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大唐MM - 第18章
霞飛雙頰
高冠男子的重掌爆發了他最大的勁力,他知道久攻很難保持不失,為了保證勝利,他想將這一個狡猾的小子馬上收拾掉,所以用上最大的功力。
全身功力聚於一擊。
如果徐子陵不做出這種烏龜一般的防禦的話,高冠男子根本就不敢放棄防禦,全力進攻的。
可是機會出現了。而且這種機會不會太多,在這一擊之後,如果對方還有能力,就一定會作出反擊,就算不作出反擊,也會想辦法逃走,他根本就不會一直這樣挨揍下去,他不會是那樣的人,高冠男子雖然才剛剛認識徐子陵,可是他堅信。
這一個徐小子最厲害的東西是腦袋,他可以隨時隨地想出什麼可怕的詭計來;然後是他的雙手,可以由極靜變成極動,由極慢變成極快,極輕變成極重,極柔變成極剛,他那些操控真氣的能力簡直就像是宗師級別高手的水平。
還有厲害的是什麼呢?
是他的腿。
高冠男子很細心地注意到了,徐小子的身法極其詭魅,快捷詭變無定不說,他甚至可以通過別人攻擊的氣勁飄舞在半空之中,高冠男子生平還從來沒有看過這種身法。他知道輕功卓絕的人可以飛掠數十丈,一些特別擅長的人還能御風而飄,或者踏波而行,這些都是可以的,可是他從來沒有看過可以通過對方攻擊時的氣勁飛舞在空中的,這種身法,這種對真氣地操控,這種將對方氣勁柔化轉換的奇門心法,高冠男子從來沒有聽說過也沒有看到過。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如果不是親身經歷,如果只是耳聞傳言,他根本就不敢相信這個世上有人會有這一種能力。
如果不打斷他的腿,自己是絕對無法拿下他的,相信他還有無數的寶貝沒有拿出來,比如那個『金剛鑽線』。所以,高冠男子暗暗下定決心,抓住這一個機會,全力一擊,將這個溜滑的徐小子雙腿震斷,只要他斷了腳,那樣就不怕他會飛天了。
「轟……」
巨力轟在徐子陵的雙腳之上,那雙鞋子在一剎那化為灰塵飛散,因為超強巨力的震撼。
徐子陵的雙腳也同時爆裂,高冠男子的真氣強蠻地破體而入,將徐子陵的雙腳爆裂開來,血肉炸碎,骨撕裂,徐子陵兩個腳掌化成一片血海,鮮血四濺。
傅君婥一連近月的奔波,換馬乘舟,日夜不歇,終於在這天踏上了本國的土地。
望着這一別兩年的土地,還是那樣的荒涼,還是那樣的悲創。大隋的戰火剛剛熄滅,男兒們的傷創還沒有癒合,他們流出來的血還沒有乾涸,女人們的淚還沒有來得及擦拭,絕望的心情還沒有平復,可是戰火又起了。
這一次,不是異族的入侵,不是大隋的東征,而是自己族人的相互殘殺。
難道君主與君主之間的仇冤,他們同族血親之間的爭鬥,就非得要扯上那些無辜的老百姓嗎?他們為了爭權奪位,他們之間兄弟相爭,手足相殘,一個個都為王權王位而謀而動,可是這些與普通的農民有什麼關係呢?他們為什麼不能好好地團結在一起?他們為什麼不愛惜他們的子民?他們為什麼要這樣當子民們的王?他們為什麼不能像他一樣?
在歸國的途中,她早就聽到那個船夫說起本國的大事,說起本國的戰亂。
一別數年,可是它還是那個樣子,它還是那樣的悲創,還是那樣的荒蕪,還是那樣的令人痛心。
如果沒有師尊,相信那些愚蠢的國王們早就大開殺戒大肆動武全面開戰了,完全也不顧現在是如何的國弱民貧,完全不關心他們的子民衣食無着血淚未乾,他們還不等漢人的大軍退去,就開始爭功奪利,就開始爭權篡位,就開始再燃戰火了。
在這片讓戰火蹂躪得一無所有一窮二白的土地上,他們不顧他們的子民流離失所,不顧他們的子民溫飽不繼,卻只顧着他們的王位。
這些君主,這樣的君王,難道真的值得自己為他們效命嗎?等到那個他有一天來征的時候,自己真的要去刺殺他嗎?為了這樣的君王,去刺殺一位愛民如子的好皇帝嗎?難道自己被征服的族人,過得就一定會比現在還要差嗎?難道我們就一定要拒絕漢人的教化嗎?
