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 - 第11章
威武武威
然後，導演忘了告訴肖恩，而肖恩又是新人，沒有那方面的意識，所以詹妮弗就過來找他了。
「抱歉，安妮斯頓女士，我對這些流程不是很明白。」在弄懂之後，肖恩當即向詹妮弗道歉。
「沒關係，我們現在開始就行了，還有，叫我詹妮弗。」顯然，即使之前詹妮弗有些小小的不滿，但他的低姿態還是贏得了她的好感。
「嘿，別忘了，還有麗莎的戲份。」莫妮卡這時在旁邊提醒的說道。
根據劇本的描述，肖恩飾演的服務生卡薩帕，是瑞秋在挑選衣服時認識的，而和瑞秋一起的還有菲比，莫妮卡之所以沒有出現，是因為有單獨的戲份。早在第四季結尾，羅斯的婚禮上，莫妮卡和錢德就發生了關係，現在也就進一步發展下去，所以只能是菲比陪瑞秋，並也看上了卡薩帕，和瑞秋展開了爭奪——這種段子在整部電視劇里並不少見，而且製造了不少笑料，所以劇組一用再用。
「她現在正在拖車裡講電話，沒那麼多空餘時間，所以你來頂替她吧。」詹妮弗說着將手中的劇本塞進了柯特妮懷裡。
接下來，肖恩就這麼和《老友記》的兩大主演詹妮弗、柯特妮，在演員休息區對起了台詞。這些台詞他已經不知道念過多少次了，昨晚還拉着娜奧米幫忙反覆對台詞，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所以現在相當的輕鬆。
「你每次都念得那麼有感情，真的是第一次做演員？」結束之後詹妮弗有些好奇的問了句，新人演員她見得多了，敬業的新人演員她同樣見得多了，但能像肖恩這樣每次都特別認真的人卻少之又少，要知道連已經非常熟悉這部電視劇的她，都沒辦法在每次對台詞時投入感情。
「我在學校的時候演過舞台劇，我知道怎麼保持情緒。」肖恩顯得很坦誠。
「是嗎？難怪能這麼到位，我以前也演過舞台劇，可惜一分薪水都沒有。」詹妮弗感慨了聲，露出回憶的神色。
但她很快恢復了過來，笑嘻嘻的拍了拍肖恩：「加油吧，肖恩，演過舞台劇可不一定就能演好電視劇，舞台劇和電視劇可不一樣。」
說着她忽然湊近了幾分，仔仔細細打量了他一番後，眼中的笑意帶上促狹：「說實話，如果我不是有男朋友了，說不定會約你出去呢。」
肖恩不由一窘，當即低下頭去乾咳了幾聲，即使嘻嘻哈哈的詹妮弗被翻着白眼的柯特妮拉走了，依然遠遠還能聽見她在調侃：「哇哦，他真可愛……」
居然被調戲了，這種事還真是少有。他有些自嘲的笑了下，不過能被大名鼎鼎的瑞秋·格林也挺不錯，很多想這樣都沒有機會呢，而且他也有那麼點小心思。當然，現在還是放下比較好，詹妮弗再怎麼說也是成名演員。
至於表演，肖恩基本上已經是胸有成竹，在做了如此多的準備，還和詹妮弗對過了台詞，他現在非常有信心。之前說過，舞台劇和電視劇，尤其是情景劇，還是有些相似之處的，比如都需要在肢體語言和表情上面有所誇張。
舞台劇是因為舞台就那麼點大，而觀眾又那麼多還坐得四面八方，如果動作不誇張點，後面的人根本不知道你在表演什麼。而情景劇因為場地局限的原因，又不能像電影那樣進行凌厲的剪輯和長鏡頭拍攝，想要吸引觀眾，除了精妙的台詞外還需要略微誇張的表演。
臨場發揮更不是問題，上千人面前他都表演過，又怎麼會在意攝影機和工作人員，更何況兩世為人讓他有着遠超常人的沉穩。
事實也的確如肖恩所想的那樣，開拍之後幾個鏡頭都一次就過，而那些多拍的鏡頭，要麼是女主角詹妮弗的問題，要麼是其他方面的事情，以至於導演稱讚了他好幾句。
