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穿越之帝王之路 - 第14章
王不過霸
城頭突然響起低沉的示警號聲,這名黃巾武將生生的打了個激靈,連忙抬眼朝遠處看去,卻見一支隊伍緩緩出現在視線之中,看打扮,應該是自己人,只是那形容卻有些狼狽,正快速的朝着這邊狼狽奔逃。
「來者何人!?」作為守城將領,很盡職的策馬上前,對着前方快速靠近的部隊大聲喊道,當看清領軍武將的樣貌時,守將心中不禁一咯噔,這不是武安城守將,小渠帥李虎嗎?他怎麼會在這裡?
「且慢關門!前方的兄弟,我乃武安守將李虎!」李虎悽厲的聲音遠遠傳來。
「真是李虎!?」守將眼睛一瞪,不可思議的看着形容狼狽的李虎,揮了揮手,讓城門口的士兵暫緩關門,策馬迎上前來疑惑道:「李虎渠帥,緣何如此?」
「武安城……破了!」看着不斷接近的守將,李虎心中一動,雙腿一緊想要加速,但眉心突然一痛,一股凌厲的殺機從身後傳來,李虎生生的打了一個激靈,心中一嘆,聲音帶着一股悽苦。
想到今日遭漢軍脅迫,不但悲戚了信仰,更助紂為虐,殘骸自己的袍澤,將來前途更是渺茫無光,心中不由黯然傷神,虎目中更是流下兩滴熱淚,只是這份表情,更打消了守將心中那最後一絲防備,連忙上前,準備好言安撫。
「鏘~」
匹練般的刀光乍現,在守將驚愕的眼神中輕易地割斷對方的咽喉,李軒一把扯掉額頭的黃巾,鋼刀一舉,厲聲吼道:「發信號,殺!」
一枚火箭帶着尖銳的嘯聲騰空而起,直射蒼穹,李軒身後,兩百名偽裝成黃巾軍的漢軍同時扯掉額頭的黃巾,發出海嘯般瘋狂的咆哮,一起朝着城門涌去。
守城的黃巾茫然的看着這些前一刻還一副氣息奄奄,隨時可能死去的同胞轉眼間化作一頭頭兇殘的餓狼,咆哮着朝自己撲來,還未來得及反應,已經被洪水一般的漢軍湮沒。
地面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顫動,遠處的山腳下出現大批的漢軍,風捲殘雲般掠過城前的空地,零星的箭雨根本無法對這支突如其來的漢軍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城門已經被搶占,城內失去守將的黃巾軍亂鬨鬨的想要重新奪回城門,卻被守在城門處的李軒帶着兩百名漢軍一波波擊退,如同釘子一般紮根在城牆之下。
須臾之間,李山帶着其他兵馬迅速入城,留下百人看守城門之後,李軒帶着其他人馬迅速殺奔城內,失去堅城利器的黃巾軍,面對裝備精良,氣勢如虹的漢軍,士氣瞬間跌落到谷底,頃刻間如同路邊雜草一般被如同鋼鐵洪流般的漢軍碾壓而過,留下一地殘肢斷臂。
入城後,漢軍突然一分為四,李軒、李山、李林、李火各帶一支人馬分別沖向各個方向,從四面圍向城主府的方向。
看着秋風掃落葉一般掠過的漢軍,李虎雄壯的身體仿佛失去了最後一絲力量一般軟軟的癱倒在地,他知道自己完了,事實上,在李軒斬殺守將的那一刻開始,他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只能隨着李軒或者說漢軍一條路走到黑。
常山城屬於郡城,一般情況下會有兩萬常規部隊駐守,但之前為了支援廣宗,已經分出一半前往馳援,雖然數量依舊遠遠超過李軒,但卻分布在城池各處,突然遭襲之下,根本難以迅速集結起來進行有力的反擊,加上守城將領大多沒有第一時間做出正確反映,被李軒成功各個擊破。
守城武將更是不堪,眼見漢軍兇猛,沒有組織兵力反擊,反而在黃巾兵的護衛下,想要從北門出逃,卻正撞上從側面迂迴而來的李軒。
「殺!」
雖然不知道眼前黃巾將領是什麼身份,但看那遠比普通黃巾武將更加精良的裝備戰甲,李軒虎目一亮,毫不猶豫的下達了格殺命令。
