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不合 - 第9章
北南
霍學川俯下.身困住他,一隻手伸到後面攬住他的腰,另一隻手去脫他的褲子,等他下.身徹底赤`裸後才說:「獎你一頓操。」
後面的入口還濕軟着,霍學川並着食指和中指直接就往裡捅,內里發燙髮黏,形容不出來的熱情。方知謹卡在角落裡,兩條細腿摺疊着分開,他身體柔韌度好,甚至還能自己把腿搭在對方肩上。
「還有勁兒算賬麼?」霍學川抽出手指,送腰頂了進去。
「嗯……」方知謹眯眼哼了一聲,他被撐得很脹很滿,每一次被撞進身體裡都會泛起一股酸意。他摳着沙發扶手,艱難地問:「為什麼關照元遠……」
霍學川沒答,低頭吻住對方的嘴。
方知謹雙腿被使勁壓制着,膝蓋都抵住了自己的肩膀,下.體被快速進出頂弄,酸中又湧上了一陣痛麻的快感。抬手攀上霍學川的肩膀,唇舌勾纏使他把呻吟生生吞了回去。
等霍學川釋放完,他已經虛軟得沒了邊際,雙腿張着無力併攏,股間溫熱的液體緩緩流出。他以為結束了,誰知霍學川又開始伸手解他的襯衣扣子。
「你還有完沒完了……」
霍學川還是沒答,解開扣子後就向後摸去,然後兩掌托住方知謹的屁股,把人抱了起來,對方胸口正好蹭着他的臉,張口就能吃到。
一邊上樓一邊咬着乳尖折磨,剛到二樓時方知謹就帶上了哭音。
「哭什麼,伺候的你不舒服麼?」
「拿出去……」
四根手指楔在對方的身體裡攪弄,每上一步台階就進得更深一點兒,被撐開的小口不住抽搐,裡面的白色液體也趁機流了乾淨。
到床上的時候方知謹已經又釋放了一次。
過後像被抽了筋骨,趴在床上連手指頭都沒勁兒動,霍學川去倒了杯水喝,喝完又含一口餵給方知謹。方知謹支撐着不睡,等霍學川躺下後便說:「拽我……」
霍學川把他拽到自己懷裡,就說了一個字:「睡。」
倆人都做了個很長的夢,夢見他們小時候打架,又夢見高中寫着作業就開始瞎搞,夢着夢着就變成了在舞台上,他們邊唱邊跳。
清晨的陽光根本照不醒他們,等他們醒來都又快天黑了。方知謹渾身酸痛,後面還麻着,他枕着霍學川的胳膊問:「你那次為什麼幫元遠?」
「你煩不煩?路見不平,憐香惜玉。」霍學川胳膊也麻,抽出來活動了一下才正經回答,「我那回都說了,怕一塊兒挨罵才幫他,不然呢?」
方知謹三八得不行,扭頭說:「你知道他為什麼受傷麼?他會玩兒着呢,什麼都敢玩兒。」他把邊梅雪告訴他的講了一遍,還添油加醋,末了說了句:「裝得又傻又萌,其實什麼都懂,這種人少沾。」
霍學川敷衍地「嗯」了一聲,然後把手機扔給了他。
「幹什麼?」方知謹熟練地輸密碼解鎖,然後點開相冊,往前翻了幾十張,翻到了一組照片。照片上是元遠、歐拉和邊梅雪,不過他們仨沒挨着,每人之間還隔着個美女。元遠手上沒離過酒,歐拉和美女聊天,邊梅雪更厲害,都快脫褲子幹上了。
再看日期,是兩個月前。
「你早就知道?照片誰拍的?」方知謹有種講半天數學題,結果對方反手扔給他一個奧數金牌的感覺。
「朋友遇見拍的。」霍學川坐起身穿衣服,「我陪你練歌那晚,吃拉麵的時候。對了,以為我當時看手機就不知道你偷吃我的肉麼。」
方知謹沒聽後半句,光顧着看照片了。
假期總是過得很快,看着又傻又萌的元遠每天都保持着曝光度,跟歐拉今天去遊樂園,明天去展覽館,但凡出街必被粉絲包圍,他們樂在其中,感覺自己挺巨星。
「小川,下次回家是什麼時候?」霍歆在餐桌上問。
「說不好,有空就回,沒空就不回。」霍學川托着一小碗白粥喝,他吃完就直接去公司了,「我們要出專輯,估計得忙一陣,你跟我爸別太想我噢。」
霍歆沒當回事兒:「現在的歌我都不愛聽,哼哼唧唧無病呻吟,一點兒正能量都沒有。我也不想你,我要去你大哥那兒住幾天,給他看孩子。」
吃飯的工夫陪着聊了幾句,吃完就走了,霍學川這回開車走的,他最近來回跑卻沒自己開過車,憋得慌。到了公司時間還早,以為是第一個,結果看見謝經年在錄音室。
「經年哥哥,這兩天想不想我?我特想你。」霍學川噁心死了。
謝經年癱坐在沙發上,伸着兩條長腿,說:「你還沒回宿舍吧?」
