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軍閥 - 第21章
錄事參軍
雖然咸豐帝沒有明確說出練兵兩個字,可購置火器做什麼?還不是這個意思?
不過練旗兵?葉昭就不由得苦笑搖頭,這些老爺那是爛泥扶不上牆,完全無藥可治的,又怎生練起?
「如意,好像你是廣東的是吧?」看了眼在旁邊伺候自己酒菜的俏丫頭,葉昭忽然省起來。
如意穿了件淡白鑲銀邊的旗袍,清清秀秀的,倒也俏麗可人,吉祥跟少奶奶回了娘家,小王爺身邊就剩了她一個人伺候。
「是。」如意頗有些意外,不想小王爺竟然知道自己籍貫。
葉昭微微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第三十六章
紈絝走天下
「卻聽那火車轟隆隆轟隆隆開走了……」麻三說書講究聲情並茂,他不喜歡循規蹈矩站在說書案台後,而是喜歡把着摺扇比比劃劃在堂中茶客間遊走,只是這段書他唾液星子橫飛,卻吸引不到茶客,客人們飲茶聊天,自個兒聊自個兒的,現今之世沒有「魔幻」評書,大夥也不感興趣。若不是麻三倒貼了茶樓幾錢銀子,加之又是以前的紅嘴先生,怕是掌柜的早就把他趕走了。
坐在靠窗一桌,葉昭也不由得打了個哈欠,原來自己寫的東西是挺無聊的,自個兒聽着都沒什麼意思。
昨個兒聖旨已經到了親王府,葉昭算是坐實了廣州滿洲副都統的身份,至於五口通商協辦大臣,卻是有些欽差的味道,非常制,是以副都統也算是正八兒經給了葉昭個二品實缺。
離京前,葉昭又來到了天橋,聽了麻三一段書說下來,不由得搖頭,這叫人聽了真泄氣,意興闌珊。
方桌左側坐的是阿爾哈圖,鐵塔的身子,一身彪悍之氣,卻挨着半邊屁股坐下,那姿勢說不出的彆扭。
右側坐的是如意,和阿爾哈圖一般,都換了布衫,藍布碎花小襖,倒一般清秀可人,這等市井茶樓里不會進出良家女子,偶爾幾個暗娼來賣弄風騷又哪有這等韻味姿色?加之茶客大多是底層粗人,是以頻頻的看過來,許多漢子的目光幾乎是肆無忌憚,倒令如意臉微微發熱,可能跟主子出來伺候主子是何等榮耀?小小的尷尬又算得了什麼?
葉昭沒有帶瑞四兒實在是因為瑞四兒不管到了哪裡都咋咋呼呼,這裡粗人又多,對自己稍有不敬瑞四兒怕就上去抽人嘴巴子,出來本是散心,不是求氣,更不是來欺負人的。
本來以為叫阿爾哈圖和如意聽聽自己寫的「評書新段」給點意見,可現下也不必問了,阿爾哈圖跟個木頭人一樣,而如意從進了這茶館,就忙着擦桌椅板凳擦茶壺茶碗,手帕都髒的油膩膩的了,看自己端着缺了口兒的茶碗喝高沫,更嚇得大驚小怪的,就差搶過來消毒了。
「爺!您吉祥!」麻三訕訕的過來打千,書說得彆扭,好像人就矮了三分,他就是靠這本事吃飯的不是。
葉昭收起摺扇,點了點桌子,意思叫麻三在對面坐,麻三早就見到有女眷,本就知這位小爺非尋常人物,猜得到女眷定為小爺的奴婢之類的角色,儘管如此麻三卻也不敢坐下,陪着笑道:「爺,麻三丟了手藝,對不住爺,麻三沒臉坐,也不敢坐。」
葉昭笑道:「這也怨不着你,咱早說了試試不是?要說怪,那得怪我,是我強逼着你,你丟了手藝,我也沒了顏面。」
又道:「坐吧,如意,給麻三爺倒碗高沫。」
麻山小心翼翼挨着半邊屁股坐下,見如意倒茶,又火燒火燎般站起,雙手接過茶碗謝茶,卻是看都不敢看如意。
要說世界就是這般不公,麻三長這麼大,女人的手都沒碰過,他這二十多年最大的奢望就是能娶上一房媳婦兒,哪怕是滿臉麻子呢?