不過到這裡也就差不多了，舞台劇和電視劇有相似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之前詹妮弗在對台詞後說的話並沒錯。最典型的一點就是，舞台劇每個段落都很長，表演時需要演員一氣呵成，而電視劇的鏡頭拍起來卻非常零碎，有時候每拍個一兩分鐘就會停一次。如此不斷的拍拍停停，會讓很多剛從舞台劇轉拍電視劇的演員很不適應，尤其是剛剛運量好了情緒，可拍上五分鐘卻停個十分鐘，再拍時情緒又沒了，非常麻煩和頭疼。
肖恩也面臨這種問題，儘管他心理素質非常好，但在這方面的經驗終究還不夠，所以最初的風頭過後，NG次數也慢慢增多了。但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在這之前弗雷德里克就提醒過這點，肖恩是有心理準備的，更重要的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他現在還是個新人，沒有必要去搶風頭，一開始表現得出色點，給人留下比較深刻的印象後，就可以暫時的縮回角落了。
當然，NG次數太多的話也是件讓人鬱悶的事情，加上又是趕着拍的，還要儘可能的少加班，但又不允許延期播映，讓劇組將幾個製作人恨得咬牙切齒。所以，拍攝的效率一旦低了，所以人都不會高興，因此，肖恩偶爾也會忍不住去想，如果自己還記得一些《老友記》第五季的畫面，表演起來會不會順利很多。
只是，肖恩並不知道，歷史已經發生了變化，前世里，在《老友記》第四季飾演羅斯第二任妻子艾米麗的女演員，演了幾集後因為懷孕無法繼續下去，於是編劇們讓羅斯在婚禮上念錯了名字。而第五季一開頭兩人就鬧矛盾，幾集後就離婚了，那個女演員幾乎沒多少鏡頭，即使出現也是坐在床上，用被子遮住了隆起的小腹。
可現在嘛，女演員換了人，故事也就變了個方向，儘管羅斯和瑞秋都知道自己還對對方有感覺，但生活中該怎樣還是怎樣，羅斯和艾米麗一起度了蜜月並對她俯首帖耳，心有不甘的瑞秋也不斷想要找到更好的男人，於是就有了肖恩這個角色。
世間的事就是這麼有趣。
第十九章
播映
一隻南美洲亞馬孫河流域熱帶雨林中的蝴蝶，偶爾扇動幾下翅膀，可以在兩周以後引起美國德克薩斯州的一場龍捲風，這就是拓撲學中最初的蝴蝶效應概念。很難說艾米麗這個角色換演員肯定和肖恩有關，但任何事情重來一次，相同條件下得到的答案肯定不會完全一致。
不過就算肖恩知道了有所不同也沒關係，就算故事完全不一樣了也無法阻止他做現在正在做的事情——演好這個角色。
「我想知道，為什麼你在說那句話時要伸手抓自己的耳朵下面。」在卡薩帕和瑞秋單獨一起聊天的鏡頭拍攝完了之後，導演這麼問肖恩。
「你對這角色的看法是，他是個有些害羞的人，拋開工作的事情單獨和女性約會很難放開自己，但在女性眼中他有很可愛。所以，根據我自己的經驗，一般這樣的男性，小動作都會特別多，而抓耳朵下面這個動作很容易引起女性的好感。」肖恩這麼解釋道。
「看你在討好姑娘上面很有經驗嘛，肖恩。」當即有人這麼調侃道，導演則故意問：「你總是喜歡這麼自作主張。」
「如果你覺得不合適，我可以隨時修改。」肖恩則如此回答。
他本來就有着不錯的表演天賦以及一定的表演經歷，拿到角色後雖然只有一下午和一個晚上的時間去熟悉，但做不少準備工作，加上角色也不複雜，很容易就掌握住了。
卡薩帕這個角色的笑點就在於，瑞秋想要約他出去，而他卻只是想要將衣服推銷給瑞秋，兩人在約會時有種雞同鴨講的感覺。但卡薩帕又是個內向的年輕人，有些話說得不清不楚，讓誤會的瑞秋進一步想要約他，不過最終卡薩帕還是別瑞秋吸引，鼓起勇氣告訴了她一起。
這樣再加上菲比在商場輸給了瑞秋，讓她成功約到了卡薩帕，不甘心的拉着喬伊一起來搗亂，於是構成《老友記》一貫風格的喜劇效果。
除此之外，肖恩在劇組當中和人們也相處得不錯，謙遜、和善、有禮貌，總是幫忙做一些舉手之勞的事情，加上外形很不錯，又很有幽默感，獲得可大部分人的好感，幾位主演自然也在其中。
