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錢高手在花都/一路彩虹 - 第8章
月關
張勝忙道:「這樣啊……那……那你們就在這坐到時間好了,我也不會出去說什麼。」
兩個女孩互相看看,聳聳肩膀,只好穿衣坐了起來。
張勝摸出他那包『白三塔』點燃了一枝,兩個女孩兒看了他一眼,說:「給我一支」。
一男兩女三個人就在此起彼伏的叫春聲中默默地吸起煙來……
第017章
人心不足蛇吞象
第二天一早,張勝從床上爬起來,睜着眼想了半天,才醒起昨夜的事好象不是一場夢,來不及回味那時的矛盾、掙扎和誘惑了,因為他突然想到昨天好象自始至終也沒談起那件最重要的事情。
張勝立刻下樓給徐廠長打了個電話,電話一接通,張勝便急問道:「徐廠長,昨天咱們的事談了吧?」
徐廠長呵呵笑道:「談?那種場合只談風月,怎好談別的事?」
張勝一聽就急了:「什麼?那怎麼辦?」
徐廠長慢條斯理地說:「急什麼嘛,我花了那麼多錢,難道我不急?你越是着急,人家越是拿你一把。別擔心,今天你再去找賈鄉長,昨天請客的事提都不要提,直接說公事,我們都赤裎相見了,他總該拿出點誠意吧?聽聽他開出的條件再說,以前他不談,怕是摸不清你的身份,昨日見了我,我想他會放出他的條件的。」
張勝道:「成,那就這麼着,你好生休息,我這就過去,等回來再給你信兒。」
張勝回樓洗漱完畢,穿戴整齊,打了輛車直奔橋西鄉,這時才有時間回味昨夜那倆小姐的身段、相貌。想着想着,他忽然狠狠一拍大腿,旁邊的出租車司機立即乜斜着眼睛瞟了他一下,張勝擰着眉頭,咬牙切齒地懊悔:「昨晚上我怎麼就沒敢碰呢?要是這次買地皮失敗真的蹲了大獄,再出來都成老頭子了,那我不是虧大發了!」
他忽又想了想,自已這樣算不算是坐懷不亂的柳下垂呢?想着想着,不禁嘿嘿地笑了起來。旁邊的出租車司機立即再度乜斜乜了他一眼,心道:「這小子不是個神經病吧?可別跑挺老遠的,到了地方不給錢!」
賈古文的辦公室非常大,郊區就是這點好,地方有的是,不大的官兒就有很大一間辦公室,當然,賈鄉長也確實握有實權,非一般的官兒可比。
張勝進了那間很氣派的辦公室,只見賈鄉長坐在老闆椅上,桌前沏了一杯熱茶,正在閉目養神。見了張勝,他的眼睛半睜不睜,伸手向前一指,淡淡地道:「坐!」
賈鄉長此時滿臉威嚴,全無昨日喝酒時的親切,至於昨夜那副酒鬼加色鬼的樣子好象完全就是另外一個人了。
張勝心裡的輕鬆頓時一掃而空,他忐忑地在對面沙發上坐下,兩個人就這麼對面坐着,賈區長仍然閉目養神。
可怕的沉默,過了許久,賈鄉長才象剛活過來似的輕輕嘆了口氣:「想不到老徐……也摻了一手,他的路子野呀,不過蔬菜大棚沒那麼大的利吧?老徐不是那種掙穩當錢的人,他怎麼會熱衷於搞起農副業來了?」
張勝陪着小心,慢慢地想着措辭:「賈鄉長,其實這件事真的是我想做,徐廠長是我的遠房親戚,所以才幫忙出面活動一下。」
賈鄉長沉默片刻,問道:「上次你說……要買三百到四百畝的地皮,是吧?」
張勝喜道:「是的,我估計了一下,如果是純農業用地的話,我應該能買到300畝左右。」
賈鄉長狡黠地笑了一聲,然後又是一陣可怕的沉默,張勝心中忐忑起來。
賈鄉長屈起手指,輕輕地彈着桌面,嗒嗒嗒的鼓點聲在寧靜的辦公室里顯得十分枯躁,聽得張勝心煩意亂。
賈鄉長暗暗思忖:徐海生那種人,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這件事看着好象他只是從中斡旋一下,不過眼前這小子明擺着不是商場上的人物,言談舉措還嫩的很,兩百多萬資金會是他能辦得下來的嗎?如果他真是徐海生的親戚,就憑徐海生那麼野的路子,幫他做點什麼買賣不能賺錢,何必非讓他去種大棚菜呢?
