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錢高手在花都/一路彩虹 - 第7章

月關

  你可不要小看了他們,他們或許少點見識,穿着談吐土了點兒,可不代表他們的智商比別人低。敵人是大大地狡猾啊,要不是看出你急於購地,他們是不會這麼穩如泰山的。現在怕是和你杯籌交錯的功夫,人家已經掌握了你相當的底細,不怕你不出更多的血。這才沉得住氣……」

  張勝想想自已這些天熱切的邀請,的確熱絡過了頭,不禁暗暗後悔。為人處事的經驗不是與生俱來的,看來自已還得學呀。

  他着急地問:「還得出血?那……還得怎麼辦?」

  徐廠長笑着說:「這個嘛,咱們就得看他們的胃口有多大了。我這幾天有空了,咱們反過來摸摸他們的底。對了,咱們市最火的飯店是哪個?最好的休閒娛樂中心是哪個?什麼地方的小姐最漂亮?」

  張勝瞠目結舌道:「這個……我怎麼知道?」

  徐廠長笑道:「目前來說,最好的飯店是『火八月』,唱歌跳舞是『天籟之聲』,洗澡按摩去『大和』,小姐最漂亮的自然在『國色天香』。」

  他站起來,重重地一拍張勝的肩膀,豪邁地一揮手道:「回去好好休息,晾他們三天,然後請這幫土包子和你一起去開開葷!」

第014章

酒精沙場賈鄉長

  按照徐廠長的吩咐,張勝沉住了氣沒再聯繫他們,直到第四天下午,張勝才拿着記着一堆電話號碼的小筆記本,抱着電話開始邀請他們赴宴。這些村官倒是一向有宴必赴,哪次請他們都不象城裡幹部那麼推三阻四、推諉再三,只是他們喝酒痛快,辦事實在是能把胖子拖瘦、瘦子拖死。

  今天請的鄉、村兩級幹部中,最大的官兒是賈鄉長,賈鄉長叫賈古文,這名有點詭異。記的前些天宴請他時他自我介紹說,他剛生時還沒取名字時,他不識幾個字的老子以前聽說過最有學問的人才認得甲古文,於是就給兒子起了這麼個名。

  雖說賈鄉長上學時沒少被同學取笑,可長大了卻覺得這名還真帶着幾分雅致,尤其是不管開個啥會,領導只要見過他這名必定過目不忘,吉利,所以也沒想過改個名字。

  賈鄉長方方正正的臉膛,結實矮壯的身子,一雙金魚眼總是眯着,但是眼睛裡透出的光卻很亮,顯出幾分精明。

  張勝請他吃過兩次飯,此人挺善談,不過僅限於酒桌上。在他辦公室談話時,賈鄉長几乎是半癱在老闆椅上,眼睛半開半闔,聲帶發出輕微的震動,你不傾身認真地去聽,根本不知道他在咕噥些什麼。

  不過一到了酒桌上,他坐的也直了,說話聲音也宏亮了,那張嘴幾乎就再也沒閒着過,不是往裡吞些有營養的東西,就是往外噴一些沒營養的東西。

  做為鄉長,他還是有點愛端架子的,張勝每回邀請這些幹部只有他一再謝絕,今天也是推脫再三,後來見張勝說的誠懇,才笑着回了一句:「下班的時候看看再說。」

  張勝記在心裡,到了近五點又打了個電話,賈鄉長竟然應允出席宴會了,張勝打電話和這些人周旋真比干一天活還要耗費精神,聯繫過了所有的人,他就躺在床上正在歇着,這時徐廠長的電話到了。

  除了第一次宴請銀行人員是徐廠長張羅,張勝是最後一個到達外,其他幾次張勝都是做為主人最先趕去安排的,今天當然也不例外,張勝還得先趕去,不過今晚徐廠長也參加,張勝心中感覺輕鬆不少。

  張勝匆匆和爸媽說了聲晚上有事,就急急地下了樓,等他趕到「火八月」,在門口剛剛站定,徐廠長就開着他的桑塔納來了。停好車子,徐廠長走了過來,微笑着說:「客人還沒到吧?」

