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世界的彪悍人生 - 第9章
楚白
於是乎，每過幾天，孫冰都要暴走一次，而樹立「偷竊核彈轟炸紐約」偉大目標的愛麗絲則瘋狂訓練，實力突飛猛進。
「記住，『櫻花絢爛』的真實身份，絕對不能泄露！」
「那是當然，我還要和莉兒一起回去呢。」
「羅嗦，既然做了就不怕他知道——當然，他不知道是最好。」
「我什麼都不知道，不要這樣看着我，我可沒參與。」
「我們是首惡你就是脅從，你覺得他是那種『首惡必辦、脅從不究』的人嗎？」
「我明白了……」
（櫻花絢爛的來歷：最初的筆名是英語，鄭吒用了自己慣用的網名「HERO」，張杰習慣性地寫了「CHINA」——也就是「中華英雄」。只是伊奧看了這個筆名之後，「英雄」「中華」念叨了幾聲，然後提筆寫下了四個漢字「櫻華絢爛」，理由是：作為主筆，她理應占據一半的命名權，而這個名字，恰好是她在現實中開辦的一個論壇的名字……已經因為文筆拙劣而被訓斥得抬不起頭來的兩個男人，只好接受了這麼一個毫無陽剛之氣的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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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潘家園古玩市場。
「張先生你看，這枚扳指色澤醇和、玉質剔透，是不可多得的和田美玉。更難得的是它一直由大富大貴之人佩戴，沾染了貴氣，你看看裡面這些淡紅色的花紋，這是常年佩戴的結果啊……」古玩商人口沫橫飛，嘴中的金牙仿佛隨時都可能咬到舌頭——但偏偏就是咬不到，正在向張杰推銷一枚據說很有價值的玉扳指。
「這東西真的很有價值？」鄭吒低聲問。雖然大家其實都是外行，但是人型電腦資料庫裡面有極為全面的古玩知識，而未來的神明則對於緣分氣運之類東西特別敏感，他們兩位聯手，堪稱世界上最豪華最強大的古玩鑑定組合。
「玉是真玉，但是質地並非特別好。」
「這裡唯一有靈氣的東西正在移動，可能是某人佩戴的玉器」孫土地閉上眼睛感應着周圍的靈氣，「奇怪，靠近了。」
「同志啊，可盼到你們了！」雜着南方口音的京腔，說出來的卻仿佛是幾十年前的台詞。
孫冰打了個哆嗦，連忙睜眼，果不其然，是個熟人。
在《猛鬼街》的世界裡面，忽悠了他們去盜墓，結果差點被活埋的胖子，王凱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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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不怕你們笑話，我們這是真的走投無路了。否則，咱怎麼也是生在紅旗下長在甜水裡的五講四美好青年，哪能幹這摸金倒斗的事情呢。」三杯酒下肚，胖子的同伴，高大健壯的前陸軍中尉胡八一開始介紹他們的計劃，「也不怕丟人，我的祖上曾經做過這種行當，傳下看風水找墓穴的本事。我們當初在內蒙崗崗營子插隊的時候，曾經在牛心山中發現過一座大型古墓，差不多應該是盛唐到北宋之間的皇家級陵墓。不過那裡很邪門，有些不乾淨的東西，只怕還是大傢伙，當初我就差點送了命。本來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去招惹它，但是人窮志短，也就顧不得什麼了，活人總比死人要緊。」
「胡司令，話不能這麼說。現在不是都提倡奉獻嗎？也該輪到那些剝削勞動人民的王公貴族們奉獻奉獻了。不過這些死鬼覺悟很低，別指望他們自己爬出來奉獻，這種事，就得由我們來代勞，打他們這些封建統治階級的秋風，收拾金甌一片，分田分地真忙。」胖子見朋友心情低落，連忙接過話頭，一口咽下嘴巴里那塊似乎燉得不夠爛的牛肉，習慣性地滔滔不絕起來。