可是,如果說這件事的幕後策劃是徐海生,他的動機是什麼呢?種大棚菜見效沒那麼快,要盈利也有限,他徐海生如果是個干實業的人,這世上就沒有投機鑽營取巧牟利的主兒啦,可……買這兒的爛地能有什麼利益?最近有市里準備建開發區的傳聞,連我都沒得到准信兒,難道徐海生消息這麼靈通?竟然確有其事?
賈鄉長思忖半晌,決定再試探一下,以他對徐海生的了解,徐海生肯關注的事,必定有大利。因為徐海生這個人只信奉橫財神,從不規規矩矩的賺錢。他得摸清對方的目地所在,才能漫天要價,獲取最大好處。
想到這裡,賈鄉長慢吞吞地說話了:「出讓地皮嘛……橋西鄉的土地屬集體所有,的確可以由我來拍板。但是三百多畝,不是小數目,要經過集體討論嘛,啊?鄉村兩級管委會都要通過,還要上報區上備案才行。所以我現在不能給你什麼答覆……」
張勝咽了口唾沫,急道:「賈鄉長,整個橋西這麼大片的土地現在都荒着,就說是廢物利用吧,把它一轉手,給鄉政府創造兩百多萬的收入,你說行的話誰還會反對?只要您點頭,那還不易如反掌?」
賈鄉長連連搖頭:「不容易,大不易呀……,我也不能搞一言堂嘛……」
他眼皮耷拉着,過了半晌突然一睜,問道:「你們肯出什麼價?」
張勝心裡估算了一下,說道:「那裡的地,您也知道,很多都是荒地、沙地,成了垃圾場,買下來後我還要花大力氣改造成農田,所以也不能太高了,我給您每畝5000元,你看如何?」
賈鄉長仍然不緊不慢地敲着桌子:「5000元?嘿嘿……」
張勝頓了一下,說道:「賈鄉長,那裡的地基本上已經荒蕪了嘛,我買下那裡的使用權,也是支持橋西鄉的經濟建設,這是兩相得利的事,我想做為橋西鄉的一鄉之長,這件事辦好了,也是您的一件政績,你看……」
賈鄉長不為所動,嘿嘿笑道:「這個嘛……要是十畝八畝我還做得了主,再多的話那可不行……」
張勝一聽心就涼了:「十畝八畝?這些天請吃請喝請玩,徐廠長花的那錢差不多也能買六畝地了,這麼點地,找村裡的農民買幾間房基地就夠了,還用大費周章地找你嗎?」
張勝沉默了片刻,委婉地道:「賈鄉長,您是覺得地價太低?價錢方面還可以再商量,不知什麼價位才能讓您滿意。」
賈區長呵呵一笑,擺手道:「價錢嘛,不急商量,單是你們要的這塊地皮……胃口就太大啦。」
張盛微一蹙眉,遲疑道:「那……如果價錢談得攏,賈鄉長能批給我們多少畝?」
賈鄉長抬起眼睛,慢慢伸出了兩根手指。
張勝眼睛一亮,脫口問道:「兩百畝?」
賈鄉長不動聲色的捕捉着他眼神中的微妙變化,狡黠地一笑,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不不,二十畝,頂多二十畝!」
第018章
拋餌引鱷入牢籠
張勝聽了賈鄉長的話心中暗惱,但賈鄉長是真的辦不到還是有意推諉他也摸不清,現在他已知道欲速則不達,和人談生意切忌過於迫切,否則一旦被人掌握了你的根底,主動權就完全落到了別人手中。
於是,他強壓下心頭的火氣,委婉地道:「賈鄉長,照理說,二十畝干點別的事也不算少了,不過你也知道,大棚蔬菜見效雖快,利潤卻薄,如果只有二十畝,很難儘快收回投資啊。」
賈鄉長狡黠地笑了笑說:「小張,不要使哀兵之計嘛。我也有我的難處啊。你不要以為我們這些村官當着隨便,條條框框多着吶。」
張勝一聽,似乎話里還有轉機,忙道:「賈鄉長,您一個人既然做不了主,上下打點總是需要些花費的,這裡也沒外人,您開個價。」
