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最強大少爺 - 第8章

灰頭小寶2

  周圍的大頭百姓非常戲謔的等着看着好戲。

  最後,老黃很無奈的把王雱抱起來,心驚的問道:「小衙內受傷了嗎,哪裡不舒服?這裡人多不方便,咱們過去說吧。」他指着巷子口。

  王雱點了點頭。

  黃總捕這才放心了些,抱着王雱來到巷子口。

  王雱這才難過的道:「我心口疼,全身都疼。」

  老黃又嚇的跳了起來。

  好在王雱接着又道:「主要是我家被賊人偷了。有大損失,所以我難過走神,一不小心撞了你,你不要怪我。」

  老黃頓時嘴巴笑歪,抱拳道:「小王衙內這是說的什麼話,分明是卑職不小心冒犯了衙內。」

  與此同時,黃總捕也責任爆棚,手握刀柄怒斥道:「竟敢窺視王家,真不知道誰那麼狗膽包天,卑職一定破案,好教衙內放心。敢問衙內被偷了多少?」

  「一百五十文。」王小丫嘴快的樣子道。

  「……」

  黃總捕尋思,你們心疼的話乾脆我給你們一百五十文算了。何須破案那麼麻煩?

  當然想這麼想,黃總捕急需展現忠勇和威風,這種一百多文錢的案子,正好拿來耍威望。

  於是拍胸脯道:「衙內跟我去,看我老黃把您的損失找回來。親自破此奇案。」

  王雱和小蘿莉便屁顛屁顛的跟着他去了。

第一十三章

上街記得戴頭盔

  舒州城裡各種偷雞摸狗的地痞混混老黃基本都認識,跟着他去轉悠了一圈,黃總捕很牛逼的抓了近五十人。

  那些傢伙土生土長的在這裡,所以老黃對他們說「你們跟我走一趟」,也沒人敢跑。

  結果全部捉來校場上跪着,老黃一邊扇他們後腦勺,依次指着他們的鼻子問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老子看你最像……」

  地痞們的腦殼被打腫的時候,黃總捕的手也有點腫了,卻仍舊沒審問出來。

  地痞們全部哭瞎,換個時候哪怕不是他們幹的也會直接認罪。可惜此番是王安石家被偷了,這不是一百文錢的問題,潛伏官員身邊在大宋是死罪,如何能認呢?

  最終全部地痞交頭接耳了一番,達成了默契道:「我的爺,黃老總,黃指揮,衙內爺。您們別為難小的們了,咱們吃了豹子膽也不敢這麼幹,罪絕對不是咱們犯的,但這個損失咱們認了。您的損失咱們湊份子還給您,您看可以嗎?」

  於是老黃摸着下巴湊近王雱道:「衙內容稟,這幾孫子小偷小摸是敢的,摸姑娘的屁股也是敢的,然而他們真不敢擼您王家的虎鬚,要不……就讓他們湊個份子還給您吧?畢竟他們罪不至死。」

  王雱道:「我看好你們哦。」

  於是地痞們相反開始感激涕零。

  黃總捕又來來回回的飛着飛腿呵斥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衙內的時間是用來等人的嗎,還不湊錢還等着領賞啊!」

  很快,這些地痞湊了三百文錢過來。汗,老黃的破案方法原來是這樣的。

  依照規矩這些份子裡黃總捕當然有份,不過他此番謙虛了,全部送來給王雱,媚笑道:「衙內,這個案子就當做它破了吧,無需去州衙或者縣衙立案。否則那個程序很多,卑職的面子也有些下不來。您消消氣。」

  王雱和王小丫一起,蹲在地上數錢,一個一個的數,一個一個的辨認是否是官府制錢。

  果真三百文。

  王雱拿出小算盤來,滴答滴答的撥動幾下,計算出三百減一百五,等於一百五。

  於是王雱還了一百五十文給那些地痞,說道:「這不是我逼你們的,你們是自願要彌補我的損失的。我是真損失了,騙人的天打五雷轟。所以麼,我很難拒絕你們如此古怪又聖人的要求。但我損失的是一百五十文,不需要你們多給,剩下的還給你們。」

