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警 - 第1章
蝦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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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校對】《賊警》作者:蝦寫
內容簡介:
面對團伙化,境外化,高智商化犯罪襲擊和報復,重案七組幾近解散。
左羅臨危受命成為七組組長,以水逆計劃招募蘇誠,精誠合作,取長補短,重建七組輝煌。
但作為不法之徒的蘇誠會真心幫助左羅嗎?
全面布局,奇思妙想,奇案怪案,科技犯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贏輸只在一念間。展現遊走在生死邊緣線的男人友情,一切盡在本書中。
賊警一詞出自水滸等書,是賊人來襲的警報,非賊和警察,也不是很賊的警察。
第1章
雨夜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巧合,只是雷同。)
(機構系統純屬理想化虛擬,和現實無關,請勿對號入座。)
冬夜寒雨,冷風吹拂,一家二星級的小酒店大門因故障敞開,寒氣毫不留情灌滿整個酒店大堂。
現在已經是凌晨零點,整個大堂只有一名保安和一名總台服務人員還在崗位上。總台服務員看了眼大門,寒雨隨風打在大門的邊緣,水珠彈射進大堂的地面。她心中對此不滿,酒店工程部工作效率太低。
保安倚靠在總台邊,雖然對着風口,但是上夜班的唯一樂趣就是能和漂亮的女孩聊天,這也許是夜班的唯一動力。不過總台服務員對他是愛理不理,拿了手機玩,不時有一句沒一句的回幾個字。
安靜的氛圍突然被打破,一個身穿西裝的男子全身濕透衝進了大堂,內穿的白襯衫沾滿了鮮血。男子右手拿着手槍,左右快速掃視,大口喘着氣,看向總台小姐,左手一拉胸前佩戴的證件,問:「電梯在哪?」聲音很大,在安靜的大堂中響起嗡嗡的震動聲。
保安和總台服務員都驚呆了,看着男子,二十六七歲,短髮,身高一米八五,強壯魁梧,給人一種自然而來的壓迫感。
「電梯。」男子重複。
「超過十二點電梯沒有運行……我幫你開。」總台服務員見那男子雙眉一緊,下意識道:「樓梯在那邊。」
男子二話不說,奔跑向樓梯,保安道:「報警。」急忙跟男子而去。
酒店不高,就九層,男子一口氣的衝刺,保安還在四樓時候,他已經到達九層。再上一道樓梯,是鐵門,是天台的鐵門。
男子推門,門被卡住,後退兩步,右腳猛踹幾腳。見門有鬆動,一個衝擊,身體撞在鐵門上。鐵門被撞開,男子摔倒在地,但立刻站起來,朝東南方向跑去。
東南方向是廣告牌,酒店的廣告牌,在霓虹燈的邊緣懸掛了一個人,是一位將近四十歲左右的男子,口被膠帶封住,雙手被繩子吊在廣告牌上。懸掛他的繩子中央有一個部件,不時的發出紅色的微光。
距離被捆綁的人五米位置地上,放置了一個密封塑料袋,塑料袋內是一步手機,手機正在震動,發出光亮。男子看着被捆綁的人,撕開塑料袋,深呼吸,以平靜聲音接聽手機:「喂,我到了。」
「你遲到了。」
男子看下手錶:「兩分二十秒。」
「也是遲到,我不明白為什麼給你充裕的時間,而你卻沒有準時達到。」
男子回答:「有人需要幫助。」
「所以你遲到了。」
「是的。」
「什麼更重要?是你搭檔的性命,還是一個陌生人?」
「我錯了,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錯就要付出代價,說再見吧。」
「不要。」男子聽見手機傳來掛機聲,沖向了廣告牌。懸掛被捆綁的人的繩索突然炸開,被捆綁的人如同沙袋一般朝下墜落。男子隔着護欄伸手摸到了他的頭髮,伸頭看見他的臉,他的眼睛……看着他仰面砸在停車場的空地上。
男子呆滯的看着,聽見耳邊的聲音,廣告牌陰影處還有一部手機,男子走兩步,扯開塑料袋,接起電話,兇狠道:「王八蛋,你死定了。」
「我不這麼認為,左警官,我本人很敬佩你,這場悲劇本不應該發生,只不過有人越界了,越界的人必須死。」
男子低沉聲音問:「也就是說你一開始就打算殺死他。」
「是的。但是我很尊敬你,所以給你一個機會,給你一個選擇,如果你不是去救那個躺在路邊,正在流血的人,那麼你有充裕的時間來解救你的搭檔。你的選擇很愚蠢。」
「我一定會抓到你。」
「我等你,呵呵。」
男子克制自己將手機摔碎的衝動,這是證物,自己沒有權利那麼干。他感覺身心疲憊,癱坐在寒冷的雨水中,靠在護欄邊上,掏出一盒煙,抽出其中一支點燃。
幾分鐘後,警車來了,直升機出現了,十幾名警察到了天台,沒有人去理會男子,大家默默的收集陽台上所有的證物。
……
法庭!
