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冰塊當媳婦 - 第26章
一世華裳
第36章
騙婚
宋清的手術已經結束,雖然他現在陷入昏迷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醒來,但確實是取得了目前為止最大的成功。
卓炎在醫院一直陪着希爾到手術結束才回來,這期間他一直膩在希爾身邊,亦步亦趨仿佛只要慢一點就會被拋棄似的,希爾看了他一眼,見他身上的寒氣已經消散又恢復往常的厚顏無恥便沒有再說什麼。
克里斯特還留在醫院裡,卓炎知道這個男人做的決定誰也不能左右只能隨他,便徑自拉着自家老婆就回家了。
白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讓卓炎太害怕,即使希爾毫髮無傷他還是忍不住一陣後怕,以至於從小巷子裡回來後就一直跟在希爾身邊,一直死皮賴臉的抱着他,把自己的無賴性格發揮到了極致,希爾掙扎了幾下見沒有成效也就隨他去了,只是他沒想到卓炎的這種狀態會一直持續到晚上。
古色古香的臥室內亮着一盞暖黃色的燈,暖色系的紗幔柔順的垂下,將那張奢華的大床遮了個嚴實。
一陣低壓的呻吟慢慢自層層紗幔溢出,帶着喘息的鼻音,那聲音的音質有些清冷,可是加上那陣喘息後就成了要命的誘惑。
「嗯……」聲音忽而拔高了一層,接着傳來一個人的聲音,夾雜着劇烈的喘息聲,「唔……卓炎……你夠了……啊……」
卓炎腰間用力又一次撞入最深處,滿意地看着懷裡的人不可抑制的顫了一下,他伸手抓住抵在自己胸前的手放在嘴邊仔細的吻,沙啞道,「你知不知道今天我差點嚇死……」
「我不知道……」希爾忍不住呻吟了一聲,揮手甩開他的手,胸膛快速的起伏,水汽的眼睛直直瞪着他,「你……你不是很厲害天不怕地不怕嗎……你還會怕子彈?你……啊……」體內要命的地方又被狠狠的撞擊了一下,希爾不禁有些咬牙切齒,「該死的……卓炎你給我適可而止!」
卓炎懲罰性的狠狠撞進去,深邃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家老婆面帶慍色地眼,那眼底因為情慾被挑起而起了一層薄薄的水汽,這麼看過來一點也沒有想象中的氣勢,倒像是嗔怪,卓炎看了一陣,忍不住湊過去輕柔的吻了吻,腰間又是狠狠一動,耳邊頓時傳來淫靡的水聲,巨大的快感讓他背後不禁起了一層愉快的戰慄。
「你以為我是因為這個而害怕?」卓炎低頭有些粗暴的吻着他,舌尖不依不饒的纏着他的,直到彼此胸腔的氧氣快要消耗乾淨才放開,沙啞道,「你知不知道咱們當時站的距離有多近,你以為只要是殺手就一定技術高超百發百中麼?你知不知道要是我反映稍微慢半拍死的有可能就是你,我……」
他說到這裡便說不下去了,他沒有辦法想象如果沒有希爾他的生命會變成什麼樣,在他的意識中希爾早已成了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不可分割亦不能分割,少了這一部分他的生命就不完整了,甚至連繼續存活的希望都沒有了。
他看着眼前深愛的人,低頭又一次鋪天蓋地的吻了下去,不斷探進他的身體,一次比一次深入,一次比一次用力,仿佛恨不得就這樣和他融為一體,他一遍遍吻着他,將他身上全部烙印上自己的記號,仿佛只有通過這種方式才能讓自己減輕點恐懼。
就是這種像澈和克里斯特之間的愛情般的灼熱……希爾被動承受着這個人略帶粗暴的動作,迷迷糊糊的想道,他劇烈的喘息着,朦朧中看了面前的人一眼,這才知道白天的時候這個男人為何會散發出如此冷冽的氣息,這還是他第一次從這個男人身上看出類似於害怕的情緒,而他會變成這樣竟是為了他。
呵——你該不會忘了暗花是我開的了吧?希爾眯了眯眼,忽然很想問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跟着我一起死。
就像克里斯特對待澈一樣。
