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最強大少爺 - 第12章
灰頭小寶2
然而福禍相依,也好也不好。話說以我大雱將來會登入青雲的人,在這個時代當然不會缺少大姐姐,然而現在好了,小馬栓在了她的大樹上,穩穩的放棄了一整片的森林。因為和白玉棠的約定是「一心一意」。
並不是說專情不好,只是作為一個大梟雄,有點不夠猥瑣而已。
YY完畢,王雱指指地上的大蜈蚣道:「老廖叔,帶着這個畜生咱們走,這東西可以高價賣給藥堂。」
老廖點頭笑道:「是啊價值非常高,白玉棠是個不折不扣的傻妞,竟然連她的果實也忘記帶了?」
王雱很護老婆的,說道:「不要這樣說她嘛,其實她很萌的。她最恨背後說她了,讓她知道她雖然打不過你,然而她會陰魂不散的記仇一輩子,那就不好了。」
想到展昭現在都被那個女瘋子惦記着,老廖也覺得禍從口出,當即閉口不說了……
王雱高瞻遠矚的樣子騎在老廖脖子上,抬起小手遮在額前觀察,嗯嗯,已經能看到城池了。
看到城池就等於看到錢。
後世的蜈蚣是論條賣,越大越值錢。30厘米長的野生「老撾巨人」大約兩百美元一條的樣子。
大宋的蜈蚣獲得更加困難。譬如傳說中的洪七公願意用雞做誘餌抓蜈蚣,那代表蜈蚣本身比雞值錢。
雞在大宋本身就很精貴,所以蜈蚣更精貴。
在後世蜈蚣是噱頭,因為有許多替代品。然而在古代非常重要。
古代人沒什麼癌症,平均壽命本來也就很低,所以蜈蚣的抗癌功效用不上。它最重要的在於「殺蟲和破毒」。譬如古代人體內的寄生蟲很多,又沒有「腸蟲清」的情況下,蜈蚣是可以破蟲的,在中醫叫以毒攻毒,這是它身為五毒之首的一種「領域」。
昨日的蘭若寺怪就怪在,王雱沒在那個地方見到任何一隻蟲子,否則那種地方能見到無數的蜘蛛網什麼的,然而沒有蟲子,就連野狼都不靠近了。這就是現象背後折射出的破蟲本質。
破毒功效是最重要的,在類似蠻荒的古代,被蟲子毒蛇什麼咬死的人真是太多了,那麼沒有專用血清的情況下,蜈蚣就是破毒的特效藥,不是保健品。
蠍子一般要求全蠍入藥,所以把蠍子分屍後就不太值錢了,不過蜈蚣不需要。至少影響不太大……
進城之後老廖說「有點事,你們先去我一會找你們」,就先離開了。
王雱背着背籮,背籮里放着大蜈蚣,打算去賣錢。
二丫屁顛屁顛的跟着,很是興奮,丫頭她知道大雱最好了,賣了錢後定然可以有東西吃。
齊安堂是舒州最大的一個老字號藥堂,名氣非常大,號稱老字號,童叟無欺。
這是二丫爆料的,王雱並不知道。
「站住!哪來的小屁孩,想進去渾水摸魚嗎?」卻是在門口的時候,被兩個護院模樣的人給攔住了。
王雱才是氣不打一處來呢,才在蘭若寺經歷了驚魂一夜呢,於是不服氣的指着一個剛巧進去的公子道:「那他為什麼可以進?」
「人家穿着華服,乃是秀才,你們兩個小屁孩憑什麼和人家比,快滾,少來添亂。」那兩個護院很沒耐心的過來,一人後腦勺一掌,打算趕走王雱和二丫。
實在是二丫本來就穿着補丁,而王雱的衣服雖然沒有補丁,但是才在蘭若寺折騰了一夜,渾身髒兮兮的。
驅趕過程中,二丫素來膽子小,嚇得哭了起來,拉着哥哥催促走了,不賣了。
那兩個護院又發現了背籮中是一堆黑乎乎的東西,湊着看了下,起初嚇一跳,乃是超級大的蜈蚣。身在藥堂做事的他們,當然知道值多少錢,於是一邊驅趕一邊把王雱的背籮強行取了下來道:「哪來的小乞丐,想來偷東西嗎,這是我藥堂的東西,趕緊消失,否則我報官了。」
我@#¥。
