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小蝴蝶 - 第17章
核動力戰列艦
在一天晚上程攀給這些軍隊的思想宣傳者上課。
在昏暗的油燈下，程攀站在講台上，給下面第一批200位思想宣傳委員上思想教育課，程攀望着下面以標準的軍姿正坐的軍人，說道：「各位好，你們是從2000人中被自己兄弟選出來的長官，你們的職位是思想宣傳委員。我之所以設立這樣一個職位是為了我和你們上下一心。」
程攀看了看下面一臉撲克臉的人，繼續說道：「那麼現在，我來問你們兩個問題，第一你們為誰而戰？第二你們為何而戰？我給你們一會兒時間思考，你們想一會兒在回答我。」
過了兩分鐘左右：「好了現在舉手回答。」
下面一大群人舉起手來。
程攀指了一個人：「你先說。」
被指到的人站起：「報告長官，我們為最高長官而戰，為建功立業而戰！」
程攀點了一下頭：「好的坐下。」
答完話的人一臉紅光的坐了下來，認為自己說的是正確答案，程攀又指了一個人。
這位站起來說道：「告長官，我們為最高長官而戰，為最高長官的大業而戰！」
程攀接連點了幾個人，他們的回答大同小異。
程攀停了下來說道：「你們都是這樣認為的嗎？回答是或不是。」
「報告長官，是！」下面的人異口同聲。
程攀笑了笑說道：「你們都想錯了，我不希望你們為我而戰。」
下面的人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
程攀說道：「你們每個月有固定的軍餉，戰時受傷退出護村隊，行政組養你們並且照顧你們的家眷，戰死後你們的後人被行政組照顧，同時會享有一片土地，對吧。」
這時下面的一位舉起手來。
程攀點了一下頭說道：「說！」
這位站起來說道：「長官對我們安排極好，我們願為長官效死！」
「為我效死，我可擔當不起，你坐下。」
那位乾脆的坐了下來，但是面色有些迷茫。
程攀繼續說道：「現在給你們願意效死的價錢的不是我，你吃的穿的手中的武器，給你們無後顧之憂上陣殺敵的條件的是我們領地25萬民眾，是他們在養你們你們應該為他們而戰。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養你們嗎？那是因為四面豺狼環顧，領地中的人民因為勞動而創造了大量的財富，如果沒有強大武力的震懾誰都會上來咬一口。你們也是為你們和你們的家人而戰，一旦你們頂不住了，你們的妻子兒女就會被敵人當做牛羊殺害。你們可以走出看一下四周，到哪兒去找一個能把自家糧倉裝滿的地方。」
程攀說完這句話下面鴉雀無聲，一陣陣粗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程攀又拋出了一枚重磅炸彈：「如果某一天我為了自我享受肆意的掠奪領地民眾的財物，你們可以把槍口對準我！」
若干年後，這個位面的史學家回頭讀取這段歷史，對程攀召開的這次思想大會進行了一次高度的評價，中國大地上第一次誕生了一支人民軍隊，這支軍隊橫掃了當時世界上所有的帝王封建軍隊。
同時時期的其他統帥對人民軍隊的戰鬥力源泉感到費解，即使在同樣的武備下（如某次降水，火藥受潮）仍然打不過刺刀衝鋒的人民軍隊。
而創立這支軍隊的最高統帥最終沒給機會讓這支軍隊的槍口指向他。
第26章
鑄劍
公元1341年金秋十月，領地內的糧食再一次豐收，程攀依舊派人把今年的秋征主動上繳，無論是江北還是江南的地方政府都徹底的對程攀武裝開始睜隻眼閉隻眼。
當然程攀也不會吃虧，明面上把糧食交上去，博得了一個乖寶寶的形象，暗地裡，程攀每個月都外出公幹一趟，把送出去的糧食，加倍的接回來。
225立方米的運輸量在後世也需要幾個火車皮。
本着悶聲發大財的原則，程攀開始蟄伏起來，等待領地中初等理科人才培養成功進入產業鏈，從目前為止領地中所有的科技樹都是由程攀一個人從這個時代學習，根據後世隻言片語的信息描述來一步一步摸索實踐出來的。
程攀為了這個在後世看起來無比粗劣的生產體系耗費了極大的精力，但是隨着工業體系的一步步發展，各方面不停的完善，科技樹的發展觸及到了知識體系越來越細越來越廣泛。
程攀畢竟是個普通人，雖然經過了後世殘酷的高考，但是程攀的知識深度不夠廣，而且程攀也沒有在化工廠，鋼鐵廠，機械廠工作過。
個人的腦力必有窮時。
