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錢高手在花都/一路彩虹 - 第22章

月關

  這女孩圓圓的臉蛋,明眸皓齒,甜美可人,再穿上純白無暇的護士裝,更像一位天堂里來的小仙女。張勝忽然覺得這女孩有點眼熟,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這麼清純可愛的小護士。

  小護士細細的眉毛兒蹙得緊緊的,上下一打量張勝,眉頭更緊了,也不知為什麼一見了他就不耐煩。其實張勝的模樣挺耐看的,尤其是一身成功人士的打扮,除了西裝上衣的老闆金筆還有頸間那條粗得嚇人的金鍊子看着有點俗氣,也沒什麼討人厭的地方。

  眼看女孩兇巴巴的,張勝摸摸鼻子道:「我……沒看什麼呀,就是想問問……我朋友什麼時候做復檢。」

  小護士白了他一眼,鄙夷道:「藉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偷窺!變態狂!」

  張勝失笑道:「喂,怎麼說話呢你?我偷窺你什麼了?你脫衣服了嗎?你在洗澡嗎?看看你能掉塊肉呀?」

  小護士皺了皺鼻子,說:「被你這種人看着噁心!」

  這時,長廊盡頭女護士長站在那兒喊:「若蘭,你過來一下!」

  這時,張勝才注意到小護士的胸牌上有她的名字、職務和科室,她的名字叫秦若蘭,這個姑娘也算質若幽蘭?明明是個小辣椒嘛!

  不料張勝這一盯着看,小護士又誤會了。男人看大姑娘,目光高一點那叫欣賞,目光低一點那就是流氓了,他盯着人家姑娘雖然嬌小卻不乏挺拔的胸脯兒瞧,姑娘氣不過,便用很不引人注意的動作在他鋥亮的皮鞋上狠狠踩了一腳,這才把胸一挺,一扶頭上的燕帽,小皮靴咔咔作響地去了。

  張勝無奈地笑了笑,推開病房的門回了屋。

  不知為什麼,這個女孩好象對他很有成見,不過她雖無理,給人的感覺卻象個喜歡淘氣的小妹妹,讓你無法真的和她生氣。

  男人欣賞女人,水平是大不一樣的。水平最低的男人,看女人的臉蛋;稍有層次的男人,欣賞女人的胸部;上檔次的男人欣賞女人的臀部;品女人造詣最高的男人,則是欣賞她給人的整體印象和她的氣質。至於看見女人就想到XXOO的男人,純屬業餘,根本不入段。

  這個女孩的氣質和形象、形體、相貌的完美搭配,讓她充滿了甜美的親和力,讓人油然生起一種寵溺的感覺。大概平時被人這樣寵慣了,所以她的脾氣才特別的嬌縱。

  「胖子,昨天沒來得及定餐,早上還得出去買,你老人家早上吃點什麼?」

  「來碗炸醬麵吧!」

  郭胖子說完,頓了頓又說:「勝子,我知道你現在是忙人,這麼麻煩你,哥心裡真是過意不去。」

  張勝瞪了他一眼道:「說見外的話是不是?閉上你的臭嘴,我去買吃的。」

  他走到門口,忽又回過頭來,笑道:「對了,胖子,我看到你誇的宛如天使下凡的那個護士了,是不是身材嬌小,不笑都帶着三分甜意的那個女孩?」

  郭胖子一聽,兩眼放光道:「是不是很美?」

  張勝搖搖頭,故作深沉地道:「她這種女孩,遠之則遜,近之則不恭,真難為你,還當成天使,我看就是個小魔女!」

  他說完了,見郭胖子沖他擠眉弄眼的,心中頓覺不妙,扭頭一看,那個小護士一手推着門,正站在自已背後,小臉蛋氣鼓鼓的。

  一見他回頭,那個叫秦若蘭的小護士下巴一挑,冷冷地道:「九點鐘下樓做檢查!」說完一轉身,小屁股搖搖擺擺地又去了。

  郭胖子幸災樂禍地笑起來:「哈哈,勝子,我看你今天有點被運啊,就說了這麼一句,還被人家小美人兒聽到了,哈哈哈……」

  張勝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下樓買食物去了。

  走在清晨的街頭,張勝覺得頭有點發熱,身子也隱隱有些軟弱無力,這些日子操勞開公司的事,沒早沒晚的到處奔波,其實體力早已透支了,只是憑着一股意念在支撐,這點小病,把他的乏勁兒全勾起來了。

