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大唐MM - 第13章
霞飛雙頰
「小心。」那個少女一聽,有些着急地道:「他們很多人。」
「放心好了。」那個年輕人哈哈大笑道:「他們是很多人,可是人多不一定就強。你看,那邊有那麼多村民,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人數是那些士兵的幾倍,可是他們又能做什麼呢?村裡的人被打,他們麻木不仁地看着,自己的親人被抓,他們還是麻木不仁地看着,他們什麼都不做,不反抗,就像魯迅先生說的那樣,他們只是一具具行屍走肉,他們看見你讓人強搶,就要讓人污辱,還是麻木地看着,何等悲哀!」
「這些士兵也一樣,他們不知道為什麼而戰,不知道自己日後會怎麼,不知道當一名士兵的真正意義是什麼,只是麻木地聽從着長官的命令,做一些麻木的事,這樣的士兵,根本就沒有什麼戰力,又有何懼?」那個年輕人越說越好笑,最後爆笑起來,放縱而肆狂。
「找死!」那個頭領惱怒無比,他現在可顧不得眼前這一個年輕人是什麼來頭,有什麼本事,他只想儘快地將他幹掉,出出自己心中這一口惡氣。他大手一揮,命令士兵上前格殺那個年輕人,又讓幾名弓箭手準備放箭,他自己則悄悄地拉馬,準備一看不對就溜人。
那個李靖非常好奇地看着正在狂笑的年輕人,他的手,正按在自己的腰刀之上。
站得離那個年輕人最近的士兵向同伴示意,讓稍遠一點的那個同伴合擊這一個正在爆笑的年輕人。兩個人打個眼色,默契地拔刀撲上,刀光如練,一前一後,直向那個年輕人的頭頸砍去。
「小心!」那個少女大急,恨不得衝上去拉開那個不設防的年輕人。
那個年輕人笑聲不斷,忽然身形一旋,整個人滑入了一個後面那個士兵的面前,跟他面貼面地站在一起。那個士兵大驚,可是他的手在外,他的刀也在外,他能做的,除了向面前不過三寸的年輕人瞪眼之外,也許可以衝着他噴一口氣,如果他的口臭可以將那個年輕人熏倒的話,那就更妙了。
可惜他沒有那個機會,因為那個年輕人的肩膀動了。
他一肩頭撞在那個士兵的胸膛,那個士兵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胸膛忽然陷凹下去了一大片,耳朵里還聽到一種古怪的聲音。等他向後飛出去,後背重重地砸在地面上的時候,他忽然明白那些聲音是什麼聲音了,那些是骨頭折斷的聲音。
就像後背那條脊梁骨一樣,前胸的肋骨也一定是折斷了。
等那個士兵在痛極醒轉之後,看見自己的胸口有無數的骨刺破胸而出時,他就更肯定自己的判斷了。
沒有人去關心這一個士兵的生死,因為,他不是自己。當一個人他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是不可能去關心別人的生死的。這就是人。
原來那個同伴來不及驚嚇,來不及驚叫,來不及反應,已經讓那個身法詭異打法更詭異的年輕人整一個人抓了起來。他的命運和剛才那個綠巾士兵好不了太多,他還來不及向下面那個年輕人說明自己有嚴重的畏高症,就已經讓那個年輕人拋了起來,扔到半空之中。
他不明白那個年輕人為什麼要這樣做,直到摔在那個年輕人的肩頭,再讓年輕人用力砸在地面上時,他馬上就完全明白了。
他在那一剎那,也同時明白剛才那個同伴的感受。那就是痛苦,無盡的,不可忍受的痛苦。
兩個士兵加起來完整的骨頭不會超過十塊,不過他們都沒有死,還活得好好的。
他們想慘叫,狂嚎,可是血封住了他們的咽喉,他們甚至不能在地上滾來滾去,只能靜靜地躺着,有如一攤爛泥,慢慢地等待着死亡。不過,在那之前,他們得先忍受一些他們肉體不可能忍耐的痛苦。