「你的意思是，合夥？」這種專業的談判，自然就該由眾人中唯一有此類專業能力的鄭吒負責，他也不兜圈子，直截了當地回答，「沒問題，我們幹了。」
胡八一和王凱旋鬆了口氣。王凱旋曾經向胡八一講過自己那次失敗的盜墓經歷。那時候，他親眼目睹孫冰發威，單手托起幾噸重的斷龍石，也見到了聖潔法杖閃着白光消滅殭屍的場面，更有被傳送符一下子就從地下墓穴送到地面家中的的經歷，早就認定孫冰和張杰是神仙一流。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在潘家園轉悠，一則是此行兇險，要好好考慮，做足準備，二則也未嘗不是存了萬一的念頭，幻想着或許能夠再次遇到那兩位仙人。現在終於得償所願，此行將不再畏懼那些非人的存在，可望得到一筆富貴，心情自然好了許多。
「其實，錢不是問題。」想了想，鄭吒還是決定對二人以誠相待，未來一段日子，大家要一起冒險，藏藏腋腋的不僅生分，也可能傷害到彼此的信任，「老實說，我們是傳說中的修行者，不敢說神通廣大，但是區區錢財，還真是算不得什麼。我們在人間遊歷，是為了尋找前人留下的法寶，或者搜集一些天材地寶。這次你們和我們一起去，其實等於要你們冒着生命危險幫我們尋寶。」他停了一會兒，等二人消化了剛才的話，才接着說下去，「我們修行人，不能以虛言妄語欺騙凡人。實話實說吧，大家相見就是有緣，上次冒險我們也得到了一件寶物，多少欠你們一些人情。如果只是需要錢，那麼大可不必去冒險，要多少儘管開口，仙家有點石成金之術，我們雖然法力有限，但是萬兒八千兩黃金倒也並不為難。」
胡八一和王凱旋呆住了。他們本來已經下定決心，富貴險中求，就算是因此丟了性命，也絕不後悔。但是現在，推動他們冒險的動力沒了，二人頓時有些彷徨。
鄭吒從儲物戒指里取出幾根金條，推到他們面前，溫和地笑了。
「好好考慮考慮吧，這些錢就算上次的酬勞。我們這段時間都住在附近的古風賓館，如果你們決定幫忙，可以到那裡去找我們。」
說完，他長身起來，不顧同伴們驚訝的眼神，招呼他們離開。
「請等一下。」剛走到門口，胡八一開口了。
「無功不受祿，上次你們救了胖子的命，這個恩情我們還沒報答，這次又慷慨解囊，實在讓我們無以為報。」胡八一拉着王凱旋站起來，「我們不是忘恩負義、貪生怕死的孬種，就豁出這條命，陪你們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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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以為鬼吹燈沒挑戰性，我有說要讓他們去對付那隻廢柴紅毛僵嗎？既然來了，自然要搞大的，那群老鬼當初欠下的血債，也到該償還的時候了。黎叔教導我們，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鬼也不例外，皇家的鬼也同樣不能例外。法律面前或者不是人人平等，但是孫大聖可比閻羅王更有執行力哦。
4、窮鄉僻壤
更新時間2008-10-22
8:51:34
字數：5880
