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警戒之民國 - 第2章
華麗的虛偽
「基地,你的名字是固定叫紅警助手2012嗎?」
「報告指揮官,指揮官可以隨時更改。」
「怎麼更改」
「報告指揮官,只要想好改成什麼,告訴紅警助手2012就可以了。」
改名字,那要叫什麼呢?紅警,聲音又是個女聲,我姓陳,那乾脆叫陳紅,不過這個陳紅不知道會不會唱歌。陳紹想好名字直接在腦海里默念:「基地,你以後就叫陳紅好了,」
「報告指揮官,是。」
「還有你能不能以後回答我的時候別加那句」報告指揮官「啊!」
「報告指揮官,是」
「算了不說這個了,你愛怎麼報告就怎麼報告吧!聽多了也就習慣了,那陳紅你是智腦嗎?」聽到陳紅(以後紅警助手2012直接稱陳紅,字多懶得打,兩個字方便多了)的回答陳紹很理智的不在糾結這個問題。
「報告指揮官,是的,我的主要功能是為了幫助指揮官管理基地,幫助指揮官了解基地。還有一點指揮官要注意:基地被占領或被摧毀的話,指揮官也會被抹殺,同時所有的建築單位也會一起毀滅,而建築單位毀滅不會影響基地。要是指揮官非自然死亡,基地和所有建築單位也會一起毀滅,如果指揮官自然死亡,那紅警主基地便會永久失去功效,和一棟普通的房子一模一樣,也可以被拆毀,但是不會影響其他的建築單位。」
還好,最少這幾條看起來對自己還是很不錯的。不過要是死於非命的話,那就悲劇了,看來以後還要多多考慮自己的安全,小命第一。雖說自己也不怎麼害怕死亡,但是為了心裡的那個目標,現在絕對不能死。再想想自己不怎麼強壯的身體,雖然和普通人比是好點,但是和真正的士兵差距還是很大的。看來以後新兵訓練的時候,自己也要和新兵一起鍛煉,最少也要鍛煉出特種兵的體格,要是能達到兵王那就更好了。
走進基地大門,穿過一個像會客室的大堂,大堂里擺放這一套沙發茶桌,過了大堂是一個很大的會議室,會議室正前方有張整面牆大小的世界地圖,一張很漂亮的會議桌,桌子中間還有幾盆花,會議桌旁邊擺滿了椅子。過了會議室就是休息室里有一張大床,和一個辦公桌,一個大柜子。休息室旁邊還有個浴室。過了休息室就是指揮台了。除了進入指揮台的門要指紋,其餘的只要受允許別人也出入。
看了看手錶,發現已經快9點了,加上之前的頭痛,陳紹發現自己的眼睛快閉合了,要不是晚上基地的出現,外加穿越精神比較亢奮,現在估計就趴在地上睡覺了。
看到了休息室的大床,陳紹連衣服都沒有脫直接趴在上面了。沒有多久一陣呼嚕聲從陳紹的嘴裡傳出。
雖然外面天氣炎熱,但幸好基地裡面4季恆溫,24小時燈光常亮,雖然沒有窗戶但是空氣很清新,一點也不會悶。對於已經睡着的傢伙,這些估計要明天才能感覺到了。
第三章
初識民國
中華民國3年5月8日。
等陳紹睡醒的時候,已經第二天早上8點多了。
洗漱完畢走出基地,摸了摸肚子陳紹才想起來,來到民國一直都還沒有吃飯呢。剛想問陳紅有沒有吃的,肚子就發出一聲抗議的咕嚕聲。
「陳紅,早上有沒有吃的?」
「報告指揮官,這些請指揮官自己解決。」
陳紹失望的搖了搖頭,四周也沒有什麼吃的,難道要餓肚子?心裡有點不甘心,望了望前面的山林,現在夏天林子裡應該有不少野味,但是自己手上也沒有武器,要是碰到野豬那不是自己也危險了。想到武器,陳紹想到基地那麼大,又是軍事基地,不說來把槍,給把刀或者匕首也好啊!想到這裡馬上向陳紅傳遞自己的想法:「陳紅。有沒有槍啊,沒有槍給把刀也好啊」
「報告指揮官,在您的休息室的柜子里裡面有您的一些物品,請您自己去看看。」
還有自己的物品,想來也是和浴室裡面的牙膏牙刷一樣,都是贈品吧!陳紹三步當成二步走進基地,直接走進休息室,站柜子前,拉開櫃門,裡面的東西也露出真容,裡面吊滿了一套套黑色西裝。最令人注意的是在柜子下面有個鐵盒子。
陳紹也不管那些衣服,直接拿出盒子放在旁邊的桌子上。想也不想直接打開盒子。映入眼中的是把非常精緻的手槍,這把手槍對於陳紹來說完全不陌生,以前陳紹在網上就不止一次的看過這把槍。陳紹忍住激動,直接把槍抓在手裡,把盒子裡的裝滿子彈的彈夾插到槍里,在彈夾下面還有還有一個彈夾,彈夾旁邊還有一盒子彈,少說也有幾百發。
