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品戰兵 - 第4章

梁不凡

  蕭兵剛剛是利用腳步的力量騰空而起,雙腳連環在空中踩着空氣,當速度與力量達到極限的時候會產生一種飛翔的效果,類似於傳說中武當派的輕功絕技梯雲縱。

  只是這種效果維持不了多久,在落地之前,蕭兵已飛進林中,然後雙腳在樹上一踏,借着這股力量向着前方飛射而去,當力道減弱之後,又在一棵樹上一踏,如此反覆,葉子就看到樹林在自己的眼前瘋狂的掠過,興奮的她的嘴裡發出了尖叫聲。

  蕭兵的嘴裡也開始嘶吼,開始咆哮,這種感覺如野獸一般,卻讓人感覺酣暢淋漓。

  蕭兵從來都不是怨天尤人的男人,也不是那種拿不起放不下的男人,只是這一次的打擊對於蕭兵來說太過沉重,而且蘇佩雅的死還有可能牽扯出另外一件事,龍門中是否有叛徒!

  不過現在,蕭兵在嘶喊出來之後,整個人感覺好了許多,也想明白了很多,這件事情錯不在自己,也不在蘇佩雅,既然她選擇了這條道路,那她就要走下去,結局是什麼,都要由自己來承擔,而現在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自己就要向前看,照顧好蘇佩雅的家人,慢慢的調查出蘇佩雅事件的真相。

  這一片樹林很長很長,當穿過這片樹林,蕭兵也開始力竭了,兩個人終於落到了地面上來。

  在月光之下,蕭兵呆呆的看着貼在自己胸口的小女孩,葉子的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俏臉因為興奮而變得紅撲撲的,當注意到蕭兵那失神的眼神之後,葉子露出狡黠的表情,充滿俏皮的道:「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那可說不定呢。」蕭兵將她給鬆開,靠着大樹坐了下來,笑道,「你的那幾個保鏢的實力也太弱了,估計一時半會還追不過來呢。」

  「不是他們太弱,是你太強了,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有人會飛……這是功夫麼?我的保鏢也會功夫,怎麼沒見他們像你這麼強?」

  看着葉子充滿好奇的眼神,蕭兵笑道:「其實我這也不叫飛,最開始在騰空的時候展現的是滯空能力,後來是藉助這片樹林的樹木作為踏板,就像是猿類一樣的在林中不斷的穿梭,與真正的飛翔還相差很遠了。」

  葉子坐在蕭兵的旁邊,微笑着說道:「飛翔,未必真的是飛翔,重要的是體會到那種感覺,剛剛我感受到了。」

  蕭兵笑道:「我可不可以理解你是在誇我?」

  葉子笑的樣子很好看,眼睛宛如月亮:「我不單單是誇你,而且是感激你。從小到大,我的爸爸媽媽、哥哥姐姐都很愛我,可是我已經長大了,很快我就二十歲了。不說我了,兵哥,聊聊你吧……你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對麼?我能夠看的出來,之前你是不是有心事?」

  蕭兵感慨道:「你說的真對,你真的長大了。」

  「你和我說說唄,看我能不能開導開導你,就算我不懂,多一個人和你分享也是好的啊。」

  蕭兵看着這個可愛的妮子,竟然不忍拒絕,沉吟了一下,說道:「我和你不一樣,我是在孤兒院長大。」

  「那……那你父母呢?」

  「不知道啊。」蕭兵一臉無所謂的道,「沒有就沒有好了,我這麼多年也過來了。我雖然在孤兒院長大,不過我過的很快樂,孤兒院裡的阿姨們對我都很好,還送我去學校裡面讀書,因為我是孤兒,學校裡面的同學就欺負我,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都打不過我,後來漸漸的打出了名氣,就連校外的混混都怕我。」

  如果換作別人是孤兒,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肯定很悽苦,可是蕭兵的臉上卻始終都帶着笑意,他感覺很幸福,也很感恩,一直到現在他還會經常給孤兒院捐款,偶爾會回去看兩眼,那段日子在他看來是最幸福的。

  「後來,校外的混混們聯合起來算計我,被我統統打倒了,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幕卻被一個大叔看到,那個大叔後來找了一趟學校和孤兒院,緊接着就把我帶走了。」

