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錢高手在花都/一路彩虹 - 第4章
月關
「小張啊,資金的問題,我是能幫上忙的,不過這畢竟不是一筆小數目,你得容我好好想一想,是吧?這樣吧,你先回去,我再考慮考慮,考慮清楚了我給你打電話,你有手機沒有?」
張勝一聽,心頭便是一沉:「徐廠長這麼說,不是想甩開自已單幹,就是不相信自已的話。想借東風的計劃,看來是沒有希望了。」
不過徐廠長最後和他要電話,又給了他萬一的希望,張勝忙說:「我沒……,我把傳呼號給您寫下來,哦,對了,我家樓下小賣部有部電話,你就說找我,一準兒能找到,我這幾天都在家。」
張勝匆匆把傳呼號和樓下小賣部電話都抄下來遞給徐廠長,徐廠長笑道:「那就好,這件事我晚上想想清楚,回頭再聊系。」
「好,徐廠長您忙着,我先告辭了。」
「好好,那我不遠送了。」
房門一關,徐廠長便淡淡一笑,將那寫着電話的紙條順手一團扔進了紙簍。
第007章
富貴自古險中求
徐廠長冷冷一笑,回到座位上翻開名片冊開始打電話。
「馮區長,我是小徐啊,對對對,三星印刷廠的小徐。您好您好,對對……」,一番寒暄之後,徐海生話鋒一轉,問道:「對了,我聽人說市府要在郊區有一項比較大的開發項目,您聽說過這方面的消息嗎?什麼?從沒聽說?哦哦,好象聽人提過,順嘴問一句。沒啥事兒,就是有日子沒關係了,給您打個電話問候一下,好好,改天請您喝酒。」
摞下電話,徐廠長又撥了一個號碼:「呂秘書,我是老徐啊!哈哈哈……」
「季局長,我是徐海生啊,哈哈哈……」
電話打了一通,始終沒有消息,徐海生摞下電話,皺着眉頭在屋裡走了幾圈,又抓起了電話。他本來不想直接打給計經委的朋友,因為關係一般,他怕打草驚蛇,可是現在他已經沒有別的消息來源了。
「喂,計經委嘛?請鄒科長接電話……,小鄒啊,你好你好,我是徐哥,對對,有件事向你打聽一下,聽說市府要在郊區搞一個大項目,你聽沒聽到這方面的消息?什麼,你聽說過,快說說,快說說……,哦,哦哦……」
摞下電話,徐海生難捺激動的心情,立即又抽出一根煙叼在了嘴上。鄒科長了解的情況也不多,不過多少說出了一些情況,計經委的規劃立項報告的確打上去了,但是市府批不批、何時執行,就不是他能掌握的情況了,這麼說來,張勝了解的消息還是真實的。
可這一來,也預示着風險是無法避免的,如果等到市府批准這項計劃,恐怕消息早就泄露給耳目更加靈通的能人了,政府一旦立項,土地所有權上收,國土局丈量造冊,那時再大規模買地,怕是誰也沒有那個膽子賣給他了。
想發財就得搶在政府方面的最終決策出來之前,也就是要自已判斷大勢,依據遠期目標來確定是否投資。一旦判斷準確,在政府公布開發計劃之後,就可以用至少翻幾倍的價格賣給政府。
政府把使用權轉售給土地開發商,然後經房產商再開發,最後轉手給企業或個人,在這個過程中,土地所有權從集體變成了國家,使用權也完成了一個完整的轉移過程。
在這個轉換的過程中,從農民手中買地的時候價錢是非常低廉的,而經過房產開發後再賣出去時,價錢是當初的十倍甚至百倍,這中間的差價利潤大的驚人。哪怕只享用前期轉賣利潤就是兩倍到三倍,他還有房產開發界的朋友,完全可以再參予後期運作,那樣的話,暴利之大……
可是……風險啊……,市府批不批准立項要賭,批准立項的話什麼時候執行還要賭,現在這世道,手中只要有資本,賺錢的門路多的是,如果在這片地皮上長期占用一筆巨資,那可得不償失。況且,自已能動用的資金現在都派着用場,要投資這一塊只能貸款,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消息,風險是不是太大了些呢?
