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網 - 第8章
蝦寫
許開所不知道的是對面七樓正在焦頭爛額，這些出色的警員正在頭疼一個最大的問題。那就是沒有訪問智能計算機的權限。許開要幹什麼，和什麼人聯繫，完全可以自由在遊戲中完成。而要調取智能電腦資料的權限，就要通過聯合國安全理事會成員國表決來獲取。而且智能電腦如果分析出許開對人類不具備威脅，不存在任何暴力、恐怖行為，按照計算機保密程序，她是不會提供任何信息。
「誰有玩遊戲的經驗？」頭在電話會議上問後補充道：「最好是中國人，最少是精通漢語的亞洲人。」
一探員回答：「BOSS，遊戲中還有外人無法甄別的短消息。利用虛擬網絡通訊我們不可能能發現目標的動向。」
「恩……」這確實是個難題。
「BOSS，看我找到了什麼？」一名計算機技術女警驚喜道。
「什麼？」頭來精神問。
女警把數據傳輸到大屏幕上道：「一周之前，閃電貓持美國護照乘飛機來到了中國A市。」
「閃電貓和許開認識？」旁邊一探員大是驚訝。
女警道：「根據資料顯示，許開在加拿大溫哥華的一個月，閃電貓恰巧也在加拿大溫哥華。」
頭聽這消息沉思：「一個商業間諜，一個職業罪犯。看起來這A市真是大有可為。」
「閃電貓是誰？」負責聯絡的中國警察小聲問。
「美籍華人，原名葉美華，後改名葉航，從小喜歡閃電俠漫畫，自稱為閃電。但在兩年半前突然自稱為閃電貓。他是四起重大詐騙和盜竊的犯罪嫌疑人。同樣因為證據不足無法起訴，是美國白領犯罪調查科首要目標。」女警員小聲回答：「他最得意的手筆是，他把自由女神賣給了一位阿拉伯王子，拿了錢款後瀟灑自在帶領一個律師團等候我們的拜訪。」
「不會吧？」中國警察忍笑再問一句：「自由女神？」
頭搖頭：「不好笑，你知道不知道自由女神像已經被成功賣過兩次？」
「他具體怎麼做？」警察實在是好奇。說不準哪天國內有人想拍賣天安門。
「先偽造一份政府公文，表示自由女神即將要拆遷，或者重建。而拍賣有紀念價值遷移重建物品則一向是美國人最喜歡操作的商業步驟。阿拉伯王子購買的是火炬。其實閃電貓只要讓他確定相信自由女神像是要拆遷重塑。他就贏了。」頭道：「閃電貓用自製錄像新聞替換了王子的電視信號，並且自己印刷了當天王子閱讀的報紙。而之前，他已經和王子有過接觸，說是一項政府工程的負責人而埋下伏筆。」
警察奇怪：「難道這樣還不能定罪嗎？」
「他確實是政府工程的負責人，負責建設聖誕節的流浪漢之家。並且事後和王子電話聯繫，用的都是節目主持人電子混合音。最要命是，他趁某外國使團參觀自由女神像時，假扮成迷路的中國遊客，向一位知名的白宮的官員問路並且握手寒暄了幾句，這一切恰巧被按照時間和地點約見的王子看在眼中。於是王子完全相信了他。除非我們能告他迷路罪。」
「難道這筆錢也查不到？」
「全世界願意為犯罪者提供服務的金融機構數不勝數。」頭有些無奈一攤手：「不過就我們分析來看，閃電貓做事比較冒險，他追求的是刺激。喜歡玩弄執法，追求挑戰。而許開則很沉穩冷靜，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也沒有人知道他要幹什麼。不客氣說一句，如果閃電貓真是沖了許開而來，那我們對付許開就有三成勝算。」
「那原來！」
「原來基本不抱希望，希望閃電貓能給我們帶來奇蹟。」頭難得地笑了一下。不過是自嘲。
「有了，閃電貓用假身份證購買了中國手機，給他的美國律師打了一個電話。同時我查到這張身份還登記註冊在一家中國A市公司名下，公司地址……」女警說到這愣住當場。
第18章
連環通緝
「我們所處的財財大廈？」頭問，他隱約猜到。