  張勝沒有什麼食慾,到了小吃部要了碗豆漿喝,然後又到特色麵食部點了份炸醬麵,提在手裡悠蕩着懶洋洋地回到了醫院。

  「喏,吃吧!」張勝把裝着麵條的一次性飯盒放在桌上,又把裝着香菜、榨菜和炸醬的塑料包往床頭柜上一扔。

  郭胖子看看他,問道:「你氣色怎麼這麼差?是不是病了?」

  張勝往床上懶洋洋地一躺,說:「沒事,有點感冒,骨頭縫都痛,我躺着歇會兒就好,你快吃吧。」

  郭胖子打開飯盒,想把佐料包打開,可那佐料包上粘了些油,特別的滑手,郭胖子又被包紮的象個木乃伊似的,忙活了半天,佐料包沒打開,反倒弄成了死扣。

  張勝見了有氣無力地下了床,說:「我來吧!」

  他正解着佐料包,小護士秦若蘭板着臉走進來,先剜了張勝一眼,然後對郭胖子說:「你得進行幾項復檢,今天感覺好點了嗎?你的腿腫的不輕,我在門口放了輛輪椅,一會兒……讓你朋友推着,先到一樓拍個片子。你吃東西快一點,過一陣兒病人就多了,到時候……」

  張勝不知道這個俊俏的小護士為什麼橫看豎看就是看不上自已,有些女孩是一身打扮一個樣兒,他愣是沒看出來這個素潔護士裝、頭戴燕帽的小護士就是昨晚在飯館裡領着一條鬥牛犬的小姑娘。

  女孩兒家心眼小,兩個人那時就結下了梁子,結果他回來和郭胖子又大談性感護士裝,那些意淫的話兒都被秦若蘭聽在耳中。今早見他在房外瞄着自已看,哪還能往好里想?結果後來又聽見他背後說自已壞話,對他能有好印象才怪。

  這時聽秦若蘭說話,張勝有心改善一下自已的形象,連忙接過話碴兒說:「秦護士,你放心,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他嘴裡說着話,手上一使勁,一下子把那醬包撕開來,炸醬一下子甩出去,濺在了秦若蘭的胸口。

  炸醬其實濺在她胸口的並不多,不過一件雪白的護士裝哪怕濺上一點髒物都嫌礙眼,何況星星點點的?張勝一見,頓時呆若木雞。

  秦若蘭的一雙杏眼瞪得溜圓,氣得俏臉漲紅,她狠狠地瞪了張勝半晌,才一字一頓地道:「給、我、舔、干、淨!」

  秦若蘭平素和自已養的小狗狗說話慣了,渾然不覺這句話有多暖昧,郭胖子聽的想笑,又不敢笑出聲來,一張胖臉憋得肥肉亂顫。

  張勝手足無措地說:「沒事,沒事,就一丁點兒!」

  他被女孩激怒的表情弄的慌了神,再加上傷風症狀越來越重,腦袋昏昏沉沉的,這句話說完,見女孩瞪着他不說話,忙昏頭昏腦的伸出手去,在人家姑娘的胸膊上拍弄了幾下,陪笑道:「你看,這樣就看不出來了。」

  秦若蘭也傻了,她傻傻地低着頭看着張勝的大手在自已從沒被男人碰過的胸脯上拍了幾下,又眼看着他拿開,居然一點反應都沒做出來。

  郭胖子目睹此情此景,腫脹的雙眼立即爆發了醫學史上的一個奇蹟,那肥厚的眼皮居然睜的開開的,露出兩隻紅通通的眼珠子,驚愕地看着張勝。

  「你……你……」,秦若蘭這時才反應過來,她指着張勝,素手亂顫,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了。

