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最強大少爺 - 第10章
灰頭小寶2
「沒有啦,就和你砍傷老陳和我王家沒關係一樣,我只是不喜歡那個老包,並不是替你們鳴不平。」王雱道。
「你……」白玉堂又惱火了。
「汗,你們五鼠猶如惡霸似的占領了陷空島,讓島民種植上貢養活你們,島上處處莊園院落。然而你們一分錢沒交給朝廷,老包會放過你們就怪了。」王雱道。
白玉堂冷冷道:「那是我們建立起來的基業,一草一石都是。」
「批文呢?哪個官府許可的。人家山寨裡面的強盜搶劫時候說『此樹是我栽』,陷空島的樹是你們栽的嗎?山和地是你們形成的?」
王雱文縐縐的說道:「如果你們五鼠的祖宗,祖祖輩輩生活在哪裡,種植了樹,建造了樓,年代比趙宋天下還久的話,那麼你可以找我爹伸冤,我保證王安石帶你進京告御狀,整死包拯,一定幫你們把陷空島要回來。但是事實呢,你們並非原駐民。在我太祖皇帝開朝後,宣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有異議的就比武審判,這部分人死光了之後,其他的沒異議,就認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個協議。在協議已經形成的情況下,你五鼠於陷空島只是過客,未經官府許可就強占趙家土地,蓋你們自己的房子。換你白玉堂是朝廷,你怎麼想呢?」
白玉堂楞了楞。
王雱接着道:「包拯又沒殺人,他做髒活還是很講究的,他只是派展昭去激將了你一番,你激動下追着那隻貓走了三千里。把你這脾氣最壞的人弄走之後,老包一邊派人去蓋房子,一邊蠱惑說服你幾個兄長。這不很好的結果嗎?」
「卑鄙!」白玉堂道:「乘人之危。我幾位兄長耿直,沒你們這些狗官的花花腸子。為了島民安全,我幾位兄長最終妥協了。其後五百禁軍駐紮陷空島,大肆建設官府的地盤,那公孫老兒最會蠱惑人心,島民現在已經不信任咱們幾個奠基人。這勝之不武,皆因展昭那個朝廷鷹犬把我騙走了。否則哪有這麼容易。」
「白姐姐你腦洞夠大的,島民又不是白痴,烏鴉豬頭一樣黑,大家都是剝削而已,島民當然進更大的店、當然跟着官府混。你還想強迫他們啊?至于禁軍去蓋房子、建造縣衙怎麼了?咱們先不理論那地是不是趙家的了,但我敢肯定也不是你們的,姑且算是無主的,你五鼠能去蓋房子,你為何覺得官府就不能去蓋房子呢?」王雱道。
白玉堂臉色死灰的道:「現在那邊建造了縣衙,島民都聽官府的了,我幾位兄長也被迫聽了。」
王雱道:「難道你們在的時候,島民不聽你們的嗎?官府和你們,烏鴉和豬頭的對比而已,刮一下洗一下也都一樣白。你五鼠有俠名,但包拯的青天名更是滿天下。所以誰也別指責誰了。誰最能代表最廣大老百姓的利益,誰就說了算。現在陷空島的島民聽官府的了,看起來你們似乎沒得到民心。我不敢說你們壞,只是包拯做的比你們更好,名聲比你們更大而已。輸了就是輸了,成王敗寇有什麼好理論的。」
王雱最後道:「大家都不純潔的情況下,咱們別理論是非。只問一點,趙宋天下形成近百年的現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深入人心的現在。你們沒提出異議就是任何趙家王朝。這種情況下未經官府許可,你們五鼠霸占了陷空島……」
到此,王雱指着老陳那隻掉在地上的耳朵道:「白姐姐,這段恩怨情仇中,是誰『背信棄義』?」
白玉堂急了,到底是女人,這個時候她思維很亂,還感覺有些不被人理解的委屈,於是眼睛紅了,有些淚光在美麗的眼眶內。
王雱很猥瑣的觀察了一下形勢,這場估計又打贏了。
於是弱弱的道:「所以錦毛姐,我是小孩人微言輕,如果說錯了讓你激動了,你別砍我啊。」
白玉堂覺得雙眼發黑,天旋地轉了起來,急的想噴血。
終於鑽入了牛角尖了,不曾想到我白玉棠最恨的那種人我本身就是?
忽然寒光一閃,噌的一下,白玉棠又把劍抽了出來。
「又犯渾了啊!」這次王雱嚇的有些小腿發軟。話說秀才就怕遇到這種人不是。
不過總結下來分析,這種人她相當孤傲,應該喜歡有骨氣的人,而不喜歡猥瑣的人。
於是老陳哭着喊「饒命」的現在,王雱信念電轉,覺得裝有骨氣的造型,活命機會更大些。
必須表現出和老陳這軟骨頭不同的氣質來,那麼假設錦毛姐暴走後必須幹掉一個,大概率就是宰了老陳,而不是我小老王。
第一十七章
被迫做英雄了
想明白之後,大雱裝作很勇敢的樣子,昂首挺胸的道:「我想說的說完了,你要殺小孩子就來殺,別在為難老陳,皺一下眉頭算我輸!」
老陳則是苦笑着尋思:最好誰也別殺,媽的你就是把小魔頭殺了放過我,有我老陳在的現場,王安石的兒子卻死了,回去我還有命在啊,我全家老小還有命在啊?