年輕人拍拍手,仿佛幹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他甚至還轉過頭向嚇得面色煞白的那個少女微微笑道:「你不要害怕,該死的是這些人,這些士兵,我只是將他們強加在別人身上的痛苦一次過還給他們,所以,你不用害怕!」
「不……我不……害怕。」少女雖然說不害怕,可是牙關也顫抖了。
她沒有想過眼前這一個看上去斯斯文文還有些柔弱的年輕人竟然是如此的厲害,他的攻擊是如此的狠辣和血腥,雖然他打過的那兩個士兵都沒有死,可是他們比死還要慘。因為他們還活着,在全身大多骨頭折斷之後,還不能馬上死去。
「放……放箭……」還有一個人的牙關在顫抖,那就是那個義軍頭領。
「嗖嗖!嗖嗖!」十數支利矢破空而至,直向那個年輕人射釘過去,它們非常的精準,因為是訓練精熟的士兵他們的勁射。電光火石間,那些箭矢已經飛到那個年輕人的面前,那個年輕人沒有躲,一是因為那些箭支實在太快太急太勁;二是他不能躲。
他的背後站着一個弱女子,他必須站着,乖乖地接那些勁箭。
那個頭領已經開始意淫將那個年輕人射成一個刺蝟,讓他死無可死之後,自己再拿把大刀奔向他的屍體將他狂砍成十八塊,發泄出自己剛才那口悶氣,最後將那個女子拖入樹林……
李靖則不,他的目光更盛,變得有些狂熱,就像看見一件寶貝一般。
第28章
對話李靖
年輕人沉身,伸臂,慢慢地伸出手,也沒有看那些迫體而來的箭支一眼,自顧用雙手在空中柔柔地畫了一個圓。
正當所有的人以為他就要讓那些勁矢萬箭刺心而死的時候,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那個年輕人沒有死,那些箭支也沒有能刺到他的身上,甚至連頭髮絲也沒有碰上,最近的一箭就要射到年輕的人鼻尖了,可是卻出奇地滑了開去。十幾支勁矢如同游蛇一般,頗有靈性地,慢慢地遊了開去,如同蛇群遇着了雄黃一般,全部游離開去。它們在遠離了年輕人的身體之後,再由慢慢的遊動滑行重新化作勁矢,發着尖利的急嘯,撲入遠處的地面,只留少許箭羽在外。
那個頭領看得連眼珠子也要掉出來了。
少女則歡喜得淚眼婆娑。
年輕人站直身子,拍拍手,扭過頭去對那個少女道:「不要怕,只要你一路跟着我,誰也動不了你一根頭髮。跟着我,知道嗎?」
那個少女連連點頭,等那個年輕人舉步前行,她也怯生生地跟上。
「你們還等什麼?快上!」那個頭領大吼,命令士兵一齊向那個正在前來的年輕人攻擊。十幾個士兵持着長戟沖了上來,又有十來個翻身上馬,拔出腰間的大刀,策動坐騎,配合地面那些同伴進行攻擊。弓箭手們恐傷及自己人,而且在這樣的近程,目標移動太大,不利瞄準,他們翻身上馬,踢着馬匹,讓馬匹緩緩後退,拉開足夠的距離……
「槍陣!」一個綠巾士兵大喝,十幾人馬上聚集在他的身邊,各人挺着手中的長矛長戟,一齊向那個年輕人衝鋒而去。
他們快,那個年輕人更快,剛才他破箭那一手極其的緩慢,可是現在完全相反,極快。
那些士兵還沒有衝出兩步,年輕人已經撞在槍尖上了,他游魚般滑入不可能鑽得進的槍陣之中,在人群之中最密集的地方轟破出來,也不停留,沖天而起,落在一匹沖近的快馬之上,再從第一匹馬背上彈射向第二匹馬匹。等他在十幾匹馬背上躍下,站在那個頭領面前衝着他微微地笑的時候,眾人還疑在夢中。
可是這一個夢是惡夢,是一個充滿死亡和血腥的夢。
馬上的騎士紛紛掉下馬來,雖然馬匹還在按照主人原來的意願在向前奔馳,可是馬上的士兵卻一個個墜下馬來。原因很簡單,他們沒有了腦袋。一些沒有了腦袋的士兵能安坐在馬上才怪呢!