既然已經決定出發盜墓（按照「專業人士」的說法叫倒斗），那麼準備工作是不能少做的。胡八一把需要購置的工具一一列出，寫了滿滿一張A4紙。接下來的一周里，冒險者們陪着王凱旋，奔波於京津一代的黑市，進行大規模地採購。這段時間，大家對於《生化危機》的時代判斷越發糊塗：美國那邊顯然是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因為總統是比爾克林頓，這段時間國會本來正在因為他和萊溫斯基的風流韻事而不斷施壓，據說都已經發展到準備揪着他做偽證的小辮子提出彈劾的地步，還好生化危機事件的爆發，讓美國民眾把注意力集中到安布雷拉相關問題上，國會幾個態度特別強硬的議員居然都和安布雷拉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那位比爾大哥自然抓住這個機會將他們一一擺平，馬修居然還因此得到了一枚總統親自頒發的勇氣勳章，讓同行們眼紅不已。但是，中國這邊的時代就明顯只是八十年代，可能還是八十年代初期，很多人家牆上還帖着主席像，袁隆平老師的雜交水稻還沒大規模推廣，市面上的「傷痕小說」賣得相當紅火，《血染的風采》正在傳唱，購物單上特別強調要收購一批糧票。對於這種時間混亂的情況，鄭吒給了個最終結論：「有錢的老闆大多有些怪癖，我們打工的沒必要管這些，無視它，然後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胡八一本人帶着高僧保鏢，扛着一麻袋鈔票，買了若干東西回家看望父母，然後對照當年記下的通訊地址，挨個前往犧牲戰友們的家中，以「革命烈士家屬生活補貼」的名義，送錢送物，言辭懇切，態度真誠，顯示出潛在的影視明星資質，一路上認了四個乾爹三個乾媽兩個乾兒子兩個乾女兒。回來後，他拉着大家到北京最高檔的飯店海撮了一頓，醉得胡天胡地，又哭又笑，貌似瘋魔。
「好了，該準備的都準備了，該了結的都了結了。我老胡這輩子也沒什麼遺憾了，胖子你呢？」
「我光棍一個，稱得上朋友的就你胡司令，這段時間好吃好喝好享受，過的那是共產主義的日子，夠本了。」
「那就出發吧。」點上一支煙，胡八一背起背包走向越野卡車（當初孫冰把它從空間袋裡面拖出來的時候，兩位土生土長的人類幾乎把下巴掉到地上）「這段時間，我也看出來了，幾位未必是神仙，不過就算是妖怪也沒關係，妖怪比神仙好，神仙大多是些沒人性的傢伙，妖怪卻總是有情有義。總之，托你們的福，我們的心愿已經了結，這段日子過得也很痛快，從現在起，我們哥兒倆的性命就交給你們了。」
農曆八月初九，宜出行，大利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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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電，手套，口罩，蠟燭，繩索，水壺、工兵鏟、防毒面具、各類藥物……這些我都能猜出用途，但是那一噸多重的蜜餞、奶糖、罐頭、茶葉、麥乳精、香皂、毛巾之類，盜墓用得上這種東西嗎？」坐在越野車後廂里清點着物資，機械美女顯得有些疑惑，「難道他準備在古墓旁邊建個臨時營地？但是為什麼不準備一些乾糧而要準備這些不易保存東西呢？」
「你畢竟是在美國長大的，對於中國的傳統風俗不是很了解。看望老朋友，怎麼可以不買些禮物呢？這次我們要去的是一個深山裡的小村子，送這些東西正合適。」鄭吒又開始喝酒——自從羅莉復活和，他不再喝烈酒，而是改喝紅葡萄酒（「我有想過要戒酒，但是不喝很難受，而且吸血鬼就應該端着一杯紅葡萄酒才比較像樣啊。」鄭吒如是說）
「還有，我一直覺得很奇怪：時間混亂也就罷了，為什麼《猛鬼街》世界裡面的人物，居然會在《生化危機》世界裡面出現呢？」
孫冰和牟鋼自然都搖頭，鄭吒想了半天，也終究無法理解（他們都沒看過《鬼吹燈》，自然不知道兩位摸金校尉其實是一部小說的主角）「這種事情，還是等回到美國之後，麻煩那些研究時空理論的大學教授吧，我們只要把好處撈到手就行。」這個與之前「打工仔理論」如出一轍的回答自然不能讓算得上半個學者的伊奧滿意，但是既然想不出答案，也就只能這樣。