  混混們嘴巴笑歪了,這還真算是意外之喜了,便有兩個馬屁精笑着說「衙內宅心仁厚,情操高尚」云云……

  胡鬧了一番便散夥了,所有人都該幹嘛幹嘛去。

  二丫並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帶着失而復得的錢,心情非常的好。

  跟着就出事了。

  猛然跳出一個來去如風的人影,搶走了兩個小孩的一百五十文錢,還噗的一拳打王雱腦殼上。

  王雱頓時變為了鬥雞眼,暈過去前最後的念頭是:臥槽,如果還有下次的話,上街記得戴頭盔。

  王小丫都來不及哭泣,那人動作實在太快了,已經猶如扛小雞似的,把昏迷的王雱扛在肩膀上,然後仿佛縮地成寸一般、健步如飛的遠去了。

  等王小丫傷心的大哭着找哥哥的時候,早就已經看不見了,二丫年紀還小,茫然不知該如何處理這種局面……

  冷風嗖嗖,光線暗淡,配合着鬼一般的寂靜。

  王雱醒過來的時候抬頭看看天色是晚間。環境變了,不見了舒州街市上那人潮繁鬧的情景,更不見了紅男綠女們的來往穿梭、笑嘻嘻的情形。

  最後所見的那街邊連綿的商家環境,此時換為了雜草叢生的野外環境。縫隙里生着雜草的石板地邊,一尊年久失修的石佛像橫睡着,石像面部破裂,瘋長的青苔掛在石像的面部、在月光的輝映下呈現青色、猶如鬼面。

  這是一座破敗不堪的廟宇,風的吹動下,早已經腐朽的門輕輕磕碰着,發出了詭異的音符。

  門頭上的牌匾歪斜着,掛着青苔和蔓藤,月光的映射下,王雱看到牌匾上有三個字:蘭若寺。

  至於王雱被捆的如同個粽子一般,就吊在「蘭若寺」的院子裡,風吹之下,一晃一晃的。

  王雱想死的心都有了。雖然是個立場堅定的唯物主義者,然而同時作為被迫害妄想症患者,這個情景能讓王雱腦補出:鬼魅娶親場面,看似敲鑼打鼓、聲色犬馬不下於汴交街市,實則那是虛幻,乃是傳說中的「姥姥」出來坑人。

  到底受到這具孩子身體的影響,王雱被嚇得不輕,急忙的觀察四周尋找着人影。

  哪怕對方是個壞蛋,也希望這個時候見到一個人,而不是黑山老妖。

  忽然不知誰在身後哼了一聲:「原來你知道害怕啊?」

  這可不得了,被驟然嚇到,王雱大喊大叫了起來:「鬼啊!」

  噗——

  緊跟着屁股上一陣劇痛,被人踢了一腳後,如同盪鞦韆似的晃蕩了起來。

  身後那個聲音呵斥道:「休想嚇唬我。你這頭小鬼見人說鬼話,見鬼你照樣說鬼話。」

  王雱就不擔心了,歇菜了。

  這時候被人實實在在的踢了一腳雖然疼,但是也好,可以確定有人,而不是跳出一個聶小倩來。

  「小鬼頭,你為什麼又忽然不擔心了?」身後再次傳來聲音,這次對方沒有刻意掩飾,於是聽清楚了是個女聲。

  完蛋了!

  如果聽到老廖哪類破鑼似的嗓子還好,畢竟陽氣足不是。可這種情況下聽到女聲,王雱又懷疑是聶小倩來了,嚇的哭了起來。

  「咦,你哭了,果真是個腦子被驢踢過的人。」

  這次的聲音顯得有些輕蔑,與此同時一個身穿白衣,頭戴綸巾、女扮男裝的清秀年輕人,閒庭信步似的樣子走到了正面來,開始和王雱面對面。

  王雱看着她的胸口處遲疑道:「你是……」

  這女人性格非常惡劣,直接給王雱的臉上一拳道:「無需你猜,老子正是那個你揚言要捉了調教的白玉堂。」

  「可是老子一詞是男人才用的。」發現她不是聶小倩後,王雱就開始瞎扯了。

  「要你管,我就喜歡這麼用。」白玉堂又給他兩拳。

  噗噗——

  隨着鼻血流出來,王雱大哭了起來,主要是疼的想撞牆,這個瘋女人是真打。

第一十四章

錦毛姐

  「小鬼頭你不但言語可惡、侮辱人,還毫無骨氣,滿門齷蹉心思,這么小就這麼壞,長大了還了得。你不是說要把我捉去扒光吊起來嗎。現在知道厲害了不是,到底是誰吊起誰來?」白玉堂越說越氣,又踢了王雱一腳。

