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優等生 - 第33章

鬼丑(單唯/不辨百川)

  那人冷哼一聲:「就憑你?「

  「……」

  李亦梁一瞬間不知道說什麼。他們算起來已經有十年沒有見面,本覺得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再見,而今居然在這種場合相見。

  十年前,李亦梁把他撞傷,得知他一個人生活。剛8,9歲的小孩,李亦梁看着他可憐,就沒間斷的去照顧他。這小子叫沈昭平,真是心狠手辣辣手摧花根本不把人當成人看啊,憑着家裡有點爛錢,整日都是無法無天,李亦梁實在是無法忍受這個二世祖,儘快的退出了他的生活。

  沈昭平也鬧了一陣,後來李亦梁乾脆出國,沈昭平也沒什麼辦法,接受了這個事實。

  據說他頭腦很好,在國內生物界也是數一數二,經常在雜誌上看到他的名字,當然,這和李亦梁關係不大,他也就漠視了。

  沒想到今天還能看到他,算來也已經十年,或者是更久。

  怎麼說也曾經住在一起,久別重逢應該也有一點驚喜感,可是李亦梁鬱悶的發現,沈昭平真的變了。

  怎麼說呢,這種變化也不是不能理解,他小的時候經常纏着自己,害的自己很苦惱,總想甩掉這個包袱,十年不見,他變得太過於冷淡,如果不是他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李亦梁甚至懷疑他究竟還記不記得自己。

  「你愣什麼。我說你不合格,不用繼續面試了。」沈昭平把手裡的寫着李亦梁簡介的紙張扔到了桌子上,看着李亦梁,潛台詞就是我都這麼說了你還不快滾別在這丟人顯眼了啊我不認識你。

  李亦梁有點驚慌:「怎麼會?你還沒有看我的簡歷就這麼說……」

  沈昭平哼了一聲:「我公司不要那種出了國的假洋鬼子,我們養不起。」

  「你公司?」

  「怎麼,你來應聘之前都不打聽打聽?」沈昭平站起身,撣了撣衣服,徑直走出去:「你不是躲着我嗎?所以你也一定不想和我在一個公司吧?」

  沈昭平拉開門的時候,李亦梁還在那裡站着,一臉疑惑的說道:「等等,你不是學生物的嗎?怎麼變成……」

  李亦梁不知道怎麼開口,沈昭平不耐煩的等了會兒,看他還是不說話,自己替他接道:「怎麼?學生物的就不允許自己做生意了?你是不是想問為什麼像我們這種學生物的,居然轉行去賣化妝品?那我告訴你,我樂意,不行嗎?」

  李亦梁連忙搖頭:「不是不是,我沒有鄙視你的意思。」

  「你有鄙視的資本嗎,你還不是來我們公司應聘,就算是買化妝品,我們公司也能擠進全球五百強,你有什麼資格鄙視我們?」沈昭平說這話的時候,手指攥緊了門把,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

  李亦梁被噎得啞口無言,覺得說什麼也不是。

  「那你也應該看看我的資料再定奪吧,出過國為什麼就不行?」李亦梁在國外念完了博士才回來,沒想到第一次應聘居然失敗的那麼慘,心中多少有些不甘。

  沈昭平冷笑:「你不是討厭我嗎?不是想快點離開我,躲得越遠越好嗎?」

  「跟你沒關係吧,你不要把私人的問題帶到工作上來。」

  「哼。」沈昭平眼底的顏色變得深沉,似乎有暗流流經:「那你想怎麼樣?通過面試,然後在我身邊工作?你就不怕我繼續纏着你嗎?」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勞您插手。」李亦梁不相信,就算十年能夠改變一個人的外貌,但是一個人的內心呢?真的能夠被時間所改變嗎,沈昭平小時候就算不是真的對自己好,但也不是這麼討厭自己,怎麼現在見到自己都很煩了?

  沈昭平站在那裡,靜默許久,最後不耐煩的回答:「隨你。」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好像這個地方讓他多麼的討厭,連一秒都不能再停留。

  李亦梁看他走的那麼瀟灑,突然覺得內心好像少了什麼一樣。

  他還真是長大了啊。

  想當初那個孩子,雖然面容有點冷,但也是真的會哭會笑會傷心,自己出國前一天,他抱着自己的腿哭的面上泥濘一片,模糊地說我留不住你,第二天自己真的登上飛機的時候,沈昭平倒也真是不哭不鬧。

  自己一走就是三年,回來之後也沒有去找他。沈昭平生氣也是應該的吧。

  李亦梁抓了抓腦袋,嘟囔道:「又不是小孩子了,難不成還要讓我去哄他?」

  第二天李亦梁還在床上調整時差的時候,手機就震動了起來,一下一下就像是催命似地,被吵醒自然心情不好,李亦梁沒好氣的說:「誰啊?」

  沒想到手機那頭的人更火大:「你倒是給我解釋一下,是你非要在我公司工作的,第一天就遲到算是怎麼回事?」

  「工作什麼?」李亦梁疑惑:「你是沈昭平?不是面試剛過嗎,怎麼今天就可以上班了?」

  「我限你十分鐘內趕過來,趕不過來,你就可以滾了。」那人『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李亦梁更覺得莫名其妙,索性把手機關機,躺下來繼續睡覺。

  這一睡就好像醒不過來了,李亦梁覺得自己應該醒過來了,但是好像怎麼都睜不開眼睛,他越用力越不行,眼皮好像被粘住了,等他徹底清醒的時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眼睛被捂住了。

  他嘗試的動了一下手,但是雙手也被綁在床頭,動彈不得。

  李亦梁的冷汗流了下來——不會是、被、被綁架了?不對啊,這應該還是自己的家,怎麼,進賊了,那幹什麼綁住自己啊?

