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武大郎玩轉宋朝 - 第5章

錄事參軍



知縣姓蔣,名習。乃是進士出身,京里又有些門路,才被差遣到這等大縣,雖說無官不貪,這知縣卻也算一個眼明的人了,看武大的樣子,又想起這些日子隱約聽說的他的所作所為,馬上就知道這是一個亡命徒,心思急轉,要說為了西門的一點好處得罪一個亡命徒卻有點得不償失了,除非把這亡命之徒至於死地,可是按西門慶的狀子就算把罪名全坐實了,也不過是收押脊仗,判充軍都有點勉強。可是要說不治他的罪,自己每年拿西門慶不少好處,不幫他又實在說不過去。

蔣知縣正左右為難,就聽堂外一陣喧譁。一個衙役跑進來道:「大人,外面有陽穀五十七家商號東家聯名具保武大,正在堂外吵鬧。」說着遞上一份保書。蔣知縣「哦」了一聲,看了下堂下篤定的武植,心中馬上有了決定。一拍案木,道:「西門慶訟武大一案,人證物證不足,武大無罪開釋,退堂!」說着在眾衙役的退堂聲中轉身就進了內堂,丟下堂上目瞪口呆的西門慶和微笑的武植。

武植出了衙門,就見門外聚集了幾十號人,龍五眼尖,馬上跑過來,幫武植撣撣身上的土,道:「大哥真是神機妙算,這些商戶一聽為大哥具保,都忙不迭的趕了過來。」

武植笑笑,對四周施個團團稽,口裡道:「武大在此謝謝眾位鄉親了,以後眾位有用的上武大的地方請儘管開口。」眾商戶客套一番,紛紛散去。

武植回頭看看陽穀縣衙,西門慶正臉色鐵青的走了出來,武植對他一笑:「西門大官人,明天咱們繼續吧,回見。」笑着帶眾潑皮揚長而去。

晚上,陽穀最大的酒樓醉仙居的二樓雅間,武植微笑着把一份文書遞到蔣知縣手裡,道:「今天除了感激知縣大人能秉公斷案外,還有一份小小的禮物。」

蔣知縣接過一看,面色忍不住一動,這是西城一家大商行的委狀,裡面清楚說明以後這家商行的三成收入歸委狀持有人。蔣知縣忍不住道:「這不好吧,要是被言官知道,會彈頦我的。」

武植微微一笑,道:「知縣大人過慮了,這委狀上又不是非要寫大人名字,可以隨便取個名字嗎,這名字的主人只要你知我知就可。」說着又給他滿上一杯酒。蔣知縣恍然,連連點頭,笑道:「早就看出你不是凡人,做事果然滴水不漏,有一套,哈哈。」要知道這個時代的官員也就是大多吃吃賄賂,要說分給乾股,卻是很難,一來怕言官彈頦,二來商業流通不便,大都是做地方生意,官員調動頻繁,給官員乾股實在不合算。

龍五在門外守侯着,聽着裡面不時的歡聲笑語,對自己老大的佩服之情簡直如同黃河之水,滔滔不絕。今天當武植吩咐龍五去給蔣知縣送去拜貼,請他晚上在醉仙居赴宴的時候,龍五還以為精明的老大太自大了,就算送拜貼也應該是武大自己去啊。沒想到自己送去拜貼,開始開門的下人還對自己愛理不理的,等再出來就換上了一副笑臉,叫自己回復武大官人,說知縣晚上一準兒到。

龍五一邊感嘆一邊憧憬起以後的好日子,當然眼裡還瞅着不能讓閒雜人等接近。

幾天後,當陽穀最後的十幾家大商號包括西門藥鋪規規矩矩交上了保護費的同時,武植和潘金蓮搬進了新買的四合院,加上四個使喚丫頭,倒比原來熱鬧了不少。

又幾日,武植的「武家當鋪」正式開業,本來宋朝的解庫和當鋪性質差不多,不過武職有現代經營高利貸和當鋪的經驗,把「武家當鋪」的條款弄的相當清楚,比解庫那種規矩不太嚴謹的規定要有吸引力的多。漸漸名聲傳遍附近州縣,因陽穀靠近大運河,交通便利,就連大運河北邊那幾百里外滄州也曾有人為了典當貴重東西專程來跑一趟,生意也越發紅火。

一轉眼,夏去秋來,城外的綠草漸漸枯黃,樹葉一片片落下,空氣中似乎都帶着一種蕭瑟之意。武植走在大街上,感受着陣陣的秋意,心中忽然莫名的有了一絲傷感。以前一直被自己深藏在腦海深處的記憶不可抑制的冒了出來,想起了在大雨中和對方砍殺的激情,想起了和兄弟一起唱歌的悠閒,想起了以前的很多很多。武植很想大聲的喊幾聲發泄一場,為自己這奇怪的命運,也為自己的無奈。最終他卻只是嘆息了一聲,默默低頭向前走去。

「這不是武大官人嗎?啊,真是興會,興會。」一陣笑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抬起頭來,卻是醉仙居那胖胖的林老闆,正朝自己拱手。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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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曲英雄梁紅玉

