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小蝴蝶 - 第18章
核動力戰列艦
程攀將煉心劍收入識海空間，離開了鑄劍室，三個月積壓了不少事，程攀要忙一段時間了。
第27章
大清洗
行政組在這三個月里表現良好，整個領地在失去程攀這個駕駛員的時候，行政組充當了自動導航儀的作用。領地中各色人已經習慣在程攀制定的秩序下生活，也離不開程攀所打造的工業化體系。
在領地上出現了幾個繁華的小鎮，鎮子裡商鋪林立，來自江南江北以及沿長江過往的商人聞到了商業氣息，紛紛前來開店，在農業興旺工業蓬勃發展的推動下，商業自然而然的紅火起來。
隨着興建城鎮的發展，和州縣城就顯得凋敝了，大量人口從和縣外流。
繼承了縣城的風光同樣也繼承了縣城的麻煩，首先就是商鋪的繳稅問題。從南北過往的豪商，多少帶有自己的武力，比如說護商隊和鏢師。他們對領地中的稅收一直持抵制態度，這些商人不是不願意不給錢，破財消災一直是中國人在外地做生意的習慣，但是他們不願意接受領地中的查賬，而領地是按商業的利潤收稅的。
暴利行業多收稅，薄利行業少收甚至不收，掌握了基幹產業的和偷錢金手指的程攀不是在乎這幾個商業稅，目前連資本主義的影子都看不到，商業稅這點毛毛雨程攀真心不在乎，程攀在乎的是掌控。
程攀現在走的是農村包圍城市的戰略，同時建立工業與農業互補的機制，這個機制現在還需要程攀大規模輸血，在工業與農業的發展下建立城市與外界建立商業渠道。
而現在這個由程攀催生的商業城市竟然脫離了程攀的控制，這是程攀不可忍受的。
所以在程攀這次煉劍出關後，給城市中諸多勢力來了一次狠狠的年關。
嗯，年關，年關，過年如過關。
現在程攀手中的武力不僅僅只有護村隊這一支全火器部隊，各地組建的民兵團基本建設成功，民兵團是由農閒的農民經過訓練以長槍為武器組成的，他們的隊列馬馬虎虎，一起前進五十米基本能保持隊形，但是別指望他們能步伐一致。
草鞋布鞋的大招試過也沒用。
各地民團建立的目的基本是為了防範流竄的土匪，這個效果很不錯，曾經有一支三十多人的匪徒流竄到領地中，他們剛想打劫一個村莊，沒想到殺出了一隊五十人的長槍方陣，僅僅兩個照面，這伙亡命徒在這群列隊訓練只有半吊子水平的鄉村農民面前倒下了七八個。
由於程攀對自己領地中農村基幹的愛護，根本沒想到過對掠奪鄉村的匪徒進行俘虜政策，所以這幫農夫裝備的也是兇殘的三棱槍頭，這群莊稼把式的力氣不小，為了保護在村裡的一家老小對這幫拿刀的凶人是往死里捅，老實人發火更可怕，在這幫悍匪正被重大傷亡所震撼時，方陣中不知誰鼓動性地喊了一句，這幫農民赤紅着眼發動了豬突衝鋒，隊形當然是沒了，但是對面的匪徒看到三倍於己方的農民紅着眼抱着長槍向自己沖啦，第一反應就是轉身逃跑。
最後的結果是農民們沒有損失的搞死了27個匪徒，剩下流竄的土匪在趕來的護村隊和各村的民兵聯合絞殺下死得只剩三個跪地投降。
而陸地上組織的民兵如此兇悍，沿長江各大漁村組織的漁民公社在反漁霸的口號聲中，組建了長江民兵。
漁民公社拿着程攀分發的刀具打到了漁霸，在休漁期間駕駛着武裝漁船訓練，每天公社則以強制性輪換值班派出由漁民組成的民兵在航道上巡邏，一時間小黃洲航道成為長江上的安全島。
武裝漁船的主武器是一個旋轉巨弩，巨弩翼展1.5米，底座固定在船上由於底座有木質滾輪，可以四面旋轉，弩身關鍵部位採用鋼鐵不減，在摩擦處安裝滑輪，整個巨弩的射程長達150米，仗着這等兇器巡邏的武裝漁船在長江上檢查水匪，維持秩序，最先還有一些勢力不長眼，被武裝漁船射翻幾艘船後也就乖乖就範了。