  正在想着怎麼才能掙脫,床的一角突然沉了下去。

  有人坐在自己的床上。

  李亦梁覺得自己全身的肌肉都僵硬了,他機械地開口:「你——你想幹什麼?」

  那人沒回答。

  房間很靜,李亦梁屏住呼吸,就可以清晰的聽到那人呼吸的聲音,綿長而輕,不慌不忙。

  李亦梁覺得那裡一定是有一個人的,並且他一定在看自己。他覺得很不自在,不由的皺眉:「快放開我,我可以不報警,錢你想拿走就——我靠!你幹什麼?!」

  自己的衣服突然被手指挑起來,皮膚暴露在空氣中的感覺非常糟糕,他雞皮疙瘩起了一身,而那手指並沒有停止,直到上衣全都堆在肩處才停止。

  那人的呼吸聲靠近了,停在李亦梁的正前方。

  「你變態啊!」李亦梁用力的掙扎,這是女人嗎?女人想要強x自己?他媽真是太變態了!

  那人當然不可能回答,把手掌附在了他的胸口上。那手掌散發着熱氣,略顯得粗糙,應該是受過很多苦的一雙手,慢慢的收回手指,最後只留下一根手指,停留在自己的身上,肆意的遊蕩,最後停在左胸那凸起處,不算溫柔的捻了下去。

  「我——靠!」李亦梁拼命的掙紮起來,床被震得吱嘎作響,而那犯罪的手指卻沒有停止自己的動作,直到他的全身都僵硬的不行,胸前突起也硬了起來,那人才把手指收了回去,給了李亦梁時間,好像是要他適應。

  李亦梁叫了起來:「放開我你個混蛋!你想找男人也別他媽找我,隨便一個牛郎店都行的吧啊!」

  然後李亦梁聽到那人似乎嘆了一口氣。很明顯的,身上的那個人,與自己同性。

  李亦梁的頭皮發麻:「艹……你他媽是男人?」

  別這樣啊真遇到變態了?可是這人怎麼進到自己的家裡面的,也對不能憑一個人的嘆氣聲來判斷這個人的性別……

  李亦梁覺得他甚至在祈禱那人是個女人,他可不是基佬也不是變態啊……

  那人不言語,俯身用手指抬起了他的臉。

  李亦梁的眼睛被布捂住,因為太緊,他一點都看不清。但他知道那人一定在端詳着自己。

  那手捏住自己的下巴,抬起了自己的臉,然後另一隻手肆意的撫摸自己的喉結,最後乾脆俯身張嘴咬住了自己的脖子。

  「啊——」李亦梁躲閃着,那人的牙齒就陷入自己的肉裡面,那種感覺無法形容,就是很糟糕。

  那個人幾乎壓在了自己的身上,雙手摸着自己的後背,粗糙的手掌讓人覺得非常的難受,李亦梁幾乎快要崩潰了:那個硬邦邦的頂在自己下身的東西,女人有嗎?

  那人的手探到了自己的下身,牛仔褲的拉鏈被拉下來,咯吱咯吱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

  李亦梁不相信真遇上變態了,有點無奈的勸他:「兄弟你冷靜點行不?兩個男人可沒什麼可做的,你難不成沒見過你自己長什麼樣,反而好奇我的樣子?」

  那人頓了頓,卻繼續脫自己的褲子,只不過手有點顫,由於緊張,變得有點涼。

  那雙手真的伸進去的時候,李亦梁被嚇得握緊了拳頭,全身都繃緊了。

  那手指握住自己男性的特徵,笨拙的上下套弄,窸窸窣窣的脫衣服的聲音。然後另一隻手居然去脫自己的褲子。

  太變態了……

  李亦梁在心中翻了個白眼,幾乎想死過去。

  誰說如果不能反抗就只能享受的?李亦梁鄙視的想,哪裡可以享受?一種深深的反胃感湧上來,身上的那個人為什麼能有自己家的鑰匙?那個人有沒有生理疾病?越想越覺得噁心,李亦梁幾乎想乾嘔一聲表示自己的痛苦。

  因為眼睛被蒙住了,聽覺反而越發的敏銳,什麼東西的瓶蓋被打開,類似潤滑劑的黏稠聲音划過肌膚,被人倒在手上,冰涼而均勻的抹在自己的下體,李亦梁幾乎要爆粗口,然而自己的兩隻腿都被束縛住,最該死的是自己居然反應的那麼激烈。

  這麼躺着血液流的很不順暢,李亦梁知道自己的臉一定是充血而紅的,加上暴怒大腦暈眩着混沌成一團。身上那人許久沒有什麼動作,正奇怪着,又有什麼聲音,一個溫暖而緊緻的東西包裹住了自己的頂端。

  李亦梁頭皮一麻。

  即使他不是同性戀,也不代表他不知道兩個男人該如何做,敏感部位被緊緊地裹着,李亦梁幾乎喘不過氣來,自己生平第一次啊!居然還是——算是被人強了?