  王雱不說話了,眼淚汪汪的小孩形態,做出「我是新萌我很乖」的樣子來。

  這個女人現在看不慣小爺,並且在氣頭上,於是從心理學來說,這個時候王雱不論說任何話她都是排斥的,不愛聽的。

  於是好漢不吃眼前虧,小王決定不說話了。

  果然他閉口後,白玉堂楞了楞,雖然仍舊傲嬌的仰着臉,卻也沒有繼續打人了。

  她的臉頰相當白皙、且很立體,五官猶如刀刻一般,在月光下有些發青,顯示出一種很野很邪的魅力。然後她的腰臀比例也相當的黃金,除了有女性那種黃金身段感覺外,她還能同時給予人「獵豹」的那種勁道感。

  真的很有味道啊!

  當然為了不給自己添堵,王雱只是非常快速的目測了三四眼,然後就不怎麼敢看了。

  王雱只是不敢看而已,卻在心理想:媽的此女豬頭,說的好聽是膽大包天,說難聽點就是腦子有洞的女弱智,她還敢幾次三番罵哥是傻逼,她才是呢。她好好的流落江湖去偷雞摸狗,也並沒有誰去干涉她不是,然而她竟敢綁架朝廷大員的嫡子。

  這個後果就大了,她真以為天下無敵別人拿她沒辦法啊?那麼她想多了,朝廷鷹犬展昭和廖青巒會分分鐘叫她做人的。

  沉默了一下,年輕又急躁的白玉堂沉不住氣了,好奇的道:「小鬼,你不是哌哌哌的愛說話嗎,怎麼不說了?」

  「錦毛姐的美,讓人窒息,深深的折服了我小老王。於是作為一個新手,我忙着欣賞和發呆,就無法說話了。」王雱說道。

  白玉堂楞了楞,相當驕傲的又把臉龐揚起了一些,不過嘴巴不饒人的輕哼道:「觀察了你許久,我不確定你什麼時候在說真話。你這算是調戲良家婦女嗎?」

  王雱道:「那首先得有個良家婦女。」

  「你……」白玉堂遲疑了一下發現自己不是。

  「所以你想多了,我不是調戲良家婦女。」王雱繼續仿佛粽子被吊着。

  就此白玉堂鐵青着臉,踱步起來,口中念念有詞「當時決定綁他就想好了的,要把他嘴巴打歪,不許他說話,可我怎麼忘記了」。

  王雱險些氣暈了,何曾見過這麼野這麼可惡女人。作為一個高手,她幾次三番欺負小孩子,其惡劣程度可想而知。她居然還不想讓我說話?如此這般的她,小爺我當時決定要捉她調教難道錯了?

  「你眼睛滴熘熘的轉來轉去,再想什麼鬼主意,快說。」白玉堂忽然呵斥道,「否則我真把你牙齒拔了。讓你無法說話。」

  「然而你並不能堵住我的嘴巴。」王雱道。

  白玉堂愕然道:「為什麼,給我個理由?」

  王雱便道:「你白玉堂也不過如此,只敢欺負小孩子,卻連小孩子都怕。」

  白玉堂不禁大怒:「誣陷!我白玉堂誰都敢欺負,一視同仁,就算廖青巒說得罪我的話,我也把他牙齒拔了。」

  「你果然是只潑皮老鼠,非要弄的人人喊打。只會欺負小孩子,偷小孩子的錢,用下三濫手段嚇唬小孩子。老廖也侮辱你了,幹嘛不見你去找他麻煩?」王雱表現出了些骨氣來了。

  結果被白玉堂反手後腦勺一巴掌,便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把他打哭了後,白玉堂怒道:「老廖怎麼侮辱我了,難道背後說閒話了?你現在告訴我,我這便去拔了他的牙齒。」

  王雱一邊哭泣一邊道:「你不是一直盯着我們嗎,他說『你的奶很大』,我以為你知道這事的。」

  白玉堂聽到又不生氣了,神色古怪的道:「老子當然聽到了,然而他在陳述一個事實,我並沒有感覺到被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