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世界的彪悍人生 - 第6章
楚白
鄭吒本來私下建議大家躲在主控制室裡面，等時間耗儘自動回歸，以避免危險。孫冰一句：「望生者死，望死者生。」堅決地否定了他的意見。
「主神不會容許我們逃避危險，我的經驗是：逃避往往是最危險的，因為主神會為了給於你難度而創造意料之外的劇情，直面危險當頭迎擊，反而是最有可能活下去的方法。當初面對惡魔佛瑞德，只知道不睡覺捱過七天的資深者紛紛慘死，反而是衝出去找他戰鬥的孫冰最終找到並殺掉了他。」張杰的笑容讓新人們安心了許多，「更何況，畏畏縮縮躲在角落裡，被抓出來殺掉；勇敢地衝出去戰鬥，最終戰死、二選一的話，你選哪個？」
鄭吒半天沒有開口，最後拍拍臉頰，疼得齜牙咧嘴，卻豪邁地笑出聲來：「哈哈！我想通了，謝謝。很高興能和你並肩作戰！」
「別說這種遺言一樣的話，你活膩了我可沒有！」張杰尚未來得及回答，伊奧已經先給了鄭吒一個大大的白眼，「還剩不到四十分鐘，我怎麼也會活着回去！連戀愛都沒談過就死掉的話，太可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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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直線果然是最快的，只用到大約半小時，眾人已經到了大門附近。
看着PDA上的電子地圖，史普蘭高興地說道：「就要到了，穿過前面那個廣場，就是通往大門的隧道。」
就在這時，孫冰突然停住腳步。他停下得如此急促，幾乎撞在門上。
「怎麼了？」史普蘭疑惑地看着他，「有電子鎖嗎？別管它，這扇門是普通的鋁合金，以你的力量一腳就能踢開。」
孫冰沒有說話，抬腿，踢出。
大門變成門板，飛了出去，撞倒一群喪屍。
是的，撞倒一群喪屍。
門口的廣場上，密密麻麻，布滿了喪屍，彼此還在互相撕咬吞吃，宛如傳說中餓鬼地獄的場面，令眾人毛骨悚然，張杰背上的少女更是立刻昏死過去。
喪屍群的後面，十多隻爬行者排成一排，在它們身後，是兩隻比它們高出近一半，全身籠罩漆黑甲殼，長着四條手臂的巨型爬行者。
主神冰冷的聲音帶着令人膽寒的殺意「特別任務，消除病源體。普通喪屍每隻獎勵1點，強化喪屍每隻獎勵10點，超級喪屍每隻獎勵100點，強化爬行者每隻獎勵150點，超級爬行者每隻獎勵500點，因當前為最低難度，任務難度降低、獎勵提高、懲罰減少。消滅所有病源體，每人獎勵3000點加一個C支線劇情，未能完成任務，每人扣除1000點。特殊限制：大威力槍械無法使用。」
「以逸待勞、以多打少、直指要害，想不到這些怪物居然進化到懂得兵法的地步。」鄭吒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這樣還是低難度的話，高難度豈不是要上演斯巴達三百超人大戰波斯魔獸軍團？」
「長坂坡前一聲吼，當陽橋斷水倒流。」伊奧莫名冷笑，笑容淒婉決絕，「張翼德當然是孫冰，張杰大哥你要當趙子龍嘍。」
「我一直夢想着，成為公主，住在城堡的高塔上，英勇的王子會騎着白馬，揮舞神劍斬殺惡龍，將我解救出去。」紅眸中隱約閃過水光，「看來，王子殿下遲到了，我得自己動手趕跑惡龍，然後抓他來拜堂。」
孫冰怒吼一聲，那聲音真是驚天動地，掄起巨斧，他筆直地沖向密密麻麻的喪屍群。
