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界聖師 - 第7章
雪落君
把碗裡的米飯扒拉乾淨，吃光了盤中最後一口菜之後，無視了周圍眾人因為自己之前突然站起來而投來的異樣眼神，牧風結完賬後淡定從容的走出了小飯館。
臨出門前，牧風還跟系統耍貧着，「那個，系統啊，不是我說你，有一點你得改改。」
「叮......請宿主說明。」金色的文字出現在牧風眼前。
「這可是你讓我說的啊，那我可真說了啊！我說系統啊，你說你丫又不會說話，明明只能用文字回答，幹嘛每句話之前還都加個提示音的『叮』呢？畫蛇添足，你不嫌累啊？」這個問題，早在系統第一次出現的時候牧風就發現了。只是那時候他跟它不熟，沒好意思提出來。
「叮......宿主意見分析中。」
「叮......分析完畢。」
「叮......宿主意見合理，系統做出相應調整。」
「調整完畢，請問宿主還有沒有其他意見？」這一次，果然沒有出現那個「叮」字。
「沒了。」見系統真的按照自己的意見做出了修改，牧風臉都樂開了花。
這系統，還真聽話！
吃飽喝足之後，回到自己的狗窩，牧風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
這一覺，直睡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等到牧風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
抓起手機看了看時間，確定自己已經睡了一整宿之後，牧風隨手把手機扔進系統空間。
在吃了一包自己煮的方便麵之後，牧風開啟了第二次的穿越之旅。
西遊世界，自未知力量將一切恢復到牧風遭雷劈之前，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天。
在這幾天的時間裡，菩提祖師一直沒有答應那隻猴子拜師的請求。當然，也沒有拒絕。
他在等，等着牧風會不會再出現。
別人不記得了，甚至連猴子都忘記了包括之前自己拒絕收他為徒在內的所有經歷，時光的力量之下，一切都回到了猴子上山的那一刻。
只是，別人不記得，他卻沒有忘記。
他清清楚楚的記得，在那段被抹平的時光中，那個令他從靈魂深處感到敬畏的人曾經對着這隻猴子說過一句話，「他不收你，我教你，如何。」
正是這一句話，讓得即便是他的本尊親自過問之後，也沒敢強迫自己收下那隻猴子，而是決定等一段時間，看看那個人還會不會再回來。
如果那人不再回來，之前的話也就只是一句戲言。迫於本尊的壓力，自己也只能收下這隻猴子，將他培養成未來的佛門護法。
實際上，如果不是封神之時本尊被那隻孔雀所傷，再生時出現了意外讓得自己有了一部分獨立的思想。早在一開始，自己就會按照命運的軌跡收下這隻猴子，根本不會出現如此多的波瀾。
而如今，儘管本尊有所干預。但在他的心裡，還是希望那個人能夠出現的。
如果那個人再次出現，收下這隻猴子。那麼，以那人的威勢，誰敢將他的弟子當做棋子一般隨意擺弄？
這隻自己照看了三百年的猴子，如果能夠得到這樣的大機緣。就算是被本尊磨滅了自我意識，他菩提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站在斜月三星洞前，菩提祖師仰望天空，心中閃過無數念頭。
而在他身後，在三星洞住下已經幾天的猴子，不知何時再次跪了下來。
「唉！」回過頭看着這隻倔強的猴子，菩提祖師眼中閃過一絲寵溺，一絲憐愛。
「祖師！祖師您就收下我吧，我一定會一心向道，努力修行的。」見到菩提祖師回頭看向自己，猴子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希望祖師能夠收下他。