「沒啊,怎麼了?」霍學川漫不經心地問。問完有點兒害怕,覺得發生了什麼,他找車鑰匙,說:「我`操`你別嚇我,要不我趕緊回去一趟。」
謝經年盯着他的車鑰匙說:「家底兒挺厚。」
霍學川又噁心了:「願意做經年哥哥的司機。」
他倆貧了一會兒,等人陸續到齊就開會了。幾天沒見,邊梅雪瘦下去的幾斤肉好像又胖回來了,看來假期過得挺滋潤。方知謹想起死胖子和小姐糾纏在一起的畫面,然後不動聲色地往邊上挪了挪。
「行,開始吧。」總監喝了口茶,「這回的數字專輯我們會把你們分成兩組,小霍、小謝和小邊一組,小元、歐拉和小方一組。」
六個人傻眼了,前一組跳不行,後一組唱不行,合着第二張專輯就要結束組合生涯。
總監看出了他們的疑慮,解釋道:「你們是兩個風格,所以這次會出雙主打,小霍那組唱抒情慢歌,小方那組走唱跳表演的路子,然後公司希望你們能組內合作,前期獨立完成詞曲的創作。不過不用太擔心,後期會有專業的音樂團隊為你們把關。」
這下明白了,這他媽就是場摸底考試。
霍學川和邊梅雪趕緊抱住謝經年:「沒有年哥的我們將一無所有。」
另一組還在撒癔症,元遠先回了神,他在心裡迅速盤算了一下,方知謹跳舞比他好,可是唱歌太爛,那歌詞肯定分得少,歐拉個子高還混血,能力也比較綜合,跟他水平相當。不過沒關係,他和歐拉本來就「纏纏綿綿」。
方知謹也盤算了一下,盤算出的結果不太理想,於是就望着桌面發呆。
這時總監又開口問:「對了,小抖跟你們說網播綜藝的事兒了麼?」眾人點頭,於是總監繼續:「一共四期,相當於一個小型團綜,內容就是記錄你們製作專輯的一些情況,觀眾和粉絲肯定會把兩組進行比較,所以都得上心。之後小抖會把劇本發給你們,好好琢磨琢磨,然後發揮好點兒。」
開完會各有喜憂,一同乘電梯時遇到了老闆,方知謹使勁往角落裡縮,怕老闆看見自己。總監和老闆低聲聊天,說:「已經把安排告訴他們了,過兩天就錄第一期。」
等老闆出了電梯,他們繼續往下,邊梅雪問:「總監,這次安排是汪總的意思?」
「嗯。」總監嘆口氣,「其實原始方案不是這樣,但是汪總突然讓改了,他說看小霍跳舞難受,聽小方唱歌也難受,還是分開干自己擅長的吧。」
霍學川和方知謹一同臉紅,太害羞了。
其他人也不好意思笑,畢竟誰都不是全能,只是在那倆的襯托下沒那麼明顯而已。一行人回到宿舍,霍學川剛進房間就嚎了一聲。
「謝經年你太他媽會玩兒了!」霍學川看着牆邊的錄音設備格外激動,走過去坐好感受了一下,發現設備有點兒年頭了,「這是二手貨啊?」
謝經年踹他一腳讓他閃開,說:「我用好幾年了,一直在以前租的房子裡扔着。」
「你還有多少傢伙什兒啊?」
「其他就是些舊樂器,我都不打算要了。」
霍學川盯着謝經年看,盯了會兒眼睛累了,他起身關上門,說:「朋友,你這歲數不該大學沒畢業,你以前是幹什麼的?」
謝經年笑得很淺:「無業游民啊。」
他們正說着,突然客廳一聲門響,霍學川出去發現方知謹不在了,問怎麼回事兒。元遠回答:「小方哥接了個電話就着急走了,好像是女朋友生病住院了。」
邊梅雪不動聲色地看着元遠,心說這幫人太亂了,在宿舍胡搞八搞就算了,居然外面還有女朋友。霍學川極其納悶兒,又問:「你怎麼知道是女朋友?」
「噢,我猜的,也可能是他妹。」元遠窩在沙發上,模仿方知謹的語氣學道,「什麼?琳琳生病了?!去醫院了嗎?我馬上過去!」
「你他媽。」霍學川轉身回屋了,默默祈禱方子琳最好一命嗚呼,省得看見他就追,還影響倆人辦事兒。
邊梅雪跟進去,問:「咱們組弄什麼風格的歌啊?」
謝經年整理着譜子說:「沒想呢,不過你嗓音條件好,我覺得你適合唱搖滾,帶范兒。」
「搖滾好,我也喜歡搖滾。」霍學川裝得跟真的一樣,但是又不能太過,他表達了一番對搖滾的熱愛,但是沒反問什麼。等邊梅雪出去吃飯了,他又假裝漫不經心地說:「搖滾挺簡單,就卯足勁嚎唄。」
如同預料的那樣,謝經年輕輕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第13章
網播綜藝的名字叫《偶像駕到》,delete要參演四期記錄數字專輯的籌備工作,於是網站首頁天天掛着他們的廣告——地雷大爆炸,一分為二誰是贏家。