噗嗤——
真的劍光又閃,血花飛濺。
老陳驚呆了,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實在想不到,這個白玉堂竟是……把她自己左手的小指給切了下來。
是的白玉堂此番沒砍別人,而是砍她自己。
臉色慘白的白玉堂輕輕一腳,把那截血淋淋的手指踢到王雱這邊來,冷冷道:「你說我背信棄義有道理,就此還給你。算你代表官府吧,現在我和官府兩清。但是我和展昭沒完,他死定了。」
到底是小孩子的身體,王雱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拿着她的指頭追過去,一邊哭一邊道:「白姐姐我錯了,我再也不說你了,我只是有點想在你面前出風頭,我不知道會把你氣成這樣的。對不起啊。」
「你再過來我就捶扁你。」白玉堂惡狠狠的一跺腳,卻因為氣急攻心,她竟是搖晃了一下暈了,就朝着王雱倒了下來。
「喂喂……不要啊。」
大姐姐倒下來了,渺小的王雱就被壓倒在地。
悍妞還是有不少體重的,直接把王雱給蓋了,有點難以翻身。
並且被她那個肉肉的大圓臀壓着,即便王雱還「小」,也是有點不願意動的,感覺很不賴。
安逸了沒五秒鐘,發現周圍血腥味很重,感覺上白玉堂的手部流血正在加快,然而她竟是這麼的氣急攻心的暈了?
得想辦法把她的血止住。手指就別想了,這個時代的技術就算接上了,還不如沒有呢。
王雱掙扎着要出來的時候,忽然聽老陳一聲尖叫逃命了,連他自己的耳朵也放在地上不要了。
該死的老陳,不來幫忙,你看小爺過後怎麼收拾你。
思考着,王雱好不容易從白玉堂的「壓迫」下掙扎出來,卻來不及止幫她血,只見有比較大的長條形東西,在旁邊的野草間遊動着,不過環境太黑,只能藉助月光若隱若現的樣子。
對方似乎受到過多的血腥味刺激,越來越不安分,遊走的速度越來越快。
「糟糕是姥姥的舌頭!」
王雱又看看到一次「長條」顯露的時候,嚇得險些元神出竅。
抬着白玉堂的腿打算拖着跑,卻是力氣太小,也拖不動。
有點想扔下白玉堂自己跑,那似乎又顯得有些猥瑣。而且王雱不確定外面的野狼把老陳吃了後能否吃飽,萬一沒飽,小爺出去後不是栽了?
左右都是栽了,王雱決定選擇一種比較有造型的樣子算了。
想定,王雱手抱太極印跺腳:「天地幽靈,干坤道解……後面忘記怎麼念啦,總之你個妖孽聽清楚,我王家血脈有天罡護體,你最好不要過來,過來就是開戰……你不妨試試看。」
結果因為跺腳的震動,真把那個東西終於吸引出來了。
並不是姥姥的舌頭,但也足以嚇的王雱血液凝固。乃是幾乎成精的大蜈蚣,比人的手臂還粗些,兩米多長的樣子。密密麻麻的近千隻腳快速運動着,就那麼的在地上盤旋,看似想靠近。
王雱覺得自己快要死了。拳頭大的屎殼郎那麼萌的東西都能嚇到王雱,何況這東西?