鋒利的鋼刀撕裂空氣,帶着一股玄妙的韻律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兩名橫在身前的黃巾武將甚至沒有遞出兵器,便一臉愕然的扣住咽喉,雙目茫然的瞪着虛無的前方,隨即被緊隨而至的漢軍湮沒。
「吼~」
看着猙獰的撲向自己的漢軍將領,雖然早已膽寒,但能被任命為一座郡城的城主,自然有着不俗的武力,甚至遠超李虎,手中長槍一點,擋住李軒的鋼刀,跟李軒戰在一處,一時間,憑藉不俗的槍術,竟能跟李軒戰成平手。
如果在平時,以他的武力,甚至斬殺李軒都未必不能,可惜此刻,氣勢被奪,面對李軒一浪高過一浪的瘋狂攻擊,十成武力發揮不出三成,在李軒如同瘋虎般的兇猛氣勢下,心中一慌,手中長槍一個不穩,被李軒一腳踩在地上,還未來得及反應,腦袋也被李軒一刀砍下。
「嘀~恭喜宿主成功攻破敵對陣營一座郡級城池,獲得東漢陣營功勳50000,本位面聲望+500。」
系統的提示聲在腦海中響起,同時也宣告着這場短暫而激烈的奪城之戰宣告落幕。
第三十章
三日下四城
三天後,已經到了李軒簽訂軍令狀的最後一天。
安平城上,代表着大漢帝國的赤龍旗迎風飄蕩,空氣中還散發着戰爭過後的血腥氣息,李軒一身鎖子甲,策馬傲立在安平城城門之外,在他身後,是風林火山四將以及李虎恭敬的冊立一旁,五人身後,是兩百名威風凜凜,器宇軒昂的士兵,昂首挺胸的側立在城門的兩側,灼熱的目光匯聚在傲立於城門外那道身影之上。
「主公,城中叛亂已平,只是此戰,我軍損傷大半,如今能戰者,不足三百之數。」李山策馬來到李軒身前,只是話語中,卻並無絲毫損兵折將的沮喪,反而透着一股濃濃的興奮之情。
不止李山,在他身後,李林、李風、李火乃至李虎,都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李軒。
他們有崇拜的理由,三天之內,李軒先是夜襲武安,之後馬不停蹄,以降將李虎做餌,先後攻破常山城、中丘以及如今腳下這座安平城,三日克四城,即使在大漢四百年歷史中,也絕對是一個傳奇了。
「兩天之內,武安、常山、中丘四城改旗易幟,加上盧帥的大軍,安平城已經成了一座孤城,再沒有點警覺,太平道也不可能蹦躂這麼久,原本我也沒想過能這麼快攻下安平,誰知道這個守將腦袋似乎不大靈光,竟敢出城溺戰,呵~」李軒坐在馬上,眯縫着眼睛看了看這座經過戰火洗禮後變得有些蒼涼的城池,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李虎眼中閃過一抹隱晦的失落,安平守將白繞,乃是大賢良師坐下七十二弟子之一,更得了大賢良師真傳,一手仙術出神入化,太平道中鮮有人能敵,誰知在眼前這名朝廷鷹犬手中,卻如此不堪一擊。
「對了,李虎,此方守將到底是誰?你們的大賢良師用人到底是以什麼方式來衡量的?」李軒腦海中響起昨日在三軍陣前,白痴一樣眼看着自己近身,被自己一刀剁掉腦袋的黃巾將領,貌似當時獲得的功勳還不少,甚至比得上攻破一座郡城所獲得的功勳,李軒有些好奇的看向李虎。
李虎雖然無奈降漢,但內心裡還是將自己視作太平道的信徒,聽聞李軒辱沒黃巾,頓時只覺一股怒氣直往上竄,朗聲答道:「白繞渠帥乃大賢良師坐下七十二渠帥之一,一身仙術妙法更得大賢良師真傳,若我所料不錯,當時……」
「行了。」李軒揮了揮手,制止了李虎繼續下去的聲音,回頭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一臉憋悶的李虎,搖頭笑道:「看來李虎將軍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究竟敗在哪裡?」
「呃~」舊事重提,而且還是自己既不願意面對的事實,李虎面色難看的看了李軒一眼,抱拳拱手道:「還請將軍明言。」
