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田娶夫養包子 - 第2章

簡尋歡



周阿寶,「沒有!」

叔侄兩面面相覷。

周二郎,「沒有!」

周阿寶,「吃了!」

凌嬌凝眉,「到底吃了沒?」

周二郎看向阿寶,「阿寶你吃了嗎?」

阿寶愣了愣,「我吃了!」阿寶說完,又問周二郎,「二叔,你吃了嗎?」

「我也吃了!」

凌嬌頓時無語,看着這破舊的屋子,屋子裡的東西也少的可憐,一張床,一個缺了一腿,用塊石頭撐住的衣櫃,一個一塊木板,四根木棍拼起來的床頭櫃,沒了。

心知這叔侄兩肯定沒吃,那他們把稀飯給自己吃了,他們吃什麼?大的,凌嬌不管,可這小的……,把碗遞給阿寶,「你吃!」

阿寶忙搖頭,「不,嬸嬸,我不餓,我吃過了!」肚子卻不爭氣,咕咕咕叫了起來。

聲音還特別大,凌嬌聽的清清楚楚,心裡微微嘆息,這叔侄兩想把她留下來,還真是捨得下本。

「阿寶,你過來!」凌嬌把阿寶喚到跟前,拉住阿寶的手,把碗放在阿寶手裡,「聽話,吃吧!」

「可是嬸嬸,阿寶若是吃了,你就沒得吃了!」阿寶說着,眨巴眨巴眼睛。

「吃吧,我不餓!」

「嬸嬸,你真的不餓嗎?」阿寶猶豫問,看着碗裡的粥,深深的吸了幾口氣,聞到香噴噴的米香,幸福的兩眼直冒泡。

凌嬌笑,「快吃吧!」

「嬸嬸,我真的吃了哦~」阿寶說着看向凌嬌,只要凌嬌開口讓他吃,他就真的吃了!

「吃吧!」

「謝謝嬸嬸!」阿寶說着,雙手捧粥小口小口喝着。

周二郎本想讓凌嬌喝粥,希望凌嬌感覺到他的心意,留下來,但阿寶連着吃了幾天的番薯,一口米粥都沒吃過,便默許讓阿寶吃了。

可想到米缸里只剩下一碗米,周二郎決定明兒進山,希望運氣好,獵到些野物,賣了買米。

晚飯凌嬌又是一碗粥,阿寶小心翼翼端進來,笑咪着眼說,「嬸嬸,你快吃,二叔給阿寶也留了一碗!」

凌嬌點了點頭,實在是餓壞了,一碗粥沒兩下就吃了乾乾淨淨,阿寶瞧着,咚咚咚跑出去,不一會端了碗又走了進來,「嬸嬸,阿寶這碗也給你吃!」

凌嬌看着阿寶,「阿寶,你幾歲了?」

「六歲!」阿寶說着,笑了起來,露出了一口小白牙。

六歲,上幼稚園的年齡,卻因為爹死了,娘跑了,沒有爺爺奶奶,跟着光棍二叔,挨窮。

沒來由的心疼這個孩子,凌嬌想了想,「阿寶,真希望我留下來?」

「嬸嬸,你願意嗎?」

「只要阿寶乖乖聽話,把粥喝了,我就留下來!」

「以後都不走了?」阿寶捉急問。

走?走去哪裡?

對這個世道人生地不熟,能聽得懂這叔侄兩的話,凌嬌就謝天謝地了。

在一個,她本來也不是什么女強人,一家子都是地地道道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莊稼人,眼看村里人都進城務工,爸媽一划算也帶着她進了城,開了一個飯館,生意還不錯,才有錢供她讀了大學,大學畢業找了工作,閒暇就在飯館裡幫忙洗碗切菜,炒菜,抹桌掃地,就一個全能打雜的。

不過,留下來可以,得跟周二郎把話說清楚。

周二郎站着,有些侷促,心裡犯嘀咕,不知道凌嬌要跟她說什麼?

凌嬌也不知道這身體原主是幹嘛的,多大年紀,從哪裡來?只憑着腦海里三三兩兩的記憶。

原主被賣到地主徐家,給徐家有殘疾的兒子徐冬青做媳婦,卻在洞房那一夜,把徐冬青咬的鮮血淋漓,被徐地主狠狠抽了一頓,關在地窖,最後二兩銀子賣給了周二郎,至於被賣之前的事兒,丁點印象都沒有。

「你想我留下來?」凌嬌直奔主題。

周二郎點頭。

「你什麼都聽我的?」

周二郎又點頭。

「那我去哪裡?你會不會跟?」

「你會不會跑?」周二郎忙問。

他怕凌嬌跑了,他沒處去尋,還白白損失了二兩銀子。見凌嬌冷冷的看着自己,周二郎咽了咽口水,「我,我知道我窮,你要是想走也可以,把二兩銀子還我,你就可以走了!」

周二郎說着,有些泄氣,蹲在地上,抓着自己的頭。

「你如果事事都聽我的,我就不走,不管什麼事兒,如果我不願意,你不能強迫我!」

「真的?只要我什麼都聽你的,你真的不走?」周二郎欣喜問。

「嗯,什麼事兒都依我,包括生孩子的事兒,你也不能聽着村里人的閒言碎語就強迫我,沒有得到我的允許,你不能跟我同一個屋子,同一張床睡,能不能答應?」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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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憨夫萌娃一雙