「不僅是，而且就是我們租用這家公司。」女警一指中國國際刑警聯絡人道：「你……應該見過他。」
「……」警察倒吸口冷氣，美國賊果然不是一般的囂張。
「怎麼回事？」頭忙問。
「我們來這座大廈準備聯繫看誰願意借我們地方。他已經早就等候在大廳中。我們和大廈管理聊了幾句，就被他接過了話。」中國警察無奈道：「中國也有法律，很難得遇見這麼熱心的人，當時我還挺感動的。」
頭冷靜道：「看來他一直在竊聽我們。」
「對不起！」一位探員進來道：「有位自稱是大廈的業主的人，問我們是誰。他說上個老闆只交納了三天的試用房租定金，今天已經到期。」
中國警察看一群面面相覷的國際刑警苦笑：「這租金是你們付吧？」
「把所有監視人手都撤了！」頭深思之後道：「全部離開中國。獵物只有在沒有感覺到危險時候才會靠近食物。」
……
距離麥肯城有一座村莊，村莊名曰無名村。無名就是名。村莊出產小麥、銅礦兩種商品。每半個小時就有村民運載了這些貨物前往麥肯。不過這條道是山賊橫行的地方，所以這村子就出現了一個任務，保護村民。任務時間大概是二十分鐘，經驗中等，但是能獲得礦石獎勵。武器圖譜可以從復仇級以上的怪物身上掉落，而後收集所需要的礦石，可以交給鐵匠冶煉。能獲得比藍色高階的綠色裝備，當然也有一定幾率失敗。失敗後所有冶煉物品消失。
新手村村長就此問題向廣大玩家說明，並不希望大家成為這個冶煉系統的犧牲品。裝備顏色是按照白、藍、綠、金、暗金等級排列，其中紫色屬於套裝。冶煉出來的物品只不過是中等水準。
不過這樣有經驗獎勵的任務，大家也順手拿礦石。老爛就在其中。許開復活前往這個村子，就在半路上遇見了三十來人保護村民的隊伍，老爛赫然就在其中。其正在和一MM熱烈的聊天：「你是學正統拉丁舞的？太厲害了，不過我認為約翰特拉沃爾塔在低俗小說里那舞步才是最經典的。」
MM好奇問：「怎樣舞步？」
老爛打個響指開始腳趾搓地開始扭了起來。還別說，真有點拉丁舞的意思。MM微笑拍掌打節奏，顯然很欣賞老爛的舞蹈。突然老爛腳一扭，變成一道白光平地消失。MM大訝，低頭去尋找那個曾經存在的叫老爛的男人。
許開嘆氣，不是就你看過低俗小說。許開在老爛必須經過的地方放置了陷阱。但他忘記取下寶物『撲獸夾』。結果導致老爛死後，還有一個陷阱沒有觸發。
「去哪了？」MM很驚訝一轉身回看，而後一腳準確的踩在陷阱上，陣亡。許開PK值加1。MM得到系統消息，你遭受167點傷害，你已經死亡。
現在的玩家最普遍選擇的裝備都是加成攻擊力，而不是生命。這也是陷阱還能秒幾乎所有職業的一個最大原因。老爛一死亡，001就發來短信：任務成功，獲得酬金一金，殺手經驗1。
沒有人去懷疑許開，甚至大家都沒有發覺有兩個玩家死亡。大家分布四周抵禦任何妄圖接近的山賊。再說即使發現有人死亡也不會有人在意。這年頭最不值錢就是別人的生命。這讓一向低調做事的許開多了一分對殺手行當獵奇的心情。
許開感覺職業殺手和自己工作有一定的相同之處，區別在於職業殺手用暴力幫助僱主解決問題。而許開則走的是溫和路線。究根到底本質上是沒有區別的，那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這時候001短信又發了出來：「目標，人類弓箭手，位置麥肯，等級十三，酬勞一金，在線時24小時。」
哈哈！許開樂，這個老爛到底是惹了誰，這麼連續的出殺手令。不過許開已經沒有興趣再接任務。畢竟第一次是好奇和嘗鮮，殺人和詐騙一樣，會上癮的。這是他一個不算朋友的對手說過的名言。
許開還沒有點『不接受』，短信上的選擇鍵已經消失。這就說明有人接了老爛這趟活。這又讓許開大起興趣，似乎應該觀摩下其他殺手是如何工作的。復活時間十五分鐘，許開也不着急，和護送隊伍一起回到了麥肯。而後到戰士營地等待一會，老爛出現在復活點。
