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武大郎玩轉宋朝 - 第4章

錄事參軍



跑到東門大街上買好兩份早點,回到家中美美的添飽肚子,又送樓上一份,看看潘金蓮還在沉睡,心裡笑了一下,看來昨天晚上真把她累壞了。

在樓下收拾好行頭,一邊回味着昨晚香艷的風光一邊等龍五過來,不時還自己傻笑幾下。過了老半天,樓上傳來了腳步聲,回頭看去,潘金蓮慢慢走了下來,看見武植,臉上又是一紅,嬌羞的抵着頭慢慢走下來坐在武植身邊。武植輕輕拉起她的手,道:「怎麼不多休息會兒?昨晚可累壞娘子了吧?」

潘金蓮白了他一眼,道:「相公現在的瘋言瘋語越發多了。」

這時候門外傳來龍五的聲音,「武大哥在嗎?龍五到了。」武植站起來,對潘金蓮道:「我出去做點事情,晚點回來。」

潘金蓮溫順的點了點頭,目送武植出門而去。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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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見面,多多關照

 武植和龍五走在西城的大街上,一路上武植也不說話,龍五當然是問都不敢問的。走了一會兒,武植停了下來,看看兩旁林立的店鋪,問道:「哪間是西門慶的藥鋪?」

龍五指了指不遠處一間特別高大的二層閣樓,道:「西門大官人的鋪子是西城最大的,武大哥您看看那招牌,那氣勢,整個陽穀可找不出第二家……」忽然瞥見武植又眯起了眼睛,現在他知道武植的這個動作代表着武大哥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急忙閉上了嘴。

武植「嘿」的冷笑一聲,就大步走了過去,口中道:「你在這裡等着。我去收你家西門大官人的保護費。」

龍五額頭的冷汗唰一下就下來了,他倒不是因為武植說要去收西門慶的保護費,現在武植就是說去縣衙收保護費他也不會太吃驚。他害怕是因為武植的一句「你家西門大官人」,現在龍五也看出來了,武大哥擺明和西門慶不對盤。聽武植話里的口氣不對,龍五趕緊追過去,道:「武大哥,等一下!西門小子的保護費哪還用您老人家出馬,看我去搞定就成了……」他為了表明心跡,有點口不擇言,說完才醒悟過來,心虛的看了武植一眼,看武植只是笑了笑,沒有真要自己去的意思,才鬆了口氣。偷偷抹了把臉上的冷汗。

武植心裡好笑,也就沒故意捉弄龍五,畢竟看最近他的表現對自己還是很忠心的,人也算的上伶俐,以後有他馬前鞍後跑腿,也算的上一把好手。武植想了想,道:「咱倆一起進去也好,免得一會兒他們不知道咱們的意思。」龍五也不明白武植的意思,不過既然武植叫自己跟着,就是刀山火海……當然不能去,這西門藥鋪嗎,去去還是沒問題的。

西門藥鋪位於陽穀西街最繁華的地段,門前寬闊的青石板大街可容六架馬車並駕,西門藥鋪十分氣派,是一間二層建構宏偉的閣樓,木製門窗發出古銅色光澤,左邊靠窗掛着一人高的金字大招牌「西門生藥鋪」。門前行人絡繹不絕,看着這塊招牌的時候都有羨慕之色。

武植和龍五慢慢踱進藥鋪,買藥的人不算多,櫃檯後的掌柜看龍五進來,臉色微微變了一下,對旁邊夥計低聲說了句什麼,那夥計轉身跑了出去。掌柜跑出櫃檯,來到龍五面前,賠笑道:「官人想買點什麼藥材?」龍五心裡一陣受用,想不到自己也有被人稱作「官人」的一天,要知道以前大家雖然懼怕他,也不過是叫他聲龍五哥。想不到這幾天鬧下來,就算是堂堂西門藥鋪的掌柜也要恭敬的叫自己一聲官人。他心裡雖然歡喜,卻還分得清主次,偷眼看武植的眼色。武植只是看着剛才夥計跑去的方向冷笑,也不搭言。

龍五沒得武植吩咐,不敢自作主張,於是道:「我陪武大哥來逛逛,掌柜你先忙。」

掌柜自然也認得武植,開始只是以為武大也是過來買藥,只是恰好和龍五撞在一起而已,看龍五一個勁兒去看武植,心中已然起疑,聽龍五這麼一說,心下驚訝不已,這幾日他可是聽說了龍五這般潑皮的作為,雖然不大相信他來這裡是為了收錢,但是掌柜人比較持重,就吩咐夥計去通知東家。現在聽到龍五的話,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也搞不清龍五什麼意思,只好客套幾句又回了藥櫃,只是眼睛還不時瞥二人一下。