他們的腦袋沒有不見,只是灑落一地,滾得到處都是,他們沒有一個人的落點是相同的,不過死法倒是一致。
那些擺槍陣的士兵不同,他們不但死法一致,就連倒斃的地方也同在一塊。他們的腦袋好好地安在自己的脖子上,沒有滾得一地都是,不過身體則一個個全部軟倒在地,躺倒地姿勢都出奇的相像。他們每一個人都用力地捂着自己的喉嚨,極力想封住那一個不知什麼時候就讓人割開的缺口,極力想封住那道噴射的血瀑,可是就算他們再努力,再掙扎,他們的魂魄還是飛快地自他們的齒隙間溜走……
「你好嗎?」年輕人跟那個嚇得魂不附體的義軍頭領打招呼道:「看來你好像不怎麼舒服的樣子?生病了嗎?治病我最拿手了,特別是治頭痛。」
「你是怎麼治頭痛的呢?」那個李靖問。
「很簡單。」年輕人輕鬆地道:「如果一個人的頭很痛,就把他的頭砍下來,這樣一樣,保證他就永遠也不會再頭痛了。」
「好辦法。」李靖哼道:「一個人的頭顱如果讓人砍了下來,的確是不會痛了。」
「辦法雖好,可是卻很少喜歡這個效果明顯過程簡單的治療。」年輕人微笑道:「人們總是喜歡做些麻煩又不見效的東西。比如這位面色不太好的大老爺,如果我要用這種方法幫他治,保證他會……」
「我沒有……病……沒有頭痛!」義軍頭領一邊盯着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一邊暗暗地踢馬,他口中大叫道:「這位朋友高姓大名,在江湖中有什麼寶號,不知跟我們杜總管是否久識?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少俠,還望少俠恕罪。」
「你們沒有衝撞我。」年輕人不同意地道:「雖然你們想,可是還沒有,放心,我不會冤枉你們的。至於我的姓名,雖然我很想說,很想大肆地宣傳,恨不得天下都知道我,不過卻不願意告訴一個即使死去的人,因為太浪費口水。」
年輕人一邊說,一邊緩步向那個義軍頭領走去,嚇得那個傢伙屁滾尿流,馬上打馬狂奔。
他飛馬而出,絕塵而去。
可是年輕人卻沒有追,只是對着手中提着的一個人頭自言自語地道:「沒有了腦袋還能騎馬,不得不佩服你一秒鐘,你真是一個牛人啊!不過也證明一樣東西,你這個人想必平時就很少用腦。」他手中有一個血淋淋的人頭,死不瞑目地翻着白眼,正是那個義軍頭領。
年輕人這一舉動嚇得那個少女尖叫連連,她從來沒有看過這麼詭異的東西。
剛才那些人在馬上紛紛倒地,她已經嚇得不敢睜開眼睛去細看了,可是一走近年輕人的身邊,就清清楚楚地看見他一伸手摘掉了那個頭領的首級,比一個瓜農在地里摘下一隻瓜還要簡單。他摘下了還不夠,還提着對着那個死不瞑目的人頭說話,少女看到這樣詭異的情形,差點沒有嚇得一下子昏過去。
她快嚇昏過去,可是李靖沒有。
他的手用力地握着刀把,沉聲問道:「你用的那個武器到底是什麼?你是用什麼東西把祈老大的腦袋割下來的?」
「好眼力。」年輕人轉回身,微微一笑道:「很少有人看得清我的出手,更別說看到我使用的武器,可惜我不能告訴你。」
「因為我也是一個即將死去的人麼?」李靖的手緊握着刀把,手中的青筋暴起,他厲聲道:「那好,如果你要取李某的首級,就儘管試試,雖然我武功不如你,可是,我絕對不會束手待斃的!」
「我什麼也沒說。」年輕人呵呵笑道:「上天有好生之德,連打魚的都說要網開一面,今天,我也學學他們這種風度,走吧,你們都走吧!除了你。」