小鎮級別以上城市允許PK，但是只要一開打就會被城市衛隊圍捕。那不是開玩笑，城市衛隊的等級高最高玩家等級二十，並且人家很可能裝備了無線搜索雷達。一開打，開打者就進入衛隊攻擊名單。除非脫離戰鬥狀態，否則就會被當街砍死。如果你在城市惡意PK並且殺人，除非你能堅持一個小時洗掉那點PK值，否則你就要被無盡的圍捕。
這規則不適用殺手，殺手使用假名偽裝後，殺死目標PK值增加在這個不存在的人身上。所以他是沒有顧忌的。
許開左右看看，復活點附近有二十來人正在逗留。復活點是真正的安全點。許開在觀察誰才是真正的殺手。很快排除了大部分人，一眼鎖定在一個人類牧師身上。牧師能殺人嗎？當然不能，除非他是經過偽裝的牧師。殺手可以裝扮成任何種族和職業。不過絕對無法偽裝成遊戲有的名字，或者是遊戲玩家幾乎一樣的容貌。
是什麼職業呢？
「兄弟！」老爛竟然走到了許開面前：「還沒有好好謝謝你。」
「啊？你認識我？」許開驚訝問後補充一句：「我應該認識你嗎？」
「亡靈山啊那個迷路人啊。」老爛。
許開這會真驚訝：「你找到路回麥肯？」認出自己又不提劍似乎只有這個可能。
「還不是兄弟的功勞。」老爛又人來熟問：「我是XX省的，兄弟是哪的？」
沒必要，咱們就說過幾句話，要不要就挖祖籍？許開呵呵一笑問：「你還沒回答我呢。」
「什麼？」老爛一愣。
「你怎麼掛了？」
「你有問嗎？」老爛想想後，也沒深想就回答：「系統提示說，你被刺殺身亡。」
第19章
數據美眉
許開見老爛沒有表示好奇、不滿或者等等情緒，於是好奇問：「你似乎並不驚訝？」
「這網遊殺和被殺不是很正常的事嗎？」老爛道：「再說一聽這名字就知道，這就是一個小屁孩。」
「什麼名字？」許開愕然，自己怎麼就成了小屁孩了。
「殺手啊！網名啊。你以為是真的殺手？」老爛身子一頓在白光中驚訝道：「咦？是不是BUG？我怎麼又被殺手那個小王八蛋擊殺？」
強！臨死還能說這麼一串完整的話出來。不過也有可能是系統憐憫，或者是好奇想聽聽這傢伙被殺後會說什麼話。許開正面對着殺手，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那牧師走過來，右手的法杖只是裝飾，左手暗藏匕首，一招致命。而目前所知能使匕首的就一個職業，那就是精靈族的盜賊。背刺天賦，非戰鬥狀態攻擊敵後背，取得150%的攻擊效果，一定幾率中毒。
牧師拉拉斗篷遮蓋自己的假面容，也不看許開道：「如果滅口有用，你已經是一個死人。」
女的？許開驚訝中，那牧師離開營地。許開宛然一笑，這世界不是男就是女，遇見一個女刺客一點都不奇怪。如果他是初出茅廬的小鬼，很可能被女刺客所帶的危險和神秘所吸引。可惜他不是，許開有自信，在下次見到這個女人時候，自己能認出她來。
採訪過受害者後，許開當然沒有興趣再等待人來熟老爛，目前還是練級重要。傳送到亡靈山。許開輕車熟路到了比較安全的地點，而後開始拉亡靈入陷阱。
這次許開不是孤單一個人，在他不遠處還有一個紅衣斗篷帽的她。一位女性牧師。牧師不具備攻擊力，那是針對其他種族而言，對付亡靈，他們的任何招幾乎都是攻擊手段。這位MM擅長是治療、治療還是治療。
治療法術使用在幽靈強盜身上，幽靈強盜身體抖動一下，而後就被牧師吸引過來。那牧師一點都不急躁，再對幽靈強盜治療。幽靈強盜快到身邊時，牧師放出聖光圍繞全身。這聖光基本牧師是不學的，他的唯一作用就是降低範圍內亡靈的移動力和攻擊力，而且還需要五塊職業石頭。
但這MM學了，一個聖光出現，幽靈強盜速度立刻慢了下來。在幾次治療後終於一刀砍在MM的身上。MM也不着急，給自己來了個治療，而後給對方一個。再給自己一個，再給對方一個。終於在紅和藍都快見底的情況下，弄死了幽靈強盜。而後站立不動，處在冥想狀態，加快恢復法力。冥想是牧師專有回藍技能，速度飛快，一秒兩點的回。唯一的缺點就是戰鬥狀態無法使用。