揮、砍、敲、拍、踢、打、頂、撞，孫冰一人一斧，宛如千仞高峰滾下的巨石，將湧上來的喪屍大潮當中劈開，所過之處一片殘屍碎肉，只不過幾個眨眼的工夫，他已經突破重圍，來到了爬行者們面前。
看到孫冰大發神威，眾人豪氣頓生，學着他的樣子，大吼一聲，迎向已經被殺出一條血路的喪屍群。
在這種敵人潮水般湧上來的情況下，眾人的陣型很快就被衝散，而一旦被敵人包圍，子彈就消耗得特別快，不一會兒，先是那個叫JD的僱傭兵打完了子彈，掄起匕首和喪屍肉搏，緊跟着其餘僱傭兵的子彈也一一用完，史普蘭甚至把他心愛的手提電腦當成板磚，狠狠敲打身邊的喪屍，而並不善於使用槍械的愛麗絲、瑞恩和馬特三人更是早就淪落到使用拳腳作戰的地步。
看着劇情人物險象環生，冒險者們卻無力救援。無限子彈的槍械並非可以無限開火，這一陣子毫無節制的攻擊，讓槍管嚴重過熱，鄭吒扔掉槍管火紅已經燙手的微沖，拔起伊奧腰間的雙槍開火，競技手槍的威力實在太小，喪屍們漸漸逼近。張杰卻在被一群突然衝出來的變異喪屍圍住，他將戰斧揮舞得如同狂風，也不能擊退這些強度堪比黑毛殭屍的怪物，反而因為心浮氣躁，受了幾處不輕的傷。
「還是太輕敵了，雖然是最低難度，但是像我們這樣勢如破竹一路殺下來，主神自然會把難度不斷調高。」張杰猛地砍倒一隻喪屍，趁機向劇情人物那邊跑出幾步，卻又被圍上，只能眼睜睜看着僱傭兵們殊死搏殺，心中着急，手下不禁露出破綻，被兩隻殭屍抓住斧頭，戰斧頓時凝滯，再也舞不起來。
大喝一聲，張杰將戰斧連着上面兩隻喪屍一同掄起來，轉了幾個圈子，逼開周圍的喪屍，抓緊時間從儲物手鐲中抽出幾把採購自猛鬼街世界的衝鋒鎗，扔給劇情人物，同時高呼：「堅持住！我會來幫你們。」
突然，在喪屍們的吼叫聲中、在連綿的槍聲中，他聽到了幾聲低沉的嘶吼。
爬行者？！
幾十個赤紅的身影從喪屍群中躍出，撲向冒險者。
「為什麼還會有爬行者？不是總共就剩下那幾隻了嗎？對了，喪屍會進化，是剛進化出來的！這下慘了，怎麼辦？怎麼辦？」鄭吒腦中一片空白，只知道雙槍對着衝過來的六隻爬行者瘋狂射擊，新生爬行者身體顯得很脆弱，一下子就被他打倒兩隻，但剩下四隻已經越過十多米的距離，撲到了他的面前。這些怪物似乎有誰在指揮，絲毫不顧再加把勁就能殺死的劇情人物，除了六隻奔向鄭吒和伊奧，其餘都向張杰衝過去，頓時將他的身影淹沒在一片暗紅色的海洋里。
皮肉焦灼的嘶聲響起，伊奧撿起微沖，不顧傷勢就要開火，但是扣動扳機卻不見子彈射出，卡殼！還沒來得及驚訝，爬行者的利爪已經到了她的面前。
「攻擊時速620公里。」混亂中，鄭吒突然伸手拉住伊奧，一下子就把她摔到幾米外，此時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大腦完全無法指揮身體的動作，完全被本能所控制。奇怪的是，周圍爬行者的速度似乎慢了下來，甚至能夠只用看的，就算出它的速度。
（時速620公里？亞音速？怎麼可能！難道這個世界沒有音障存在嗎？）仿佛是在看電影一般，鄭吒感覺到自己身體微微一側，在間不容髮的剎那避開刺向心臟的利爪，胸口噴出一道血箭，左手卻拔出背在背上的合金砍刀，以精準的角度落在爬行者的脖子上，只一刀就砍飛了它的腦袋。
（原來我還有當劊子手的天分啊！這一刀真是乾淨利落！）「身體出力不足，優先攻擊要害。」動作毫不停歇，擰腰、轉身，藉助旋轉的力量將利刃送進另外一隻爬行者的脖子。
（如果可以穿越到古代的話，我一定會成為最著名的砍頭專家）「剩餘兩隻。」蹲下躲過飛撲，刀尖上撩，將那隻倒霉的爬行者開膛，血肉臟器淋了一身。