王雱實在對這兩傢伙無語了,文縐縐的說道:「你們兩個蠢貨莫欺少年窮,不想付代價的話,就趕緊把東西還來。」
「小雜種你來藥堂偷東西還敢嘴硬,你這號坑蒙拐騙的小乞丐老子見的多了。」
兩個傢伙便沖了過來,不過來不及踢王雱,正巧遇到黃總捕巡邏路過這邊,便道:「怎麼着,又有人鬧事了啊,當做我老黃不存在?」
兩傢伙立即走過去恭敬道:「吆,原來是黃老總,您來的正巧,這兩小乞丐敢來咱們齊安堂……啊啊啊!」
這兩傢伙說不完,被黃總捕幾大腳踢的跳了起來。
只見黃總捕又把那飛腿飛來飛去的,猶如無影腳一般,啤啤啤啤啤啤——
把兩傢伙踢翻在地之後,老黃還跳着跳着的踩了一番,這才冷喝道:「兩個狗東西,王漕司家的衙內,你們說人家是小乞丐?」
兩個傢伙嚇的跪在地上,一聲都不敢啃了,覺得禍闖大了。
啪啪——
又是一人臉上一巴掌,把臉抽腫了之後,黃總捕喝道:「再有下次,廢了你們兩個狗東西,平日我不想管你們,但是眼睛放亮些。」
「是是是。」兩個傢伙繼續低着頭,鼻血一滴一滴的落到了地上。
黃總捕是個不愛管事的傢伙,這樣已經是為他們開拓了。
但是既然面子拿了回來,王雱也不想多說了,拿回了自己的背籮,很固執的又走進了藥堂,就是要在這家賣……
安齊堂的情景非常壯觀,無數從事藥材事業的夥計、賬房、掌柜什麼的瞪着眼珠子,一圈的蹲着,圍觀這條一刀八段的超級大蜈蚣。
厲害了,他們從未見過這種體重接近四斤的蜈蚣。
「神物啊,蜈蚣就該這個樣子才厲害。」
「傻子,蜈蚣要都這樣,你去抓啊?」
幾個夥計正在相互吵架。
如同個妖道造型的掌柜捻着鬍鬚道:「可惜啦,可惜了啊,這樣的蜈蚣若能不破體的抓回來,那就是上品了。」
王雱一聽就知道這奸商要殺價,汗,二丫爆料的這個所謂的老字號藥堂的名聲,估計是槍手炒作出來的。
王雱把夥計的話還給他:「老頭,不破壞體的話,你去抓啊?」
掌柜的尋思了一下道:「那便十貫錢好了。」
「十貫錢的這種蜈蚣,你有多少我收多少,本少還翻倍給你。」王雱叫道,「二十貫錢四斤論,我要把安齊堂的蜈蚣全部收走。」
「好大的口氣,是誰要收走我藥堂的蜈蚣啊。」聲音漂浮着,正巧從內堂走出個略病態的貴公子模樣來。
「咦,是你?」王雱微微一愣,這傢伙就是上次遇到的那個帶着一夥狗腿子在街市上招搖過市的傢伙,原來是經驗藥堂的,希望他別叫西門慶啊。
這傢伙明顯是認識王雱的。因為他也是州立書院的,算是王雱的同學,只是王雱腦殼中沒有這個人的資料了。
「是我,衙內何故來我藥堂鬧事?」這人明顯也不太害怕王家,臉色不太友善的樣子。
「我鬧事?」王雱指着超級大蜈蚣道,「你先問清楚了,我來賣藥,這種成色的藥材,你的夥計就給我十貫錢。」
這個貴公子楞了楞,看看蜈蚣倒是也嚇一跳,於是眼中閃過殺機的樣子,冷冷看着掌柜。
嚇得掌柜的急忙低着頭,掌柜的知道這是公子責怪給他找大麻煩了。
遲疑少頃,這個貴公子不想待見王雱,當然也不方便如此明目張胆的蒙人,於是不耐煩的擺手道:「給他三十貫,一群蠢材,以後狗眼放亮些,別給老子找麻煩。」
到門口,他又回頭看了王雱一眼尋思,你這個招人恨的過街老鼠,再得罪我,有你好看的,看你王家蹦躂到什麼時候。
恰好壞蛋所見略同,王雱也看着他在尋思下一步坑他的辦法。
最終,貴公子離開之後,王雱又討價還價一番,愣是要了三十一貫錢。
就此入手了第一筆巨款:三十一貫。
這是兩萬多個銅錢好吧,小蘿莉卻是眉開眼笑的樣子,兄妹兩個背負着這筆錢,一點也不覺得重,咱家就真的起步了。
第二十一章
隔壁聖人
從藥堂出來遇到老廖。
