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最強BOSS - 第16章

渡紅塵

  他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一陣清風吹拂而過,將那聖旨微微掀開一段,隱約能夠看到護國法師四字!

  隨着蒙古大軍從黃河以南全面撤離,高歡等人輕易奪取了黃河南岸的中原地區。

  一時間,光復中原的消息傳開,高歡等人的威名在南宋傳唱。當然,在這充滿了戲劇性的收復中原之戰,有一位人物卻是怎麼都無法抹去。

  襄陽城,郭府。

  一個多月前全真教發生變故,郭靖帶領趙志敬等人回到襄陽城。他雖然躲開了那場巨變,卻始終沒有放棄打聽全真教的消息。

  隨着終南山蒙軍反叛,以及潼關十萬大軍覆滅,再到現在宋軍收服中原,可以說每一個變化都沒有逃過郭靖的眼睛。

  客廳之中。

  郭靖望着信中關於收復中原的消息,憨厚的面容充滿了興奮之情。他激動不已地在客廳走來走去,大手緊緊握住信箋,呢喃道:「真神人也,真神人也啊!」

  就在他興奮不已的時候,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從房間外走了進來。

  黃蓉望着郭靖激動的神色,絕美的面容上露出一抹微笑,溫柔道:「靖哥哥可是又收到了好消息。」

  「何止是好消息,簡直是天大的好消息啊!大軍收復中原了,終於收復中原了啊。」郭靖快步走到黃蓉身前,雙手緊緊抓住她柔弱的肩膀,忍不住激動萬分的高聲道。

  黃蓉聞言,眼中閃過一抹驚愕,心中有些瞭然郭靖的激動。

  只是她雖然驚愕,卻並沒有太多的感覺。

  對黃蓉來說,大宋是否收復中原,並不值得她關心。相比較之下,甚至還沒有郭靖是否吃飯,女兒是否調皮值得她去理會。

  「大宋收復中原當真是天大的喜事。」黃蓉雖然不關心這些,卻也不會在郭靖面前表現出來。她面容含笑,微微頷首。

  郭靖勉強平復了激動的心情,微微搖了搖頭,嘆息道:「可惜我當初前往全真,並未見到那神通無雙的莫真人。」

  黃蓉眼中閃過一抹不屑,什麼謫仙降世,武林神話。

  只怕又是全真教牛鼻子吹噓出來的罷了,自從王重陽去世之後,全真教哪裡還有能夠拿得出手的人物?

  她心中不屑,卻也沒有表現,反而笑着安慰道:「靖哥哥何必可惜,反正現在天下已經太平,隨時不是都可以前往全真探望一番。」

  「蓉兒說的極是,說的極是啊!莫真人憑藉一擊之力驅逐韃虜,為大軍收復中原打下了堅固的基礎。這等前無古人的武林神話,真是讓人心生崇敬啊!」郭靖滿臉笑容,恨不得立刻前往全真教拜見。

  他的那副神態,活脫脫狂熱的追星無腦粉,直看得黃蓉微微皺眉。

  十天之後,高歡等人收復中原的消息,終於傳到了南宋都城臨安府。

  皇宮之中。

  「好,好,好!高歡等人收復中原,當重賞!」宋理宗滿臉興奮之色,從皇座上站起身來,激動不已地走來走去。

  他沉吟了兩息,沉聲道:「傳旨,終南山方圓五十里的秦嶺山脈,全部賞賜於全真教,後世帝王不得追回。傳旨,冊封全真教掌教馬鈺為大宋護國大法師,享王爵之尊。傳旨,朕心中仰慕道教已久,願率百官出城十里相迎,恭請全真教真人法駕臨安!」

  下方文武百官聽着宋理宗的三道聖旨,一個個目瞪口呆。

  瘋了,真是瘋了!

第24章

風雲匯聚臨安城

  大半個月後,全真教重陽宮。

  全真七子齊聚重陽宮,望着身前的三份聖旨,一個個神色透着無盡的激動。

  這等恩重的封賞,當真是前所未有啊!