 武植收起思緒,還了個禮,笑道:「是林員外啊,林員外這是哪裡去?」林員外哈哈一笑,道:「今天勾欄中聽說來了位東京的紅角,唱的曲子可好聽了。大官人要不要同去?」

武植現在早已經知道宋朝的勾欄和後世的青樓是兩碼事,勾欄只是各種藝人表演的地方,聽說東京汴梁的勾欄什麼表演都有,什么小唱、嘌唱、散樂、舞旋、雜劇、傀儡、影戲,說書、講史、文字遊戲,踢弄、綽刀、相撲、蠻牌、弄蟲蟻等等應有盡有。武植也來了興致,這一陣子他只顧着忙生意,卻是沒時間休息一下,當下笑道:「好啊,林員外不要嫌在下叨饒就成。」

林員外忙道:「哪兒的話,能和大官人同去,我的面子也長了幾分呢。」二人笑着同行。

陽穀的勾欄卻是不大,進到裡面,武植打量了一下四周,最前面搭着一個台子,倒和後世舞台有幾分相似,下面擺着幾十張桌椅,旁邊有大茶壺伺候着。環境倒也整潔。林員外領武植來到最前面一張桌子坐下,笑道:「下午人少,要是晚上這張桌子可就不好定下了。」旁邊的大茶壺小跑着過來給二人沏上茶水,又賠笑着退了下去。

林員外看武植四處張望,以為他心急,解釋道:「大官人不要着急,這東京來的紅角叫梁紅玉,雖說才十四歲,現在可是紅遍京城,咱們等閒哪聽的到人家唱曲,聽說這勾欄的東家和她有些瓜葛,才會來咱陽穀捧捧場,只在咱們陽穀呆一天,明天就走了。不過這時辰也快到了。」武植聽了一呆,梁紅玉?不會是後來成為韓世忠老婆的那個梁紅玉吧?聽說她以前也是藝妓。難道離金滅北宋沒幾年了嗎?不會不會,自己這幾個月也打聽過,沒聽說遼國北方冒出什麼金國啊。武植卻不知道,現在是崇寧元年,如果按歷史正常發展,大金還有十幾年就該建國了,而離金滅北宋還有二十多年,可是因為他的到來,歷史的車輪慢慢的偏離了原來的軌跡。

林員外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也就不去打攪他,看杯里的茶水火候差不多了,就慢慢品了起來。

沒過多久,場裡漸漸坐滿了人,一些士紳也看到武植,紛紛過來打聲招呼,看林員外和武植坐在一起,也對他比平時禮敬了幾分,搞的林員外滿面紅光,覺得大有面子。

武植應付完這些士紳富商,不由得想起有段日子沒看到西門慶這個混混了,自己這段日子忙着打根基,一直沒騰出手對付他,現在終於空閒下來,要想個辦法叫他好好爽爽了,收拾了他自己也好安心去東京,去洛陽等大城市發展,老窩在陽穀也沒什麼意思。正思索間,旁邊的林員外輕輕敲下桌子,道:「大官人,梁紅玉出場了。」

武植抬眼往台上望去,就見台上站着一個小姑娘,看年紀也就十三四,俏生生的臉上還帶着稚氣,眼睛很明亮,掃視了台下一圈,福了一福,就開始唱了起來。說實在的,武植根本沒聽懂她在唱什麼,只是覺得她的聲音很好聽,脆聲聲的似乎敲在人的心頭。武植看看四周,看他們大都聽的有滋有味兒的,有的搖頭晃腦,有的閉起眼睛合着節奏輕敲桌面。武植忍不住搖了搖頭,心說就這種曲子有什麼好聽的,還沒我唱的好呢。

小姑娘一曲唱罷,眾人皆喊起好來。林員外喊着好還在那裡讚嘆,武植看的好笑,懶洋洋靠在椅子上,合上雙眼,在小姑娘清脆的曲聲中慢慢思索起怎麼去禍害西門慶。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正在想出的N條毒計中選擇哪條更加過癮的時候,感覺被人拉了一下,耳邊傳來林員外的聲音「大官人,咱們該走了。」

武植伸個懶腰,站起來笑道:「這麼快就散了?」

林員外道:「是啊,真是回味無窮啊,看來大官人還沉浸在那曲聲之中,倒是林某唐突了,大官人切勿見怪。」武植肚裡好笑,臉上卻露出遺憾的表情,道:「咳,真是此曲只應天上有啊。」搖頭晃腦的也假裝感慨一番,和林員外並肩向外走去。

「武大官人,等一下……」大茶壺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武大官人,梁姑娘想請大官人去後堂一見。」

武植愣了一下,看看林員外,他的小胖臉上也有絲迷茫,想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武植對大茶壺笑道:「茶博士,頭前帶路吧。」大茶壺誒了一聲,亦步亦趨的把武植領進了後堂一間大屋子,然後告個罪,退了出去。