當然,麻三可沒什麼不公的念頭,就算羨慕的心思都沒有,他現在唯一的念想兒就是怎麼把面前小爺交代的差事辦得漂漂亮亮的。
葉昭搖着摺扇,蹙眉頭沉吟了一會兒,說道:「你這樣,你呀,加些英雄豪傑的戲進去,我這快離京了,今兒明兒的抽空寫寫,但也寫不了多少,你拿去參詳,其他的就自己想輒吧,得,你看了我開的頭就知道了。」葉昭現在心思也淡了,但現時茶館是人數眾多的下層民人大眾接受教育、獲取知識的主要場所,給他們講講外面的事兒總沒有壞處。
琢磨着倒是可以把七俠五義之類的故事加進來,至於西方諸國情形,只能作為小背景在評書里一點點的引出,這樣才不令市井大眾如聞天書,又可以潛移默化的接受。
從葉昭一開聲,麻三就放下了茶碗正襟危坐的聽着,這時陪笑道:「爺的新點子定然高明,麻三都聽您的!」
葉昭笑了笑,琢磨一下就從袖裡摸出幾張銀票,挑了張大額的一百兩推到了麻三面前,說道:「我這趟離京,也沒個准日子兒回來,說不得就一年半載,這銀子你收着。」見麻三惶恐的連連擺手想說什麼,葉昭就笑道:「我這人不說客氣話,叫你拿就拿,等我回來,你這段子要傳遍四九城,重重有賞。」
「是,是,那麻三謝爺的賞!」麻三忙起座離席,恭恭敬敬謝賞。
……
擢廣州副都統,葉昭即沒有給軍機處的巨擘們遞片子,更沒有拜會六部大員,渾不似後世官員交際應酬,將小圈子越做越大。一來自雍正朝起,對於宗室權貴與京中重臣外藩大吏之間的來往就頗多警惕;二來帝權制度下,小荷才露尖尖角就給人留下熱於結黨的口實,又豈能得到重用?
而且葉昭也知道,在這個時代,真正能決定你生死榮辱的只有一人,只要他覺得你忠心可用,外面偶有些非議實在算不了什麼,滿朝交口贊好的大臣,反倒極難得到寵信,所謂庸主才出名臣嘛!
在嘉春園東暖閣,福晉眼圈紅紅的,一直在抹淚,如果說前次去上海不過是辦欽差,估摸着兒子早晚也會回到身邊,那麼這次放出去再想和兒子見一面可就真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福晉一邊抹淚一邊道:「若不然,若不然叫你阿瑪去說說,去那麼遠當差,他就不心疼你?南邊潮熱,蟻蟲又多,這,這可不去遭罪麼?」
福晉十九歲誕下的葉昭,現今按虛歲算也不惑之年了,但天生麗質,明媚無比,看起來最多三十出頭的麗人,雍容華貴,端莊高雅。可就是遇到葉昭出了什麼事兒,她就變成了哭哭啼啼的小女人,就好像去南邊做官是被流放一般,令葉昭又好笑又心疼。
「額娘,廣州也是花花世界,孩兒不會吃苦的。」葉昭說着話也有些無奈,要擱一百多年後,這話得多沒出息?做父母的怕聽了都心寒。可在自己這位老媽面前,卻是說的理直氣壯,你要說什麼成大器要先勞其筋骨之類的話,怕老媽會難過的閉過氣去。
旁邊趙姨娘也勸,她自然是極感激葉昭的,可府里規矩森嚴,也不敢將這份感激流露出來,只是私下給葉昭送了一籃子新鮮果子。
要真說和葉昭走得近了,只怕王爺幾房小妾嫉恨之下,她再沒一天安生日子可過了。
葉昭見福晉淚流不止,琢磨了一下,就笑道:「額娘,若不然您就跟我一起去廣州,咱把阿瑪撇下不理他。」