我們一直學習着他們的文字,學習着他們衣飾,禮儀,言行舉止,起居飲食,一切一切,難道這些不是漢人的東西嗎?
我們為什麼要拒絕比我們更好的東西?我們為什麼不能像那個他所說的一樣,為什麼不能成為漢人的一部分?就是因為這些君王自己的自私自利,他們不捨得自己的權勢,不捨得他們的王位,而將所有的族人都置身於死地,讓他們流盡血汗,卻又不顧他們溫飽,不顧他們死活,只是像牛馬一樣任意奴役他們,難道我們要保護他們這一種王權而讓所有的族人拋棄未來和希望嗎?
如果不用戰亂,如果能在他的領導管理之下,相信族人會比現在富裕一百倍一千倍,他們的臉上一定不出只有飢餓的菜色,而是洋溢着像那些重獲新生之後的流民那種快樂的笑容,為什麼我們一定要反抗這一種美好的未來?
傅君婥一路上看着瘡痍滿目的故國,看到家破人亡的族人,看見一路上餓死的枯骨,看到四處瀰漫的戰火,看到四處逃亡的平民百姓,看到四處搶掠的失控軍隊,心裡一直這樣喃喃地問着自己。
為什麼我們一定要拒絕希望?為什麼我們一定要拒絕未來?為什麼我們一定要拒絕富裕?為什麼我們一定要拒絕美好的生活?為什麼我們一定要拒絕漢人的同化?
徐子陵震得整個飛起,不過他的手臂還讓高冠男子的大手捉住不放,他只能在半空之中翻一個跟斗,根本就無法真正地逃離開去,至少,在高冠男子放開之前不行。高冠男子沒有放手,他重掌之後,雖然達到一定的效果,可是他不想就這樣放開這一個狡猾的徐小子,他怕會有什麼意外。
他怕有意外,可是意外偏偏發生了。
徐子陵整個人翻了跟斗,最後身體在空中畫了一個大圓之後重新迫近了原點,等待他的,又是高冠男子毫不留情的重掌。就在這一個時候,意外發生了。
徐子陵那雙血淋淋的腳忽然變了,雖然上麵筋骨爆裂血肉模糊鮮血淋漓,可是它忽然化作了一種致命的殺人武器,就如一個雷神之錘般重重地砸在高冠男子的頭頂之上。高冠男子此時無從抵禦,因為他的一隻手正捉着徐子陵的手腕,另一隻手也轟印在徐子陵的胸膛之上,他的雙腳釘實在樹幹,他全身上下,一點防禦也沒有。
當他只想儘快擊倒對方的時候,徐子陵忽然攻擊了,完全不顧防禦的攻擊。
他的雙腳重重地轟在高冠男子的頭上,將那一頂高冠轟得粉碎,將高冠男子的頭髮炸開,如瀑披散。他在腳重重地爆在高冠男子的頭頂之上,用盡他全身的氣力,還詭異地加上高冠男子剛才攻擊他的兩次掌勁,由他雙腳的傳遞,化作三疊浪般的氣勁轟入高冠男子的頭頂,由他的百會穴直貫而入……
高冠男子杜伏威現在已經沒有高冠了,那頂高冠在一剎那就化成粉齏,化成千萬碎片飛舞消失,高冠之下的頭頂,受到了最嚴重的打擊。杜伏威他自己兩次全力的攻擊,加上徐子陵自己本身的勁力,通過徐子陵的逆轉,將這些本來在徐子陵身上爆發的力量,會部貫入了杜伏威的頭部。
這冒險的一招不但逆轉了杜伏威的真氣,還逆轉了整一個戰況。
杜伏威再強也無法忍受如此的重招,他五官七竅爆裂,鮮血飛濺,頂上的天靈蓋上也有鮮血不住地汩汩而出,染得他滿面是血,一片血紅。
杜伏威在攻擊之後的一剎那,雙手只來得及做一個抱頭痛嚎,就身不由己地墜倒在地上,砸得地面陷凹下去一大片。就連原來供兩人打鬥的那棵樹,也轟然倒地,重重地翻倒在大地之上,不見天日的鬚根,憤怒地高高翹起,直衝向上。
