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小術士 - 第10章
水冷酒家
王寶玉突然而來的反擊,讓作為老大的刀疤強盜一時間愣住了,王寶玉又衝着刀疤強盜揮舞了下棍子,刀疤強盜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王寶玉哪敢耽擱,瞅准這個好機會,扔掉手中的木棍,一邊扯過火丫,便衝着驛站飛快的跑了過去。
「寶玉,你沒想拋下我?」火丫終於反過味來,不無感激的說道。
「少廢話,不是你堅持在外過夜,又怎麼能招來強盜。」王寶玉冷哼道,腳下的動作不停,但是,火丫到底是個女孩子,跑不了太快,兩隻腿不停的交替前行,被王寶玉拉拽的幾乎要脫離地面,而身後的兩名強盜早已惱羞成怒,哇哇大叫着追了上來。
刀疤強盜似乎還是個練家子,就在王寶玉二人剛要跨入驛站大門之時,他已經縱身一躍,再次擋在二人的面前。
啊!火丫嚇得一下子鑽進王寶玉的懷裡,心想,即使是死了,也有個作伴的。王寶玉自知求生無門,連忙又一把把火丫給推了出去。
「嘿嘿,兩位大哥,剛才是小弟跟兩位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她是你們兩個的了!」王寶玉大方的說道。
火丫也配合的擠出一個看似嫵媚的笑容,塌鼻子還有點遲疑,然而刀疤強盜的眼中赫然升起的分明就是殺機!
不好!
這一次,刀疤強盜手下的動作沒有任何遲疑,閃着寒光的刀子,衝着王寶玉的前胸直直的刺了過來。
火丫嚇得捂住了眼睛,王寶玉自知躲不過去,動也沒動,心中暗自一聲不甘的嘆息,沒想到老子穿越到三國,還不曾做過什麼,就這樣窩囊的死在強盜的手裡。
然而,吉人自有天相,更何況王寶玉來三國,還肩負着歷史賦予他的使命,哪能那麼容易死翹翹?
就在尖刀幾乎要刺進王寶玉胸口之時,只聽噹啷一聲脆響,刀疤強盜只覺手腕一麻,尖刀卻被一物擊飛了出去。
有暗器!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刀疤強盜凜然一驚,眼光不禁四處尋找,卻見一個白影,從驛站的二樓飄下,身法極快的奔了過來。
刀疤強盜自知遇到了難以抵抗的對手,慌張的對着還在捂着流血臉孔的塌鼻子喊道:「二弟,快逃!」
可是,他剛剛奔出幾步,那條白影卻已經到了跟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王寶玉看清了這名救命恩人,身穿白色的長裙,身材曼妙,長發飄飄,雖用輕紗遮面,但從眉眼之間很容易看得出,這是位姿色不俗的女子。
可在刀疤強盜的眼中,這個女子更像是地獄來的惡鬼,他不顧一切的揮拳大喊着就攻擊了上去,女子口中發出了不屑的冷笑,同樣伸手一拳,跟刀疤強盜的拳頭迎頭對撞,骨骼的碎裂聲傳來,刀疤強盜的拳頭硬是被打得骨頭碎裂。
啊!刀疤強盜倒地發出痛苦的呻吟。
捂着臉的塌鼻子強盜,顯然沒看清狀況,只看到了一個白影,還把自己大哥給打了,於是舉着刀哇哇叫着就沖了上去,女子不急不慌,甚至身體都沒動,再次伸出白皙的手掌,擦着刀尖而過,卻捏在了塌鼻子強盜的手腕上。
一陣吱哇的怪叫傳來,女子竟然空手奪白刃,刀子已出現在她的手上。
塌鼻子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不禁撓了撓後腦勺,自己的刀子怎麼到了這名女子手裡?
王寶玉心裡暗道,這一身功夫真是十分了得,要是到了現代,一定讓她做自己的保鏢。
好!王寶玉還是在一旁叫了一聲,路見不平,出手相助,這名女子真是菩薩心腸。
本以為制服了兩名強盜,善良的女子會給二人上一堂政治課,勸說他們改邪歸正,從此做一個良民,然而,王寶玉卻低估了此女的狠辣,只見白影一晃,白衣女子的尖刀已經刺入了塌鼻強盜的胸口,準確無比,正是心臟的部位。
這名從未娶妻的強盜,只能帶着遺憾去了陰曹地府,白衣女子拔出刀的同時,還向後跳了一下,明顯是不想讓塌鼻子胸口噴出的血箭,弄髒了自己潔淨的衣服。
眼見同伴倒了下去,刀疤強盜嚇得面無人色,掉頭撒腿狂奔,可是,他還沒跑幾步,空中一道寒光閃過,白衣女子面無表情的將手中尖刀擲出,準確無比的刺入了刀疤強盜的後心。
刀疤強盜甚至來不及發出喊叫,就直直撲在地上,沒有了任何聲息。
兩個強盜就這樣被這名女子給殺了?王寶玉簡直不敢置信,不由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冷汗,這可是殺人啊!古代的人命就這麼不值錢?