（好噁心，想嘔吐）「左手用力過度，腕骨折斷，腰部肌肉撕裂。」傷勢完全沒有影響到速度，迎着附近最後一隻爬行者衝過去，在利爪撕裂左肩的同時，右手握住落下的砍刀，反撩上去，正中它的脖子，順勢一拖，鮮血如噴泉般衝出近一米高，巨大的怪物搖晃了幾下，終於倒在地上。
（總算解決了，謝天謝地）鄭吒剛剛鬆了口氣，突然一陣劇烈的刺痛傳遍全身，這種痛楚是如此強烈，根本就無法忍受，外傷也好、骨折也罷，和它比起來連按摩都算不上，這痛楚不是來自於軀體的某一部分，而是來自於全身上下，也許是來自每一個細胞。
砍刀掉在地上，鄭吒無力地倒下，身體不由自主地劇烈抽搐，最難受的是大腦依然清醒，宛如傳說中被千刀萬剮凌遲處死的犯人——不，也許那樣還舒服一些！他此刻只恨那些喪屍跑得太慢，不能快一些過來幫自己解脫。（這個，和剛才牟鋼的情況一模一樣，難道我也「進階」了？騙人的吧！不是說這種情況並不常見嗎？難道我們兩個都是武學天才，命中注定要維護世界和平的嗎？神啊，別玩我了，要麼讓我昏過去，要麼乾脆讓我被喪屍咬死算了！）
在這地獄般的體驗中，鄭吒的目光漸漸模糊，只能看見金髮女子擋在自己身前，一片鮮紅順着挺拔的曲線流下，修長的雙腿旋風般連環踢出，血花飛濺，她顯然也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腳上已經沒有多少力量，但是憑藉那人間最強武者創造的傳奇絕學，每一腳都正踢在喪屍們發力的空隙上，總是能夠將它們一腳踢倒。
眼前猶在閃動那凌厲巧妙的腿法，鄭吒卻終於失去了意識，他沒有看到的是，奮戰守護她的女子，雙臂已經露出了森森白骨，口鼻眼耳甚至毛孔中都滲出血來，臉色卻平靜淡然——直到被喪屍撲倒，她才露出一絲歉意。
夥伴，抱歉，我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了。
「鄭吒！伊奧！」張杰急得發狂，戰斧帶着上面兩隻肢體殘缺的變異喪屍，瘋狂地砍向蜂擁而至的爬行者，突然，手上一輕，鋼鐵斧柄竟然無法承受如此巨大的力量，硬生生折斷了，沒了武器，一隻喪屍猛撲上來，死死抱住他的雙腿。他並無孫冰那樣力量成長完全沒有極限的血統，力氣差了許多，苦戰力竭之下，一時間竟然甩不開，眼看爬行者的利爪到了面前，下意識的扭頭避開，滴血的爪子以毫釐之差削去半張臉皮，噗的一聲悶響，似乎打中了什麼東西。
（糟糕！小丫頭在背後！）心中剛閃過這個念頭，脖子上就是一股熱騰騰的感覺，回頭看去，少女的半個頭顱已經破碎，腦漿和着鮮血噴涌而出，流在他的身上。
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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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杰是個退伍軍人，離開家鄉到大城市打工。靠着戰友的關係，在一個公司謀了份收入剛剛足夠養活自己的職務。然而，他仿佛和這個社會格格不入，做什麼都不成功，經常讓同事埋怨、被上司訓斥，軍隊中小有名氣的神槍手，似乎成了個吃閒飯的，完全幫不上忙。這種無力的感覺讓他苦悶不已，性格也越來越陰沉。
終於，在一次犯錯被訓斥的時候，他暴走了。
丟了工作的張杰百無聊賴，靠着之前一點點積蓄，每天泡在網上混日子——這樣下去，也許他終究會走上犯罪道路，成為又一個把自身定位在破壞者的惡棍吧。
但是，他來到了這個充斥冒險和恐怖的世界。