第39章
總管伏威
徐子陵再也支持不住了,他的功力也透支到了極限,只能勉力翻幾個跟斗,翻落在地上。他四肢伸展地躺倒地上,雖然一身是血,可是卻在笑。
無聲地笑。
鮮血不住地於嘴角滑出,滑下臉頰,滲紅了一小片泥土。
素素一看兩個人最後竟然打成這個樣子,不由驚叫失聲,尖嘶着沖向徐子陵,斷線珍珠般的眼淚在空中飛灑一路。她看見徐子陵渾身上下都是血,簡直就沒有一處好的地方,他的胸口有幾處深深的印痕,一些地方還爆裂了開來,鮮血不止地湧出,更可怕的是他的雙腳,上麵皮開肉綻,鮮血模糊,有些地方還露出了森森的白骨,嚇得她差一點沒有昏了過去。
徐子陵卻不。
他在微笑,一邊微笑着爬坐起來,一邊向素素擺手示意她小心,甚至還來得及伸手接住因為驚惶失足倒了下來的素素。他半扶着她,還帶點得意地衝着她笑,就像一個獲勝後得意洋洋回家看見親人時準備討賞的大孩子。
素素尖叫一聲,緊緊地擁着他。
雖然這樣做並不能減軟他的痛苦,並不能幫他什麼,可是她想通過這樣告訴,她很緊張他,她不希望他有事,她不願意他有事,她不願意看見他這樣,她怕失去他,她想他好好照顧自己……
反正此時素素的心亂如麻,她又是焦惶又是驚嚇,她很擔心他。
徐子陵卻嘻嘻地笑,他也坐在地上擁着撲倒自己懷中的素素,甚至還有心情在素素的秀髮邊上長長地嗅一記,大讚道:「真香,有你這些香氣一熏,我的傷馬上就好了大半,呵呵。」
素素急得珠淚掉個不停,痛哭失聲,打濕了徐子陵大片後背,她用雙臂緊緊地擁着他,她害怕自己一鬆開,他就會在自己的手中離開,她沒有徐子陵那種心情,更笑不起來。她聽見徐子陵故作輕鬆的調訕,哭得更是傷心,聲音震耳。
「徐子陵!」一聲暴吼沖天而起。
大地震動不止,一個人影在天崩地裂般的威勢中撲出,殺神般衝來,轟地撲到徐子陵的面前,震天狂吼道:「徐子陵,我還沒有輸,我們再來!」
此人正是杜伏威。現在的杜伏威當然沒有了之前高冠於頂大袖翩翩那種瀟灑自如的氣度了,他現在高冠早碎,披頭散髮,面目鮮血縱橫,口鼻滴血,身上的衣服撕毀,雙手大袖不再,露出袖裡他的獨門兵器『鐵護臂』來。他現在的樣子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要有多憤怒就有多憤怒,赤紅的眼睛噴着怒氣,大口之中牙齒沾血,森森若噬,簡直就如一頭受傷的狂虎,要馬上將兩人一口生吞吃掉似的。
他凶神惡煞,有如一頭瘋虎。
可是徐子陵卻一點也不害怕,他抬起頭,微微一笑道:「杜總管,我累死了,這次就算作和好不好,下次我們再打過吧!」
「打下去我一定會贏的!」杜伏威不知怎麼回事,一聽到徐子陵說了這些話,忽然整個人就像泄氣皮球一般軟了下來,不過,他還固執地回駁道:「雖然你小子詭計多端,可是打下去我一定會贏的。」
「那你讓我這一次不行嗎?」徐子陵哈哈大笑道:「你現在身為一個大總管了,難道讓一下還是一個小混混的我不行嗎?」
「什麼?」杜伏威抓狂地道:「我這個大總管是自己封的,本身根本就沒有變化,還不是跟你小子一樣?」