再看看那名女子,面不改色,如同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一般冷漠。
「感謝義士搭救之恩。」沒等王寶玉開口說話,身旁的火丫卻突然矮了下去,原來是雙膝一軟,跪地開始叩頭。
「舉手之勞,不必多禮。」女子終於開口說話來,衝着火丫擺了擺手,聲音柔中帶剛,倒也非常悅耳。
「大俠,感謝出手相助,可是,你也不至於將他們殺了吧!」王寶玉也客氣的拱手說道。
「此賊盜不知害了多少人性命,死不足惜。」白衣女子不屑道。
「是生是死自由官府審判,豈可隨意殺人?」
「此二人也配稱呼為人?」白衣女子鄙夷道。
火丫生怕王寶玉再胡說八道,惹怒這個厲害女子,連忙說道:「我家小主人自幼患有瘋病,每逢緊張恐懼之時,便會胡言亂語。我替小主人謝過義士!」
火丫傻乎乎的磕起頭沒完沒了,白衣女子呵呵笑道:「你這丫頭倒是伶牙俐齒。」
於是走上前來,將火丫攙扶起來,卻轉頭看清了王寶玉的臉,不禁愕然道:「竟然是你?」
第21章
三人一馬
王寶玉一時間摸不清頭腦,難道說這個女子跟自己認識?可是,自從來到了三國這個時代後,這幾天可是一個像她這樣的美女也沒見過啊!
「大俠,你認識小的?」
「不認識!」白衣女子明顯前言不搭後語,儘管輕紗看不清臉孔,但久經情場的王寶玉還是能感覺到,她似乎臉紅了。
「此處不宜久留,你等取得自己的物品,可速速離開。」白衣女子吩咐了一句,轉身快步進了驛站。
王寶玉顧不得害怕,來到刀疤強盜的屍體前,摸出了自己的銀子和銅錢,令他非常失望的是,刀疤強盜還真是窮,居然一銖銅錢也沒有。
帶着不甘心,王寶玉又去摸塌鼻子強盜的屍體,也只是摸出了大概十銖銅錢而已。
王寶玉也知道白衣女子話中的意思,儘管現在是亂世,但在地域上,法制還是有的,搞出了人命,官府一定會追查的。
拉着火丫一路前行,沒走多遠,卻聽見身後出現了馬蹄之聲,王寶玉心中凜然一驚,回頭看去,卻是那名白衣女子正騎着一匹高頭大馬趕了過來,看樣子,她的馬匹就栓在驛站里,她同樣不想惹出是非,便回去騎上馬連夜趕路。
「驛站中已經有人看見,速速上馬,我捎你一程。」白衣女子來到跟前,勒住馬說道。
「謝謝大俠!」王寶玉拱了拱手,就想爬上馬背,他是個現代人,從未騎過馬,笨手笨腳半天,也沒爬上馬背去。
白衣女子有點不耐煩,側身伸手一抓,王寶玉只覺身體一輕,就到了馬背上。
火丫是個下人,當然不能跟他們一起坐馬,便跟在後面苦哈哈的跟着小跑,沒多大會兒就氣喘吁吁,雙頰飛紅。
「大俠,如此前行太慢,那丫頭體型纖瘦,不知將軍可否帶着她上馬前行?」王寶玉可憐火丫,開口求了個情。
白衣女子回頭看着吐着舌頭奔跑的火丫,心頭一軟停下馬來,再次伸手一扯,愣呵呵的火丫也被拉上了馬背。
三人坐定之後,白衣女子一拉韁繩,雙腿用力一夾,得到了前行訊號的馬兒撒開四蹄,向前狂奔而去。
王寶玉被這一動作晃得差點從馬上一頭栽下去,他本能的伸手抱住了白衣女子,這一動作,卻讓白衣女子嬌軀一顫,好像也差點掉下馬去。
王寶玉這才察覺,自己雙手抱住的位置,正是女子胸前那兩座軟軟的山峰,而他的身後,火丫也怕在馬上跌落,同樣緊緊的抱住了他,將那胸脯兩團不大的小丘,貼在他的後背上。
前面摟着一個,後面被一個摟着,這種齊人之福的感覺,讓王寶玉幸福的都要暈了,剛想試一試前面的彈性如何,只聽白衣女子冷哼道:「休得無禮!」
王寶玉嘿嘿笑,連忙將手向下挪了挪,摟住了纖腰,白衣女子微微掙了掙,心裡也明白這小子是怕掉下去,便再也沒動了。
感受着白衣女子身上淡淡的體香,還有那緊貼在後背的溫度,王寶玉一時間美得幾乎忘了置身何地,十幾里地忽忽悠悠的就過去了。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前方出現了一個岔路口,白衣女子停下馬來,問道:「你等去往何處?」
「水鏡山莊!」
「我與你不同路,下馬去吧!」白衣女子道。
下馬?還真是不捨得,但王寶玉還是懂的做人要適可而止的道理,連忙跳下馬來,衝着白衣女子拱手道:「大俠,有道是大恩不言謝,我王寶玉記下了,且容來日再報。」
白衣女子不禁拋了王寶玉一記白眼,便宜都讓你占了,現在後背還涼絲絲的,分明是這小子的口水,他這會兒倒是裝成正人君子了。
