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貳 - 第42章

一度君華



我迷惑,有商業往來嗎?我怎麼不認識?

「等很久了?」他順順我的長髮,一手攬了我的肩,然後饒有興趣地看這幾個大袋子:「Aakarshan,這是我未婚妻東方落。你身邊的小姐碰壞了我的晚餐哦。」

我望向他,示意罐子哪有那麼容易壞的?開山腳啊?

他將我往他懷裡帶了一下:「賠也賠不來,就算了,道個歉吧。」

「呃……」我仰起頭看他,他輕輕點點我的鼻尖。那女人頗有些不服,Aakarshan回頭對她輕聲道:「給東方小姐道個歉。」

她賭氣地低頭,男人的手在她肩上加了加力道,聲音漸漸有力:「道歉。」

她終於低下頭,像是要哭的樣子,道:「對不起。」

在眾人的目光下,我有點不自在,抬頭看秦晉,示意我們會不會過分了?他把我拉到花藤椅上坐下來,在那個Aakarshan將出門時又朗聲道:「Aakarshan,其實有時候呢,男人身邊的女人可以代表這個男人的品味,有些只在某些地方用的東西,還是不要帶出來的好。」(某君:秦老大,看來乃以前真滴素粉壞吶!!!)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不慍不火,剛好整個廳里的人都聽見了,後面又給了人家一甜棗:「有空找我打球。」

那男子終於尷尬:「別告訴她,下次不會了,別介意。」

我從來不知道一向八面玲瓏的秦晉,也會如此尖銳。

他倒是不以為意,仍是笑得如沐春風,把位子上的袋子放在地上,招手點了咖啡、果品和一些小點心。

我眼巴巴地望着他:我們不回去嗎?

他拿過我面前的冷飲,就着那個精巧的小勺子嘗了一口,像是實在不習慣這種味道,終於又放回我面前:「大冷天吃這個?」

我只是看着那杯哈根達斯的美麗誘惑,那勺子我剛剛吃過的耶,他揮手:「看什麼?喜歡就吃吧。」我不動,可是現在這個勺子你吃過的耶……

他挑眉:「吃。」

我沉默,作無聲地抗議。

他舀了一小勺傾身遞到我面前,很暴君地命令:「張嘴。」我轉頭叫了一聲服務生,他立刻趁機餵到我嘴裡。

那個穿着白襯衣小馬甲的勝務生往這邊走過來,他揮揮手:「不用了,謝謝。」

我欲哭無淚……嗚……服務生我要換個勺子……

第三卷:如何證明我很行?是個問題……

第一次約會=_=####

「老大,」我極力笑得狗腿些:「我們可以回去了吧?」

他兩腿交疊,姿勢優雅地攪着咖啡:「可以啊,等你吃完就回去。」

「那個……」我的腦袋在飛快地轉,我已經好了,我要回家,我明天就偷偷搬回去。但是表面上的恭敬還是必要的,我今天晚上還要在他家過吶:「可是老大,這個天氣挺冷,對吧?全部吃完是會拉肚子的。」

他在往咖啡裡面加奶,用勺子嘗了嘗,微勾唇笑得那叫一個勾魂:「是啊,那不勉強了。」

「真的啊?」

「嗯,」銀亮的咖啡勺遞過來:「看看這咖啡怎麼樣?」

「……」該死的勺子!!!!

一直磨蹭到下午四點多,他終於同意可以回去了,招手結了帳,他很主動的提了全部的東西,也許是作他跟班太久了,我覺得很不自在。

「那個……老大我提一點吧?」

他瞟了我一眼:「不用了。」想了一想,又把一個裝可可粉的袋子遞給我,拿這個吧。

我跟在他走出去,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圖,他剛好可以騰出一隻手來牽我。老大,為什麼我以前從來沒發現您老這麼奸詐、呃,聰明啊……但是這樣大冬天,您覺得有必要這樣牽着手凍個萬紫千紅嘛?

他的手很大,手指很長,骨節有些突出,不過非常溫暖,跟放口袋裡似乎也差別不大,倒也可以接受啦。

兩個人都怕踩着地雷似的,低頭而行,一路無話。倒是他的手心開始微微地出汗。果然體能好還是有好處的。

到了樓上,開門時他就索性賴皮了:「鑰匙在左邊的褲子口袋裡面。」

我傻傻地看他,什麼意思啊?

他接過我手裡的袋子,示意:開門啊。

老大你不用這樣吧……我幾乎是帶着極度扭曲的表情把手伸到他褲子的口袋裡,好不容易把鑰匙掏出來,一個一個地對,然後終於把門開了。

他把東西放廚房,然後攬着我坐在沙發上,一個一個地告訴我哪個鑰匙是開哪裡的。我嘆口氣,畢竟秘書不是白作的。拿了標箋和筆,裁好了一個一個地標好、粘上,然後遞給他。他雙臂平展地靠在沙發上:「給你的。」

我覺得心裡突地跳了一下。

他伸手將我拉得撲倒在他身上,我覺得渾身寒毛又開始立正稍息了,他的手在撫我的唇,一下一下,很輕,聲音更輕:「陳竟說你已經好了。」

我看他,陳竟早就說我已經好了啊。

他的手在我唇邊游離了一會,慢慢到脖子,我覺得有點癢,笑着推他。

他嘆了口氣,輕輕吻了吻我的耳朵,我顫抖了一下,感覺他雙手用力,似乎將我揉進身體一般:「阿落……東方落,你知不知道我多麼慶幸你沒事……陳竟那混蛋差點嚇死我……」

我不習慣他突如其來的溫柔,感覺跟無事抽風差不多。

「呃,我沒有那麼容易死的。對了,老大,我去烘小蛋糕。」

他斂眉:「不能去買嗎?」

「……」這就是男人,永遠不懂女人的樂趣。

在廚房和着麵粉,調着料,他靠在廚房邊饒有興趣地看。半晌走到我身邊:「這小圍裙真漂亮。」我笑着低頭打雞蛋、調粉,他從背後緩緩環住我的腰低頭將下巴擱在我肩上,我沒理他,他也不再說話,只是手開始不規矩地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