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起(誘郞) - 第1章
明月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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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郞(網絡原名:雲起)》
作者:
明月璫【出書版手打完結】
誘郞(網絡原名:雲起)簡介:
文案
在沈七大小姐的字典里,從來就只有「搶」字,沒有「讓」字。
她一眼看上的男人正和別的女人纏纏綿綿,那就只有一個「陰」字奉上。就這樣,自以為腹黑的西華皇子韓琛徹底失身淪為蘭陵貴族千金沈七的夫君。
就當沈七千方百計,委曲求全地討好韓琛,不惜為他改掉諸如奢侈、浪費、驕矜、蠻橫的小姐脾氣,妄圖穩固這來之不易的愛情江山時,卻發現韓琛早就心有所屬。
更可氣的是,她就算掘地三尺也別想找到這個小三和她當面對決,因為,那佳人早逝,沈七如何斗得過一縷幽魂?
天長地久應有時,此恨綿綿無絕期。她沈大小姐豈能坐以待「廢」?
刁蠻千金捍衛愛情主權陰招輩出
冷漠皇子左右逢源盡顯無情本色
史上最具技術難度的誘郎大法
追王有風險
入宮需謹慎
作者簡介
明月璫:愛仿青雲挽髮髻,妄摘明月作耳璫,慕唐宗宋祖,喜環肥燕瘦,奈何古人已逝,唯有暢想於筆端,以盡傾慕之情
他年我若為青帝
華朝末年,華河以北戰火紛飛,西部烏孫、月氏,北部柔然、東胡無一不對華朝虎視眈眈,北方邊境無一日得安寧,而華朝皇室內鬥頻頻無暇他顧。華惠帝十年,華朝叛臣高歡,於鄴城另立先帝之子十一歲的東平王韓立為帝,號東華。華惠帝討伐高歡失敗,被逼西逃安陽,史稱西華。至此華朝分裂為西華和東華,中央控制勢力銳減。
蘭陵偏居常江東南,東臨東海以為深淵,北靠常江以為天塹,物富人豐,得以在亂世享太平。且至中央控制之勢銳減,常江以南的各地郡守紛紛脫離控制,所得賦稅不再上繳朝廷,當地豪門大族私蓄兵士,儼然華朝南方的隱憂。
不得已西華惠帝封皇二子韓琛為蘭陵王,封地蘭陵,企圖控制逐漸失控的南方。只是韓琛名義上是華朝皇室,又是惠帝親封的親王,可惜皇室勢微,蘭陵各方世族買不買西華皇室的帳,新上任的蘭陵王能不能壓住地頭蛇,一切都還是個未知數。
蘭陵王府。
要說這蘭陵王府,雖然看着是蘭陵最尊貴的府邸,可惜不過是廢園改建,比起其他豪門世族,氣勢斷然不及。韓琛坐在王府書房修竹樓中,正耐心地聽着謀士的建言。
「信之以為孤目前當務之急乃是何事?」
張信之有一絲恍惚,皇二子韓琛恐怕稱得上是當今惠帝最不喜的兒子,蘭陵膏腴之地,這等美差是斷然輪不到韓琛的,只不過因為這張臉,所以惠帝才不得不選擇韓琛。張信之想起惠帝的暗意,不過據他對韓琛的了解,只怕這位即使表面受之,內里只怕恨根深埋。
張信之暗嘆一口氣,還是說了出來,「臣想當務之急聯姻為上策。」這就是惠帝的美男計吧。以韓琛籠絡江南世族。
「聯姻?」韓琛朗笑出聲,「好主意!」
「信之以為何人為佳?」要想在蘭陵這塊陌生的土地上站穩腳跟,依靠一門好的親事的確是上佳之策,見效最快,效益最高,誰能說不是好主意呢?