扯得有點遠，下面我們繼續談年關。
公元1341年的隆冬，此時正是小年，以領地中的護村隊為主帶領着大批的民兵進駐領地上幾個新興的小鎮，對各大商鋪進行徹底的賬務清查。
一些自認為有實力有後台的商鋪在前幾個月里安然無事中，以為程攀這條地頭蛇服軟了，進行武力抗拒。
結果在民兵的包圍下護村隊趕到了，在一陣火槍的攢射下，那些苦練十幾年的鏢師、護莊家丁飲恨在子彈下。
這些商鋪服軟了放棄了抵抗，隨後他們發現這些地頭蛇不是為了搶劫，而是如他們所說的一樣，真的是為了查賬按利潤收稅，檢查完之後扔給他們一份缺繳的稅單，讓他們遵守發票制度。
其中還有兩家更奇葩，他們被打進門之後，對了一下帳，發現交的稅多了再被退稅之後，這兩家看着這幫強盜入室後留下的退稅銀，心裏面被一萬頭草泥馬踐踏着。
大檢查持續了三天，程攀帶兵過來不只是來查賬的，一大批從縣城轉業過來的地痞流氓被逮捕，勞動改造正等着他們。
城鎮中的妓院賭場，一律被關閉。幾家賭場的地下室還被關押着幾位欠債的賭民，同時妓院地下室也有一些被綁架的姑娘，這些姑娘大部分還來自程攀的領地，看到這些程攀火冒三丈。
穿越前程攀一直是個好孩子，從小到大一直循規蹈矩，但是在初中還是吃了虧，程攀被一群學習港台片裡組建黑社會的初中生欺負了，雖然程攀長得高大但是雙拳難敵四手，那幫初中生遵循着拜金主義以及各種哥們義氣嚮往着組建黑社會收保護費。
有了這段傷心史，程攀對黑社會深惡痛絕，三天之後經過公審，在小鎮中叱咤風雲的幾位幫主被公然槍決。
程攀不敢保證自己組建的行政部門會一直清廉下去，但是通過底層的民主議會，以及群眾監督，政府官員絕不敢在民眾面前肆無忌憚的腐敗。
因為執政者知道他們統治的基石是廣大人民，而最高執政者會運用絕對武力將由民眾揭露出的自己執政體系中的蛀蟲拔掉。
但是黑社會不同，他們的存在就是對民眾的不公平，他們組成一個利益集團，有能力屏蔽法律的監督，進而從明里暗裡獲得金錢，他們的壯大就是從國家的稅收上撬肉，與貪官從國家身上撬肉不同，貪官必須隱藏好，被大眾知道離死就不遠了，程攀穿越前就有實名舉報房姐房叔，那些蛀蟲見光死。
而黑社會它們有屏蔽法律的能力，往往斂財完畢後洗白成為商業巨子，誰敢舉報他經濟來歷不正，首先證據都被處理掉了，其次舉報人的親人一個個在短時間裡會遭受意外。
黑社會集團對利益集團外的小民一向以螻蟻看待，所以與黑社會作鬥爭的任務只能是政府，在黑社會弱小時，政府要從明里暗裡壓制它，在黑社會強大時（像墨西哥那樣）政府做的就是徹底發動群眾。
整個大過年的程攀領地中的小鎮一片血色，這幾天一共處死了五百人，沒有人有心思過年，最後程攀宣布成立城市管理隊，這場運動結束了，城鎮的市民從家中走出來鬆了一口氣，街上是手持鐵棍，腰間別着軍刺的城管（軍刺可以固定在鐵棍上，組裝成長矛）。
所有的人進過了這幾天的生活後發現自己相比以前身上拿去了一副重擔，再也沒有一些地痞流氓的幫派收保護費了，街上也沒有要避開走的「大人物」了。
穿着黑皮的城管大多是鎮上的熟人，每個月鎮上還有一次對城管維持秩序的投票，他們對街坊都客客氣氣的。
程攀沒有給城管管理小販的權利，只給他們打壓街頭犯罪義務。
程攀在公元1342年初掌握了領地中外貿的渠道。
第28章
發電
初春的陽光和煦的照耀着江淮大地上，巢湖東南的這一塊土地上散發出生機勃勃的氣息。