「去!」果然福晉破涕為笑,瞪了葉昭一眼,說道:「被你阿瑪聽到這混帳話,他得多傷心?」
葉昭笑道:「只要額娘開心,阿瑪也就開心,在阿瑪心裡啊,額娘最大!」
福晉白了葉昭一眼,卻被兒子逗得心情開朗起來,她不知道別人家阿哥是怎麼和爹娘相處的,可自己的兒子,總感覺不一樣,說話也新鮮,親王也好,自己也好,總是被他哄的心裡敞亮。
福晉抹着眼角,卻又想起一事,紅紅的眼睛看着葉昭,問道:「那,那你的新宅子是買現成兒的還是咱自己起。」
葉昭知道福晉不懂官場的事,要說清代官制,地域規避等等制度極為嚴格,官員更不可在任職之地購置房產,當然,自己非省道府縣官吏,去了廣州雖說平日住衙門,但買一處宅子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可大張旗鼓的起一座新宅,那就未免太扎眼了。
不過葉昭為了寬福晉之心,只有笑道:「放心吧額娘,我會買一座大宅子,保管比雛鳳園還闊氣。」
福晉輕輕點頭,說:「別不捨得使銀子,回頭叫哈豐阿點點府庫里還有多少銀子,都給你帶上。」哈豐阿是鄭王府排名第一的管事官,也就是俗稱的「大管事」。雖說名義上長史是王府的管家,是內務府派到王府當家的最高級的官員,但實際上長史平時從不到王府來,只在王府有婚喪大事時露一露面而已。是以親王任命的管事官才是真正王府的大管家。
葉昭好笑的點頭,說:「好,好,都依您,額娘放心吧,您就是不說,銀子我也帶的足足的。」
福晉卻是又想起一事,問道:「蓉兒這就跟你走嗎?」
「住對月」還沒到日子呢,葉昭琢磨了一下道:「她留在您和阿瑪身邊替我盡孝吧,有她在,我也放心。」要說蓉兒這個小傢伙,葉昭倒真信她能將親王福晉照顧的無微不至,雖然在自己眼裡她是個小豆芽菜,整天裝成大人樣,卻是可愛的緊。可葉昭也不得不承認,作為妻子,這個小傢伙卻是極能盡職盡責,用任何時代的標準都可以打滿分。
「不好,不好,你帶她在身邊才是對我們盡孝呢!」福晉連連搖頭。
趙姨娘抿嘴偷笑。
葉昭不覺有些尷尬,乾咳一聲,沒吭聲。
第二卷
南方的啟蒙
第一章
珍妮夫人號
「珍妮夫人」號火輪船噴着黑煙在蔚藍的大海上緩緩劃出一道白線。
葉昭站在船舷欄杆旁,叼着根雪茄,好久沒吸煙了,本來不想在這個世界再染上煙癮,但這次過上海,卻禁不住霍爾律師的誘惑,拿了他幾匣花旗國生產的雪茄。
去廣州自然又是走海路,陸路上,太平北伐軍正與僧格林沁在天津一帶鏖戰,再往北,就更是盜賊如毛,葉昭這拖家帶口的,委實不安全。
這次瑞四幾名奴僕以及巴克什等親衛都攜了家眷,葉昭和蓉兒也帶上了吉祥如意招財進寶四大婢女,招財進寶自然是葉昭給改的名兒,蓉兒雖覺不雅,可也只能由得相公,至於招財進寶兩個俏丫頭,就更不敢有意見了。
雇沙船到了上海,歇息了幾日,就換乘火輪船奔廣州,珍妮夫人號本是定期往返與香港上海二地的客貨輪船,可上了一船顯貴的中國人,又多出銀子,自然樂得中途在廣州一站。
在上海期間,葉昭同霍爾、黃文秀、蘇老大分別見了面,知會了三人自己赴廣州一事,言道等安頓下來自會遣人送信聯繫,葉昭也同蘇老大打探了紅娘的消息,紅娘倒是寫過一封信報平安,人和槍械都到了桂西。