年輕人的手指點了一下李靖,示意留下來的人是他。剩餘的那些士兵如蒙大赦,一個個拋刀棄劍,近馬的馬上翻身上馬,不近馬的與人共乘一騎,亂鬨鬨,急匆匆,驚惶惶,一陣怪風過境般打馬離開。李靖極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艱難地吞着口水,他將刀緩緩地拔出來,慢慢地指向年輕人。
戰,這就是他的態度。
村人一看那些士兵逃走,連忙上去解開自己的親人,可是卻不敢高聲歡呼,驚恐得罪了面前那一個年輕的煞星,只敢偷偷飲淚而泣,與親人相擁一下,趕快拖他們遠遠離開。幾個婦人還大着膽子,做手勢示意少女跟她們走,自年輕人的身邊離開。
少女雖然面帶驚嚇,可是卻固執地留下了。
她不但留了下來,還幫那個李靖求情,對年輕人道:「這位少俠,多謝您仗義出手,救命的大恩大德,小女子終生沒齒難忘。唔,少俠,可否聽小女子說一句,這位李大爺不是壞人,剛才他就曾幫小女子……」
「是嗎?」年輕人哈哈大笑道:「那麼他後來因為什麼原因不救你了呢?到底有什麼事比救人一命,比營救一個弱女子出苦海,讓她不受污辱蹂躪更加重要呢?」年輕人隨手將那個血淋淋的人頭扔掉,上下看了李靖幾眼,道:「你可以告訴我答案嗎?」
「可以。」李靖點點頭,堅定地道:「我只是一個士兵,而祈老大,就是你剛才殺的那個人,他是我的上級,杜總管軍令,上級如果沒有謀反之意,下級不得違抗上級的命令。所以,就算他的命令是錯的,我也必須聽從,因為那就是軍令。」
「你們的杜總管不是說不得奸淫擄掠婦女嗎?」年輕人掏掏耳朵,隨意吹一下手指,悠悠地問。
「祈老大他說會明媒正娶這一位女子,所以不能算奸淫擄掠婦女。」李靖說了一眼那個少女,緩緩地道。
「你相信嗎?」年輕人反問道。
「不相信。」李靖搖搖頭道:「如果祈老大他沒有實現他的承諾,我一定會殺了他,不過,在那之前,他還沒有違反軍令,我沒有辦法執行軍法。如果你沒有出現,我會儘量規勸他,讓他好好地待這位女子。」
「好辦法。」年輕人哈哈大笑道:「我第一次聽到這麼有意思的話,你還真是一個妙人!我也佩服你!你為什麼不問問這一位女子,為什麼不問問她喜不喜歡那位祈老大?她願不願意嫁給那位滿面橫肉一看就知道是個禽獸的祈老大呢?」
「我不願意!」少女的頭搖得撥浪鼓似的,急道:「我死也不願意!」
「你聽聽!」年輕人呵呵笑道:「好了,不說那個過去的事,我問你一件別的事。我問你,你們的杜總管晃是瞎子?」
「雖然我沒有親眼看過杜總管,可是絕對肯定,我們的杜總管不是瞎子。」李靖不知道年輕人為什麼要那樣問,不過還是小心回答道:「我們杜總管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袖手乾坤』,朋友想必也早有耳聞,只是不知為何這般輕言於他?」
「你要聽明白別人話語真正的意思!」年輕人微微地搖搖頭道:「我想說的是,以你的人才,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士兵。可是那個豬一般愚蠢的祈老大,卻是一個頭領,這般不識人,不識才,你真的敢說杜伏威他不是一個瞎子嗎?」
「李某才剛剛進江淮軍三個月,資歷尚淺。」李靖聞言,眼中精光一前而沒,面上有一種驚訝閃現,不過馬上隱藏起來,他輕聲道:「朋友如何會認為李某是一個人才呢?李某一個普通士兵,又有何大才可言!」
「別的不說,就憑你的膽略和口才,就憑你的守律和執令,也足可以做得一軍之督。」年輕人根本不去看李靖,自顧道:「你在我出現之後,站了三種不同的姿勢,做出了五種不同的攻擊姿態,每一種都針對我的變化而變化,每一種都比之前的更加合理,更加準確。更重要的是,你對着我,擺出了防守的姿勢,顯示了你決戰的心意。不過,由我看來,你根本就不會防守的武功,你的武功應該屬於攻擊類型的,有敵無我有攻無守那種類型的,你想欺騙我,造成我的失誤,對嗎?」