  張勝點點頭,看了看傳呼機,說:「才五點四十,估計得六點十多分才能到,正是堵車的時候。」

  徐廠長點點頭,說:「嗯,我先上樓,等老賈他們到了,咱們再邊喝邊商量。」

  他往門口走,小姐剛把門拉開,他又回過身來,笑道:「知道你年輕人,底子厚,不過這些人可都是酒經沙場的幹部,沒有一盞省油燈啊。今天請的人全,喝的也必定慘烈,這是我帶的醒酒藥,必要的時候吃上兩粒,別客人還沒喝夠,你先躥桌子底下去了。」

  雖說彼此只是利益共享的同盟關係,但是這些天徐廠長真的教了他許多東西,對他也很是關照。如果沒有徐廠長從中斡旋,可以說張勝縱然知道了橋西開發的消息,也根本沒有能力抓住這機遇,只能眼睜睜看着它從指縫裡溜走。因此對徐廠長的關心,張勝還是由衷地感到感激,他接過藥瓶,向徐廠長笑了笑。

  直到六點半,才有一輛轎車、兩輛麵包姍姍而來,請的都是一個地方的人,都是同鄉同村的,他們顯然是約好了一塊趕來了。張勝急忙迎上去,把客人們接下來,一邊寒喧一邊進入酒店。

  其實徐廠長說的這幾家店並不是最高檔的,只不過是在公眾場所里最有名的,真正的高檔會所都是會員制的,也不需要在民間有什麼名氣,這些土包子哪裡見識過?徐廠長是慣會看人下菜碟的,往這兒領,也正符合這些鄉官的身份和見識。

  賈鄉長大腹便便,一看就是常坐辦公室的人物,後邊跟着的就是臉上頗有些滄桑的村官,不過迎賓小姐可沒有以貌取人的,這年月,一個打扮的像叫花子的,有可能是腰纏萬貫的煤老闆,敢大搖大擺往裡走的,你就得另眼相看。

  「火八月」一進大廳就是假山怪石噴泉流水,小橋、木廊,古色古色。芭蕉、修竹之中往來的服務員都是復古裝束,看着氛圍格然雅致。那長廊下還掛着裝飾用的辣椒、玉米、南瓜,瞧着特有民間風味。

  賈鄉長看來是來過這兒,根本不需人帶路,問清房間,便一馬當先,輕車熟路地直上二樓包間。一進房間,徐廠長便站起相迎,哈哈笑道:「賈鄉長,你這貴人真難請呀,非讓我這小兄弟三顧茅廬才肯賞光。」

  賈鄉長一怔,似乎很意外看到這兒還有其他的陪客,可他和徐廠長象是認得的,一怔之後立即換上了滿臉笑容,急趕兩步道:「你是老徐?哎呀呀,有日子不見啦。怎麼……小張是你的朋友啊?小張怎麼不跟我提你老徐的名字呢,你看看,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啊。」

  徐廠長呵呵笑道:「小張是我朋友,年輕人,想干點事業,求到你老賈頭上了,結果請了幾回,你也不開金口,他就把我找來了,我也是聽他說了,才知道是你,哈哈,請坐,諸位快請入座!小姐,先來壺茶。」

  賈鄉長腆着大肚皮呵呵笑道:「接受吃請總是不大好嘛,我也是感覺小張是真心想干點事業的,不想過於難為他,這才帶着這些朋友趕來聚聚。」

  酒宴的確是一種很好的交流方式,在辦公室見面時不管多麼嚴肅,此時彼此說着話,就象多年的好友似的,從骨子裡透着親熱的感覺。

  一個很漂亮的女服務員走進來讓大家點菜,菜譜當然先遞給了賈鄉長,賈鄉長看都不看,擺擺手道:「還是那幾樣,我愛吃的菜你們都知道嘛,你們點吧!」

  菜譜轉到了地位僅次於他的另一名官員手中,如此轉了一圈,點了至少二十道菜。張勝笑道:「賈鄉長,今天喝點什麼酒?」

  賈鄉長微笑着環顧四周道:「這裡檔次還是不錯的嘛,上個月來過一次,噯,對了,這兒的五糧液很純吶,絕對保真,就喝五糧液吧,服務員,先來三瓶。有不喝白酒的嗎?小張啊,就算別人不喝,你也不能推脫啊。」