武植等了良久,才見那夥計慢慢走了回來,臉色十分難看,顯然是挨了罵,武植心下雪亮,西門慶那廝肯定是以為龍五不敢在他藥鋪鬧事,覺得小夥計大驚小怪,就把他罵了回來。

武植一陣冷笑,從腰間猛的拔出一把牛耳尖刀,正好那老掌柜看了過來,不由的一聲驚呼。龍五也搞不清狀況,心裡念了聲佛,武大哥不會是想在這裡殺人吧。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武植狠狠一刀刺入了大腿,鮮血頓時狂噴而出。武植眉頭也不皺一下,慢慢走到窗口供客人休息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旁邊眾人驚叫聲中紛紛跑出,老掌柜想過來問問,一眼看到武植冰冷的目光,心裡一寒,停下了腳步,那些小夥計更是張大眼睛,都不敢大口喘氣。龍五看武植的眼色里的敬畏又多了一些。

武植微微閉上眼睛,心裡暗笑,雖然自己想當初在幫派也曾經為朋友兩肋插刀,不過那是沒辦法的事。現在自己不過用了個小把戲,把自己那時代拍電影的辦法用了出來,腿上早厚厚綁上了幾層豬皮,豬皮間又用絹紙吸滿豬血,這一刀下去,效果還真不錯。

過了一會兒,就聽見外面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武植慢慢睜開眼睛,就看見了一個白臉鮮衣男子帶着幾個小廝氣急敗壞的走了進來。武植知道這就是西門慶了。西門慶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臉色陰晦,走過來道:「武大,你這是做什麼?砸我西門慶的招牌麼?」

西門慶這幾天要多窩火有多窩火,前一陣子無意間見到個天仙般的美人兒,一打聽之下知道是陽穀最沒本事的木頭武大的老婆,立時就起了淫心,買通了武大家鄰居王婆,這幾日送王婆那廝的銀錢加起來也有幾貫了,卻屁都沒聞到一個,問起王婆只是叫自己耐心等候,今天正抱着新買來的侍女親熱,眼看就要得手,就被藥鋪的夥計給攪了好事兒,說什麼龍五去了自己店鋪,掌柜怕他鬧事,叫自己去看看,自己隨手一個耳光就把夥計打跑了。這老掌柜是老糊塗了,龍五他們這幾天蹦達的是挺凶,不過就是借他們幾個膽他們也不敢在自己的地頭生事啊。我西門大官人要是怕了這幾個潑皮豈不是笑話。

打跑夥計後,還沒等自己喘口氣兒,又跑來人回報,說武大在自己店鋪照自己大腿狠狠來了一刀,把客人都嚇跑了,也沒人敢再進去。真是瘋了,武大?陽穀縣最懦弱的那個武大嗎?每天被幾個潑皮欺負的武大?就這麼一號人物會把刀刺入自己大腿眼皮都不眨一下?這個世界是不是都瘋了?

匆匆來到藥鋪,看到武大那矮小的身材,心裡就是一陣鄙夷,真他媽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武植也不回他的話,慢條斯理對龍五道:「龍五,去外面買包糖,大哥我需要補補血。」龍五忙答應着去了。

西門慶這時才注意到武大腿上那把顫顫悠悠的刀,心裡也打了個突,宋人安於享樂,早已不如漢唐時期民眾好勇鬥狠,雖說也有亡命之徒和江湖草莽,可是照自己狠狠來一刀遠比狠狠砍別人一刀難上百倍。人人都知道這其中的不同。再看武大神情自若的樣子,西門慶也暗暗心驚。不過西門慶終究見過些世面,一咬牙暗道:「我看你能堅持到幾時。」也不再說話,在旁邊坐了下來。

沒一會兒,龍五跑着把糖買了回來,武植慢慢吃着糖,開始閉目養神。

兩個人這一坐就一直坐到了掌燈時分,武植慢慢站了起來,對旁邊正靠牆打盹兒的龍五道:「走了,今天先回了。」龍五急忙過來攙扶武植,武植擺擺手,一瘸一拐的慢慢走出了西門藥鋪。西門慶冷哼一聲,也站了起來。回頭卻發現掌柜和夥計都呆呆看着武大那矮小又步履蹣跚的背影,眼睛裡全是敬畏。他不由得心裡嘆了口氣,看來今天還是自己敗了。

武植走出西門藥鋪,對龍五道:「明天你不需來了,想他們也知道我的來意了,你明天去幫我尋間四合院,雇上幾個下人,過幾日我和你家大嫂搬過去住。」

龍五沉默了一下,遲疑道:「大哥你明天還是別來了吧,咱們就是不收他們那幾戶錢,也足夠開銷了。看大哥受這等罪叫兄弟們知道這……」

武植聽他把大哥前的武字去了,又聽他說的懇切,心裡也是一暖,不過臉上還是淡淡的道:「有些事情你不懂,不必多問了,照我的話去做吧。」龍五無奈下只好答應。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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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官匪一家親