周二郎聞言愣了愣,這算是自己的媳婦嗎?「可你是我媳婦啊,我不跟媳婦睡,跟誰去睡?」

「那你是不想答應了?」凌嬌微怒,冷着臉繼續說道,「還說事事都依我,哼,都是騙人的!」

「不是,我……」周二郎想要解釋,可他嘴笨,急的滿頭大汗,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才說道,「那讓阿寶跟你睡,成不?」

凌嬌卻誤以為周二郎還是不相信她,哼了一聲,倒床上睡了,周二郎沒得法子,出去仔細吩咐阿寶幾句,才讓阿寶進屋子睡覺,順手關了門,去了廚房,倒在灶孔邊的雜草上攏了攏衣裳。

阿寶站在床前,小聲嘀咕道,「嬸嬸,阿寶跟你睡好不好?阿寶只需要小小的地方,阿寶保證不大呼,不踢被子,也不亂動!」阿寶見凌嬌不語,小心翼翼爬到床上,輕手輕腳給凌嬌攏了攏被子,窩在凌嬌身後,幸福的睡去。

凌嬌半夜尿急,起床有些虛,頭昏沉沉的,下床腳無力,勉強支撐着,開門,卻不知道要去哪裡方便?

周二郎聽到聲響,嚇得一激靈,跳了起來,忙朝屋子跑,就見凌嬌立在門口,以為凌嬌要走,周二郎心口劇烈起伏,盯着凌嬌,愣是說不出一句罵人的話,好一會才說道,「你如果要走,等天亮了再走吧,天這麼黑,山路不好走!」說完轉身朝灶孔邊走去。

心知凌嬌根本拿不出二兩銀子,狠了口氣,不要了。

凌嬌愣了愣,隨即明白這周二郎怕是以為她要摸黑走吧!呼出一口氣,「周二郎,你等等,我只是想去廁……茅廁!」說完,還是個大姑娘的凌嬌紅了臉。

周二郎聞言欣喜,忙轉身問凌嬌,「你不離開?」

「我只是尿急,想去茅房,你帶我去茅房吧!」

周二郎不答,大步走到凌嬌面前,攔腰打橫抱起凌嬌,朝屋子外走去。

嚇得凌嬌尖叫一聲,「啊……」

「莫怕,莫怕,我只是想着你病了,渾身沒啥子力氣,怕你走路摔着,你放心,我保證不亂來,真的,保證不敢有非分之想!」周二郎一邊說,抱着凌嬌走得飛快,出了屋子,拐了個彎,把凌嬌放在茅房邊,羞紅着臉,粗噶着嗓子,「你慢點,我,我去一邊等你,你好了喊我!」

凌嬌面紅耳熱,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男人抱,沒有奇奇怪怪的味道,有的只是屬於男人的汗氣。

周二郎蹲在地上,雙手捧臉,臉很燙,整個人都滾燙燙的,心跳的也厲害,撲騰撲騰像要跳出來般,尤其是聽見那熟悉的聲音,周二郎更是羞囧,死死咬住嘴唇,喘着粗氣。

憋的不行,凌嬌方便之後,實在不敢去喊周二郎,窸窸窣窣摸索着往回走,周二郎聽見聲音,蹭站起身,走到凌嬌身邊,二話不說,攔腰打橫抱起凌嬌就往屋子走去,兩個挨得緊,凌嬌微微掙扎,「你放我下來,我能走!」

「沒事,我力氣大,跟你說,我能單手舉起二百斤!」

凌嬌羞囧,她想說的,壓根不是這個,可這二愣子,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他這麼抱着她,真滴好嗎?

「你先放我下來,我不想回屋子去!」

「啊……」周二郎愣了愣,放下凌嬌,關心問,「你是餓了嗎?」

凌嬌搖頭。

黑暗中,也分不清東南西北,就是感覺這家空蕩蕩的,冷清的厲害,也沒那麼多講究,坐在台階上,看着夜空。

也不知道這個夜空,和那一個是不是一樣的?她現在看夜空想爸媽,想家,不知道爸媽是不是也在看夜空想她?

周二郎立在一邊,小心翼翼看着凌嬌,不敢說話。

「周二郎!」

「唉,在呢!」

「你家這麼窮,你哪裡來的二兩銀子?」凌嬌打量一番後問。

周二郎搔搔頭,「我問村長借的!」

借的?

「我問你,一兩銀子能買些啥啊?」

周二郎仔細算了算。

一兩銀子等於一千文錢,一斤大米三文,上好的五文,玉米兩文一斤,相當於可以買三百多斤大米,五百斤玉米,番薯一文錢兩斤。

凌嬌不知道該笑還是氣,她就值六百斤大米,一千斤玉米,四千斤番薯。

那村長也蠻大方,對這麼窮的家都敢借二兩銀子。

「那你用什麼來還村長銀子?」

周二郎憨憨一笑,「去幫村長家幹活,村長家還管飯的!」

「幹活抵債,還管飯?」凌嬌問。

周二郎點頭。

「呵呵!」凌嬌無語,就周二郎這種,去鎮上,或者縣城,一個月能賺不少吧!

村長倒是好算計。

「那如果我跑了呢?」

周二郎聞言,激動的心,瞬間拔涼拔涼,坐到里凌嬌有些遠的地方,深吸幾口氣,「你身子不好,養幾天再走吧,以後多長心眼,別輕易相信別人,又被人賣了!」

凌嬌無語,還真是一個忠厚到愚蠢的。

「周二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