之路 - 第10章
王不過霸
「此過暫且記下,若有下次,我容得你,但軍規容不得你,兩罪並罰,定叫你人頭落地!下去!」宗盛冷哼一聲,一揮手,冷然道。
「是,末將告退!」副將告罪連連,知己的退出營帳,只是在轉身之時,原本諂媚的臉上,卻閃過一抹徹骨的冰冷。
除了營帳,副將卻並未返回自己的營帳,而是轉了個彎,見無人注意後,悄悄地出了營寨,來到一座小樹林旁,在確定無人跟蹤之後,食指突然放到唇邊,發出一聲清越的哨聲遠遠傳出。
寂靜的林間,突然多了幾道黑影,敏捷的在樹林中奔馳而過,頃刻間來到副將身前,單膝跪地,躬身道:「屬下參見渠帥!」
「起來吧。」副將揮了揮手,臉上沒了之前在軍營時的卑躬屈膝,阿諛諂媚,有些粗糙的臉上,帶着一抹冷傲。
「渠帥,兄弟們已經到齊了,照這支糧隊的速度,明日當可抵達官匪軍營,再不動手的話,可就沒機會了。」其中一名漢子站起來,躬身問道。
副將點點頭,自懷中掏出一張柏娟,就着月光,在地上鋪開,咬牙冷哼道:「這是押糧隊軍營布防圖,我負責南門防守,今夜我會調開守夜隊伍,換上我們的人,我舉火為號,你們帶人,從這裡殺入,不必管糧草,可直入中軍,先將宗盛斬殺,我自有辦法拖住其他三營守將!」
「若非宗盛那賊首油鹽不進,屢次以軍規無視我好意,此次行動,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說到最後,副將眼中閃過一抹濃濃的怒意。
「渠帥放心,今夜,我等弟兄們定將宗盛人頭送於渠帥面前,以泄渠帥心頭之恨!」一名漢子躬身道。
「出來久了,為免那宗盛看出破綻,必須儘快回去,爾等警醒些,莫要漏了行藏!」副將交代一聲之後,扭身快速的返回營寨。
……
「主公,附近的黃巾賊越來越多,我們已經有兩天沒能成功絞殺黃巾賊子了。」官道上,李林有些鬱悶的對着李軒吐着苦水道。
跟穩重的李山不同,李林身形不如李山那樣魁梧高大,甚至不如普通刀盾手看起來魁梧,稜角分明的臉上,卻帶着幾分狡黠,一看就知道是個不安分的主,與李山的中規中矩不同,李林性格要好動許多,一路走來,也是話最多的一個。
「這裡已經是鉅鹿郡範圍,張角的大本營,自然跟其他地方不同,如果這裡都是一些散兵游勇的話,那黃巾的敗亡也不遠了。」李軒翻了翻白眼,扭頭看了看李山道:「距離盧帥大軍還有多遠?」
李山看了看周圍,悶聲道:「如果中途沒有黃巾賊軍騷擾的話,日落之前,當可與我朝廷主力會合。」
「那就加緊行軍吧。」李軒狠狠地搓了搓臉皮,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那就沒什麼好猶豫的了,黃巾之亂可是個大好機會,最後幾個月,必須喝上幾口湯,記得原著中,最後論功行賞,劉備被封做平原縣尉,不過貌似沒多久就掛冠而去,既然劉大大看不上,那就不如留給我吧,我不挑食的!