「風險、暴利,暴利、風險……」
不同的可能、不同的結局在他的心裡反覆交鋒,徐廠長忽然停下腳步,眼中露出一股猙獰的殺氣:「寧殺錯,勿放過,這個機會不能放棄!可是,風險實在是太大了,我不能出頭,張勝那小子……本想一腳把他踢開,現在想來,他倒是可以做一隻馬前卒!」
※※※
張勝一宿翻來覆去的睡不好覺,私下估計怕是自已的宏偉計劃要泡湯,可是除了徐廠長,實在想不出誰有本事搞得到一大筆錢了,第二天坐在家裡正在犯愁,十點多的時候傳呼忽然響了,打過去一聽竟是徐廠長要他回廠子一趟,研究研究如何投資,張勝喜出望外,顧不得天氣炎熱,蹬上車便奔了單位。
「徐廠長……」,張勝一進屋便喚了一聲。
徐廠長滿臉笑容地迎上來,說:「小張啊,我對你很了解,別人要是這麼和我說,我還真信不過,不過從你嘴裡說出來,那絕對錯不了。你這個忙,我決定幫了!」
張勝心中一喜,徐廠長又道:「機遇嘛,抓得住的人是人才,抓不住的是蠢材。能抓的多卻放過大魚捉小魚那就是庸材了。既然要干,咱就要干大的。」
張勝喜道:「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徐廠長笑笑,說道:「我的經濟狀況肯定要比你好,可用來買地皮,也沒多少錢。不過……我在銀行有朋友,政府部門裡也能說得上話。這樣,我幫你聯繫,從銀行貸筆款子,橋西區政府方面,我也負責給你接洽聯繫,總之呢,跑關係、跑資金,全由我來,但我現在還是廠子領導,無法出面,事情要由你來牽頭。」
張勝一怔,立即明白了他言外之意。張勝雖不如他歷練豐富,可不代表缺心眼,這就是說所有的風險要由自已來擔,事成徐廠長分一塊肉吃,事敗自已兜着。
他本來是想藉助徐廠長的關係,自已提供消息,再鞍前馬後地跟着跑腿,就算只拿個小頭,那也是一筆相當龐大的財富,可是萬萬沒想到徐廠長竟提出這麼個方法。由自已來掛名貸款?如果消息不確實,這麼龐大的一筆債務,自已還怎麼活?
可是話說回來,他除了事先知道了這個消息,其他的事都辦不了。徐廠長這麼做,等於是他出力運作全部過程,只不過作為合作者,張勝要擔負起失敗的全部風險。雖然心裡不舒服,可是除此之外,他能付出什麼?要有所得,總得付出代價。
自已一直以來都是循規蹈矩,結果又得到了什麼?這個險冒不冒?值不值得冒?想了半晌,他猶疑的目光漸漸堅定下來,眼中放出熾熱的光芒。
徐海生見了,微微地笑起來,他很熱悉這種目光,他不只在許多商界朋友的眼中見到過這種目光,曾經,年輕時的他,多少次猶豫、掙扎中的他,最後做出決定時,眼中流露出的一定也是這種目光,破釜沉舟、背水一戰、大冒險、大富貴!