  那些菜和五糧液聽的張勝心驚肉跳,好在有徐廠長回去報銷,心想:「今天我也嘗嘗這五糧液是什麼味道。」便豪爽一笑道:「行,賈鄉長海量,今天我就捨命陪君子,一定讓您和諸位領導喝的滿意。」

  一個鄉幹部開口要了條此時最流行的「七匹狼」,拆開來分發了一下,包間裡立刻烏煙瘴氣起來。吃的菜都很昂貴,張勝一時還記不住那些菜名,總之是海參、鮑魚、魚翅、樅菌,全是些在這些村官眼中看來已是極品的菜餚。

  張勝卻無心品嘗美味,他心中着急切入正題,其實這也是大多數年輕人的毛病,沉不住氣。但是賈鄉長他們談笑風生,家長里短,少不了還談談女人,就是不提地皮。而徐廠長也坐的穩如泰山,陪着他們東拉西扯,根本不着急提及買地的事。

  他看出張勝有些急躁,在兩人眼神相對時,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微微舉了舉酒杯,張勝恍然,自知這官場商場的經驗較之這老前輩還差的太遠,徐廠長現在不提,一定是胸有成竹,便也放心吃喝起來。

  這些人那是賊拉地能喝啊,到了快十點鐘的時候,三瓶五糧液已經空了,張勝平時喝散白酒自覺酒量也不錯,此刻和他們一比,真是面如土色,那哪是肚子啊,根本是泔水桶,杯來酒干,面不改色,感情前幾回請他們都還藏着量呢。

  三瓶白酒喝完,張勝剛想勸他們換點啤酒,賈鄉長大手一揮,吩咐道:「再來兩瓶五糧液!」

  張勝一聽暗暗叫苦,他是主,人家是客,他不但要喝,還得主動勸人家喝,這一通下來已經頭昏腦漲了,可看這些人興致好象才上來,也只得硬着頭皮陪着狂飲,這回可真是捨命陪君子了。

  到了十一點半,張勝終于堅持不住了,跑到洗手間一通狂吐,又吃了徐廠長給他的解醉藥,灌了壺茶水,這才飄飄然地回到包間,此時,他已經不再勸別人少喝了,酒喝在他嘴裡跟水一樣,哪還有什麼感覺。

  結帳買單之後,一群人搖搖晃晃走出酒店,徐廠長哈哈大笑着拍着賈鄉長的肩膀道:「老賈,現在時間還早,咱們……找個什麼地方再玩會兒呀?」

第015章

歡場初哥誰泡誰

  這時張勝才隱約想起,最重要的事情好象還沒談,可是酒精已經讓他的神智有些不清楚了,心中或許還明白些東西,可是口齒不清,想說也說不出來。

  徐廠長看來最是清醒,淡淡一笑,提議道:「走吧,咱們到『國色天香』唱會兒歌如何?」

  賈鄉長雙眼一睜,嘿嘿笑道:「徐廠長開了金口,怎麼好不去呢?走走走,去『國色天香』。」

  一行人驅車又來到『國色天香』,這個飲食中心在一幢大廈當中,占了一至四層。眾人先在一樓洗浴,然後到了二樓K歌房唱歌。幾位村官都喝不慣洋酒的,徐海生問了一下賈鄉長的意見,然後要了四紮啤酒,又揮手叫過領班,耳語了幾句。

  過了一會兒,這邊音響剛剛調拭好,放上第一首曲子,一排身材姣好、穿着暴露的陪酒小妹便走了近來,張勝驚訝地看着她們,徐海生笑道:「賈鄉長,你先來。」

  賈鄉長眯起眼,端着杯在那些女孩身上逡巡了兩圈,伸手指了兩指,便有兩個長相甜美的女孩兒嫣然一笑,姍姍走到他的身邊坐下,左右挎住了他的胳膊,一個小姐甜甜地說:「老闆,我叫小畢,老闆貴姓啊。」

  賈鄉長搖着酒杯,說了一個字:「賈!」說完看向另外一邊的女孩,那位小姐也很熱情地挽着他的胳膊,說:「我叫小馬!」

  賈鄉長豁然大笑:「小馬?我看你都快趕上大洋馬了,哈哈!」

  他選定了人,徐廠長便請其他幾位幹部選人,選了過半,看看姿色出眾的所余不多,便又換了一批,直到眾人選完,他又給忸怩推辭的張勝也指定了一個女孩兒,自已才隨意點了一個身材火辣,姿色不過中上的女孩。