三國演義中,前期劉備給李軒最大的感覺就是志大才疏,沒啥本事,卻又不甘平凡,關張是有萬夫不當之勇,但那段時間,你武力高有個屁用啊?中平元年得了安喜縣尉的職位,的確不是什麼大官,但怎麼說也是手握一縣軍隊的實權官職了,在這個重視出身門第的年代,你劉備說白了,不過一介白身,有什麼好不滿的,如果好好經營的話,之後的討董之戰也不會孤零零的三個人跑去給人家奚落,後來的官渡之戰,如果劉備在中平元年就開始經營的話,以他籠絡人心的手段,未嘗不能趁着這場扭轉時代格局的大戰中趁機漁利,就算得不到冀州,以他的手段,當個幽州的實際統治者也綽綽有餘,再加上那麼多年的經營部署,一旦袁氏敗亡,恐怕能趁機籠絡到不少袁氏舊臣,那樣的話,與江東一南一北夾擊曹操,曹操就是再逆天,也很難首尾兼顧。
「嗯!?」就在李軒神遊天外,浮想聯翩之際,腦海中突然閃過一抹危機感,瞬間從那種狀態中清醒過來。
「戒備!」目光突然變得凝重起來,警惕的看着前方一眼看不到盡頭的官道,感受着腳下地面常人難以察覺的律動,修煉《黃帝心經》後,不止實力突飛猛進,最大的變化卻五感的變化,常常隔着老遠就能感知到危機的逼近,也是靠着這神妙的五感,讓他一次次避開了黃巾主力的大力圍剿。
「嘩啦啦~」隨着李軒一聲令下,雖然沒有看到敵人,但部隊還是在李山、李林以及李火、李風四人的輔助下迅速在官道上排開陣型。
數量最多的刀盾手擋在最外圍,形成緊密的盾陣,一排槍兵排在李軒五人身前,一支支冰冷的槍鋒匯聚成令人窒息的死亡叢林,為數不多的二十名弓箭手被保護在最中間,凝神以待。
李軒抬頭,極目官道盡頭,在那裡,有一條淡淡的黑線在不斷蠕動、變粗。
「弓箭手,準備。」李軒臉上,帶着一抹從容,幾個月來的軍旅生涯加上無數次爭鬥,早已從現實中那個有些痞氣的學生蛻變成一個合格的將領。
地平線上的黑線變得越來越粗,往前蠕動的速度也越來越快,風中隱隱夾雜着兵器碰撞以及人死前絕望的慘叫聲。
「有人被追殺?」李軒眉頭一皺,數月來爭鬥不休的經驗,讓他能從聲音中大致辨別出前方發生的狀況。
「弓箭上弦!」李軒面色凝重,在這種敏感的地方追殺,被追殺的是黃巾還好,但如果是漢軍的話,那一場惡戰是無法避免了。
「嘎吱~」二十名弓箭手,是李軒這段時間費盡心血培養出來的精銳,每一個都是經歷過十場以上惡戰的百戰老兵,雖然只有二十人,但每一個都是頂尖的精銳弓箭手,攻擊力驚人,不說百步穿楊,但有效殺傷射程,絕對在百步開外。
短暫的等待之後,雙方的輪廓終於落入李軒的眼帘。
當先一人,是一名漢軍將領打扮,手中倒拖着一柄大刀,原本明亮的鎖子甲已經破爛不堪,沾染着不少鮮血,剛毅的臉上帶着憤怒、不甘以及濃濃的疲憊,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在他身後,還有十來名漢軍,即便隨時面臨敵人的斬殺,依舊忠實的護在將領的周圍,用身體為他們的將軍換取一線生機。
「我乃北軍都尉,請將軍救我!」
第二十一章
盧植
捨命狼奔中的宗盛,看到李軒一行人馬,眼中閃過一抹絕處逢生的喜悅,奔跑中發出一聲悽厲的咆哮,後方追殺的黃巾人馬顯然也發現了李軒一行,加速追殺的同時,分出一撥人馬,直直朝李軒一行衝過來。
「放箭!」看着沖入自己射程中的黃巾軍,李軒沒有絲毫的猶豫,狠狠地一揮手,同時厲聲道:「繞行!」
如果任對方這麼衝進自己的陣營,定會讓原本堅固的盾陣出現混亂,如果黃巾軍趁虛而入,即使最後得勝,也是一場慘勝,這是李軒絕不容許的事情。
宗盛乃盧植看重的軍中小將,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雖然體力已經不支,但還是帶着自己的人馬向側面轉移,避開李軒部隊的正面,同時二十支利箭破空而至,沖在最前方的幾名黃巾瞬間倒地,讓原本氣勢如虹的黃巾追兵陡然一滯,趁着這個空當,宗盛帶着人馬徹底拉開了與追兵的距離。
