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品戰兵 - 第2章
梁不凡
蕭兵明顯能夠感受到,蘇小小的力道越來越小了,趁熱打鐵道:「她還說,她這輩子最愛的就是你這個妹妹,你比她懂事,雖然年齡沒她大,可是比她懂得體貼爸媽,懂得照顧家……」
「她每一次在和我說起你的時候,那種眼神我都看的出來,你這個當妹妹的在她的心裡占據着太重要的地位,可能你卻說你沒有姐姐,你知道你這句話會讓你姐有多麼的寒心麼?」
蘇小小忽然一把將房門重新打開,光滑柔軟的小手拽着蕭兵就向裡面走去,蕭兵甚至連拖鞋都來不及換,直接被蘇小小拽到了一個房間裡面。
這個房間看起來很乾淨整潔,麻雀不大,一應俱全,床頭之上掛着一張結婚照片,應該是蘇小小的父母,而在對面的牆壁上卻掛着蘇小小父親的黑白照片,蕭兵心中忽然升起一種不好的感覺。
蘇小小指着這張床,紅着眼睛說道:「這個是我爸媽的房間,我爸媽以前就一直在這張床上睡,從兩個月前,這張床上就只能夠睡一個人了,因為我爸出車禍死了,他在臨死之前最想見的就是我姐姐,可是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聯繫到,你知道麼,我爸爸死不瞑目!!!」
蕭兵的腦袋轟的一聲,心中內疚更深,兩個月前,蕭兵正帶着龍門的人在非洲執行任務,根據規定,執行期間為了不暴露自己家人,所以絕對不能夠和家裡有任何的聯繫,以至於蘇佩雅到死的時候都不知道家裡發生的這些事情。
蘇小小忍着眼淚,冷笑道:「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麼會恨她了?她大學期間就被國家選走,五年了,她只給家裡打過幾次電話,只匆匆的回來過兩次,回家的時候最多住兩個晚上,打電話的時候用的是電話亭的座機,連個手機號碼都沒有留下。」
「我們都理解她,知道她是為國效力,能被部隊選中,我們把她當成驕傲。可是……就算是你再偉大,你總不能不顧你的家人,更不能不要你的爸媽!我爸在出車禍的時候,她在哪裡?我爸在想見她最後一面的時候,她又在哪裡?」
「不管你們工作性質有多麼特殊,可是我姐為國家而活着的時候,能不能在意一點自己的家人!從看到我爸臨死之前都無法瞑目的那一刻,這個世界就再也沒有我的姐姐!」
蕭兵嘆了口氣,一臉黯然的道:「你恨她,可是她的人已經死了,什麼都該抵消了……」
蘇小小的身體一震,目光從蕭兵的臉上一直向下看去,最後落在了蕭兵手裡的骨灰盒上,她的臉色變得慘白,張了好幾次嘴才勉強的說出話來,顫聲道:「你騙我……你到底是誰……你一定在騙我……」
如此小的年紀,就要承受如此多的接二連三的打擊,蕭兵忽然之間有些痛恨自己,不應該在這種時候過來,不應該現在就告訴他們這些,只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蕭兵看着蘇小小,無比艱難地說道:「五天之前,她在非洲執行任務,結果不幸的……臨死之前,她讓我將她的骨灰給帶回來,還把你們的家庭住址告訴給我了。」
蘇小小喉嚨處仿佛被什麼堵住了,眼淚啪嗒啪嗒的流落下來,瘦弱的她卻像是一頭憤怒的母獅子,一把推在了蕭兵的身上,用一種讓人聽了靈魂都會顫抖的撕心裂肺的聲音喊道:「我不信!」
「我不信!!」
「我不信!!!」
蘇小小一下又一下的用力推在蕭兵身上,蕭兵不敢用力氣去抵抗,以免得傷到了蘇小小,於是他不斷的後退,直到自己的身體抵在了牆壁上,直到退無可退,這才停了下來。
「你這個大騙子!我姐不可能有事!」
蘇小小在哭,蕭兵的眼睛也有些泛紅,蕭兵低下頭,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信,蘇佩雅臨死之前所寫的信,蘇小小奪過去看了一眼,然後就渾身一軟,被蕭兵抱在了懷裡。