換做其他男子,如此冒犯,恐怕已經死過好幾回了,只是,不知為何,白衣女子卻對這個壞小子生氣不起來,心中卻蕩漾着一種莫名之感。
白衣女子最終也沒說話,調轉馬頭,上了另一條路,在陣陣的馬蹄聲中,迅速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哇哇哇!身後的火丫竟然暈馬,跑到一旁吐了起來。剛才馬兒奔跑的太快,顛的火丫內臟五葷六素的,要不是怕身後有人追上來,她幾乎都有從馬背上跳下來的衝動。
王寶玉皺着眉頭替她拍拍後背,火丫肚子裡本就空了,只是吐了幾口酸水,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呲牙咧嘴的半躬着身子。
「毛病真是多,有福都享不了。」
「你不也嚇得動也不敢動?」火丫擦擦嘴巴鄙夷道。
王寶玉嘿嘿偷樂,那是老子不想動彈而已。
「你怎不問問她姓氏?家住哪裡?」火丫提醒道。
王寶玉猛地一拍腦門,心裡懊惱不已,光顧着占便宜了,都忘了這一茬,三國地界又不熟悉,人海茫茫,哪裡再去見到這位美女大俠?
「你傻乎乎的也不知道早說!」王寶玉埋怨道。
「我一個下人哪有多說話的份啊。」火丫撅着嘴,委屈的嘟囔。
算了,有緣再見吧。這一晚折騰的,可謂險象環生,讓人身心俱疲,這時候,王寶玉發覺渾身無力,腳下跟灌了鉛一般,每挪一步都很辛苦。
此時,月亮已經不見了蹤影,黑夜中並無光亮,跟火丫摸索着走了片刻,終於發現了一個小亭子。
儘管膽小的火丫還想繼續前行,王寶玉卻死活不肯走了,就來到小亭子當中,在用於賣茶水的長桌子上躺下來,閉上了眼睛,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火丫也累的不想動,看着伸手不見五指的周遭環境,火丫很是警覺,仔細豎起耳朵傾聽動靜,生怕再有盜賊從林中冒出來,於是往王寶玉身邊又靠了靠。
想着由於逃命,來不及撿回的糧食,火丫心中好大遺憾,最後就這樣漱着手指頭睡着了。
一覺醒來,已是紅日東升,霞光萬道,王寶玉搓了搓臉,振作精神,在沿途的小亭子裡又喝了些茶水,吃了些東西,兩人恢復些體力繼續趕路。
日過中午之時,傳來了水流湍急的嘩嘩聲響,似有一條大河出現在路邊。
「我們到了什麼地方?」王寶玉問道。
第22章
躍馬過檀溪
「此為檀溪。」火丫指了指河水,又指了指路前方,「再有一個時辰,便能到水鏡山莊。」
檀溪這個名字聽起來非常耳熟,王寶玉思索了半天,終於想起了書上的一個典故,劉備躍馬過檀溪。
據書上記載,劉備被蔡瑁一路追殺,逃到了檀溪,前有大溪相阻,後有兵士追殺,正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陷入絕境之時,他跨下的一匹白馬,名叫的盧,據說妨主,卻在此刻神奇的一躍而起,飛過了檀溪,劉備僥倖逃生。
想到這個典故,王寶玉不禁想看看檀溪究竟是什麼樣子,便拉着火丫奔向了路邊。
兩個人在一處類似懸崖的地方站定,從這裡俯瞰下去,果然見檀溪河面寬闊,水流湍急,咆哮奔騰,一瀉千里,沒有船根本就不可能過去。
「那邊十里之外,便是襄陽城,我還沒去過。」通過昨晚的事情,火丫對王寶玉那是好感大增,指着河對面,不無遺憾的說出了心中所想。
古代的這種大城市,王寶玉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正當他想着哪天去襄陽城逛逛之時,卻見河對岸隱隱現出滾滾煙塵,隨後,密集的馬蹄聲清晰的傳來。
「軍隊來了,快走!」火丫緊張的拉着王寶玉道。
「隔着檀溪呢!怕什麼!」王寶玉不以為然,側身躲在一棵樹的後面,向着河對岸好奇的張望。
等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只見河對岸現出了一人一馬,正狂奔着朝着檀溪,大致可以看清,此人身穿深藍色的綢緞衣服,是個中年人,他的身下卻是一匹極其雄峻的高頭大馬,額上如雪白色斑點格外醒目,顯然是一匹良駒寶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