「三連射!」眼見宗盛脫險,李軒立刻命令弓箭手發出最強的攻擊,三連射,正是精銳弓箭手封頂後獲得的一項技能,可以一口氣射出三箭,當人數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甚至可以形成短暫的火力覆蓋,可惜,二十名弓箭手終究有限,無法形成火力覆蓋,不過也將黃巾的氣勢徹底壓下。
「有兵無將?呵呵,李山、李林!你二人各率一隊人馬左右出擊,左右截斷敵軍,讓其首尾不能相顧!弓箭手繼續射擊!」看着因為攻勢受阻,而變得有些混亂的黃巾軍,幾名頭目模樣的黃巾軍軍令不一,更讓原本還算整齊的陣型開始變得不倫不類,李軒果斷下達了進攻命令。
其實對方並非沒有主將,只是主將在剛才進攻的過程中,沖的太嗨,被弓箭手一通射擊,不幸被射中要害,悲劇的被射殺在亂軍之中。
「殺~」李山、李林各自祭起屠刀,帶着一隊人馬從不同的方向一頭衝進黃巾軍中,雖然兩人的武力跟那些名將相比,渣的慘不忍睹,但對付這些普通黃巾兵,卻是砍瓜切菜一般容易,尤其是對方武將不幸被流矢射殺後,群龍無首之下,除了那幾個黃巾頭目之外,幾乎沒有敵手,帶着各自的人馬衝進去,瞬間將本就混亂不堪的黃巾軍切成了三段。
「衝鋒!」眼見黃巾軍大勢已去,在兩人的配合下,開始各自為戰,李軒反手拔出環首刀,留下李風指揮弓箭手繼續壓制,自己則帶着剩下的人馬發起了最後的衝鋒,剛剛休息不久的宗盛,竟也帶着他不多的人馬跟了上來,顯然恨極了這些黃巾軍,手中一杆大刀潑風一般連砍帶削,一名黃巾頭目在他手中竟撐不住三招便被一刀砍掉腦袋。
「噗嗤~」李軒手中環首刀壓住一名黃巾頭目的槍桿,順着槍桿一滑,將對方整條膀子連帶腦袋一刀卸掉,扭頭看向宗盛的方向笑道:「將軍好身手!」
「你也不差。」宗盛古板的臉上難得的泛起一絲笑容,劇烈的喘息了兩口氣嘿然道,他畢竟經歷一場惡戰,早已筋疲力盡,若非憑着心中一股恨意和意志支撐,恐怕早已昏倒。
「狗官,納命來!」最後一名黃巾頭目眼見大勢已去,不甘的怒吼一聲,舉起手中的鋼刀,發瘋一般沖向宗盛,不顧側面刺來的長槍利刃,一副同歸於盡的架勢。
宗盛虎目生寒,想要舉刀再戰,卻驚駭的發現此刻竟然連提刀的力氣都沒有,眼睜睜的看着對方的鋼刀朝着自己腦門兒劈過來,竟連簡單的規避都無法做到。
就在宗盛驚駭欲絕之際,眼前突然一黑,李軒的身影擋在他身前,看着瘋狂的黃巾頭目,環首刀一揚,巨大的力道直接將對方的鋼刀擋開,在對方悽厲的目光中,一腳狠狠地踹在對方柔軟的腹部,巨大的力道直接將人踹的倒飛起來,隨即被隨後湧來的士兵亂刀剁死。
剩下的黃巾被李山、李林二人率兵反覆絞殺,早已潰不成軍,眼見領頭的黃巾頭目一個個被殺,頓時一鬨而散,一窩蜂般朝着四面八方逃散。
「不用追了。」李軒止住想要追殺的李林,這裡雖然已經接近盧植大營,但更是黃巾腹地,看看宗盛堂堂一營都尉卻被人家趕得滿地跑,就可以想象黃巾的猖獗。
「在下逐縣軍侯,參見都尉大人。」來到宗盛面前,伸手扶起宗盛,李軒疑惑道:「不知大人為何如此狼狽?」按照漢軍的編制,都尉比軍侯足足高了兩階,統帥部下足足兩千人馬,已經可以算作一個單獨的作戰單位,敵人又是只有數量沒有質量的黃巾軍,再不濟也不該混成這種模樣。
「唉。」宗盛一臉苦笑,搖頭道:「軍侯有所不知,也怪盛識人不明,着了那黃巾賊的道。」
昨夜宗盛副將也就是那名潛伏在漢軍中的黃巾渠帥以探討軍事為由,將另外三門副將騙到了自己營中,一舉斬殺,同時調開南門部隊,放進大批黃巾軍。
若非宗盛為人謹慎,及時發現了不對,帶着自己的親衛營拼死突圍,現在恐怕已經跟另外三名副將一樣身首異處了。
「可惜,盧帥將運糧重任託付於勝,最終卻便宜了黃巾賊子,實在有負盧帥重託!」說到最後,宗盛滿臉懊悔的道。
三國版無間道!