蘇佩雅在信中和家人道歉,託付蘇小小好好的陪伴父母,雖然分開這麼久了,蘇小小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來這是自己姐姐的字跡。
蕭兵緊緊的摟着她,感受着她柔軟中略帶顫抖的身體,仿佛能夠感受到她那一顆幾乎就要支離破碎的心,蕭兵的鼻子酸酸的,語氣無比堅定的一字一字地說道:「小小,你相信我,你姐姐雖然不在了,可是我會幫助她照顧好你們一家人的,我一定會的!」
客廳裡面的電話鈴聲接連不斷的響起,蘇小小原本還在蕭兵的懷裡哭泣,藉故一把將蕭兵給推開,晃晃悠悠的衝進了客廳里,蕭兵嘆了口氣,也同樣跟了過去。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有些驚慌失措的中年女性的聲音:「小小,你快來啊,咱家店讓人給砸了,你媽媽的心臟病犯了,快不行了……」
電話里的聲音讓蘇小小几乎崩潰,隨着家裡這幾年經濟條件開始轉好之後,蘇母就開了一家麵館,麵館的生意越做越好,現在已經搬到大學城附近了,蘇父車禍去世之後,蘇小小擔心自己母親的心臟問題,所以勸她在家休息,蘇母偏偏不聽,若非情況緊急,剛剛打電話的那個麵館里打工的阿姨絕對不會那麼說的。
蘇小小接電話的時候,蕭兵也在旁邊聽的一清二楚,眼見蘇小小失魂落魄的從家裡沖了出去,連房門都來不及關,蕭兵擔心蘇小小出了什麼事情,也急忙跟了出去。
衝出小區之後,蘇小小伸手攔住了一輛出租車,蕭兵本來也要進去,卻被蘇小小狠狠一把推了出來,無奈之下,蕭兵只好攔住了另外一輛出租車,告訴司機:「跟上前面那輛車,一定不要給跟丟了。」
「好嘞,怎麼,小兩口吵架啦?」
蕭兵心情不好,惡狠狠的瞪了司機大哥一眼,司機渾身一個激靈,急忙閉上了嘴巴,老老實實的追了上去。
蘇家的麵館開在大學城附近,因為今天學生放假,所以生意要比往常火爆許多,蕭兵剛到蘇家的時候,蘇小小也是準備出門去麵館幫忙,結果現在麵館卻被砸的面目全非,顧客一個都不見了。
等蕭兵趕到的時候,蘇小小正蹲在地上,嘴裡大聲哭喊着:「媽媽加油,媽媽堅持住,救護車馬上就要到了。」
地上躺着的是一個年近五旬的婦女,穿着很是普通,腰上扎着一個圍裙,眉宇間與蘇家姐妹有三分相像,她的臉色慘白如紙,氣若遊絲,看起來隨時就要不行了。
蕭兵沒想到蘇母竟然病的如此之重,若非自己趕到及時,恐怕都未必能堅持到救護車過來,他的心中動了幾分殺意,對蘇小小說道:「把人先交給我。」
蘇小小一臉緊張的看着蕭兵:「你……你會治病?」
「在朋友那裡學過一些簡單的急救措施,阿姨快不行了,我們不能在這裡傻等着,讓我試試吧。」
任誰都看的出來,蘇母現在是進氣少,出氣多,蘇小小也不敢猶豫,連忙點了點頭。
蕭兵問道:「阿姨心臟病發作之後吃藥了麼?」
旁邊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說道:「李姐剛剛犯病的時候,我就把速效救心丸餵給她吃了,結果卻還是這樣。」
蕭兵抬頭感激的看了這個女人一眼,若非那一顆速效救心丸,蘇母恐怕已經不在了,他也顧不上廢話,直接對蘇小小說道:「具體的急救步驟,我說給你聽,你先把阿姨衣扣給解開,圍裙也脫下來。」
蕭兵一邊說,蘇小小一邊在做。
「把你的左手的中指對準阿姨的脖子下方的凹陷處,手掌貼在胸廓正中,右手壓在左手上,兩個手掌重疊,手指相扣,手心翹起,沒錯沒錯……輕輕向下壓……然後稍微鬆開……好,就是這個樣子,就按照這個力度,稍微快一點點,爭取一分鐘能輕壓一百次……」
在所有人都慌亂的時候,蕭兵的語氣卻帶着從容、自信和鎮定,而這種自信也開始影響到了其他人,蘇小小顫抖的雙手終於穩定了下來。
第0003章
血債要用血來祭!