這些天來，菩提祖師只是讓他住在這裡，沒說收下他，也沒說不收他。但聰慧如他，卻敏感的感覺到，菩提祖師心裡是不想收下他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不想收下自己，菩提租書卻還讓自己留下住在這裡。但他知道他必須要抓住機會，否則長生久視的夢想將會變成一種奢望。
「你......起來吧。」看着猴子良久，菩提祖師心裡暗嘆一聲。
都這麼多天了，那位前輩還沒出現。多半是不來了吧。
一天，自己再等一天。如果再過一天那位前輩還沒有出現的話，那自己就收下這可憐的猴兒吧！
雖然鬥戰神佛是個枷鎖，但自己已經有了自我意識，本尊也不一定會把自己的意識磨滅。
有自己的照顧，在那佛門，這傻猴兒應該也不會太難。
「祖師，求祖師憐憫，求祖師收下弟子！」聽到菩提祖師讓自己起來，猴子不僅沒有起來，反而不斷的磕着頭。
他知道，祖師讓他起來，不是要收下他。因為這樣的一幕，這幾天他已經經歷了很多次。
「傻孩子！」菩提祖師搖搖頭，轉過身不再看猴子。
身後，猴子看着菩提祖師的背影，心裡不知在想着什麼。良久，他眼中閃過一抹堅定，腦袋對着菩提的背影重重的磕了下去。
他已經活了三百年，經歷了太多太多，看到了太多太多。如果不能長生久視，他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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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天罰再現
當牧風穿過空間壁壘，再次降臨西遊世界的時候，看到的正是猴子跪在地上對着菩提祖師的背影不斷磕頭的畫面。
「考慮考慮，做我徒弟怎麼樣？」直接出現在猴子面前，牧風對着猴子露出想要誘拐小紅帽的大灰狼般的笑容。
牧風的突然出現，把猴子嚇得不輕。看着這突然出現的奇怪人物，猴子整個人都呆住了，甚至都忘記了自己跪拜的動作。
「你不願意？」見猴子沒有絲毫的反應，牧風皺起了眉頭。
不應該啊，按理說見到了自己昨天被雷......額，是跟天雷友好互動的場面後，猴子不應該會拒絕自己收徒的提議了呀？
要知道，雖然昨天自己硬抗天雷全靠系統絕對守護的功勞，可是這些神仙妖怪的應該不知道啊。
見到了自己昨天威武霸氣的表現，還沒學到任何本事的猴子能拒絕成為自己的徒弟？這不科學呀！也不仙俠啊！
就在猴子發呆，牧風不解的時候，被突然出現的牧風的聲音驚到的菩提祖師下意識的轉過了頭。
「前......前輩，您......您真準備收下這猴兒為徒？」轉過頭，看到那熟悉的身影，饒是以菩提祖師的心性都不禁有些激動，連聲音都不自覺的有些顫抖。
要知道，這可是能夠硬槓紫霄，把都天神雷當球踢的狠角色啊。頭一次見到時自己不知情，等到知道了這位的利害之後，這位已經在天罰之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如今，好不容易再次見到，就像追星族遇到了自己的偶像明星，讓菩提如何能夠不激動？
「前輩？」聽到菩提老祖的聲音，牧風轉過頭看了他一眼。他的眼中帶着疑惑，夾雜着不解。
只是這一眼，卻嚇得菩提祖師差點趴在那裡。牧風不解的眼神，直接被他當做了不滿，菩提誤以為他怪罪自己打斷了他和猴子之間的交流。
要知道，眼前這位可是能暴虐紫霄神雷的狠人啊，如果引起他的不滿，誰知道自己會不會被暴打一頓？
暴打一頓還是輕的，要是這位一不高興對着自己揮揮手，就自己這亞聖級的小身板，說不定就會直接化成灰灰了。
不得不說，自己嚇自己，有時候真的會把自己嚇出病來的。
「前輩？我有那麼老嗎？」回過頭看着戰戰兢兢的菩提祖師，想到了自己昨天的表現，牧風也想明白了他為什麼會是這種表現。
不過，這種表現好啊，讓他誤以為自己是什麼前輩高人，以後自己才比較容易忽悠啊！
只是，他樂於接受菩提祖師對自己心懷敬畏的感覺，但卻不喜歡前輩這個稱呼。