  「我叫小溫,大哥您貴姓呀?」張勝身邊的小姐殷勤地給他添酒,媚笑着問道。

  小姐的胳膊挨着他的手臂,涼涼的、滑滑的,緊挨的大腿的臀胯可以感覺出它的豐盈和彈性,張勝不安地挪動了一下身子,澀聲答道:「我……我姓張……」

  「哦,張大哥,初次見面,還請多多關照,我們喝一杯吧!」小姐大方地說着,拿過一個杯子給自已倒上,和他碰了一下,笑盈盈地看着他,張勝一見,不好讓女孩為難,只得硬着頭皮喝了一杯。

  一杯酒下肚,張勝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方才賈鄉長旁邊的女孩一個姓畢,一個姓馬,現在這女孩叫小溫,合起來不是「弼馬溫」麼?想到這裡,張勝忍不住噗哧一下樂了。

  「大哥笑什麼?悄悄告訴我好不好?」這些男人裡邊數張勝年輕英俊,而且其他男人早就對身邊的小姐動手動腳了,有人整隻手整鑽進了小姐懷裡,張勝卻規規矩矩的,讓小溫十分感興趣。

  張勝大感吃不清,忙把自已的想法對她說了,因為屋裡吵,還有音樂聲,他也得貼着小姐的臉蛋兒大聲說話,小溫聽了便吃吃地笑,把他的話說給其他幾個小姐聽了,眾人便一齊大笑起來。

  小畢笑着說:「我們小姐妹平時也是這麼取笑的呀,這位先生竟然知道,是不是常來捧場,聽誰說的呀?」

  張勝面紅耳赤,連忙擺手道:「不不不,我是……頭一次來。」

  賈鄉長笑道:「要不要把你們兩個換過去,來個弼馬溫大戰小張勝啊?」

  小溫馬上摟緊張勝的胳膊,撅起嘴,好象吃醋地說:「才不要呢,你們姐妹好好陪着賈老闆吧,我們小夫妻才不要你們攙和。」

  「小夫妻?」張勝心裡一陣反感,忽然清醒了過來。

  他剛剛被這年輕女孩一陣廝磨,又見整個房間都是如此氣氛,旁邊一位村長對小姐又親又摸的,他也禁不住有點心猿意馬起來,雖不敢象那些人一樣,但他的手也壯着膽子悄悄搭在了小姐圓潤光滑的肩頭,輕輕地摸挲着。

  這時一聽小夫妻,他猛地清醒過來?夫妻?一夜夫妻?「二八雞婆巧梳妝,洞房夜夜換新郎,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嘗,裝成一身嬌體態,扮做一副假心腸,迎來送往知多少,慣作相思淚兩行」,她們不過是做皮肉生意的,也說什麼夫妻,很親熱麼?

  「妻子」和「女人」是不同的。「妻子」不僅是一個「女人」,也是一個患難相共、甘苦共嘗、在寂寞病痛衰老失意時也可以互相依靠安慰的夥伴和朋友,夫妻兩個字在從沒見過這場面的張勝心裡頗有一種神聖感。

  小溫的一句親熱話讓他色慾漸消,小溫怔了怔,以為是自已拒絕了姐妹過來,惹得張勝不開心了,心中頓起好勝之心。自忖無論身材、姿色都不弱於她們幾個,還不能哄得這個明顯沒來過幾次歡場的雛兒神魂顛倒麼?

  「大哥,人家陪你唱歌好不好?要不擲骰子?」小溫親熱地說着,蛇一般的小蠻腰向他一靠,面對着一幫子淫民,張勝也不好做出太正經的樣子,只好虛應其事地和她喝酒。

  過了一會兒,賈鄉長、徐海生等人拉起身邊的女孩,上前跳起舞來,燈光暗了,音樂變成急速熱烈的節奏,幾個老爺們扭腰擺胯,動作比女人還誇張。

  「帥哥,我們也去跳舞好不好?」小溫湊在張勝耳邊撒嬌,大哥變成了帥哥,小嘴兒湊到了他的耳朵邊上輕輕吹了一口。

  「我不會!」張勝推脫着,其實他是會的,原來在廠子時,經常幫着廠辦和工會做事,又是文娛方面的積極分子,他學過跳舞,而且跳的還不錯,可是這種群魔亂舞的場面,讓人難以適應,根本放不開。