又是一年春耕時，由於水利工程的保證，以及長江兩岸良好的日照條件，這裡的農民充分表現了勤勞這一中國人骨子裡的美德。由於豐收的糧食里農民拿大頭，每一個農民公社積極主動的將本組的工作安排好。
農業組的工作僅僅是先進的生產經驗通報和協調各組對水利的維護和使用，程攀現在對領地中的農業實行放手政策，因為農業的生產力提高已經不需要他來推動了。
現在行政組在農民身上收不到利潤，基本保持收支平衡。也就是說領地中的公共糧倉中很少一部分糧食是由田稅里收上來的，糧食產量的提高沒有對領地中的稅收提高產生直接影響。
但是程攀知道，現在的農民是一個龐大的市場。
古時候江浙兩地的商業發達是怎麼來的，不是他們精明而是他們的農業發達，農業創造了財富大於本地對農業財富的消耗，剩餘的財富在民間積累，民間有購買力形成了市場。
程攀翻開了其他產業的發展，鐵質器具的銷量在逐步提高，磚瓦窯的規模在一步步擴大，大批的公社購進建築材料，建造集體住房。
小農經濟的本質不是農民的保守，而是農民手裡實在沒有錢。
現在由農業哺育的工業正在成長。
商業現在就是像一個勺子，工業用它來舀起農業中的營養來補充自身。吃着碗裡瞧着鍋里是一個好習慣，程攀所創造的工業已經不滿足於自己那一畝三分田裡的市場，工業品的輸出是必須的。
縱觀世界上工業國壯大初期的吸金產業是哪一項？沒錯，就是紡織業。
一條條渠道在長江北岸開挖，一個個巨型水輪樹立起來。
西方紡織業最初的歷史性革新就是珍妮紡紗機，這玩意技術含量低，就是使用了飛梭技術，這玩意在幾位木匠和織布能手的一起合作下迅速攻克了。
在水輪機的帶動下，無需考慮人力氣大小這項限制因素，同時由鋼鐵這種高強度材料代替木頭成為機器中的部件，整個織布機的內部受力強度增強，所以規模往大里做，織布這個耗時耗心的手藝活被鐵木結合的機器取代了。
整個領地中的布價驟降，來往的商人從領地中大量購買布匹，由於程攀領地中在之前沒有形成織戶這一群體，該項產業的誕生沒有奪取任何人的利益，但是長江下游的布商將受到衝擊，可是他們沒法鼓動織戶來和州來砸機器了。
工業化的過程里總要碾死一群人。
隨着鋼鐵廠中的鋼鐵產量越來越大，程攀覺得只靠目前的人力畜力農業以及水力工業是無法消耗這麼多鋼鐵的，新型動力必須尋找。
程攀瞄上了蒸汽機這個科技，不得不說這次科技大躍進是一場徹徹底底的失敗，機械原理和機械構造是個簡單的問題，樣機很快就被打造出來，程攀看着這玩意運行，點上火，能動，但是四處冒白氣，那聲音那氣勢，和十個高壓鍋放在一起有的一拼。
但是輸出的功率太低，一個成年人用手就能阻止機械的運動，指望它來代替水力機，浪費煤呢。
實驗組的人很快做出了改進，這次他們不用柳釘做鏈接，改用錫鉛金屬汁對縫隙進行焊接，這項危險工作是由程攀來乾的，少不了用太陽之力對縫隙焊接，程攀使用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人體能焊接法。
最後樣機再一次運行了，其他地方的漏氣少了，但是活塞這個部件還是沒辦法。
現代工業在活塞方面使用的是硫化橡膠，而橡膠樹現在還呆在美洲原始森林裡，憑現在的航海技術對橡膠是甭想。
沒了橡膠程攀想使用替代品，皮革就成為試驗品，工匠的手藝不錯，機器正常運轉了，漏氣也徹底制止了，蒸汽機的鋼鐵力矩隨着鐵輪的轉動有力起來，蒸汽機徹底有了蒸汽機的樣子。
沒等大家歡呼多久，「崩」的一聲悶響，這聲音聽起來和街頭土爆米花爐開爐的聲音一樣，只見蒸汽機的活塞出噴出了一些廢皮革的渣渣，緊接着就是一陣嘶啦聲。