程攀也不例外，雖然現在程攀因為修煉了內功，精力旺盛，思維運轉超快，但是一個人是無法擔當整個工業革命的技術進步的，程攀領地中突飛猛進的科學技術攀升漸漸的停滯下來。
可是隨着以一批初級理工人才的加入，各種領域的突破由他們擔當起來，比如說煉鋼反射爐的建立，程攀只是提了一下這個概念，工業組李賀帶着新畢業的幾名初小生，經過三個月的努力完成了實物的建造，進一步的提高了煉鋼的品質。
程攀當場提高了幾位研發者的待遇，並且提出了專利費的概念，每個採用這種煉鋼技術的工廠，每用這種技術煉出的一噸鋼都要付出一筆錢作為專利費付給幾位研發者，一直持續十年。為什麼只持續到十年，專利費是鼓勵研發者創造新技術的合理補償，但是不是研發者斂財的工具。
如果研發者能靠一項專利收錢收一輩子而且還可以傳給下一代，那和坐在家中收租子的地主有什麼區別。
孫剛就是第一批通過初小考試的弟子，他精研的是化學系，程攀現在正在新建的化學實驗室與孫剛的研究小組說話。
說起這個化學實驗室，這是程攀咬着牙建造的。
不是說見這個實驗室需要多麼豪華，而是這裡面的化學藥品廢了程攀各種腦筋，其中氫氣的製造是通過水煤氣法生成的，光一個反應爐和陶瓷導管就需要專門的燒瓷大師忙活幾天，實驗室里每個人都有一套全身鎧甲，防的就是實驗室里的各種爆炸，而作為緊缺的火藥原料——硝石，這個實驗室的消耗水平與一支百人火槍隊相等。
而這個實驗室也給程攀帶來了收穫。
程攀現在聆聽他們的最新研究成果。
事情是這樣的，在上個月，鋼鐵組生產的一爐鐵水凝固後被發現其質量十分優良，生產的刀具可以切割別的鋼材。
鋼鐵小組欣喜若狂開始總結經驗，但是不管他們如何調整煤料鐵料比例以及出爐時間，這種優良的鋼鐵只是斷斷續續無規則的出現，正當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最後有一位細心的員工發現產出優良鋼鐵的鐵礦石並不是本地產的，而是來自上游荊襄之地，也就是現在的湖北順流而下運來的。
鋼鐵小組想起了程攀所說的元素論，將鐵礦封存交給了化學實驗室，化學實驗室動用了大量硫酸，硝酸通過置換還原的定理，試圖分析其中的元素。
最後還是用燒鹼使其變為弱酸根，動用了氫氣還原，才分離出了這種單質。
通過對照摩爾質量，參照元素周期表，確定了它的身份。
孫剛穿着盔甲制服正在仔細的匯報：「先生，這種金屬單質是鉻，最外層電子為三個，也就是正三價，摩爾質量為52克，密度7.20克/立方厘米，它與鋼鐵熔煉將大大提高鋼鐵的質量，我們測算過，這種合金鋼只能用精鋼石切割。」
程攀聽完這一切說道：「是否可以大量製取？」
孫剛答道：「這個月，外貿組探查到這種鐵礦石的原產地並收購了大量的原礦，但是這種礦石大量伴生其他礦種，只能在實驗室中少量製取，無法以工業規模製取。」
程攀繼續問道：「是否測試出最佳的合金鋼配方。」
孫剛拿出了一張曲線表：「這是逐漸提高鉻含量的鋼鐵硬度，和延展性的曲線表。」
程攀仔細的觀察了一下說道：「現在有多少鉻單質？」
孫剛說道：「現在已經製取了16.351公斤。」
程攀說道：「給我六公斤，剩下的與工業組商量製成切割刀具。從工業組招人擴大一下反應器皿，用實驗室法先少量生產，製成高質量工具。」
「是。」
程攀在討論完鉻鋼的生產後說道：「錳鋼研究的怎麼樣了？」
「現在正在一步步實驗，只不過我們發現，錳在剛的含量越高，似乎鋼材越脆。」
「繼續一步一步實驗，到一定比例錳鋼的性質會變得特殊。」
孫剛聽到着兩眼一亮：「先生我們會認真注意的。」
程攀六公斤鉻從實驗室中走出來。
程攀之所以要這些鉻只準備鑄造一柄兵器，自從上次被倚天劍的鋒銳壓制住，程攀心裡很不爽。
雖然程攀用巧妙的劍法擊敗了滅絕，但是程攀內心深處最喜歡的打法是硬碰硬，以堂堂正正的方式與對手放對，那種取巧的方式程攀不介意，但是能光明正大程攀就一定不願意取巧。
程攀對倚天劍中鋒銳屬性的神秘力量沒有辦法，但是下次有機會遇到倚天劍屠龍刀級別的神兵，程攀想用鉻鋼的硬度給神兵開幾個缺口。
只是只有六公斤的鉻無法製造純鉻鋼劍，如果鉻的含量降低了，那就是普通的不鏽鋼，程攀想要工廠切割級別的武器就不現實。
最後遵守古人的好鋼用在刀刃上上的原則，只在劍刃上用高鉻鋼，劍身用的是含鉻20%的合金鋼，光是劍身就用了5公斤鉻，不是程攀不想減少劍身的含鉻量，如果鉻減少到一定程度就不能耐腐蝕了。