詹妮弗和柯特妮就不說了，開拍第一天就過來找他對台詞，詹妮弗還小小的調戲了下他。之後除了詹妮弗，肖恩和飾演菲比的麗莎·庫卓以及飾演喬伊的馬特·勒布朗搭戲的次數最多，有了詹妮弗、柯特妮在旁邊，他很容易和他們聊了起來。
搞定了他們，剩下的大衛·修蒙也就不在話下，尤其是在戲劇方面，他有很多話題。至於飾演錢德勒的馬修·派瑞，好吧，肖恩從開拍到結束總共只見過他兩次，而且每次都喝得醉醺醺的，其中一次還對打擾到自己的助理打發脾氣，不過酒醒後又趕緊道歉。
不僅如此，在鏡頭面前他很多時候也是錯誤百出，完全不像個專業演員，不得不靠鎮靜的藥物來控制自己。看來，弗雷德里克說的沒錯，他確實有很深的藥物上癮症。
「他之前不是這樣，但在電視劇越來越受歡迎後開始頻繁出入夜店，再加上兩年前和茱莉亞分手的打擊，又開始服用抗抑鬱藥，結果就成這樣了，我們本應該看好他的。」修蒙和勒布朗在說到派瑞時都忍不住搖頭嘆息。
關於馬修·派瑞和茱莉亞·羅伯茨約會，以及酗酒和藥物上癮的事情，肖恩隱約記起了一點。畢竟《老友記》前世就很喜歡，八卦也看過一些，再加上茱莉亞·羅伯茨也是他為數不多的記得的好萊塢明星之一，所以從記憶深處多少找到了些東西。比如派瑞的問題似乎持續了幾年，最後擔任製作方的華納電視部門忍無可忍的發出警告，再不想辦法就換人，他才去戒毒所強制戒毒。
既然這樣，肖恩也就打消目前和他套近乎的想法，要知道第一次趁着他清醒時介紹了自己，第二次遇上後他依然問：你是誰。反正和其他幾人都打好了關係，需要的話，以後也不是沒機會。不過不知為什麼，儘管幾位主角和傳聞一樣非常融洽，但肖恩總感覺三個男人之間的感情更深厚一些。
雖然拍攝時間有些緊，還加班了兩次，但因為導演掌控得力，以及NBC將《老友記》放到周四播出，所以總算在最新一集開播前趕製了出來。然後，肖恩即將面對，前世今生都沒有體驗過的東西了。
10月29日，周四，當太陽落山後，許多吃過晚餐的美國家庭都打開電視機，和往常一樣開始尋找自己喜歡的節目。
住在南加州聖迭戈巴爾博亞公園區的康勒，和他的同居女友凱莉早早坐到了沙發上，打開電視切換到了NBC頻道。
他們一直都是這部電視劇的忠實影迷，從開播到現在一集都沒落下，今天自然也不會例外，同樣的，哈哈的笑聲也一直沒有斷過。
「哦，他實在太可愛了！我喜歡這個新角色！就像喬伊，但又有着很多不同。」凱莉大聲嚷着，電視中，卡薩帕正不知所措的面對瑞秋大膽的邀請。
「沒錯，就像當初的我一樣。」康勒則自戀的說道。
毫無疑問，他們雖然一個喜歡瑞秋，一個喜歡喬伊，但對新出現則這個角色感覺很不錯，而劇情推進得越深越喜歡。
明尼蘇達州聖保羅市菲勒耶提區的一棟公寓內，約翰正和他的幾個朋友一起收看NBC的招牌節目，他並不是這部電視劇的粉絲，但朋友當中有人想要看，於是也就跟着一起看，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
「嘿，大衛，我認為你們應該看看《老友記》這部電視劇，很棒的電視劇。」只看了十分鐘，他就在笑聲打電話給自己另外的朋友。
而放下電話後，他隨即又在失笑聲中指着電視機大聲道：「哦，見鬼，這傢伙再幹什麼？和一個漂亮姑娘約會的時候還在推銷衣服？！」
「我喜歡這小子，他讓我想到一個同事，那傢伙也是這麼不懂風情，總是將工作和私生活混淆到一起。」旁邊的朋友之一這麼說了句。
屏幕裡面，和瑞秋在餐廳吃飯的卡薩帕，小心翼翼的說着衣服的話題。每次要說到點子上了，瑞秋就會覺察，而一旦瑞秋覺察到了，他就會馬上想盡辦法轉移話題。
那緊張卻又裝模作樣的神情，讓他一到這個時候就讓人想笑，再加上在另一桌偷窺的菲比和喬伊，讓場面喜劇感十足。