（我很盼望來一個學者型的新人啊！不，如果這次來的新人裡面沒有學者，我就用免費造人的名額自己造一個學者出來，造誰好呢？就造達芬奇吧，他可是博學多才的天才人物，只要幫他兌換個輔助智腦，就能直接掌握所有現代科學——但是僅僅為了解答一些問題就造人，會不會太浪費了？鄭吒說得其實也有道理，員工並不需要了解老闆的想法，尤其當老闆的層次明顯比自己高出太多的時候，只要我們努力去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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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九十年代最新款的越野車，速度比中國八十年代的老式火車也慢不到那裡去，加上不用繞道和轉車，從北京到內蒙邊境的小鎮，路上總共花了兩天時間，算起來居然還比之前預定的行程快了一天，八月十一那天中午，一行人來到了大興安嶺腳下的無名小鎮。這裡是此次探險的中繼站，也是最後一個可以補給的地點，再往前去，就是人跡罕至的深山。按照計劃，大家在小鎮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大早出發，前往崗崗營子。一路上王凱旋對這輛翻山越嶺如履平地的悍馬大為眼紅，幾次嚷嚷着要大仙們也弄一輛給自己玩玩，最後在胡八一的提醒下，這個胖子才想起自己根本沒地方停放這輛車，也沒本事給這輛中國壓根沒進口過的黑車辦上牌照，才佯佯作罷。
「從這裡開始，就是不可能通車的山路了。」胡八一指着面前那條最多只能讓三個人勉強並排的狹窄山路（這還得沒有王凱旋那樣的胖子）「把東西收好，我們出發吧。路上大約要走一天一夜呢。」
崎嶇的山路讓兩位普通人大吃苦頭，胡八一還好一些，王凱旋明顯吃不消這樣高強度的登山運動，一開始還能邊看風景邊哼幾句「紅軍不怕遠征難，萬水千山只等閒」的詩句，半天走下來，就變成「哎呀我說胡司令，這路怎麼這麼遠啊？我記得當年沒這麼遠來着，是不是走錯了？」晚上露營的時候，他躺下連晚飯都沒吃就睡着了。等到第二天早上出發，叫了半天才叫醒他，沒走多遠，兩條粗腿終於不堪那一身肥肉的重負，坐在地上再也不肯起來。
「你有兩個選擇，」鄭吒嘆了口氣，他也知道對於普通人來說，這樣趕路的確是辛苦了一些，「要麼讓孫冰背你，他力氣大，但是出手有時很難掌握分寸，有可能一不小心弄傷你；或者你也可以讓伊奧背你，別看她是個女的，要說耐力，孫冰都不如她。」（曬一天太陽她就能走三天，而且不用吃不用喝。孫冰雖然力氣大，可吃得也多，一頓至少得十個人的飯量，要是不吃不喝比賽耐力，肯定是不如她的）
胖子喘了半天，總算緩過氣來，看看剛才隨手就把一塊大石頭掰開當凳子的超級猛男，嘴角抽了幾下，顯然心有餘悸，可是看到漂亮性感的金髮美女，想到堂堂男子漢居然要被這嬌滴滴的大姑娘背着走，也覺得實在丟不起這人。想了半天，總算把心一橫，正要咬咬牙答應讓大美人背着上路，張杰卻從手鐲里摸出一盒藥水來。
「體力藥劑，可以補充大量體力，但是藥力耗盡之後，身體會異常疲憊，而且會很餓。」
「這東西我怎麼沒見過？」
「我們要是混到筋疲力盡的地步，還能有喝藥水的閒暇嗎？這玩意我本來就是給新人準備的，防止再遇到上次那種考驗耐力的情況。兩個多月一直沒用到過，幾乎忘了，剛剛才想起來。」
喝了體力藥劑，王凱旋很快就精神抖擻，胡八一本來也想喝一瓶，考慮到進了屯子還有好些事情要做，只能放棄。張杰讓牟鋼給他加持了一次慈航真言，多少恢復一些體力，然後大家加快步伐，沒多久就來到了深山中的小村——崗崗營子。
「感覺這段時間，我們似乎是在逆着時間旅行。從九十年代到八十年代，現在——差不多到了剛建國的時候。」看着眼前仿佛被時間遺忘的小村，孫冰不由自言自語，「這窮得也太誇張了一些吧，泥胚草房，連塊磚頭都沒有。」