現在白玉堂倒在地上,她受傷的手流的血越來越多了。倒是也醒來了,但有過這麼一陣耽擱失血過多,導致身子發軟起不來。
嘗試了幾下後,白玉堂沒再試圖起身,力弱的道:「那蜈蚣幾近成精,被它觸碰一下立即就死,好在它蠢,身體太大導致它自己控制身體有些難度,不協調,它想過來卻是身體會自然打轉糾結。王雱你自己跑吧,別管我了。」
王雱用從來到大宋以來最真實的語氣哭着道:「我不是英雄但我想死在你身邊。外面那幾個餓狼不見得就比這畜生溫柔。」
白玉堂楞了楞。
乘那個大蜈蚣還在地上打轉,王雱又道:「你自身止血能做到嗎?」
「應該……可以吧。」
「那咱們各安天命好了。」
王雱飛快彎腰,撿起地上的一隻耳朵和一個指頭,跑過來這邊一打滾,讓身上的棉袍帶走了白玉堂處的血跡,然後跑到另外一邊跺腳。
目下王雱身上的血腥味最濃厚,震動也來自王雱方向。於是蜈蚣又朝王雱的方向遊走。
它仿佛喝醉了,不太利索,也許是年紀大了發生中風了還是什麼。總之大概就那意思,導致這畜生時快時慢,有時候會不由自主的被它自己的身體拖累,盤旋一番。
所以儘管它腿速很快,卻導致了整個身體無法協調,始終無法捉到王雱。
王雱算是看明白了。老子們大宋軍隊並不少,然而就如同這個蜈蚣似的,到處不協調,左腦右腦的戰線不統一,中樞又不作為。於是猶如當時的宋夏之戰一樣,夏竦耍滑頭撂挑子,范仲淹和韓琦戰法不統一相互撕逼,麾下軍官就猶如這頭蜈蚣的腳一樣,儘管素質不算太低,裝備不算差,然而有些聽夏竦的,有些聽韓琦的,有些聽范仲淹的。
明明需要一條直線前進,他們左一下右一下的、猶如這條傻逼蜈蚣盤旋了起來,自己就來了個筋疲力盡,最後便出現了韓琦的好水川失利。
明確了作戰方式,克服了恐懼,找到了原形後,就註定了猥瑣的王雱能如同贏白玉堂一樣、最終戰勝這沒腦子的蜈蚣。
或者說它不是沒腦子而是腦子太多,猶如大宋一樣的精英太多,和尚多了廟就會歪。
就這麼一邊腦補着,王雱不怎麼害怕了,加之想到了英雄救美的那種YY感覺,於是步伐越來越熟練,膽子越來越大,心思越來越細膩,地形越來越熟悉。
最後天亮了,這頭大蜈蚣被王雱的持久戰給徹底拖垮,累得一團的縮在地上不動了。
如果它能聽懂人話的話早就氣死了,因為王雱一直在罵它,一直在用震動吸引着它行動。
王雱真的是個小算盤,腦袋裡遇到情況後幾乎是直接會有某種方程式的。當時和大蜈蚣周旋了半個時辰後,王雱就找到了某種規律。一些特定的聲音能讓這個蜈蚣尤其興奮,然後它一興奮,身體就更不受控制的「重複低效運動」。
也就是說這傢伙的「指令集」寫的太落後,在處理特定任務的時候非常低效,會損耗大量的體力、卻只能堪堪的完成少量做功。
所以呢,大蜈蚣體力真不比王雱差,它主要是太蠢了不會應用體力,結果又沒領先王雱一個量級的差異,於是就輸在了構架上。
用軍事語言描述的話,它輸在了戰略戰術的應用上。
早晨紅弱的陽光下,王雱非常謹慎又猥瑣的樣子,試探了大蜈蚣幾次,確定它不是裝蒜,是真累趴下了。
第一十八章
咱們成親吧
王雱膽子就大了起來,走過去把白玉堂的劍拖了過來。
是的早先王雱腦抽了才會帶着劍和蜈蚣周旋呢,反正王雱肯定不敢主動去砍它的,那麼帶着劍除了浪費自己的體力,增加自己被劍戳死的幾率之外,再沒有其他用處了。
噗嗤噗嗤——
現在猛猛的砍了過去,盤在一起的蜈蚣栽了。
誰叫它盤在一起的,人家一般情況下是一刀兩斷,這傢伙它自己疊加了基層,現在乃是一刀八段。
錦毛姐的劍相當犀利,有種砍瓜切菜的感覺。
對了……白玉堂的手指以及老陳的耳朵,在昨晚交戰過程中,因戰術需要,已經被蜈蚣吃了。
此時白玉堂臉色有些蒼白,她靠在牆邊,以奇怪的神色看着滿頭大汗的王雱。回想着昨夜那驚心動魄的過程。
每個細節她都看了,非常投入的看,後來甚至就忘記了是一場生死之戰。王雱的陰險猥瑣讓她心有餘悸,然而架不住就是喜歡看。因為從王雱那另類的戰鬥方式中,有些特定的智慧細想的話,能解決白玉堂心中的一些武學上的問題。
這兩年以來,天賦異稟的白玉堂算是大成了,也幾乎沒有進展,卻是始終比展昭那小子差一些。百尺竿頭,那一步卻怎麼也跨不上去。
現在白玉堂感覺有些啟發,她決定靜下心思來整理一下。
「昨晚你親口說,你留下來是因為不想死在外面的狼口,你是認真的嗎?」白玉堂忽然輕聲問道。
「我說過嗎?」
王雱有些尷尬,莫非是情急下吐露了真言?這很不好,這種時刻流行的套路是很YY的,冰山美女應該會融化的樣子,感激救命之恩什麼的,卻是她來了這麼一句。
「我記得你說。」白玉堂很平靜的樣子。
王雱只得道:「好吧我是個誠實的孩子,我不想抵賴。」
「那麼也就是說,你是為你自己而戰,不是救我,我白玉堂不欠你什麼對嗎。」白玉堂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