  「帶走了?帶你去做什麼了?」

  「當兵。」蕭兵笑着道,「在部隊裡面我更加系統的學習了格鬥,還有射擊、偵查、反偵察等各種知識,我漸漸的有了名氣,還當上了隊長,那個時候隊伍里有一個女孩總是頂着和我干,她長得很漂亮很漂亮,最開始我以為她不服我,但是在我因為某種原因申請退役的時候,她也一起申請了退役,我創建了一個組織,她也加入了組織……再後來,她死了,在一次執行任務的過程當中,她被人騙了出去,進入了敵人的包圍圈,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她已經不行了。」

  說到最後的時候,蕭兵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雖然仍舊是一臉的平靜,但是他的手指在微微的顫抖:「在臨死之前,她告訴我,其實她一直喜歡我,以前在部隊裡面的時候雖然總頂撞我,其實是想吸引我注意力,之所以退役也是因為我,我沒有照顧好她……」

  蕭兵的眼睛紅了,強笑道:「可惜只顧着帶你跑了,啤酒也落在江邊了,要不然我要好好喝兩杯!」

  葉子一臉認真的看着蕭兵,小心翼翼的道:「你傷心了。」

  「她是因我而死的。」

  「她喜歡你,那你喜歡她麼?」

  蕭兵猶豫了一下,嘆息道:「她在許多方面都是和我志同道合的,而且跟隨我這麼多年,彼此心有默契,就像是我的紅顏知己。」

  葉子嘆了口氣:「單相思的滋味確實是很痛苦。」

  蕭兵先是一臉黯然,隨後笑着問道:「你也有暗戀的人麼?」

  「我?」葉子笑着道,「不要小瞧暗戀,華夏十多億人口,可是真正有辦法讓你牽腸掛肚、茶飯不思的人,一輩子也就只會出現那麼一個,而我……有資格讓我暗戀的男人,還沒出現呢。」

  葉子眨着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璀璨的猶如夜晚的星星,嘴角帶着淡淡的微笑:「我聽說,女人第一種幸福是能夠遇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她做到了;第二種幸福是讓這個深愛的男人永遠的記住自己,她也做到了;第三種幸福是能夠和心愛的男人長相廝守,她沒有得到這些,不過我相信她的人生已經無悔。兵哥,在你的心裡永遠留下一塊空地,讓這位大姐姐永遠的住進去吧。」

  蕭兵呆呆的看着葉子,葉子輕輕的眨着眼睛,眼睛裡面璀璨如星,臉上還掛着甜美俏皮的笑意。

第0006章

斷指之死

  蕭兵長長的出了口氣,只覺得自己這一段時間的心中鬱結仿佛在這一刻已經全部解開了,還是想着為佩雅做點什麼吧,何必永遠沉浸在那種痛苦之中呢,親者痛,仇者快。

  蕭兵略有些失神的看着葉子,她不單單三言兩語化解了蕭兵的心結,蕭兵甚至覺得她的俏皮和率真都在隨時的感染着自己。

  葉子的眼中流露出幾分狡黠之色,莞爾笑道:「你想通了?有機會請我喝酒吧!」

  這時候樹林裡面傳來了匆匆的腳步聲和氣喘吁吁的說話聲:「累死了,累死了,那個人怎麼飛的那麼快,小姐也不知道被他帶到哪裡去了,回去之後怎麼交差?」

  蕭兵站起身來,笑道:「想要讓我請你喝酒,民航路有一家小小麵館,去小小麵館找我吧。」

  「小小麵館?」葉子明顯愣了一下,然後發出了輕快的笑聲,「好啊,我一定會去找你的,記得欠我一頓酒哦。」

  那兩個保鏢急匆匆的找到葉子的時候,蕭兵已經走了,看到葉子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他們長出了口氣,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問道:「小姐,剛剛那個人……」

  葉子看了他一眼,語氣淡淡道:「那是我朋友。」

  這兩個人訕訕的沒出聲,剛剛那個人帶着小姐還能跑的那麼快,而且居然還騰空飛起來了,整個江城估計都沒有幾個人能夠辦到,這件事情可大可小,還是回去告訴給老爺再說吧。

  蕭兵和葉子聊過之後,心裏面的心結漸漸打開,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保護好佩雅的家人,好讓她九泉之下能夠安心,想到蘇母被氣的進了醫院,還險些丟了性命,蕭兵心裏面那口氣就咽不下去,回到市區之後,找了個電話亭,打了個電話出去。

  電話響了幾聲之後,一個迷迷糊糊的男人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喂,大晚上的正睡覺呢,誰啊?」

  「傑克,幫我查一下江城市民航路所在轄區的公安局局長的手機號碼。」蕭兵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又恢復了以往的那種自信和霸氣。