不過他到最後也沒有問出口,要命的地方被這個人完全掌握,他連一絲力氣都使不出來,只能任這個人隨意擺布,嘴邊溢出的呻吟越來越多,意識也開始漸漸游離,然後完全被情慾取代。
斷斷續續的呻吟和肉體的撞擊聲直到後半夜才漸停,卓炎已經記不清要了這個人多少次,他只知道等到他最後一次發泄出來的時候懷裡的人早已昏過去了。
可想而知的,希爾第二天早晨沒有起來,瑞斯在樓下看到卓炎神清氣爽的下樓吃早點而他家當家沒在就將事情猜了個大概,心道都這樣了他家當家還彆扭什麼,乾脆兩個人好好的在一起過日子得了。
卓炎笑眯眯的和瑞斯打過招呼就直接走到餐桌坐下,不過這個人面上卻並沒有想象中的高興與興奮,而是時不時的嘆一口氣,成功地使瑞斯的食慾飛走。
「哥……」忍了忍,瑞斯終於放下餐具,無奈的看着一副陰鬱樣子的卓炎,「如果我沒猜錯你是得了便宜吧,當家就算一會兒生氣又能把你怎麼樣?趕你出去你能想方設法賴回來,開暗花宰了你吧你到現在還沒有死,你嘆什麼氣?」
「我在想啊,到底怎麼樣才能讓我老婆相信我是真心的,」卓炎鬱悶的說道,「他明明喜歡我自己卻還不知道,總以為我是個阻礙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唉——」
「當家就這樣,他這個人習慣了利益至上,你和他又沒什麼關係,他不信你是應該的。」老管家在一旁聽不下去,忍不住插了一句。
「嗯,那我該怎麼辦?」卓炎抬起頭可憐巴巴的看着老管家,又開始發揮自己的演技天賦,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像極了下雨天窩在巷子裡無家可歸的小狗。
果然,管家立刻同情心泛濫,說道,「想辦法和他拉上點關係,當家相信小少爺以及公爵他們是因為他和他們之間有血緣的牽絆,他相信瑞斯是因為他們之間簽了合同有僱傭和利益的關係,當家從小就比較早熟,公爵和夫人也沒怎麼管過他,他從開始打理萊里家起就習慣了利益至上,像情愛之類的虛無縹渺的東西在他看來是不實際的甚至是不需要的。」
「唔,這樣……」卓炎搓着下巴想了想,發現他和希爾還真的沒什麼能聯繫他們關係的實物,宋清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他的合同便又作廢了,至於他們發生關係時留下的液體也不可能保存起來當證據啊。
「有了!」卓炎想了一會兒,眼前忽然一亮,頓時神采飛揚起來,仿佛身體的每一處都散發着一層愉悅的光。
「哦?是什麼?」瑞斯對卓炎的主意一向很感興趣,此刻見他這樣就知道這個主意肯定不簡單,因為每次對卓炎來說是天大的好消息時對他們萊里家的人都是一次巨大的震盪。
果然,卓炎笑眯眯的看着面前好奇的兩個人,一臉無害的宣布,「我要和希爾結婚,現在、立刻、馬上!」
「……」龍捲風過,瑞斯和老管家頓時風化成渣。
這個人……他剛剛說了……說了什麼?!
卓炎這個人的行動力是很強悍的,決定後就立刻奔上樓快速給還處於昏迷中的希爾穿上衣服,然後連抱帶拖的就將他塞進車裡,中途還不忘讓瑞斯拿着DV把整個過程錄下來以作證據。
三個人就這樣揚長而去,很快在萊里家眾人的視線里消失了。
希爾昨晚被卓炎折騰狠了,只想睡覺,因此這個人直到坐在結婚登記處時腦袋依然處於混亂狀態,儘管從他的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這一點。
卓炎簽好字將它們推倒希爾面前萬分溫柔的說,「老婆,簽字。」
希爾現在連字都看不清了,迷迷糊糊拿起來,下意識地問,「這是什麼?」
「唔,是錢,」卓炎耐心的解釋,「你簽完了就能獲得卓家的股份了。」
「哦。」希爾只大概的聽了個「錢」字,而且還是自己獲得,就迷糊應了一聲,拿過來快速的簽完自己的名字就窩在座位上不動了。他現在想睡覺,非常想睡覺。
卓炎滿意的將新鮮出爐的結婚證書小心翼翼的收起來,高興的湊過去在自家老婆臉上「啵」了一下,說道,「乖,走,我們回家睡覺去。」
「嗯……」
瑞斯拿DV的手一抖,心道這就真的結婚了?一點反抗一點疑惑都沒有的就真的真的結婚了?!