自己怎麼就攤上一個倒霉的魔力源頭呢？許開苦笑一道火箭拉了二十四級的骷髏戰士進陷阱。而後許開就發現那MM打量了自己一眼。骷髏戰士被一陷，MM又打量一眼。骷髏戰士二陷，MM又打量。出石牆，MM還打量。許開汗，你要看就光明正大地看，我又不是做什麼丟人苟且之事，你要不要我動一下你就看一眼。難道你認為我動的時候就覺察不到你在看我嗎？
許開終於忍不住一轉頭，那MM光速的轉回頭。許開轉頭面對骷髏戰士，MM同轉頭。許開消滅了骷髏戰士正準備說話，卻見那MM正在治療幽靈海盜。無奈的閉嘴。也許是看久就膩，而後MM再也沒有不自然的打量許開，兩人相隔十來米，也沒有任何對話。我坑我的骷髏戰士，你治療你的幽靈海盜。
但十分鐘後MM又回頭，這次許開是看出來了，人家有話對自己說。許開下意識看看地形，這麼怪多人稀，應該不存在搶怪之說。又過了五分鐘，許開終於是忍不住：「你好，你有什麼事？」
「我？我沒事？」那牧師MM想了好一會道：「也有點事。」
「恩？」許開鼓勵：「直說就好。」許開可非常不喜歡這樣的尷尬氣氛。
「根據你我的回藍情況和攻擊力，我換算了一下。在我刷七隻怪的同時，你可以刷掉八隻怪。由於二十三和二十四級別怪物的經驗相差只有5%。二十三怪是150點經驗，二十四級是157點。十分鐘你獲得經驗是1256點，我十分鐘獲得1050點。」
「……」毫不誇張說許開愣了十秒有餘，而後考慮了十秒後，終於找到了回應的話：「恩？」
「如果我們組隊，我們就共同獲得2301點經驗。加成組隊獎勵的10%，就是2531點。再由於我刷死的怪和你刷死的怪都是按照50%經驗加成。只要你不打二十三級的怪，你就可以獲得1265.5點經驗。這樣比你一個人單練要多9.5點的經驗。」
「……」許開痴呆MM，從包裹中拿來一瓶藍藥喝掉鎮定下自己那顆脆弱的玻璃心。而後把大半瓶藍藥放進包裹。接着開隊伍，對MM發出邀請。
MM加入隊伍，其名為天闊。許開不想說話，天闊不敢說話。她發現許開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如同自己身邊人一樣，除了自己父母，朋友們對自己似乎都是這樣的臉色。不陰不陽，不是很喜歡自己。
許開看了其一眼，順口問：「你為什麼選牧師？」
天闊立刻回答：「這是從以往網遊職業和數據上分析而來。打手職業失業率是20%，而醫生的失業率一直保持在15%以下。另外從裝備來看，醫生的裝備普遍要求比較低，有些遊戲價格甚至只有打手價格的三分之一。武器可能達到十分之一。另外從PK來看，醫生雖然不是一個效率的打手……你不愛聽是嗎？」後面一句話是怯生生地問。
「不會！」許開道：「可以不可以不分析這麼專業？」
「可是你問我為什麼要選牧師，這些數據是我選擇牧師的一個很大理由。」
第20章
精神病人
「我錯了！」許開發現和人家討論理論問題不給力，想了一會道：「假設我現在偷懶發消息一分鐘，是不是你的這十分鐘收益就達不到你原先的標準。」
天闊想想後點頭：「是！」
「所以你只想了邏輯，而忽略了可能性。比如打手職業在這遊戲真的會有20%的失業率嗎？你那20%失業率又是從哪種可靠渠道獲取的？」許開再問：「假設每個人都按照你的邏輯玩遊戲，按照你的邏輯概率來說，這醫生職業裝備的價格是不是就變成了打手的十倍？」
「啊？對啊。」天闊一愣，而後皺眉頭問：「可是我們現在是實在得到了多的經驗。」
許開點頭：「對，但我們現在並不只有得到了多的經驗。」
「比如？」天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