「你是怎麼知道的?」李靖聽了,覺得頭皮發麻,額角不知不覺冒出了汗水,他艱難地吞了一口水,問。
第29章
猜測身份
「用眼睛看到的。」年輕人指指自己的眼睛,微微笑道:「你以為你可以在我的面前藏巧露拙嗎?雖然我不是什麼老江湖,雖然我很年幼無知,可是,我的眼睛沒有瞎,像你這樣出色的一個人,簡直就像陽光一般閃亮,無論你想如何掩飾,都無濟於事。」
「那你想將李某怎麼樣?」李靖帶點不安地問。
他不喜歡這樣,他不喜歡讓人洞察自己的全部,他不喜歡自己沒有一絲秘密整個人好像赤裸裸地暴露於光天化日之下,於別人的眼光之中。如果換成是別人,不是面前這個年輕人,他一定會殺掉那個人,他不能讓人知道自己太多的秘密,可是現在,他沒有任何辦法。
他不可能是這個年輕人的對手,無論武功還是心智,這個年輕人不但有詭異的武功,有洞察入微的慧眼,還有神秘得無可估量的心智。
天下間,在同齡之中,除了那一個人之外,恐怕再沒有人比面前這一個年輕人更加出類拔萃了。
李靖看着面前這個年輕人,心中暗暗驚嘆。
「你說杜伏威不是瞎子,可是你到他那裡三個月還是一個普通的士兵,那麼就是你不露才幹了。」年輕人沒有理李靖,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對着李靖道:「你投在他帳下,為什麼不秀出你的本事呢?你為什麼不想杜伏威重用你呢?你為什麼會甘於做一個普通的士兵呢?我想來想去,只有兩種可能!」
「那兩種可能?」李靖知道自己不能問,可是忍不住。
「第一種可能,杜伏威或者他手下的什麼人是你的仇人,你來這裡,不是為了做官,不是為了前程,而是為了報仇。這是其中一種可能,而且是比較小的可能。」年輕人推測道。
「第二種可能呢?」李靖並沒有反駁,只是一臉平靜地問。
「第二種可能,你是臥底,或者不好聽地說,你是奸細。」年輕人看了一眼李靖道:「你可能是別的勢力里派出來杜伏威軍中臥底的暗探,只有這一種可能,你才不能顯露你的才幹,而是要默默無聞地做一個普通士兵。」
「那你認為我應該是那一個勢力的臥底呢?」李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平靜地看着年輕人,看了好一會,才緩緩地問。
「一個有足夠大,大到日後可以打杜伏威他那江淮軍主意的勢力。」年輕人微微一笑道:「如果是一般的小勢力,根本就不可能有能力吞掉杜伏威的勢力,更加不可能將一個如此有能力的人派來做密探!只有極大實力的勢力,旗下猛將如雲,謀士如潮的勢力,才會派出像你這樣的人來做杜伏威的暗探,才有可能派得出像你這樣的人才。能比杜伏威更加強勢的,天下間不過寥寥幾個,四閥,瓦崗寨翟讓,河北竇建德,山東王薄等等幾人。」
「王薄太老,而且是杜伏威舊主,不可能。」年輕人繼續推理道:「如果他有像你這等人才,不可能杜伏威不知道,而且不可能不防。河北竇建德太遠,而且高士達死後,百廢待興,也是他收羅帳下眾人的時候,斷不會放出一個人才到別處做臥底的,所以,他也不可能。」
「那我是瓦崗寨翟讓的人?」李靖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
「不是。」年輕人搖搖頭道:「這位姑娘是瓦崗寨翟讓的人,你根本就不認識她,她也不認識你,所以說,你應該不會是瓦崗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