紐約，曼哈頓，79街的一家咖啡館裡，這個時候聚集在這裡的人們，都紛紛關注着老闆安置在這裡的電視機。
中央公園並沒有中央公園咖啡館，但並不妨礙周圍幾條街的咖啡館，在這部電視劇出名之後打出自己是原型的招牌。於是，在這裡的咖啡館收看《老友記》，也就成了居住在周圍的人們的一大樂事。
今夜也是如此，而且和別的地方一樣，笑聲和討論聲一直持續着。
「哈，喬伊又來了，他什麼時候才能不那麼愛表現自己。」有人大笑着說道。
「如果他改變了這點，你還會喜歡他嗎？」當即有人反問。
「如果他依然有特色，為什麼不？」之前那個這麼回答。
「那讓誰來這麼表現自己？」又有人問。
「那小子就很不錯，他完全可以成為珍妮絲那樣的角色，不時出來一兩集。」之前那個指着電視繼續回答。
電視中，故事已經發展到了一個小高潮，喬伊和卡薩帕在公寓裡見面了。
他在被競爭失敗的菲比唆使，又得知對方是意大利裔，隨即表示要好好用意大利語來教訓下這個小子。誰知，進了房間用蹩腳的意大利語問了句後，對方卻非常流利的回答了起來。沒料到這點而下不了台的喬伊，只好硬着頭皮用完全胡扯的意大利語裝模作樣的繼續和對方交談，同時配合着誇張肢體語言，是在讓人忍俊不禁。
終於，被他這番姿態打敗的卡薩帕無奈的舉起雙手：「好了，我們還是用英語交談吧。」
「你怎麼不早說你會英語！」喬伊當即睜大眼睛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樣大叫起來，情景劇特有的鏡頭外的鬨笑聲頓時響成一片，同樣，看着電視的人也笑作一團。
如此精彩的喜劇效果，在劇情控制得和平時差不多的情況下，瑞秋和卡薩帕約會，而菲比、喬伊中途想要破壞這條故事線，贏得的觀眾，也就超過了錢德勒、莫妮卡偷偷約會，而被羅斯撞破後拼命掩飾和解釋的那一條。
類似的情景這個夜晚在全美各地都不斷上演着，守在電視機前收看《老友記》的情侶、夫婦、朋友，都為新一集的故事而哈哈大笑。有些地方甚至還為此發生了爭執，比如男人想要看球賽而女人不同意，又或者女人想要看時尚節目而男人不同意。有些妥協了，有些大鬧一場，有些去了鄰居家或者可以看咖啡館，當然，那些家裡買了兩台電視機的家庭就沒有這種事了。
總之，儘管這只是一部熱門電視劇中的一集，但如果拿起放大鏡仔細觀看的話，就會看到形形色色的故事，那種看到中途打電話叫朋友一起的也不在少數，而部分因為各種各樣原因沒能趕上的則捶胸頓足不已。
某個傢伙也是其中一員。
第二十章
嶄新的開始
「你真的不打算起來？馬上就到9點了，平時這個時候你都已經跑步回來了。」不大的床上，娜奧米側着身體，用一直胳膊支撐着臉蛋，笑盈盈的看着躺在自己旁邊的男人說道。被子雖然從胸前拉過去，但因為上半身是支起來的，隱約可見裡面的春光。
「偶爾停一次也沒什麼大不了。」看着天花板的肖恩嘆了口氣。
「只是沒有看到自己在電視上的首次演出而已，不用這麼消沉吧。」娜奧米忍不住用拳頭在他頭上輕輕敲了下。
「你也說了，這是我首次在電視上演出，就這麼錯過實在太不甘心了。」肖恩抱怨了說了句，跟着轉過身從被子下面伸手摟住她的腰肢，然後將腦袋埋進她的胸口，「所以再安慰下我吧，娜米。」
「昨晚已經夠了。」感受着胸口傳來的酥麻感，娜奧米笑着將他的腦袋推到一邊，然後起身背對他穿起了衣服。
看着她均稱姣好的身體，還有那條誘人的脊柱線，肖恩不由再嘆了口氣。在那晚之後，他和她倆就開始同床共枕，雖然不是夜夜纏綿但次數也絕不算少，平時在生活中也越發的親密，只是，兩人都沒有明確彼此的關係。
然後，自己好容易獲得了個角色，還順利的完成拍攝並播出，他當然想要和娜奧米一起分享。因為租的這間屋子沒有電視，所以昨晚他拉着她去外面找地方收看，又因為想要給她個驚喜，於是到了小酒吧，等時間到了才告訴對方，於是……就錯過了。