陳紹端詳這手裡的手槍,慢慢的回憶的這把槍的性能:比利時的FN57式手槍,雖然不敢堪稱最好,但從各方面看,綜合性能應屬一流。主要優點:1鋼塑複合結構,既減輕重量又保證了強度要求,槍重618克,容彈20發;2採用5。7mm的SS190彈,由於彈殼直徑小,重量輕,因此20發實彈匣的重量也只相當於9mm手槍10發彈匣的重量,雖然子彈長度比較大,但FN57式的握把比其他發射9mm彈的自動手槍要容易握持;3儘管槍管較短,FN57式發射的SS190彈的初速高達650m/s,有極好的穿透力。在有效射程內能擊穿標準的防彈衣,而9mm巴拉貝魯姆手槍彈在10m距離上也不可能,該彈能穿透150米射距上的鋼盔、58米以外的48層凱夫拉板、30米處的北約制式鋼板(3。5毫米厚)。後坐衝量只是5。56×45mm槍彈的30%,比巴拉貝魯姆9mm槍彈後坐衝量少60%。4停止作用優秀,在命中目標後產生翻滾運動而不破碎,並能迅速釋放出存能。該彈的停止作用是9mm巴拉貝魯姆彈的3倍,單發擊中人體軀幹部位即可令人失去抵抗能力。
這槍不算很大,完全可以放進口袋裡,拿起另外一個彈夾,裝進口袋裡,陳紹直接走出大門,一個彈夾20發子彈,加上槍里的那個剛好40發子彈,完全夠用了。只是出去打點野味,又不是去打仗。
陳紹忍着肚子發出的抗議,趴在一顆樹上,等候獵物的到來。就在他準備放棄伏擊地點的時候,一直獐子慢悠悠的走到樹下,看到獵物到來,陳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封獐子走到樹下的時候,對着獐子的腦袋就是一槍。子彈穿過獐子的腦袋,串出一股血花,這隻獐子已經倒地而亡。陳紹慢慢的爬到樹下,看着地上這隻少說也有20斤的獵物,心裡犯了嘀咕:煮沒有地方煮,烤呢,這麼大也不好烤,而且自己有沒有刀,殺也不好殺。要不直接拉到昨天發現的那個村子裡,反正那個村子也不遠,請他們幫忙,反正自己一個人也吃不玩。
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直接抓起一直獐後退,直接往山下的村子裡走去。
民國時期的田間地里,種的東西很匱乏,簡單的幾樣東西而已,很有一些知青小說中那個上山下鄉時期的感覺。
川西南,滇西北的民風,陳紹是很清楚,穿越前他就是四川人。這裡的民風看似彪悍,但那要看對誰。如果是普通人,需要幫助的人,好人,鄉民們是再熱情不過,用一句話講,那就是真漢子,自古西南多出真漢子。
當陳紹能聽到狗叫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到村子了,稀疏的狗聲不像後世一些鄉下家家戶戶都有狗,人都不吃飽,整個村子有一兩條狗已經是了不起了。
走到村子口的時候,村裡的人來了。
「小兄弟,這大白天,拖着只死獐子,你是去哪啊?」為的是一個老先生,看起來有些學識的樣子,看着陳紹後面還拖着一直死獐子開口問道。
身後兩個帶着砍刀的村丁,看來是村子的防範力量了。
陳紹看他不像普通的鄉民,心裡已經有了說詞,「我是在美國念書的學生,前幾天剛回來,本來想投奔華石縣一個親戚的,沒有想到物是人非,我現在就住在離這裡不遠的山上,剛剛打了只獐子,我自己不會煮飯,來村子裡想請鄉親門幫幫,順便鄉親們一起嘗嘗」說完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的一聲嘆氣,其實也說明了當時西南的情況,匪患橫行,軍閥混戰,一個歸國學子能找到自己的親戚才怪。
「呃?原來是念洋書的學生。」老先生頗有些察言觀色的本事,見陳紹根本就是人畜無害,斯斯文文的做派和學生倒是吻合,也就拱手道:「鄙人是村裡的村長孔洪,敢問小兄弟名諱!」
「老先生客氣了,在下陳紹。」