「這個嘛……」賈鄉長低頭沉吟半晌,半天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既然你和老徐是同路人,我就直話直說,三十萬,我幫你擺平!」
張勝心中一算,三百五十畝地,付三十萬好處費,外加貸款本息,肯定還大有賺頭,便爽快地點頭道:「行,三十萬就三十萬,只要你給我批下來三百五十畝地。」
賈鄉長立刻搖頭道:「哪有三百五十畝地,太離譜了,頂多批五十畝地,這是極限,不能再多。」
張勝愣了,五十畝地,那轉手賣地的錢,給他三十萬好處費,剩下的再扣掉貸款本息……我靠,我這是又開了一個小飯店,還是給人白打工啊。
賈鄉長見他發呆,微微一笑,話裡有話地道:「地皮是有的是啊,可是從公轉成私,那可就難如登天了,你們也得考慮我的難處不是?這樣吧,你先回去,和老徐再商量商量,過幾天我們再聯繫。上午我還有幾個小會,先這樣吧。」
見他已下了逐客令,張勝只好站起來,說道:「那好,您忙着,我先回去了,咱們改天再聯繫。」
看着張勝離開辦公室,賈鄉長志得意滿地一笑,兩隻金魚眼又眯了起來。
※※※
張勝回來把情況對徐廠長一說,本來正靜等好消息的徐廠長惱了:「這個老賈……人是越來越精,胃口也越來越大,五十畝地就要三十萬的好處,嘿嘿,好大的口氣!」
張勝疑惑道:「徐廠長,是不是他真的沒有權力批地?」
徐廠長冷笑一聲,說:「目前,橋西鄉這片土地還是集體用地,土地權並沒有上收到區國土局,出讓土地是鄉上說了算,只是到時去區上辦個登記手續而已。這地他沒權批?哼!現在農村賣地隨意着呢,鐵峰市有個村挨着經濟開發區,開發商很看中了那裡的地,村委會開了個會,就和開發商簽訂了賣地的合同,540畝地就這麼轉到了開發商手裡。
一個村支書就有這權力,他賈古文一個鄉長沒有權力?小張啊,你還是太嫩啊,也怪我,最近各種事情實在太多,沒有時間指點你,讓他看出蹊蹺來了,他不是不肯賣地,是開個價錢探你的底限,你接受就說明裡邊有大利,他就可以漫天要價。這頭老狐狸!」
張勝皺皺眉,說道:「只批五十畝就要三十萬,他就算不知道那裡要建開發區,起碼也是看出咱們不是要蓋大棚了。」
徐廠長嘿嘿一笑,說道:「聰明!現在我們很被動啊,橋西何時開發,我們還拿不準,老賈又來了個獅子大開口,如果真的答應了他,恐怕沒有百十萬,這地就到不了我們手上。可這錢從哪兒來?不外乎是從貸款里撥,那樣一來我們還有多少錢購地?」
他背着手,在屋裡頭來回踱着步,喃喃地道:「本以為買下一塊廢地,他老賈得上趕着找咱們簽合同,沒想到這土老冒奸似鬼,得多少錢才填得滿他這個無底洞?為他人做嫁衣裳,我不甘心吶。」
張勝急出一身汗來,他沒想到,要辦件事竟然是如此困難重重,自已是把身家性命都押上了,一旦失敗……他不敢去想象失敗的後果。費盡心思,天天吃請,難道就……
徐海生手指有規律的敲打着桌面,良久眼神一變,充滿了狠厲之色:「明天,你再去約他出來吃飯。」
張勝愕然道:「還請?他胃口那麼大,請了有用嗎?」
「不但要請,還要大請,只請他一個,吃飯,桑拿,小姐,一個也不能少。」
張勝有些迷惑:「廠長這是……?」
「不請的話,以前花的不是白白餵了他嗎?哼!」
徐海生冷笑了聲,從旁邊的柜子里拿出一台新型的攝像機:「你明天晚上帶上這個。」
張勝一看這東西,心裡隱隱猜到了什麼:「廠長是說……」
「嘿嘿,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徐海生冷笑道:「他既然明知道這事我也有份,還那麼不知足。老子就讓他吃個啞巴虧,一分好處他也別想撈着。他媽的,從我嘴裡奪食,這不是老虎嘴上拔毛嗎?」