「好了。」徐子陵招招手示意杜伏威坐下來,道:「我們都是一樣的,好了嗎?坐下休息一會吧,不要死撐了,還是趕緊運氣調息一下,理順一下經脈,免得日後留下舊患就不好了。我們又不是生死仇敵,幹嘛非要一定要分出高下分出生死呢?混混打架可以性命相搏,可以拼命,可是你看過那個混混打架是真把命拼掉的?除非你不是一個真正的混混。」
「我是。」杜伏威冷哼道:「這一次我先讓你一次,不過下一次絕對不會再讓你了,我定要與你分出高下。」
「那就當我欠你一次好了。」徐子陵笑嘻嘻地道。他一邊撕開自己的褲腿,一邊隨手接過素素她撕下的衣幅衣帶包紮起自己的傷腳來。
素素一看他包紮的手法簡直和賣肉的擺弄案台上的肉沒有什麼兩樣,隨意得比包紮別人的傷創還要馬虎十倍,嚇得不輕,急得連忙搶過他的衣帶,小心地為他仔細包紮起來。
素素輕手輕腳,還恐弄疼了他,可是徐子陵卻滿不在乎,他還有心情跟正在怒瞪着眼睛有如一頭蠻牛一般的杜伏威說笑。
「老杜,你這個樣子要比你裝高手的樣子是順眼多了。」徐子陵笑嘻嘻地對着正在閉眼運功不能開口說話的杜伏威調訕道:「你知道嗎?你戴那頂高冠真是一點也不襯你的髮型,你的發形又一不襯你的頭型,你的頭型也不怎麼襯你的身形,你的身形再撞回你的髮型,簡直就撞得『嘣嘣』響……」
杜伏威連續幾度運轉真氣,覺得全身經脈稍一通暢,馬上收功,衝着徐子陵大吼道:「徐小子,你這個狡猾的傢伙,老子還從來沒有讓人打得如此窩囊,如此憋屈,媽的,如果不是老子心情特好,早就屠掉你這個小子再砍成十八塊餵狗了,還跟你在這扯屁?」
「說你頂高冠不好看也不用那麼生氣吧?」徐子陵怪笑道:「你明明是一個混混,偏偏要學人裝斯文,老杜,別的可以,這就是這一點看你不是順眼!現在不好嗎?披頭散髮的,如果再亂一點,再像一個雞窩就更加像了……好好好,怕了你,不說你的髮型了,說別的。老杜,我欠你一個人情,日後一定會還你的。」
「什麼人情?」杜伏威本來不想再理會這一個傢伙,可是忍不住問。
「她。」徐子陵指了指正在忙碌包紮傷口的素素道:「如果你打她的注意,我一早就輸了。」
「那你記住了。」杜伏威大咧咧地哼道:「欠我的人情可是要還的!」
「日後有機會一定還你!」徐子陵點點頭,帶點嘻笑又帶點正經道:「如果有那種機會的話。」
「這一次算打和了。」杜伏威站起來,重重地哼道:「下一次,我一定會收拾你的,徐小子,如果你贏不了我,你就別想爬過我的頭!有老子這個大混混一天,你還是一個小混混!你想出頭,除非你幹得過老子,除非你的拳頭硬得過老子,否則你有說通天的大道理也沒用,老子只相信拳頭硬的人。」
「老杜。」徐子陵忽然帶點認真有點感動地叫了杜伏威一聲,看着杜伏威,好久也不說話。
就連素素都以為他準備敞開心扉說些什麼感人的話,可是他一開口,就差點沒有把素素和杜伏威兩個人放倒在地上:「遲早有一天我會將你揍得滿地找牙的,你如果沒有吃過老牛筋炒蹦豆,就快去試試,不然日後小心沒牙吃,問你怕未?」
「老子怕個屁!」杜伏威怪笑道:「老子下次就準備一道那個什麼老牛筋炒蹦豆,把你這個小子打得滿地找牙之後,再在你的面前放開胃口吃,媽的,饞死你!哈哈哈……」
杜伏威放聲狂笑,聲音沖霄響起,他一揮手,一扭頭,轉身就走,再也不理徐子陵和素素兩個人。