  李亦梁明顯感受到身上那人的腿一直在哆嗦着,很緊很痛,幾乎把李亦梁逼瘋了。那個人顯然也並不輕鬆,屏着呼吸,大冬天的愣是流下一滴汗,滴落在李亦梁的小腹上。但是進入的速度並沒有放緩,因為有潤滑劑的幫助,反而是慢慢的完全進去了。

  李亦梁無法形容這種感覺。到另一個人身體內部的感覺很奇妙,頂端被緊緊的包裹住,幾乎能感覺到痛楚。

  那個人小聲的喘氣,半晌沒有動靜,後面痙攣着調整着,努力適應着,直到李亦梁實在忍不住開始罵人,並且努力晃動了一下,那個人才像是難以忍耐一般的呻吟了一聲。

  李亦梁一愣,感覺真是晴天霹靂。

  這聲音,不是沈昭平,又是誰呢。

  知道是誰反而就不是那麼害怕了,至少確認身上的這個人身體健康。然而心中的怒氣卻越發明顯。這才想起,自己的身體為什麼如此亢奮?一定是被人下了藥了啊。

  這個沈昭平,明明和自己無冤無仇,偏要用這麼多手段對付自己。只不過,這算是羞辱李亦梁還是羞辱他自己啊?

  知道是誰反而沒辦法不顧風度的破口大罵了。李亦梁的耳朵燒了起來一樣,聽着那人小聲的喘氣聲,莫名的,怎麼都恨不起來了。

  他一直把沈昭平當成弟弟一樣對待,儘管十年不見,那種情感也是一樣的,即使被他這麼討厭,又怎麼能恨沈昭平呢。

  身上那人終是動彈了一下,悶哼一聲,又咬緊牙關,有大滴的汗珠落在李亦梁的小腹上,看起來也不是那麼好受。動作很是緩慢的上下起伏,過了一會兒,居然還不忘俯下身,輕輕地親了親李亦梁的鎖骨和喉結那一塊兒的地方。

  一定是被他下了藥了。李亦梁模糊的想,不然自己為什麼如此的燥熱?甚至忍受不住那人如此的慢頻率,想掙脫手上的繩子。然而這顯然不成立,李亦梁只得忍受着腦袋要爆炸的熱度,耐下心,等待身上的人適應下來——

  第二天清晨,醒過來的李亦梁連忙看了看四周。沒有其他人,自己身上的睡衣也穿得好好地,幾乎讓他以為昨天是一個夢。然而,抬起手來看看,自己的手上卻有着被綁住的瘀痕,撩起睡衣,星星點點的紅痕和床上若有若無的血跡告訴自己,這才不是一場夢呢,只是不知道,那人最後是怎麼走出自己的家門的。

  李亦梁坐在床上良久,冷笑一聲。

  沈昭平,你既然敢這麼做,就別怕我報復你了。

  到了沈昭平的公司,李亦梁看看手錶,還沒過九點,來早了。走到自己的辦公室,泡了一杯咖啡,打開電腦,準備工作。對面的同事疑惑的看了看李亦梁,主動搭訕着說:「咦,你不是董事長的秘書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李亦梁愣了愣:「可是這裡寫着我的名字。」手指了指辦公室門上貼着的表單。

  「可是董事長昨天過來讓我告訴你,你不合格,只能給他當個跑腿的……」

  李亦梁點點頭,將電腦關機,拿起公文包,走了出去。

  沈昭平的辦公室在十二樓,偌大的一層都是他一個人辦公的地方。李亦梁最近才聽說,當初沈昭平在國際生物大賽上拿獎之後就轉行開始開發化妝品。像他這種人,無論在什麼領域都是引人注目的。很快,從白手起家到擁有億萬家產。

  電梯到了十二樓,李亦梁在沈昭平的門口逡巡一會兒,這才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進來。」

  李亦梁聽出那聲音里濃重的鼻音,又是冷笑一聲,推開門。

  沈昭平並沒有坐在辦公桌上,而是站在辦公室的廁所里,見到李亦梁進來,居然沒有半點心虛的模樣,雙手撐在洗手池上,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李亦梁將公文包放到沙發上,說:「不是你讓我來當你的秘書的嗎?」

  沈昭平露出了驚愕而後悔的表情,過了一會兒才說道:「那是昨天的事情了,你——」

  李亦梁打斷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反正向我這樣無能的人只能當你的跑腿秘書,你說對吧?」

  「……既然如此,那你幫我去泡杯茶。」

  李亦梁沉默的看着沈昭平一會兒,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