我的天啊……他咽了咽口水,心道真想看看當家徹底清醒時看到這張結婚證書又看到這個完整的DV錄像後會是什麼反應……
希爾徹底清醒地時候已經接近中午,窗簾被卓炎仔細的拉上了,再加上床鋪周圍的紗幔所以光線看起來很暗,不過即使是這樣他也一眼看到了扔在一邊的西裝,他看了一眼後便面無表情地坐在床上獨自陷入了沉思,他原本以為剛才眼前模糊不清的亂七八糟的畫面只是他做的夢,現在看來竟然不是,那麼卓炎剛才究竟把他弄到哪裡去了?自己混亂狀態下籤的又是什麼東西?
卓炎此刻就守在自家老婆床邊來回徘徊,這時聽到裡面傳來稀稀疏疏的聲音便馬上撥開紗幔一臉討好的看着他,笑得特別甜,「老婆,你醒了。」
希爾面無表情的看他一眼就準備起身穿衣服,可是身上傳來的酸痛以及縱橫交錯的痕跡卻讓他的動作僵了一下。
「……」希爾先是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然後才極緩慢的扭過頭看向卓炎,平靜的說道,「卓先生,我記得我們的合同到期了吧,你什麼時候搬出去?」
卓炎答非所問,臉上的笑意絲毫不減,討好的蹭過去,「老婆餓不餓?渴不渴?要不要吃點東西?你累不累啊,我給你按摩按摩。」
他說完就圍在自家老婆身邊盡職的伺候,伺候完穿衣就伺候洗漱,然後端來早點伺候老婆用餐,端茶倒水的,忙得不亦樂乎。
希爾也不理他,吃過早點就走到書房處理一上午堆積的公務,坐在椅子上享受完卓炎堪比專業的高級按摩後才重新回到剛才的話題,「卓先生,你什麼時候搬出去?」
這次卓炎依然沒有回答他,而是將希爾的椅子橫過來,然後轉身走到他身邊站定,低頭萬分溫柔的看着他,那雙深邃的眼裡滿是深情的意味,看上去異常迷人。
希爾仰着頭淡然的與他對視,露出的白皙的脖頸上還殘留着昨晚的痕跡,如薔薇花一般一直蜿蜒到領口深處,一點即沒,卓炎驟然看見,眼神便又深邃一分。
這個人是他的,只屬於他一個人的。
現在他們已經結婚了,雖然是他騙來的,可卓炎看着面前的希爾仍是忍不住一陣感動,一時間胸腔漫延上來的全都是幸福,這份感覺太過巨大和突然,太過難得和振奮,讓他高興得簡直想要發狂。
按照常理看來這個男人下一個動作就要吻過來了,希爾都已經做好了側頭躲開的準備,卻沒想到這個男人忽然膝蓋一彎,沒有半分猶豫地單膝的直直跪了下來。
跪在了毛絨的地毯上,跪在了自己面前。
希爾心中猛然一顫,低頭安靜的看着他,這個男人跪下後就抬起頭嘴角帶笑溫柔的看着自己,那個眼神不知道為什麼竟帶着虔誠,深情的味道那樣濃烈明顯讓希爾在剎那間覺得如果他現在開口要這個人的心臟他都能毫不猶豫地將整顆心掏出來給他看。
他張了張口,剛要問他又發什麼瘋時就見面前的人有了新的動作。
卓炎從口袋拿出一枚男士戒指,握着希爾的手小心翼翼的將戒指給他帶了上去,這枚戒指是他今天回來時在路上買的,不過那時希爾已經睡着了所以並沒有印象。
卓炎用帶着同款戒指的手與他的十指相握,仰起頭看他,「希爾,我們結婚了。」
希爾詫異的看着他,「你在向我求婚?」這個人又發哪門子瘋?
「不,」卓炎搖頭,糾正他,「我們現在已經是合法夫妻了。」
「你發什麼瘋?」希爾終於還是將這句話問出來了,說着就要將手中的戒指摘下來。
卓炎自然是不會讓他如願,不慌不忙地笑眯眯的提醒,「老婆,你還記不記得你今天簽了一個東西?」
希爾經他一提這才想起來,便將目光從戒指上移開,淡然地看着他,示意他接着說。
「那個其實是結婚證,」卓炎笑得異常燦爛異常幸福的伸過手臂去摟着他的腰,笑眯眯的說,「所以我們現在已經是合法夫妻了,名字是你親自簽的你不可以賴賬。」
「……」
瑞斯看着自己當家冰雕般的臉,心肝一顫,害怕的又向一旁縮了縮,努力讓自己不存在,他接到卓炎的指示讓他把錄像拿上來給希爾看,而他的當家已經從頭到尾完整的看完了,現在手中正拿着對他來說很荒唐的結婚證,並且已經看了快半個多小時了,一言不發。
這期間卓炎一直笑眯眯的站在他身邊,偶爾還不忘提醒一句「你自己簽的不可以賴賬」、「就算你撕了也不能否定我們是合法夫妻的事實」、「啊,你要是想離婚我是絕對不回同意的」、「所以說我現在不用搬出去了,並且我們再睡在一張床上就是理所應當、正大光明的了」、「老婆啊,你想想看啊,用你的話說就是和一個將死之人生什麼氣啊是不是」之類的話,他每說一句瑞斯就顫一分,在他看來卓炎的這些話完全就是火上澆油,而他也知道卓炎雖然面上這麼說可是身體卻始終繃得緊緊的,為的是能第一時間快速的在他家老婆撕了結婚證之前成功的搶回來。
希爾繼續面無表情的看着上面零星的幾個字,就在瑞斯以為他會爆發將那張破紙撕成碎片、卓炎以為他家老婆又華麗的僵住了的時候希爾終於開口了,問的話卻是,「為什麼我的名字要寫在妻子那一欄里?」
「撲通」一聲,快要抖成篩子的瑞斯成功栽倒在地,他嘴角抽了抽,「當家……你、你不生氣?」搞什麼,他糾結了半天就是因為這個?