第一期拍攝是在公司,為了顯出他們的待遇還不錯,公司特地把十七層也給他們用。他們也不用太在意鏡頭,就大致照着劇本發揮就行。
霍學川抱着吉他向謝經年求助:「我就會基本的,你給我順一下。」
「行,調整下姿勢。」謝經年挨着霍學川坐下,然後捉住霍學川撥弦的手,「你學過麼?別用手,用撥片。」
倆人串燒了一下《六月因果》和《鞦韆》,霍學川連唱帶笑,謝經年輕輕叩着拍子。一直在後面喝飲料的邊梅雪終於看不下去了,走過去說:「你倆搞完了嗎?能一塊兒搞了嗎?」
霍學川抬眼:「哎呀,都忘了還有你了。」
仨人轉移到休息室,一人一個懶人沙發,中間的小桌上放着張規劃表。第一項,討論歌曲風格。邊梅雪其實沒什麼想法,於是借用了之前謝經年的提議,說:「我覺得搖滾不錯。」
「可抖哥說咱們這組要抒情歌。」霍學川看着謝經年說的,「那我選抒情。」
謝經年沒接話,好像在思考,但因為錄着節目不能冷場,所以霍學川趕緊戳了戳他,他抬頭說道:「抒情和搖滾可以結合,抒情占的比重大一些,搖滾小一些。」
「我同意。」霍學川趕緊插嘴,他可也是主唱,但是現在粉絲普遍只認謝經年,而且謝經年還有一大波個人歌迷,「抒情百分之八十,搖滾百分之二十,你們覺得呢?」
邊梅雪點點頭:「我覺得可行,那就定了?詞曲開始着手研究?」
霍學川說:「還有伴奏樂,我覺得電鋼琴不錯,正好我會彈,年哥會吉他和貝斯,小雪你會什麼?」
邊梅雪誠懇地說:「我就會吃。」
又討論了幾分鐘就結束了,節目組的攝影師和導演都有些吃驚,心說原來搞音樂這麼簡單,往沙發一躺白話幾句就出來了,還是這幾個人太牛.逼?
這幾個人是不是牛.逼不知道,反正那幾個人快崩潰了。當初出道的記招會上就介紹過,歐拉喜歡作詞作曲,結果現在也指望不上。
方知謹懷疑老闆故意整人,分的組一點兒都不科學,關鍵還錄着節目,他們必須假裝很有思路。
煎熬了好幾個鐘頭,導演喊完「停」已經下午兩點了,食堂都沒飯了。他們在節目裡作秀,作完還是沒有進展,元遠靠在歐拉肩膀上,特擔憂地說:「咱們怎麼辦啊?」
「不知道,實在不行就等年哥睡着了去偷他的譜子。」方知謹笑着開玩笑,實際就是想禿嚕點兒信息。等那倆問他什麼譜子後,才說:「年哥平時寫了很多歌,光擱在床頭櫃抽屜里的就十幾張。」
歐拉覺得窩囊,感慨道:「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元遠卻什麼都沒說,過了會兒起身拿包,歐拉見狀便也要走,兩人準備一起回宿舍。「小方哥,你回去嗎?」他們收拾好東西問方知謹。
方知謹看了看手錶說:「不了,我還得去寵物醫院,你們先走吧。」
從公司出來,剛走到路邊就駛來一輛跑車,方知謹看看四周,然後開門上了車。霍學川帶着墨鏡喝着咖啡,單手把着方向盤,然後腳踩油門奔出去,問:「臭狗死了沒有?」
方知謹靠着車門說:「它死了我就不活了。」
霍學川沒說話,只不過開得更快了點兒,到了寵物醫院門口停下,方知謹解了安全帶就要下車,他把人抓住按在位子上,然後又掐住對方的臉,問:「我死了你還活不活?」
方知謹被掐得噘着嘴,說:「我頂多清明給你插一束菊花。」
「我謝謝你,」霍學川鬆了手,還把方知謹的臉甩到一邊,「我只愛插一朵菊花,別的不用。」
方知謹又轉過頭來,然後傾身親在霍學川的嘴角:「那我也謝謝你。」
下午《偶像駕到》的官微發布了先行預告片,其實還是宣傳廣告那些內容,不過加了點兒他們上午剛拍的鏡頭。
謝經年手把手教霍學川彈吉他。
謝經年和霍學川一唱一和。
謝經年發呆,霍學川戳他。
有眼的人都能看出來節目要推雙主唱,何況謝霍都是一米八八的帥哥,湊一起什麼不干都養眼。歐元這對要有競爭對手了,元遠和歐拉一下午沒出門,就在臥室悶頭睡覺,自暴自棄。
方子琳還在輸液,單狗單間,方知謹守在邊上玩手機,看完預告後又不玩了。快輸完的時候叫了趟醫生,方子琳嗷嗚一聲終於解脫了,然後就蹦到主人腿上趴着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