蘇小小按照蕭兵說的做,果然蘇母的臉色比之前稍微好了一點點,蘇小小看在眼裡,心裡終於踏實了下來,繼續按照蕭兵的吩咐反覆輕壓起來。
看着蘇母的臉色漸漸轉好,蕭兵也長鬆了口氣,看樣子自己當初從張一指那裡學來的一點急救方法還真的挺有用。
蕭兵觀察了一下周圍,麵館的窗戶都被砸碎,滿地的碎玻璃,餐桌和椅子也是東倒西歪,很顯然,蘇母的心臟病發作不是偶然。
麵館裡面有三個員工,此時全都圍在這裡,其中一個是之前說她餵給蘇母心臟病藥的那個中年婦女,另外兩個都是二十歲左右的小女孩。
蕭兵看向年齡最大的那個中年婦女,問道:「怎麼稱呼?」
「我叫王桂芝……」
「王姨,能和我說說麼,這裡是怎麼回事?阿姨又是怎麼病倒的?」
提起這個,王桂芝和那兩個小女孩都露出了一臉的憤慨之色,蕭兵從王桂芝這裡了解到了到,這條路叫民航路,因為附近都是大學,所以整條街上的生意都很好。
兩年前,一個叫斷指哥的年輕人忽然在這條街上立棍,街上的所有店鋪每月按時交納保護費,而這個月斷指哥卻打破了慣例,前幾天剛剛有一個斷指哥的手下收取過一次保護費,這才過了幾天,斷指哥今天又來了,王桂芝剛剛和對方講了幾句道理,店就被砸了,她自己也心臟病發作險些死掉。
蕭兵深深吸了口氣,當初在龍牙的時候,佩雅為了祖國人民能夠有個安定的生活而出生入死,退役成立龍門之後,佩雅的心中也一樣記掛着人民,而現在佩雅死了,她的家人竟然被這些她一直拼命保護的同胞們傷害,甚至差點丟掉了性命!
誰也不知道蕭兵的心中已湧現殺機!
這時候救護車已經在門口停下,醫護人員將擔架抬了進來,見到蘇母被抬上擔架,蕭兵默不作聲的和蘇小小一起上了救護車,王桂芝三人被留下來打掃戰場。
經過剛剛那一幕,蘇小小對蕭兵的態度也不像是最開始那麼的排斥了,不過卻也沒有什麼好臉色,再加上姐姐去世的噩耗對她的打擊,更讓她一路之上都有些失魂落魄,救護車在醫院門口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已經下車了,旁邊的醫護人員催她之後,她這才反應過來:「啊,啊,好……」
蕭兵伸出了手,柔聲道:「我扶你下來。」
「不用。」蘇小小倔強的無視了蕭兵伸出的手,跳下車之後,蕭兵在旁邊小聲說道:「你姐的事情……還是先不要告訴你母親了,我看她的身體情況恐怕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蘇小小道:「我也是這麼想的,還有,剛剛在麵館裡面……謝謝你。」
蕭兵微笑道:「不用謝,舉手之勞而已,我以前恰好和朋友學的一點簡單的急救措施,你正好可以學去,還是有點用處的。」
蘇小小點了點頭,道:「如果你現在就離開,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們母女,我就更是謝謝你了。」
蕭兵苦笑一聲,這時候蘇母的擔架已經被抬進急救中心,蕭兵和蘇小小也匆匆忙忙跟了進去。
進了急救中心之後,蕭兵搶着去付了搶救費用和押金,回來的時候,手術已經開始,蘇小小看了蕭兵一眼,目光有些複雜,說道:「出來的匆忙,回頭我會把錢給你。」
蕭兵搖了搖頭,說道:「這錢也不是我的,這裡有一張你姐的銀行卡,她的所有存款都在這裡面,她臨走之前特意讓我帶給你們的,你收好吧。」
這裡面的錢包括了在特種兵服役時候的工資,還有在龍門裡面執行任務的時候每次分的酬金,因為他們每一次接的都是危險指數極高的高難任務,所以酬金也相當豐厚,這張卡里的錢足夠一個普通人正常生活幾輩子的了。
平時蘇佩雅也會給家裡匯錢,只是因為害怕家裡擔心,所以不敢給家裡拿的太多,在臨死之前,蘇佩雅託付蕭兵將這張存有她所有積蓄的銀行卡交給她的家人。
蘇小小一把將銀行卡給推了回去,表情冷冷地說道:「一張銀行卡能夠抵得上我姐姐的生命麼?這個錢我不要。」
蕭兵道:「可是這筆錢就是屬於你姐的啊!」
「我只要她活着回來!」蘇小小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了,她的眼睛紅紅的,蕭兵看了之後,嘆息了一聲,也只好先將銀行卡給收了起來,代為保存。
可能是剛剛的一幕讓蘇小小再一次想起了自己姐姐的死,她開始不再和蕭兵說話,很明顯她將姐姐的死怪到了蕭兵身上。
蕭兵默不作聲的在長椅上坐下,蘇小小在急救室的門口焦急的走來走去,大概一個多小時之後,急救室的大門從裡面打開,主治醫師第一個走了出來,他摘下口罩,吐出了口氣,問道:「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是病人的女兒。」