那是一雙只有賭徒才會露出的目光……
第008章
破釜沉舟自有因
其實張勝本不是一個喜歡投機冒險的人,相反,他內向、靦腆,直到高一的時候女生和他說話還會臉紅,直到工作了,在電工班待了幾年,才被電工班的老白、胡哥和郭胖子幾人帶的有點兒蔫壞。
如果可能,他會一直平凡地生活下去,絕不會幹出這種冒險的事情,但是命運不許可。學無所成、下崗待業、一無所有,已經把他逼上了不得不舍死一搏的絕路。
輸急了的人,大多會有一種急切翻本的強烈願望,這時,本來被壓抑的許多想法和勇氣,就會爆發出來,原來沒有勇氣去嘗試的事,這時就會以超出常人的膽略和決心去做,張勝就是被生活推到了這種尷尬的窘境,卻不甘沉淪下去的一個。
他人生中遭受的第一次重大挫折,還不是小飯店的停業,而是發生在一年前。那時三星印刷廠正處於風雨飄搖之中,廠子還沒有合資的消息,半死不活地經營着。車間難得開動機器,他在廠電工班工作,更是無所事事,有點門路的人都在活動着調走,沒有什麼社會關係的人就在這條行將沉沒的船上坐以待斃。
有一回電工班的老白讓他陪着一塊去證卷交易所,那是他頭一次踏進證交所的大門。當時正是中午時分,證券交易所里滿地報紙、信息單、交割單、委託單的碎紙,還有煙頭、煙盒。
中午人少,有些人正躺在座椅上睡覺,還有些人圍在一塊打着撲克。交易所四周各有一台空調,可是那冷氣根本無法照顧這麼大的空間,煙氣濃重的空間裡嗆人慾嘔。
張勝從來沒炒過股票,對股票這東西一竅不通,那一排排紅的綠的數字他根本看不懂。老白看了一會交易屏,哈哈地笑起來:「看到沒有,青啤,我才買了不到半個月,賺了五千多了,哈哈哈,再漲兩天我就把它賣了。」
「啥?你買了多少賺這麼多?」張勝有點吃驚。
老白得意洋洋地道:「買了兩千股,漲了兩塊多了,牛不?」
張勝有點吃驚了:「買股票能賺這麼多錢?」
老白看他有點動心,指點道:「你看那邊那一版,是基金,廣東廣信,廣東海鷗、廣東廣發,還有瀋陽的『四小天鵝』:富民、久盛、農信、興沈什麼的,都一塊多錢一股,你要是錢少,先買點那個練練手。」
「一塊多錢一股,我手裡四千多塊錢存款,能買差不多四千股,這要是一股漲兩塊,那就是八千塊錢,這靠掙工資得多少年呀?」張勝的心怦然一跳。
張勝從此開始關注起股市來,他的家境不好,父親是一家機械廠的退休工人,母親在一家生產暖氣片的街道小廠工作。弟弟學習不行,也早早畢業了,給一家企業開大貨,經濟壓力始終是大問題,如果炒股能賺錢,為什麼不做?
張勝開始天天中午跑證券交易所,他什麼也不懂,也沒有人可問,每次去了就盯着廣發、廣信和海鷗三隻緊挨着的股票,看它們的價格升降。看了大約半個月,他漸漸摸出了規律,這幾隻基金每次只要跌到一塊一毛多錢,用不了兩天,肯定要升上去。到了一塊四左右再次降下來,這中間足有三毛錢的差價,如果買一萬股,幾天就能賺三千,比他四個月的工資還高。
張勝心動了,在廣信再次跌到一塊一毛四時,他果斷地取出了全部存款,開戶、存款,填委託單,買下了他生平第一筆基金。填單子的時候,他的心怦怦直跳,好象把身家性命都押上了,提心弔膽地看了一個星期後,他賺了一千四百元。
從這以後,張勝迷上了炒股,但他從不打聽什麼消息,對於股票的一些基本知識也是全然無知。他只盯着廣信和廣發兩隻基金,到了他了解的歷史相對低位就買進來,漲上兩三毛錢就立即賣掉,然後耐心地等它再跌下來,正趕上整個市場大勢也配合,這種傻子炒法居然讓他一直有賺無賠,到了快年底的時候,已經翻了一翻。
那時很多人都配了BP機,可以傳遞股票信息,可BP機太貴了,張勝不捨得買,只能勤跑證券所。漸漸的,他發現股票升降的幅度要比基金大的多,那時還沒有漲跌幅限制,抓對了股票,一天翻倍也易如反掌,他開始關注股票了。