李軒腦海中瞬間閃過這個詞彙,古人的智慧當真不可小覷啊,不過……李軒瞅了瞅宗盛身後,那幾個遍體鱗傷,卻依舊站的筆直的親衛,那一雙雙炯炯有神的目光,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對,似乎這些士兵比自家的那些士兵眼神靈動多了,不過也沒有深究。
糧草被劫是大事,必須儘快上報盧植,根據宗盛帶來的信息,盧植此刻已經在鉅鹿、廣宗一帶布下三十萬重兵跟黃巾死磕,聽上去很氣派,但想想三十萬人人吃馬嚼,就算暫時跟李軒沒什麼關係,但易地而處,也感覺一陣驚悚。
用古代的話來說,糧草一斷,軍心動搖,想想三國演義中,曹操多次面臨無糧窘境甚至不惜用人肉做肉脯以充軍糧的事,李軒就感覺一陣頭皮發麻。
「事不宜遲,我們即刻啟程,此事早一天上報,盧帥也可早做部署。」短暫的協商之後,兩人最終拍板,宗盛體力耗盡,無法上路,李軒只能讓人做了一副簡易的擔架把他抬着。
「此物當真有用,想不到李軒兄弟還有此等才華。」躺在簡易的擔架上,感受着擔架的韻律,宗盛對着李軒忍不住嘖嘖稱奇,一般戰場上,即使武將受了傷,也是由屬下背着或者抬着,費力不說,時間長了還很彆扭,如果是普通士兵的話,大多數時候會直接被安排在附近的村落里,傷好以後自行歸隊,戰事緊急的時候,甚至會直接將傷員丟下不管,也造成現在野怪遍地的境況。
這算個屁的才華?李軒在心中無語的翻了翻白眼。
「老弟在逐縣從軍,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宗盛有些疑惑的看向李軒問道。
「逐縣吶?」李軒呵呵一笑:「幾個月以前,已經被黃巾賊占了,我帶着一干兄弟走走停停,一路流浪到這裡,算起來,我們現在也算是流寇吧。」
「老弟切莫妄言,你有軍職在身,怎能算流寇,待回營後,我會親自向盧帥舉薦,為你正身,這話跟我說說就行了,外人面前,切莫妄言。」宗盛面色一肅,嚴肅道。
「是,末將知道。」李軒點了點頭,這也正是他最需要的。
他最多算個流浪武將,如果沒有宗盛這檔子事,就算盧植肯接納他,想要融入軍中怕也不容易,有了宗盛這塊敲門磚,怎麼說也會有點兒不同吧,最差,也能在盧植跟前混個臉熟,至於更深層次的,想也沒用,人家也不可能你一來就把你奉為上賓。
因為有了宗盛這幾個傷員的緣故,行軍速度慢了不少,加上還要避開可能存在的黃巾軍,原本下午就能抵達盧植大營的路程,硬生生拖到半夜才抵達。
李軒也得償所願見到了盧植,這位東漢末年碩果僅存的文武雙全的儒將,沒有想象中那樣儒雅,年過六旬,皓首花白,但眉宇間卻透着一股軍人的英氣,並不魁梧的身形,卻有股不怒而威的氣勢,放到現代,絕對是能讓無數少女花痴的老帥哥。
「唉。」看着痛哭流涕的宗盛,盧植嘆了口氣道:「此事倒也怪不得你,連老夫,也沒想到那高勇竟是黃巾賊子,黃巾賊能有今日之聲勢,也並非無腦匹夫,不過讓張角那匹夫得了這批糧草,倒是有些難辦了。」
「盛自知罪責難恕,請盧帥降罪。」宗盛跪在地上,以頭觸地,嘶啞道。
「此事過不在你,但軍法無情,既然糧草失在你手中,你卻是罪責難逃。」盧植點點頭,隨即道:「只是當下正是用人之際,此事權且記下,日後若能待罪立功,再免了你罪責,否則軍法無情,你是知道的。」說道最後,盧植身上那股氣勢陡然釋放,就連站在一旁的李軒都暗暗心驚。
「卑職謝盧帥不罪之恩!」宗盛狠狠地磕了兩頭,才站起身來。
「你先下去吧。」盧植揮了揮手道。
「盧帥,此次卑職能夠僥倖得脫,全憑這位將軍,他乃逐縣軍侯,逐縣被攻破後,帶着部隊一路流落至此,想重歸軍旅,您看……」宗盛連忙拉過李軒,對着盧帥猶豫道。
「哦?你是逐縣人士?」盧植扭頭看向李軒,那清冷的目光,帶着仿佛能夠洞穿人心的奇特力量,讓李軒生出一種仿佛被人看穿的感覺。
「是,卑職本是逐縣軍侯,當日黃巾來襲,守城軍士不敵,城破後,卑職僥倖逃出城池,收攏了一干殘兵,一路輾轉流落至此,還望盧帥收留。」李軒點點頭,躬身道。
盧植靜靜地看了李軒良久才點頭道:「正好,宗盛一營被打散,你就暫時歸入他麾下,聽他調遣,他日戰場殺敵立功,老夫定會不吝向朝廷舉薦。」