李軒坐在馬上,極目遠望,嘴中幽幽的說道:「若所有事情都像將軍所料的那樣發展,那也不會有現在這麼多事,將軍也不會成為我的階下之囚了。」
「你……」李虎虎目圓瞪,狠狠地盯着李軒,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相信李軒現在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你所料不錯。」李軒重複了一句,隨即有些嘲諷的笑道:「若你所料不錯,三日前應該不會遭到我的夜襲,若你所料不錯,我更不可能憑藉區區兩千人攻破武安城,若你所料不錯,即使有你的幫忙,我也不可能憑着這點人馬攻破常山堅城,若你所料不錯,我更不可能三日之內連破四城,讓廣宗徹底成為一座孤城!我說的對嗎?李虎?」
李虎頓時被駁的面紅耳赤,李軒雖然沒有說一句狠話,但這一句句反話就像一把把尖刀不斷地在自己心頭穿刺,實在比世上任何狠話都狠。
「可惜,你所料的都錯了,既然選擇了投降,就該認清自己的位置。」李軒憐憫的看着面紅耳赤的李虎,搖搖頭嘆道:「盧帥到來後,我會將你交予盧帥,你此次所立功勳也會一一稟明,至於未來如何,就全憑你自己做主吧。」
原本,李軒心中未嘗沒有收服李虎的打算,雖然跟那些名將相比,絕對是被秒殺的渣渣,但怎麼說也是自己降服的第一名將領,雖系統說,這世界每一個武將都有自己的宿命,無法更改,但李軒還是想試一試,不過現在看來,已經沒有必要了。
實力不足並不可怕,李軒手中掌握着神奇的位面穿梭系統,可以掠奪各個位面的資源為己用,加上這個類似遊戲位面的規則,李軒相信,屬性再渣的武將到了自己手中都可以成為一代名將。
但人最怕的卻是無法準確的定位自己,李虎被逼投降,李軒不在意,沒有人能夠坦然面對死亡,就是他李軒自己也不例外,但既然已經投降,身份就是漢將,卻整日表現自己對黃巾多麼忠誠,對張角多麼崇敬,若非迫不得已如何如何!
對於這種人,李軒只想說兩個字——滾蛋!
哪涼快哪呆着去,投降並不可恥,但你投降後卻整日裡在別人面前秀對前任主人的忠誠,怎麼看怎麼噁心,哪怕你誓死如歸都比現在看着舒服。
看着李軒冷漠中帶着厭惡的眼神,李虎突然感覺到一股心慌,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說不出來,就在此時,一騎哨探飛馬奔來,打斷了幾人的對話,也斷去了李虎最後一絲可能的機會。
「報~」
哨探飛身下馬,躬身道:「將軍,盧帥大軍已在十里之外。」
李軒深吸了一口氣,朗聲道:「傳令全軍,大開城門,全軍出城,迎接盧帥大軍!」
「喏~」
雖然剛剛經歷了一場慘烈的戰爭,雖然只有區區五百人,在高達十丈的城牆下,五百人一字列開,顯得無比單薄,但當真正面對這五百人時,那股狂熱的氣勢,那種從屍山血海中凝聚出來的殺氣,那種一場場勝利所帶來的堅定信念所凝聚成的士氣,就算是盧植這等沙場老帥也不由生出一股驚嘆。
仿佛面對的不是一支區區五百人的部隊,而是一支鋼鐵勁旅,只是那氣勢,一些膽子不大的將領都有種逃跑的念頭不斷在心底滋生。
看着有些殘破的赤龍旗下,那道桀驁不馴的身影,盧植臉上卻並沒有多少開心的神色,反而在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憂慮。
「末將李軒,幸不辱命,已如期攻破武安城!」李軒翻身下馬,來到盧植身前,朗聲說道。
「子揚快起來。」盧植伸手虛扶,示意李軒起身,看了看雖然有些殘破,卻遠沒有想象中那種經歷戰爭後衰敗不堪的安平城,盧植輕輕地嘆了口氣,看着李軒搖頭道:「子揚也不必自謙,此次你不但如約攻破武安,更連克常山、中丘、安平三城,這四城互為犄角,將廣宗城與外界聯繫徹底割斷,如今的廣宗城,已因為你一人之力,徹底淪為一座孤城了,我想,這次,擢升李軒為校尉,怕事沒人再不服了吧。」