  「兵哥?」對方狂喜道,「太好了,兵哥,你去哪裡了?兄弟們都在找你!」

  蕭兵語氣嚴肅的道:「組織里可能有叛徒,除了你和老雷以外,我能百分百信任的人不多,不要告訴別人我聯繫過你。」

  「兵哥,兄弟們需要你……」

  「電話號查好之後告訴我。」

  對方嘆息了一聲,那邊很快傳來了敲擊鍵盤的聲音,然後就聽到對方說道:「江城市龍沙區公安分局局長叫常懷安,他的手機號碼是181444622X9,民航路是龍沙區的其中一條街。」

  「別忘了我的話,現在叛徒是誰還不知道,你也要小心提防着,嗯……老雷做事衝動,這件事情先不要告訴給他知道了。我的手機號暫時停用,辦新卡之後再告訴給你,到時候如果有情況也好隨時通知我。」

  「知道了,兵哥。」雖然兵哥不肯回去,但是他見到蕭兵肯第一個聯繫他,雖然是事出有因,也是對他的一種信任,當即興奮的答應了下來。

  掛斷電話之後,蕭兵緊接着就給常懷安撥了個電話,這一次電話響了很半天那邊才接起來,旁邊還有女人的喘息聲,而他的聲音氣喘吁吁,同時還帶着幾分不耐煩:「誰啊?」

  蕭兵冷冷道:「不用管我是誰,我只是告訴你知道,民航路的斷指哥涉嫌組織黑社會團伙,敲詐勒索錢財,調戲良家少女,而且還在公共場所販賣毒品。」

  「你到底是誰?」那邊似乎停止了床上運動,幾分鐘有着片刻的沉默,然後常懷安語氣嚴肅地說道,「斷指是個奉公執法的公民,你對他的控告涉嫌誹謗了,在沒有證據之前最好不要亂說話……」

  蕭兵冷笑了一下:「我懂了。」

  蕭兵說完之後,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默默的點燃了一根香煙,旁邊的公用電話響了起來,蕭兵並不理會,任由電話響個不停,默默的向着黑暗之中走去。

  人有些時候就是這樣,給你機會,你沒把握住,機會並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

  斷指哥的下場已經註定,常懷安還跑的了麼?

  深夜,斷指哥剛剛從醫院回來,一條胳膊纏着綁帶,走路一瘸一拐,被兩個小弟護送他到家的小區門口。

  「媽的,明天你們幾個給我好好調查那小子是什麼來路,敢讓老子在自己的地盤上丟人,非宰了他不可。」

  「老大,那小子太能打,下手也毒。」

  斷指哥啪啪兩巴掌拍在這個小弟的腦門上,罵道:「怕了?媽的,不就是一個有點三腳貓功夫的臭小子麼,如果下次再讓我看到他……我肯定饒不了他……」

  斷指哥說着說着,越發覺得沒了底氣,不說蕭兵打他們就像是打孫子似得,單單身上的那條龍紋就給他一種巨大的心理衝擊。

  另外一個小弟小聲說道:「斷指哥,平時咱們也沒少孝敬花臉哥,這次遇到麻煩,不如去找花臉哥幫幫忙,他手底下的人多,而且還有槍……做掉那個人簡直輕而易舉。」

  斷指哥啪的一巴掌拍在這個小弟腦門上,罵道:「媽的,這點小事也找人幫忙,老子以後還怎麼在江城混?回去給我查查這小子的來歷,最好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給調查清楚,要是不能對他下手,就先對他身邊人下手,你們走吧,我先上樓了。」

  斷指哥回到家裡,剛剛打開臥室的燈,整個人不禁打了個冷顫,露出了一臉活見鬼的表情。

  那個該死的男人正坐在他家臥室的椅子上笑眯眯的看着他!

  「你……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你是怎麼進來的????」

  「找到這裡並不難,如果有一個人是計算機高手,哪怕將你家的祖宗十八代都調查出來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恰好我有一個這樣的朋友,他叫傑克,被稱為世界十大黑客之首……」蕭兵笑了笑,「至於悄無聲息的進入你的家中,這就更簡單了,就連米國的五角大樓我都可以來去自如,更何況這樣一個普通的家屬樓。」

  斷指哥看着蕭兵一臉從容自信的樣子,忽然想要狠狠的在自己臉上抽兩巴掌,他從心裡發誓,他從此以後只要見到這個蕭兵,就會躲得遠遠的,哪怕是從此滾出民航路,這種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出現在你家床頭的,簡直比魔鬼還要可怕!