初入恐怖片，是《死神來了1》，他拿着資深者派發的大筆金錢，享受了從未想象過的奢華生活，那個時候，他深深體會到幸福的滋味，覺得死了也沒什麼好遺憾的。
人窮命賤，他是真的打算為善待自己的資深者們賣命了。
但是死神的襲擊，並不因為人們的身份或者意志而改變，一直照顧他的陸焱夏前輩被飛機上掉下來的廢棄物攔腰砸斷，苦笑着死在他懷裡。
結果，純粹靠着運氣，他活了下來。
回到主神空間，前輩們察覺出他的沮喪，建議他把免費造人的機會拿來創造一個理想中的完美女性。他不明所以，但還是照辦了。
娜兒的到來，讓他體會到從未有過的滿足，有人需要他、有人依靠他、有人在默默等他回來！
張杰拼命地訓練，一次又一次把自己弄到半死不活，實力也突飛猛進。雖然沒有得到多少獎勵點，但是他卻一躍成為出色的強者，讓前輩們喜出望外。
《驚聲尖叫》裡面，他們不僅消滅了變態殺人狂，更乘勝追擊，搗毀了崇拜惡魔，一再策劃殺人活祭的邪教，甚至連他們召喚來的惡魔都被聖潔法杖釘死在祭壇上。
那一次，張杰痛痛快快地冒險，和大家一起流血、一起戰鬥，取得了輝煌的戰果，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充實感。
回到主神空間之後，他主動轉讓自己大半收入，選擇了一個有些偏門的強化方式，因為他相信夥伴們的力量，作為一個整體，自己應該在其他人不擅長的領域發展，以增強團隊的實力。
主神給他們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猛鬼街，佛瑞德。那個傢伙根本沒有和他們戰鬥。
同伴們紛紛慘死，自己雖然能夠自保，卻沒辦法幫助他們，張杰仿佛又回到了初入恐怖片的時候，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着親如手足的夥伴死去。
其實，他很想用自己代替他們。
新的夥伴，是一個無比強悍的人，這種強悍不僅體現在實力上，更體現在精神上。
宛如傳說中孤身挑戰十萬天兵的齊天大聖，孫冰從來不考慮也不需要向別人尋求幫助，他總是而且總能夠應對挑戰，憑藉無以倫比的力量和直覺，突破一切難題，這讓張杰高興之餘，暗暗有些自卑。
我終究不是一條龍，而只是一條魚。
但是，世界上大多數的人，都不過是魚而已。
我幫不了龍，但至少可以幫助其他的魚。
………………
可是，沒有力量的人，其實根本幫不了別人。
有了力量又如何？他是一條沒有用處的魚，根本沒辦法幫助別人。
是的，就算想替他們死，都辦不到。
「是的，就算我想替壯飛兄弟死，都根本辦不到。」混沌迷茫中，張杰發現自己來到了老北京的四合院，一個留着辮子的高大男人，拄着大刀，煢煢孑立，身影蕭瑟。
「我是這把刀的上一任主人。這把刀是一個劊子手家族的傳家寶，是他們的驕傲，從鑄成之日起，一直斬殺那些窮凶極惡的匪徒，給苦主一點安慰，還人間一分正氣。百多年來，歷代刀主，只有肯定將被斬首的敵人是確實該死的，才會請出這把開明寶刀，它也無愧於神獸開明的美名，鋒利無比。」
「時代變了，刀已經不適合這個時代，劊子手每每揮刀，砍下的只是那些原本不該落地的人頭，末代劊子手的兒子決心棄武從文，尋找開創太平盛世的道路，遠渡重洋去了法蘭西。將刀送給了保護他們返鄉的我。」
「我是個保鏢的，其實也沒多少機會和人動刀，不過，當真需要動刀的時候，面對的也的確是趕盡殺絕不給別人留活路的傢伙，到也沒辱沒它。」