隨着盧植話音落下,頓時無數羨慕中夾雜着無盡嫉妒的目光落在李軒身上,其中尤以武進為最,看着李軒的目光恨不得將對方生吞活剝了,當初自己料定對方無法在三天之內以兩千人之力攻破武安,誰知對方不但攻破了,而且更連克四城,軍中威望一時無兩,甚至隱隱有蓋過自己之勢,如今更要被擢升為校尉,這就代表着眼前這個不知道哪旮旯蹦出來的泥腿子,在這支軍隊中在地位上跟自己平起平坐,這讓自持老資格的他如何能忍受得了?
不過形勢比人強,哪怕武進再不願意,當初軍令狀上有言在先,更何況還是盧植的公證人,他就算想不認都不可能了,況且,就算他想毀約,恐怕也沒人會繼續支持他,更可恨的是,隨着李軒這次一戰成名,自己也無形中淪為軍中的笑談,現在武進就覺得每個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帶着一股諷刺和嘲笑。
看了看周圍一眾將領,盧植深吸了口氣,沉聲道:「既然諸將再無異議,李軒,上前聽封!」
「末將在!」
李軒面容一肅,上前道。
「現,我以大漢朝北中郎將名義,正式冊封你為奮武校尉,領北軍、奮武、佐治、百戰四營人馬。」
「謝將軍。」
「進城吧,時間緊迫,各軍將領迅速安頓好各營人馬,稍作休整之後,午時於縣衙候命,商議今後部署。」盧植揮了揮手道。
「末將遵命!」
第三十一章
月下協議
安平城,太守府中。
作為奪城戰中最後一道堡壘,戰事之慘烈難以想象,即便此刻屍體、血跡已經被人清理過一遍,但走在太守府的花園中,那空氣中瀰漫的淡淡血腥氣味依舊清晰可聞,無聲的訴說着這裡曾經發生過的一場慘烈拼殺。
此時,這曾經作為一郡最尊貴的花園中,卻只有兩道身影,盧植一身儒袍,站在一棵槐樹下,透過枯枝間的縫隙,看着滿天繁星,他的身邊是一身黑袍的李軒。
盧植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仰頭望天,也許是因為年紀大了,人越老,對天地神明就越敬畏,這是李軒所無法體會的一種境界,所以,他只能陪着盧植站在院子裡發呆。
良久,也許是看累了,盧植緩緩地收回視線,有些渾濁的眸子裡,卻泛着一抹晶亮的光芒看向李軒,搖了搖頭,盧植苦笑道:「子揚,對如今的形勢如何看?」
李軒疑惑的看了一眼盧植,對於這沒頭沒腦的問話有些不明所以,想了想道:「黃巾之所以猖獗,蓋因張角一人,在很多黃巾逆賊心中,張角就像一尊神明,不僅僅是一個身份的象徵,更是所有太平道教徒的信仰所在,所以,只要張角在一天,哪怕如今黃巾勢頹,短時間內也難以覆滅,但如今張角困守孤城,敗亡不遠,只要張角一死,黃巾便會分崩離析,各自為戰,所以此戰,張角必須死!」
「不錯。」盧植滿意的點點頭,看向李軒的目光中帶着毫不掩飾的欣賞之意:「一針見血,直指太平道最根本的弱點,張角就是太平道最大的弱點。」
「可是,子揚有沒有想過黃巾覆滅之後,你我又該何去何從?」盧植話鋒一轉,面色也漸漸嚴肅下來。
之後?自然是想辦法弄塊封地,沒事種種田,閒的時候去其他位面逛逛,順便找些人才,再掠奪些氣運,靜等董卓進京,然後諸侯討董時再炫一把,晉身諸侯之列,與劉大大、曹大大還有碧眼小兒一爭長短,當然,這話不能這麼說出來,雖然這些都是註定的事情,不過現在說出來,別的不說,估計盧植第一時間就會拎刀子把自己給砍了。
「還請盧公明示。」隱隱間,李軒覺得盧植的話並沒有那麼簡單。
「你這段時間,風頭太盛,一計不但解了我軍糧草之憂,更將局勢逆轉,主客易位,然後三日破四城,子揚可知,你現在在這三十萬大軍之中的聲望,已經不下於我。」盧植看着李軒笑道。
不會吧?