很簡單，部分小酒吧里雖然有放置電視，但除了新聞基本上播放的都是體育賽事，美式足球、棒球、籃球、冰球等等，很多因為種種原因去不了球場的人，都會到酒吧來要杯啤酒或者別的，邊喝酒邊看着電視為自己喜歡的隊伍加油。想要看電視劇，那得去咖啡館或者部分小餐廳才行，那種地方的電視才會播放。
等肖恩明白過來，再去找播放《老友記》的咖啡館和小餐廳時已經晚了，作為一部情景劇，《老友記》每集只有二十多分鐘，隨便在哪裡耽擱一下，就可能錯過一半，更不用說還在酒吧里等到開始，又才急急忙忙出來到處找。所以，肖恩沒能第一時間在電視中看到自己的形象，然後被娜奧米笑了許久。
「真不敢相信，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肖恩？」一提到這個她那漂亮的灰綠色眼睛就完成了月牙。
我又不是全知全能。肖恩只能很鬱悶的在心裡這麼說上一句，可無論多麼不甘心，他沒能在播映當晚看到已經成了事實，於是就有了今天早上睡懶覺的決定。
「他們會重播的，到時候你再看不就行了。」將簡單的早餐端到茶几上的娜奧米這麼說了句。
「我知道。」肖恩還是有些沒精打采，重播和首播畢竟是不同的，而且重播能有多少人看呢？
「別擔心，肖恩，你的表演肯定很完美。」看出點什麼的娜奧米隨即又道。
「謝謝，但願如此。」肖恩聳了聳肩，然後瞟了角落裡的舊電腦一眼。
說到底，他這麼不甘心沒看到首播，主要還是想知道自己到底演得如何。儘管自己覺得不錯，導演還有詹妮弗他們也都說不錯，但觀眾們的反應呢？很多人，或者說這個世界的大部分人，當他們取得了一項成果後，都會想要和別人分享從而獲得評價乃至稱讚。
也許有人會說，這很虛榮，可這不就是社會的常態麼？人是社會動物，古今往來，有多少人不希望得到更多的認同呢？只要把握好度，知道自己的能力在哪裡，能聽得進批評的聲音，那就沒什麼大不了。
不過，肖恩雖然渴望知道觀眾們的反應，但同時也非常的擔心，如果不會受歡迎，要怎麼辦？這很正常，面對任何事情的第一次都是這樣，更何況這是他的首個角色，費盡心思又峰迴路轉的首個角色！
所以在第一時間沒能看到自己的作品，明明電腦就在旁邊，也連着網絡，但他依然猶豫着要不要上網看看。
「如果你很在意的話，可以去買幾份雜誌，看看他們是怎麼評論的。」娜奧米這時又道。
「這樣很普通的一集電視劇，也會有評論？」肖恩微微有些吃驚。
「最知名的報紙和雜誌肯定不會有，但一些銷量一般又或者關注電視圈的應該會有，比如《TVshow》。畢竟，《老友記》是熱門電視劇。」娜奧米小小的調侃了下。
肖恩摸了摸下巴，忽然起身往外走去，吃了一半的早餐也不管了：「我馬上就回來。」
娜奧米愕然了半晌，才失笑的搖了搖頭，繼續喝自己的牛奶。
然而，十幾分鐘後，興致勃勃出去的肖恩就推頭喪氣的回來了，沒等娜奧米問話就將手中的《TVshow》雜誌遞了過去，接着陷入沙發一動不動。
等娜奧米翻開了雜誌，疑惑隨即被解開了：「昨晚我們在NBC看到了第五季《老友記》的最新一集，很遺憾，它一如既往沒有太多的變化。是的，這是部很棒的作品，至今依然讓人追捧不已，但那一層不變的風格顯然已經開始阻礙這部電視劇的發揮。最明顯的例子，剛開始時每個人的性格都非常鮮明，可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們開始了同質化，就像昨晚出來的新角色，我們可以從他身上看到羅斯和喬伊的影子……」
「好了，娜米，讓我稍微冷靜下好嗎？」肖恩抓着腦袋哀嘆了聲。
「他並沒有說你演得很糟糕，不是嗎？」沒有再念下去的娜奧米想了想後這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