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貳 - 第39章
一度君華
可是你不會啊,不是嗎悍匪。我打了放心兩個字過去,然後冷笑,好啊,你讓我不好過,我就讓你沒法過!
系統:消息群發:
[好友]你對生死無常、妖孽寶貝說:好友,找幾個生面孔給我,六十九級以上,裝備和技能不要太垃圾,謝謝。
他們立刻回了我消息,我湊了二十個人,然後往那一站。
[附近]沐湘妃:殺吧,記得截圖。
於是每個人截一張,二十個人,半個小時殺完,每張五百金,一萬金。我修裝備不過也才用兩百多金,這錢多好賺吶。
看他們領了錢,正準備再找人呢,世界頻道已經發出消息。
[世界]老寒腿:鑑於沐湘妃原為我勢力元老,也曾為飲血盟有過不少貢獻,本次教訓目的已達到。飲血盟取消對沐湘妃的追殺令。
我看着天下屏幕上方滾動的字屏,一瞬間寒透了心。
[世界]沐湘妃:那麼……謝謝您的大恩大德了。
[世界]一杆子打死:喲,這條落水狗還敢說話!
[世界]蝴蝶妹妹:就是她嗎?
[世界]無良天尊:呵,老婆,別理她。
[世界]猛虎下山:沐湘妃,你TMD少裝純了,那種操作你不是個人妖我TMD腦袋砍下來給你當球踢!
[世界]無花歲月:冷麵哥哥,原來是她。她很NB哦,上次帶我們副本,霸着裝備不肯分,還把一笑哥哥T出來了。大號了不起啊,還不是從小號升上來的。
[世界]秋水依依:趁早道個歉吧妹妹,飲血盟的實力你恐怕沒有見識過。
我看着這一條條趾高氣揚的消息,飲血盟只有五個人的時候,你又是否見識過?系統要求十個人才能成立一個勢力,我註冊了三個小號來湊人你又有沒有看到過?你知道它是怎麼樣一步一步從只有七個人發展到現在有六千多名成員,一百九十七個聯盟勢力的嗎?
無岸和傀儡他們都不在線,我很難控制住自己不傷心。這時候刷世界沒有半點意義,沐湘妃一個人站在雷澤,我覺得她和我一樣悲傷。
[好友]悍匪對你說:不哭。一條狗咬你一口,你要咬回來嗎?
我的手無意識擦過眼角,才發現冰冷的水漬。可是悍匪,我不是你,我做不到你的淡定,怎麼辦呢?
[好友]悍匪對你說:回頭無岸不會這麼做的,你趁他上線的時候問清楚。
[好友]你對悍匪說:悍匪,我為什麼留下來?這天下,還有什麼值得我留下來?
也許我早就應該走,這樣起碼回憶還會在,還會繼續美好。
[好友]悍匪對你說:妃子,你留下來不是為了任何人,只是為了你自己。如果你喜歡這裡,為什麼要被對你有惡意的人趕走呢?一個人,不是為了任何人活着,只是為了自己。包括你手中的角色、包括你,明白嗎?
這是第一次有人對我這麼說,我怔在原地。
[好友]悍匪對你說:如果你真的離開了,你以為他們會惋惜嗎?真正惋惜的只是想讓你留下來的人。既然如此,你背着自己的心意離開,只是為了稱他們的意??
我第一次聽到他說這麼長一段話,我覺得剛才的委屈都被鬥志替代,是的,我不走,就算這天下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我留下來,又有什麼值得我離開?
默默地分析了目前本區的形勢,飲血盟無疑是最大的一個組織,大量成員的加入,素質不一,也正是如此養成了他們好戰、欺行霸市的惡習,與之對立而還沒有解散的勢力,如今還剩下情義盟、戰盟,其餘的大多中立,妖孽寶貝最近有將其列為敵對的意向。
再次看了一眼回頭無岸灰色的名字,我發信息給生死無常,生死無常,連遊戲中的敵友,也無常如斯。
第三卷:如何證明我很行?是個問題……
敵友無常
我不敢玩得太久,腹間的傷還隱隱的痛,跟無常打過招呼,讓他找戰盟談合幫,其實兩個勢力的存活都日漸艱難,跟本區第一大勢力作對,確實是不好受。戰盡天下和戰盡江湖雖然和我頗有嫌隙,但我很佩服他們,至少他們撐到現在還沒有低頭。
下了遊戲,躺在寬大的沙發上,秦晉打電話說是要晚點回來,囑咐微波爐裡面有東西可以吃。
我沒有問他,浮世ONLINE在籌備,快上市了,我知道他會很忙。無聊地翻着電視頻道,這房間悠悠地飄着珍寶的味道,淡淡地,像從回憶里散發出來一樣。
他留了一隻黑色的手機在桌上,讓我如果打電話回家就用這隻。我拔號的時候才發現手機上的卡竟然是國際漫遊。
韓國的卡???
老娘明顯在家的,我不在的時候她都很宅。接到電話她精神很好的樣子:「在那邊好嗎?」就算離開她快三個星期了,可是我卻覺得還是在她身邊一樣,原來這世界有種感情,不會因為距離和時間而改變。
「我很好呢,老娘你在作什麼?」
「我能做什麼啊?冬天了,多買點衣服,錢不夠讓你們秦總先付着。」
「老娘。」
「好了好了,話費貴,總之自己好好照顧自己。」
她掛了電話,我起來覓食,微波爐裡面是很清淡的小菜,不過味道不錯。吃完後擬了貼子,趴在沙發上等他回來,看牆上的掛鍾一分一秒地走,竟然有點想他呢。
他從沙發上把我抱起來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睡着了。
「為什麼不去床上睡?」他斂着眉,有點生氣,可能是作他下屬太久了,我還真是有點怕這個表情:「因為我老娘說,一個家裡如果有一個人等的話,另一個人就會平平安安地回來啊。」
所以,除非我打電話說不回家了,她從不在我回家之前睡覺。這是我和她的習慣,雖然目前只有她一個人在履行。
秦晉的眉頭舒展開,拍拍我的頭:「你就是不等,我也會平平安安地回來。」可是從那以後他都回來得很早,從來不會晚過十二點。
有個人等的感覺,是幸福的吧?就好像每次我回家看到客廳中淡藍色的燈光一樣。
他依然睡在客房,會早早地起來做好早餐,然後出門。周六周日絕不上班,手機關機,任何事情都不理。
這時候我們通常都窩在家裡,陳竟說我還不能進行劇烈運動,他便陪着我,看看書、聽聽歌、玩玩遊戲。
我問他天下哪個區,他含糊地道了聲現在已經沒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