可廣西一帶卻並沒有暴民破城的消息,葉昭稍稍心安,要知道蘇紅娘憑藉現在的武裝,只要捎給些時間令其手下熟悉火器之妙,則攻克廣西幾座州府實在易如反掌,可那樣帶來的惡果也是顯著的,清軍必定將之視為大患全力剿除,是以蘇紅娘現在在做什麼?在蔫聲不響的發展農村革命根據地?葉昭想着就不禁笑起來。
轉頭,葉昭才發現蓉兒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自己身邊,月白色鑲銀絲牡丹刺繡小旗袍,刺繡極為精巧,前襟處那兩朵怒放的牡丹若隱若現,漂亮極了,配上那雙可愛的小花旗鞋,小傢伙美的一塌糊塗。
「坐船累吧?」見她的可愛樣,葉昭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小傢伙心裡鬱悶,又不好說相公什麼。
現今各國往來於上海香港間的客貨輪船主要還是載貨,客艙極為簡陋,這艘珍妮夫人號還算條件好的,有的火輪船乾脆在甲板通道搭通鋪載客。
儘管如此,葉昭也知道肯定辛苦這小傢伙了,海上顛簸,客艙悶熱潮濕,幸好,只需七八天就可到廣州。
噠噠噠,正當「夫妻倆」眺望遠方海景的時候,腳步聲響,走來一位穿着白紗裙的西洋青年女子,金髮碧眼的尚算看的過眼,只是仔細看的話臉上全是雀斑,若是一兩點雀斑倒可以用可愛來形容,要滿臉皆是,可就有些令人作嘔了。
葉昭倒認識她,上船的時候和她丈夫威廉先生攀談了幾句,雖然威廉語焉不詳,葉昭卻也聽明白了,這對新婚夫妻估計在英倫本土混不下去了,是以借着東方淘金熱的熱潮來到大清國,妄想在東方能鹹魚翻身。
珍妮夫人號客艙規劃尚算齊整,葉昭同船長史密斯先生講了,包下了東船舷附近區域,船上水手旅客,一律不許靠近,史密斯知道東方規矩,女眷不輕易見人,又拿了許多銀元,自是欣然同意。
雀斑小姐羅斯本來是想同丈夫威廉一起來這邊曬太陽的,可半路威廉就被攔了下來,倒是她好說歹說,史密斯先生安排幫「大清國尊貴客人」清場的水手才放她走過來。
「葉,你好。」羅斯小姐伸出手,以為葉昭會吻她呢。
其實剛剛登船時兩人第一次碰面羅斯小姐可高傲着呢,對這個辮子國度的男人自是不屑一顧,可後來葉昭用流利的英文同威廉閒聊,羅斯小姐驚訝的眼珠子差點掉出來,再後來見到葉昭隨從對他恭敬的神態,羅斯小姐便知道,這位葉先生定然是東方的貴族,態度馬上一百八十度轉彎。
現在更主動伸出了小手,等待葉昭的吻手禮。
要說雖然羅斯小姐砢磣是長得砢磣了些,人品也不咋地,可人家女士主動伸出手,為了紳士風度葉昭也會應付她一下,不過蓉兒就在身邊,如果自己吻了上去,在蓉兒眼裡自己定然是同西洋夷婦打情罵俏,有傷風化不說,小傢伙怕是心裡會嘟囔自己好色無恥,這可和三妻四妾完全不同。
是以葉昭只是微笑「嗨」了一聲,說道:「羅斯小姐也是好興致呢。」
尷尬的伸着手,見葉昭並沒有牽自己手的意思,羅斯小姐不禁有些尷尬,但很快就嫣然一笑,作勢手撫了撫被風吹亂的彎曲金髮,「葉,大海很美吧?」