主治醫師看向蘇小小:「幸好搶救及時,再加上你們的處理也很得當,現在病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
蘇小小長長的鬆了口氣,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一臉感激的道:「謝謝你,大夫。」
「不過我們在病人的身體裡面發現了一些異常。」
蘇小小的臉色變了一下,正要繼續追問,醫生說道:「先不用太過擔心,住院期間,我會對她進行詳細檢查的。」
蘇小小急忙連連表示感謝,這時候蘇母從急救室裡面被推了出來,在從蕭兵和蘇小小身邊經過的時候,蘇母的目光看向了蕭兵,聲音很微弱的說了聲謝謝,然後就被推向了病房。
護士看着蘇小小和蕭兵,問道:「這是你男朋友吧,病人剛剛搶救過來,現在需要休息,你們晚上留下一個人陪護就行了。」
蘇小小臉上一紅,正要辯駁自己和蕭兵的關係,蕭兵已經搶先說道:「那我先走,小小,如果有什麼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蘇小小手裡拿着名片,狠狠的瞪了蕭兵一眼,蕭兵沒有在意,徑直朝着樓梯口的方向走了過去,蘇小小注視着蕭兵的背影,眼中流露出幾分複雜的目光。
一個白大褂悶頭向着樓上迎面走去,與蕭兵擦身而過,在兩人身體交錯的那一刻,蕭兵卻突然出手,直接向着對方後頸抓去,快如閃電。
蕭兵的出手快准狠,而且突如其來,哪怕是一個學武高手都未必躲得過去,而對方卻偏偏躲開了,只是蕭兵的後續動作更詭異更快,啪的一聲,手掌不輕不重的拍在了白大褂的胸口上,白大褂的後背砰地一聲撞在了旁邊的牆壁上。
蕭兵拽着白大褂的衣服,迅速走到樓下,七拐八拐的鑽進了一個衛生間,衛生間空無一人,他反手將門給鎖上。
「小北,跟着我多久了?」
小北是一個細皮嫩肉的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他揉了揉胸口,苦笑着說道:「隊長,你險些拍死我了,我穿着這身,你是怎麼看穿我的啊?也對,如果這點伎倆都看不破,也就不是我的隊長了。」
蕭兵眉頭一皺:「我早已不在龍牙了。」
「哦。」小北的臉上露出了幾分黯然,不過很快又恢復了陽光的笑容,「隊……兵哥,林隊說你要叫個幫手過來。」
「所以你就毛遂自薦了?」
小北抓了抓頭髮,嘿嘿的笑着:「我比你早到了幾個小時,一直守在佩雅家的樓下,後來你們進了醫院,我也就來了。」
「恩。你佩雅姐死了,龍門出了叛徒,究竟是誰還不知道,但是你佩雅姐在臨死前說關於叛徒的身份要從她妹妹蘇小小的身上找起。」
「蘇小小?」小北驚訝道,「蘇小小不就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麼,雖然長得漂亮點,是班級里的班花,但是除了這個好像沒有特別的了。」
蕭兵點點頭,眼神中帶着一絲陰霾:「幾個月前,龍門接下一筆大單,在前往索馬里執行任務之前,我就算猜到這次不會像以往那樣順利,卻也沒想到竟然步步被別人料得先機。後來有人竟然私下裡聯繫到了佩雅,告訴佩雅在龍門裡面有叛徒,於是佩雅出去和他見面,兩個人同時遇到了埋伏……等我趕到的時候,佩雅已經不行了,那個告密的神秘人更是死了,不過在臨死之前他告訴佩雅,關於叛徒的證據就在蘇小小的身邊,只是連蘇小小自己都不知道。」
小北問道:「所以你就來了?」
「恩,一個是要從蘇小小的身上找到叛徒是誰,一個在查到叛徒的身份之前要保護好她,我畢竟不能隨時都在她身邊,所以我想找你暗中保護她,我明你暗,如果我不在的時候遇到了棘手的麻煩,你第一時間通知我。」
「我明白……」小北的眼睛紅紅的,可是他的臉上卻帶着陽光燦爛的笑容,「兵哥,原來我就是因為崇拜你,所以才這麼努力的加入龍牙的,我一直都將你當成親哥哥,當佩雅姐當成親姐姐。你倆退役了,我本來也想跟着你一起去干,可是你不同意……但是現在佩雅姐不在了,我一定要想盡辦法幫她報了這個仇。」
「恩。」蕭兵拍了拍小北的肩膀,說道,「你來了更好,你雖然年齡小,實力卻一點不弱,而且你對你佩雅姐有感情,能讓我放心。從現在開始,我明你暗的保護好蘇小小,避免被殺人滅口。」
「那阿姨呢?」
蕭兵想了想,道:「阿姨應該不用保護,對方如果知道小小的身邊有證據,對方的目標會是蘇小小,如果先對阿姨下手,未免就打草驚蛇了,總之,我不在的情況下,保護好她!」
「我知道。」小北咬着嘴唇,重重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