徐子陵看了一路遠去的杜伏威好半天,才失笑道:「原來杜伏威倒不算太差勁,大唐有了他果然也會生色不少,有這一個老混混也是挺不錯的,就留着他吧,呵呵。」他的話讓素不比莫名其妙,不過她沒有問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只是奇怪地道:「你為什麼要弄成這個樣子啊?子陵,你怎麼可以這樣啊?」
「打不過他技不如人,弄成這個樣子已經算好了。」徐子陵拍拍素素的小腦袋道:「如果那個杜伏威真要下殺手,我恐怕還要比現在傷重十倍不止。」
「你不是會用你那個金色的劍刺他嗎?」素素不解地道:「你那個金色的劍不是很厲害嗎?如果偷偷刺他一劍,他哪裡會打得過你啊?」
「噓……小聲些。」徐子陵將手指放過嘴邊,示意素素小聲道:「那個金劍日後不要跟任何人提起,知道嗎?那是用來保命的東西,一旦讓人知道,就會不靈光了。其實那不是真的劍,而是我的真氣,現在還不足用來對敵,只能用來作保命時的最後一擊,千萬不要讓人知道,這是你我的秘密,知道嗎?」
「唔。」素素一聽是他和自己的秘密,心裡甜絲絲的。
「你包紮的手勢真好。」徐子陵大讚道,聽得素素眉開眼笑的,可是下一句就讓她差點沒有以為聽錯了耳朵,因為徐子陵一本正經地道:「看來今天晚上完全可以逛青樓了。」
青樓?
青樓是什麼地方?
青樓就是女子悲慘的苦地,也是男人們尋歡作樂的場所,在那裡,只要一個男子有錢,那麼什麼東西都可以買得到。
女人,欲望,獸性,發泄,歡樂,美酒,自尊,讚美,伺奉,這一切,都可以在那裡買到。一個男人無論樣貌才能如何,只要他有錢,在那裡,就可以高高在上,就是大爺,就是帥哥,就是大少,就是才子,就是猛男!他可以縱情歡樂,聲色犬馬,他可以盡顯一個男子的威風,這一切,簡直就如夢似幻般美好,他可以窮奢極侈,享盡人間富貴,這,就是青樓。
男子最喜歡最心動最留戀最快樂的地方,青樓。
第三卷
天生我材必有用
第40章
青樓來客
「你為什麼要去那種地方?」素素帶點負氣地問。
現在都傷成這個樣子了,還要去青樓?他不是一個正人君子嗎?怎麼會去那種地方啊?他跟自己也一直守禮如賓,怎麼會?是不是很長時間沒有……所以很難受,他是不是憋不住了啊?可是他一去青樓那自己怎麼辦?自己是個女子,是不可能進去的,難道就要自己眼睜睜地看着他進去找別的女人發泄嗎?
還有,他要去就偷偷地去好了,跟自己說是什麼意思啊?
他是不是想暗示些什麼啊?素素想到這裡,小臉有些飛紅,神情開始不自然起來。
徐子陵卻沒有注意到這些,還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安慰道:「放心,我不會落你一個人不管的,我去哪你去哪,我一定會帶上你的。」
他要帶着自己逛青樓?素素聽了差一點沒有暈過去。他要去青樓找女人發泄,帶自己去幹什麼啊?難道要自己在一旁看着他?難道也要自己服侍他?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不……」素素心裡帶點怨氣又帶點怒氣,她很生氣他的這種舉動,可是卻表面故作平靜地道:「我不去了,你自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