武植倒是沒想到後堂會布置的這麼漂亮,四周牆壁全是紅紗罩住,對面有一層厚厚的紗幔,後面隱約可見有人。武植笑道:「梁姑娘約見在下,卻不肯露面。可不是待客之道哦。」

梁紅玉清脆的聲音從紗幔後傳來,「孤男寡女,為免遭人物議,還是這般最好。」

武植撲哧一笑,嘴裡嘀咕了句「小丫頭片子想法還挺多。」一邊嘀咕一邊在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道:「梁姑娘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不瞞你說,最近我挺忙的,沒什麼要緊的事情我也沒閒工夫和你在這裡閒扯。」武植一直以來都勉強自己文謅謅的說話,不過現在面對着一個十幾歲的黃毛丫頭,實在提不起興趣和她拽文。又見她連面都不見,話里也就不客氣起來。

梁紅玉窒了一下,好半天才道:「今天見大官人在台下對紅玉的曲子似乎頗不以為然,紅玉才冒昧約見大官人,實在是想知道大官人對紅玉的曲子有什麼看法?」

武植心說原來是找場子啊,這小丫頭性子倒挺傲,別人不愛聽她的曲子還不成。真是麻煩,還是說幾句好話趕緊走人的好。想到這兒武植嘆口氣:「姑娘的曲子是天籟之音,奈何在下就是一俗的不能再俗的俗人,實在是無福消受姑娘的曲子啊。」說着站起來,道:「如果姑娘沒別的事情,那在下就告辭了。」

紗幔抖動了一下,接着梁紅玉慢慢走了出來,臉上的表情卻是兇巴巴的,還有幾許不情願。武植倒是覺得現在她才象個十三四的小姑娘,不象在台上那種故作姿態的表情。

梁紅玉瞪了他一眼睛,道:「你這人怎麼這麼討厭?非逼的人家出來不可麼?」話里倒是多了幾分童真。

武植假裝驚訝:「姑娘這是什麼話?在下幾時逼過姑娘?」

梁紅玉向前走幾步,準備和武植理論,卻猛然發現自己好象比武植矮不了多少,低頭看看武植的腳,然後忍不住輕笑起來。

武植老臉忍不住一紅,說起來在谷陽實在沒人再取笑武植了,畢竟現在武植可以說家大業大,在谷陽也是數得着的大戶了。再加上他的狠辣更是傳遍陽穀,誰又不知道他三刀刺腿的傳說呢?卻不想今天被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小姑娘取笑,偏偏自己又不能發作。

武植鬱悶的哼了一聲,道:「姑娘不知道什麼叫非禮勿視嗎?」梁紅玉聽了他的話,笑的更大聲起來,紗幔後面隱約也傳出一聲輕笑,不過武植卻沒注意到,他惱火的看着面前這個小女孩,卻也知道自己的成語怕是用的不怎麼對勁兒,唉,想以前自己混社會的時候就被人說成冒牌文化人,而面前這個小姑娘就算不是這個時代的大才女,想來也比自己那時代的一些蹩腳文化人要強上些的。自己大老粗一個,還是別在這裡獻醜了。

梁紅玉好半天才止住笑聲,道:「你說的沒錯兒,你真是個大俗人呢,小女子也沒什麼請教官人的了,官人請便吧。」

武植見她下逐客令,一股怒氣升起,心說你叫我走我還偏不走了。今天非好好對你進行現代化歌迷培訓不可,叫你見識下我這個金太陽練歌坊的「歌神」是不是吃素的。

武植冷笑一聲:「我雖然是個俗人,卻也做過幾首曲子,今天就請姑娘指教一下。」說着就唱起自己最拿手的幾首歌兒,武植的嗓子略帶沙啞,唱起現代情歌很有點滄桑感,曾經在練歌坊俘虜了無數懷春少女的心。

梁紅玉的臉上開始布滿輕視,到後來漸漸變成了驚訝,震驚,最後還微有一絲崇拜。

幾首歌唱罷,屋裡一片寂靜,武植看着梁紅玉驚訝的表情,心裡得意一笑,要的就是這效果。

紗幔後輕輕傳來鼓掌聲,倒把武植嚇了一跳,沒想到裡面還有一個人,就聽一個輕柔的聲音道:「大官人的曲子真是令人拜服,雖然曲調有些怪異,卻是另闢巧徑,自成一家,聽後另人神迷,只是這詞兒有的稍顯唐突了,不過市井瓦子中卻也無礙。」武植知道自己那時代的歌詞情啊愛的在這個時代難登大雅,所以特意選了幾首比較有深度的歌兒,沒想到人家還是認為太那啥了。就聽那聲音又道:「紅玉,現在你該知道三人行,必有我師了,還不向大官人道歉。」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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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欄三結義

 梁紅玉撅起小嘴,對武植道:「算你厲害,可是你的曲子卻不是陽春白雪,也沒什麼好得意的。」武植微微一笑,也不屑和一個小姑娘鬥嘴,只是對紗幔後的人充滿了好奇。

粱紅玉見他不理自己,眼睛一個勁兒向紗幔那瞟,氣鼓鼓道:「看什麼看?姐姐可是等閒人能見的嗎?別說你一個小小的土財主,就是京城裡的高官貴胄也不是說見就能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