他拍拍張勝肩膀道:「這是微型攝像機,我托人從日本買回來還不足兩個月,明天這事就交給你了,機靈着點兒。」
張勝咬了咬牙,狠狠的點了點頭。
小時候,他曾經看到一句名言:「與有肝膽人共事,從無字句處讀書」,受這句話啟發,他給自已寫過一句座右銘:「對君子,以君子之道待之;對小人,以小人之道待之」,現在,終於有了深刻的體會。
※※※
張勝用了一整天的時間熟悉攝像機的操作,直到在黑暗中也能熟悉每一個按鍵的所在。徐海生則開着車出去滿街的轉悠,尋找合適的酒店。
當天晚上,張勝再度打電話給賈鄉長,他擺出一副束手無策的姿態,低聲下氣地請賈鄉長出來喝酒、商議。示敵以弱的手段,張勝還是懂的,今天的低頭,是為了明天的抬頭,在這個貪官的折磨下,張勝懂得用心機了。
賈鄉長拿腔作勢地婉拒了幾次,架不住他再三邀請,最後終於答應第二天晚上接受邀請。第二天晚上,賈鄉長在張勝幾個電話的催促下才趾高氣揚地駕車趕來赴約了,徐海生兩人又請他去了一家酒店。
為了消除他的戒心,徐廠長在宴上煞有其事地和他談判侃價,表面功夫做的十足。賈鄉長拐彎抹角地打聽徐廠長買地的用途,徐廠長則翻來覆去地探試他的胃口到底有多大,兩個人爾虞我詐,誰都沒露自已的底牌。
不過賈鄉長自覺拿捏住了徐海生的七寸,倒是不急不躁,吃過飯後張勝畢恭畢敬地請他去洗浴,他也心安理得地答應了。
三人驅車趕到「大和」,賈鄉長花花點子多,因為今天喝的少,他又不着急走,想盡情享受一番,洗浴的時候先要了個鹽奶浴。
鹽奶浴是女人用身體給男人洗,與其說是洗浴不如說是一種另類的按摩。幹這行的不算特別漂亮,身材倒還不錯,張勝年輕人易衝動,被這種只管起飛不管降落的洗浴弄的一柱擎天,窘得他滿臉通紅,反觀徐廠長、賈鄉長,兩人可是久經考驗了,神色自若、毫無反應。
洗浴之後他們便上了二樓,訂了個包間,找了三個小姐作陪,開瓶洋酒唱歌跳舞。三個小姐膚白皮嫩、身材高挑,個個都是腰細胸高、一雙長腿,更難得的是帶着些清純秀氣的味道,和普通的風塵女子大不相同。
賈鄉長眼睛一亮,淫笑道:「今天這幾位小姐很不錯啊,來來來,這邊坐!」
三個小姐填空般在他們身邊落座,服務員開了紅酒出去,房間裡的光源調成了暗紅色彩燈。徐海生說:「老賈,這三個小妹都是在校的大學生,怎麼樣,和你平時接觸的女人不大一樣吧?」
賈鄉長驚奇地看了看身邊那個輕衫牛仔長髮披肩的女孩,疑道:「不會吧?你說真的?」
徐海生笑笑,說道:「小妹,把你的學生證拿給他看。」
那長發女孩從屁股兜里摸出一份證件遞給賈古文,賈鄉長接過去打開一看,還真的是學生證,心中頓時湧起一陣興奮的感覺。
像他這樣的人,漂亮女人玩過的多了,這時候女人的身份就比她的身體更對他有誘惑力了。他還沒玩過女大學生,雖說這個女孩在他見識過的女人之中姿色只是中上,也不會那些太過風騷嫵媚的花樣,可在他心裡,那感覺偏就截然不同。
他還回證件時,那色眼中不止滿懷占有的欲望,甚至還帶着一絲崇拜和敬畏。
張勝冷眼旁觀,不由暗暗好笑:她是什麼身份那麼重要嗎?還不一樣是出來賣的?沒想到學歷崇拜到了歡場上也一樣管用。曾經,有些官員拜倒在石榴裙下;看來,今晚賈鄉長要拜倒在學生證下了……
第019章
君臨天下鳳求凰
徐廠長和賈鄉長兩個老流氓是唱也唱得,跳也跳得,攬着小姐上下其手,只有張勝唱了幾首歌,就老老實實坐在那兒微笑着看他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