  「我……我……」,張勝忽然醒過神來,吃吃半晌,忽然又說了一句不搭調的話:「對不起,對不起,我……我買一件賠給你。」

  秦若蘭氣極而笑:「是不是還要日本進口的?」

  張勝傻眼了:「啊?你怎麼知道?不是,不是,不是買日本進口的,我的意思是……啊,昨晚偷聽我們說話的是你?」

  秦若蘭氣的直翻白眼兒:「你是什麼東西呀?我還要偷聽你說話?」

  「若蘭,發生什麼事了?」正從門口經過的女護士長發覺房中情形有異,停下腳步問道。

  「啊,沒什麼事。」秦若蘭扭過頭,使出變臉神功,甜甜地笑道:「護士長,你去忙吧,我正在安排這個病號一會兒做檢查的事。」

  「哦!」護士長點點頭,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眼,走了。

  秦若蘭回過身來,臉上還是那副人畜無害的甜美笑臉:「流氓,你是不是喜歡我呀?」

  「我……我沒有……」

  「是嗎?真的沒有?那你這是做什麼呀?」

  秦若蘭說一句,向前逼一步,張勝就象要被人強暴的小媳婦兒似的,一步步向後退,一直退到窗台旁,抵住了暖氣片。

  秦若蘭天真爛漫地笑:「這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喜歡女人沒什麼不好呀,好色的男人才容易成功。一個男人如果不好色做什麼都很難成功的,睾丸是男人生命的發電站嘛。」

  張勝和郭胖子兩個大男人馬上被秦若蘭這句話給整沒電了,小丫頭片子,真敢說啊。

  秦若蘭說完,刷地笑臉一收,咬着牙根狠狠地道:「男人可以風流,但是不可以下流,你要是再敢這麼齷齪,看我不毒死你!」

  張勝苦着臉道:「你……你是五毒教的啊?護士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秦若蘭小手一揮,蠻橫地道:「少來!本姑娘這回放過你,你給我好自為之!在公安醫院還敢耍流氓,反了你了!」

  她上下看看張勝那一身名牌和金鍊子、金筆、金鎦子,不屑地冷哼一聲:「有倆糟錢燒的!」說完一轉身,風風火火地去了。

  郭胖子把下巴埋在被單底下,瞪着一雙賊眼滴溜亂轉地看了半天,待小護士一出去,立即抻出脖子來,興致勃勃地問:「勝子,彈性足嗎?」

  「滾你的!吃你的麵條去!」

  「那……醬呢?」

  張勝又羞又惱地道:「還提醬呢?我長這麼大,就沒調戲過姑娘,今天讓她訓的跟三孫子似的,我欠她的啊?還不是因為你?愛吃不吃!」

  郭胖子一臉的肥肉抽搐了兩下,忍着笑小聲道:「我忽然特想吃饅頭,還是山東嗆面的,筋道!」

  張勝沒好氣地道:「等着,中午飯就吃饅頭!我放點耗子藥毒死你!」

  一早上,趙金豆還沒到,張勝就推着郭胖子樓上樓下的跑,做各種檢查,CT、彩超、驗血、驗尿……這幢樓是老式的醫院大樓,樓梯中間專門修了可以推車而行的斜坡,橫着刻畫了許多波浪紋以加大阻力,但郭胖子體型過於沉重,往下推時得用力拽着,往上推時得用力頂着。

  張勝感冒症狀越來嚴重,心猝氣短,體力越來越弱,身上直出虛汗。當他推着郭胖子從五樓下來時,台階上不知誰吐了一口痰,張勝推着輪椅沒注意,腳下一滑,他只來得及踩下輪椅的剎車,因為怕把輪椅撞翻了,自已往旁邊閃了一下,一溜跟頭兒地摔了下去。

  張勝一直摔到四五樓之間的緩步台上才止住了摔勢。他睜開眼睛,只覺眼前一片漆黑,還以為自已摔壞了眼睛,一陣恐慌剛剛湧上心頭,忽然眼前一亮,然後一個兇巴巴的女孩聲音斥責道:「鑽我腿底下看什麼?喲,又是你這個流氓?真下本錢,這種招都使啊?說!看到什麼了?」

  張勝一見那個護士,不由暗暗叫苦,這真是冤家路窄,怎麼偏偏又是她?又是那個刁鑽野蠻的秦若蘭?