  斷指哥不知道蕭兵要做些什麼,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地問道:「兵……兵哥,您有事?」

  蕭兵淡淡的嗯了一聲。

  「今天……今天的事情,都是小弟的錯,小弟有眼不識泰山,不該得罪兵哥,這樣如何,明天晚上我在民航路最大的酒樓給兵哥擺酒賠罪。」

  「不,沒必要了。」蕭兵笑容很親熱,說話的樣子就像是和老朋友在作息長談,只是說出的話卻足以讓一個心理承受能力強的人都感到崩潰,「因為我從不會和死人一般見識。」

  斷指哥的心裡咯噔一下,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還不死心的道:「兵哥,兵哥一定是開玩笑的吧。」

  「我這麼晚過來,你覺得我像是開玩笑麼?」

  斷指哥怕了,徹底的怕了,撕心裂肺地吼道:「為什麼?」

  他無法明白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只是一場小小的矛盾,就要奪走他的性命,這讓他心理防線完全崩潰。

  蕭兵也不會讓他死的不明不白的,看着他,說道:「小小麵館的蘇家,是你帶人砸的吧?」

  斷指哥明白了,他不但知道自己砸了小小麵館,他還知道麵館的女主人心臟病發作,生死未卜,原來一切都是因為那家麵館……

  「蘇家的大女兒是我紅顏知己,她臨死之前托我照顧好她的家人。」果然如此,蕭兵的這句話幾乎是替他敲上了喪鐘,「不止如此,我以前是個軍人,你組織黑社會團伙,欺壓百姓,販賣毒品,無惡不作,對於一個將守護國家和人民為己任的人來說,你已經失去了活下去的理由。」

  斷指哥渾身顫抖,紅着眼睛嘶吼道:「我會改,我保證,我會改!」

  蕭兵將一把匕首扔在了斷指哥的腳下,目光平靜的看着他:「自己解決!」

  「我……我……」斷指哥哆哆嗦嗦的從地上撿起了那把匕首,眼中閃爍着瘋狂的光芒,忽然大吼一聲,「我殺了你!!」

  哪知他剛剛準備衝殺過去,一道黑影閃過,他的咽喉上感受到幾分涼意,然後就聽到身後傳來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同時還有蕭兵冷漠的說話聲音:「進地獄去慢慢的悔過吧。」

  斷指哥剛剛張開嘴,鮮血就從嘴裡和斷裂的咽喉處噴灑出來,蕭兵的那一刀實在是太快,快到了直到蕭兵離開,斷指哥的咽喉處才忽然斷裂,他掙扎的倒在血泊里,身體痛苦的扭曲,不斷的掙扎,直到最後喪失了力氣……

第0007章

活不多久了?

  蕭兵回到了賓館房間裡,為了擺脫嫌疑,他提前在賓館訂好房間,賓館的監控器能夠看到他何時進去的,卻發現不了他何時離開,身為前任華夏最強特種大隊的大隊長,他想殺死一個人還不被懷疑,自然有N種方法。

  翌日清晨,蕭兵洗漱之後,隨便吃了早餐,然後來到了醫院蘇母的病房,在病房門口,蕭兵見到蘇母和蘇小小在裡面正聊得火熱,看起來恢復情況應該很理想,他先是輕輕敲了敲門,等到母女倆都向着門口看去,這才推開了房門。

  「恩人來啦。」蘇母顯得很是高興,「昨天要不是你,我恐怕已經活不到現在了,剛剛我還和小小問起你呢,這孩子簡直就一問三不知。」

  蕭兵走過去,笑道:「阿姨快別一口一個恩人了,我是佩雅的戰友,您就是我的長輩,昨天的事情不足掛齒。」

  「話不能這麼說,啊,你還是佩雅的戰友?佩雅好久沒回來了,她現在怎麼樣?」蘇母激動的險些坐了起來,蘇小小急忙在旁邊扶着蘇母,還狠狠的瞪了蕭兵一眼,昨天都已經說好了,這件事情要先保密,他為什麼還是說出來了,果然不靠譜!

  蕭兵笑道:「阿姨放心好了,她還在外面執行任務呢,不過這個任務要執行很長一段時間,所以一時半會是沒辦法回來了,她讓我和阿姨問好呢。」

  「唉,這孩子……也能理解她,工作重要嘛,何況她還是為了國家賣命,只是可憐的老頭子,他在臨死之前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