「叮~恭喜宿主獲得朝廷正式任命軍侯,當前等級為軍侯二級,成功完成位面任務3——加官進爵,獲得獎勵位面兌換點3000,位面聲望100,本位面聲望500,成功激活位面聲望系統,獎勵屬將名額+2。」
「叮~恭喜宿主完成位面試煉任務,本位面後續任務開啟,由於宿主成功完成本位面試煉任務,獲得本位面自有穿梭權限,可消耗100位面兌換點往返於本位面,同時宿主主世界每月可獲得一次隨即穿越機會,可穿梭進入其他位面進行歷練。」
第二十二章
攻城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好天氣,不過這個時節,北風已經開始變得有些刺骨,萬物凋零,為蒼茫的大地平添了幾分淒冷。
軍營中,李軒穿着漢軍軍侯制式鎧甲,遠遠看着廣宗的方向,經過一個月來正規的軍旅生涯,他的氣質逐漸產生了幾分變化,身上隱隱透着幾分軍人的氣質,目光更是犀利了不少。
雖然無法像以前一樣自由自在,但加入盧植平叛大軍後的這一個月,絕對是他在進入混亂三國之後過的最安心的一個月。
不必去擔心隨時可能到來的襲擊,盧植治軍嚴謹,軍規森嚴,加上他對自己現在的頂頭上司宗盛有救命之恩,只要不觸犯軍規,在完成日常訓練之後,根本沒有想象中那些排擠和壓迫,同時還可以不斷地吸收治軍經驗,雖然黃帝心經之中也有這些內容,甚至更加詳盡,但許多東西,是書本上永遠無法表達出來的。
有些東西,書本上看來很簡單,甚至不過幾個字,但真正到了現實中,卻難如登天,就好像有一層看不見得窗戶紙,能看到卻達不到,沒有身臨其境的體驗,可能永遠也無法踏出這臨門一腳,也因為這一個月的軍旅生涯,讓李軒真正向一名合格的將軍所轉變。
甚至李軒感覺,一直以來徘徊在第一重巔峰無法突破的黃帝心經,竟隱隱有一絲鬆動,似乎隨時可能突破,卻總是抓不到那一絲契機,欣喜之餘,也生出濃濃的煩惱。
壁壘森嚴的軍營中,此刻卻透着一股淡淡的不安和躁動,李軒能夠感受到這股躁動和不安,看着廣宗城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縷自嘲的苦笑。
宗盛糧草被劫,並不是偶然,只是一個開始,但這個開始,對這盧植率領的平叛大軍而言,卻無疑是一場噩夢,同時也讓李軒對張角多了一份書本上絕對無法找到的認識,張角或許沒什麼大局觀,政治上也相當外行,但能夠組織起如此聲勢浩大的農民起義來看,也絕非什麼庸才,至少在蠱惑人心之上,張角有着不下於劉備的能力。
盧植在戰前為了防備張角劫糧,運糧隊並非只有一支,而是派出足足十五支精銳部隊從各個方向運送糧草物資,以確保軍中糧草不絕。
但張角卻憑着其過人的手段,雖然無法收買盧植欽點的押糧官,卻收買了不少副將,人只要有了思想,就會不可避免的生出七情六慾,張角在這方面無疑是宗師級人物,通過各種手段暗中買通了不少漢軍副將,甚至如之前宗盛的副將,直接便是張角安插在漢軍之中的內應。
副將的地位並不高,官職大都是一些軍司馬、軍侯乃至屯將職位,如果是正面戰場上,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甚至就算反叛,可能會立刻被自己的部下斬殺,但如果用對了地方,卻能起到扭轉乾坤的作用。
也許是崛起於底層的緣故,張角對這方面研究明顯要比盧植精通不少,一次經過精心布置的行動,盧植派出的十五支糧隊,成功抵達的卻只有兩支,其他的有七支糧隊被焚毀,另外六支卻被張角截獲。
如果放到現代,這傢伙絕對是屬於猥瑣大叔一級的梟雄人物。
原本盧植苦心經營的堅壁清野計劃被張角這一招徹底瓦解,形勢逆轉。
在這個特殊的位面中,如果是野外兵種,每天會自動獲得空間發放的補給,不必為食物而擔憂,但一旦加入朝廷軍隊,身份發生變化的同時,這項福利也會被隨之取消,吃穿用度,都由朝廷來發放。
如今,廣宗城隨着這批糧草的補充,暫時不必為食物擔憂,雖然並未全部截獲,但只是六批,節約點的話,加上廣宗的存糧,也足以讓黃巾挨過這個這個寒冷的冬季。
反觀漢軍這邊,失去了大半糧草,如果在這批糧草耗完之前,無法解決糧草問題的話,根本不可能挨過這個冬季,而朝廷即使及時補充糧草,想要從各地再次運送過來,一來一回,也根本是遠水解不了近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