「首推沈家的七姑娘沈七。」
「沈七?」韓琛將這個名字在嘴裡呢喃了一下,仿佛將她吞了進去,用舌尖咂摸一圈,再將最後酥酥軟軟仿佛雲泥的沈七又吐了出來,人再也不成人。「大名呢?」一聽這名字就知道此女子大概在家行七,只是斷不會就叫這個名字,韓琛以為這是小名兒。
張信之笑了笑,「這位沈小姐光艷動天下,一生下來紅光滿屋,紫鳳呈祥,人人見之稱奇,信陽侯視若掌上明珠,不肯輕易取名,怕名字襯不上這位沈小姐,權且以七稱之,只是這名字怎麼也落實不下來,久而久之就人人喚作沈七了。」
韓琛嗤笑出聲,這便是太寶貝的結果,反而落了個不倫不類的名字。「看來是天降祥瑞之人,孤恐怕無福居之,這等人恐怕就是那戲裡說的註定母儀天下之人,呈給父皇倒是相得益彰。」韓琛想着一樹梨花壓海棠的景象就想笑。這等光艷動天下的女子,這種出生時陣仗動天下的女子,韓琛估摸着她的命可以母儀天下,德卻未必,他既然無可奈何要擇妻,自然還是要找德「財」兼備之人。
沈家是蘭陵勢力最強的世族,但是目標太過惹眼,而且最難控制,並不是韓琛心中的良選。
「梅家的若涵小姐以才著天下。」張信之頓時明了了自己主子的意思,其實他最想推薦的也是這梅若涵,先前的沈七不過是推出來讓韓琛解解氣的,他知道韓琛表面明朗,只怕心底諸多不願,這第一個人選便是料定了要被否決的。梅家,也是蘭陵望族,雖不及沈家,但也是蘭陵四族之一,梅若涵德才兼備,正是蘭陵王妃的不二人選。
寧海小鎮
寧海背臨東海,沈七每年仲夏都喜歡到此處避暑,不到九月中是絕對捨不得回蘭陵的。
「主子,老爺傳話說蘭陵王已到了蘭陵,還請主子趕緊回去。」沈七的婢女沈錢一邊給沈七捶腿,一邊小心翼翼的選擇字眼。
沈七猛的睜開眼睛,蘭陵王到了蘭陵關她沈七什麼事,父親急急巴巴的要自己回去,恐怕只有一個原因,他一向不着急自己的婚事,大有姜太公的風範,用的是無為而治,願者上鈎。只是不知道這回怎麼這麼着急。不過她父親着急,並不代表沈七也要着急,這位蘭陵王還是要晾一晾的,待有更多關於他的詳細情報回來,沈七才能確定這人值不值得自己大夏天的趕回蘭陵去看他。
韓琛沒有看錯,沈七這種人總是難免恃「財」傲物,等她明白以後,代價自然也不菲。
沈七前前後後又在寧海呆了一個半月,才在九月初懶洋洋的打道回府,對於蘭陵王她知道是惠帝的皇二子,不甚得寵,算得上是相對無權無勢,她並不感興趣。之所以提前半個月,不過是聽說梅若涵與蘭陵王走得很近,近得幾乎可以談婚論嫁了而已。
蘭陵,甚至整個天下能入沈七眼的女子都寥寥可數,梅若涵恰巧就是其中之一。且在蘭陵,她們各有擁躉不分上下,沈七一直沒弄明白,梅若涵論樣貌、家世樣樣不如自己,卻能和自己並駕齊驅,所以她不得不對梅若涵另眼相看。
況且梅若涵其人也算眼高於頂,她曾下過話,將來所嫁之人必是自己親自挑選,乃畢生所愛,否則寧願青燈古佛,所以梅家也沒人敢逼她成親。沈七現在有了些興趣,想看看究竟能讓梅若涵看在眼裡的人是個什麼樣子。
沈七回到蘭陵就跟魚兒歸了大海一般,那是她的天地。本來該在九月中旬才開社的菊花社也因為她的回歸而提前開社,她沈七自然是那當然不讓的社主。
蘭陵貴族女子每月都會以花結社,或談詩,或論道,或評天下風流人物,或析天下之紛擾時事,並不局限於女兒家的瑣碎話題。每一社總要推舉一個社主,除了夏季沈七不在的七月、八月,以及一月的梅花社,其他各月的花社她都是公選的社主。能入得花社的女子都是出身高門大族之人,對身份要求格外嚴苛,未嫁之女非正室所生不入,已嫁之婦非正室不入,無才者不入、無貌者不入,所以儘管蘭陵世族之女甚多,能入得這花社的卻只有寥寥十三人而已,但這花社卻是蘭陵女子都想進入的組織,一進此社,身價倍增,連夫家都要高看許多。
九月初五,菊花社於沈家的澄懷園開社。沈七也不過是昨日才到,今日便能舉行盛大筵席,實非易事,她也只是要顯擺顯擺自己當女主人的能力而已。
這一日,澄懷園外雷車接軫,羽蓋成蔭,能接到沈七的邀貼都是一件幸事。雖然花社只有十三人,但是每封開社之日,來賀喜的至少不下百三十人。
今日來賀喜的人里自然有蘭陵王韓琛。沈七並沒有親自出來迎接,雖然她是社主,可她傲然慣了,這蘭陵城裡還沒有一個人能讓她倒履相迎的。
「今日這麼熱鬧,不如咱們以一場馬毬開局,獲勝者可得今日菊花之魁贈詩一首如何?」沈七在所邀之人都悉數聚集在澄懷園的光風霽月堂前時才姍姍出現。隨着她的出現,全場仿佛同時約定好一般鴉雀無聲,每個人的目光都追隨着她的步子,有人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就怕驚擾了她。
沈七習慣了這種場合,也喜歡這種場合,喜歡每個人都為她安靜下來,光風霽月堂前的平地雖大,但因為安靜,所以她輕聲說來的話也能讓每個人都聽在耳朵里,記在心上。
「此意甚好!」平素沈七的擁躉立即附和,一時間氣氛又熱鬧起來。馬毬現下盛行於華朝的軍中民間,貴族子弟無論男女皆趨之若鶩。
沈七笑了笑,轉頭對身邊的人遞了個眼色,早有人將馬毬場地的一應用具準備好了,久等在場諸位移到澄懷園西邊的毬場。沈七之所以將開社之地選在這裡,也不過是看澄懷園有個毬場,如果論園子的精美華致,這澄懷園還遠遠及不上沈家的其他幾處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