王雱問老廖道:「老廖叔,這個藥堂的人似乎有點牛逼的樣子,看起來他不是太怕我,他的後台是誰啊?」
「這間藥堂的主人姓司馬,乃是司馬大人的親戚。」老廖神色古怪的說道。
「哦。」王雱摸着下巴尋思,原來是隔壁司馬聖人家的親戚。
司馬光真的是個聖人,他的確就住在咱老王家隔壁的「別墅區」,他的辦公室也在咱大老王的隔壁:知州衙門。
是的這個大魔王一生的對頭,現在正是知舒州事,前月還兼任了淮西經略安撫使。
早前的時候,司馬光沒有王安石牛逼,大老王是淮南西路的「常委」,然而司馬聖人並不是。不過隨着儂智高起兵,趙師旦陣亡以及廣州淪陷後,朝廷也開始慌張,於是在淮南西路架設帥司衙門由司馬光兼任。
於是司馬光現在擁有整個「省區」的兵權和民政權。老王則擁有錢糧大權和司法二次判定權。基本上,現在淮南就是他們兩人說了算。
真箇不是冤家不聚頭,司馬光是個好人,但他只會讀書不會做事,他會根據理學喊口號,而不會真的教別人做人。所以就算他主政下舒州的民生比其他地方好,然而仍舊是地痞無賴到處蹦躂的局面。
如果換老王主政的話,那些地痞無賴早就被收拾的跳腳了。
所以據耿天騭說了,司馬光以前和王安石是好友,那是因為距離產生美,雙方沒有利益衝突,只是切磋詩文,顯擺下小資情調、喝喝茶。如此當然就是好友了。
但是把兩隻老虎放在一起,兩人間的意見分歧就是在這舒州產生的。
王雱覺着大魔王可真夠尖銳的。
根據歷史,大老王真的欺負了老司馬一輩子,老王執政的那十幾年,司馬大爺被整的跳腳,始終在窮山惡水做丘八做官,不能回京城去說話。
後來司馬光就是做了宰相,也根本和老王不是一個級別的人,聲望不在一個檔次。以至於後人只記得司馬光會砸缸,會割讓國土。
然而提及王安石,大家都知道他是拗相公。他主宰了一個時代,代表了一個時代。
後世的許多人不知道王安石時期的皇帝都是誰,但就知道王安石是宰相。同樣的道理,劉備和諸葛亮葬在一起,那個地方應該叫漢召烈廟,但成都老百姓自來只認「武侯祠」。說起來大頭百姓就這德行……
走一會兒,王雱開始給老廖進讒言,「廖叔,這些錢是我九死一生的所得。男人大丈夫立身處世……」
老廖頭疼的打斷道:「公子你省略『大丈夫云云』,直接說你想幹啥?」
王雱這才老臉微紅的道:「我王家大業依靠這些錢起步,可不能被老爹沒收了去,否則我和小丫會傷心的。」
「咱家老爺攤上你這麼個精靈古怪的兒子,有趣得緊。好吧我不想管,也不想問。」老廖說道。
兜了一圈之後,路過米粉娘的攤位。
恰巧又遇見剛剛藥堂里那個司馬公子,帶着一夥幫閒招搖過市。
這些傢伙們幾乎把米粉娘的攤位給占滿了,十幾個人吃了二十幾碗,然而一個狗腿子隨意撒了一把銅錢在桌子上,看似滾的到處是,錢很多的樣子。其實小算盤王雱一看就知道根本沒給夠,只是有十三個銅錢。
米粉娘有點委屈的低着頭、蹲下身子去撿錢,當然知道少了,卻什麼也沒有說。
他們沒注意到王雱一行人,司馬公子還用摺扇挑着米粉娘的下巴看了看,笑道:「小娘子是越來越標緻。」
米粉娘慌張的低聲道:「多謝大官人誇讚。」
「非誇讚,實乃如此也,哈哈哈。」他故作風雅的展開摺扇扇着轉身離開。
「大膽刁民!」
王雱早就看他不順眼了,這次發現英雄救美的機會,便駕駛着老廖過去,居高臨下的一巴掌抽他腦殼上,把他帽子打歪了。
「誰個狗才瞎了你的狗眼,敢打老子。」
司馬公子爺怒斥着轉身一看,又忍着怒火的模樣道:「又是你,不知在下如何得罪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