「這麼遠的山路，難道靠人扛磚頭進來？」張杰白了他一樣，「等這次冒險結束，發揮你的特長，幫他們開條大路出來吧。說不定可以趁機拉到幾個信徒，成為這裡的土地公。」
孫冰搖搖頭，無奈地指着不遠處牆上的主席畫像：「你覺得有他在，輪得到我當土地神嗎？」
「那可難說，現實中各地不都在拜土地了。他終究已經死了很多年，不會跟你搶信仰的，何況老百姓是很淳樸的，只要你顯露一下神通，肯定會信仰你——對了，生化危機事件裡面，你也算是拯救世界的英雄，賺了多少？」
孫冰的臉色頓時就垮了下來。托那本暢銷書的福，美國乃至大半個發達世界的人們都知道了一位為了拯救世界而犧牲的英雄冰.孫。這段時間，念力也收穫了很多，甚至已經凝聚出一些信仰之力來，可是想到據說已經被稱為「耽美者的偶像」，他就實在高興不起來。
「已經有不到十個單位的信仰之力，估計到回去為止，還能再收穫一點點，湊足十單位應該沒問題。土地神職需要消耗五十單位信仰之力才能夠生成，然後還需要一個封地和至少一百位信徒，才能夠讓這個神格維持下去。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不想在這個世界封神，到時候沒準封的不是土地神，而是同性戀守護神。」
「到時候該怎麼稱呼你呢？純愛的守護者？」
「到那時我就選你當我的選民，未來的斷背山教皇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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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飯，休息一陣，扔下藥力消退躺在炕上睡得只比死人多口氣的王胖子（為了不露餡，最後一段路大家是背着裝滿東西的旅行包趕路的，這稱得上是壓死名為王凱旋的可憐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行人開始挨家挨戶送禮物。山里人淳樸得很，收到這些即使在山外小鎮也稱得上稀罕的東西，一個個手足無措，推來讓去勉強手下，很快就扛着分量明顯多了幾倍的東西回禮，不多時，回禮的山貨堆滿了大家臨時借宿的老支書家院子。
原本有些耳聾和痴呆的老支書，在某見習神仙不計工本花費相當於數百人感恩的念力進行治療後，身體狀況不可思議地好轉，雖然沒到返老還童的地步，但是至少已經是一個健康的老人。這也讓村里人大大驚嘆了一回。
「可惜這裡最近沒死人，否則上演一回起死回生，孫冰你可能真的能贏得這裡的信仰。」熟知歷史的伊奧對這些神棍伎倆並不陌生，「當年耶穌基督也只不過是治病和自己復活而已，要是你能讓別人起死回生，絕對可以——」
「不要想這些，天下哪有為了信仰盼望死人的道理！」孫冰不高興地打斷了她，「和大家一起冒險也沒什麼不好，要是為了自己封神而殺人，那我也根本不配當神。」
「此言大有慈悲心。」牟鋼很難得地開了回口，「唯善通神。」
（才怪！）張杰暗暗好笑（我怎麼不知道善和神有什麼關係？主神也說過，當初那群混賬天神打來打去，把世界打得毀滅，自己也做了陪葬。現在這些神努力維護世界，只不過是為了自己的生存而已。）
話不是這麼說的，對於目前的人類來說，善的確是通往神之境界的唯一途徑，畢竟現在的世界實在經不起諸如善惡大戰這樣的窮折騰了
（主神？你也在？）
我一直都與你們同在
（但是，你居然連我們的思想都了解？）
對我來說，「想」和「說」並無分別，你忘了我是怎麼傳遞初始信息的嗎？
（真恐怖）
基本上，你可以當我不存在，因為我只對某些特定的話題感興趣——你覺得一位神明有可能整天閒着沒事幹，忙着偷窺別人嗎？
（就是說，只要我不提到某些關鍵詞就可以？）
玩文字遊戲是沒有意義的，我可不需要依法行事