  「勝子,你怎麼樣啦?」郭胖子坐在輪椅車上擔心地叫。

  張勝沒空答理他,只是向居高臨下怒視着他的小護士軟弱地辯解着:「我什麼都沒看到。」

  秦若蘭哼了一聲說:「廢話!我穿着牛仔褲呢!」

  張勝:「……」

  秦若蘭歪着頭看看他,忽然吟吟地蹲了下來,手托着下巴,柔聲細語地道:「呀,你的頭流血了耶!」

  張勝有氣無力地在頭上摸了一把,果然一手是血。

  秦若蘭點頭直笑,用脆生生甜絲絲的聲調兒說:「歡迎您入住公安醫院,本院是市屬二級甲等醫院,設備優良,服務周到。救死扶傷,是我的天職,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老闆……!」

第051章

難兄難弟齊住院

  張勝睜開眼,就發現眼前一片潔白,恰如郭胖子所說,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單,還有白色的……

  這是什麼?近在咫尺的那片白明暗的陰影和稍許的褶皺形成一個輪廊,裡邊應該是……某人渾圓的臀部……

  張勝目光稍稍上移,弓形的後背,再上邊是燕帽的後翼,下邊露出幾絡調皮的青絲,那是個年輕的小護士,正彎着腰在麻利地更換床單、被套、枕頭套。張勝在她動作的時候,看到半張俏臉,立即認出她就是小辣椒秦若蘭。

  張勝嚇了一跳,她翹翹的臀部就在鼻子底下,如果被她看到自已睜着眼,那麼難保不會再次被她當成色狼,情急智生,他立即雙眼一閉,繼續作昏迷不醒狀。

  秦若蘭指揮起來:「鋪好了,來,把他抬到床上。你抬腿、你抱頭,噯噯,又不是填炮彈,托着點腰啊!」

  張勝感覺到兩個男人正抬着自已往床上放,郭胖子在旁邊緊張地說:「輕點輕點,剛止了血,還沒包紮呢,別蹭到枕頭上,擺正了,擺正了。」

  小護士秦若蘭馬上呵斥道:「你比我還懂是不是?腿腫的那麼厲害,少在那金雞獨立,上床躺着去。」

  旁邊床上的彈簧吱呀一陣響,看來是郭胖子聽令躺下了。在這位小霸王的淫威之下,敢不聽命的男人還真沒有幾個。

  張勝一放好,那些人就出去了。張勝閉着眼又躺了一會兒,這才裝做剛剛醒來似的睜開眼,只見郭胖子手托着下巴,被踹得腫起一大塊的短腿架在另一條腿上,宛如一具臥佛似的躺在對面床上正看着他。

  一見他醒來,郭胖子立即喜道:「勝子,你醒了?沒有事吧你,可嚇死我了。」

  張勝看着這位難兄難弟,苦笑道:「我沒事,昨晚沒被蓋着涼了,誰想身子虛成這樣。」

  這時房門吱呀一聲,趙金豆風風火火地走進來。手裡提着一個藍色的大布口袋,裡邊也不知裝了些什麼,鼓鼓囊囊的。

  「胖子,你怎麼樣了,被誰給打了,啊?勝子……你……你怎麼了?」趙金豆愣在郭胖子床前。

  張勝苦笑一聲,說:「嫂子來了,快坐吧。我沒事,坐下說吧。」

  趙金豆長的很漂亮,一米六七的個子,黑亮的秀髮披肩而下,五官精緻,有種很明朗的線條,她的孩子都上小學了,可身材一點沒有走形,修長豐盈,極具活力。

  一件深灰色襯衫很普通,可是衣內高高鼓起兩座挺拔的山峰,頓時便掩蓋了它的黯淡。下身是條絨褲子,豎直的紋路令那修長的雙腿顯得更加筆直,腰肢便也襯托的更加纖細了。

  她坐在兩張病床間的凳子上,那副俊俏年輕的相貌和那窈窕標緻的身材,恐怕誰見了都很難相信她右側那砣『牛糞』就是她的老公,倒是左邊病床上的張勝看起來更般配一些。

  郭胖子見了媳婦很開心,他添油加醋地把自已被打的經過和張勝受傷的原因跟媳婦說了一遍,趙金豆一邊聽,一邊把布袋裡的東西掏出來,塞進床頭櫃裡。牙膏牙刷、毛巾手紙搪瓷杯和水果等等,全是日常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