他買了份報紙,根據報上推薦的個股,發現一隻蜀長紅不錯,當時價位11元,收益幾毛錢,比許多負收益,卻值二三十塊錢的股票要強好多,於是便盯上了它。當時垃圾股仍在瘋漲,這隻績優股卻在下跌,觀察一段時間後它跌到了8元左右的價位,張勝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果斷地拋出基金,全部買入了蜀長紅。
然而,他買入不到一個星期,正日夜盼望蜀長紅一路長紅的時候,這隻股票卻突然停盤了。懵懂無知的張勝見過有些股票會偶爾停盤,但是一般下午或第二天就開盤,這隻蜀長紅連續三天都沒有開盤,張勝慌了。
他性格靦腆敏感,特別好面子,自已私下買的股票,生怕賠了讓同事恥笑,所以閉口不言,不但別人全然不知,就是對老白他也守口如瓶,這時自然不好意思去問。
一天中午,他盯了半天盤,實在忍不住了,就向幾個正在打撲克的股民詢問。
「大哥,請問一下,那個……蜀長紅怎麼不開盤啦?」
一個滿臉貼着白紙條,輸的只剩下一對眼睛的男人抬起頭來,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粗聲粗氣地問:「幹啥?你買啦?」
張勝臉有點熱,連忙道:「我……沒買,就是好奇,咋好幾天不開盤了。」
那人一瞪眼,嘴巴上的紙條都飛了起來:「沒買你打聽個啥?蜀長紅不開盤了,因為非法交易退市了,成廢紙了,知道不?」
張勝的腦袋轟地一下,當時就有點失魂落魄,他喃喃追問:「你說退市?成廢紙啦?那……那那……那買它的人呢?」他的聲音都開始發抖了。
那人重重地一甩撲克:「老K!」
然後翻了他一眼道:「股票有風險,入市須謹慎,大門口貼着呢,願賭服輸,這麼多股票誰讓你選它啦?」
張勝眼睛都直了,他邁着太空步向門口走去,整個身子都像被掏空了一般。
打朴克的一個絡腮鬍子甩出一張牌,問對面的那人道:「你說什麼呢,不是說蜀長紅有莊家非法交易要停牌調查嗎?誰說退市了?」
一臉紙條的人抓着紙牌嘿嘿笑道:「嗨,就這傻B還炒股呢,不忽悠他忽悠誰啊?」
可惜,張勝沒有聽到這句話,他整個人失魂落魄的就象死掉了一樣。
這種事讓現在的人聽起來可能覺的是匪夷所思太過荒誕,但在當時並不稀奇,投資者什麼稀奇古怪的人都有,還有人賠了錢要求證券所賠償的,因為他一直把股票當成保本保息只升不降的國庫券。
張勝也是這些無知者中的一員,其實他只要向玩股票的同事訴說一下不幸,就能明白這不過是別人忽悠他的一句話,但他那時過于敏感,自尊心強於一切。自已輸的這麼慘,一旦向人打聽,很快就會在廠里傳開,他丟不起那人、不願意被人恥笑,於是這份痛苦就只能深埋於他的心底了。
那天,張勝失魂落魄地回了單位,晚上自已都不知道怎麼騎車回的家,一晚上功夫,他就起了滿嘴的水泡。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從此但凡有股票信息、或是有人談起股票,他就立刻走開,聽都不聽。
這件事對他的打擊真的是無比沉重,整整半年都沒緩過氣來。
當時正是國有企業轉型,大批工人下崗的年代,大多數工人腦子裡還固囿在舊的思想裡面,沒了正式工作對那些一老本實的工人來說就象天塌地陷一樣,對生活充滿了迷茫。三星印刷廠在這個大時代也不可避免地經歷着打破舊有體制、改制改型的階段,每個人都經歷着這種改革的陣痛。
在這紛芸變化的年代,新舊體制有破有立的時候,人們普通有一種迷茫和無力感,找不到人生的目標,只能隨波逐流,靜靜地等候着命運的安排,誰也不知道自已的未來如何,所以也格外珍惜現在所擁有的,一下子賠光了所有,對張勝的打擊不可謂不大。
一個人從來到這人世間,從充滿稜角和鬥志,直至踏入社會,在這命運的大河中象一枚不斷沖刷的小石子,最後都磨成了圓滑的鵝卵石,如果沒有特殊的機遇、特殊的命運,很多人身上的閃光點都會漸次消失,最後平庸渾噩地度過一生。
張勝如果不是經歷了賠光全部積蓄、下崗失業、創業失敗的一連串打擊,作為一個普普通通的工人,今天又怎麼會有勇氣破釜沉舟,背水一戰?