  先不說那方圓數十里的廣闊封地,單單馬鈺受封護國大法師,享王爵之尊就已經足以讓人震撼。

  縱觀歷史,受封護國大法師的人並不少,但是能夠享王爵之尊的存在,可就真的前所未有了。

  「看來,這一次我們是不能再推脫了。」丘處機打量片刻,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沉聲道。

  眼下大宋給足了面子,不僅有前所未有的豐厚賞賜,還有出城十里相迎的隆重待遇。如果全真教再次拒絕,到時候只怕反而弄巧成拙。

  馬鈺大手撫着長須,平淡道:「確實如此。」

  他神色雖然平淡,可是眼中的激動,卻是出賣了他激動的心情。面對如此利好的消息,馬鈺如何能夠不激動。

  自從王重陽去世,全真教的威名一降再降,早已經大不如以往。

  這些年他苦苦支撐,卻也只能勉強維護全真教的威名。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全真教早已經一代不如一代。若是長此以往,怕是要不了多少年,全真教就要從武林除名。

  丘處機望着第三張聖旨,無奈地搖了搖頭,嘆息道:「其他的倒還好,關鍵是聖上欲邀請我全真教前往臨安。」

  上面雖然只說邀請全真教真人,並未點名要誰人前往。但大家都不是傻子,這種明顯的問題,誰人看不出來。

  若非是為了見志塵,聖上又豈會率領文武百官出城十里相迎?

  眾人聞言,無奈地搖了搖頭。

  志塵那個臭小子的事情,就連他們這些師叔也不能做主。這件事情如果他不願意,還真沒有人能夠強迫。

  孫不二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無力道:「那個臭小子,現在明目張胆的住在了古墓。想要讓他前往臨安,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竟這一來一回幾千里,至少也要數個月的時間。」

  眾人想到自從回到終南山,就天天膩在古墓的莫塵,不禁有些氣得牙痒痒。

  這個臭小子,簡直太不像話了。就算你們真的有了什麼,但現在還未明媒正娶,天天膩歪在一起算個什麼事啊!

  馬鈺看到眾師弟的神色,輕笑一聲:「這次,諸位師弟可是看錯了。關於聖上邀請之事,塵兒早已經有了定論。眼下已經是七月時節,塵兒打算八月開始動身,於九九重陽之日抵達臨安,拜見當今聖上。」

  眾人聞言,不禁面面相覷。

  那臭小子一向懶散無比,什麼時候轉性了?

  時間悠悠而逝,中原之地發生的驚天變故,終於在九州徹底傳開,並引起了前所未有的震動。

  臨安的一處小宅院。

  兩位鬚髮皆白的老人立在院中,一身穿着講究,面容透着淡淡的威嚴。另一人穿着隨意,衣衫破破爛爛,就好像街邊乞討的乞丐。

  那好似乞丐的老人隨意靠在樹幹上,瞥了眼身旁的老人,哼道:「黃老邪,你可是稀客啊。」

  黃老邪神色平靜,雙眸緊盯着洪七公,沉聲道:「老叫花子,你丐幫弟子遍布天下。對於北方發生的事情,不知道可有什麼消息?」

  洪七公聽聞黃老邪的話,臉色頓時凝重了起來,雙眸閃爍着前所未有的精芒。

  他抬首認真地看向黃老邪,凝重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事實與傳說並沒有太大的差別。」

  黃老邪雙眸瞬間緊縮,面容微微抽搐,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

  事實與傳說並沒有太大的差別!

  天啊,難道傳說中的那些事情,全都是真的不成嗎?