「一直以來，幫人保鏢，收一份錢，保他們財貨人身一份太平，我的日子過得很自在，雖然刀客漸漸沒落，再厲害的武藝也不能還世間太平，但是至少我可以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我的刀、我的武藝，就是為此而存在的。」
「壯飛兄弟是我的生死之交，他和那位不願再當劊子手的少年很像，都在尋找振興國家的辦法。不同的是，他找到了自己的目標，他要推行變法。」
「但是，變法和死人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中國變法，要從他譚壯飛的死開始？天下哪有這種道理！」
「也許，的確是這樣的。我不明白，是因為我只是個粗人，沒見識。」
「可以的話，我很想替壯飛兄弟去死，但是他說了，流譚復生的血，可以促進民眾覺醒，推動變法；而流王子斌的血，只會讓榮祿和西太后給大家扣上犯上作亂的罪名。」
「今天，他要死了。我去送他一程，順便看看有沒有機會，讓袁世凱那個沒有信義的傢伙遭報應！」
「開明啊，我這一去，怕是免不了要殺人，免不了要殺不該死的人。所以，你留下吧。」
「開明的新主人啊，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用自己的力量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如果不能的話，就用我的力量吧。」
「我是，大刀王五。」
張杰（或者說，王五）猛地睜開眼睛，眼神自信凝重，淡然掃視全場，冷哼一聲，斬首大刀（現在該叫它開明寶刀）從儲物手鐲裡面彈出，嗡嗡作響。
接刀，出刀，收刀。
宛如一股清風吹過，所有的喪屍和爬行者都不再動彈。
再然後，它們的腦袋一個個歪了過去，越歪越厲害，最後掉在地上。
張杰一陣頭暈，倒了下去，在徹底陷入昏迷之前，他聽到了主神的提示：
與開明寶刀刀魂共鳴，獲得刀魂認可，獲得不完整英魂「天刀王五」，技能：開明召喚，天刀附身。
王五，本名王正誼，字子斌。晚清時代最著名的俠士，俠義正直，豪邁英武，武藝深不可測，卻從不欺凌弱小，以保鏢為生。在戊戌變法中，為好友譚嗣同收屍並刺殺清朝官員，獲罪避難津門，結交精武大俠霍元甲。後在義和團之亂中，被清兵和八國聯軍聯合圍攻，槍殺於北京前門。
開明召喚：可以賦予刀類武器「破邪」屬性，並大幅度提升威力，在解除召喚前，此武器將不能對非邪惡生物造成傷害。
天刀附身：符合要求時，可以召喚「天刀王五」英魂附體，威力極大。
特別任務完成，存活五小時任務完成，回歸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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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牟鋼寫張杰。身為主角的孫冰似乎只是一個過場人物。文學經驗比較豐富的讀者可能已經在批評我主次不分，沒有突出核心人物了。
但是，至少在我看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龍之所以是龍，不就是因為它隱現於雲端或者波濤中，總是只露出只麟片爪嗎？
孫冰是「武」的化身，是「力」的極致，他現在還不夠強，但是相對於同伴來說，他已經強得太多。當他突破喪屍群，沖向超級爬行者的時候，難道當真沒有遇到過強化喪屍甚至超級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