雖說她越是這般人品越顯低劣,因為前日剛剛見到葉昭時那副嘴臉可不知道多高傲,而現在碰了一鼻子灰還沒事兒人似的親昵的稱葉昭為「葉」。
可葉昭,這些花花草草人品優劣對自己態度如何又豈會放在心上,若將這類事上心才真箇成市井之徒了。說到底,前世葉昭就很出色很成功,孤兒,靠着自己的努力,全額獎學金考進了劍橋大學,努力鑽研學問,在其專業領域都漸漸有了名氣,頗被教授看重,如果不是英年早逝,可不知道葉昭會有什麼成就。
而這一世雖然換了個活法,再不是前世緊繃着那根弦追求夢想,而是懶懶散散的得過且過,但骨子裡的驕傲卻不會變。
羅斯小姐人品怎樣,對自己如何,葉昭若放在心上倒是咄咄怪事了。
是以葉昭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聊着,不過羅斯小姐接下來的動作卻令葉昭蹙起了眉,她竟然擠到了葉昭和蓉兒之間,將一直靜靜看海景的蓉兒擠得趔趄了一下。
蓉兒抬頭,奇怪的看着這個女人,不過蠻夷婦女,不懂禮數,和她計較倒小心眼了。相公喜歡和她聊就和她聊吧。
蓉兒正想跟相公告別回房,卻不想就見相公皺着眉頭胳膊一伸,就將那蠻夷婦女擋住,抓着自己的小胳膊就給拽到了他身邊。
雖然相公的動作明顯還是將自己當小孩子看,可蓉兒卻有些開心,原來,相公還是寵自己的。
「羅斯小姐,風大,請回吧!」葉昭下了逐客令,雖然蓉兒不知道相公在說什麼,但見蠻夷婦女悻悻的轉身離開,就知道是相公趕她走了,心裡又不禁有些甜滋滋的。
可葉昭接下來捏她小臉的動作令蓉兒又一陣鬱悶,一陣氣餒,怎麼老把人當成小孩子呢?
第二章
都統萬事忙
大清國各地駐防旗人所居均為城中之城,在廣州城旗人所居東西範圍從西城門到四牌樓,南北則自大德街歸德門城牆起,北至光塔街街中心,這片範圍築起城牆,是以又被稱為旗城,而八旗官兵是不許私自離開超過旗城十里範圍的。
滿洲都統衙門就在旗城之內的大市街,由五進院落組成,數十間青牆碧瓦的房子,綠木遮掩其間,深幽中又透着巍峨,衙門前幾進院落為大堂、堂司、左司、右司等殿房,後兩進則為副都統公館。
副都統走馬上任,一應大小官員俱來拜見,氣派森嚴的都統衙門大堂內,葉昭一身戎裝坐在堂上,下面左右總有幾十位披掛整齊的武官,協領四員、佐領八員、防禦十六員、驍騎校十六員,各個披甲,雖說有的將領明顯滿臉煙氣,但眾武將站一起,倒也威風凜凜。
文官打扮的三四人,有堂司的筆帖式、左右司的主事等等。
堂司掌管副都統官印,以副都統名義上報下達文書或由左右兩司報來對外聯繫文書信箋時,由筆貼式上交副都統審閱批准後返交各廳寫,然後筆貼式向副都統取鑰匙打開印鑑盒蓋完印後,將鑰匙交還給副都統。
是以堂司的筆帖式實則就相當於葉昭這位副都統的秘書,葉昭自不免多打量他幾眼,筆帖式阿布,四十多歲年紀,山羊鬍三角眼,觀之便知其精明狡詐。
此外左右司處理旗人日常事務,左司管錢糧進項、教育、戶數、旗人學校薪餉等等。右司則管田地水源、刑訟、任免都統轄下八旗官員、徵兵、軍馬餉糧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