孔洪捻須說道:「既然陳兄弟如此熱心,不如先進村吧。」
陳紹是求之不得,聊了一番就答應。
回頭望了一眼村外遠處群山,陳紹知道從昨晚起,自己就告別了一個舊的過去,來到了一個真正的大時代。
孔洪是村裡的村長,有兩三間土房,兒媳擠了一間,自己住了一間,把獐子給孔洪的兒媳婦去處理,還沒有走進屋裡,陳紹的肚子忍不住又咕嚕了一聲,聽到自己肚子發出的聲響,陳紹忍不住臉紅了下,乾笑一聲:「不好意思,早上還沒有吃飯。」
「村子裡沒什麼吃的,小兄弟先到屋裡對付着填下肚子吧。」
一碗兩指粗的煮紅薯,一海碗山茶水,用很久沒見過的土陶碗裝着,但陳紹卻很感激,吃了個乾乾淨淨,味道真的不錯,紅薯個兒雖小,但吃起來卻唇齒留香。這才擦了嘴,準備和這位有些見識的老先生談談。
「多謝孔老先生款待,小生實在是感激不盡。」
「哪裡哪裡。只是我們清河村窮了些,你這滿肚子洋墨水的學生倒是受委屈了。」孔洪捏了捏旱煙鍋子,裡面已經沒有煙絲了,嘆了口氣,說道:「都是這世道害的。」
「……」
陳紹歷史插得可以,雖然知道現在是1914年,但想破頭也不知道這個1914年代表了什麼,隱約有些印象,也是模糊不清的。這個時候,他是何其羨慕那些小說中的穿越者,個個神通無比,大小歷史事件倒背如流。自己只記得大概的事情,一時間只好答道:「是啊,北方鬧得厲害,有的人只想權勢通天,卻全然不顧百姓死活。」
「百姓?他政府什麼時候把我們當過人了?大的方面不說,小的方面,軍閥混戰,匪患連連,唉……」
也許是身為村長的緣故,雖然身在小村子,但孔洪比起其他這個時代的人,明顯多了些憂慮。大的方面憂國憂民,小的方面,關心自己肚皮,既有見識又不是空說者,算是小半個人物了。聽這個歸國學生這樣感慨,倒也激起了他心裡那幾分還沒有最後磨滅的心性。
「這世道,少收多收三五斗都活不了人,世道害的。」聽孔洪一講,陳紹才想起原來明年是民國初期的一個大日子,1915年12月13日,時任中華民國大總統的袁世凱宣布廢除共和政體,實行帝制,改國號為中華帝國,年號洪憲,自任皇帝;1916年3月22日,宣布廢除帝制,重歸共和,前後總共歷時83天。同年6月6日,袁世凱病死。
孔洪磕了磕旱煙鍋子,拿起旱煙袋小心地加了點煙,問道:「小兄弟以前是學什麼的?」
「孔老先生叫我陳紹就行了。」陳紹心道問上門來了,看來是有事,心想如果說自己是搞技術的,估計就沒戲了,看來得說點其他:「在國外學了幾年,對算術生物自然等學科有一定理解。」
「算術?」孔洪顯然不太懂那些琳琅滿目的學科名,只對算術有些理解,心裡倒也有了幾分喜色,「陳兄弟看起來很是博學啊。」
「哪裡哪裡。」陳紹心道,算術這些當然會了,好歹也算專科畢業,丟了八成還能撿回來幾分。
孔洪沉思良久,吧嗒吧嗒地抽了幾口旱煙,吐出來一陣陣煙,這才說道:「不知道陳兄弟以後有什麼打算?」
終於問到正事了,陳紹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這世道真是夠亂的,我住到這清河村,一路上可是吃了太多苦頭。如今南方鬧事,四處鬧匪,去哪裡都不行,而且此次我來到清河村就是看這裡民風淳樸,想在這裡辦工廠,也算造福一方。」
「辦什麼工廠,是開在山裡嗎?還有陳兄弟既然住在這附近,老漢有個不情之請!」孔洪高興地說道。
「孔老先生的意思是?」
孔洪:「我看城裡的孩子們都有新學上,尋思着想讓你來給他們上上課。」
「這個,小子怕是難當大任。而且,這新學課目繁雜,就我一個人怕是難以面面俱到,要不過兩天我的一個朋友過來,直接讓他也幫忙教一陣子。」陳紹說道,他是想留下來,但也不想以後自己就被捆死成了教書先生或者郎中,而且過兩天自己的第一個生化人就出來了,他相信叫一個間諜來給那些小孩子教那是綽綽有餘。
哪知孔洪似乎早就想到了,說道:「這個是當然。每天抽點時間給孩子們講講就行了,至於講什麼,你是老師,照你的安排就是。」
陳紹生暗自點頭,要想發展中國,軍事是一方面,但是教育也是不可或缺的,單單軍事拯救中華民族,也是一時的拯救,要想中華民族永遠立在世界之巔,教育是必須。