這老頭連汗毛都白了，鬼知道活了多大歲數了。而自己才是一個二十出頭正當大好年華的青年好吧，被他叫前輩，不是平白無故被叫老了？
對面，菩提祖師對於牧風的心理活動一無所知。聽到牧風故作不滿的話，老頭下意識的就搖了搖頭。
「不，不，前輩您一點都不老，您與天同壽，萬劫無疆。」從出生以來，無論是本尊還是他菩提，從來都不曾拍過馬屁。如今，終於是破了這個處了。
只是，菩提這自認為拍馬屁的話，卻再次引起了牧風的不滿。
「與天同壽？」牧風語氣中有些不滿，那不是跟鴻鈞那個老王八蛋活的一樣長？
怎麼可能！
哥們肯定得活的比他久，那老東西進了棺材，哥們還一樣活蹦亂跳的。等他死了之後，哥們還得天天上他墳頭去撒尿，在他墳頭邊蹦迪呢，怎麼能跟他同壽。
先不說牧風小心眼再次發作，在心裡惡毒的詛咒鴻鈞。
單說對面，菩提祖師在話說出口之後就後悔了。
與天同壽？那不是意味着天道毀滅了也就壽盡了？要知道天道也是會毀滅的，而這位前輩明顯已經跳出天道外了，就算天道毀滅，這位都依然能夠長存。
自己說他與天同壽，這根本不是恭維，更不是馬屁，這他媽完全是赤-裸-裸的詛咒啊！難怪前輩會不高興。
「不，不是。天道毀滅，大道不存，您都不會毀滅。」想明白了自己的錯誤，菩提祖師趕緊開口補救。
「呵呵，算你會說話。」聽到菩提說天道毀了自己都不會有事，牧風滿意的點了點頭。
呼！
見牧風滿意了，菩提祖師總算是長出了了一口氣。
放下了吊着的心之後，菩提祖師再次把注意力放到了還跪在地上的猴子身上。
「前輩，您真準備收這猴兒為徒？」這一點，他尤為的關心。
自從猴子出生到現在，三百年來他一直在暗中照料，在這些歲月之中，他早已經將猴子當做了自己的後輩，那種關愛絕對不是作假的。
如今，知道猴子有這種機緣，他自然不想看着猴子錯過。這，或許是唯一一次能夠幫助猴子擺脫宿命的機會了。
「別叫前輩，都給我叫老了，都是求道之人，稱呼道友就好了。」牧風再次糾正了菩提祖師稱呼上的錯誤。他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被一個活了不知道多少萬年的老頭子前輩長前輩短的叫着，怎麼聽怎麼彆扭。
當然，他也沒有給人當晚輩的習慣。從來不吃虧的牧風雖然不願被叫老，也不願意為了裝嫩在輩分上吃虧，所以稱呼為道友是最好的選擇。
聞言，菩提祖師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
【您一個可能在開天闢地之初就已經成道的前輩高人，這麼裝嫩，真的好嗎？】
當然，他也不敢違背牧風的要求，畢竟牧風那硬槓紫霄，暴虐都天神雷的場面，可不是作假的。
「您說的是，您說的是，道友還很年輕。那不知道友您，是否真的要收這猴兒為徒？」當說出道友這個稱呼之時，菩提祖師其實心裡的複雜是不足為外人道的。
同輩？那這一下子，自己的輩分豈不是高的連本尊都望塵莫及了？
聽到菩提祖師沒有再前輩長前輩短的叫着，牧風滿意的點點頭，看了一眼身後一臉懵逼的看着自己和菩提交流的猴子，牧風點頭回道，「我確實有意收他為徒，就是不知道他願不願意。」
願不願意？
他不願意我願意啊！菩提祖師心裡不斷的吶喊，眼睛卻看向了還沒弄清楚狀況的猴子。
「猴兒，我不收你，是因為你有更好的選擇。如今，這位前輩願意收你為徒，你拜他為師吧。」菩提祖師對於猴子，是真正的關愛有加，怕猴子不知輕重的拒絕，他特意點明了這是更好的選擇。且菩提祖師並沒有徵求猴子的意見，直接要求他拜牧風為師。
跪在地上，對於牧風和菩提祖師之間的對話猴子是聽的雲裡霧裡的，根本不明白兩人之間說的什麼。
不過好在最後一句話他聽明白了。
這位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怪人是一位比祖師還要厲害的人物，這一點從祖師對待他的態度就可以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