  「那人家教你呀,就是摟摟抱抱嘛!」小溫說着,又貼近了些,張勝大窘,連忙往沙發里挪了一下,哪知小姐竟像蛇一般攀附了上來,張勝急忙說:「我要去洗手間!」然後慌慌張張地站起來往外便走。

  剛剛出門,便見一隊小姐迤邐而至,張勝陡然醒覺自已在那小姐的光逗下竟有些反應,如果被人看見未免不雅,大窘之下立即轉身面牆而立,隨即探手入懷,摸出一串鑰匙,聚精會神地數了起來……

第016章

聞浪聽濤柳下惠

  張勝站在那兒數了半天的鑰匙,看起來就像想找什麼鑰匙,又因醉酒遲鈍半天也尋摸不着似的,直到身體恢復了正常,他才奔向洗手間。等他再回來時見到房中場面不禁大是驚訝,包房裡已經沒有人唱歌了,男人、女人摸爬滾打在一起正在親熱,只有徐海生坐在最內側的沙發上吸煙,不見什麼動靜。

  小溫和另一個女孩兒被一個面目黝黑的男人壓人身下,嬉笑着欲拒還迎地做着挑逗動作。身上的男人們更是醜態百出,在酒精和昏暗的燈光作用下,衣冠禽獸變成了赤裸裸的禽獸,男人為性,女人為錢,空氣里漾溢着迷亂的味道。

  張勝見此情況只能站在一邊,既不想參予進去,又不便再次退出房去,顯得十分尷尬。徐海生見張勝回來,便叫小姐打亮燈,買單結帳,眾色狼這才依依不捨地恢復正人君子狀。

  算完了帳,眾人各自挑選了中意的小姐,繼續他們的餘興節目,小溫幽怨地看着張勝,張勝只做未見,賈鄉長摟着小畢和小馬,哈哈笑道:「小溫吶,人家帥哥看不上你呀,走吧,今晚跟我走。」

  「謝謝老闆!」小溫雀躍而起,撲上去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徐廠長倒沒忘了張勝,攬着那個體態豐滿的女孩對張勝笑道:「小張,你也挑兩個,開開心。」

  張勝腦門都要炸開了,結結巴巴地道:「不……不了,我在外邊等你們,順……順便醒醒酒,喝多了,難受。」

  賈鄉長一聽,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徐廠長一見,放開手笑嘻嘻地走過來,攬住張勝肩膀低笑道:「男人嘛,出來玩就是要開心,你是主,他們是客,你不玩,他們敢放心玩嗎?這種事情,逢場作戲而已,該怎麼做,還要我教你嗎?」

  張勝心口怦怦亂跳,汗順着脖子嘩嘩地往下淌:「徐廠長,我……我……」

  徐廠長眼神猛地一亮,把張勝嘴裡的話逼了回去,然後呵呵一笑道:「總有第一次嘛,再推大家臉上可就不好看了。」

  他左右看看,伸手一指道:「你,還有你,我這小兄弟你們姐妹倆要好好照應着。」

  那兩個小姐一聽,便嫣然一笑,大大方方地走過來,一左一右挽住了張勝的胳膊。

  徐廠長哈哈笑道:「行了,咱們走!」說着回去攬住他挑好的姑娘,便一起往樓上走。樓上的房間裝修很豪華,但走廊去很窄,兩旁全是閃着暗紅燈光的小包間。

  張勝給那兩個小姐左右一夾,迷迷瞪瞪地就被帶進了一間房子。

  兩個小姐大大方方地把衣服脫了,向他湊過來,「別……」,張勝臉紅如雞血,立即倉惶地推開她們,面紅耳赤地又把衣服穿了起來。

  兩個小姐還沒見過這樣的客人,都詫異地看着他。

  張勝咳嗽一聲,訕訕地道:「我……我就不需要什麼服務了,你們回去吧,我喝多了,在這兒睡一覺就行。」

  兩個小姐互相看了一眼,前邊那個小姐搔首弄姿地說:「大哥,出來玩玩嘛,何必那麼拘謹呢?」

  「不必了,我真的不需要,你……你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