現如今,作為一個普通人,他沒有其他可以藉助的關係和勢力,他所認識的人里,唯一能指望得上的只有徐海生,也只有拉上徐廠長,他這隻小螞蟻才可能吞得下這條大魚。
天下熙熙,皆為利趨,當這種機會對他來說已不只是牟利,還是謀取生存權利的時候,也就更富吸引力了。
「我同意!」張勝一字字地說着,心頭頗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
第009章
好事多磨訂親宴
張勝已經想的很清楚了,這個機會他不能錯過,不想錯過就要藉助徐海生的力量。否則,他只能眼睜睜看着橋西萬座高樓平地起,儘管事先得了消息,也只能做個看客。
而且,由他來牽頭貸款未必全是責任,同時也可以讓他掌握主動,因為貸款買的地皮必定是落在他的名下的,一旦消息屬實,徐海生沒辦法甩開他獨享勝利果實。如果現在自已連這風險也不擔,而是全部由徐海生來運作,開發橋西的消息一出來,徐廠長隨時可以自已賣掉地皮,他仍一無所有。
徐廠長聽他答應,展顏笑道:「這就對了,年輕人,得有點闖勁、幹勁。做什麼事都需要擔風險,風險越大,利益越大。光想着坐享其成,是不會有人把大蛋糕送到你嘴邊上來的,既然你同意,那事情就這麼定了。」
張勝說:「好,不過利益分成咱們也得先說明白,如果投資成功,如何分成?」
徐廠長笑吟吟地說:「我自然不會虧待了你,四六分成,我六你四。小張,除了提供這信息,你可沒有別的可以投入呀。」
張勝微微一笑,搖頭道:「徐廠長,現在信息才是發財最重要的因素,況且……我並不是沒有別的投入,我承擔了全部風險,對您來說,這是一筆有賺無賠毫無風險的買賣。」
徐廠長微一蹙眉,問道:「那你說,要怎麼分?」
張勝直視着他,毫無畏縮:「五五分成!成了您可是白拿一半,輸了我要擔上銀行債務的!」
徐廠長靜了靜,忽地豁然大笑:「哈哈!聽起來很有說服力呀。」
他摸摸步巴,狡黠地說:「小張啊,可是你要考慮到,離了我,你可根本沒有可能去做這件事啊。一旦成功,這四成已經是一筆天文數字了,做人……不能太貪啊!」
張勝吸了口氣,頭一回人這樣認真地討價還價:「徐廠長,我明白您的意思,也明白您在其中起的重要作用。可是既然是做買賣,我覺得就該按照付出來獲取報酬,你的付出我知道,我也知道離了你我自已辦不成這事,但是……我擔的風險,我覺得值這個價。」
徐廠長眉頭一緊,忽然又展開雙眉,哈哈大笑:「好!好好,小張啊,你很會說話,我喜歡和聰明人共事,行!我不囉嗦了,五成就五成,沒必要買賣沒做,咱們先傷了和氣。」
他指指沙發,示意張勝一起坐下來。他點起一枝煙,吐了個煙圈兒說:「那好,今晚我便開始聯繫,第一步就是給你搞到一套文件,一套和橋西區簽訂的購地建設棚菜基地的合同,有了這些東西才好向銀行貸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