李軒瞪大了眼睛,雖然這幾天自己確實有些鋒芒畢露的感覺,每次破城,也都有本位面聲望加成,但滿打滿算,到現在也不過兩千出頭的聲望,怎麼可能比得上盧植這種漢末牛人?不過這段時間,倒是確實把武進這個二號人物給得罪慘了,說他的聲望蓋過武進,李軒倒是一點都不奇怪。
看着盧植,李軒沒有說話,他知道盧植既然開了話頭,肯定有後話。
果然,盧植接着說道:「有時候,人太厲害了也不妥,因為並不是所有人都希望看到你厲害,就像在這三十萬大軍中,軍中諸將、武進乃至玄德都未必希望你厲害。」
「玄德公!?」李軒詫異的瞪大了眼睛,看向盧植,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下午慶功宴時,劉備那溫和中帶着鼓勵的笑容。
對於劉備,李軒心中十分複雜,不錯,作為待定的位面之主,作為三國三大BOSS之一,未來兩人鐵錠會站在對立面上,甚至若非實力不足,李軒曾不止一次對劉備起過殺心,但真正相處下來,李軒也漸漸體會到劉備這位未來蜀國開國帝王的人格魅力,若非心中有更大的目標,更不希望寄人籬下,李軒說不定會跟着劉備一起,這還是劉備沒有發跡之前,無論怎樣,未來如何,李軒內心裡都不希望劉備是一個兩面三刀的小人。
「不錯。」盧植點了點頭:「雖然玄德掩飾的很好,但畢竟是我的弟子,他的一切都是我教的,焉能瞞我?也不難理解,玄德畢竟是皇室之後,雖然已經沒落,但骨子裡卻有着皇室的驕傲,子揚又是寒門出身,心中有些芥蒂,也是難免,以玄德的心胸,斷不會因此而為難你。」
李軒默然,心中卻不可遏制的生出一種被欺騙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憤怒,說不上是為什麼,卻難以遏制。
「不止如此,想必如今朝廷內,也未必所有人都跟我們一條心。」盧植搖了搖頭,但眼神卻越漸清明。
「呵呵,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行高於人人必非之。」李軒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抹諷刺。
「木秀於林?呵呵,木秀於林,好一個木秀於林。」盧植閉目,細細品味一番之後,轉頭看向李軒,搖頭笑道:「子揚雖非飽學之士,但每每所言,卻總能直指要害,真乃怪才。」
「盧帥今夜喚我前來,不會只是為了與我談論這些吧?」李軒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大晚上的,兩個大男人……不對,是一個老男人和一個大男人湊到一起暢談人生哲學,放到現代,如果是個名人的話,估計立刻就緋聞滿天飛了。
「呵呵,子揚還是沉不住氣啊。」盧植苦笑着搖頭嘆道,隨即面色一肅,沉聲道:「今夜找你前來,有一事需事先告知於你。」
「盧帥但說無妨。」李軒點頭道。
「接下來的戰事。」盧植看向李軒,沉聲道:「子揚不能再參加了,我會安排你保護兩道安全,總督四城政務,至於戰事……」
這應該算是一種保護吧?
看着盧植認真的神色,李軒心中苦笑一聲,之前說了那麼多話,為的就是為這一句做鋪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