「左羅警官,以下是我的問題,請回答。第一個問題,你們跟蹤被告,對嗎?」
男子眼神冷漠空洞看着律師,回答:「我們有權跟蹤嫌疑人。」
「你們當然有權利跟蹤被告,接着被告在偏僻的地方發生了車禍,被告請求你們救他的妻子,是不是?」
「是。」
「你的搭檔劉默警官以此威脅,如果被告不承認自己的罪行,那麼他就不解救被告的妻子,對嗎?」
「我們進行了急救,也撥打了急救電話。」
律師靠在男子身邊的扶手上,看着法官,道:「據被告口供顯示,左羅警官你很熱心優先救人,但是你的搭檔劉默警官阻止了你,還給了你一拳。對嗎?」
「我忘了。」
律師道:「劉默警官拖拽告妻子到被告面前,大聲的逼問被告,對嗎?」
「我忘了。」
律師再問道:「被告逼於無奈之下,告訴劉默警官,東岸碼頭白底紅邊的遊艇這條線索。警察通過這條線索,在遊艇上找到了十天前在泰國被搶劫的一批珠寶,同時還扣押了幾名嫌疑人。是這樣嗎?」
「我忘了。」
法官提醒道:「證人,你是警察,有義務也必須回答這個問題。」
男子沉默良久,回答:「是的。」
「也就是說你承認你的搭檔用被告妻子性命來要挾被告?」
男子沉默更久,在大家等待中,回答:「是的。」
「謝謝左羅警官,我的當事人也就是被告,他本人很欣賞你,說你是警察的楷模。」律師轉向法官道:「法官,被告並不是罪犯,只不過他認識一些壞人。在一次宴會上,他聽見有人說起贓物在遊艇上。在自己妻子性命被人要挾的情況下,他只能把自己唯一知道,警察感興趣的情報告訴了劉默警官,以乞求警察的幫助。」
律師繼續道:「口供證實,遊艇被捕的幾個人中,有一個人曾經和被告一起出席過一個晚宴。我這邊還有晚宴監控,說明被告和這位嫌疑人並不熟悉,只是恰巧他們母語是英語,所以在晚宴上多聊了幾句。也就是在那時候,被告無意中聽見了遊艇有贓物這件事。作為一個外國人,本應該向警方舉報,但是他膽小怕事,不敢提起。從目前所有口供和證供都表明被告是無辜的。謝謝。」
一幕幕場景在左羅腦中回放,車禍,逼供,墜樓……左羅看向被告席,是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子。這男子穿着名貴的西裝,頭髮梳理的很整齊,始終面帶微笑。在他的胸前口袋,插了一支用黑色紗布摺疊的玫瑰花,這是祭奠一個多月前他死去的妻子。
「被告無罪,當庭釋放。」
被告站起來,朝法官和旁聽的人半彎腰鞠躬,然後朝左羅微笑點頭,和律師離開了法庭。
第2章
水逆
距離A市總警局一公里處,是特別重案的辦事處,是為專門偵辦敏感、重特大案件的警察駐地。辦事處只有三層,占地面積頗大。
在辦事處一樓走廊西側是特別重案七組,七組辦公室布置很簡單,四張桌子,四條椅子,一張沙發,一個茶几,一個開水房和一個洗手間。
左羅一個人坐在椅子上,身邊是忙碌的內務局人員,內務局正在將七組檔案封檔,重達幾百公斤的紙質檔案還有電腦上保存的資料要全部被整理,查驗。內務局還要詢問劉默偵辦的每一起案件的證人,嫌疑人和已經被定罪的罪犯。
一位男子走到左羅面前,道:「左羅警官,上面讓你放個大假。」
左羅如同沒聽見一般,看着牆壁許久,一聲不吭的站起來,將自己配槍放在桌子上,拿起西裝離開了辦公室。他已經成為這棟樓的焦點,路過走廊,同事們看着他,有同情的,有哀嘆的,也有幸災樂禍的。還有人請他吃飯,喝茶的,但是左羅如同沒有看見他們,沒有聽見任何聲音一樣,看着前方走出了特別重案辦事處。
左羅上了局裡配給的汽車,開車朝城西而去,約莫半個小時後,離開了喧鬧的城市,到了安靜的郊區。左羅不時看看天空,和自己心情一樣,是灰色的。局的心理醫生早上來電話,希望左羅能過去他那邊一趟,實在不方便,他可以過來。但是左羅一聲不吭的掛斷了電話。他知道自己不需要心理醫生,他需要去一個沒人的地方靜靜躺着,讓時間和空間對身心進行療傷。
但是今天不行,因為今天是劉默出殯的日子。
火葬場七號區已經被封鎖,記者很多,十幾名警察在阻擋外人的進入。曾經的城市英雄死於非難,本應該悲壯而豪邁,但是事實不是這樣。作為功勳卓著的劉默葬禮,沒有任何警察參加他的追悼會,甚至連追悼會都沒有。
靈堂很冷清,一位三十多歲的婦女坐在椅子上,面對劉默的水晶棺,一位十六七歲的姑娘披麻戴孝,跪在一邊火盆燒紙錢。
「嫂子。」左羅說了一句,婦女看見左羅就站起來,忍不住落淚。左羅扶婦女到一邊坐下。
婦女抹眼淚,頗為欣慰,道:「你還是來了。」
「嫂子,你要理解他們,局裡下了通告,目前大哥的事正在風口浪尖上,而且還翻出了兩樁可能存在逼供的舊案。」
「我知道,我知道。」婦女嘆口氣,看着水晶棺道:「我早讓他別幹警察,他說我不懂,他說他熱愛這個城市,他能做的不多,他在行就是把在城市裡的壞人都抓起來。真的,他不是報紙上說為了權利,為了名聲,他不在乎這些的。」
左羅點點頭:「嫂子,以後有什麼難事,需要幫忙的,給我電話。」
「你沒事吧?」
「停職審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