希爾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就像卓炎所說的,他現在生氣有什麼用,反正這張紙現在已經擁有了法律效力,他要離婚還要費時間去打官司,這個還真的不如等着這個男人自己死來的快,相比之下他自然要想些別的,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貨真價實的結婚證,而且這張結婚證上還寫着自己的名字,他當然要好好研究一下了。
相比之下卓炎倒是沒這麼大的反應,而是一臉happy狀的蹭過去笑眯眯的解釋,「你想想啊老婆,你要是嫁過來就是我們卓家的人了,我死後你就是遺孀,如果我現在立遺囑將我在卓家的股份全部給你那麼我死後你拿着這張結婚證和我的遺囑去卓家,卓家的那些人想要反對都不行,可是如果我嫁你就好比潑出去的水了,卓家的人自然不會給你股份,反倒是你要是出什麼意外我就可以進駐萊里家的公司了,你願意和一個外姓人分享你的公司嗎?」
希爾立刻搖頭,「不願意。」
「那不就是了,」卓炎笑容擴大,還裝作無奈的攤攤手,「所以說我要是想和你結婚就只能我做出犧牲讓你和我一起分享卓家了,這對你來說一點損失都沒有,你不會吃虧的對吧?」
希爾沉默的點頭,顯然對於他來說一個虛無縹緲的稱呼和卓家巨大的利益放在一起後者的分量要重。
瑞斯輕飄飄的看了卓炎一眼,心道,哥,你果然是最厲害最無敵最強悍的。
卓炎笑的更燦爛了,掏出自己的結婚證又將希爾的那張從他手裡抽出來然後將兩張平放在他面前,說道,「所以說我們現在是夫妻的關係了,是一家人,你可以完全相信我,不可以再把我趕出去了知道嗎?」
希爾沉默的聽着他的話,又低頭看着面前嶄新的兩張結婚證,心底忽然閃過一絲奇怪的感覺,他說不出這是什麼感覺,卻清楚地知道有些事情從此後便再也不一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
來來,我無恥的萌了,插播一個小劇場——
回去的車裡。
卓炎哄道:老婆,把暗花撤了吧。
希爾腦袋混亂狀只會嗯,便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嗯……
卓炎立刻吩咐瑞斯:聽到了沒有,回去趕緊把暗花撤了!
瑞斯忍無可忍:哥,厚顏無恥也要有個限度,你就等着當家醒了之後扒你的皮吧。
卓炎奸笑:沒事,山人自有妙計。
說完看着自家乖巧的老婆,歡喜的抱在懷裡低頭就吻。
瑞斯嘴角一抽,看着越來越限制級的畫面,掩面道:我不信你……
希爾拿着小算盤開始算賬——
打官司=花費大筆的時間金錢+把這個可惡的男人踢出去?X
PS:未知數X為這個男人可能被成功踢走的概率。
做卓炎的老婆=卓家的股份+維持現狀。PS:現狀=讓這個男人每夜抱着睡覺+時不時地性騷擾。
希爾小盆友思考了一下,選擇了後者,繼續算——
得到卓家的股份=卓炎的遺囑+卓炎掛掉?Y
PS:未知數Y為卓炎掛掉的可能性。
現在遺囑還沒有立暫時為零,Y目前來看是零的可能性也很大。
綜上所述
做卓炎的老婆=卓家的股份+維持現狀=0+維持現狀=讓這個男人每夜抱着睡覺+時不時地性騷擾「……」
希爾頓時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