「恭敬不如從命。」
一拍即合,兩人就此說定。
孔洪走出去看獐子搞好了沒有,搞好了準備一家送一點過去,這也是陳紹的要求,雖然每家分的不多,但也是一點心意。
摸了摸放在口袋裡的手槍,坐在椅子上的陳紹心裡異常沉重。
1914年是個什麼概念?民國初創,如果是想鑽營,以自己後來者的身份和見識,外加紅警基地,南方機會多得是。就算不是輕而易舉,費點心思也能達到目的。
退一步,鑽到某個有前途的軍閥手下,悉心經營,等他掛了再摘果子,似乎也是條路。
再不行,厚積薄,乘着第一次世界大戰剛剛開始,倒賣點物資也能做個足谷翁。
但這些似乎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先看看吧,或許這些都不是自己想做的事情。」
一個人坐着無聊,站起身來走廚房門外,已經好幾年沒有在鄉下生活過的他,聽到那熟悉的鍋碗瓢盆的聲音,覺得是那麼的親切。
看到孔家兒子和孔洪正在處理獐子,兒媳婦正在做飯,和陳紹打了招呼後,三人又繼續忙了起來。看了看手錶,才發現已經11點了。
「文鴻,你媳婦做的是什麼?」孔洪的兒子叫孔文鴻,陳紹見他們好一陣忙,有些過意不去想幫忙。
「陳大哥,這是玉米糊糊,鄉下人的東西。」孔文鴻說道。
「那個我倒是認識?」陳紹好整以暇地看着孔家媳婦將一點酸菜罈子裡的酸水倒出來,和洗乾淨切成一小段一小段的側耳根拌在一起,撒點辣子。
「是的,陳大哥好眼力。」
兩人正說話間,那隻獐子也處理得差不多,大大小小分成差不多有30幾塊,一塊差不多有半斤左右。等完全分好了之後,孔家媳婦拿了兩個竹筐進來,把分好的肉放進竹筐,和孔文鴻走出家門一家一家的發肉去。
孔文鴻就帶着自己的媳婦回來了,還帶了一點在當時比較稀罕的掛麵。
村長家有客,還帶來一隻獐子分給大家,做飯的香氣引來了不少孩子遠遠地圍觀,卻礙於大人的吩咐不敢進門去,一個個扯長了脖子聞着孔家媳婦在鍋里燉着獐子肉在那吞口水。
陳紹也沒注意到門口那些孩子,不時便被叫上了桌,一頓非常豐盛的午飯就開始了。
孔家媳婦沒上桌,就陳紹和孔家父子。
「來,陳兄弟多吃點,鄉下沒什麼吃的,湊合着吃點,要不你帶來的獐子,我都不知道怎麼招待你,以後苦日子還長着呢。」家中沒酒,眾人喝茶,孔洪倒了一小杯茶,敬了陳紹。
「我也是窮苦長大的,孔老哥別客氣。」陳紹也不客氣,幾人你來我往開始吃喝起來,玉米糊糊雖然沒有大米飯那麼好吃,但卻別有一番風味,久不吃粗糧的他吃起來反而覺得不錯。
「哎呀……」
正當幾人有說有笑地吃飯的時候,,門外里卻傳來一聲驚呼,陳紹剛好坐的位置靠近大門,也就急忙起身去看。
原來是孔家媳婦打翻了碗,裡面沒有玉米糊糊,也沒有獐肉,裡面一點好像是煮的焦糊了的玉米糊糊,兩三根煮熟的野菜。旁邊有一碗開水,這就是她的午飯。
「孔老哥,你怎麼能這麼見外,我,我一個外人,怎麼忍心吃這麼好的午飯。」猶如一道驚雷,陳紹這才意識到什麼是舊社會,什麼是人餓得可以吃樹皮的舊社會。就算西南地區稍微自產豐富一些,但也不過是餓不死而已。
眼前的一切告訴他,這個社會最需要解決的問題不是別的,而是吃飯。
一個吃不好穿不暖的社會,自己既然回去了,應該做點什麼呢?什麼文成武就,什麼揚名四方,趕得上讓國人都吃上飯穿上暖衣更重要嗎?
一種自內心最深處的恥辱感讓陳紹耳紅面赤,不錯,自己是現代來的,沒吃過那種苦,但身為中國人,見到這一切,難道不應該做點什麼?
「文鴻,讓小翠上桌來吃飯吧。」孔洪看了一眼嚇得瑟瑟抖的兒媳婦,嘆了一口氣,招呼眾人回到桌上繼續吃飯。
「不管什麼事,吃完飯我們慢慢說。」
在這句話下,陳紹近乎哽咽一般地吃下了這頓豐盛的早餐,他沒想到一點玉米糊糊就是孔家人的極致了。孔家是村長尚且如此,其他人呢?
午飯很快就吃完了,陳紹什麼也沒說,只是讓孔洪帶他到其他人家看看,乘着大家還在吃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