 一直陪武植回到家門口,龍五才轉身離去。武植看左右無人,趕緊把刀拔了下來,又收拾一番,才輕輕敲門。沒敲幾下門就被打開了。潘金蓮一臉欣喜的把他迎了進去,一邊幫他撣去身上的灰塵,一邊道:「相公總算回來了,妾身幫你去熱熱飯菜。」說着就進了廚房。

武植慢慢坐下來,不一會兒潘金蓮端了托盤出來,盤裡有四碟小菜,一碗清湯,味色皆是上乘。

潘金蓮喜滋滋的看着武植風捲殘雲般掃蕩着飯菜,聽着武植大聲稱讚她的手藝,一臉的幸福。武植一邊吃,一邊隨口道:「金蓮要不要再吃點?兩人一起吃才有意思嗎。」

潘金蓮笑笑,道:「相公先吃吧,妾身一會兒喝碗粥就好。」

武植一下楞住了,夾菜的手也停了下來,道:「你還沒吃飯?」

潘金蓮道:「當然啊?晚上當然要等相公先吃完妾身才好去吃。」

看着潘金蓮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武植也知道這是宋朝的規矩了,只好道:「那正好,我一個人吃的無聊,快點和你老公我一起吃。」一下說順嘴,把老公都冒了出來。

潘金蓮搖搖頭道:「菜做的不多,正好夠相公吃的,妾身喜歡喝粥,不用相公操心了。」

武植鬆口氣,看來她沒注意,估計把老公聽成了相公,但見她堅持不吃,不由臉色沉了下來,道:「金蓮,你老實和我說,你到底為什麼不吃,我就不信會有人喜歡天天喝白粥。」

潘金蓮看他臉色嚴峻,不敢違拗,低聲道:「妾身不知道相公在做什麼賺錢,不過節儉一些總是好的,相公給的那幾貫錢夠咱們花幾個月的了。」

武植嘆口氣,輕輕拉起她的手道:「傻丫頭,我給你的錢只不過是給你買胭脂水粉的,過幾天咱們就可以去住大房子了,到時候再好好購置些東西……」看潘金蓮一臉驚訝,小樣子十分可愛,忍不住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這麼奇怪做什麼?早和你說了咱們的日子會紅紅火火的。」

潘金蓮使勁的點了點頭。

第二天,當武植一瘸一拐的進了西門藥鋪的時候,掌柜和夥計眼睛都直了,和昨天一樣,武植再次上演了尖刀刺腿……

第三天,武植剛一進西門藥鋪,兩邊已經撲上兩個皂衣公差,不由分說,鎖了武植就走,西門慶冷笑着跟在後面。一行人浩浩蕩蕩就來到了谷陽縣衙。

谷陽知縣面容威儀,坐在大堂之上,兩旁衙役精神抖擻,各個目不斜視。武植跪在堂下,也不說話,只是拿眼瞅着知縣。

知縣整整衣襟,看看手上的狀子,道:「武大,今有西門生藥鋪東主西門慶告你敲詐勒索,恐嚇客人,你可知罪?」

武植道:「小人無罪,小人只是喜歡自孽,也無半分敲詐勒索之言,敢問大人他可有人證?」

知縣拿眼瞥向西門慶,西門慶面色有點尷尬,武植這兩天在他店裡雖然沒說話,但他的意思傻子都知道,可是自己找掌柜和夥計佐證,卻沒人答應,都說只願意實話實說,卻沒人敢上堂編排武植的言語。為這個他還開除了幾個夥計。見知縣看着自己,偷偷和知縣眨下眼,他一年孝敬這知縣也不知道多少錢,知道知縣定有辦法。和知縣使眼色的同時嘴裡道:「知縣大人,武大這廝兇狠狡詐,恐嚇小的藥鋪夥計,現在無人敢為小的作證,但是小的為人誠實,這陽穀哪個不知?陽穀的鄉紳皆可證明小的為人?怎敢在公堂上妄語,請大人明查,他腿上的刀也是佐證。」

知縣點點頭,心說你小子嘴倒也油滑,看你使眼色的樣子今天幫你斷了這案子,好處是免不了的了。當下就拿起案木,正想先叫衙役打武大幾板子,殺殺他的銳氣,眼睛卻猛的發現堂下武大的眼睛正看着自己,眼裡一縷寒芒刺的自己心裡一跳,這案木再也拍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