事實證明皮革沒有橡膠耐磨，如果換上程攀身上的皮還差不多。
可惜程攀沒有為科學獻身的大無畏精神。
皮革不行，那就換點別的，十幾種靠譜的材料被換上去，最優良的材料也只是一種軟木，也就是現在熱水瓶塞的那種軟木，這種軟木也只能堅持半個小時，之後便被磨成碎木屑。
第一次蒸汽機研製失敗，只能等待領地中金屬加工工藝進一步提高，降低活塞處的縫隙。
蒸汽機的製造失敗後，程攀把研究方向定在了另一個方面。
作為一個現代人，對電力毫不陌生，發電機的原理主要就是切割磁感應線，左右手定則。
歷史上發電機晚於蒸汽機的出現主要是卡在電力原理上，被高考體制錘鍊的程攀毫不羞恥把電磁學巨人的成果傳授給這個時空的人，當然藉口還是受命於天。
領地的諸多工匠學生也沒有懷疑，畢竟雷霆在古人的認知中是神聖的存在。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科技的進步，在程攀離開這個位面後，電磁學的起源成為本位面的學術巨坑。
而電力學的最初的運用卻很不成功。
發電機的原理的確很簡單，技術要求也不高，但是其中的過程困難重重。
首先第一個坑就是磁體的尋找，自然界中的天然磁體很少，而發電機學要磁體形成一個磁場，現代的磁鐵都是工業製造的，這點程攀沒注意，開始很糾結。
後來還是一位醫生提供了製造永磁體的方法，此法取自於北宋仁宗年間，曾公亮主持編纂的《武經總要》前集卷十五指南魚的做法。
就是將鐵片燒紅沿着南北方向擺好，然後淬火，用地球磁場給他上磁。
對於程攀來說地球磁場弱爆了，於是程攀先用天然磁體做了一個發電機，然後用銀絲做了一個磁線圈，發電後磁線圈裡產生強大的磁場，再將燒紅的鐵棍伸入磁線圈裡淬火。
人工磁場上磁的效果奇好，就這樣程攀積少成多湊成了大量的磁體。
然後就方便了，程攀帶人截斷了一條小河製造了一個水壩，用水利驅動水輪切割磁感應線，電力從漆布包裹的銅線里傳輸出來。
一種新能源誕生了。
可是尷尬的時刻到來了，電是搞出來了但是沒法用。
首先傳輸出來電是由水力製造的，而電力無法傳輸的太遠，雖然製造的是交流電，但是電壓太低，傳輸的損耗太大，程攀也不是沒試過變壓器，變壓器原理很簡單，就是圈數少的磁線圈對應圈數多的磁線圈。
在根據高中物理書山寨出來的產品經過使用後電壓是上去了，但是這電流下降的也太大了點吧，電動機轉的有氣無力的。
然後一陣焦糊味，漆包銀線燒了，接着一陣電火花，山寨貨報廢了。
電力沒法傳輸遠，程攀覺得還不如直接用水利機。花費那麼多銀線銅線只能傳幾十米，太不劃來，反正江邊的空地還多。
最後這個發電機組還是保留了下來，化學實驗室接受了它，改成直流電發電機，做電解實驗，精煉銅的產量急劇增加，氯氣以及純淨氫氣也生成了。但是電解反應槽沒有繼續擴大，作為氯氣的原料，鹽跟不上消耗了。
本來程攀從海邊運送大量鹽相對領地中的食用是完全夠了，但是無法支撐工業生產的消耗，至於外購，這個時代低下的食鹽生產效率，成本降不下來。
還好不僅是化學組的需要電力，電錫焊成為了耗電大頭，眾多發電機組圍繞着它建立起來。
程攀想了想還是無法放棄蒸汽機的誘惑。
程攀成立了一個小組用錫焊焊接蒸汽機，並且大量加工軟木塞，將軟木塞當成一種消耗品使用，新式蒸汽機可以輕鬆的更換木質活塞。
於是在這個材料學如此落後的時代，蒸汽機登臨時代。
就是這樣，程攀在動力革命的過程中蹣跚前進。