  洪七公雙眸微閉的深吸了口氣,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沉聲道:「有些事情,甚至比之傳說更加離奇。你可知道,明明有着近乎三萬蒙古騎兵逃走,為何回到北方的逃兵卻不足萬人。」

  洪七公想到弟子傳來的消息,不由打了個寒顫。

  黃老邪見洪七公神色異常,聽到他的話語,頓時升起了幾分好奇。

  洪七公終究不是喜歡開玩笑的人,所以並沒有故意吊黃老邪的胃口。他雙眸失神,滿臉不敢置信的神色,將丐幫打聽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黃老邪聽着洪七公的解釋,雙眸瞪得好似銅鈴一般,整個人激動地渾身顫抖。

  一言可令數萬大軍自相殘殺,卻不敢有絲毫反抗!

  他沉默了半晌,雙眸失神的注視着蒼穹,驚嘆道:「世間真有此等神人乎?」

  臨安,一間普通客棧。

  一位道姑打扮的美人依靠在窗前,靜靜地眺望着窗外蔚藍的蒼穹,絕美的俏臉上帶着幾分溫柔的笑容,又帶着幾分茫然與哀傷。

  在那道姑身後,立着一位看起來十七八歲,頗為清秀漂亮的小丫頭。

  洪凌波望着道姑複雜的神色,臉上帶着怯生生的表情,低聲道:「師父,你沒事吧?」

  她不是第一次見到李莫愁露出這種表情,但是她心中明白,每一次李莫愁露出這種表情,定然是想到了什麼往事。

  李莫愁聞言,好像沒有聽到一樣。

  她怔怔地望着蒼穹,眼角多了兩抹晶瑩,明亮的雙眸透着幾分自豪,幾分痛恨。

  自己早就已經知道,那個男人註定了不會平庸。只是沒想到不過短短數年的功夫,他的修為就已經精進到如此可怕的境界。

  一人之力鎮壓十萬大軍,單槍匹馬收復中原。這近乎神話般的成就,在他手中卻是如此的輕鬆,讓人幾近如同做夢一樣。

  只是,你為何要辜負我的一番深情,難道曾經的誓言真的都是一場空夢嗎?

  或許自己不該再逃避了,否則以後將再也沒有機會?

  李莫愁雙眸閃過一道亮光,其中神色複雜萬分,有淡淡的緊張,又有微微的希夷。

  如果,他只是沒有收到自己的東西吶?

  雖然痛恨那個男人對自己的不聞不問,但李莫愁心中還是帶着些許的不舍,以及幾分柔弱的哀傷。

  時間緩緩流逝,隨着距離九月九日越發接近,臨安城比之以往熱鬧了太多。

  其中不僅有來自天下各處的武林人士,還有太多慕名而來的富甲豪商,以及北方而來的密探間諜。

第25章

來自北蒙的刺殺

  九月九日重陽節,本是達官貴人們出遊賞秋、登高避災之日。

  只是今年的重陽節,臨安府外的群山卻顯得格外冷清,甚至連繁華無比的臨安府,都變得人煙稀少了起來。

  曾經繁華的街道,現在大部分的店鋪都已經關閉。本該熙熙攘攘的集市,卻只能看到大貓小貓兩三隻。

  有人若是不知情,當真以為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而此時,在臨安城南方的錢塘江河段,卻是人群熙熙攘攘,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盡頭。在河道兩岸十數里的段落,早已經圍滿了前來看熱鬧的百姓。

  錢塘江作為南宋的一條重要水路,往日裡江面上船隻如梭,來自天下各處的旅人,憑藉着這條便捷的水路抵達臨安。

  只是此時,那些本該在臨安府碼頭停下的船隻,卻在大宋專人的接引下,駛向更遠的方向。在里許外的地方,他們將在一處臨時碼頭下船。

  同時,在臨安府的巨大碼頭上。

  宋理宗帶着一眾文武百官等候在碼頭,期待地看向平靜的錢塘江。

  每一次有新的船隻抵達,他都要殷切的看上片刻,希望來人是自己等待已久的那人。只是船隻雖然不少,但是卻並無他等待之人。

  時間緩緩流逝,驕陽慵懶的爬上了半空,微暖的陽光從蒼穹隨意地傾撒,驅散了江岸邊微微的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