（你夠狠）
過獎，再見
張杰嘆了口氣
「此言大有慈悲心。」牟鋼很難得地開了回口，「唯善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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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是炒山雞片、熏鹿腿，還煮了一大鍋酸菜粉汆白肉，早已餓得頭昏眼花的胖子和一貫胃口很好的土地神甩開腮幫子胡吃海塞，鄭吒則拿出一瓶好酒（天曉得他兌換了多少酒），和胡八一他們知青時代的朋友們侃起大山來。
革命也好，改革也罷，對於大山裡面的人們來說，差別並不大，橫豎都是過日子。猶如村外的原始森林，這麼多年來，或者也有些變化，但是總的來說，還是那個樣子。
按照原定的計劃，胡八一和王凱旋現在是兩個業餘考古家，這次陪着朋友鄭吒和張杰，協助北大歷史系外國留學生伊奧小姐調查晚唐到宋朝之間、五代十國時代的墓葬情況。孫冰是他們的保鏢，牟鋼則是前往青海請來的密教活佛——畢竟當初他們遇到過鬼怪，孫大俠武功、醫術都稱得上出神入化，但是對付鬼怪，終究還是活佛比較專業。
當年和胡八一他們一起探險的少女燕兒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夫妻倆現在附近的林場當護林員。燕子他爹有風濕，雖然孫冰治好了他的病，但是也沒有讓老人拋下兩歲的小外孫陪他們進山的道理。兩位長輩一合計，當即拍板：讓屯子裡面年輕一輩中最出色的獵人、鄂倫春族的少女「英子」給他們當嚮導。本來老人們還要讓他們把屯子裡面的幾條好獵狗帶上，被鄭吒以「伊奧小姐從外國帶來了先進儀器，比獵狗管用多了，而且如果遇到危險，人都顧不上了，何況是狗。獵狗損失掉未免可惜，而儀器則不用擔心，畢竟鬼吃狗，卻不吃機器」這種貌似合理的藉口給推掉了。
怎麼能帶狗呢！天曉得它們會不會對吸血鬼或者土地神過敏！
吃完晚飯，孫冰藉口「採藥」出了村子，去進村的山路上溜達（其實是去加餐了，畢竟他不能在普通人面前顯示那一頓吃掉半頭牛的可怕食量），轉了一圈又跑回來，拉着一樣不需要睡覺的吸血鬼男爵和液體機器人去看星星——其實他是想幫村里人修繕房屋的，但是——您不睡覺，人家可要睡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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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冰不是通常意義上的爛好人，他只是習慣性地憐憫弱者，對於那些招惹到他或者為非作歹的傢伙，這位準土地神下手是絕不留情的。
文後寫感言，這是當初看《風姿物語》和《創龍傳》時感染的習慣，我一直覺得，文後加一些感言，有助於和讀者交流。
看來讀者對於前面那段基情惡搞很不感冒，這讓我挺鬱悶——我覺得蠻有趣的，至少有些同人女的風味。我一直都很反感耽美同人，人家日子過得好好的，你何必非要扭曲別人的性向呢？熱血聖母攻、冷麵女王受……放着好端端的彆扭情侶和三角戀不寫，非要寫這些東西幹什麼？
所以之前那段「白衣劍客和冷血傭兵」的橋段，就是為了諷刺這種情況。
牛心山里是遼代蕭太后的墓葬，先說明，我可沒本事把它的詳細結構、藝術風格一一描寫出來，我只會讓人型推土機把它給弄塌，反正被地震震塌或者被土地爺打塌，其實差別也不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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