當鋼水在模具中與劍刃相結合後漸漸的凝固下來，程攀突然鬼使神差將手放在通紅的劍柄上，刺啦一聲，程攀的手上冒出了一陣焦糊味，太陽真氣快速的修復傷口。
而程攀不管手上還沒好的傷疤面露喜色。
程攀發現他剛將手觸摸到劍柄上時，一絲太陽之力留在了劍身上，程攀感覺到自己發現了神兵製造的方法，程攀是個實踐派的，他忍着劇痛開始做實驗。
過了一段時間程攀了解到了大概的情況，太陽之力在劍的身上不是一直停留的，而是隨着劍身的降溫而消散，但是太陽之力的輸入也不是沒有效果，在輸入到最大量的太陽之力後，哪怕劍身冷卻後可以輕鬆的輸入劍身曾達到最大量的太陽之力，而在超過太陽之力最大量的輸入是在劍身越熱越好，也就是說程攀目前製成的神兵是需要充電的，不像倚天劍那樣帶着不會消減的鋒銳屬性的神秘力量，而程攀想擴充這把神兵的「電池容量」必須要承受炮烙之刑，而且炮烙的間隔還不能長，否則劍身中太陽之力消散完了還得再輸出到頂點。
這是一場持久戰，程攀的性格是安於享樂，這種苦差事，程攀一般會鄭重的考慮。
為了一把神兵，程攀決定幹了，雖然每天一直被燙感到痛苦，但是感覺到神兵的容量不斷擴大，程攀咬着牙堅持着。
人做事能不斷的看到自己的成果，這提供了把事情做下去的動力。
但這其中的過程太難熬了，程攀幾次想放棄但是，想想倚天的寒芒，再想想自己正在做的事產生的回報，以及自己之前受的苦，程攀決定咬着牙將眼前的重劍充到極限。
程攀決定和它較上勁了。
三個月的時間程攀一直在鑄劍室，整個領地的事物程攀全交給行政組，他僅僅在大方向上做決定，程攀在三個月中不停的吃飯，在太陽下打坐，然後就是輸出太陽之力，每天抽出零零碎碎的時間看公文。
太陽之力一次一次將重度燒傷的手修復，程攀又一次一次的將復原的手放在劍身上。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三個月之後程攀突然發現劍身容量到達了一個極限，程攀最後加大力度的輸入了一次太陽之力。
劍身中好像打通了經脈一樣，太陽之力在劍身里形成了一個循環。滾滾的太陽之力在劍身里運動着，太陽之力的耗散相比之前速度下降極慢只有未成循環的二十分之一，整個劍像是活了起來，在太陽之力的注入下散發着淡金色的光輝，沒錯，劍身的確發着光！
程攀試了一下，劍身的太陽之力的容量已經達到極限，是程攀體內太陽之力容量的十倍。
功夫不負有心人，這三個月里程攀一直緊繃神經為的就是完成這件作品。
在這些天裡無論是他自己還是領地里人都勸說過他不要受這種苦，或者讓他完成一半就好了，沒必要幹得如此完美。
而今天程攀成功了，程攀感到自己的靈魂升華了一次，他的意志力大大的提升，以前程攀也有過這種經歷，那就是他艱苦奮鬥復讀一年高考考上一本線。
不經歷痛苦是無法體會到成功的喜悅的。
程攀算了一下時間，自程攀第一次輸入太陽之力到成功正好九九八十一天。
程攀將重劍淬火，打磨等一系列工序，整個劍身光亮如鏡，不愧為不鏽鋼的名聲。
程攀拿起此劍，觀察着，這把劍重81.3公斤，連同劍柄長1.9米，最劍身寬處（不算護手）為十二厘米，劍脊最厚為3厘米。
劍身外部為含鉻量20%的鉻鋼，內部灌入低碳鋼鋼水製成，劍刃為高鉻鋼，這種重劍本來是不開鋒的，但是程攀一開始打着讓某神兵崩幾個缺口的缺德主義，劍刃還是開了，整把劍連同劍柄通體為一塊金屬。
外表又是不鏽鋼（含鉻量13%到25%鉻鋼）看起來十分華麗，至於威力這麼大一塊鐵，就是砸人都是兇器，何況它還開了刃。
也只有程攀這種能負重一噸的超人才能揮灑開來。
程攀舉着劍，氣質昂揚的走出鑄劍室，初冬的陽光曬的人暖洋洋的，程攀楞了一下，然後狂喜。
程攀這把劍如果灌滿太陽之力，在鑄劍室里需要耗散十天，太陽之力才會枯竭。
但程攀剛剛發現此劍在陽光之下，太陽之力在劍身中循環時總量不在減少而是壯大，程攀用超感觀察，太陽之力的循環中不停的從被太陽光照射的劍身里的到補充，這個補充的速度只有程攀在陽光下修煉時的十分之一，但是仍然客觀，也就是說在陽光的下照射兩個小時的時間，這把劍就充能完畢了。
程攀欣喜的發現，這樣來看這把劍完全可以和倚天劍屠龍刀媲美。
程攀望着這把劍，回想起自己這些天鑄劍的心路，不由自主的在腦海里浮現了一句話「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